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方志類紀錄片創(chuàng)作中的深度提煉

龐德成

【摘 要】方志類紀錄片是紀錄片類型的一種創(chuàng)新，它是方志文化在電視語言上的呈現(xiàn)。文章認為，史料是方志類紀錄片的基石，史料對此類紀錄片的內容選題、主題提煉、章節(jié)布局以及影像表達至關重要，乃成敗關鍵。文章剖析《中國影像方志》廣西部分的十幾期節(jié)目的調研、策劃、拍攝、審稿和后期制作的全過程，提出史料的獲取源自紀錄片創(chuàng)作者知識與見識的功底，在大數(shù)據(jù)時代，互聯(lián)網使用的能力又給史料搜集與提煉提供了新的路徑。

【關鍵詞】方志類紀錄片;史料搜集;互聯(lián)網視野

在多年良好合作的基礎上，廣西廣播電視臺紀錄片團隊近兩年承擔了中央廣播電視總臺科教頻道大型紀錄片《中國影像方志》廣西部分的十幾期節(jié)目的拍攝制作任務，本文剖析該項目的調研、策劃、拍攝、審稿和后期制作的全過程。

盛世修志，用鏡頭見證中國夢的實現(xiàn)，用影像記錄民族的復興?！吨袊跋穹街尽肥侵醒霃V播電視總臺重點打造的大型文化工程，運用現(xiàn)代影像技術傳承方志文化，從中華文明的角度解讀地方志，從地方志的角度彰顯中華文明，以局部展示整體、以地方表達中國，為時代謳歌，為人民立傳。

“史”梳理前人故事，“志”記錄時代當下，承上啟下。以縣份（含縣級市）為單位，《中國影像方志》“史”與“志”兩大版塊記錄各地的歷史沿革、文化傳承、地理風物、風俗民情等，形成了獨特的方志文化。它是紀錄片歷史上一次重大創(chuàng)新，突破了以往紀錄片類型分類的桎梏，以多樣化主題的重組和構建，以貫穿歷史長河的時空跨越手法，創(chuàng)造了一種全新的紀錄片類型——“影像方志”，或稱“方志紀錄片”。

介于地方史料是影像方志的基石，是歷史影像重構的基礎，沒有史料，也就沒有方志類型紀錄片，更談不上地方史研究。從《中國影像方志》的文體結構來看，一個“記”為一個章節(jié)、一個內容版塊，至于如何命名并不固定，“地名記”“歷史記”“人物記”“古建記”“音律記”“傳承記”“民俗記”甚至“美食記”等無一不與史料有關。一部成功的影像方志作品，不僅需要扎實的史料基礎，其對史料的解讀和利用也必須合乎規(guī)范并深入細致。作品的創(chuàng)作，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在對史料的搜集廣度和理解深度是否到位，這正是從事此類紀錄片創(chuàng)作的難點和重點，有別于其他類型紀錄片創(chuàng)作，這更需付出知識成本和時間成本。

地方史料以地方人類活動和文明發(fā)展的歷史為表現(xiàn)，表現(xiàn)的是逝去的先輩人物和久遠的歷史事件，影像往往比較缺乏，需要運用歷史史料敘述、評價史實和人物，通過場景還原、遺跡追蹤、人物訪談、聲像修復等手法，實現(xiàn)視覺表現(xiàn)。

中國現(xiàn)代史學開拓者傅斯年有一句名言：“史學便是史料學。”他認為，“歷史學不是著史，著史每多多少少帶點古世近世的意味，且每取倫理家的手段，作文章家的本事。近代的歷史學只是史料學，利用自然科學供給我們的一切工具，整理一切可逢著的史料”。傅斯年是從近代新史學與傳統(tǒng)史學相區(qū)別的角度來談論這一問題的。他并不是簡單地認為史學就是史料學，而是道出了對史料的認知和史料運用的革新對于近代史學構建的重要性。

在當今大數(shù)據(jù)時代，利用計算機、互聯(lián)網以及大型數(shù)據(jù)庫獲取史料越來越便捷，給方志類型紀錄創(chuàng)作提供了豐富的材料，在一定范圍內“窮盡”史料也變得有可能。以下，筆者就執(zhí)導《中國影像方志》廣西部分幾個作品過程中對史料的搜尋和提煉談一些經驗。

一、知識是史料搜集與提煉的根本

知識的重要性無須贅言，做任何事都少不了。這里強調的是相比于其他類型的紀錄片，方志類紀錄片在創(chuàng)作中更考驗作者的人文素質和史學功底。如果說方志類紀錄片創(chuàng)作是“詩”，功夫在詩外，“功夫”就是作者史料與影像融合運用能力。對方志類紀錄片作者而言，如何從歷史長河的煙波浩渺中提取應用史料，取決于作者的檢索能力。所謂能力的具體展示在于對關鍵詞的把握，在于作者腦中有多少的關鍵詞。在《廣西卷·龍州篇》的創(chuàng)作時，作者前期通讀關于龍州的多種讀本，注意到“陳致中”這個歷史人物，這是時下材料少有提及的清代龍州文人，再進一步搜索，又知其“勢若凌空氣自閑，巉巖保障鎮(zhèn)交蠻，龍城遠抱雙溪外，南國遙看一掌間”的詩作在龍州留有石刻遺址，于是在調研時鎖定這個目標尋找。后因變遷石刻未能找到，在專家的指點下，把重點關鍵詞從“陳致中”轉移到詩句中“龍城”兩字，在后面的田野調查中，在龍州縣城邊上的公母山上挖掘發(fā)現(xiàn)刻有“龍城”二字的石碑，同時也確定拍攝詩句中“雙溪”的水口河與平而河作為基礎影像?！稄V西卷·龍州篇》的引言和地名記就有了可靠的故事和影像支撐。在《廣西卷·東興篇》的創(chuàng)作中，講“一號界碑”肯定要講關鍵詞“李受彤”，但可見材料實在太少，只有竹山村的一個半身雕像何以支撐整個“記”七八分鐘的影像畫面？通過翻閱大量資料，得知李受彤與唐景崧交往甚密，在專家的指點下把關鍵詞延伸到“唐景崧”，就在唐景崧的《請纓日記》里找到了大量兩人間的書信來往，字里行間可見他們之間的互相評價以及各自的抱負和境遇。故事得以展開，史料《清史稿》《臨桂文史》《請纓日記》《鏡湖自撰年譜》《廣西通志·外事志》成了影像資料，起初的困擾迎刃而解。

所以，史料線索的廣度和深度取決于作者腦海中關鍵詞的多少，關鍵詞的來源有三：一是針對目標范圍，泛讀該縣域的一般性歷史常識、人物傳記、風土人情簡介，梳理出符合影像方志主題需要的線索;二是實地調研、田野考察工作中獲取的特色線索;三是專家訪談，仙人指路。在對《廣西卷·上思篇》進行調研時，一開始總是無法確定主題線索和內容分層，多次的田野調查發(fā)現(xiàn)該地區(qū)很多村落散落著形態(tài)各異的石狗，這是駱越地區(qū)早期的民間信仰圖騰，于是就有了民族融合與文化融合這個歷史演變的思路，但是后面朝代的史料支撐在哪呢？后來翻閱了《廣西地理沿革簡編》得知，按壯語“上”為“瀼”的壯語音，“思”譯為江，用壯語讀“瀼江”就是“上思”，駱越民族文化定位了地名記的基點，后來在《上思州志》 《上思縣志》中發(fā)現(xiàn)很多歷代流官的詩作，劉仕望、張愷、戴夢熊的文雅之風與駱越山野荒蠻形成強烈反差，正是歷代文官重教興文的教化，上思成為嶺南地區(qū)改土歸流較早的地區(qū)之一，由此“山門漸開，文明始成”主題思路得以形成，各個章節(jié)的安排順理成章。

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是不可替代的兩件事，方志類紀錄片的作者首先是文史愛好者，要有深厚的人文情懷，要有行走探索的能力，要有向專家請教的謙卑精神。

二、見識是史料搜集與提煉的關鍵

如何利用技術手段，科學鑒別、篩選和分析史料，從占有史料到駕馭史料，既需要知識，更需要見識的融會貫通。過去學術界強調扎實的學術功底，而在大數(shù)據(jù)的環(huán)境中，眼界則成為方志類紀錄片作者把握史料的重要決定因素。

（一）提高紀錄片創(chuàng)作者在大數(shù)據(jù)時代下的互聯(lián)網應用能力

除了文本史料，人們現(xiàn)在也可以在互聯(lián)網找到自己所需的史料，所謂互聯(lián)網史料，泛指在互聯(lián)網的虛擬空間中存在的文字、圖片或視頻等資料，又可稱“網上史料”“網絡資源”“數(shù)據(jù)庫”等?；ヂ?lián)網史料有多少誰也說不清，但可以斷定里面的史料無窮無盡，如何找到并在紀錄片創(chuàng)作中加以提煉來為自己所用，這取決于作者的見識，也就是個人的互聯(lián)網認知邊界。

方志類紀錄片對歷史人物的選擇，不局限于出生于本地的政治或文化名人，更多關注于在地方歷史上對中華文化產生影響的人物。那么，發(fā)現(xiàn)這些人物的行蹤，互聯(lián)網就是一個最佳空間。比方說，很多鮮為人知的歷史人物后裔出沒于網絡上，不僅提供了更多的關鍵詞，更有可能提供族譜、當事人回憶等一手史料。在《廣西卷·龍州篇》講蘇元春需要大量史料，而與他亦敵亦友的時任法國領事方蘇雅就是史料的最好記錄者，方蘇雅拍攝了大量反映當時龍州社會文化的珍貴照片，但龍州保存無幾。通過關鍵詞“方蘇雅”便可搜索更多他的足跡，沿著他的足跡，在“孔夫子舊書網”可以找到云南出版的《云南滄桑話百年——1896至1904晚清法國駐滇領事方蘇雅歷史照片展覽》一書，再順藤摸瓜，龍州當時大量史料照片也在云南找了出來，由此本片的人物記、影像記就有了規(guī)劃和保證。

（二）史料搜集與提煉，關鍵還在于文化視野

如果就某縣講某縣，一是地域局限解讀不了更多文化現(xiàn)象，二是找不到太多史料來支撐。在《廣西卷·東興篇》中，如果眼界局限于現(xiàn)在的東興市三個鄉(xiāng)鎮(zhèn)，不但講不下去，史料更無處可尋，但把東興作為環(huán)北部灣地區(qū)甚至“一帶一路”重要節(jié)點來講，那么它的歷史沿革、文化淵源、社會經濟便有了來路與去向。在該篇的《考古記》中，片子把貝丘遺址置身于古人類文明的環(huán)北部灣區(qū)系來解讀，并從南島語族的遷徙角度突出東興的地理價值。順著這個思路，就要講我國唯一的海上古運河——潭蓬運河，如果不用文化關聯(lián)來解讀，用地處防城區(qū)的潭蓬運河講東興故事會有“偷菜”之嫌疑，思路走遠一點，視野放大一點，東興的地理格局得到提升，紀錄片的主題格調也得以升華，本片史料不足的難題得以破解。從《新唐書》搜到“安南都護高駢”，從《嶺外代答》搜到“欽州博易場”，這都給紀錄片中的潭蓬運河和洲尾博易場找到了解讀方案和影像支撐。

三、關鍵詞技巧決定互聯(lián)網史料使用價值

（一）多平臺多渠道搜集

從互聯(lián)網搜集信息，經過一定整理以后，提供給用戶進行查詢的系統(tǒng)是史料搜集的便捷途徑。目前國內形成了“百度”一家獨大的局面，過度依賴百度必然限制搜集者的收獲，把同樣的關鍵詞放置于不同的搜索引擎調度運用，也是上面所說的一種互聯(lián)網應用能力。實際上，還有很多搜索引擎可用，如“搜狗”“有道”等，微軟公司的“必應”“雅虎”都提供中文服務，俄羅斯的“發(fā)現(xiàn)”的搜圖功能強大，這些搜索引擎都可以提供不同整理方式后的結果。在這個基礎上，對來自不同搜索渠道的資料進行比對、甄別和提煉，有時不同的結果中還提供意想不到的關鍵詞，得到意外的收獲。

（二）細化到史料搜索團組

一般網民運用搜索引擎，往往只依賴搜“全部”或“圖片”，事實上各家引擎公司都有不同搜索組團提供給客戶，例如百度就有“百度學術”“百度圖書”“百度文檔”等，百度微盤也可以找到很多熱心網友上傳的電子書。搜圖功能不僅有文字搜圖，還可以以圖搜圖——這項功能普遍被忽略。所謂以圖搜圖，即將硬盤中收藏的圖片上傳引擎上的照相機圖標中，很快便可得出不同清晰度的多種同類圖片。

（三）關鍵詞的重新組合與后綴運用

哪怕是很接近的關鍵詞，很多時候所得結果都不一樣，比如關鍵詞“獨弦琴”與“獨弦匏琴”，前者的結果海量無邊、五花八門，無從選擇，而后者的結果往往有所需的專業(yè)性和史料感。關鍵詞加后綴這是很多人互聯(lián)網搜索常用的辦法，這里強調的是后綴也要講究，比如關鍵詞“上思”后面加上“PDF”或者加上“圖片”，結果大相徑庭，前者結果往往是專業(yè)圖書館的相關電子書籍或電子文獻，利用價值就高得多。

（四）關鍵詞的多種語言的交替應用

用翻譯軟件把關鍵詞翻譯成不同的語言文字，然后在不同的搜索引擎上進行搜索，每次結果都不一樣，或許會有需要的結果。另外，同一個關鍵詞在不同年代拼寫不一樣，比如桂林清代是Kweilin，當代是Guilin，前者的結果中可能就有清代時的史料。

（五）搜索引擎的全面和深度應用

1.準確使用搜索引擎

現(xiàn)代網民有一個很不好的口語習慣，稱“上網搜索”為“去百度一下”，口語習慣暴露了其網絡應用手法的局限性。搜索引擎（Search Engine）是一種信息檢索系統(tǒng)，旨在協(xié)助搜索存儲在計算機系統(tǒng)中的信息?！鞍俣取敝皇侵形木W絡搜索引擎中創(chuàng)建較早、影響較大的一家搜索引擎平臺。二十年來，國內同類搜索引擎如雨后春筍，“搜狗”“一道”“多吉”“360 安全”“360 極速”“獵豹”，還有微軟系統(tǒng)自帶的“必應”等，不勝枚舉。每一家引擎平臺都具有自身的信息傾向性，所以同一個關鍵詞用不同引擎搜索的效果是不同的，全面利用、不斷更換搜索引擎，是尋找史料的有效手段。

2.關注每一家搜索引擎公司多種專項產品

以百度為例，公司產品多達七十余種，除了網民常用的“百度全部”“百度新聞”“百度圖片”之外，還有“百度學術”“百度文檔”“百度閱讀”“百度文庫”等，均具備史料指向信息，此外，百度與國學導航的合作入口，則是只為關鍵詞提供國史信息的專門平臺，完全剔除了所有商業(yè)信息。而“百度網盤”中，更是儲存了海量網友上傳的資料，尤其是各種影印版的古代地方通志、州府志、縣志，堪稱方志寶庫。在創(chuàng)作《廣西卷·龍州篇》《廣西卷·東興篇》時，就在百度網盤中獲取了民國時期的《龍州縣志初稿》《防城縣志初稿》，裨益良多。

搜索引擎的深度應用，指的是進入各省市“地情網”“省情網”及各大圖書館、讀書網站，利用網內搜索引擎搜索。全國各省市都有相關專業(yè)網站，其中“廣西地情資料庫”是同類專業(yè)網站中較為完善的專業(yè)網站之一，收錄了20世紀90年代至今廣西各市縣全部方志、年鑒，通過站內搜索引擎能夠尋找到完整的單體史料內容。

四、專業(yè)網站是史料搜集提煉的最佳選擇

再怎么強大的普通網站，其專業(yè)性都是有限的;再多的搜索技巧，滿意的結果也是不確定的。而專業(yè)網站的針對性就不一樣了。隨著互聯(lián)網網站建設日趨完善，史料的專業(yè)網站不斷出現(xiàn)，比如古籍網、孔夫子舊書網、國學導航、大成故紙堆、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愛問共享資料等網站都是史料搜集的富礦，專業(yè)性、針對性很強。

21世紀以來，各省級文史部門都建立了本省的地情網，筆者發(fā)現(xiàn)，廣西地情網和福建省情網內容最為豐富、翔實，不僅收全了新中國成立后市縣志全本，許多古本府志、縣志也提供了標點版或影印版，站內有搜索引擎，方便細化史料范圍。有關國學研究的專業(yè)網站，提供了更大范圍的史料，以“國學導航”為例，站內有多省方志、大量野史筆記，均為標點版，提供站內搜索，非常方便?！端膸烊珪芬灿卸鄠€網站提供影印版閱讀、下載?！稄V西卷·靈川篇》是同行的作品，編導分享了他孜孜不倦搜集史料的苦樂，其中在該篇的《美食記》中，他對米粉在廣西的起源提出了顛覆性的觀點，敢這么做就源自史料的記載。他在田野調查時結合雍正年間《靈川縣志》“米粉店村”的記錄，證明了桂林米粉不晚于元朝。但關于明朝的記錄，沒能找到一手的官方史料，后來知道是關鍵詞的使用出了問題。他再次翻閱嘉靖年間《廣西通志》，意外發(fā)現(xiàn)該版通志的總纂是黃佐，于是通過專業(yè)網站尋找到“黃佐”條目，知道他是當時的廣西學政，有專著《泰泉鄉(xiāng)禮》傳世，并收入《四庫全書》，于是進入四庫全書網站找到了這本書的影印版，閱讀序言得知該書“刊于廣之藩司”，確定是廣西史料無疑了，又順章讀到第二卷，便見到了“米粉”。黃佐在書中特別強調了米粉對“鄉(xiāng)約”規(guī)范的作用：“孟月朔具果酒三行，飯食一會。余月則去酒果。或直設飯，或米粉面食亦可。”《泰泉鄉(xiāng)禮》卷二這一段話，是對廣西米粉最早錄入典籍的文字記錄。

當然，互聯(lián)網的史料更多為付費資源，到專業(yè)網站付費搜索要花點代價，但與免費資源相比收獲要大得多。而線上線下圖書館、博物館、檔案館的利用不但要有目標關鍵詞的儲備，要有互聯(lián)網眼界，要有搜索技巧，而且要有付費的決心，最后需要的就是勤跑勤問。

五、結語

新時期大數(shù)據(jù)語境下的地方史料的搜集利用，不再像以往研究那樣抽離其具體語境，直接為自己的需要服務。方志類紀錄片創(chuàng)作者不是史學研究專家，更多的是要對所得史料進行提煉，關注史料的語境以及文本背后的意涵，也就是史料對紀錄片的策劃選材、主題提煉、謀篇布局提供故事支撐。更實用的是史料中的文書、圖片、地圖、影音等資料，能轉化成電視語言為紀錄片提供畫面支撐。事實上，在《中國影像方志》每一個節(jié)目后期審稿審片中，極其嚴苛的多層次、多維度校審，更多的是對作品史料的權威性、準確性以及與電視語言契合程度進行的一次又一次拷問，因此，方志類紀錄片應有的嚴謹態(tài)度和文獻價值方可保證。

（責任編輯：黃康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