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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維埃革命時期中共黨支部的重建與改革(1927—1931)

      2020-07-16 03:48:00梁華瑋李文兵
      學理論·下 2020年7期
      關鍵詞:重建蘇維埃黨支部

      梁華瑋 李文兵

      摘 要: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國共合作破裂,中共黨組織受到巨大沖擊,黨支部遭到巨大破壞。安徽黨支部為適應蘇維埃革命的新形勢,立足于地方特有的政治社會條件,通過擴充黨支部的建設,改造黨支部的階級基礎,逐漸形成黨支部的制度化,以最終實現(xiàn)黨支部的重建。然而,安徽黨支部當時不僅面臨外部的生死存亡威脅,而且黨內亦存在復雜的路線斗爭,因此不可避免地會受到重大影響,以致在重建過程中存在一定的困境。

      關鍵詞:蘇維埃;安徽;黨支部;重建;困境

      中圖分類號:K2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20)07-0077-04

      “支部是黨的基本組織,是黨深入群眾的核心”[1]19。黨支部是中共的基層組織和戰(zhàn)斗堡壘,在組織體系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安徽是一個具有光榮革命傳統(tǒng)和深厚革命基礎的省份,也是“全國建立黨組織較早的省份之一”[2]23。安徽黨組織的建設是中共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支部組織方面進行了一系列積極探索。盡管目前學界對安徽黨支部進行了一定的研究,但研究成果卻主要集中于1921-1927年大革命時期,而對于蘇維埃革命時期黨支部的系統(tǒng)研究較少,研究成果極為缺乏。①有鑒于此,本文將以黨支部為切入點,對支部的改造、制度設計及其重建中的困境等方面略做探討,在此基礎上總結安徽黨組織的特點,以進一步促進中共組織史的研究。

      一、黨支部面臨著生死危機

      1927年第一次國共合作失敗后,革命形勢處于低潮。隨著國民黨實行“反共”政策,處于白色恐怖狀態(tài)下的中共,始終面臨著生死存亡的內外危機。安徽成為國民黨“反共”的重點區(qū)域,黨組織尤為顯得散弱無力。誠如1928年安徽報告所言:當時“由于省委沒有切實的訓練與指導,以致他們對一切莫名其妙,久而久之消沉散漫”,“省委卻弄得大半年來全無辦法,對中央又不以真相相告,對黨員群眾及下級黨部則想起來就空罵,罵后就忘記,直弄得工作做不起來,威信樹立不起來,許多同志要離開安徽,一切情形就常常糟糕,坐以待斃,整個安徽工作,已經是塌臺現(xiàn)象?!盵1]2-4

      具體來看,安徽黨組織內外危機大致可分為兩個方面:一是從外部來看,國民黨積極推行“反共”“清黨”政策,中共黨員遭到迫害,黨組織遭到破壞。安徽的白色恐怖尤為嚴重,不僅各地的黨組織和革命群眾團體遭到嚴重破壞,而且黨員和進步人士被通緝或被捕,其他革命團體被解散[3]150。對此,1927年安徽有報告說:“因反動派之壓迫,各地組織,均無形消滅”[4]164。不僅如此,1928年安徽“大起恐慌,特別戒嚴了”,“捕人”開始了。蕪湖濟難會負責人王少漁被捕,“抄羅濟難會機關,所有名冊,一齊均為搜去”,“大行捕人,一晨的時刻,將同學捕去四十余人,縣委交通處亦破獲”,宣城黨內“機關亦破”[1]19。在六安,“斗爭加厲,白色恐怖對于我們非常嚴重”,“我們被捕的同志有四五個,被殺有兩三人”[5]147-148。

      二是從內部來看,因組織不嚴密、紀律不嚴格和黨員缺乏訓練,安徽黨支部原先不同程度的問題和錯誤逐漸暴露出來。對此,大革命失敗后不久,安徽省臨委發(fā)出通告明確指出:“因為社會成分這樣的壞,又加以過去黨的機會主義,黨的離奇現(xiàn)象就層出不窮的發(fā)生”,“許多同志竟公開的反對新政策,認為省委反對廣州等的國民黨的決議是錯的,有些地方的黨部,不顧黨的新策略,依然醉心民運,把自己的旗幟拋去”,“同志的自私自利,浪漫色彩,自由行動,只知向團體要生活費,而不愿做不拿錢的工作……都充分的表現(xiàn)出來”,“小資產階級的尾巴,已盡量露出了,這些都是急需糾正的錯誤”[4]174-175。后來,安徽省臨委又有報告深刻指出:安徽黨組織“過去的遺毒深,總還是太疲,不緊張,不積極負責任。”現(xiàn)在“一般知識分子的同志對黨無形中也就冷淡了”,“是很模糊的”,“很難找到積極肯干的分子,即有一、二也少經驗”[4]192。例如,安慶縣委過去對于各支部工作,是命令式原則式的指示,沒有具體的指導他們的工作方法;對各支部的工作能力,沒有正確的了解與估量;沒有設計養(yǎng)成支部會議的興趣,只是機械地參加會議,也沒有能夠提出許多工作問題與黨的策略和他們熱烈的討論,僅僅于做點報告,甚至連報告也沒有預備,因此縣委參加支部會議的結果,養(yǎng)成支部依賴縣委參加的心理,縣委如不參加,支部會議便不開了[6]139。同時,因黨員成分復雜,致使黨支部工作未能有效展開。例如,蕪湖原有三區(qū)十六支部,但除了少數(shù)黨支部是“有機關外”,“其余都是些游民知識分子亂分配成支部,裝點門面?!盵4]192

      由上可知,中共在面對內外的生死危機之時,被迫進行自我改造和重建,即標志著進入一個新的革命時期,即蘇維埃革命時期。誠如1927年12月《關于安徽軍事工作報告》中指出的那樣,安徽“實在是一個極容易發(fā)生暴動的地方”,“安徽的工農的確有革命的需要,而且是很迫切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當中,民眾之需要革命,自不待言?!盵6]2-3但是,此時的安徽黨組織本身存在的缺點和弊病,無法適應蘇維埃革命形勢的轉變。對此,1927年12月,中共中央在給安徽的指示信中明確指出:安徽黨組織存在缺點和“政治上的嚴重錯誤”,組織方面“雖已經做了一次改組的工作,但因為沒有經過群眾的斗爭工作,未能增加工農分子入黨。亦未實行中央通告第2號所指示的‘黨內討論,以致黨的成分仍舊是90%以上為知識分子,百分之幾的工農分子亦不是工農群眾的領袖分子,各級黨部完全留在失業(yè)的知識分子之手中。”[6]30正因為如此,所以整個蘇維埃革命時期,“中共安徽省黨組織時建時撤,時分時合,變動頻繁?!敝?937年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全省未再建立統(tǒng)一的黨的領導機構[7]1193。

      二、黨支部的改造

      1927年“八七會議”召開后,為反抗國民黨的迫害,中國共產黨進入了一個武裝斗爭、建立根據地和開展土地革命的蘇維埃革命時期。隨著蘇維埃革命的重心和革命任務發(fā)生巨變,中共必須在組織上進行調整,以求適應新的革命形勢。1927年11月中共中央指出:目前“許多大工廠商店尤其是在鄉(xiāng)村和軍隊之中,至今幾沒有黨的支部”,應迅速“建立并鞏固黨的支部”,“特別注重支部工作,經過支部起群眾的作用?!盵8]384安徽黨支部的改造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1.黨支部的擴充

      大革命失敗后,安徽黨支部大量減少。據報告記載:1927年8月,安徽仍存在的黨支部只有8個[4]156。面對如此境遇,安徽各地黨支部一方面進行整頓和重建,另一方面則進行擴充。一是深入軍事組織中建立黨支部。例如,1928年2月,皖北“太和十軍中組織完全秘密,發(fā)展成績很好”,“亳州派人去建立組織發(fā)動工作,蕭縣因環(huán)境很好,也派四位得力同志前去指導。蒙城、潁上、霍邱均[依]次派人整頓。韋金同志奉令來阜陽組織特委常委,到達以后,順路整頓了流集(屬阜陽)工作,四天以內建立了十個農村支部”[6]63。再如,安慶黨支部“在軍隊中發(fā)生組織,主要的是要向下層兵士群眾中求發(fā)展,官長與兵士須分開組織,甲支與乙支須保守組織上的秘密?!盵6]135二是注重在農村中建立黨支部。例如,1929年8月桐城縣委報告:全縣支部31個,城內只有5個支部,而農村支部共有20個。七橋區(qū)委直轄農村支部就有6個[6]63。太湖,現(xiàn)有9個支部,黨員104人,“太湖的組織都在鄉(xiāng)村,城市只有一個特支。”[6]128-129

      2.黨支部的無產階級化

      黨支部原基礎主要是知識分子,黨內“關門主義”、歧視工農的觀念濃厚,所以改造黨支部的階級基礎以實現(xiàn)無產階級化就成為當務之急。對此,中共中央指示說:“必須努力改造黨的基礎”,“切實的整頓支部工作”[6]135。安徽省臨委也有明確表示:要求“每個同志應努力隨時在各種群眾組織及工廠鄉(xiāng)村中去找尋對象,經過相當?shù)挠^察,確認為忠實有階級覺悟及明了主義者即介紹予支部。”[4]158于是,安徽各地黨組織積極改造黨支部的階級基礎。例如,安慶中心縣委要求向電燈廠工人、汽車工人、碼頭工人、市政工人、印刷工人、店員手工業(yè)工人和苦力中去發(fā)展,要求“改良舊的基礎和發(fā)展新的組織,舊的改造新的發(fā)展,要同時并進,如果不注意新的發(fā)展,則黨必有一天一天的縮小和松懈,工作是不會推動的,組織是不會進展的。……選派同志打入各業(yè)工人群眾中,以職業(yè)去接近工人群眾,在群眾中擴大黨的政治影響,鼓動群眾日常斗爭,由小的斗爭到大的斗爭,由斗爭中建立黨的健全的工人支部和赤色工會?!鞭r村中黨的基礎,應該建筑在雇農、佃農、貧農和農村中手工業(yè)工人身上。安慶工作計劃是“產業(yè)工人,碼頭市政,印刷工人及苦力,安徽大學在一月以內應各成立支部”,“其發(fā)展的成分以工農分子占百分之七十,兵士占百分之二十,知識分子占百分之十為原則”,在省會及鄉(xiāng)鎮(zhèn)的中心區(qū)域中建立模范支部[6]135。

      3.黨支部的制度化

      蘇維埃革命時期,黨支部必須成為具有戰(zhàn)斗力的基層組織。安徽省臨委也指示說:“其余各地特支之組織工作,應將其健全起來?!盵4]158蘇維埃革命時期安徽黨支部的制度化主要有三個方面:

      第一,通過委派特派員、巡視員等,深入地方詳細指導和整頓[4]169-170。例如,對于蕪湖各支部的指導,安徽省臨委“用臨委名義發(fā)一通告于各地,宣布遵照中央決議停止職權及實行改組后,即著手先召集區(qū)委會,報告中央對過去臨委在政治上組織上之批評及實行改組的意義,并督促各區(qū)委根據中央指示,召集各支部會討論,改組支部,再由各支部推代表開區(qū)代表會改組區(qū)委,由各區(qū)推代表開縣代表會改組縣委?!盵4]190-191蕪湖特委的工作“已有相當進展”,“曾派人到繁昌,宣城巡視,曾調南陵負責人來解決工作問題,巢合最近也曾派人來,其他各縣也在注意中”。特委“對支部工作的推動也能抓緊下層干部,改變了過去特委負責人親自代替支部召集會議的方式,而能督促支書把責任擔負起來,經常的開會與分工以及督促同志的工作”。再如,蕪湖縣委成立后,“有一個常委經常在各地巡視,有四個縣委委員分派在各鄉(xiāng)經常工作,精神上大都能積極去進行”。安慶建立中心縣委后,“有兩個委員來注重學生支部工作的領導和推動,有兩個舊的特委委員經常到各縣去巡視,幫助建立密切關系”[4]305-306。

      第二,對黨支部制度進行詳細規(guī)定,健全黨支部的運作。例如,安慶規(guī)定“支部黨員在六人以上者可劃分二組,二組以上須成立干事會。支部會議每星期五至少一次,小組會每星期二次,支部會議縣委派人參加,小組會議支書須參加。支部對縣委的報告,按照縣委發(fā)下支部會議報告表各項規(guī)定每星期填報一張?!蓖瑫r,還要求黨員“經常地到支部會,按月繳納黨費,討論黨的策略及本身日常工作,參加群眾斗爭,讀黨報,分配宣傳品給群眾,介紹同志,實行自我批評等”[6]136。再如,蕪湖規(guī)定:速即開臨時支書聯(lián)席會議,檢查各支部與各支書負責工作。每星期各支書須開會一次,緊急會議不在此內。各支部開會時除討論各項外,特別注意分配同志工作。每星期開支書聯(lián)席會議一次,各支書須于聯(lián)席會中應有口頭報告,兩星期應有一次書面報告。市委須常與支書接頭,同時規(guī)定與支書接頭的地點,以使各支書臨時發(fā)生問題得于最短時間報告市委等[1]32-33。

      第三,執(zhí)行黨支部組織紀律,對違紀黨員進行懲處。有報告指出:“當此嚴重時期,凡我們同志均須特別努力工作,有畏縮不前者,無論負責同志或普通同志一律排斥黨外。”[4]199例如,安慶“舊有支部及大多搖動同志,目前表顯[現(xiàn)]怠工,畏縮不前,躲避白色恐怖等等右傾的傾向,要堅決地肅清”[4]151。再如,蕪湖的周俊口原任河南區(qū)委,反對黨的組織,決議并組織小團體,議決開除。張統(tǒng)望、戴松林參加小團體的組織,留黨察看一月。壽縣委在漢口時,曾指薛卓俊等為縣委,但數(shù)月以來,有的尚有畏縮于上海,有的消極怠工。因此議決薛卓俊開除,朱松年開除三月外,令其返回壽(縣)工作,許一清留黨察看一月,限一月內在壽縣工作具有成績[4]184。

      三、黨支部重建中的困境

      蘇維埃革命時期黨支部“本身要有嚴密的組織,要有日常的生活,要能經常的開會,要分配每一個同志的工作,要有計劃地向群眾宣傳,領導群眾斗爭?!盵6]135-136盡管安徽黨支部已有一定的重建,但當時不僅面臨外部的生死存亡威脅,而且黨內亦存在復雜的路線斗爭,因此不可避免地會影響到黨支部的重建和運行。

      1.黨內盛行“關門主義”

      黨內的“關門主義”,造成黨支部發(fā)展緩慢,黨員人數(shù)較少。對此,1931年3月安徽省委的發(fā)展組織決議案中明確指出:黨內“小資產階級意識,是對工農關門的,因此廣大的勞苦工農,不得其門而入?!庇捎诋敃r中共中央推行“立三路線”,對黨支部產生了“阻礙和摧殘”,所以安徽黨支部“沒實際的群眾工作”,“加上命令主義家長制度,官僚式的懲辦等,往往使一般同志離開組織?!薄皼]有注意成分的重要,對于黨員的成分,沒有確實的統(tǒng)計,因之重點發(fā)展,也不是工人和雇農?!盵4]297-298“關門主義”造成黨組織脫離群眾較為嚴重,以至于黨員成分仍未完全實現(xiàn)無產階級化。至1931年,安徽省委仍認為:“黨是松懈的”,“關門主義特別濃厚”[5]258。安徽黨組織“沒有注意成分的重要”,“重點發(fā)展,也不是工人和雇農”。以往“不做群眾工作,離開群眾實際工作,站在群眾之外,空喊暴動”,“狹隘的工作路線和富農路線的障礙,一般同志除空喊暴動以外,很少做群眾工作,只秘密地介紹同志,這種發(fā)展的方式,即使發(fā)展了一些同志,也很易失去,加上富農路線,阻止著雇農、貧農大批吸收到黨內?!盵4]297-298

      2.組織間聯(lián)系不密切

      上級組織對黨支部未能有效指導和監(jiān)督,造成黨支部未能有效運行,組織間聯(lián)系并不暢通。對此,安徽省委已有指出:“省委之下,組織市委,增加了許多組織,結果增加了許多會議,把一切工作,多半停頓在會議上,省委沒有辦法直接到支部里去?!盵4]315例如,1930年8月,壽縣縣委報告說:“因縣委與各級黨部未能盡督促和領導責任,以致影響到過去幾個月黨的工作停頓和黨員腐化的現(xiàn)象”,“縣委委員,大多數(shù)是不參加縣委工作的,僅三五委員在那里工作,同時又因縣委機關不集中,以致形成了不健全的組織,減少指導能力。保區(qū)舊區(qū)委過去也是缺乏指導能力”,因此,“縣委與各區(qū)及各組織在縱的聯(lián)系上,于黨的會議時,互派代表出席,討論工作困難缺點錯誤及工作的方法,區(qū)與支、支與小組,都是采取同樣的辦法”,“縣巡視員經過區(qū)委介紹可直接與各部發(fā)生關系”,“縣委每月派員巡視各區(qū)支一次,區(qū)則每半月巡視一次并出席支部大會暨干事會”[4]371-372。

      3.黨支部未徹底制度化

      黨支部仍未徹底實行制度化,運作上仍存在諸多弊病。例如,1927年10月,蕪湖有支部開會時,“惟同志不大發(fā)言,故會場精神不佳”,“以致省委不能常派人到會,且有許多瑣事照顧不到。”[4]179甚至到1931年,安徽省委認為:黨支部“紀律非常之松懈,沒有集體分工,對工作多是應付式,關門主義特別濃厚,因吸收分子過于慎重,對于上級通告不甚討論,而是無條件地執(zhí)行,就是執(zhí)行到什么程度都不管。黨員和群眾分不開,對秘密工作非常之不注意?!盵5]258安徽黨支部實際運作過程中仍存在一定的弊病。例如,1929年11月,安慶“農支部會每十天開一次,城內每禮拜一次,同志對于繳納黨費還未認真,不能按期自動交納,對于黨的策略不能切實去討論。”[9]52黨支部對于黨員并沒有進行良好訓練,造成黨員意識薄弱。例如,1930年,南陵“一般同志加入了黨以后,并沒有認識了黨,也并沒有努力工作的決心,召集一個會議,都要上級黨部才行。不但如此,入黨以后,以為面上刻了‘共黨兩個字,不敢動彈,只看見白色恐怖,而不看見群眾的力量偉大?!盵1]92六安的黨支部,“因無產階級基礎薄弱,政治水平線低弱,當然支部生活是無法健全,稍有一二較清楚同志在支部中,而又消沉萬分,不愿努力工作。”[5]147-148上述安徽黨支部三個方面的困境也成為安徽地方黨組織存在發(fā)展過程中的三個特征,換言之,蘇維埃革命時期安徽黨支部并不是一帆風順地存在發(fā)展起來,而是中間經歷了諸多挫折和困難,最終走向成功。

      四、黨支部重建后的成效

      由前文可知,安徽黨支部盡管在改造和重建過程中存在某些弊病,但仍舊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對于安徽的革命事業(yè)和黨組織的建設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安徽黨支部取得的成效主要表現(xiàn)在三個方面:

      首先,黨支部的數(shù)量和黨員人數(shù)逐漸增加。經過各黨支部的積極努力,安徽黨支部逐漸增多,發(fā)展黨員的人數(shù)也增加不少。例如,1929年7月,安慶縣委報告說:“迄至六月中旬才恢復了幾個支部,添幾個新同志,支部亦可如期開會,工作才有一點發(fā)展的現(xiàn)象?!敝行目h委成立后,“一面恢復舊的支部,注意發(fā)展本身的工作,成立六個支部,同志三十多人,各支部尚能如期開會”[4]325。至11月,安慶黨支部數(shù)量增加到11個,黨員數(shù)量增加到43人。桐城,黨支部數(shù)量增加到31個,黨員數(shù)量增加到275人。潛山,黨員數(shù)量137人,16個支部,4個區(qū)委,另有4個獨立支直轄縣委;廬江,“黨員數(shù)量四十多人”,“支部共有七個”;太湖,“黨員數(shù)量五十余”,“支部數(shù)量五個,另外特支一個?!盵4]328-330再如,截至1931年3月,蕪湖,“有裕中紗廠,東門農民,長街店員、公職學生、市立一小女生,街道貧民六個支部,共有二十四個同志”,“離蕪六十里的一個市鎮(zhèn)灣扯最近已恢復關系,有六個支部,共四十幾個同志”,“宣城有七十多個同志”,“南陵有七十多個同志”,“繁昌有三十多個同志”,“無為有四十多個同志”,“廣德有一百二十個同志”,“郎溪有三十多個同志”,“巢縣,含山共二三十個同志”,“銅陵有十幾個同志”[4]303。

      其次,黨支部的組織功能逐步增強。這一時期黨支部的組織功能主要體現(xiàn)在群眾動員方面。據報告記載:1929年11月,安慶黨組織領導的群眾組織和斗爭取得一定成績,“在黨的領導之下工會的組織,有五種工人,數(shù)量總計有一百零六人,農協(xié)組織有十一個,分會數(shù)量一千二百五十人。另外浮山初中學生組織有八十二人,過去的斗爭城市工人有多次的經濟斗爭,因增加工價,結果勝利,農民減租抗租運動也有多次”[4]330。另有安徽報告指出:1931年,皖南“二月以前仍然是死氣沉沉的”,“整個工作陷于消極的狀態(tài),不僅沒有群眾運動,就連支部會議也召集不成功,經過了嚴厲的斗爭才開始轉變到正確的道路上來?!笔徍吧贁?shù)的支部的同志舉行了幾個青年群眾大會,而能抓緊群眾的迫切要求來建立群眾組織,并發(fā)動群眾斗爭。對支部工作的推動也能抓緊下層干部,改變了過去特委負責人親自代替支部召集會議的方式,而能督促支書把責任擔負起來,經常的開會與分工以及督促同志的工作”。蕪湖的工作“已有相當進展,群眾組織大都是新建立的……其他支部組織大多數(shù)能經常動員在群眾中活動”[4]305-306。

      最后,黨支部的黨員成分逐漸改善。經過改造,安徽黨支部的階級基礎取得一定成效,一定程度上實現(xiàn)無產階級化。據統(tǒng)計,截至1931年3月,蕪湖24名黨員中“成分工人五個、農民四個、店員三個、學生七個、其他五個”,市鎮(zhèn)灣扯“共四十幾個同志,全屬手工業(yè)者和船夫”,宣城“有七十多個同志,工農學生各半”,南陵“有七十多個同志,十分之九是工人。繁昌有三十多個同志,工農學各占三分之一。無為有四十多個同志,工農只占三分之一。廣德有一百二十個同志,工農占三分之二。郎溪有三十多個同志,只有四五個學生,余都是工農。巢縣,含山共二三十個同志,工農學各三分之一。銅陵有十幾個同志,三分之二是工農”。其他地方也相應地增加工農黨員。例如,貴池“有三十幾個同志,工農和學生各半。廬江有三十多個同志,農民占三分之二?!f桐有六十多個同志,工農占三分之二。潛山是去年五月就有一百五六十個同志,工農占三分之二。太湖、望江有二十幾個同志,全屬工農?!焙戏剩?3名黨員中“工農學各占三分之一”,“舒城有四十幾個同志,工農學生各半。六安有百多同志,工農學各半。”純粹工人的支部有蕪湖,南陵、灣濁三處,“共十四五個”[4]303-305。更有報告指出:阜陽等皖北9縣“共有三千黨員”,“黨員成分比以前好多了”[5]273。

      五、余論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就是黨組織馬克思主義化的歷史。在革命低潮時期,每個革命黨都會遇到諸多預料不到的挫折和困難,然而,中共能夠在白色恐怖下重建和發(fā)展起來,其中黨組織的自我改造起到關鍵作用。中華蘇維埃革命時期安徽黨支部立足于地方特有的政治社會條件,逐漸克服了國共合作失敗后出現(xiàn)的諸多弊病和困境,通過擴充黨支部的建設,改造黨支部的階級基礎,逐漸形成黨支部的制度化,以適應蘇維埃革命新形勢,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實現(xiàn)了“蘇維埃化”。盡管如此,安徽黨支部在改造和重建過程中仍面臨著嚴重的內憂外患,因而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的困境??傊?,安徽黨支部在面對嚴峻的革命形勢下,并沒有回避現(xiàn)實存在的問題,而是通過不斷總結經驗和失敗的教訓,從而使自己逐漸重建起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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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戴惠珍等.安徽現(xiàn)代史[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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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3冊)[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3.

      [9]中共懷寧縣委黨史辦公室.懷寧黨史資料選編:1919-1949[M].內部編印,1991.

      ①目前學界關于安徽早期黨支部的研究成果,主要有梁華瑋、吳玉才的《安徽早期黨支部的組織構成及其特征》(1921-1927)(《淮南師范學院學報》,2018年第6期);梁華瑋、吳玉才的《安徽早期黨支部的創(chuàng)建過程及其困境》(1921-1927)(《安徽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2期);羅國輝、丁留寶的《鄉(xiāng)村學校與鄉(xiāng)村革命——鄉(xiāng)村學校在中共安徽早期建黨活動中的作用》(《淮南師范學院學報》,2009年第1期);玉耕、巨榮的《安徽最早的農村黨組織——中共壽縣小甸集特支》(《黨史縱覽》,2001年第3期)等。

      收稿日期:2020-03-20

      基金項目:安徽省社會科學創(chuàng)新發(fā)展研究攻關研究項目“安徽早期黨支部的組織生態(tài)與群眾動員研究(1921- 1931)”(2018CX053)

      作者簡介:梁華瑋(1981-),男,安徽當涂人,淮南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博士,從事中共黨史研究;李文兵(1970-),男,安徽長豐人,淮南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碩士,從事中共黨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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