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皆詩境 隨時有物華
——走進陳半丁花卉畫

□ 劉冠纓

2020年3月6日，由旅順博物館聯(lián)合遼寧省博物館舉辦的“天地徒存此老丁—陳半丁書畫作品展”正式開展。展覽是館內(nèi)首次圍繞20世紀書畫大師專題展覽，也是因為疫情原因閉館不閉展，首次采取線上形式展出。陳半丁花卉作品，不僅種類繁多，繪制精美，而且館藏作品是首次對外展出。畫中既有春夏之季“綠云冉冉，紅雪霏霏”的絢爛，亦有秋冬時節(jié)“青霜傲雪下，仍有盛開花”的香韻，耐人品味。

一、陳半丁其人

陳半?。?876～1970），名年，字靜山，號半丁。生于浙江紹興柯橋鎮(zhèn)，雙生。別號常有半叟、半翁、老復丁、不須老人、山陰道上人；齋館有一根草堂、五畝之園、莫自鳴館等。曾任中國美術(shù)家協(xié)會理事、中國畫研究會副會長、北京畫院副院長等職。

圖1 陳半丁繪吳昌碩先考妣影圖

圖2 半丁畫潤

圖3 吳昌碩桃石圖軸旅順博物館藏

圖4 陳半丁桃花圖軸遼寧省博物館藏

陳半丁上世紀初馳名北方畫壇，是京津畫派的典型代表人物。他擅長寫意花卉、山水和人物。作品筆墨蒼潤樸拙，色彩鮮麗、沉著，形象簡練、概括，講求詩書畫印的相互作用?；ɑ軒煶袇遣T、任伯年，溯源陳淳、徐渭、八大山人及揚州八怪，富文人雅趣和金石氣息。山水師法宋元各家，尤得石濤神髓，兼善人物、翎毛。書工四體，行書兼有米芾意趣。篆刻師法吳昌碩，渾厚古樸。著有《陳半丁畫集》《陳半丁花卉畫譜》等。

陳半丁富有家國情懷和俠義古風，交際廣闊又提攜后輩。日偽時期拒絕出任偽職，辭去教職，以賣畫、刻印為生；拒絕國民黨政府邀請前往南京辦展；堅持留在北平，并為北平和平解放熱誠參加活動。為報答初到北京時肅親王善耆的知遇之恩，1922年陳半丁千里奔赴旅順為肅親王治喪，兩次籌辦個人畫展，所得款項皆用于靈柩返京事宜。好友王夢白1934年病逝，陳半丁利用自己在北京畫壇的影響力，在琉璃廠“集粹山房”召集同人好友舉行義賣，為王夢白辦后事，接濟家小。與齊白石等眾多畫家交好，齊白石送其三子齊良琨拜入陳半丁門下，提攜弟子尤無曲，幫助其舉辦畫展，師徒情誼深厚。

圖5 吳昌碩歲寒三友圖軸旅順博物館藏

圖6 陳半丁墨梅圖軸旅順博物館藏

二、陳半丁師承與交游

1．陳半丁與吳昌碩

圖7 吳昌碩荷花圖軸旅順博物館藏

圖8 陳半丁墨荷圖軸旅順博物館藏

陳半丁自幼失去雙親，顛沛流離中自求生活。后被表叔吳隱帶往上海，在嚴信厚家做伙計。以拓印、刻帖及楹聯(lián)為生，業(yè)余時間一心學畫。當時，嚴家聘請吳昌碩等海上著名書畫家，陳半丁得以結(jié)識這些名家，并得到吳昌碩厚愛，成為其弟子。二人師徒情誼深厚。

吳昌碩（1844～1927），初名俊，又名俊卿，字昌碩，又署倉石、蒼石，多別號，常見者有倉碩、老蒼、老缶、缶道人等。浙江省孝豐縣鄣吳村（今湖州市安吉縣）人。晚清民國時期著名國畫家、書法家、篆刻家，“后海派”代表，杭州西泠印社首任社長，與任伯年、蒲華、虛谷合稱為“清末海派四大家”。他集詩、書、畫、印為一身，在繪畫、書法、篆刻上都是旗幟性人物，在詩文、金石等方面均有很高的造詣。

齊良琨陳半丁合繪昆蟲花卉冊

1903年嚴信厚故去，所聘畫家皆散去。1904年，吳昌碩派人持手札請陳半丁去蘇州家中為其先考妣作畫像，陳半丁應(yīng)邀在蘇州雍睦堂居住一年有余，正式拜吳昌碩為師，“旦夕得同室深研”。陳半丁師從吳昌碩，繪畫、書法以及篆刻水平突飛猛進，受其深刻影響。1906年，陳半丁繪成《吳昌碩先考妣影圖》（圖1），肖像神態(tài)安然，面容如生，皮衣朝珠，鳳冠霞帔都惟妙惟肖。吳昌碩很是滿意，“每逢除夕及祭口，總展于中堂供奉”。

1906年，陳半丁受金城之邀來到北京，他恪守先人遺訓，一不做官，二不入幕，以鬻畫為生，生意蕭條。1910年，67歲的吳昌碩應(yīng)邀來京，盤桓數(shù)月，向北京各界名流推薦陳半丁的繪畫，為其治印，并親自為其撰寫“潤格”。以后，陳半丁的書、畫、印開始為京華人士接納，售畫局面逐漸打開。

半丁畫潤（圖2）

整張 ：四尺四兩，五尺六兩，六尺八兩，八尺十二兩。條幅：視整紙減半。冊頁、紈折扇：每件一兩?？逃。好孔忠粌?，硯銘：另議。半丁舊友，性嗜古，能刻畫，寫花卉、人物直追宋元，近寫羅漢變幻百出，在佛法中可稱無上妙諦，求者履盈戶外，為定潤目如右。庚戌長夏吳俊卿。

吳昌碩、陳半丁師徒情深，陳半丁繪畫受到吳昌碩深刻影響，花卉畫影響尤深。吳昌碩以篆刻之筆繪畫，畫風高古、蒼勁；陳半丁早年的花卉畫以臨摹為主，很多線條都是由草書和篆書寫出，畫風樸拙、穩(wěn)健，這是學習吳昌碩金石筆法的結(jié)果。為了表現(xiàn)畫面的靈動效果，吳昌碩在表現(xiàn)植物的枝干、葉、花時使用點筆技法，陳半丁在作品中也嫻熟地使用了點筆技法，比如，二人在畫桃花、牡丹時表現(xiàn)出了高度的相似性。中晚年時期，陳半丁在繼承海派繪畫傳統(tǒng)的同時，又融合明清文人畫家的高雅筆墨，使其作品呈現(xiàn)出文人化的傾向。但是在陳半丁的花卉作品中，吳昌碩的深刻影響是不能抹殺的。通過作品的比對，可以看出二人作品的相互聯(lián)系。（圖3～圖8）

2.陳半丁與齊良琨

陳半丁定居北京，與前來北京的齊白石相識，成為至交。1920年，齊白石將自己最得意的三子齊良琨送至陳半丁門下成為入室弟子。師徒來往頗多，情誼深厚。1955年，年僅53歲的齊良琨逝世于沈陽，陳半丁深為感痛，將其留下的蟲冊補上繪畫，以志不忘。

齊良琨（1902～1955），字子如，著名畫家齊白石第三子，湖南湘潭人。1920年拜入陳半丁門下，為其得意弟子。20世紀50年代，曾在東北博物館，現(xiàn)遼寧省博物館工作，任研究員。齊良琨以畫山水、人物、花鳥、草蟲見長，尤擅工筆昆蟲。他筆下的各種昆蟲，形態(tài)生動逼真，充滿活力，極有神韻，令觀者賞心悅目。大寫意畫，粗獷豪放，與齊白石筆墨酷似，而小寫意花卉則明顯反映出恩師陳半丁的影響，清雅秀麗。

遼寧省博物館所藏冊頁，皆為師徒二人合作完成的畫作，人亡余舊畫，空有懷念生。陳半丁補畫完成，其每一開冊頁的題識都提及弟子，繪此圖時，陳半丁的情愫是極其真摯而感人的。

齊良琨陳半丁合繪昆蟲花卉冊（十五開）

長30.8、寬30.1厘米，遼寧省博物館藏。

（一）螽斯萱花（圖9）

題識：湘潭齊良昆為白石翁第三子，余之得意門第，不幸早故，留有蟲冊，用補成之，以記不忘。半叟，丁酉八十有二。

鈐?。骸扒笾T己”（朱文長方印）、“陳年作”（朱文方?。ⅰ鞍攵±先恕保ò孜姆接。ⅰ安皇鼓蹂X”（朱文方?。?/p>

（二）紫藤飛蝶（圖10）

題識：子茹畫蝶，半丁寫藤花。

鈐?。骸白匀弧保ㄖ煳臋E圓?。?、“半丁老人”（朱文方?。?、“陳年印”（白文方印）、“竹環(huán)齋”（白文方?。?/p>

（三）水草游蟲（圖11）

題識：子茹畫蟲，半丁寫水草成之。

鈐?。骸肮饩w丙子年雙生兄弟殘年健在”（白文長方印）、“竹環(huán)齋”（朱文方?。?、“山陰陳年”（白文方?。?、“半丁八十后所作”（朱文方印）

（四）一樹黃葵金盞側(cè)（圖12）

題識：三年前已故門人齊子茹畫蟲，余以秋葵補成之。丁酉半丁老人。

鈐印：“一根草堂”（朱文長方?。?、“半丁老人”（朱文橢圓?。?、“陳年”（白文方?。?、“山陰陳年書畫之印”（白文方印）

（五）黃花秋蟬（圖13）

題識：寒蟬向夕號，驚颷激中夜。感物增人懷，凄然無欣暇。深夜補亡弟子畫蟲，不勝今昔之感。半丁老人。

鈐印：“不識丁”（朱文橢圓?。?、“年”（朱文方印）、“半丁畫印”（白文方?。?、“鄉(xiāng)人知老不知年”（白文長方印）

（六）柳枝秋蟬（圖14）

題識：門人齊良昆畫秋蟬，半丁老人寫柳枝成之。

鈐?。骸袄蠈⒅痢保ò孜臋E圓?。?、“陳年”（白文方?。?、“半丁老人”（白文方?。?、“無能為也”（白文方?。?/p>

（七）葫蘆蟈蟈（圖15）

題識：半丁子茹生死合作，齊子已亡三年，故用是語。

鈐印：“半翁”（朱文橢圓?。?、“半野老”（白文方?。ⅰ瓣惸辍保ò孜姆接。?、“事事較人差一層”（白文方印）

（八）月季蜜蜂（圖16）

題識：一番花信一番新，半屬東風半屬塵，惟有此花開不厭，一年長占四時春。門人齊子茹畫雙蜂，半丁寫白月季。時丁酉秋八月，年已八十有二。

圖24 松浦晚眺圖

鈐?。骸吧疥幍郎先恕保ò孜拈L方?。ⅰ皻埬甏罄保ò孜膱A?。?、“半丁八十后作”（朱文方?。?、“不執(zhí)一法”（白文方?。?/p>

（九）荷花蜻蜓（圖17）

題識：丁酉秋八月，半丁老人為門人齊子茹補畫蟲冊。

鈐?。骸爸癍h(huán)”（白文長方?。?、“半丁老人”（朱文方?。ⅰ袄夏昵蹇唷保ò孜姆接。ⅰ袄蠌投　保ㄖ煳姆接。?/p>

（十）香到人間許蝶尋（圖18）

題識：門人齊子茹畫雙蝶，丁酉秋八月半丁老人成之。

鈐?。骸皾嵢龣M四”（白文長方印）、“半丁老人”（白文圓印）、“陳年”（朱文方?。ⅰ耙桓萏谩保ò孜姆接。?/p>

（十一）野徑冷香黃菊秀（圖19）

題識：歐陽公詩句。門人齊子茹畫秋蟲，半丁老人寫菊。

鈐?。骸叭缰巍保ㄖ煳拈L方印）、“半丁圖畫”（朱文方?。ⅰ瓣惸辍保ò孜姆接。ⅰ巴屎献饔　保ò孜姆接。?/p>

（十二）誰唱殘春蝶戀花（圖20）

題識：一團粉翅壓枝斜。子茹畫蜂，半丁補成。時丁酉秋，年八十有二。

鈐?。骸把幽辍保ò孜臋E圓?。?、“半丁老人之印”（白文方?。?、“竹環(huán)”（白文方?。ⅰ袄恰保ò孜拈L方?。?/p>

（十三）白梅蜘蛛（圖21）

題識：門人齊子茹遺作，半丁補成。

鈐?。骸皹氛妗保ò孜臋E圓印）、“靜山”（朱文方?。?、“老年之作”（白文方印）、“年年辛苦”（白文方?。?/p>

（十四）秋風冷艷（圖22）

題識：子茹畫蜻蜓，半丁以木芙蓉成之。

鈐?。骸袄夏辍保ㄖ煳臋E圓?。ⅰ皹蛏桨肜稀保ò孜姆接。ⅰ鞍攵⊥磕ā保ㄖ煳姆接。?、“用耳不如用目”（朱文方?。?/p>

（十五）螳螂老少年（圖23）

題識：齊良昆畫蟲頗有父風，惜不永年，深為感痛。丁酉年八月二十八日其父亦歸道山，余和周恩來總理諸位同治喪。燈下補此，不勝吁噓。

鈐印：“半丁良夢”（朱文橢圓?。?、“陳年”（白文方?。ⅰ鞍攵『献鳌保ㄖ煳姆接。ⅰ懊晔李^陀”（白文方?。?/p>

3.陳半丁與善耆

1906年，應(yīng)嚴子均的邀請，陳半丁到上海寧波會館臨摹并修補殘破的任伯年繪畫，適逢金城也到上海，看到陳半丁的臨摹圖，十分欽佩他的筆墨功夫。隨后，陳半丁受金城邀請前往北京發(fā)展，初至北京寄居在金家，生活艱難。經(jīng)金城推薦，入住肅親王府為吳柳堂侍御畫像。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對陳半丁頗為賞識，待為上賓，并且想推薦他做官。陳半丁恪守先人遺訓，一不做官二不入幕，專心從事藝術(shù)，并未應(yīng)允。

1909年冬，肅親王在西陵梁各莊值班，陳半丁去訪，善耆贈其一聯(lián)，曰：

貼里有余閑登山臨水觴詠

身外無長物布衣蔬食琴書

這既是對其高風亮節(jié)的褒揚，也是當時陳半丁的真實寫照，更是二人交情的見證。畫像完成后，陳半丁遷出肅親王府，靠賣畫為生，頗為艱難。肅親王后來遷居旅順，一直在此生活。

愛新覺羅·善耆（1866～1922），字艾堂，號偶遂亭主人。滿洲鑲白旗人，清太宗皇太極長子肅武親王豪格嫡孫，晚清貴族重臣，清朝十二家鐵帽子王之一。光緒二十五年（1899）襲封肅親王爵位。1911～1922年居旅順。清亡后，善耆避居旅順一直寄希望于恢復祖業(yè)清朝統(tǒng)治，為此在日本人的操縱下，策劃二次“滿蒙獨立運動”，均告失敗。第二次舉事失敗后，復辟希望破滅，而歷代肅親王留在東北的森林、礦山、牧場等大批家產(chǎn)付之東流，幾乎傾家蕩產(chǎn)。

1922年，善耆在旅順去世，陳半丁為報其當年的知遇之恩，千里迢迢奔赴旅順，兩次在大連舉辦個人畫展，得舊錢10萬，全部用做善耆靈柩返京之資。此義舉為陳半丁在畫壇贏得極好的口碑，聲名鵲起。由此，陳半丁與旅順有了不解之緣，在此地留下墨寶。

陳半丁松浦晚眺圖（圖24）

陳半丁紀念館藏

題識：壬戌之春寫于旅順海濱釣臺。陳年。

鈐?。骸鞍攵　保ㄖ煳姆接。?、“陳年”（白文方印）

陳半丁觀瀑圖（圖25）

家屬藏

題識：復擘插云根，悠然絕塵境。飛瀑與松濤，琮琤滿清聽。壬戌夏六月立秋寫于旅順。陳年。

鈐印：“半丁”（朱文方?。ⅰ瓣惸辍保ò孜姆接。?/p>

三、“到處皆詩境，隨時有物華”之花卉畫

陳半丁一生勤奮筆耕，集詩、書、畫、印于一身，善畫花卉、山水和人物，但現(xiàn)存數(shù)量最多，最為知名的還是他創(chuàng)作的花卉題材繪畫。他的花卉作品是在博學的基礎(chǔ)上逐漸形成自己的風格。早年學習吳昌碩，筆力沉穩(wěn)，得畫中古厚、渾穆之氣。又受蒲華蒼古秀雅，任伯年生動清新的繪畫影響。在上海生活十年，受到諸多畫家指點。離滬赴京結(jié)識眾多書畫名家和收藏大家，見到大量歷代名家杰作。由原來專師吳、任，轉(zhuǎn)而上溯宋元明清，學習徐渭、陳淳，對石濤、惲壽平及揚州八怪諸家也有廣泛涉獵。

圖25 觀瀑圖軸

圖26 牡丹圖軸

花卉題材涵廣泛，涵蓋梅、蘭、竹、菊、松、柏、牡丹、芍藥、海棠、月季、荷花、紫藤、桃花、杏花、葡萄、葫蘆等等。創(chuàng)作技法以寫意為主，大筆沒骨、雙鉤填色、白描等，增強畫面對比與變化。多以詩入畫，既雅俗共賞，又具有文人畫的品味。保留“海派”繪畫中艷麗、華貴、色彩濃郁的同時，深研古法，形成古樸穩(wěn)重、雅俗相融的自家風格。新中國成立以后，陳半丁迸發(fā)出新的創(chuàng)作活力，自喻“老樹著新花”，他既堅持傳統(tǒng)，又謳歌時代新風，創(chuàng)作了大量花卉題材作品。展覽中的花卉作品多創(chuàng)作于上世紀四五十年代，體現(xiàn)了陳半丁晚年成熟的花卉創(chuàng)作風格。

本次展覽中陳半丁所繪花卉多姿多彩，有春夏季節(jié)的牡丹、芍藥、荷花、芙蓉，亦有秋冬時節(jié)的菊花、梅花、黃葵、雁來紅等等。觀者可以領(lǐng)略四季花海盛宴，觀繁花盛開，爭奇斗艷。

陳半丁牡丹圖軸（圖26）

長80、寬27.5厘米，紙本設(shè)色，旅順博物館藏。

題識：深院朱闌覆錦茵，百花開盡牡丹春。半丁老人。

鈐印：“半丁涂抹”（白文方?。?、“竹環(huán)齋”（朱文方?。ⅰ吧疥庩惸曜鳌保ò孜姆接。ⅰ澳昀弦訜o能為也”（白文長方?。?/p>

陳半丁藤蘿圖軸（圖27）

長97.5、寬36.4厘米，紙本設(shè)色，遼寧省博物館藏。

題識：昨宵青帝傳天語，吩咐蒼龍著紫裘。半丁老人年。

鈐印：“老將至”（白文橢圓?。?、“陳半丁”（朱文方?。?、“陳年之印”（白文方印）、“竹環(huán)齋”（白文方印）、“不須老人”（朱文橢圓印）

陳半丁芍藥圖軸（圖28）

長80、寬27.6厘米，紙本設(shè)色，旅順博物館藏。

題識：千葉揚州種，春深霸眾芳。無言此君子，窈窕有溫香。半丁老人。

圖28 芍藥圖軸

圖29 繡球圖軸

鈐?。骸袄戏虬装l(fā)尚兒戲”（白文方?。?、“藐世頭陀”（白文方?。?、“半丁老人七十后作”（白文長方?。ⅰ吧疥庩惸昶呤院笞鳌保ò孜姆接。?/p>

陳半丁繡球圖軸（圖29）

長80、寬27.6厘米，紙本設(shè)色，旅順博物館藏。

題識：錯落水晶珠。半丁老人寫于古都。

鈐?。骸袄蠈⒅痢保ò孜碾S圓印）、“年老矣”（朱文方?。?、“半丁涂抹”（白文方印）、“熙度余年”（白文方?。?/p>

陳半丁芙蓉圖軸（圖30）

長80、寬27.6厘米，紙本設(shè)色，旅順博物館藏。

題識：紅芳曉露濃，綠樹秋風冷。共喜巧回春，不妨閑弄影。辛卯伏日，半丁老人。

鈐?。骸耙恢虢狻保ò孜姆接。?、“半丁老人”（朱文方印）、“年長壽”（白文方?。?、“清風高節(jié)是家傳”（白文長方?。?/p>

陳半丁菊花圖軸 （圖31）

長80.6 、寬27.8厘米，紙本設(shè)色，旅順博物館藏。

題識：老來高興處，搖蕩菊花開。半丁老人。

圖30 芙蓉圖軸

圖31 菊花圖軸

圖32 花卉圖軸

鈐印：“隨意成趣”（白文方?。?、“半丁老人”（白文方?。?、“山陰陳年”（白文方印）、“竹環(huán)”（朱文隨圓?。?/p>

陳半丁花卉圖軸 （圖32）

長92.4 、寬27.4厘米，紙本設(shè)色，遼寧省博物館藏。

題識：一年秋色吟中過，門外重陽過不知。柏林仁道兄雅正，弟陳年七十有三，時戊子深秋燈下苦耕。

鈐?。骸鞍攵±先恕保ㄖ煳姆接。ⅰ澳昶呤院笞鳌保ò孜姆接。ⅰ爸癍h(huán)”（朱文隨圓?。ⅰ凹易∵x錢亭畔”（白文方?。?/p>

陳半丁秋香秋色圖軸（圖33）

長79.5、寬27.4厘米，紙本設(shè)色，旅順博物館藏。

題識：秋香秋色。半丁老人。

鈐?。骸瓣惸曛　保ò孜姆接。ⅰ吧疥幍郎稀保ㄖ煳拈L方?。?、“竹環(huán)齋”（白文方?。?、“難得糊涂”（朱文長方印）

陳半丁蘭菊圖軸（圖34）

長97.7、寬36.4厘米，紙本設(shè)色，遼寧省博物館藏。

題識：九畹曾無舊日春，都隨蕭艾混泥塵。秋風冷淡山籬下，惟有黃花是故人。半丁。

鈐印：“半丁老人”（朱文方?。ⅰ爸芗缀竽辍保ò孜姆接。ⅰ爸癍h(huán)”（朱文隨圓?。?、“老之將至”（白文方?。?/p>

圖33 秋香秋色圖軸

圖34 蘭菊圖軸

圖35 梅竹圖軸

陳半丁梅竹圖軸（圖35）

長97.7、寬36.4厘米，紙本設(shè)色，遼寧省博物館藏。

題識：江南翠竹動成林，誰折寒枝寄賞音。說與雙親堂上客，蕭然應(yīng)見此君心。紹書仁兄大雅正之。己卯秋草，半丁弟陳年。

鈐?。骸吧疥幍郎先恕保ㄖ煳拈L方?。?、“半丁老人”（朱文橢圓?。ⅰ爸癍h(huán)居士”（白文方?。ⅰ皩W畫無異學書”（白文方?。ⅰ扒屣L高節(jié)是家傳”（白文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