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雨
摘? 要:日語閱讀類課程是學生提高日語能力的重要手段,著重培養(yǎng)學生的翻譯能力與閱讀能力。本文通過把翻譯理論中的“信、達、雅”標準與日語教學實踐相結合,探析大學日語泛讀課程的教學啟示,進而幫助同行與大學生更有效地進行日語泛讀類課程的設置與學習。
關鍵詞:大學日語泛讀;教學方法;翻譯理論;翻譯標準
中圖分類號:H3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9052(2021)10-00-02
高校開設日語泛讀課的目的在于通過大量閱讀來提高學生的閱讀理解能力和閱讀速度。課程存在缺乏理論指導、譯讀量和積極性等問題。此處討論的泛讀課范疇包括日語專業(yè)學生的泛讀課、非日語專業(yè)學生的綜合閱讀課等以閱讀講解為主的高校日語課程。從課后作業(yè)數(shù)據(jù)中可知,多數(shù)教師傾向于在閱讀材料的數(shù)量、語法及單詞的考核上設置任務點,以強調擴展閱讀對文化背景的補充作用。實際效果則良莠不齊,部分學生由于缺乏理論的指導,加之學習方法不佳而達不到預期的學習目標。在實際教學經(jīng)驗中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閱讀課程中占比較大的一個教學環(huán)節(jié)就是對原文進行翻譯。隨著批判性閱讀等理念被廣泛重視,想要提高教學成果就不能離開對翻譯能力的探討。
一、關于翻譯理論的先行研究
隨著公元前3世紀西方最早譯作《奧德賽》的問世,西方翻譯理論也隨著民族的融合飛速發(fā)展,數(shù)之不盡的翻譯作品衍生出眾多有趣的理論。例如,注重語言學基礎的倫敦社會語境派創(chuàng)始人弗斯,在《語言學與翻譯》中指出“語言分析是翻譯的基礎”。也誕生了如道格拉斯·魯濱遜這般,認為應當以譯者為中心,強調人作為決定因素的“譯者中心論”,以及強調文化環(huán)境因素的“文學化派翻譯理論”。中國的翻譯溝通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世紀,東漢末年到唐宋之際的佛經(jīng)翻譯、明末清初的科技翻譯、戰(zhàn)爭時期的現(xiàn)代翻譯等。
翻譯的定義并無太大爭議,對翻譯的要求卻在不斷進化。傅雷曾提出“神似說”,即“以效果論,翻譯應當像臨畫一樣,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而魯迅的“力求易解,保存原作豐姿,寧信而不順”則與玄奘大師翻譯佛經(jīng)時“即需求真,又需喻俗”的領悟頗有幾分相似。嚴復主流的“信、達、雅”更是深得人心。從翻譯所強調的是原語種語義視角來看,譯法可分為逐字翻譯、文學翻譯、忠實翻譯、語義翻譯等。從強調譯入語語義的角度上來說,譯法可分為改編、意譯、地道翻譯、交際翻譯等。
以豐富閱讀題材為主的日語泛讀類課程中,主要應用的譯法往往更偏重于原語種的語義表達,大多數(shù)學生養(yǎng)成逐字翻譯、語義翻譯、忠實翻譯這樣謹慎的譯讀習慣,僅有少部分學生愿意嘗試將逐字逐句的譯文升華為文學、意譯等層面的文章。
二、翻譯理論對日語泛讀課的啟示
(一)“信”
第一,注重詞匯、語法基礎的積累?!靶拧敝敢饬x不悖原文,譯文要準確。想要做到如實地傳達原作語義,就需要具備相應的單詞量及句型,或者說對詞性和語法進行建構式學習。這不僅是培養(yǎng)翻譯能力的基礎,也是增強閱讀能力的必經(jīng)之路。
日語國際能力測試N5基本要求考生掌握約800個核心詞匯,N4與N3分別為1 500個、3 000個核心詞匯,日語高考考綱要求詞匯量為2 400個左右,而N2與N1分別要求6 000個、11 800個核心詞。不難看出日語的學習進度一方面可以理解為對日語詞匯、語法的積累。正是基礎的詞匯量與語法,奠定了準確翻譯的基石,是通向精準閱讀的第一步。日語三級筆譯的考試大綱要求考生應掌握8 000個以上的日語詞匯,日語二級筆譯考綱要求單詞量則為12 000個,與日語國際能力測試一級所要求的11 800個核心詞匯基本持平。無論是從日語的哪一門能力考試進行解讀,我們都能夠直觀地看到夯實語言基本功的必要性。
第二,細心思考,反復推敲。“信”的另一層含義還指譯文要不偏離,不遺漏,不能隨意增減原作意思,忠實于作品本身。人們在課文閱讀過程中經(jīng)常遇到長難句,應避免一帶而過的閱讀習慣,要先從語法角度進行分結構斷句,逐漸組合語義,再對前后文進行反復閱讀,確認句子含義,做到“求甚解”。
(二)“達”
第一,理解文字背后的文化常識?!斑_”指不拘泥于原文形式,譯文通順明白。日語表達具有曖昧性、階級性等特點。為此,需要譯者盡可能多地了解譯入語的文化常識。例如“僕はあいつが嫌いだ”這句日文,在翻譯的時候,不但要逐字逐句地譯出“我討厭他”的基礎含義,在“僕”這個稱謂上,我們還應認識到說話者是很年輕的男性,而“あいつ”一詞所翻譯出的“他”中蘊含著的情緒是消極而貶低的。這是通過直譯不容易表達的,結合背景可加譯為“我討厭那家伙”,文章也會因此傳遞更多原文信息。結合譯入語文化進行翻譯是人們在泛讀課中應該解鎖的一項基本功。
第二,善用翻譯理論及技巧基礎。不同的語言具有本身獨特的表達形式,閱讀過程中想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達”,需要我們考慮一定的技巧性,不能千篇一律地應對每一句外語。翻譯是反映了語言應用學、認知語言學等系統(tǒng)學科的一種綜合能力,在理論的支撐下,實則有許多捷徑可以走。譬如,如今教學活動中常見的“順譯、倒敘、分譯、合譯”等說法都比較注重翻譯的形式;文章分類上,出現(xiàn)了文學性質、邏輯性質等多種翻譯題材;此外結合OBE理論,注重評價、考核、應用的教學方法也陸續(xù)被投入實踐。面向整體能力的提高,人們不能單一地學習某一種翻譯方法,應從整體層面去把握。這里的整體把握指的是:技巧是為了解決具體段落、理論是為了指導實踐、評價是為了衡量能力、能力是為了準確應用。那么有趣的問題來了,應用是為了什么?如果運用上述認知去看待翻譯與閱讀,就應該更加注重語法基礎下翻譯技巧的活用,在此基礎上根據(jù)個人喜惡選擇自己認可的語言學理論。主動參加包括課堂回答問題、各類比賽、短期培訓、參加同類型考試、假期相關性質的實習在內(nèi)的實踐。
第三,應具備活用工具的能力。形形色色的翻譯軟件、幾十年如一日的詞典、手機自帶的段落翻譯功能,每個人都試圖選擇眼下最有利的譯讀方式。工具的產(chǎn)生有助于人類的進步,人們應看到文化交流層面的自由在擴大。閱讀材料是與時俱進的,新興的網(wǎng)絡語言、突飛猛進的科技名詞都使人們在閱讀過程中需要使用多方面的查找手段,用來貼近原文內(nèi)涵,從而使譯文通順明白?;ヂ?lián)網(wǎng)關鍵詞的查找以及AI語言系統(tǒng)的普及都是不錯的選擇。但在此也有禁忌。從讀者及譯者角度出發(fā),整段的機翻是不可取的,工具的使用應有節(jié)制。比如,曾在日本夜行巴士上接到過文意不通的中文注意事項,也在中國的某景區(qū)看見諸如“水遊びは危険ですから、飛び降りでください”這樣的錯誤翻譯,本意為“此處危險請勿戲水”,日文卻寫成了“玩兒水危險,請?zhí)氯ァ薄W生在做課文預習時,不應該一味地依賴工具書和機翻,應擺正工具的位置。因此,在閱讀和翻譯過程中,如何適度活用工具成了當今學習者獨有的一項挑戰(zhàn)。
(三)“雅”
第一,挑戰(zhàn)文學翻譯。在清末啟蒙思想家嚴復的理論中,“雅”是指譯文時選用的詞語要得體,追求文章本身的古雅,簡明優(yōu)雅,放到今天來說,我們可以理解是為符合原作文風的翻譯。課文主要分為議論文、說明文、記敘文以及個別如企劃書等特殊文體,在課文閱讀中應第一時間把握文體特性,選擇相對應的用詞。在記敘文、小說等題材的譯讀過程中,應大膽嘗試文學翻譯理論,不拘泥于句子的形式,揣摩原文作者語言風格,對文章進行理解。這是平時在上課中容易被忽視的層面。學生過多地注重閱讀中對單獨句子的翻譯,不善于把握整體文風,因此造成一定的閱讀障礙,體現(xiàn)在做題方面則是錯誤率較高,無法把握作者意圖。
第二,提高中文水平。人們追求翻譯精準、閱讀通達的同時應注重中文水平的提高。泛讀題材不應局限于閱讀題練習冊或者是教材課后題,應多從新聞、文學、科技、政治、經(jīng)濟、環(huán)境等專題中吸納適合本班學生的信息。文學類文章具有語言文化本源性、故事情節(jié)連貫性等特點,也是極好的擴展。
閱讀習慣是終身學習中必經(jīng)的一環(huán),外語閱讀不但能夠擴展國際視野、緊跟時代步伐,而且科技、政策類文章在理解該國國情、國策方面也有顯著作用。而外語類閱讀的基礎,其實是國語環(huán)境下語文基礎的轉換。如果是非日語專業(yè)的學生,推薦配套專業(yè)相關題材的閱讀文章,即對專業(yè)信息起到輔助理解的作用,也可在翻譯的過程中進行較為熟悉的思考。
三、結語
綜上所述,翻譯行為本身對學習者的要求是高于閱讀行為的,較好的翻譯思維是高于批判性閱讀標準的,翻譯可以是檢測閱讀質量的好方法。在閱讀課文或者課外材料的過程中,人們要盡量避免“為了讀而讀”。閱讀行為本身不是目的,它的最終目的是理解與交流,是獲得跨文化交際的能力。捋順了這些,在教學層面就可以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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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