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菊花開在開封（二首）
2020-12-30 10:23:50雷黑子
星星·散文詩 2020年16期
雷黑子
且坐令·大成之境
一個在雨中靜坐的人，突然想起一個在鏡中端坐的人
雖然，他們可能是騎著同一個黃昏來的，黃河
還是要路過一下函谷關(guān)，遠眺一眼那頭青牛
在山坡，怎樣慢條斯理地一頁一頁掀著月光，直到一個人
穿過雨幕，另一個人從鏡子里出來，才發(fā)現(xiàn)是臨洮的露珠
繞過葉子流進了鏡子，但誰也不知是何時飛升的
我說的菊花開在開封
把開封開得像個少女，把紅暈栽滿庭院
把靦腆種滿藍瓦青磚，把整個冬天的蕊都預先吐盡
的頃刻，黃河猛然停下狂奔的玉足
呵護起不露聲色的紅尾巴魚。而養(yǎng)花的人
慢慢地從河底浮上來，穿過冰層，披上枯萎的雪花
端起少女手中等待已久的菊花茶，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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