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
摘 要:隨著汽車數量的增多,路怒作為駕駛過程中的一個常見的現象,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交通安全。“路怒”即帶著憤怒情緒駕駛機動車,主要表現為強行變更車道、強行超車、違法搶行、占道行駛和不按規(guī)定讓行等交通違法行為。目前為止,學者對于“路怒癥”的研究主要是在定性分析之上,其產生原因也各執(zhí)一詞,由于對“路怒癥”原因分析的研究不同,采取措施時的角度也不盡相同。本文對“路怒癥”產生原因及應對措施做了簡單綜述。
關鍵詞:路怒癥;交通安全;交通違法
0 引言
近年來隨著我國經濟發(fā)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個人擁有機動車的數量與日俱增,它一方面方便了廣大民眾的出行,提高了民眾的生活質量。但另一方面由此導致的交通擁堵問題日益嚴重,加之生活節(jié)奏的加快和社會競爭壓力加大,“路怒癥”應運而生。近年來隨著汽車時代到來,因“路怒癥”而引發(fā)的各類社會問題愈發(fā)嚴重,筆者認為“路怒癥”已不再是簡單的道德問題,而是一枚引起交通事故、影響交通秩序、危害公共安全的“重磅炸彈”,此類問題應引起社會的重視并著手解決。
1 路怒癥產生原因
“路怒癥”產生的原因可謂是眾說紛紜,但歸結來說主要涉及人、心理、環(huán)境、法制等四個層面,也有部分學者認為“路怒癥”的產生或與一種寄生蟲感染有關。
1.1 人、心理、環(huán)境因素
趙建剛[1]認為駕駛者自身的個性心理、情緒狀況、行車行為與理解等直接或間接誘發(fā)“路怒”的產生;復雜的行車環(huán)境和社會環(huán)境壓力能夠刺激駕駛者產生憤怒情緒;他人的駕駛方式與習慣也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路怒癥”的產生。邱益燁等從駕駛人個人的個性特質差異、駕駛人的駕駛行為和駕駛人的心理對其原因進行探討,值的一提的是,作者在心理層面對其進行了進一步的細分,其中包括駕駛人的預期心理、駕駛人的安全需求、駕駛人的差別心理及駕駛人的內在觀念四種。
郭峘,李旭巍[2]采用SAS焦慮自評量表和諾瓦克憤怒量表分別對汽車駕駛人的焦慮水平指數和憤怒水平指數進行測量分析。研究發(fā)現,駕車時間正向影響焦慮水平指數,焦慮水平指數又會正向影響憤怒水平指數。隨著汽車駕駛人駕車時間的不斷增長,焦慮情緒越來越明顯,導致焦慮水平指數的升高,焦慮水平指數的升高又會引起憤怒水平指數的升高,帶著憤怒情緒駕車必然會增加“路怒癥”的發(fā)生率;另外,汽車駕駛人在缺乏睡眠或者過度睡眠的情況下駕車,都易產生焦慮情緒,會導致焦慮水平指數的升高,引起憤怒水平指數升高,增加“路怒癥”的發(fā)生率。
總之,在人的因素方面,研究了性別、年齡、駕齡對“路怒癥”產生的影響,但由于背景、駕駛習慣、道路環(huán)境等的不同,研究結果有待商榷;在心理方面,認為擁有積極的情緒和人格特征的駕駛員會盡量自身排解情緒,而負面情緒和人格會讓駕駛員更激化憤怒;環(huán)境因素主要包括駕駛環(huán)境和道路條件兩方面。道路條件差、交通設施設置不合理會降低道路的通行效率,影響出行速度,導致駕駛員產生憤怒情緒;駕駛環(huán)境方面,交通擁擠、噪聲污染、不良天氣等都會影響駕駛員的情緒。
1.2 法制因素
由于法制方面的欠缺刺激了“路怒癥”產生,我國法律法規(guī)的不健全,對于某些細節(jié)的方面考慮不全面,缺少對惡意超車等行為的處罰機制,其次是對駕駛員職業(yè)道德的考察力度不夠;另外,存在部分駕駛員在駕駛技術尚未熟練時便上路駕駛。事實也的確如此,拋開所有的偏見,不論男性或女性駕駛員都會有不顧他人安全的駕駛行為,或者是不熟悉所駕駛車輛的各種控制,這也是滋生“路怒癥”的溫床。
王頌勃[3]從私力救濟與公力救濟博弈的角度提出:當駕駛者權利受到侵害時沒有選擇借助國家公力解決問題而是把自己當作執(zhí)法者,依靠以牙還牙的私力救濟方式來維護自己的權益。從私力救濟本身、實現方式、效果來看,駕駛人有采取私力救濟的沖動、有不受任何限制的優(yōu)勢和補救自己所受侵犯的權利。
1.3 寄生蟲感染
美國芝加哥大學公布的一項研究稱,“路怒癥”或與弓形蟲感染有關[4],受到這種寄生蟲感染的人可能引發(fā)一種被稱為間歇性暴發(fā)性障礙(IED)的精神疾病,患者存在突發(fā)性的攻擊沖動,包括容易“路怒”,但是這項研究只是表明弓形蟲感染和攻擊沖動之間有關聯,但并不一定會致人暴怒。李厚都等[5]在此基礎上進行了研究,將神經精神癥狀與間歇性暴發(fā)性障礙聯系,綜述了弓形蟲感染與路怒的關系。
2 “路怒癥”應對措施
科學技術發(fā)展能夠一定程度減輕“路怒癥”的發(fā)生率。雖然當前我國各類導航工具,手機導航軟件為駕駛人的出行提供了極大的方便。但對于不熟悉的道路,駕駛人依靠導航也未必能避免錯誤的駕駛行為;或者導航出錯等導致駕駛人焦慮的情緒,這有待此類導航工具的進一步優(yōu)化。
韓振[6]從個人層面來探析如何緩解“路怒癥”,這是學界在消除“路怒癥”問題時支持自我內部調節(jié)的普遍看法。他指出良好的出行習慣是防治“路怒癥”的根本,駕車過程需采取理性方式維權;田曉劍[7]認為,政府應科學決策,強化交通服務設施等,為駕駛人提供良好的駕駛環(huán)境。城市規(guī)劃部門在進行道路規(guī)劃時應征求交警部門、廣大群眾的意見建議,避免因“一刀切”造成日后交通擁堵等隱患。對于交通壓力較大的城市,大力推行公交出行、綠色出行,以此來減少因交通擁堵造成的路怒情緒。
3 結論
學界對“路怒癥”的研究主要呈現出以下特點:第一,視角較為多樣,目前的研究多從心理學、社會學和法學的視角來分析問題;第二,對“路怒癥”產生原因和解決對策的研究流于表層,可操作性不強,不能實現標本兼治;第三,未見相關學術專著和博士論文,總體來說研究的內容還有待進一步深入;第四,交通法制報刊類的社評文章較多;第五,就研究對象而言,“路怒癥”的對象不明確,過于寬泛,缺少對某一特定職業(yè)或是年齡層“路怒癥”的研究。
“路怒癥”的解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嚴格來說,此類受人的心理因素影響的癥狀都無法徹底解決,只能做到預防為主,對于駕駛員來說,也需定期前往車管所遞交體檢表,在體檢程序中納入心理測評可以對駕駛人的心理健康進行階段性的檢查,運用相關測量手段,可以從測量結果對其進行心理干預,減少交通事故的發(fā)生。
參考文獻:
[1]趙建剛.“路怒癥”的現狀、原因及疏解辦法研究[J]. 現代商貿工業(yè),2019,40(11):155-156.
[2]郭峘,李旭巍.汽車駕駛人焦慮水平指數對“路怒癥”產生的影響[J].湖北工業(yè)大學學報,2017,32(2):118-120.
[3]王頌勃.由路怒癥看私力救濟與公力救濟的博弈[J]. 汽車與安全,2015(6):82-86.
[4]Coccaro EF,Lee R,et al.Toxoplasma gondii infection:relationship with aggression in psychiatric subjects[J].J Clin Psychiatry,2016,77 (3):334-335.
[5]李厚都,安然.弓形蟲感染可能引起“路怒”[J].科技視界,2018(3):206-207.
[6]韓振.遠離“路怒癥”[J].家庭科技,2015(6):38-39.
[7]田曉劍.“路怒”事件凸顯駕駛人心理疏導機制嚴重缺失[J].山東人大工作,2015(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