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雖然 王文初
內(nèi)容摘要:50后作家集群80年代甫一出道即為文壇的弄潮兒,90年代成為文壇的中堅,新世紀仍執(zhí)文壇之牛耳,其創(chuàng)作生命力旺盛而持久。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潮起潮落中的多維堅守,創(chuàng)作實踐中的多向探索,地理和歷史板塊間的多重沖撞。本文主要探討第一點即50后作家集群在時代大潮中的多維堅守,其堅守具體表現(xiàn)為:于從政熱經(jīng)商熱中堅守文學創(chuàng)作,于思想文化大潮中堅守獨立思考,于時尚寫作中堅守自己的“根據(jù)地”。
關鍵詞:50后作家 長盛不衰 文學高原 堅守
從“代際作家”角度看,當代文學史上,50年代出生的作家格外醒目。這個文學群體20世紀80年代初登文壇即為文壇的弄潮兒,90年代是中國文學無可爭議的中堅,新世紀依然執(zhí)中國文學創(chuàng)作之牛耳,縱橫馳騁文壇長達三、四十年。不僅對前輩集體“搶班奪權”,其“走自己的路”也讓后來者幾乎“無路可走”。在小說創(chuàng)作領域的具體表現(xiàn)是:其一,他們推動和引領新時期大部分重要文學思潮,如“傷痕文學”(盧新華)、知青文學(張抗抗、史鐵生、韓少功、王安憶等),尋根文學(韓少功、阿成、賈平凹等),“后新潮小說”(馬原等),新寫實小說(劉震云、方方、池莉等),新歷史敘事(劉震云、葉兆言等),女性主義寫作(林白),底層寫作(尤鳳偉、李佩甫、陳應松等),生態(tài)寫作(陳應松等)。其二,他們不懈而大膽地進行寫作理念與藝術形式的探索并取得一系列重要突破,如馬原的“實驗小說”,韓少功的“詞典小說”及莫言的諸多探索,打破甚或顛覆既往小說概念。其三,他們幾乎囊括了國內(nèi)所有文學大獎,部分作家還獲得國際榮譽,產(chǎn)生一定的國際影響,直至斬獲世界最具影響的諾貝爾獎(莫言)??梢哉f,50后作家將中國文學整體上提升至新的高度。
僅就新時期小說創(chuàng)作而言,在50前作家當中,王蒙從新時期之初一直活躍到新世紀,他在中國當代文學中無疑是一座高峰,這座高峰的聳立與作家本人的旺盛而持久的創(chuàng)作生命力密不可分。而與他同時代或稍后出生而在70/80年代崛起的諸多作家,大多因種種原因而漸漸淡出創(chuàng)作圈。傷痕文學的主帥劉心武后來醉心于建筑美學和《紅樓夢》研究,反思文學的大將張賢亮后來經(jīng)營他的文化產(chǎn)業(yè),馮驥才則一頭扎進民間文化成為中國“非遺”之父。這些作家雖然后來在各自領域成就非凡,但其原本意義的“創(chuàng)作生命”并未顯示出來。潮落之后,30/40后作家群中,留下王蒙一座文學“孤峰”。而60后作家中,除余華、蘇童、格非、遲子建、畢飛宇等少數(shù)與50年代擦邊的作家外,能入文壇主流和史家法眼的十分罕見。50后作家則作為一個集群,集中顯示旺盛而持久的創(chuàng)作生命力,為無論先于他們的30/40后作家和后于他們的60/70后作家所不及的。
請看下表:
該表顯示,50后作家在長達三、四十年的創(chuàng)作中,各時期的代表作基本是那時期中國文壇的代表作,有的甚至已經(jīng)成為當代文學的經(jīng)典。如果再加上90年代登上文壇,而在新世紀依然活躍的劉醒龍(1956)、閆連科(1958)、林白(1958)、阿來(1959)等,還有風光于上世紀80/90年代的劉恒(1954)、王朔(1958)、葉兆言(1957)及“兩頭沉”的馬原(1953)等,50后作家?guī)缀鯐鴮懥舜蟀氩慨敶膶W史。
人們在驚嘆他們的同時不得不思考:他們的創(chuàng)作生命力為什么長盛不衰?學界對50后作家集群關注已久,如蘇桂寧的《緊貼著大地的一代——論50年代出生作家的精神背景》[1],對50后作家的精神支撐有較為精準的分析;孟繁華《第八屆茅盾文學獎:為什么是“50后”》[2],對50后作家?guī)缀跄依ㄔ搶妹┒芪膶W獎有較為透徹的解讀;孟繁華的另一篇《鄉(xiāng)村文明的變異與“50后”的境遇——當下中國文學狀況的一個方面》[3]則對50后作家能否書寫當下鄉(xiāng)村表示懷疑和擔憂。而對50后作家集群創(chuàng)作生命力之所以長盛不衰似乎還無人專門回答,筆者不揣冒昧,對其中密碼試作一種破譯——堅守。
成就一番事業(yè),恒心是其基本要義,不管外在風云如何變幻,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堅守,是成功的鐵律。50后作家集群主要創(chuàng)作旅程,恰逢改革開放的新時期。這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急劇變化時期,社會浪潮、文化思潮、文學創(chuàng)作時尚如走馬燈,令人眼花繚亂,各種甜蜜、美麗的誘惑隨時隨地,沒有定力或定力不夠強大者往往以“時代不同了換一種活法”的名義而隨波逐流。而50后作家集群始終堅守自己的陣地,這個堅守具有多重意思。
一.于“從政熱”、“經(jīng)商熱”中堅守文學創(chuàng)作
新時期伊始,文學創(chuàng)作出現(xiàn)建國以后前所未有的繁榮。一“文”成名天下知讓作家們無限風光。而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尤其是90年代的市場經(jīng)濟的登堂入室以及以新媒體為代表的各類精神消費的新產(chǎn)品的席卷全球,“從政熱”、“經(jīng)商熱”長期高燒不退,文學由萬人注目乃至景仰的“顯學”迅速被邊緣化。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洞悉中國國情和世界大勢、追求“人生價值最大化實現(xiàn)”并懂得“魚與熊掌不可得兼”的聰明而精明的作家,紛紛棄文從政或下海經(jīng)商(當然也不乏“除盡火氣”者由激情四溢的作家變?yōu)槔潇o、理智的學者)。雖然50年代出生的作家從政或經(jīng)商者不乏其人,但本文所指的50后作家集群卻在這一波一波綿綿不絕的“從政熱”“經(jīng)商熱”中堅守文學創(chuàng)作這塊自己拼出來的陣地。
韓少功是個典型。80年代初他的《飛過藍天》和《西望茅草地》就分別獲得全國優(yōu)秀短篇小說獎(該獎的含金量絕不亞于今天的魯迅文學獎),從而成為全國知名青年作家?!皹I(yè)”而優(yōu)則仕,他成為干部“第三梯隊”的人選。但“愿結交人,但不愿結交身份”[4]的韓少功并未主動積極珍惜這大多數(shù)國人孜孜以求的難得的“晉升”(“晉身”)機會,而在努力尋找“文學的根”并成為尋根文學的旗手和主將。之后,他雖也曾在湘西任職,卻是為創(chuàng)作而體驗生活的“掛職”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從政當官。80年代后期遷往海南,主辦《海南紀實》且錢賺得不菲,而80年代末雜志奉命停辦時,他將巨額款項無償捐出?!k雜志是為活躍和繁榮中國的思想文化而非真正意義上的下海經(jīng)商。此后他接連拋出《馬橋詞典》、《性而上的迷失》《暗示》《山南水北》《日夜書》等作品,從而使他不僅成為當代中國文學一個重量級存在,而且成為一個有一定影響的思想家。
在新時期,古代中國的“學而優(yōu)則仕”泛化為“業(yè)而優(yōu)則仕”,個人成為業(yè)界精英后趁勢走上領導崗位,不僅是慣例而且是潮流。從現(xiàn)代社會治理角度看,社會需要大量知識精英;從大多數(shù)國人的人生理想看,從政幾乎是無師自通的“集體無意識”。因為在中國,“有權就有一切”幾成千年定律。大權在握,不僅不乏金錢美女,而且有機會建功立業(yè),自己人生價值能夠最大化實現(xiàn)。所以,幾十個教授爭奪一個處長位置已不再是當今高校的新聞,所以每年的公務員考試都呈白熱化。與“有權就有一切”并行的就是“有錢就有一切”,“當大官”“發(fā)大財”是國人心中成功的標志。
由于實行干部的年輕化、知識化、專業(yè)化政策,50后作家集群中不乏韓少功一樣的“經(jīng)歷”或“入仕”“下?!钡臋C會的人。他們不僅是業(yè)界精英,而且大部分具有大學(包括名牌大學)文憑,如劉震云(北京大學)、方方(武漢大學)、葉兆言(南京大學)、賈平凹(西北大學)、韓少功(湖南師范大學)等,是“學而優(yōu)則仕”和“業(yè)而優(yōu)則仕”的雙料人選,但他們拒絕了政治權力和金錢魅力的誘惑,一直堅守自己的文學陣地。盡管他們堅守的文學陣地已小眾化,遠沒有官場與商場的風光,但在他們心中,那是他們的“責任田”,不僅要精心呵護更要苦心經(jīng)營。
二.于思想大潮中堅守獨立思考
新時期以來,各種思想文化思潮風起云涌,固有的本土文化、闖入的外來思潮、官方的主流文化、流行的大眾文化,潮起潮落中也為人們提供一次次思想文化的盛宴。50后作家集群有幸從中汲取各種營養(yǎng),但并非“食古(洋)不化”全單照收,而是堅守自己的獨立思考,保持清醒的頭腦,從而避免了自己創(chuàng)作的“泡沫化”命運,他們的創(chuàng)作顯現(xiàn)出強健的生命力也就順理成章。
80年代前半期張煒的小說《聲音》和《一潭清水》因對純潔美好、善良的道德追求而兩次榮獲全國獎,其后的《秋天的憤怒》《古船》《家族》《你在高原》等重量級作品,由憤怒而憂郁而悲天憫人,不再那么單純,變化巨大。但其對道德理想的堅守矢志不渝,以致被學界框定為“道德理想主義者”和“文化保守主義者”[5],原因正在于張煒面對諸多社會風尚和文化思潮,堅守自己的獨立思考而不肯隨波逐流。90年代,隨著市場經(jīng)濟的登場,“消費主義”由經(jīng)濟界漫溢至思想文化界,以消費為目的的“市場化寫作”及某種意義上的“世俗化寫作”大行其道,在消解讓國人吃盡苦頭的偽崇高、假神圣的同時連理想也一并消解。張煒明確表示:“文學不能成為消費文化的一部分”[6],他拒絕向世俗向平庸投降。他說:“一個作家執(zhí)著的探索精神,他的不妥協(xié)性,與平庸和荒謬對抗一生的堅韌,比什么都重要”[7]。由于他和張承志、韓少功的“抵抗投降”,文學界在90年代中期引發(fā)了轟動一時的“人文精神”大討論。討論無法也無需達成共識,但至少表明,這些作家在消費文化大潮中并未驚惶失措而保持自己的獨立思考,從而擁有相對清醒的頭腦和強勁的判斷力,并使他們的創(chuàng)作顯得更加深邃和厚重。
史鐵生對殘疾人的生命存在的刨根問底的意義尋找和對時代大潮中的異類——叛徒現(xiàn)象的帶有深刻哲理意味的人性追問,張煒面對高漲的世俗化的解構大潮的“抵抗投降”,鐵凝在冷冰冰的現(xiàn)實世界努力尋找溫暖,方方在各種狂歡寫作中始終保持知識分子的沉思,劉震云、莫言等對宏大敘事的疑慮與解構,池莉對傳統(tǒng)故事講述的不滿而醉心于雞毛蒜皮的故事流,閆連科對“神實主義”的不遺余力,韓少功對幾乎所有熱門文化現(xiàn)象的警覺,都是他們獨立思考的具體體現(xiàn)。
獨立思考,意味著不為時風所左右,不管主流意識形態(tài)宣揚什么,不管社會大眾流行什么,也不管文學界時興什么,始終堅守自己的理念、理想、原則。僅就與文學創(chuàng)作關系最為密切的文化思潮而言,新時期以來,80年代的人文-啟蒙主義、現(xiàn)代主義、后現(xiàn)代主義,90年代的新歷史主義、后殖民主義、東方主義,新世紀的生態(tài)主義等等,都是在當時普遍流行并產(chǎn)生重大影響的文化思潮。但人們很難從50后作家集群中發(fā)現(xiàn)那位作家是某種“主義”的標本或同道,盡管他們或多或少受到某些“主義”的影響或啟悟。
三.于時尚寫作中堅守自己的“根據(jù)地”
關于“根據(jù)地”,謝有順說:“要想在文學史上留下印記,作家就必須創(chuàng)造出屬于他的文學王國,要找到他自己的寫作根據(jù)地?!斞傅奈辞f、魯鎮(zhèn),沈從文的邊城,賈平凹的商州,張承志的西海固,韓少功的馬橋,蘇童的香椿樹街,史鐵生的地壇,莫言的高密東北鄉(xiāng),既和地理意義上的故鄉(xiāng)有關,也是源于虛構和想象的精神故鄉(xiāng)”[8]。筆者此前也曾對“根據(jù)地”有過粗淺的思考:作家的根據(jù)地是作家的安身立命之所,它包括:自己所熟悉、所感興趣的客體對象,自己擅長和鐘情的藝術形式、文體風格及感受外在的方式,都應相對獨具和穩(wěn)固。而在這一切的背后,是外人無法仿冒、永遠不會改變并充斥其整個藝術世界的作家靈魂,如對金錢的詛咒之于巴爾扎克,對人類靈魂的拷問之于陀斯妥也夫斯基,基督式的仁慈之于托爾斯泰,對存在的荒謬的揭示之于卡夫卡,對國民劣根性的挖掘之于魯迅[9]。兩者的說法不盡一致,但有兩點是其基本要義,即作家的根據(jù)地既是具象的地理意義上的也是抽象的精神意義上的。
所謂時尚寫作就是一定時期內(nèi)比較時髦、流行的寫作。50后作家集群,從步入文壇至今,先后經(jīng)歷的時尚寫作有:傷痕文學、反思文學、知青文學、改革文學、尋根文學、新潮后新潮小說、新寫實小說、“痞子文學”、新歷史小說、“現(xiàn)實主義沖擊波”、“新英雄主義”、新都市小說、“身體寫作”、青春寫作、底層寫作、網(wǎng)絡文學等,其中相當部分的時尚寫作,50后作家還是參與者甚至是主創(chuàng)者。但作為一個整體,50后作家集群并沒有被時尚牽著鼻子走,而是在隨時隨地汲取新鮮養(yǎng)分的同時,堅守自己的根據(jù)地,自己的地盤,從而強壯自己的文學王國。
賈平凹是當代文學影響巨大的重量級作家。他的《臘月、正月》《浮躁》等小說具有改革文學的特性,而包括《雞窩洼的人家》《小月前本》等文本在內(nèi)的“商州系列”又有顯明的尋根文學的特征,后來的《高興》則又有“底層寫作”的特征。但賈平凹之所以是賈平凹,不在于他如何勇立潮頭,而在于無論他寫什么,始終保持他對現(xiàn)實生活和彌漫于現(xiàn)實生活中的歷史文化和人心人性的觀察、思考與探索,又始終依托于他那純樸而蕪雜、空靈而深厚、充滿詩情畫意而又異常沉重的“商州”故鄉(xiāng)。除《廢都》外,他的幾乎所有寫作都離不開“商州”,“商州”是賈平凹自覺開辟并始終堅守的文學根據(jù)地。他說:“以商州這塊地方,來體驗、研究、分析、解剖中國農(nóng)村的歷史發(fā)展、社會變革、生活變化,以一個角度來反映這個大千世界和人對這個大千世界的心聲”[10]。30年前他這樣說,30年后他依然這樣做,《秦腔》《帶燈》等近年作品還是賈氏的商州世界。
莫言也先后被學界目為“先鋒文學”“尋根文學”和新歷史小說的代表作家之一。但無論是先鋒的《透明的紅蘿卜》、尋根的《紅高粱》還是新歷史的《豐乳肥臀》以及其它大量的“魔幻”創(chuàng)作文本,都離不開“高密東北鄉(xiāng)”這個專屬于他自己的文學王國;更離不開他那天馬行空、恣意妄為、無拘無束、雜燴萬家的藝術個性。莫言之所以成為當代中國最具原創(chuàng)性、創(chuàng)作生命力最為旺盛的作家之一,原因主要在此。莫言曾道:“真正屬于每個人的文學和每個人的氣質(zhì)一樣。我的文學亂七八糟,我的情感、思維也從來沒有清晰過”[11]。他擅長“把風馬牛不相及的若干事物聯(lián)系在一起,熔成一爐,燴為一鍋,揉成一團”[12]。30年前莫言這么說,30年后他依然這么做,因此他甚至榮獲諾貝爾獎。
50后作家集群的大部分作家和賈平凹、莫言一樣,都擁有自己相對穩(wěn)定的根據(jù)地:韓少功的湘西、馬橋,史鐵生的地壇,張煒的蘆清河,劉震云的延津,閻連科的耙耬山,劉醒龍的大別山,王安憶的上海灘,方方與池莉的漢口碼頭,鐵凝的冀中平原等,都是作家苦心經(jīng)營并始終堅守且借以安身立命的根據(jù)地。
有沒有自己的根據(jù)地于一個優(yōu)秀的作家至關重要。“一個獨具魅力的完整的藝術世界和一座精神大廈的建立,絕非一次靈感(哪怕是超靈感)的精彩表演,而是一個依靠畢生心血來澆灌的浩大工程……”[13]。50后作家集群正是如此:在自己的根據(jù)地里長期堅守,用智慧、汗水與心血澆灌屬于自己的精神大廈。
“堅守”,是一個普通的常用詞語,其基本意思有兩種,一是堅決守衛(wèi),二是堅持守護?!笆匦l(wèi)”“守護”異詞同義,而“堅決”“堅持”則有區(qū)別,前者指意志確定不移后者指不改變不動搖始終如一,前者重在態(tài)度后者重在毅力。無論是態(tài)度方面的堅決守衛(wèi)還是毅力方面的堅持守護,50后作家集群三、四十年跨越世紀的創(chuàng)作實踐精準而精彩地詮釋了“堅守”這個漢語詞匯,他們堅守著文學創(chuàng)作,他們堅守著獨立思考,他們堅守著自己的根據(jù)地。他們的堅守,不僅使他們個人長久地保持著旺盛的創(chuàng)作活力,也使他們作為一個整體共同打造了座罕見的“文學高原”[14]。他們無愧于悠久燦爛的歷史和風云激蕩的時代。
參考文獻
[1]蘇桂寧:《緊貼著大地的一代:論50年代出生作家的精神背景》,《文藝爭鳴》,1998年第3期。
[2]孟繁華:《第八屆茅盾文學獎:為什么是“50后”》,《文學與文化》,2011年第4期。
[3]孟繁華:《鄉(xiāng)村文明的變異與“50”后的境遇——當下中國文學狀況的一個方面》,《文藝研究》,2012年第6期。
[4]張彥武:《韓少功:恢復同情和理解就是文學的大政治》,《中國青年報》,2006年12月12日。
[5]顏敏:《審美浪漫主義與道德理想主義》,北京:華夏出版社,2001年版,第227頁。
[6][7]張煒:《世界與你的角落》,北京:.昆侖出版社,2003年版,第218、251頁。
[8]謝有順:《莫言小說與諾貝爾文學獎的價值觀》,華中科技大學中國當代寫作研究中心:《邊緣與頹廢》,武漢:長江文藝出版社,2013年版,第47頁。
[9][13]王文初:《從池莉的創(chuàng)作談作家的“根據(jù)地意識”》,《湘潭師范學院學報》,2000年第5期。
[10]賈平凹:《小月前本,在商州山地(代序)》,《小月前本》,廣州:花城出版社,1984年版,第2頁。
[11]陳薇、溫金海:《與莫言一席談》,《文藝報》,1987年1月10日、17日。
[12]莫言:《天馬行空》,《解放軍文藝》,1985年第2期。
[14]賀紹?。骸蹲骷诣F凝》,北京:昆侖出版社,2008年版,第26頁。
(作者單位:湖北工程學院圖書館;廣東培正學院人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