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稻的百年傳承與發(fā)展

杜振東

（海淀區(qū)京西稻文化研究會，北京101300；作者：13511023776@126.com）

2014 年5 月，習近平總書記視察北京工作時指出：“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是一張金名片，傳承保護好這份寶貴的歷史文化遺產是首都的職責，要本著對歷史負責、對人民負責的精神，傳承歷史文脈，處理好城市改造開發(fā)和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利用的關系，切實做到在保護中發(fā)展，在發(fā)展中保護。”北京市和海淀區(qū)各級領導通過認真學習總書記的講話精神，結合具有300 多年皇家歷史文化的京西稻，努力創(chuàng)造條件和積極申報，京西稻作文化系統(tǒng)于2015 年10 月入選《中國重要農業(yè)文化遺產》保護目錄；北京市人民代表大會制定并于2021 年3 月1 日起實施的《北京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條例》中，將京西稻田永久納入“三山五園”保護規(guī)劃之中。

1 深厚的皇家文化底蘊

縱觀人類賴以依存的食糧，水稻、小麥和玉米三大谷物占據(jù)主體。水稻種植區(qū)域幾乎遍布全球，世界上一半以上人口以它為食物來源。中國是水稻的起源地和主產區(qū)，產量占全球之首，有1 萬多年的栽培稻歷史。

若問北京種稻始于何年？專家學者認為至少可追溯至西周、先秦時期。《周禮·職方氏》記載：“幽州……谷宜三種”。對這3 種谷物，漢鄭玄注為“黍、稷、稻”。此為間接推算北京種稻的初始時間。而直接記載北京種植水稻是始于東漢時期?！逗鬂h書·張堪傳》曰：“匈奴嘗以萬騎入漁陽，堪率數(shù)千騎奔擊，大破之，郡界以靜。乃于狐奴開稻田八千余頃，勸民耕種，以致殷富。百姓歌曰：‘桑無附枝，麥穗兩岐。張君為政，樂不可支?！睎|漢時期的狐奴縣（今順義區(qū)前魯各莊一帶）是北京乃至京北地區(qū)第一塊水稻田。

海淀古時泉多水闊，與狐奴縣水貌相似，兩地間步行1 天可達，種植水稻的歷史應與古順義相同。但人們所稱的京西稻，是由清代康熙、乾隆帝選育和帶來的“御稻米”“紫金箍”等優(yōu)良稻種，結合本地傳統(tǒng)品種，在海淀“三山五園”內外種植，用“天下第一泉”的水灌澆，具有政治、經濟、技術、生態(tài)、文化、景觀等多重價值特征且不可復制的稻作文化系統(tǒng)。

清代“三山五園”是與紫禁城并重的政治中心，是一座沒有圍墻的都城。京西稻恰恰是這座都城的重要組成部分，并形成清王朝特色景觀和皇家農耕文化系統(tǒng)。為記錄農史和當時心情，7 位清帝撰寫帶京西稻的詩高達500 多首。為傳承種稻養(yǎng)蠶紡織技藝，5 位清帝令人繪制耕織圖并配詩。京西稻與國內其他地區(qū)的貢米不同，它是從康熙帝開始，改由內務府負責御園管理的奉宸苑負責，其下屬青龍橋稻田廠實施官種，屬于御田、御稻、御米。康熙帝親自推廣早御稻優(yōu)良品種，并在承德避暑山莊御瓜圃內種植早御稻，獲得成功，結束了長城以北不種水稻的歷史[1]。之后康煕帝又將目光轉向南方，并作《早稻詩》：“紫芒半頃綠蔭蔭，最愛先時御稻深。若使炎方多廣布，可能兩次見稻針?！笨滴醯哿钐K州織造李煦、江寧織造曹寅推廣他的早御稻。當年六月收割后再接種第二茬水稻，但效果不理想。翌年李煦按康熙帝朱批，在李英貴指導下，提前十余天插秧，秋后兩季稻產量比當?shù)貍鹘y(tǒng)一季稻增加約五成，康熙得知喜訊后非常高興。

從康熙帝始，還獨辟蹊徑在御苑中開辟稻田，雍正也相襲成規(guī)。乾隆稱之為“皇考耕藉田，歲歲禾雙穗。謂是御園中，朝暮便親視”。雍正初年在圓明園內建“田字房”。主殿為田字形，“田”意為耕地，清帝每年都要在這兒舉行犁田儀式，又故稱“田字殿”。經2020 年底考古證實，殿東、殿北有稻田，是清帝觀稼驗農之所。圓明園“北遠山村”也是稻田遍布，“水村圖”“稻涼樓”等房舍名稱都與農事有關，附近還有“觀稻亭”。

康熙帝幾乎每天食用自己選育出的早御稻米，并將其獻給皇太后?？滴跞拍辏敌⒒菡禄侍?0 大壽?？滴醯塾H制《萬壽無疆賦》等珍貴壽禮，連同御廚挑選出1 萬粒御稻米，精心做成“萬國玉粒飯”和名貴菜肴及果品一起獻上。當皇太后品嘗玉粒飯時，康熙帝又跳起蟒式舞以表孝心。這讓皇太后非常激動和開心。

乾隆帝于1750 年在清漪園西北部設計修建了一處以河湖、稻田、蠶桑等自然景觀為主，具有濃郁江南水鄉(xiāng)情趣的耕織圖景區(qū)。乾隆帝在這里創(chuàng)作幾十首京西稻詩。在玉泉山靜明園稻田、水泊的北側山根，修建了一座“課耕軒”。至此，“三山五園”的核心區(qū)域種植上萬畝皇家稻，成為御苑的有機組成部分。水秀山清、桃紅綠柳伴隨著百頃“綠海黃云”，是御園景觀的獨特招牌。乾隆帝在靜明園寫有130 多首京西稻詩。

乾隆帝還興修約10 里長的石槽，引香山雙清泉、櫻桃溝泉、碧云寺卓錫泉等在廣潤寺匯集成一股泉流，向東與玉泉山泉湖融為一體。玉泉湖一股流入乾隆修建的高水湖、養(yǎng)水湖等。高水湖從三孔閘往東流入金水河，再入長河，可灌溉河兩岸稻田；高水湖另一股往北通過界湖樓旁的閘口匯入玉河，而玉泉湖一股泉水從五孔閘往東流直入玉河。這兩股流入玉河的泉水，則流入乾隆擴建后的昆明湖。昆明湖成為灌溉京西稻最穩(wěn)定的人工大水庫。乾隆帝在這一帶也留有大量京西稻詩。

乾隆對水源管護工作也非常重視。乾隆帝發(fā)現(xiàn)昆明湖和萬泉河水面總難回升的現(xiàn)象，經其實地考察，發(fā)現(xiàn)泉眼堵塞不暢。于是實施問責，并令水官疏浚玉泉山、萬泉莊諸多泉眼后，新辟稻田上千畝。為此，乾隆在小南莊西側修建了泉宗廟，對廟內28 泉、廟外幾處泉均敕賜名稱。為此，乾隆高興賦詩：“新辟水田千頃綠，喜看惠澤利三農?！碑斁┏怯盟c稻田需水引發(fā)矛盾爭執(zhí)時，乾隆帝總是偏向稻農一方，令水官開閘放水滿足秧田所需。

京西稻經六郎莊、萬泉莊、巴溝、北塢、蠻子營、功德寺、青龍橋、西苑一帶稻農300 多年的精耕細作，逐漸形成操作流程精致的園藝化種植體系。京西稻米特別適合做撈飯，熬出的粥呈淡綠色，有層油皮。

清代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多處描寫賈府品用“御田胭脂米”、吃秔米飯、喝秔米粥的情節(jié)。如第四十二回王熙鳳送給劉姥姥的一堆東西里，有一口袋內藏“兩斗御田秔米”，還說“熬粥是難得的”。第五十三回烏進孝送租的租單中，就有“御田胭脂米二石”。第七十五回寫賈母吃了半碗“紅稻米粥”，還將粥送給王熙鳳吃。

令人驚嘆的是，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將中國御稻視為世界良種，編入其著作《動物和植物在家養(yǎng)下的變異》中。他在第二十章“人工選擇”里寫道：“皇帝的上諭勸告人們選擇顯著的大型種子，皇帝甚至還自己動手進行選擇，因為據(jù)說‘御米’，即皇家的米，是往昔康熙皇帝在一塊田地里注意到的，于是被保存下來了，并且在御花園中進行栽培，此后由于這是能夠在長城以北生長的唯一稻米種類，所以便成為有價值的了”[2]。

歷經康熙、雍正、乾隆祖孫三代在位皇帝130 多年的打磨，將春綠秋黃的京西稻美景與皇家御囿的政治地位融為一體，彰顯出天人合一的古代哲學理念。京西稻承載了皇家稻作農耕文化的歷史積淀，與政治中心、建筑格局、園林藝術、山水景觀、生態(tài)環(huán)境等呈現(xiàn)有機鏈接，促使清“三山五園”的藝術水平登上世界之巔。

2 農業(yè)遺產內在價值

京西稻作為中國重要農業(yè)文化遺產載體，受到政府及各方面專家的重視，緣于內在價值。

2.1 歷史價值

作為300 多年皇糧的京西稻，尤其在帝宮內種植，是告誡百官時刻都要重農的重要標識，并形成了當?shù)刎S富的稻作文化習俗。

2.2 科學價值

從康熙帝的“一穗傳”，到普通稻農的“異地育種法”“客土育苗法”等育秧技術，是海淀稻作文化技術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清代5 位帝王均繪制過《耕織圖》，翔實記錄了水稻生產流程，將種植技術模式化。

2.3 社會價值

在生產中形成了種植者加強溝通、相互協(xié)作的價值理念。既有不用育苗的“搬家稻”，又有通過育苗移栽的移栽稻，這是合理配置資源的范例。

2.4 生態(tài)價值

經過數(shù)百年的選育，京西稻眾多優(yōu)質種質資源得以保護，生物多樣性得以維持。京西稻田作為濕地，可改善局部氣候，提升地下水位，緩解城市降沉。

2.5 文化價值

從中央領導人到普通市民，仍然把京西稻當作北京鄉(xiāng)愁的一個載體，要在這里看得見山、望得見水、記得住鄉(xiāng)愁。

2.6 藝術價值

清代皇帝將三山五園內外的稻田與園林景觀巧妙結合，景觀格局形成富有層次感的“山、泉、園、林、湖、河、稻、村、路、營”景觀體系。

2.7 經濟價值

清代在海淀種植京西稻，既能產生種植效益，又可節(jié)約漕運成本。當今在公園內種植京西稻，既能節(jié)約綠地養(yǎng)護費用，又可增加經營者收入。

3 遺產的教育文化價值拓展

1949 年海淀京西稻種植面積約1 334 hm2。1958年京西稻面積達2 000 多hm2。這一年8 月，時任國務院總理周恩來、副總理賀龍陪同柬埔寨西哈努克親王視察玉泉山下北塢村水稻高產試驗田時，稱這里是京西稻的故鄉(xiāng)。此后海淀區(qū)京西稻面積總體呈現(xiàn)增加，1985 年種植面積近6 667 hm2，創(chuàng)歷史最高峰。

面對人口增多、城市建設用地擴大、水資源匱乏，特別是京密引水渠對農業(yè)斷供的現(xiàn)實，海淀區(qū)被迫進行種植結構調整。從2000 年起，京西稻面積斷崖式下降，各級技術管理人員或是轉行，或是退休，稻農種植技術不規(guī)范、栽培管理技術陳舊等問題日趨突出。為扭轉生產中的被動局面，在海淀區(qū)質量技術監(jiān)督局的幫助下，從2006 年起，上莊鎮(zhèn)建設了3 個水稻標準化生產示范基地，種植面積178 hm2。經過3 年努力，上莊鎮(zhèn)建成“國家級京西稻農業(yè)標準化示范區(qū)”。京西稻米的質量有了初步保障，但種植面積仍然下滑，一度降至100 hm2左右。

海淀區(qū)委區(qū)政府通過認真落實中央及北京市領導的指示精神，認識到當下京西稻種植面積雖不多，但作為北京市農產品中的特殊品牌，其皇糧身份和多重價值令國內外同品望塵莫及。為此，有關部門批準成立“海淀區(qū)京西稻文化研究會”，專門開展京西稻歷史文化研究和優(yōu)良稻種培育等方面工作。區(qū)農業(yè)農村局制定《京西稻保護性種植規(guī)劃》，區(qū)園林綠化局制定《“園外園”發(fā)展規(guī)劃》，這兩個文件對于保護京西稻種植發(fā)揮重要作用。通過相關部門發(fā)揮各自比較優(yōu)勢，在遺產的教育文化價值拓展方面呈現(xiàn)“七進五出”新趨勢。

3.1 七進

3.1.1 進公園

早在2004 年，海淀公園內就開辟一畝三分地京西稻田，連續(xù)十幾年為周邊中小學舉辦插秧和收割節(jié)活動。2015 年起，巴溝山水園、北塢公園、兩山公園、中塢公園內先后種植13.4 hm2景觀稻。2021 年在新建的畫眉山濕地公園內，也開辟一片京西稻田。蘇家坨鎮(zhèn)柳林村、精靈農莊、景繡大地、海淀區(qū)農科所等處先后種植面積不等的京西稻，加上原有的上莊、西北旺鎮(zhèn)稻田，截至2020 年，京西稻保護種植面積達134 hm2。

3.1.2 進課堂

一塊是學內課堂。海淀學區(qū)管理中心利用身處“三山五園”地域的優(yōu)勢，編寫《京西稻的時光之旅》教材，作為學區(qū)課外讀物之一。八一學校、西頤小學等學校已進行過京西稻知識講座。處于玉泉山腳下的八一玉泉中學，為開展特色教育，連續(xù)2 年在校內8 個大石槽里栽種京西稻，深受師生歡迎。該校還為全校100 多位教師舉辦京西稻歷史文化講座。北京大學、中國農業(yè)大學、中國藝術研究院等院校幾位碩士研究生畢業(yè)論文選擇京西稻題材。另一塊是校外基地。多年以來，海淀公園的一畝三分地稻田，打造成八一、西苑、萬泉河等中小學校課外教育基地。巴溝山水園舉辦割稻、碾米、品粥活動，中關村三小師生及社會居民1 000 多人第一次在稻田里品嘗京西稻大米粥。

3.1.3 進社區(qū)

六郎莊“兩委”為再現(xiàn)當年水鄉(xiāng)景色，3 年來在柳浪家園小區(qū)空地中開辟334 m2京西稻田，點綴蓮藕、荸薺、慈姑等當年水田特產，還舉辦插秧、收割、品粥等活動，累計上萬人次參與。還開展盆栽稻進萬家活動，使村民不出屋就能看見最為熟悉的京西稻。

3.1.4 進故宮

歷經2 年多檢疫檢測和包裝設計，京西稻完成故里的回歸。2019 年5 月在故宮博物院冰窖餐廳和東院餐廳，每天為中外游客提供京西稻大米粥和特色菜包。

3.1.5 進酒店

海淀區(qū)稻香湖景酒店是因亞洲教育博鰲論壇首次在中國舉辦而建在當年周邊幾萬畝京西稻田之中。自2014 年起，景區(qū)內種植0.55 hm2京西稻，連續(xù)搞“插秧節(jié)”“豐收節(jié)”等活動，深受游客喜愛。

3.1.6 進眼簾

北京自古是座包容性極強的城市。為增添首都文化功能，幾年來有關部門連續(xù)在京西稻田里種植幾百畝到上千畝油菜花，既滿足市民視覺上的需求，更讓其感受到黨和政府為納稅人辦實事的溫暖，感受到在北京工作和生活環(huán)境越來越美。在長達7 個月的時間，市民剛剛享受完“菜花黃里度紅舟”視覺大餐，又流連忘返于京西稻分蘗、拔節(jié)、開花、繡穗、灌漿、結實及插秧節(jié)、開鐮節(jié)、品粥節(jié)等活動之中。自2010 年起，西馬坊村在冬季舉辦稻田冰雪節(jié)，每年還舉辦插秧節(jié)、開鐮節(jié)，2019 年還舉辦“稻香花海慶豐收”活動，深受市民歡迎。

3.1.7 進媒體

京西稻作品成為京城居民新愛。2014 年春季，《京西稻香》榮膺“首屆情系三農微電影大賽”十佳。2015年，北京電視臺新聞頻道《這里是北京》播放了20 分鐘京西稻的紀錄片?！侗本╇娨暸_》《海淀臺》新聞聯(lián)播每年都要采訪報道京西稻“插秧節(jié)”和“開鐮節(jié)”的活動。京西稻文化研究會主要成員參與編寫《御稻飄香》《情系京西稻》《北京京西稻作文化系統(tǒng)》《京西御稻詩匯》《京西稻的故事》等書籍?！缎氯A社》《人民日報（海外版）》《參考消息》《農民日報》《北京日報》《北京晚報》《中國食品報》《新京報》等十余家報紙，《古今農業(yè)》《農業(yè)考古》《中國農史》《海內與海外》《世界遺產》《遺產保護與研究》《旅游與攝影》《農產品市場周刊》等雜志以及《中國新聞網(wǎng)》等幾十家網(wǎng)絡媒體給予報道或轉載的文章和信息有數(shù)千條。為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100 周年，京西稻文化研究會協(xié)助六郎莊村完成紀錄片《六郎莊京西稻種植技藝》的拍攝。京西稻文化研究會制作的《玉泉水潤京西稻》宣傳片在人民日報海外版網(wǎng)播放。建立京西稻文化研究會公眾號，總發(fā)64 期，總觀看人次42 927，平均每期670 人觀看。

2019 年央視綜合頻道《我有傳家寶》播放京西稻節(jié)目。2020 年盡管受疫情影響，央視綜合頻道《傳家》欄目、北京電視臺新聞、經濟、生活等頻道，海淀電視臺、北京廣播電臺《老年之友》欄目等制作和播放京西稻節(jié)目。北師大外國留學生也于2020 年“十一”期間累計4 天拍攝京西稻微視頻，擬在海外平臺播放?！度嗣癞媹笊纭酚浾咧谱? 分鐘京西稻節(jié)目并用韓語進行解說。

3.2 四出

3.2.1 出現(xiàn)在湖北省浪河鎮(zhèn)

海淀鎮(zhèn)與湖北省丹江口市浪河鎮(zhèn)結為幫扶對子。2019 年以京西稻項目輸出方式，在浪河鎮(zhèn)黨委支持下，種植3.4 hm2京西稻試驗田。2020 年浪河鎮(zhèn)又擴大至4.7 hm2種植范圍。與當?shù)貍鹘y(tǒng)品種相比，京西稻實驗基地所產的稻米，不僅從口感和售價方面均有所提升，而且成為當?shù)匕l(fā)展旅游業(yè)的一個看點。

3.2.2 出現(xiàn)在河南武陟縣

當?shù)乩命S河水灌溉水稻，但米價一直很低。2019年借助京西稻品牌，試種200 m2京西稻品種，比當?shù)仄贩N分蘗快，先齊穗。2020 年擴至4.0 hm2，經10 人對6 個品種米飯進行品鑒，一致認為京西稻米香第一。

3.2.3 出現(xiàn)在河北曹妃甸

在2019 年試種幾分地的基礎上，2020 年種植0.67 hm2京西稻種子田，經小范圍組織品鑒后，大家一致認為口感挺好。

3.2.4 出現(xiàn)在天津大米莊

2020 年天津市寶坻區(qū)大米莊村委會與北京海淀區(qū)京西稻文化研究會達成戰(zhàn)略合作意向。2021 年大米莊種植0.34 hm2京西稻品種。

綜上，海淀區(qū)在跨入新時代的今天，保護好“三山五園”核心區(qū)內的京西稻田，是北京古都文脈的傳承，是為首都功能添彩，必將更好地促進中關村高科技與傳統(tǒng)文化融合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