湯麗斌 李乾寶

中央檔案館收藏的落款日期為1934 年11 月18 日的《關于閩東形勢及黨的組織情況的報告》（收入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南方三年游擊戰(zhàn)爭·閩東游擊區(qū)》時，編者將其改名為《閩東報告》）、1934年12 月14 日的《關于特委及各縣委組織情況的報告》《關于紅軍組織情況的報告》（收入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南方三年游擊戰(zhàn)爭·閩東游擊區(qū)》時，編者將其改名為《閩東特委來人關于軍事的報告》），這3 份材料對了解和研究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閩東革命斗爭具有非常高的史料價值，但是這3 份材料也存在不少不足甚至失誤，特不顧愚鈍撰文試加探析。

一、《關于閩東形勢及黨的組織情況的報告》等3 份檔案材料的來歷

閩東蘇區(qū)創(chuàng)建后不久的1934 年4 月3 日，閩東地方黨組織即因中共福州中心市委遭到敵人的破壞而與上級黨組織和中央失去聯(lián)系，8 月中下旬，中央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路過閩東時，給閩東黨組織留下了一個上海的黨中央秘密聯(lián)絡地址。

為了尋找黨中央，當年10 月間，中共閩東臨時特委派臨時特委書記蘇達前往上海。蘇達到達上海找到臨時中央局后，在陪同他前去的阮伯淇的幫助下，寫成了《關于閩東形勢及黨的組織情況的報告》《關于特委及各縣委組織情況的報告》和《關于紅軍組織情況的報告》，呈報給上海臨時中央局。當年年底，蘇達即與阮伯淇一道離滬返閩。但1935 年1 月他們回到福建時，因這時的閩東蘇區(qū)已被國民黨軍重重包圍，與中共閩東臨時特委和閩東紅軍根本沒法聯(lián)系上，所以蘇達便返回家鄉(xiāng)閩西，途經廈門時被捕，得其二哥多方奔走才獲保釋。當年夏天回到閩西后，他與張鼎承等聯(lián)系上后繼續(xù)投身革命斗爭，相繼擔任中共南溪區(qū)委書記、永和靖軍政委員會副主席、中共龍巖縣委書記，1937 年夏再次被捕，8 月初在龍巖英勇就義。阮伯淇費盡周折才在福清找到原連羅革命領導人魏耿等人，隨即投身閩中地區(qū)的革命斗爭。1936年5 月魏耿叛變后，因在福清無法立足，阮伯淇便考入長樂義務教育師資訓練班，1937 年畢業(yè)后回到福安，與黨組織接上關系后再次投入革命斗爭，1948 年5 月因“城工部事件”蒙冤罹難。

因蘇達走后“音信杳然”，據(jù)當年閩東革命斗爭的主要領導人范式人1984 年回憶，閩東黨組織又相繼派一個連江的醫(yī)生和一個綽號叫“莫斯科”的人，前去聯(lián)系兄弟地方黨組織以期找到中央的關系，但都沒能達成目的，從此閩東黨組織便失去與上級和中央的關系，只能獨立自主地堅持斗爭。[1]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閩東黨史工作者為了編寫有關閩東革命根據(jù)地斗爭史等書籍，才在中央檔案館發(fā)現(xiàn)了上述3份材料，隨后不久才從閩西革命紀念館獲知蘇達前往上海后的情況。上述3 份檔案材料經閩東革命斗爭時期的老干部、老同志回憶，以及閩東革命史研究者的分析，認定它們系蘇達1934 年10 月赴上海尋找黨中央的關系，向上級黨組織匯報閩東革命斗爭情況時留下的材料。[2]

二、《關于閩東形勢及黨的組織情況的報告》等3 份檔案材料的史料價值

（一）3 份檔案材料肯定了閩東蘇區(qū)的歷史地位

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閩東革命斗爭留下來的原始檔案材料少之又少，給后人了解、認識和研究閩東革命斗爭史造成了許多的困難。因此，上述3 份檔案材料，對了解、認識和研究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閩東革命斗爭具有非常高的史料價值。具體而言，一是因為這3 份材料形成的時間和所述內容，大多距事件發(fā)生的時間不到1 年，從人類記憶的角度看，誤述誤記之處應該不會很多。二是這3 份材料的主要作者蘇達，雖為閩西人，但他1925 年投身革命，1927 年冬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參加過閩西四大暴動之一的后田暴動，領導組織過閩南的惠安暴動，1934 年2 月到連江巡視工作前，曾相繼擔任中共閩西臨時特委執(zhí)行委員、中共福建省委執(zhí)行委員兼工委書記、中共福州中心市委常委兼宣傳部長，1934 年6 月中共閩東臨時特委成立時擔任書記，直接參與領導了閩東蘇區(qū)形成后將近5 個月轟轟烈烈的革命斗爭，直到當年10 月間才離開閩東。另一個作者阮伯淇，既是當年閩東革命斗爭中心地區(qū)的福安本地人，到閩東蘇區(qū)后不久被閩東蘇維埃政府主席馬立峰調到身邊工作，因此對閩東革命斗爭的歷史和當時的實際情況也相當了解。三是蘇達等此行目的決定了他們在離開閩東時，就必須做好就閩東革命斗爭的情況向上級黨和中央?yún)R報的準備，為此，閩東黨組織肯定會向他們介紹和提供許多閩東革命斗爭的情況和資料。3 份材料對后人了解、認識和研究閩東革命斗爭史，特別是它在全國革命斗爭中的地位、當時閩東的政治形勢以及閩東蘇區(qū)成立后對勞動大眾產生的巨大影響等的記述和分析，具有相當?shù)母叨榷冶容^切合實際。

（二）3 份檔案材料還原了閩東革命歷史的原真性

關于當時閩東的政治形勢，《關于閩東形勢及黨的組織情況的報告》這樣判斷：閩東“為福建重要門戶之一”，但“閩東很落后”，尤其在農村中，而且“交通不便利”，除沿海一帶有小汽船可直達內地?？谕猓皟鹊剡€沒有馬路的修筑，運輸?？靠嗔缣簦纸洺Ｊ芡练说膿尳佟??！叭嗣褙摀目辆枋捕惡芏啵ㄈ祟^捐、爐灶捐、民團捐、保護捐等）”，農產品又賣不出去。因此，“現(xiàn)在在未建立蘇區(qū)的民眾，比前幾年苦得多，而且失業(yè)非常多。原因是蘇區(qū)的擴大，而苛捐什稅都要白區(qū)的民眾負擔，并且強迫民眾去做飛機場、炮樓、戰(zhàn)壕、挑夫等苦力工作；又加上年年兵災、旱災、匪劫，更使民眾痛苦。但他們看見蘇區(qū)的勞苦民眾得到土地自由政權，他們是非常歡迎，他們希望紅軍更快來解除他們的痛苦?！焙兰澋刂鳛榱司S持自己的財產，紛紛組織民團、聯(lián)甲并購許多新式武器，而且在各鄉(xiāng)修筑堅固炮臺等建筑，拼命地鎮(zhèn)壓勞苦民眾，如不許民眾到外鄉(xiāng)和與親戚往來，出入外鄉(xiāng)須要家長連環(huán)保方允許。同時用減租、寬限等欺騙手段，但民眾不會受他們的欺騙。雖然敵人在閩東增加了不少的隊伍，“但他們的士兵是動搖”，“他們不但幾個月沒發(fā)餉，連伙食錢都被他們的長官減少?！盵3]

因此，該報告認為，“閩東是敵人的后方，在閩東一舉一動，都牽動敵人‘圍剿’中央蘇區(qū)的兵力。怪不得賣國元兇蔣介石派其嫡系走狗來閩東指揮各軍，抽部隊很積極的進攻蘇區(qū)，實行其堅壁清野的方法，企圖來屠殺蘇區(qū)內的民眾，消滅紅軍，使反動統(tǒng)治無后顧之憂。在以前紅軍和蘇區(qū)還沒有這樣擴大的時候，他叫雜色軍隊來進攻蘇區(qū)和紅軍。但現(xiàn)在他已派其嫡系部隊（八十七師），并增加強有力的部隊（七十八師）來進攻蘇區(qū)和紅軍，并且把閩東也劃在五次‘圍剿’中一個主要任務，‘害怕紅軍向閩北發(fā)展與中央蘇區(qū)打成一片，創(chuàng)造閩東?？诘母鶕?jù)地使福州受到很大威脅’?！币虼恕伴}東蘇區(qū)得到鞏固，首先就給日本及其他帝國主義一個很大的打擊”，他們自然會“警告”蔣介石“注意閩東蘇區(qū)”了。[4]

至于閩東蘇區(qū)成立后對勞動大眾產生的巨大影響，《關于閩東形勢及黨的組織情況的報告》 這樣敘述：“在蘇區(qū)的范圍，一天天的開展和擴大，由于勞苦民眾認清了自己的出路，更熱烈的更堅決的為著自己階級利益而斗爭，使蘇區(qū)的范圍一天天的開展。在目前的勞苦群眾，是比以前更加認識了自己的利益，很劇烈的為著自由、土地、政權而斗爭，使蘇區(qū)一天天的開展和擴大。而且白區(qū)的勞苦民眾自動的響應紅軍配合紅軍的行動，這是很明顯的事實。這證明勞苦民眾的革命化，給反動統(tǒng)治一個很大的威脅?！盵5]

關于閩東紅軍的組織機構、紅軍指戰(zhàn)員的階級成分、武器裝備、后勤給養(yǎng)以及紅軍的戰(zhàn)斗精神、紅軍與群眾的關系等，《關于紅軍組織情況的報告》記述甚詳，是這3 份材料中失誤最少的。如紅軍住進民房、向群眾借東西時，“很有規(guī)矩”、“不會亂來”，因此軍民關系非常好，“紅軍經過某一地方時，群眾都有送茶在路上給紅軍喝，或送東西慰勞紅軍?！庇秩?，該報告記述紅軍的戰(zhàn)斗員雖然“知識很低”、“地方觀念濃厚”等，但他們都是“自動來當紅軍的”，戰(zhàn)斗情緒“很好”，“作戰(zhàn)是很勇敢的”，等等。[6]該報告給后人留下了一份了解和認識閩東紅軍難得的材料。

（三）3 份檔案材料凸顯了閩東黨組織的優(yōu)良工作作風

更為難得的是，這3 份檔案材料延承了閩東黨組織勇于承認自己存在的缺點與不足的優(yōu)良作風，對蘇區(qū)形成之初閩東黨組織及其工作中存在的缺點錯誤逐一作了分析。例如，談到財政工作時，《關于閩東形勢及黨的組織情況的報告》指出，閩東蘇區(qū)的財政“很混亂”，“還沒有統(tǒng)一”，“政府的開支還沒有規(guī)定”等；談到留給各級政府保管的那部分沒收得到的糧食時該報告指出，“仍沒有很好去計劃及分配”；談到肅反問題時指出，雖然蘇區(qū)對反動分子嚴厲處以死刑，“但很少召開群眾大會宣布他的死刑”；談到文化工作時該報告指出，“政府雖有其名，但無實際上的建設，學校到現(xiàn)在還沒有開辦”；談到鄉(xiāng)村赤衛(wèi)隊武裝的情況時該報告指出，“雖然各鄉(xiāng)村均有武裝組織，但沒有軍事訓練，并且組織很散漫，是沒有系統(tǒng)的”；談到少先隊的情況時該報告指出，“少先隊亦同樣的沒有軍事訓練，很散漫，組織上還是沒有系統(tǒng)的”；談到政權問題時該報告指出，目前的政權“還沒很鞏固”，“黨團還不能起核心作用”；談到工會工作時該報告指出，“工會雖有組織，還沒有系統(tǒng)的組織”等；談到互濟會工作時該報告指出，雖然也有組織，“但沒有活動推動本身的工作”；談到婦女工作時該報告指出，“婦女在最近對于婚姻問題鬧得很厲害，但政府不能很好去幫助他們解決”；談到合作社工作時該報告指出，“雖然成立了一些，但還沒有組織性、沒有計劃化”；談到醫(yī)院的有關問題時該報告指出，“雖然成立了幾個，但還沒有很好地組織”；談到各級蘇維埃政府與蘇區(qū)群眾的關系時該報告指出，“對于蘇區(qū)里面，還沒有一些建設事業(yè)做到，民眾對政府還是很膈膜的，主要的原因就是黨還不能充分在政治上去動員群眾，使群眾了解?！盵7]從目前挖掘到的有關史料史實以及閩東黨史研究者的研究情況看，雖然上述分析帶有蘇達本人在認知、了解等方面存在的局限性，因此所作分析不一定完全與實際情況相符，但是從上述介紹和分析不難看出，這3 份材料對后人了解和研究當年閩東革命斗爭，特別是閩東黨組織和紅軍在蘇區(qū)成立之初的工作狀況，有很大的幫助。

《關于紅軍組織情況的報告》，也非?？陀^地指出閩東紅軍存在的不足。例如“雖然各連均有一些黨的組織，但黨……不能在各連中起到核心作用”。又如，由于“過去很忽視”對指戰(zhàn)員開展“政治訓練”，所以廣大指戰(zhàn)員不僅濃厚的地方觀念得不到克服，而且一上火線，不懂得服從命令聽指揮，常常“變成一種個人的勇敢”，等等。[8]

還需要指出的是，從材料中可以看出，當年閩東蘇區(qū)在分田時執(zhí)行了富農分壞田、地主不分田的“左”傾錯誤政策，但閩東黨組織對“反對富農”、查田運動等“左”的錯誤進行了一定的抵制，或者說具體執(zhí)行得還不能讓蘇達感到符合執(zhí)行“左”的錯誤政策的上級黨組織的要求，所以蘇達才在材料中不大滿意地指出，“混在政府里的流氓富農份子都沒有肅清出去”，“蘇區(qū)內的階級斗爭還不能深入到下層去，如查田運動、反對富農，還是形式上的?！盵9]隨后不久，北上抗日先遣隊路過閩東時，執(zhí)行“左”的錯誤政策的曾洪易、樂少華，批評閩東黨組織“右傾”、“階級陣線不清”等，佐證了蘇達等上述有關記述的真實性。

三、《關于閩東形勢及黨的組織情況的報告》等3 份檔案材料的不足與失誤

但也毋庸置疑，這3 份檔案材料也存在許多不足甚至失誤。主要是因為1934 年6 月底中共閩東臨時特委成立前，蘇達在時屬閩中的連江縣巡視工作，而他到福安任中共閩東臨時特委書記一職僅3 個多月就離韓赴滬了，因此他對此前中共福安中心縣委領導下的閩東革命斗爭的了解不可能很多，就是對這3 個月間閩東革命斗爭的情況也不可能非常熟悉。陪同他前往上海尋找黨中央的阮伯淇，到閩東蘇區(qū)前是福安扆山中學的在讀學生，雖然已經入黨，但年僅16 周歲多一點，到閩東中心蘇區(qū)也才9 個多月，而且是一名普通革命者，因此對之前的閩東革命斗爭情況知之不多，對到蘇區(qū)后9 個月間的閩東革命斗爭情況同樣不可能非常熟悉。

正因如此，他們留下的上述3 份材料，對之前中共福安中心縣委領導下的閩東革命斗爭的敘述，顯然錯失多多，這從他們把7 個中共閩東臨時特委委員之一的阮玉齋（即阮英平）記作王玉齋，把另一個特委委員林孝吉記作李孝吉即可管中窺豹了。概而言之，上述3 份材料主要存在如下幾個錯失：

一是把1929 年8 月成立的中共福安縣委（一說成立于1930 年秋）稱作福安特支。經閩東地方黨史研究者研究考證，福安最早的黨組織為成立于1929 年夏的中共福安小組，此后至中共福安縣委成立，并沒有成立過什么福安特支。[10]

二是把1932 年8 月成立的中共福安中心縣委（一說成立于1932 年11 月）誤記作1932 年春后。經閩東地方黨史研究者研究考證，為了統(tǒng)一領導以福安為中心的福安、福鼎、霞浦、寧德、壽寧5 縣的革命斗爭，1932 年8 月在福安城關成立了中共福安中心縣委，直屬中共福州中心市委。[11]

三是把1932 年冬發(fā)生的中共福安中心縣委“內部糾紛”誤記作發(fā)生在當年春。經閩東地方黨史工作者研究考證，中共福安中心縣委的第一次“內部糾紛”發(fā)生在1932 年冬，主要是因為一批地方干部經過“五抗”斗爭和游擊運動的鍛煉，領導才干和工作能力得到提高，從而在群眾中贏得較高的評價。在這種情況下，個別出身當?shù)氐念I導人不能正確看待自己，個人英雄主義思想和爭權奪利的非無產階級思想日益膨脹起來，因此瞧不起外來干部，以致聯(lián)合一些當?shù)馗刹颗艛D外來干部。[12]

四是把1933 年閩東北游擊第一支隊為保存實力轉移到福安東區(qū)和南區(qū)，說成是“失敗后又退到壽寧”等等。據(jù)時為閩東北游擊第一支隊成員的陳挺回憶，當時敵人調集了一個營的“警察隊”以及地主民團和反動大刀會“清剿”福安北區(qū)，使當?shù)氐母锩窢幨艿酱煺?，“為了保存革命力量，縣委決定游擊隊轉移到東區(qū)和南區(qū)活動。不久，‘圍剿’北區(qū)的敵人主力退走，縣委指示我們一支隊再打回北區(qū)去，重新打開斗爭局面?！盵13]

總之，中央檔案館所藏 《關于閩東形勢及黨的組織情況的報告》《關于特委及各縣委組織情況的報告》和《關于紅軍組織情況的報告》，因所述內容大多距事件發(fā)生的時間不到1 年，且其主要作者蘇達1934 年2 月到連江巡視工作前，曾相繼擔任中共福州中心市委常委兼宣傳部長等職，1934 年6 月中共閩東臨時特委成立時擔任書記，直接參與領導了閩東蘇區(qū)成立后轟轟烈烈的革命斗爭，直到當年10 月離開閩東，因此這3 份材料對了解和研究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閩東革命斗爭具有非常高的史料價值。但因中共閩東臨時特委成立前，蘇達在時屬閩中的連江縣巡視工作，并未到當時閩東革命斗爭的中心地區(qū)福安，而且到福安擔任中共閩東臨時特委書記一職僅3 個多月就離韓赴滬了，陪同他前往上海尋找黨中央的阮伯淇，雖然已經入黨，但年僅16 周歲多一點，到閩東中心蘇區(qū)也才9 個多月，而且是一名普通革命者，他們對閩東革命斗爭情況不可能非常熟悉，所以，由他們執(zhí)筆的這3 份材料自然存在不少不足甚至失誤。

注釋：

[1]范式人：《從工農武裝暴動到三年游擊戰(zhàn)爭——紀念閩東蘇區(qū)創(chuàng)立五十周年》，《風展紅旗》第5 輯，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5 年，第17 頁。

[2][3][4][5][7][9]《閩東報告》（1934 年11 月19 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南方三年游擊戰(zhàn)爭·閩東游擊區(qū)》，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3 年，第32、第32-33、第34、第34、36-38、38 頁。

[6][8]《閩東特委來人關于軍事的報告》（1934 年12 月14 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南方三年游擊戰(zhàn)爭·閩東游擊區(qū)》，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3 年，第42、43 頁。

[10][11]中共寧德地委黨史研究室等編：《中國共產黨福建省寧德地區(qū)組織史資料》，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年，第8、10頁。

[12]中共福安市委黨史辦公室著：《福安人民革命史》，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1 年，第122 頁。

[13]陳挺、黃烽著：《閩東健兒征戰(zhàn)錄——陳挺黃烽的回憶》，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1992 年，第19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