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鐘樓：空間拓展與媒介隱喻

摘要：建筑與燈光作為城市空間的重要組成元素，在發(fā)揮自身本體意義與實體空間、照明等基礎功能之外，還在不同程度上拓展了城市空間，作為媒介傳播著信息、滿足著人們的審美需求。當二者融為一體時，光影建筑更是起到了闡釋媒體建筑、豐富城市空間、表征符號文化、構筑城市形象的重要作用。本文以“光影鐘樓”為研究對象，以期透視光影建筑的媒介文化意蘊。

關鍵詞：城市燈光；媒體建筑；媒介文化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1）13-0242-03

隨著城市化浪潮在全球的推進，城市已經(jīng)成為人類生活最主要的場所，城市本身就是實現(xiàn)傳播和構建現(xiàn)實的媒介[1]。建筑之于城市，其外形、結構直觀地展現(xiàn)著城市形象，凝聚著人們的審美、信仰、認同，標志性建筑物更是蘊含著與城市整體相契合的獨特價值與文化。燈光之于城市，除了點亮城市夜空的基本照明作用以外，還作為一種媒介傳遞著城市內(nèi)在的文化意蘊，拓展豐富著城市公共空間。作為城市空間的兩個重要元素，光與建筑的融合使得建筑本體升華出一種新質(zhì)態(tài)，不僅塑造了新的城市視覺符號與景觀、提升了城市辨識度與品牌形象，也拓展了城市公共空間，豐富了城市空間層次，促進了人們的具身交往與文化認同。鐘樓作為西安的標志性古建筑，以其悠久的歷史、優(yōu)越的地理區(qū)位，成為西安的城市標志和人文中心。白日的鐘樓飽含歷史感與滄桑感，夜間的“光影鐘樓”則更具靈動性與觀賞性，亦具備豐富的空間層次與媒介隱喻。

一、光影鐘樓——媒體建筑再闡釋

從光與建筑的本體特性看，光無法觸摸，但通過其他介質(zhì)能更好地被展示且形態(tài)多元，而建筑乃至一切事物在夜晚空間的存在都需要通過光才能被感知。從媒介特性看，展示城市夜晚空間的燈光，既是“晝夜”聯(lián)系的媒介，也是人們與城市夜晚空間交流的媒介。建筑作為一種媒介，不僅能通過本體的符號系統(tǒng)傳遞信息與意義，還能為人們的接觸提供媒介。這種接觸是人與人、人與社會在身體、情感、知識、信息等諸多方面的聯(lián)系的總和，這種媒介則能將“聚集”與“傳播”融為一體，創(chuàng)造一種微妙的媒介感知[2]。光與建筑直觀樣態(tài)融合的深層是“光媒體建筑”的形成，是對光媒介與建筑媒介的再延伸，是一種藝術化的信息傳播媒介，具有信息性與審美性的雙重功能。麥克盧漢提出“媒介即信息”，“光媒體建筑”使靜態(tài)的建筑本身成為城市公共空間信息傳播的生產(chǎn)者和社會不同個體之間的連接者。

鐘樓位于西安市中心位置，始建于明洪武十七年（公元1384年），因樓上懸掛的景云鐘而得名，是古代西安城區(qū)報時的主要公共設施，現(xiàn)已成為鐘樓博物館，每日進行敲鐘報時與編鐘表演，擔任著歷史育化和文化推廣的角色。日間的鐘樓展現(xiàn)著其作為一種媒介對于歷史文化的傳承，是“靜態(tài)性”的鐘樓；而燈光加持下的夜間鐘樓則被賦予了現(xiàn)代性意義，作為一種“動態(tài)性”的景觀，與周圍的現(xiàn)代化環(huán)境及人們的夜晚生活流動交織。

“光影鐘樓”作為一種媒介，縱深了其本體的時間性。單從照明功能來看，燈光的加持能使鐘樓的日間形態(tài)、建筑結構在夜晚得到更好的展現(xiàn)，是對“晝夜”時間的豐富與拓展；而從藝術功能來看，燈光的融入使鐘樓更具藝術性與觀賞性，也建立起了歷史感與現(xiàn)代性間的聯(lián)系?！肮庥扮姌恰弊鳛橐环N媒介，亦承載與匯聚著人們心中的“鐘樓情結”，喚起了人們心中的文化認同與情感共鳴。方正的布局是西安特色，鐘樓所在位置作為中心點坐標延伸著城市四條動脈，因而成了西安地理與精神的雙重坐標?！俺娔汗牟坏蕉?，明月孤云長掛情”，多年前的“晨鐘暮鼓”標志著長安的生活節(jié)奏，當下的“晨鐘暮鼓”則更是人們思緒與情懷的寄托。燈光的加持使得夜景成為人們欣賞城市夜晚空間的一個維度，而在西安，最初的夜景便源于鐘樓。鐘樓與燈光相融而生的“光媒體建筑”，使得人們的情結在夜間有了更好的安放與寄托以及實體展現(xiàn)。

二、光影鐘樓——空間層次再豐富

建筑是構筑一個城市實體空間的主要手段，而城市的標志性建筑往往由于本體特殊性能匯聚諸多資源，進而衍生出以其為核心的空間。燈光與建筑的融合不僅升華了建筑的夜間形態(tài)，也與建筑共同規(guī)劃了不同于日間的第二空間，營造了不同的空間氛圍。移動技術的發(fā)展帶來了個體的身體“缺席”和“繭房”效應，建筑與光相融的“光影建筑”有效擴展了城市公共空間的虛擬邊界，使物理場所有了“情境化”的展示元素，能吸引具有不同身份特征的“節(jié)點”進行公共實踐，在培養(yǎng)社會交往技能的同時也創(chuàng)造出身體“集體在場”的傳播場域，大眾的參與溝通也進一步深化了對于空間的集體想象[3]。

鐘樓空間是一種可以被人們感知的實體空間形態(tài)，一是其本體的物質(zhì)結構空間，二是其長期矗立在城市中所帶來的有形空間。無論是作為建筑本體構造的層樓空間、與鼓樓共同規(guī)劃出的鐘鼓樓廣場空間，還是以鐘樓為核心鋪陳的鐘樓商圈空間，都是一種經(jīng)由人們的實踐而形成的可以被觀察、體驗和感知的空間。日間的鐘樓空間以其實體直觀樣態(tài)被感知，歷史悠久的鐘樓矗立在繁華的城市中心，過客紛雜，車流不息，鐘樓的空間感兼具歷史性與現(xiàn)代性。夜間，本身即具有空間感的燈光的融入與具備建筑空間感的鐘樓相融，構建出不同于白日的新型空間樣態(tài)。

從有形的實體空間來看，夜間“光影鐘樓”的空間感首先體現(xiàn)在建筑本體空間上。在光色的靈活對比與光照方式的多元應用下，相較于日間的滄桑感與分量感，夜間的鐘樓具有更加輕盈的通透空間感。其次，夜間“光影鐘樓”的空間感還體現(xiàn)在其所衍生出的空間，如鐘鼓樓廣場與鐘樓商圈。夜晚的鐘鼓樓廣場，其綠地景觀依據(jù)植物特性采取不同的照明方式，以形成空間層次感。棋盤式布局的方正草坪采用低矮的草坪燈渲染親切氛圍，色彩采用白光，與整體空間的和諧度較高；樹下采用地燈向上投射，以形成高低錯落的空間感；路燈的光則預設了一個有頂層的空間度。鐘鼓樓廣場北側的仿古建筑群則多采用暖光源，以白色和黃色為主，營造了現(xiàn)代、時尚與古典并存的空間氛圍，與綠化廣場的光影空間感形成暖冷對比，但兩種空間并不矛盾，因以鐘樓為核心點衍生而具有內(nèi)在統(tǒng)一性。鐘樓商圈的燈光也是以鐘樓本體為核心延展，鐘樓飯店、開元商城、鐘樓郵局、世紀金花遙對鐘樓四角，川流不息的車流燈光形成動態(tài)的韻律感，這些元素與鐘樓相對比構建出了一個富有古典性、時代性，動靜結合的夜晚新空間。

從無形的精神空間來看，夜間的“光影鐘樓”具備強調(diào)與匯集的作用，是一種民主化媒介。具備匯聚作用的城市空間往往具有特殊性，能影響空間內(nèi)人們的活動與行為，是完成空間“公共性”建構的重要前提，也是空間場所建立的重要途徑[4]。鐘樓的位置與歷史文化性構成了其標志性區(qū)位，使其成為西安城市名片的一部分，成了西安人心中城市情結的一部分，也是其空間匯聚作用的重要來源。在夜晚，鐘樓自身所加持的精巧設計的燈光及其衍生空間燈光使其匯聚作用格外明顯，有效促進了人們的具身交往，構建了新的公共領域，加強了城市空間的溝通意味與空間集體想象。2019年9月26日晚，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之際，西安鐘樓上演了一場《我愛你，中國》的“快閃”合唱，各界代表匯聚鐘樓，一起為祖國歌唱。伴隨著歌聲，歌唱者們手中的小國旗一起揮舞，巨幅國旗在鐘樓的四面基座外墻展開，與燈光相映、與歌聲相襯，家國情懷與愛國之情在人們中間傳遞，在空間中流動。鐘樓之外，開元商城、鐘樓郵局等對角空間內(nèi)的游客、路人等也紛紛被此氛圍感染，加入了合唱的隊伍中來。此次“快閃”無疑是一次媒介事件，在人們心中儀式化地加固了對于祖國的認同感與自豪感，引發(fā)與喚起了人們的情感共鳴與文化共識，這種喚起點可追溯至鐘樓空間。

三、光影鐘樓——符號文化再表征

城市建筑是城市實體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人類及城市發(fā)展歷史中具有重要作用。作為十三朝古都，西安具有豐富的歷史遺存與文化古跡。這是一個奇妙的城市空間，變遷更迭的歷史余韻與日月光陰都附著于不同形式、材料、規(guī)模、風格的建筑上，這些建筑因?qū)v史印跡與文化底蘊的傳承與發(fā)展，成了西安的標志性建筑，成了西安城市符號文化系統(tǒng)中的重要分子。近年來，燈光的藝術與文化功能愈發(fā)重要，其與建筑相融而成的“光影建筑”即空間媒介意蘊的傳達與表現(xiàn)，在城市的物質(zhì)空間敘事中擔任著重要角色。“光影鐘樓”是西安諸多“光影建筑”中的一個典型符號，無論是建筑本體的基座、材料、形式還是其衍生出的空間，以及燈光的設計與應用，都具有特定的符號與文化意義，是建構城市形象的傳播介質(zhì)與符號表征。

從“光影鐘樓”本身來看，夜間鐘樓頂部琉璃瓦的照明燈具被漆成靛青色，遠觀猶如青色的通透水晶。鐘樓二層與三層的墻壁采用琥珀色泛光燈與紅光結合照明的方式，營造出的溫暖感與青色琉璃瓦的清冷感形成對比。鐘樓一層外檐金柱明間的六抹隔扇門在燈光的映襯下，還原出龜背錦的隔心圖案；二層外檐金柱明間隔扇門的隔心圖案菱花心在燈光的映襯下復現(xiàn)，裙板圖案上的著名人物事跡如木蘭從軍、文姬歸漢等也被一一還原?；陌咨涔庹彰鲃t使鐘樓的分量感與穩(wěn)重感有所回歸，與基座之上的光影建筑形成了冷暖對比，使“光影鐘樓”更具層次感。燈光的融入不僅反映出鐘樓建筑本體的面目，還發(fā)揮了燈光自身的文化與藝術價值，重新調(diào)動了夜晚鐘樓的歷史文化符號系統(tǒng)，為其賦予了一種與白日不同的現(xiàn)代時尚感，使其在周邊商圈的現(xiàn)代化燈光設計中依然保有自己的標志性，且更具靈韻與觀賞性?！肮庥扮姌恰贝蚱屏藭円菇缦?，使得鐘樓所承載的文化意蘊在夜間仍然得以留存并豐富。

居伊德波曾以“景觀”來概括當代社會，這個概念也可以被用來理解“光影鐘樓”及其衍生空間的符號文化表征?！肮庥扮姌恰钡闹庇^樣態(tài)是歷史文化底蘊的表征與城市形象的標志，這種功能是在一定空間中實現(xiàn)的，同時“光影鐘樓”也在生產(chǎn)并建構著空間。以鐘樓與鼓樓衍生出的鐘鼓樓廣場為例，鐘樓在設計與建設之初具有阻隔西安從南至北形成的一線“龍脈”的目的，但鐘鼓樓廣場的設計與建設則是出于開掘城市空間、實現(xiàn)城市振興、構建文化空間與消費空間的目的。鐘鼓樓廣場由綠化布景廣場、下沉式商業(yè)街、商業(yè)建筑和景觀建筑構成，其空間層次兼融地上與地下、室內(nèi)與室外，是一座兼具文化特性與消費特性的空間實體，也是城市形象表達中的重要符號與文化系統(tǒng)。夜晚，燈光的融入使鐘鼓樓廣場的此種特性更為明顯，北廣場仿古建筑群在燈光的裝點下，同時表現(xiàn)出了文化特性與消費特性。文化特性主要體現(xiàn)在傳統(tǒng)樣式的古典建筑與現(xiàn)代化的商業(yè)空間相結合，對于鐘樓與鼓樓歷史文化底蘊的巧妙呼應上。從文化傳播的角度來理解，這一特性是對歷史文化的傳承與城市形象構建的加深。消費特性則主要體現(xiàn)在鐘鼓樓廣場北側以及整個鐘樓商圈現(xiàn)代性的商業(yè)化空間里，明亮的燈光營造出大氣現(xiàn)代的空間風格。這樣一來，鐘樓既作為空間的生產(chǎn)者，也作為“被消費”的對象，消費文化由此而生，而消費與空間融合，就產(chǎn)生了“景觀”。盡管居伊德波所言的“景觀”帶有一定的批判性，但此概念的提出可以讓我們看到作為景觀的空間已從“幕后”走到“臺前”。時間向空間的轉型是后現(xiàn)代文化最典型的特征之一，建筑則是空間的基本構成與最典型的表現(xiàn)形式。因此，建筑與景觀也可被視為后現(xiàn)代文化的象征，這種象征作用以空間的形式傳遞著與建筑本體一脈相承，但已經(jīng)超越建筑本體的意義。

“光影鐘樓”及其衍生空間，一方面通過對于夜間建筑符號系統(tǒng)的再現(xiàn)與升華，傳遞了先民與今民的價值取向與審美追求，傳遞了鐘樓本體所具有的中正性歷史文化底蘊，對于城市形象的表達與城市名片的構建起著關鍵性作用；另一方面，其通過燈光的設計與應用，融合建筑及其衍生出的空間，形成了“景觀”，傳遞著現(xiàn)代性的消費文化，與整個城市的發(fā)展軌跡，與人們的城市生活貼合，讓人們看到歷史性與現(xiàn)代性在西安的并存。

四、光影鐘樓——歷史資源再創(chuàng)造

城市形象即將城市自身所特有的自然資源、社會資源、非物質(zhì)資源等綜合起來以可視化的形態(tài)為人們所感知的形象，是城市內(nèi)涵底蘊的直觀性展現(xiàn)。人們通過城市的視覺形象了解城市，城市則通過視覺形象強調(diào)自己的辨識性。燈光設計在城市夜晚空間中的廣泛應用，對于展現(xiàn)城市活力、發(fā)展城市旅游、傳播城市魅力、打造城市名片等起到了重要作用。近年來，西安的燈光資源得到了充分的開發(fā)利用，特別是與西安的大遺址、古建筑等結合的燈光設計更是構筑了能很好展現(xiàn)西安地域歷史的系列燈光景觀，集結成了西安城市名片的一大特色，并衍生出了西安著名的燈光文化IP“西安年·最中國”。

西安鐘樓歷來是西安城市名片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經(jīng)過三次照明設計的改善，鐘樓這一重要歷史文化資源得以實現(xiàn)創(chuàng)造性轉換。燈光的融入使鐘樓的建筑立面與豐富細節(jié)具有了不同于日間的輕盈與通透感，其燈光設計所把握的現(xiàn)代性與歷史文化底蘊的平衡點，使鐘樓于周邊現(xiàn)代建筑群中脫穎而出。標志性意味的強化使“光影鐘樓”成為西安必“打卡”的地點之一，通過媒體的報道、市民與游客的社交媒體分享和口頭傳播，成為一種宣傳城市形象的新方式。光影交錯下，作為西安標志性建筑的鐘樓視覺形象的提升實際上也是西安城市形象的提升，這對于構建城市居民的集體記憶，增強城市溝通性亦具有重要作用。鐘樓這一重要的歷史文化資源通過光與影的形式在夜晚創(chuàng)造性地生成了一種新的文化意象，早已超越“晨鐘暮鼓”的意義，展現(xiàn)出了城市的活力，讓人們看到了歷史性與現(xiàn)代性在這座城市的并存。除了“古都西安”“文化西安”等城市形象外，“光影西安”也逐漸成為西安的重要城市名片之一，進一步延展了西安的城市形象。同時，特定節(jié)慶日活動中，“光影鐘樓”所營造的文化氛圍與傳遞的情緒共鳴，使歷史文化資源在人們心中實現(xiàn)了轉化。

五、結語

“光影鐘樓”作為一種媒體建筑，首先構筑出了有形實體空間與無形精神空間，具備形成空間氛圍以及公共領域的匯集作用，促進了人們的具身交往；其次，通過燈光設計對建筑本體的再強調(diào)，鐘樓的符號系統(tǒng)在夜晚得以被調(diào)動，展現(xiàn)了歷史性與現(xiàn)代性在這座城市的并存。光影形式重構了鐘樓這座西安的標志性建筑，亦構建了城市居民的集體記憶，喚起了人們心中的文化認同，是對歷史文化資源的一次創(chuàng)造性轉化，“光影鐘樓”及系列古建筑燈光景觀共同豐富了西安的城市形象。在這之中，基于古建筑本身的歷史文化特性，如何在光影設計中平衡好美觀與安全的度，是一個值得考量的問題。

伴隨技術的不斷發(fā)展與人們精神需求的進步，城市之光的美感、空間感、媒介感、符號感等功用正在日漸凸顯，燈光使得城市的形象更為豐富，而其與建筑融合而成的光影建筑無疑是城市空間在時空維度上的又一次延伸，在城市符號系統(tǒng)表征上的又一次升華，在城市形象內(nèi)涵構筑上的又一次豐富，有效促進與提升了城市居民的具身交往與文化認同。

參考文獻：

[1] 張程喆.感官·空間·身體：城市燈光秀的可溝通性研究——以上海外灘燈光秀為例[J].南方傳媒研究，2020（3）：85-95.

[2] 陳翔，金楚豪，趙晨璐.建筑的媒介性[J].建筑與文化，2016（10）：102-104.

[3] 王蕾.意象表征·情感聯(lián)結·具身參與：論數(shù)字時代的媒體建筑光影傳播[J].現(xiàn)代傳播，2019（9）：102-106.

[4] 何崴.照明公共藝術化趨勢影響下的城市公共空間研究[D].北京：中央美術學院，2013.

作者簡介：李怡萱（1997—），女，甘肅白銀人，碩士在讀，研究方向：新聞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