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四行
(華中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湖北武漢,430079)
我們研究發(fā)現(xiàn),“好”“難”作“容易”“困難”義時有如下句法表現(xiàn):
(1)這道題好懂。
這道題難懂。
*我們好懂這道題。
*我們難懂這道題。
*我們很好懂這道題。
*我們很難懂這道題。
(2)這道題好理解。
這道題難理解。
*我們好理解這道題。
*我們難理解這道題。
*我們很好理解這道題。
我們很難理解這道題。
由上可知,“好/難+V單”與“好/難+V雙”有句法差異,前者后面不能帶賓語,受“很”修飾后仍不能帶賓語。而“很難+V雙”卻可帶賓語。是什么原因?qū)е铝恕昂?難+V單”與“好/難+V雙”帶賓語的對立?又為什么“很好+V雙”不能帶賓語,而“很難+V雙”卻可以呢?我們嘗試從“好/難+V雙”的性質(zhì)入手探索其背后機制。
我們首先對《人民日報》語料中“好/難+V雙”帶賓語的情況進行考察,發(fā)現(xiàn)“好+V雙”不能帶賓語,例子如下:
(3)而我們自己研制的工業(yè)機器人結(jié)實、實用、好維修。
*維修工人好維修我們自己研制的工業(yè)機器人。[1]
(4)教育、金融是我分管的兩個口子,好協(xié)調(diào)。
教育、金融是我分管的兩個口子,*我好協(xié)調(diào)它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難+V雙”共有4918條,而獨立可帶賓語的卻只有兩例,例子如下:
(5)融資困難,金融機構(gòu)往往認為私企資信等級不高,難找到合適的擔(dān)保人,對其潛在風(fēng)險顧慮重重,并制定了一些限制性條文。
(6)會后,區(qū)園林局回復(fù):該局“無規(guī)劃”“無錢”“無權(quán)”,難解決此問題。
但當(dāng)“難+V雙”前面有副詞如“很”“更”“都”等修飾時,則都可帶賓語。例如:
(7)他想,任何一個高明的騎手,都難駕馭一匹沒有韁繩的馬。
(8)人們不難記住特區(qū)在“試驗”中出現(xiàn)的種種失誤,更難忘記特區(qū)扭錯行正后的成功。
(9)政府職能不轉(zhuǎn)變,政企就難以分開,企業(yè)只能按行政意志辦事,很難適應(yīng)市場經(jīng)濟的要求,也不可能建立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
而“好/難+V單”都不能帶賓語,整個結(jié)構(gòu)呈現(xiàn)出形容詞的特點,既可獨立使用,也可受程度副詞修飾,例如:“這輛車好開。/這輛車很好開?!?/p>
其實有關(guān)“好+V雙”以及“難+V雙”能否帶賓語,呂叔湘(1984)[2],Gu(1990)[3],Sung(1994)[4],熊仲儒(2011)[5],蔡淑美、張新華(2015)[6]都有所研究,但多數(shù)只強調(diào)了“好+V雙”和“難+V雙”語法特點的一致性,在探求兩者差異性方面明顯不足。正如我們發(fā)現(xiàn)的,獨立的“好+V雙”和“難+V雙”都不能帶賓語,但是當(dāng)“好/難”前面有“很”修飾時,則會出現(xiàn)“很好+V雙”與“很難+V雙”帶賓語時的對立。如下所示:
(10)*我們很好理解這個問題。
我們很難理解這個問題。
隨之而來的問題是:為什么“好+V雙”無論什么情況下都不能帶賓語,而“難+V雙”中當(dāng)“難”受“很”修飾時則可以帶賓語呢?目前所見材料中,只有朱德熙(1982)注意到“難”和“很難”語法功能的差異,并認為“難”的賓語總是單個的動詞(特別是單音節(jié)的),如果賓語不止一個詞,就只能用“很難”[7]。例如:
(11)很難把他駁倒。
很難令人信服。
但朱先生注意到的只是“難”與“很難”帶的是單個賓語還是復(fù)雜賓語,并未關(guān)注“難+V雙”與“很難+V雙”能否帶賓語的對立,也未關(guān)注“很好+V雙”與“很難+V雙”帶賓語的不同。下面我們嘗試從“好/難”的性質(zhì)入手研究“好/難+V雙”的性質(zhì),從而揭示其背后的制約機制。
關(guān)于“好”和“難”的性質(zhì),學(xué)界主要有四種處理方案:助動詞,副詞,形容詞,構(gòu)詞成分,下面依次介紹。
持此種觀點的主要是呂叔湘(1966)[8]和朱德熙(1982)[9]、曹宏(2005)[10]等。呂叔湘(1966)指出:“好”和“難”前邊能加“很”,例如“很好討論,很難討論”,但是“很好、很難”之后不能加de,因此“好”和“難”對于后邊的動詞是否修飾關(guān)系還值得研究。然后提出也許該歸入助動詞[11]。呂叔湘(1999)又將“好/難”處理為形容詞,但認為其作用類似助動詞,如“這問題好解決”“他的話難懂”等[12]。朱德熙(1982)在《語法講義》中也提出“難、容易、好意思”等幾個形容詞也有助動詞的用法。其舉例如下:
(12)日語容易學(xué),阿拉伯語難學(xué)。[13]
曹宏(2005)認為“好、難”在語法表現(xiàn)上是相同的,除了不能單說這一點之外,很像助動詞,原因有四:(1)可以帶謂詞賓語,不能帶體詞賓語;(2)不能重疊;(3)不能帶后綴“著、了、過”;(4)可以放在“~不~”的格式中[14]。
我們認為一般來說助動詞的有無不會影響動詞的語法功能,更不會影響整個句子的合法性,如“她應(yīng)該不來了”去掉助動詞后“她不來了”只是少了情態(tài)判定,但句子仍然成立??疾炜芍?,“好/難”修飾動詞后,動詞將不能帶賓語。這說明“好/難”起碼不是典型的助動詞。
目前所見材料中只有Chao Yuen Ren(1968)[15]、趙元任(1979)[16]將“好/難”處理為副詞,Chao Yuen Ren(1968)舉到的例子是:
(13)問:這事情好做不好做?
答:好做。/*好。[17]
趙元任(1979)指出,當(dāng)“好”表“容易”義時,其表現(xiàn)有兩個特點,第一個特點如(13)。第二個特點是問話“好做不好”跟“好不好做”都少見,趙元任先生認為這是因為單音副詞粘著于后邊的動詞,不如助動詞自由[18]?,F(xiàn)代漢語中無論是“好做不好”還是“好不好做”都成立,但“好”始終無法單獨作為答句。我們注意到助動詞一般都可以單獨充當(dāng)答句,無論音節(jié)單雙。例如:“他會來嗎?會!”“他應(yīng)該來嗎?應(yīng)該!”因此從這點來說,“好/難”也不是典型的助動詞。
那么是不是處理為副詞更好呢?因為顯然副詞無論音節(jié)單雙都不能充當(dāng)答句。鄭懷德(1988)認為副詞和“好”有諸多不同點,認為“好”不太像副詞,理由有三,一是“副+動”一般能自由擴展,如剛來-剛從北京來;二是副詞對動詞的功能基本沒有太大的影響,起碼副詞不會影響動詞帶賓語的能力,而“好+V”后面無法再帶賓語;更重要的區(qū)別是“副+動”前邊一般不能加“很”,后邊不能加“得很/極了”,但“好+動”不但前面可加“很”,后面還可加“得很/極了”[19]。這些都說明“好”也不是典型的副詞。有鑒于此,鄭懷德又分別從六個方面論證了“好+動”和“助動+動”語法功能上的差異,從而認為“好”不是助動詞,而是構(gòu)詞成分。認為“好+動”是動詞性詞語向形容詞詞語的過渡、詞組向詞的過渡。有的“好+動”已經(jīng)完成了這個過渡,成為一個形容詞了,有的則還沒完成這個過渡,仍留有動詞性詞語的印記。
持此種觀點的主要是胡明揚(1987)[20],呂叔湘(1999)[21],崔四行(2009)[22],熊仲儒(2011)[23]等。胡明揚(1987)認為“好”和“難”是用作狀語、意義有不同變化的形容詞,認為此時形容詞和動詞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修飾關(guān)系,而接近助動詞和動詞之間的關(guān)系,如“容易辦”等于“辦起來容易”[24]。
其中崔四行(2009)對“好/難”有兩種處理,一種是認為“好/難”還是形容詞,是飾V0類形容詞,修飾動詞后形成的是句法詞。一種是“好/難”是形容詞詞綴,修飾動詞后形成的是形容詞。如果其將“好/難”處理為形容詞詞綴,還需滿足詞綴的一般要求:語音上一般輕讀,語義上發(fā)生虛化。但實際上“好/難”語音上尚未輕讀,語義也還有“容易/困難”義,因此很難說其已經(jīng)詞綴化[25]。
熊仲儒(2011)研究焦點在“NP+好V”,其運用生成語法理論解決了“好”的詞類,并證明了“好”是形容詞不是助詞[26]。其基本思路是:“好”是形容詞、副詞還是助動詞,取決于“好V”是詞還是短語及漢語普通話的特點。如果“好V”是詞,則“好”只能是形容詞或助動詞,如果漢語普通話的動詞移位不高,則V不會或很難向助動詞“好”移位,因此只能是形容詞。如果“好V”是短語,則“好”可能是形容詞,也可能是助動詞,也可能是副詞,只要V不向“好”核心移位或移位不高。之后其利用布龍菲爾德(1985)[27]及趙元任(1979)[28]的“隔開法”論證了“好V”是詞,因為“好V”既不能語音停頓又不能被擴展。既然“好V”是詞,又因為漢語普通話中動詞移位不高,根據(jù)鄧思穎(2003)提出的“漢語普通話中動詞不能移位太高”[29],以及熊仲儒(2002)的“嫁接與移位同向假設(shè)”判定“好”不是助動詞[30],因此“好”只能是形容詞,詳細論證過程請參閱熊仲儒(2011)[31]相關(guān)討論。
曹宏(2005)則認為將“好/難”處理為形容詞將面臨很多理論問題,因為如果“好”是形容詞,而形容詞不能帶賓語,因而“好+V”就只能是偏正結(jié)構(gòu)?!昂?V”可以擴展為“很好+V”,但由于“很”不能修飾偏正結(jié)構(gòu),因此“很好+V”中的“很好”只能是“好”的擴展形式。又由于現(xiàn)代漢語中由“很、挺”一類程度副詞加上形容詞構(gòu)成的組合作修飾語時必須加上后綴“地”,而“很好+V”中間卻不能加“地”。綜上,其認為與其將“好/難”處理為形容詞不如處理為助動詞[32]。
但是曹宏討論中的前提值得商討,現(xiàn)代漢語普通話中的形容詞一般情況下確實不帶賓語,但并不意味“好+V”就只能是偏正結(jié)構(gòu),“好+V”還有可能是句法詞?!昂堋币膊⒎遣荒苄揎椘Y(jié)構(gòu),根據(jù)黃少樓(2007)[33]和崔四行(2009)[34]的研究,“好、難、易、快”四個形容詞修飾動詞時前面可同時被“很”修飾。而且“很”在修飾偏正結(jié)構(gòu)時,還會受到形容詞音節(jié)單雙的影響。單音節(jié)形容詞作狀語,一律不能受“很”修飾,不管“好+V”是短語還是句法詞,如“*很亂批評”“*很粗加工”。而雙音節(jié)形容詞作狀語,則可受“很”修飾,且“很+形容詞”與V之間常可插入“地”,如很粗糙地加工。
綜合以上四種處理,我們認為“好”不是助動詞,因為其始終無法單獨作為答句。也不是副詞,正如鄭懷德(1988)所指出的,一般的副詞不會影響動詞帶賓語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副+動”前邊一般不能加“很”,后邊不能加“得很/極了”,但“好+動”不但前面可加“很”,后面還可加“得很/極了”[35]。鑒于以上原因,我們最終認為將“好/難”處理為形容詞比較可取,由此則“好/難+V雙”為句法形容詞。
學(xué)界從句式角度對“好/難+V”結(jié)構(gòu)進行的研究主要分四類,一類認為“好/難+V”構(gòu)成的是難易句,如Sung(1994)[36],曹宏(2005)[37],紀(jì)小凌(2006)[38];一類認為是中動句,如Cheng(1989)[39],古川裕(2005)[40],吳鋒文(2007)[41];還有一類認為其是介于難易句與中動句之間的句式,如熊仲儒(2011)[42]。還有一些學(xué)者認為帶“好/難+V”的句子是受事主語句,如呂叔湘(1984)[43],詹人鳳(1997)[44]。正如熊仲儒(2011)所指出的,難易句很難解釋NP為什么不能還原到V后位置,而中動句卻不能說明“好V”的詞身份[45],因此我們贊成將“好/難+V”處理為介于難易句與中動句之間的句式,然后對這一句式進行句法定性。關(guān)于“好+V雙”的句法性質(zhì),崔四行(2009)[46]及熊仲儒(2011)[47]都有所論證。但就目前所知,尚未看到對“難+V雙”句法定性的相關(guān)研究。在此研究背景下,我們擬先對“難+V雙”與“很難+V雙”帶賓語問題進行研究。由第一部分研究可知,“難+V雙”很難帶賓語,而當(dāng)“難+V雙”受“很”“更”等修飾時則可帶賓語。如下所示:
(14)人們不難記住特區(qū)在“試驗”中出現(xiàn)的種種失誤,更難忘記特區(qū)扭錯行正后的成功。
(15)政府職能不轉(zhuǎn)變,政企就難以分開,企業(yè)只能按行政意志辦事,很難適應(yīng)市場經(jīng)濟的要求,也不可能建立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
隨之我們又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是否所有的“難+V雙”與“很難+V雙”都有帶賓語的對立呢?“難+V雙”很難帶賓語這是既定事實,問題是是否所有的“很難+V雙”都可以帶賓語呢?請看下面的例子:
(16)我們很難理解這個問題。
(17)一般的騎手很難駕馭沒有韁繩的馬。
對應(yīng)地,下面兩個例子中的“很難+V雙”則很難帶賓語,如下所示:
(18)這個問題很難理解。
(19)沒有韁繩的馬很難駕馭。
這是否意味著“很難+V雙”其實分為兩類呢?帶著這一想法,我們通過將“很難”去掉之后是否影響整個句子的合法性這一方法,發(fā)現(xiàn)了以下有趣的現(xiàn)象:
(20)a.一般的騎手很難駕馭沒有韁繩的馬。
b.一般的騎手駕馭沒有韁繩的馬。
(21)a.沒有韁繩的馬很難駕馭。
b.*沒有韁繩的馬駕馭。
以上兩組例子說明(20)和(21)中的“很難+V雙”用法實則不同,前者無論a組還是b組均可成立,而后者則一個成立一個不成立。換言之,當(dāng)句子為施事主語時,“很難”的有無不影響句子的合法性,如(20)。但當(dāng)句子為受事主語時,“很難”的有無則會影響句子的合法性,如(21)。問題是什么原因?qū)е铝诉@種區(qū)別呢?
最終還是要從結(jié)構(gòu)上解釋,當(dāng)“很難+V雙”的主語是施事時,“很難”作為一個整體修飾“V雙”,而非“很”修飾“難+V雙”。其中的“很難”已經(jīng)詞化,是一個表示程度的副詞。之所以這樣認為,理由是如果“很難”沒有詞化,那么“很難”應(yīng)該是“很”修飾“難”。一般來說將修飾性副詞“很”去掉后句子的合法性應(yīng)該不受影響,但是(20a)中一旦去掉“很”,句子則非法。
(22a)一般的騎手很難駕馭沒有韁繩的馬。
*一般的騎手難駕馭沒有韁繩的馬。
由此我們認為此時的“很難+V雙”是一個自由短語,因此“V雙”可以自由帶賓語。而當(dāng)“很難+V雙”的主語是受事時,“難+V雙”是一個句法派生的形容詞,“很”修飾的是整個“難+V雙”而非“難”。正因如此,將“很難”去掉后句子則非法。由此可知,確實存在兩個“很難+V雙”,一個是程度副詞“很難”修飾“V雙”后形成的自由短語;一個是“很”修飾“難+V雙”結(jié)構(gòu),“很難”不是一個句法單位。前者多出現(xiàn)在施事主語句中,而后者多出現(xiàn)在受事主語句中。
如果上述結(jié)論成立,那我們就可以解釋文章最初的疑問,即為什么“好+V雙”無論什么情況下都不能帶賓語,而“難+V雙”中當(dāng)“難”受“很”修飾時則可以帶賓語。如前所述,我們認為“好+V雙”是句法派生的形容詞,因此無論何時其都不能帶賓語,這符合形容詞一般不帶賓語的用法。而“難+V雙”受“很”修飾時可以帶賓語,這只是表象,事實上此時“很難+V雙”的結(jié)構(gòu)為“‘很難’+V雙”而非“‘很’+‘難+V雙’”。也即“難+V雙”亦為句法派生的形容詞,與“好+V雙”一樣也不能帶賓語。由此我們就解釋了“很好+V雙”與“很難+V雙”的對立,以及“很難+V雙”與“難+V雙”的對立,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就是存在兩個表面一致而性質(zhì)不同的“很難+V雙”。
通過以上討論我們解決了“好+V雙”和“難+V雙”的句法定性,兩者都是句法派生的形容詞,也正因如此,其中的動詞都不能再帶賓語。但這樣的解釋似乎又面臨挑戰(zhàn),有的“很難+V雙”卻可以帶賓語,這似乎說明有兩類性質(zhì)不同的“難+V雙”。其實不然,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有兩個“很難”。能帶賓語的“很難+V雙”與不能帶賓語的“很難+V雙”結(jié)構(gòu)不同,前者為程度副詞“很難”修飾“V雙”,后者為程度副詞“很”修飾“難+V雙”,而“難+V雙”只有一個,其性質(zhì)為形容詞。
注釋:
[1] 這個句子只有當(dāng)“好”為“便利”義時才成立。
[2] 呂叔湘:《從主語、賓語的分別談國語句子的分析》,《漢語語法論文集》增訂本,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4年,第445~480頁。
[3] Y. Gu,ThematicRelationsandtheMiddleConstructioninChinese,紀(jì)小凌:《再論漢語的中間結(jié)構(gòu)》,《上海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2006年第6期,第123~130頁。
[4] K.M.Sung,CaseAssignmentUnderIncorporation, Doctoral 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1994,p.62.
[5]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當(dāng)代語言學(xué)》2011年第1期,第63~72頁。
[6] 蔡淑美、張新華:《類型學(xué)視野下的中動范疇和漢語中動句式群》,《世界漢語教學(xué)》2015年第2期,第196~210頁。
[7] 朱德熙:《語法講義》,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2年,第66頁。
[8] 呂叔湘:《單音形容詞用法研究》,《呂叔湘文集》第2卷,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0年,第327~348頁。
[9] 朱德熙:《語法講義》,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2年。
[10] 曹宏:《中動句的語用特點及教學(xué)建議》,《漢語學(xué)習(xí)》2005年第5期,第61~68頁。
[11] 呂叔湘:《單音形容詞用法研究》,《呂叔湘文集》第2卷,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0年,第327~348頁。
[12] 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增訂本,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9年,第257頁。
[13] 朱德熙:《語法講義》,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2年,第66頁。
[14] 曹宏:《中動句的語用特點及教學(xué)建議》,《漢語學(xué)習(xí)》2005年第5期,第61~68頁。
[15] Y.R.Chao,AGrammarofSpokenChinese,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8.
[16] 趙元任:《漢語口語語法》,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79年。
[17] Y.R.Chao,AGrammarofSpokenChinese,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8, p.746.
[18] 趙元任:《漢語口語語法》,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79年,第329頁。
[19] 鄭懷德:《好+動》,《語言研究和探索》四,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88年,第225頁。
[20] 胡明揚:《北京話初探》,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7年。
[21] 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增訂本,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9年。
[22] 崔四行:《三音節(jié)結(jié)構(gòu)中副詞、形容詞、名詞作狀語研究》,北京語言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09年。
[23]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當(dāng)代語言學(xué)》2011年第1期,第63~72頁。
[24] 胡明揚:《北京話初探》,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7年,第135頁。
[25] 崔四行:《三音節(jié)結(jié)構(gòu)中副詞、形容詞、名詞作狀語研究》,北京語言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09年。
[26]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當(dāng)代語言學(xué)》2011年第1期,第63~72頁。
[27] [美]布龍菲爾德:《語言論》,袁家驊,等譯,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5年,第221頁。
[28] 趙元任:《漢語口語語法》,北京: 商務(wù)印書館,1979年。
[29] 鄧思穎:《漢語方言語法的參數(shù)理論》,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3年,第108頁。
[30] 熊仲儒:《自然語言的詞序》,《現(xiàn)代外語》2002年第3期,第372~386頁。
[31]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當(dāng)代語言學(xué)》2011年第1期,第63~72頁。
[32] 曹宏:《中動句的語用特點及教學(xué)建議》,《漢語學(xué)習(xí)》2005年第5期,第61~68頁。
[33] 黃少樓:《“很+形容詞+動詞”結(jié)構(gòu)研究》,華中師范大學(xué)碩士學(xué)位論文,2007年。
[34] 崔四行:《三音節(jié)結(jié)構(gòu)中副詞、形容詞、名詞作狀語研究》,北京語言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09年。
[35] 鄭懷德:《好+動》,《語言研究和探索(四)》,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88年,第225頁。
[36] K.M.Sung,CaseAssignmentUnderIncorporation, Doctoral 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1994, p.62.
[37] 曹宏:《中動句的語用特點及教學(xué)建議》,《漢語學(xué)習(xí)》2005年第5期,第61~68頁。
[38] 紀(jì)小凌:《再論漢語的中間結(jié)構(gòu)》,《上海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2006年第6期,第123~130頁。
[39]L. Cheng, S. Lisa,TransitivityAlternationsinMandarinChinese, Proceedings of the Third Ohio State University Confernce on Chinese Linguistics, 1989.
[40] 古川裕:《現(xiàn)代漢語的“中動語態(tài)句式”--語態(tài)變換的句法實現(xiàn)和詞法實現(xiàn)》,《漢語學(xué)報》2005年第2期,第22~32頁。
[41] 吳鋒文:《現(xiàn)代漢語中動結(jié)構(gòu)論析》,華中師范大學(xué)碩士學(xué)位論文,2007年。
[42]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當(dāng)代語言學(xué)》2011年第1期,第63~72頁。
[43] 參見呂叔湘:《從主語、賓語的分別談國語句子的分析》,《漢語語法論文集》增訂本,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4年,第437頁。呂叔湘先生具體歸類名稱為“甲受事,施事不見,不因省略”,我們將其進一步歸納為“受事主語句”。
[44] 詹人鳳:《現(xiàn)代漢語語義學(xué)》,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7年,第248頁。
[45]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當(dāng)代語言學(xué)》2011年第1期,第63~72頁。
[46] 崔四行:《三音節(jié)結(jié)構(gòu)中副詞、形容詞、名詞作狀語研究》,北京語言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論文,2009年。
[47]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當(dāng)代語言學(xué)》2011年第1期,第63~7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