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久唱不衰的民族民間曲藝秦安小曲（老調）

□蔡愛琴 甘肅省秦安縣文化館

一、秦安小曲（老調）的形成歷史

秦安小曲（老調）的形成歷史,史料記載可查度有限。相傳形成于唐朝，盛行于明清。至今流傳的“四六越調”《玉腕托帕》的唱詞是明代翰林、詩人胡纘宗（秦安人）所作;《大登科》與《小登科》的唱詞是清朝翰林張思成（秦安人)于清道光十八年回鄉(xiāng)后與其妾紅姑娘所作。薛文彥在《典雅細膩悠揚委婉的秦安小曲》一文中記載：“一九八七年,劉繩祖(當時已八十高齡)老先生談：‘文革’前他曾在已故老人某某（古玩收藏家)家中看見過他收藏的張思成所作的《昭君和番》和《三請茅庵》的手抄本。同年,又據(jù)秦安安伏鄉(xiāng)小曲藝人伏佑璽(當時六十八歲)講：他家唱小曲的歷史至他這一代已傳四代人了。他自己唱小曲最早是他的太祖父伏錢二(清咸豐年間出生)教，在清光緒年間又從附近的蔡四老爺(清朝拔貢)處學藝；秦安西川李堡農(nóng)民周玩月說：李堡的小曲是二少爺程遠成在清光緒年間傳的；秦安縣吊灣人、原文化館館長孫志杰的祖父與父親都是唱小曲的，他的祖父是清同治年間人。又據(jù)民間老藝人回憶,在清朝末年,陜西的‘眉戶調’從陜西先傳至甘肅蘭州,后由蘭州再傳至秦安,并在這里‘落戶’。藝人把這種外來的‘眉戶調’叫‘花調’。他們把原有的‘秦安小曲’叫‘老調’。從花調的詞曲格式、曲體形式、調式、音調特點等方面來看,它還清楚地保留著陜西‘眉戶調’的基本面貌。不過,在流傳過程中,由于受方言和地方民歌的影響,在音調上略有變化,有人稱它是‘土眉戶’。秦安周邊各縣乃至甘肅很多縣區(qū),都有這種外來的‘眉戶調’,當?shù)匾话愣挤Q之為‘小曲’。”

綜上所述，秦安小曲（老調）至少在明朝中后期已經(jīng)發(fā)展成熟,到清朝已進入興盛時期。明清是我國民間說唱音樂發(fā)揚光大的時期,民間詞話很流行,文人擬作的風氣都很盛行,秦安小曲（老調）的發(fā)展與流行正與當時全國的文化歷史環(huán)境相吻合?，F(xiàn)存?zhèn)鞒那匕残∏ɡ险{）傳統(tǒng)曲目有：《皇姑出家》《重臺贈釵》《秋蓮撿柴》《亞仙刺目》《蘆花記》《戲牡丹》《過江》《閨怨》《昭君怨》《玉腕托帕》《伯牙撫琴》《王祥臥冰》《賞月光》《滿江紅》《趕船》《辭曹》等160 余個。

秦安小曲（老調）主要流傳于秦安縣城所在的興國鎮(zhèn)以及縣城西邊的西川、王窯，北邊的葉堡、安伏、郭嘉等鄉(xiāng)鎮(zhèn)。

二、秦安小曲（老調）的曲種、曲牌概況與演出形式

秦安小曲（老調）是典型的曲藝音樂“曲牌連綴體”形式。曲牌有：《越調》《越尾》《穿字越調》《四六越調》《悲宮》《悲尾》《單悲宮》《三道蔓》《大五更(雁落沙灘)》《小五更》《降夜香》《軟環(huán)兒(跌落)》《三字頭》《上屬樂》《下屬樂》《詩篇》《蕩調》《岔兒》《混江龍》《蓮花》《雙蓮花》《道音》《禪音》《勾牌子》《哭調勾牌子》《樂一樂》《男寡夫》《瓊竹調》《趕船調》《馬頭調》《進蘭房》《一串鈴》《崗調》《太平年》《割韭菜》《十里亭》《賞月光》《滿江紅》等40 多個。其中,有幾首曲牌是吸收進來的、流傳較廣的秦安民歌,如《割韭菜》《太平年》《十里亭》等。不過,這些民歌已從音樂風格和音樂的語匯特點上都“老調化”了。

秦安小曲（老調）屬于牌子曲類的一種彈唱曲種。無論是無戲劇情節(jié)的抒情小段,還是情節(jié)比較復雜、人物眾多的戲劇性較強的大段,都是由一人演唱。演唱者手持“摔子”(銅制,撞擊發(fā)聲的小樂器)敲擊節(jié)奏,只有唱,沒有白,用秦安方言演唱。唱詞內(nèi)容中有對人物登場前的交代,對場景、人物外貌或其情緒的描述,有人物內(nèi)心的獨白,有對某一故事的敘述或對事件的評述,等等。除敲擊“摔子”的演唱者外,另有一人彈三弦隨腔伴奏。隨著演唱實踐的發(fā)展,伴奏樂器除三弦外,還增加了板胡、二胡、揚琴、琵琶、笛子、笙、簫、四片瓦等。

秦安小曲（老調）原來的演出形式一般都是“小曲”愛好者臨時搭湊的“自樂班”，在農(nóng)閑時節(jié),常以自唱自娛的“家庭坐唱”形式活躍于街區(qū)、農(nóng)家院舍。聽眾除愛好者專門去學唱、聽唱交流以外,很多過路者也常常止步佇立,凝神品味。

三、秦安小曲（老調）的曲體組合特點

秦安小曲（老調）早已形成了一整套屬于自己的比較規(guī)范的“套路”,也就是說，它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完整的藝術形式。這些“套路”主要表現(xiàn)在大中型曲牌（目）中“連綴”形式演唱，小型曲牌（目）中只有《四六越調》 《穿字越調》《單悲宮》《十里亭》《賞月光》《滿江紅》是獨立演唱的。大中型曲牌（目）在套曲中的組合模式，如用曲牌《越調》開頭,在套用許多曲牌后,則必以《越尾》收尾，中間的曲牌無次序與數(shù)量的限制。例如，戲文《皇姑出家》是以《越調》開頭,以《越尾》收尾：（前奏過門：隨手)《越調》—（隨手）—《下屬樂》—（隨手）—《三字頭》—（隨手）—《混江龍》—（隨手）—《詩篇》—（隨手）—《小五更》—（隨手）—《大五更》—（隨手）—《越尾》結束。再如，整個套曲用曲牌《悲宮》開頭,在套用許多曲牌后,則必以《悲尾》收尾,如戲文《伯牙撫琴》就是以《悲宮》開頭,以《悲尾》收尾的：（前奏過門：隨手）—《悲宮》—（隨手）—《三道蔓》—（隨手）—《跌落》—（隨手）—《悲尾》結束。

通過多年的傳承、研究、實踐與創(chuàng)新，秦安小曲（老調）在曲體組合上也有突破，“套路”通過發(fā)展變化，根據(jù)演唱曲目的情節(jié)，有些曲目打破了原來的演唱“套路”，也能適應和滿足新創(chuàng)作詞的演出及演唱要求，效果良好。

四、出版發(fā)行專著，錄制經(jīng)典曲目，創(chuàng)新曲目喜人

20 世紀80 年代，在作曲家薛文彥先生的倡導下，秦安縣文化館對秦安小曲（老調）進行了挖掘整理，刻印了《秦安小曲集成》一書，2003 年由曹銳、馬振寰主編，敦煌文藝出版社出版了《秦安小曲集成》[1]。2005 年甘肅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房惠晴女士的著作《秦安小曲研究》[2]。2008 年中國1SBN中心出版了徐楓先生主編的《中國曲藝志·甘肅卷》以“秦安老調”為開條名，從曲種、曲目、音樂、表演、人物的角度系統(tǒng)地記述了秦安小曲（老調）的演變過程，這些著作已成為宣傳推介秦安小曲（老調）的重要資料[3]。改革開放初期由安仰東、王瑞麟二人彈唱的秦安小曲（老調）《秋蓮撿柴》《刺目勸學》《重臺贈釵》《皇姑出家》《呂洞賓戲牡丹》《蘆花記》《龍鳳呈祥》《昭君怨》《閨怨》等曲目錄制了磁帶，這些經(jīng)典錄音磁帶至今在全縣城鄉(xiāng)廣為流傳，已成為學習秦安小曲（老調）的不二樣板，為秦安小曲(老調)的定腔定調和規(guī)范曲牌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張耀清主編、李成順整理編寫的《秦安小曲集》于2013 年出版，書內(nèi)收集了300 余部（節(jié)）傳統(tǒng)曲目。

改革開放以來，新創(chuàng)曲目有：王尚義創(chuàng)作的《農(nóng)家樂》《春》《夏》《秋》《冬》《漁》《樵》《耕》《讀》；王廷常創(chuàng)作的《成紀賦》《鐵面御史安維峻》《媧皇補天》《飛將軍李廣》《詩仙李白》；胡喜成創(chuàng)作的《人在何處》《胡可泉蘇州詩文會》《痛失知音》《誓墓》《杜子美流寓秦州情》《游春》《鬧元宵》《李太白月夜醉還鄉(xiāng)》；姚常德創(chuàng)作的《家園好》《誠實做人代代傳》《惠風勁吹夏家灣》《夢圓中華》《改革開放再揚帆》《軍民一家親》《太平盛世》《美麗校園育英才》《高歌凱旋》；程廣平創(chuàng)作的《綠野回春》《報春暉》《母儀常昭》《劍閣聞鈴》《春風化雨》；胡小龍創(chuàng)作的《果緣》《彭總過河》等30 余節(jié)部。其中，《綠野回春》《報春暉》《惠風勁吹夏家灣》《夢圓中華》《改革開放再揚帆》等曲目分別獲國家、省、市大獎10 多次。

五、參加國家省市展示展演（大賽）異彩紛呈

1979 年，王鵬舉先生移植的大型秦安小曲劇《梁山伯與祝英臺》由秦安縣劇團搬上舞臺，使這個“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的地方小調首次以大戲的面目登上了大舞臺，參加了天水地區(qū)的調演并獲獎，打破了秦安小曲有史以來的坐唱形式；甘肅人民廣播電臺將該劇錄音后向全國及海外播放，由此吸引了眾多音樂專家和文藝工作者對秦安小曲的關注與研究；1989 年，彭永生以秦安小曲（老調）移植的大型傳統(tǒng)劇《雙鐲記》參加全市新劇目調演，受到同行和專家的好評；1990年，新編秦安小曲劇《貨郎情》先后榮獲天水市調演一等獎，全省創(chuàng)新劇目調演二等獎；2002 年，甘肅電視臺“絲綢之路”欄目對秦安小曲節(jié)目進行錄制并播放；2003 年，曹銳創(chuàng)編的秦安小曲劇《鶯鶯拷紅》《村官浪漫曲》《生日》，姚常德創(chuàng)編的秦安小曲劇《情系學子》等四個現(xiàn)代小戲參加了甘肅省首屆文化大省宣傳周暨全省小戲、小品調演，榮獲編劇、作曲、導演、表演等一、二、三等獎十七項；2003 年參加了中央電視臺“農(nóng)業(yè)科技欄目”《農(nóng)民科技員張旦娃進城》的老調背景音樂錄制，并在中央十套電視臺節(jié)目中播出；2005年，文化館秦安小曲輔導老師輔導的縣老年大學學員參加了天水市節(jié)目調演，演出的秦安小曲（老調）《羲里媧鄉(xiāng)情》榮獲二等獎；2006 年9 月組團赴蘭州參加了“亞太民族音樂會第十一次國際會議”，并彈唱了秦安小曲（老調），受到了國內(nèi)外專家的一致好評與高度重視；2006 年11 月在甘肅省首屆農(nóng)民文藝會演中王廷常創(chuàng)作的秦安小曲（老調）《鐵面御史安維峻》獲三等獎；2007 年1 月參加了甘肅省群星藝術節(jié)的演出；2007 年5 月甘肅電視臺少兒部錄制了秦安小曲（老調）；2007 年5 月甘肅省百通影視公司出版發(fā)行了秦安小曲（老調）《大撿柴》《重臺離別》《亞仙刺目》《皇姑出家》《蘆花記》《過江》《戲牡丹》《滿江紅》《閨怨》《農(nóng)家樂》等三集六碟光盤；2008 年7 月中央電視臺鄉(xiāng)村大世界欄目錄制了姚常德創(chuàng)作的秦安小曲（老調）《和諧秦安新家園》并播出；2008 年10 月中央電視臺錄制了秦安小曲(老調)《伯牙撫琴》《秋蓮撿柴》《三請茅庵》，并在10 月15 日央視十一臺播出；姚常德創(chuàng)編的秦安小曲劇《殺雞宰鵝》先后榮獲2006 年第二屆甘肅省紅梅優(yōu)秀劇目獎金獎、2007 年中國戲劇文學獎·小型劇本二等獎、2009 年甘肅省第六屆敦煌文藝三等獎。2009 年周琪、姚常德創(chuàng)編的小曲劇《草根》參加了全省建國六十周年文藝演出，并獲編劇、作曲、導演、表演等一、二、三等獎二十多項；2010 年5 月組團參加了第六屆中國（深圳）國際文化產(chǎn)業(yè)博覽交易會的彈唱，使秦安小曲大放光彩，深受國內(nèi)外專家、學者的贊賞；2010 年7 月組團赴蘭州參加了甘肅電視臺大戲臺欄目，彈唱秦安小曲（老調）《秋蓮撿柴》《閨怨》，并于當月在甘肅電視臺播出；2011 年，姚常德創(chuàng)編的秦安小曲劇《情系學子》《三月春風》分別獲“中華頌”第三屆全國小戲小品大賽二、三等獎；2012 年，姚常德創(chuàng)作的秦安小曲（老調）《家園好》榮獲第七屆中國曲藝牡丹獎入圍獎；2013 年，程廣平創(chuàng)作的秦安小曲（老調）《綠野回春》在寶豐馬街書會曲藝全國邀請賽中榮獲二等獎；2013 年9 月，在首屆甘肅省“女媧杯”秦安小曲（老調）大賽中，有300 余人報名參加，經(jīng)過初賽、復賽、決賽，演唱者前10 名，彈奏者前10 名，分別獲一、二、三等獎和優(yōu)秀獎；2014 年10 月，程廣平創(chuàng)作的秦安小曲（老調）《報春暉》榮獲第八屆中國曲藝節(jié)“江北和聲”北方優(yōu)秀曲藝節(jié)目獎；2015 年6 月4 日至9 日，在文化和旅游部、甘肅省文化廳、香港特別行政區(qū)政府康樂及文化事務署舉辦的“2015 年根與魂——甘肅省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展演活動”中，秦安小曲（老調）傳統(tǒng)曲目《閨怨》《賞月光》《滿江紅》《過江》《昭君怨》等在香港中央圖書館展演10 余場；2015 年11 月，秦安小曲（老調）《昭君怨》參加了天津市第二屆“和平杯”全國曲藝票友邀請賽獲優(yōu)秀表演獎；2016 年10 月，姚常德編導的秦安小曲（老調）《惠風勁吹夏家灣》在甘肅省第三屆“飛天杯”百姓小品藝術節(jié)上獲一等獎，蔡愛琴獲曲藝之王稱號；2016 年11 月，秦安小曲（老調）《惠風勁吹夏家灣》在“中華頌”第七屆全國小戲小品曲藝大展中獲優(yōu)秀劇目金獎、優(yōu)秀編劇、優(yōu)秀導演、優(yōu)秀藝術指導、優(yōu)秀演員、優(yōu)秀演奏獎，秦安縣文聯(lián)獲優(yōu)秀組織獎；2017 年11 月，程廣平創(chuàng)作的秦安小曲（老調）《報春暉》獲甘肅省第八屆敦煌文藝三等獎；2018 年3 月姚常德編導的秦安小曲（老調）《夢圓中華》作為全國優(yōu)秀曲藝節(jié)目參加了“第九屆中國曲藝節(jié)”；2018 年6 月，秦安小曲（老調）《昭君怨》參加了全國非遺曲藝周演出；2018 年8 月，秦安小曲（老調）《夢圓中華》獲第十屆中國曲藝牡丹獎全國曲藝大賽節(jié)目入圍獎；2018 年10 月，秦安小曲（老調）《好書房》赴臺灣參加了“交響絲路·如意甘肅——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展演”；2018 年12 月，姚常德編導的秦安小曲（老調）《夢圓中華》獲第三屆“甘肅曲藝牡丹獎”節(jié)目獎；2019 年1 月，姚常德編導的秦安小曲（老調）《惠風勁吹夏家灣》獲第九屆甘肅省“敦煌文藝獎”；2019年5 月，秦安小曲（老調）《惠風勁吹夏家灣》參加了甘肅衛(wèi)視“扶貧第一線”精準扶貧節(jié)目展演；2019 年6 月，秦安小曲《夢圓中華》《惠風勁吹夏家灣》參加了“秦安非遺文化走進北京科技大學展演”活動，同月，這兩個曲目又赴敦煌參加了“2019 絲路記憶·西北五省非遺展演”；2019 年7 月，中央電視臺錄制了秦安小曲（老調）《改革開放再揚帆》等綜合節(jié)目，11 月在央視10 套科技欄目《中國影像方志》（甘肅秦安卷）中播放；2019 年9 月，姚常德編導的秦安小曲（老調）《改革開放再揚帆》獲甘肅省第五屆“群星藝術節(jié)”曲藝類一等獎，同月，秦安小曲（老調）《夢圓中華》獲全市統(tǒng)一戰(zhàn)線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 周年文藝會演二等獎。

六、成立曲藝協(xié)會，壯大小曲隊伍

1991 年，由王尚義、王瑞麟、安仰東等先生發(fā)起，成立了秦安縣曲藝協(xié)會，王尚義被推選為理事長。1994 年因王尚義先生患病，贠守剛同志被選為理事長，贠守剛先生任曲藝協(xié)會理事長期間，整理規(guī)范了瀕臨失傳的老調《賞月光》《滿江紅》等曲目，為秦安小曲的保護、傳承作了大量的工作。2003 年由于多種原因秦安縣曲藝協(xié)會宣布解散。2010 年，姚常德、安致平、程廣平、孫多成、蔡愛琴等籌備成立秦安小曲協(xié)會，2012 年8 月秦安小曲協(xié)會掛牌成立，姚常德被推選為協(xié)會主席，同時成立了6 鄉(xiāng)鎮(zhèn)14 個秦安小曲分會（興國、西川李堡，西川雒堡，王窯、葉堡，葉堡馬廟，葉堡陽兀，郭嘉、郭嘉寺咀、郭嘉邵堡、郭嘉元川、安伏、安伏麻灣、安伏朱峽）。目前，共有16 個秦安小曲傳習所。

近年來，秦安小曲（老調）的創(chuàng)作與彈唱十分活躍，涌現(xiàn)出了以安致平等為代表的一批優(yōu)秀人才。特別是2008 年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保護名錄以來，“小曲人”如沐春風，積極參加國家、省、市、縣組織的各種活動，縣文化館每年多次組織城鄉(xiāng)愛好者交流培訓，參加交流的人員熱情高漲，認真切磋，盡情發(fā)揮，場面宏大。民間活動更為喜人，如王窯、西川、興國、葉堡、郭嘉、安伏6 鄉(xiāng)鎮(zhèn)16 個秦安小曲（老調）傳習所，常年開展秦安小曲彈唱活動，他們或白天，或晚上，只要有空閑時間，就相約彈唱。有農(nóng)家院落、田間地頭演唱形式和進社區(qū)、進校園、進農(nóng)村、進軍營、進文化廟會、文化進萬家文藝輕騎兵演出和各類節(jié)慶等多種形式的展示展演活動。

2015 年10 月起，秦安小曲（老調）正式走進小學生課堂，秦安縣興國第一小學、第二小學、西川中小少年宮設置了秦安小曲社團，由文化館安排秦安小曲專職演唱干部為小學生義務教授秦安小曲，三所小學小曲社團180余名學生參加學唱。2016 年6 月，在天水市文明辦等聯(lián)合主辦的“讓每朵花兒都綻放”慶六一天水市鄉(xiāng)村學校少年宮成果匯報展演中，秦安縣興國第二小學小曲社團30 名學生和授課教師共同演唱的秦安小曲（老調）《割韭菜》獲聲樂類一等獎。授課老師先后獲2017 年天水市“優(yōu)秀少先隊輔導員”、天水市“一節(jié)一賽一交流”活動優(yōu)秀指導教師獎；2018 年“天水市第六屆藝術展演活動學校藝術教育優(yōu)秀教學成果獎”。

目前，秦安小曲（老調）彈唱者達3000 多人，其中年齡最大的有80 多歲的老人，最小的有4 歲的小孩子，女性演唱者100 多人，省級代表性傳承人4 名，副高級老調彈唱藝術師1 名，中級老調彈唱藝術師28 名，秦安小曲協(xié)會會員516人，省曲協(xié)會員60 人，中國曲協(xié)會員18 人。秦安小曲（老調）的發(fā)展現(xiàn)狀十分喜人，可以說是處于空前繁榮時期。

結 語

總之，秦安小曲(老調)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文學價值、藝術價值和社會價值，是研究曲藝史不可缺少的內(nèi)容。不論傳統(tǒng)曲目還是新創(chuàng)曲目，內(nèi)容都是推崇禮法，提倡人文，傳播真善美，故在數(shù)百年的彈唱過程中，對教化民眾、構建和諧社會等方面發(fā)揮著很好的作用，故而久唱不衰、百聽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