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海英
因《青春之歌》這部小說,知道作家楊沫的人很多。相對來說,楊沫的名氣,應(yīng)該比張中行大的多。其實(shí),國學(xué)大師張中行是個晚年爆得文名的作家,雖然他的文字我看的不多,留有印象的不多,但早些年,張中行與楊沫談戀愛,因?yàn)闂钅?,我倒記住了張中行。雖然后來他們各奔東西,有人指責(zé)張對楊不負(fù)責(zé)任,但張一直不作辯白,后來看到張與夫人李芝鑾的事情,李比張大,張稱其姐。張通過親身感受,將婚姻分為四等:可意,可過,可忍,不可忍。他說,婚姻是花朵,但并不是所有的花朵都好看。可意的婚姻少,是天上的花朵;可過的婚姻不多,是地上的花朵;可忍的婚姻最多,是塵埃里的花朵;不可忍的婚姻亦多,是地獄里的花朵。
“可意”的婚姻,就是稱心如意,這樣的花朵最好看。因?yàn)檫@樣的夫妻,他們的相貌、人品、職業(yè)、家庭,以及學(xué)歷、才氣、性格、愛好都“可意”。但這樣的“十全十美”,并不太好遇。再說,你對人家“可意”,人家也未必對你“可意”。而且任何事情都是不斷發(fā)展變化的。談戀愛的時候,雙方都覺得“可意”。但過了一段日子之后,有一方就可能覺得“不可意”了。有的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了對方的毛病而“不可意”,有的是因?yàn)橛龅搅恕案梢狻钡亩安豢梢狻?,還有的是因?yàn)橐环缴侔l(fā)財(cái)而覺另一方“不可意”。所以,婚前“可意”、婚后也一直“可意”的婚姻,實(shí)際生活中并不多。
“可過”的婚姻就是雖不十分滿意,但可以把日子過下去。張中行評價自己的婚姻,就屬于“可過”這一級。張中行幼年由家庭包辦在農(nóng)村訂婚,17歲時正式結(jié)婚。后來他在北大讀書時,又與比自己小5歲的楊沫同居,并生下一個女兒。但最終二人分手,張中行又回到前妻身邊。后來?xiàng)钅瓌?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青春之歌》轟動一時,有人認(rèn)為張中行就是小說中的余永澤原型。張中行認(rèn)為這只是小說,未加申辯。此后,張中行與她并“不可意”發(fā)妻共同生活了幾十年,其詩中尚有“添衣問老妻”之句。這種婚姻狀態(tài),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也最為普遍。雖有一些“不可意”,但日子卻過得有滋有味。
“可忍”的婚姻,就是很不滿意,但仍處于能夠忍受的程度。之所以要忍,是基于以下幾種原因:一是另一半的錯誤,尚有回旋和改正的余地;二是為了孩子和老人,不得不保持家庭的完整;三是如果“不忍”,自己還找不到更好的出路。夫婦生活的過程,也是相互包容和轉(zhuǎn)變的過程。時間不僅能淡化一切,而且能改變一切。所以“忍”也是解決問題的有效辦法之一。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比直接的質(zhì)問、訓(xùn)斥和吵鬧,效果會更為明顯。
“不可忍”的婚姻,就是感情已經(jīng)徹底破裂,日子沒法過了?;蛘?,對方給你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讓你再也無法忍受;或者,對方鐵了心不再與你繼續(xù)生活;或者,兩個人都看著彼此不順眼了,在一起就是一種煎熬。到了這種時候,只有不忍才能平衡,只有分開才能解脫。
婚姻是鞋,合不合腳,只有你自己知道。在張中行眼里,婚姻分別是四種花朵。無論你的婚姻是哪種花朵,但我想,所有的婚姻都需要雙方精心經(jīng)營。因?yàn)閻矍槭莾深w火花的碰撞,只有在摩擦中才能交融,在寬愛中才能提高,所以在婚姻里,學(xué)會經(jīng)營是我們一生中追求幸福的功課和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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