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漢語詞匯“來到”在翻譯為日語時,在很多情況下都不翻譯為對應的日語主觀移動動詞①「來る」,這種不對應有語法的原因也有意義的原因。漢語語法中沒有“去到”②這種表達,使得一些可以使用“去”的地方都使用了“來到③”,而日語里有「~に行く」的表達,所以譯文中出現(xiàn)了動詞「行く」。在意義上表達宏觀移動意義的“來到”翻譯為「來る」或者「やってくる」的概率更高。而在表達微觀的移動意義時,翻譯為「來る」或者「やってくる」的概率降低,許多譯句未使用主觀參照動詞④「來る」和「行く」。與此同時,在翻譯為「來る」「やってくる」這些主觀性移動表達時,從句謂語和主句謂語在具體詞語的選擇上有不同傾向。
[關(guān)鍵詞]語料庫;來到;來る ;翻譯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0292(2021)01-0081-05
[作者簡介]王抒歡,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博士研究生,太原科技大學助教,從事日語語言研究。
① 參見宮島達夫1984。
② 參見張言軍2015:p54。
③ 在《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五版)中“來到”作為一個詞條,釋義為“從別的地方到這里”,但在《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七版)中,“來到”并未作為一個詞條出現(xiàn),“來”和“到”為兩個詞語,意義分別為“從別的地方到說話人所在的地方”和“達于某一點;到達;達到”,這種對“來到”是不是一個詞語的劃分方式不影響“來到”的意義,也就不影響本文的討論。
④ 參見齊滬揚1998:p188。
⑤ 參見張言軍2015。
對于漢日移動動詞“來”和「來る」的對比研究成果比較豐富,下地早智子(1997)通過分析漢語場所指示詞“這兒、那兒”與移動動詞“來/去”的對應關(guān)系以及人稱代詞與移動動詞的關(guān)系,指出漢語傾向于將視點放在對話現(xiàn)場中的“咱們”這一領(lǐng)域,并以此為中心來選擇移動動詞(朝向該點用“來”,反之則用“去”)。她還認為,在進行漢日語移動動詞用法的對比時,至少要設(shè)定說話人、聽話人和說話時、移動時是否在到達點,移動主體是誰(說話人、聽話人還是第三方)等標準。彭廣陸(2008a)考察了《霧都孤兒》日譯本和漢譯本中的移動動詞「來る」/「行く」和“來/去”,指出日譯本中采用中立視點的移動動詞不在少數(shù),而且復合移動動詞大都采用中立視點(即未使用「~ていく/てくる」),同時兩個中譯本在使用“來/去”上表現(xiàn)出較大差異性,這說明漢語視點的不固定性(移動性)。盛文忠(2015)從移動主體人稱的角度,對移動動詞「來る」/「行く」和“來/去”的差異進行了考察。指出漢語移動動詞“來/去”的使用受表達者何時在何地這一因素影響較大,日語移動動詞「來る/行く」的使用受移動主體人稱的影響較大。綜上所述,前人研究中的考察和論述是發(fā)人深省的,但仍然存在以下四個需要進一步思考的問題。
其一,學者們的研究對象主要是對話,筆者涉獵有限,并未發(fā)現(xiàn)對于小說敘述部分的專門研究。
其二,在先行研究的一些漢語例句中的“來”“去”并不是真性位移⑤,不是單獨充當謂語或充當連謂結(jié)構(gòu)的前項或后項,它們用作趨向補語成分或構(gòu)成復合趨向補語。趨向補語成分中的“來”“去”的使用也有制約條件,但不完全等同于移動意義的。
彭廣陸(2008a)里有如下例句,日譯本的移動動詞采用了中立的視點,而中譯本一個用了“來”,一個用了“去”。
(1)They bade the company good-night, and went out?? (下劃線為原文標記)
彼らは相客たちに別れを告げ、外へ出た。
與別的客人道過晚安,便走了出去。(中譯1)
與其他客人互道晚安,走了出來。(中譯2)
(2)And dragged the boy up
少年を引きずりあげた。
他趕緊把奧利弗拖上去。(中譯1)
把奧利弗拽了上來。(中譯2)
兩個漢語譯本中都是趨向動詞的“來”和“去”,且在譯文中無法省去,“走了出”“把奧利弗拖上”“把奧利弗拽上”是不符合漢語語法規(guī)則的。而日譯例句的謂語變成「出ていった/出てきた」「引きずりあげてきた/引きずりあげていった」在語法層面是沒有問題的,即在漢語中,此處必然出現(xiàn)主觀移動表達,而日語中并非必需。筆者認為,兩種語言本身特點之差異是導致日譯本中較多出現(xiàn)中立視點的移動動詞的原因。
其三,正如張言軍(2015)中提到的,在第三人稱敘事文本中,敘事者在敘述中大多用近向的“來”,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表示近向到達的表達“來到”不存在反義的同樣結(jié)構(gòu)的詞組“去到”,這種語言本身的限制也可能導致“來”和「來る」使用上的不同。
其四,上述研究基本上是對于具體例句的定性分析,定量研究較少。
綜上所述,在對“來”和「來る」進行對比研究時,有必要對于“對話”和“敘事”進行區(qū)分,并且在研究對象上應該區(qū)分表示真性位移意義和作為其他趨向補語成分的“來”。
一、本文的研究對象和方法
本文利用漢日対譯語料庫CJCS,以漢語小說里敘述部分(narrative)中“來到”的翻譯為考察對象,探究“來到”翻譯成主觀性移動動詞「來る」以及其他移動動詞的句法以及篇章特點。
具體搜索步驟為:在語料庫中將檢索對象設(shè)定為“原文”,語言選擇設(shè)定為“中文”,選中全部作品,搜索結(jié)果共出現(xiàn)了137句有“來到”的例句,其中有110句中的意義為微觀的具體移動,有27句中“來到”的意義是為了謀生、逃避災難、工作調(diào)動等目的的較為宏觀意義的移動。
二、表示宏觀移動義的“來到”的翻譯
這里所說的“宏觀移動義”是相對于微觀的具體的移動動作而言的,如例句(3)(4)中話題人物到達的地點是“陜北”“村子”等廣闊的地域名,并不是具體的某個處所,意義也不只是單純的移動,例句(3)中有“背井離鄉(xiāng),到現(xiàn)在所在地方展開新生活”的意義;例句(4)中,“村子里”和“村外”有“故鄉(xiāng)”與“外地”對比的意義,有回到自己故鄉(xiāng)的意義。
(3)一問才知道,她原是上海知識青年,文革前就去了新疆農(nóng)墾兵團,七二年隨愛人來到陜北,她愛人的老家在這兒。(《插隊的故事》)
聞いてみて初めて上海出身であることがわかった。彼女は文革前に新彊の農(nóng)業(yè)開拓兵団に參加し、七二年に夫の故郷である陜北へ夫とともにやって來た。
(4)他覺得非常的難堪:兵們不拿他當個人,現(xiàn)在來到村子里,大家又看他象個怪物! (《駱駝祥子》)
泣きたくなった。兵隊たちからは人間扱いされず、村にくればきたで、化け物でも見るような目つきをされる。
從數(shù)量上看,翻譯為「來る」「やってくる」的句子有23句,占27句的852%,沒有翻譯為「來る」的為4句,占比148%,如例(5),把連動結(jié)構(gòu)“來當雇工”翻譯為一個動詞「雇われる」??梢哉f明在表示宏觀意義的移動時,“來到”更易翻譯為「來る」。
(5)他想,自己來到東北鄉(xiāng)“婚喪嫁娶服務公司”當雇工不到兩年,附近的人不會認識。(《紅高粱》)
俺は東北郷の「冠婚葬祭サービス會社」に雇われてからまだ二年足らずだ?このあたりのやつらはまだ俺の顔を知るまい?
在翻譯為主觀移動動詞的句子中,根據(jù)動詞出現(xiàn)的位置,即主句謂語、連體小句謂語以及連用小句參見益岡隆志2002:p76謂語中「來る」「やってくる」「~てくる」的使用是否有一定傾向,筆者將例句中的譯詞使用情況統(tǒng)計如下:
從表2中可以看出,在宏觀移動意義的“來到”的日語譯文中大部分并未出現(xiàn)在主句謂語中,而是作為連體小句或者連用小句的謂語出現(xiàn)。在主句謂語中,譯文都使用了動詞「やってくる」,在連體小句謂語中,「やってくる」也比「來る」出現(xiàn)次數(shù)多;而在連用小句中,動詞「來る」的使用率較高。
三、表示微觀移動意義的“來到”的翻譯
表示微觀移動意義的“來到”一共有110句(見表1),翻譯為主觀移動動詞的例句有56句,使用其他移動動詞的句子為45句,未見明顯動詞譯詞的有9句。
(一)“來到”翻譯為「來る」或「やってくる」
一共有56句日語譯文中翻譯為了主觀移動動詞「來る」或「やってくる」,如例句(6)。
(6)于是他搖搖晃晃,幾乎是輕松愉快地來到了小胡同拐彎處的一個“酒缸”。酒缸是一種小酒店,酒店里擺著幾個裝散酒的大缸,故而得名。(《活動變?nèi)诵巍罚?/p>
そこでフラフラと、何やら軽快な気分で橫町の角にある『酒瓶』へやってきた。酒瓶とは一寸した一杯飲み屋で、店にバラ売りの酒を入れた大瓶を幾つか置いているのでこの名がある。
原文里有“這里”“這兒”等指示詞時,10句例句全部翻譯為「來る」,如例句(7)。
(7)偽裝囚犯的女奸細餓極了,來到這兒再也掩飾不住她那丑惡的真面目。(《青春之歌》)
女囚に化けた女スパイは、すっかり腹をすかしていた。この房へくると、この女は、もうじぷんの醜悪な正體を、隠そうともしなかった。
在翻譯為「來る」或「やってくる」的56句例句中,從句謂語和主句謂語中使用的動詞呈現(xiàn)不同傾向。
從表4中能夠看出,表示微觀移動意義的“來到”的譯文中,主句謂語翻譯為「來る」的例句比例多于連體、連用小句。而且在31個主句謂語譯句中,翻譯為「來る」的有12句,占387%;在17個連用小句中,謂語翻譯為「來る」的有13句,占例句的767%。
(二)“來到”翻譯為其他移動動詞
如上文所述,未翻譯為「來る」或「やってくる」的例句有45句,如例句(8)。
(8)她立即叫醒自己的丈夫——一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帳房先生,他在前門外勸業(yè)場一家大綢布店供職。帳房先生帶著自己的一個十七歲的兒子和“熱乎”一起,由靜珍引領(lǐng)著浩浩蕩蕩地來到倪家院落。匆匆走上臺階。(《活動變?nèi)诵巍罚?/p>
彼女はすぐさま夫を起こした。彼女の夫は記帳面な會計係で、前門外の商店街にある絹織物店に務めている。彼は十七歳になる息子や「お節(jié)介」と一緒に靜珍に引き運れられて物々しく倪家に駆けつけ、急ぎ石段を駈け上がっていく。
表5是具體譯詞及數(shù)量。譯詞順序按由多到少排列。
其他只出現(xiàn)了一次的譯詞如下:
立つ、駆け付ける、紛れ込む、乗りつける、回る、立ち止まる、出かける、駆け込む、連れ込む、押しかける、入る、戻る、近づく、すり寄る、坐る、到著する
在這些動詞和它們支配的「に」格或者「まで」格名詞構(gòu)成了表達“到達某地點”意義的詞組,除了「行く」是離心性的主觀移動動詞參見宮島達夫1984。,其他都是非主觀動詞。仔細分析這些例句發(fā)現(xiàn)有以下三個特點。
1回憶或言說內(nèi)容沒有翻譯為「來る」
當敘述部分是某個人物對于其他人物(動物)的言說或者回憶的內(nèi)容時,“來到”翻譯為了「行く」。如例句(9)中,“老母雞”的移動行為是“他”說與“靜宜”的故事,與人物所在位置沒有關(guān)系;例(10)中,“道靜”回憶了她12歲時一次經(jīng)歷,譯文也用了「行く」。
(9)他對靜宜說,老母雞都是這樣的。老母雞帶著一群雛雞來到了田野上,老母雞發(fā)現(xiàn)了一條蟲,但是它不吃,它咕咕地叫來了小雞,把蟲給小雞吃了,它感到最大的滿足。(《活動變?nèi)诵巍罚?/p>
そして靜宜にいう、雌鳥もこうだね、ヒヨコの群をひき連れて野っ原へいき、蟲を見付けるとコココと呼んで食べさせるのが、一番の喜びなんだな。
(10)九年前,在十二歲那年,道靜跟隨她的地主父母來到古北口外去收租。(《青春之歌》)
九年前、道靜が十二歳のとき、地主の両親に連れられて、古北口の外へ、小作料のとりたてにいったことがある。
2臨時移動到某處所未翻譯為「來る」
當敘述部分的移動動作只是偶然經(jīng)過某個地點,或者這個地點并非對故事接下來的發(fā)展有重要影響時,會傾向于不翻譯為近向移動動詞「來る」。例句(11)中“譚靜”從學校回家,“樓門口”只是經(jīng)過之處,緊接著就要“上臺階”,此句日語譯文為「駆けこむ」這個“進入”意義的非主觀動詞。例句(12)中“大街東面”只是“她”經(jīng)過的場所,而最終目的地是“郵局”,日語譯文中使用了「行く」。
(11)譚靜放了學,哼著歌一蹦一跳地跑回家,來到樓門口,正要上臺階,冷不防從門里閃電般躥出一個人,沖著她的耳朵清脆地大叫了一聲:“嗨!”這突如其來的叫聲把她嚇了一大跳,定神一看,眼前倏地一亮,禁不住高興地大叫起來:“嘿,曉夢,你回來了!”(《輪椅上的夢》)
放課後、鼻歌をうたいスキップしながらもどった譚靜がアパートの入り口に駆けこむと、誰かが耳元でワッと叫んだ。譚靜は飛び上がったが、相手の顔を見るなりうれしそうに聲を上げた「あらっ、暁夢、帰ってたの!」
(12)她想:真討厭!想辦件事就這么難——總有人打岔!她本能地橫穿過馬路,來到大`街東面,啊,郵局?。ā剁姽臉恰罚?/p>
「いやだわ、何かをやろうとすると、いつも橫やりが入るんだから」と心の中で呟いた。彼女は本能的に道路を橫切り、東側(cè)のほうに行った。
3從家里移動到其他地方
動作主體移動過程是從家里(居住的屋子)到了其他地方,更易于翻譯為非近向移動動詞。例句(13)中“秦文慶”從屋里走到“后院”,例句(14)中“她”從家里去“師范大學”,日譯中翻譯為非主觀移動動詞「出る」「向かう」。
(13)秦文慶離開他哥,穿過堂屋,來到后院。(《金光大道》)
秦文慶は兄のそばを離れると、真中の部屋を通り抜けて裏庭に出た。
(14)穿好鞋,她又戴上一副無框鍍金腿平光眼鏡。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越照越覺得四不象,但也只好如此,硬著頭皮出去闖了。她叫了一輛洋車,來到了師范大學。(《活動變?nèi)诵巍罚?/p>
靴が片づくと、金メッキのつるの縁なし度なし眼鏡をかけた。鏡に向かって色々に映してみるがどうも様にならない。まあ、いいわ、これよりしょうがないもの、と人力車を呼んで師範大學へ向かう。
(三)未翻譯為移動動詞的例句
小說敘述部分的“來到”除了翻譯為移動動詞,還有不翻譯為動詞的情況。如前文提到,共有9句譯文未出現(xiàn)對應動詞譯詞。在以下例句中,動詞的連動形式中的“來到”被翻譯為名詞格,作為之后動詞的狀語出現(xiàn),如例句(15)、(16)中的「耳もとでなにかささやく」「扉に頭をもたせて」。
(15)法官剛剛問過她的姓名、年齡、籍貫等等,這時從陰暗的大堂后面走出一個西服革履的瘦長男子。他來到法官耳旁嘰咕一陣,法官連連點著頭。(《青春之歌》)
翌日の午後、かの女は呼びだされた、係官が氏名、年令、本籍などをたずね終ったばかりのとき、暗い大広間の奧から、背広すがたの長身の男があらわれた。男が係官の耳もとで波浪線為作者所畫。なにかささやくと、係官はしきりにうなずいた。
(16)負責看守黎江的紅衛(wèi)兵耐不住夏夜的困乏,踏著空洞的回聲來到門邊,把頭歪靠在“囚室”的門上,很快就發(fā)出了細微的鼾聲。(《輪椅上的夢》)
紅衛(wèi)兵がひとり黎江を見張りにきたのだが?しばらくすると?夏の夜の眠気に耐えかね「留置場」の扉に頭をもたせて軽い寢息を立て始めた?
劉丹青(2012)中提出連動式作為現(xiàn)代漢語中的顯赫結(jié)構(gòu),不但用于古漢語或其他語言中以并列連詞連接的短語,而且用于其他語言中以主從結(jié)構(gòu)(狀中關(guān)系)表達的短語。筆者認為譯文例句中的“名詞格”翻譯正是中日兩種語言的類型差異的表現(xiàn)。
四、結(jié)語
通過對漢日対譯語料庫CJCS中敘述句里“來到”一詞的譯文的考察,大致可以歸納出以下四個傾向:
第一,表達宏觀移動意義的“來到”更容易翻譯為日語相對應的近向移動動詞。原文中有“這里”類指示詞時,更易翻譯為「來る」或「やってくる」。
第二,在“來到”的日譯句中,在翻譯為近向移動動詞時,在連用小句中更多譯為「來る」,主句中多用動詞「やってくる」或者補助動詞「~てくる」的形式。
第三,漢語里“來到”的使用多于日語里「來る」「やってくる」的使用。這與漢語中沒有“去到”這一表達有關(guān)。在三種情況下,會更傾向于翻譯為非近向的移動表達,即一是回憶或言說內(nèi)容,二是臨時移動到某處所,三是從家里移動到其他地方。
第四,在沒有翻譯為動詞的句子中,傾向于把連動結(jié)構(gòu)中的“來到”翻譯為名詞格,作為之后動詞的狀語出現(xiàn)。這可能體現(xiàn)了漢日語言類型的不同。
[參 考 文 獻]
[1]齊滬揚現(xiàn)代漢語空間問題研究[M]上海:學林出版社,1998
[2]彭廣陸 從翻譯看日漢移動動詞「來る」/「行く」和“來/去”的差異——以譯者觀察事物的角度[J]日語學習與研究,2008(4)
[3]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5版[K]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
[4]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7版[K]北京:商務印書館,2016
[5]張言軍 第三人稱敘事視角下“來”“去”選擇的約束條件[J] 語言學習,2015(2)
[6]盛文忠 移動動詞“來/去”和“行く/來る”的漢日對比研究[J]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2013(1)
[7][日]宮島在夫日本語とヨーロッパ語の移動動詞[C]//金田一博士古希紀念論文集:第二卷三省堂, 1984
[8][日]下地早智子移動動詞に関する「視點」の中日対照研究[J]中國語學,1997(244)
[9][日]田窪行則ダイクシス[C]//日本語文法學會,編日本語文法事典大修館書店,2014:385
[10][日]益岡隆志複文各論,日本語の文法4? 複文と談話[M]巖波書店,2002:65-116
[11]劉丹青漢語的若干顯赫范疇:語言庫藏類型學視角[J] 世界漢語教育,2012(3):297
[責任編輯 薄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