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好的譯文離不開對文本的精準(zhǔn)分析和恰當(dāng)修辭手法的運用,而譯者的漢英雙語能力對翻譯工作又有著很大的影響。正如我的恩師蔡新樂教授所言,我們一定要重視我們本民族的語言,要提高我們的漢語力,要注意錘詞煉句。本文通過對一些優(yōu)秀譯作片段的賞析,從文本類型分析到修辭方法的運用,再到譯者對漢英雙語的駕馭能力,總結(jié)出優(yōu)秀的譯作不是譯者輕易就能造就的。譯者除了要掌握中英兩國文化的差異,精通中英兩種語言思維方式的不同,還需具備對中英兩種語言高超的駕馭能力和漢語的煉字能力。通過對一些譯文片段的欣賞與分析,對不同風(fēng)格的譯本的解讀,亦能使我們探本溯源、博采眾長。翻譯之路任重而道遠(yuǎn),需要理論與思想的先行,需要深厚的漢英雙語語言能力的支撐,需要譯者不斷地閱讀國內(nèi)外經(jīng)典著作,同時也需要對名師大家的優(yōu)質(zhì)譯作不斷地賞奇析疑,在翻譯時不斷地錘詞煉句,方能造就高質(zhì)量的譯作。
【關(guān)鍵詞】譯文賞析;修辭手法;錘詞煉句;翻譯思考
【Abstract】“According to the literal meaning to explain the internal meaning, even Buddha feel injustice”, when translating, translators must not only translate the superficial meaning of words, but also understand and translate from the meaning of words. Good translation is inseparable from the precise analysis of text and the use of appropriate rhetoric, and the translators ability to bilingual Chinese and English has a great impact on translation work. As my mentor Cai Xinle said, we must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language of our own nation, to improve our Chinese ability, and pay attention to refining words and sentences. This article, through the appreciation of some excellent translation fragments, from the analysis of text types, the use of rhetorical techniques, to the translators ability to control Chinese and English, concludes that excellent translations are not easily created by translators. In addition to being proficient in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English cultures and mastering different thinking modes in the two languages, translators need to possess excellent command of the two languages and ability of refining Chinese characters. Appreciation and analysis of some translated fragments, and interpretation of different styles of translations, can enable us to explore the roots of the text and learn from others. The road of translation is long and arduous. It requires the advancement of theory and thought, the support of deep Chinese and English language abilities. It requires translators to constantly read classic works at home and abroad, and also to constantly appreciate the outstanding translations of famous translators, and continually refine words and sentences to produce high-quality translations.
【Key words】appreciation and analysis of translation; the rhetoric methods; refine words and sentences; thoughts on translation
【作者簡介】常文慧(1985.12-),女,漢族,河南周口人,河南大學(xué)外語學(xué)院,研究方向:英語口譯。
一、引言
“在單一的世界上,人類是孤獨的;在廣闊的宇宙中,人類是無奈的。而在翻譯這種跨文化交流當(dāng)中,人應(yīng)該是有所作為的。至少可以發(fā)揮能力,使人類減少幾分孤獨感受,因為翻譯總會將人引入多姿多彩的‘多文化世界(《翻譯與漢語》,蔡新樂,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19)?!辈煌Z言之間的交流實質(zhì)上是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翻譯活動的本質(zhì)是實現(xiàn)不同文化之間的跨文化交際。
翻譯也可看作是一門藝術(shù),優(yōu)秀的譯文不僅能精妙入神地表達(dá)出原作的豐姿神韻,讀來令人忍俊不禁,還能使讀者享受猶如閱讀原著一般美的感受。同時,翻譯也是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活動,尼采認(rèn)為“翻譯就是征服”。
漢語言簡意賅,字少意豐,雋永含蓄。相對而言,印歐諸語言的語表形式繁復(fù),如果以繁譯繁,不善化繁為簡,以巧代拙,道地漢語的簡潔之美將隨漢譯式微,直至面目全非。潔為貴,冗為病,乃千古文章之道。“文貴簡潔,為己惜墨,為人省時,由煩而無當(dāng)變?yōu)橐圆粺?,是漢譯應(yīng)當(dāng)追求的語言生態(tài)。”(漢譯的“雅”與“潔”,黃忠廉,《讀書》,2014.4)
好的譯文要想達(dá)到“雅”和“潔”,離不開對文本精準(zhǔn)的分析以及修辭手法的運用,而譯者的漢英雙語能力又決定著譯文質(zhì)量的高低。筆者通過對一些優(yōu)秀的漢譯英、英譯漢譯文片段的賞析,從文本類型分析到修辭方法的運用,再到譯者的漢英雙語駕馭能力,總結(jié)出優(yōu)秀譯作的形神之美不是譯者輕易就能造就的。譯者除了要精通中英兩國文化的差異,掌握中英兩種語言不同的思維方式之外,還需具備對中英兩種語言高超的駕馭能力和漢語的煉字能力。高質(zhì)量的譯作總是會讓人拍案叫絕,從這些高質(zhì)量的譯作中讀者不僅能夠讀出原作的寫作意圖,還能感受到原作想傳達(dá)的思想。在欣賞和探析優(yōu)秀譯作的過程中,讓我們一窺這些令人贊不絕口的佳作是如何體現(xiàn)出翻譯的形神之美的。此外,筆者認(rèn)為譯者還需不斷地提升自身的翻譯能力和翻譯素養(yǎng),不斷地提升漢語的煉字能力和漢英雙語的駕馭能力,如此才能翻譯出高質(zhì)量的作品。
通過對一些優(yōu)秀譯文片段的欣賞與分析,對不同風(fēng)格譯本的解讀,我們亦能去探本溯源,并博采眾長。翻譯之路任重而道遠(yuǎn),需要理論與思想的先行,需要深厚的漢英雙語語言能力的支撐,需要譯者不斷地閱讀國內(nèi)外經(jīng)典著作,同時也需要對名師大家的優(yōu)質(zhì)譯作不斷地賞奇析疑,在翻譯時不斷地錘詞煉句,方能造就高質(zhì)量的譯作。
二、譯文賞析
下面的譯文賞析片段皆選自《翻譯批評與賞析》(李明 編著,2016.8),個別譯文也給出了筆者的拙譯。
[原文1]祥子在海甸的一家小店里躺了三天,身上忽冷忽熱,心中迷迷忽忽,牙床上一溜紫泡,只想喝水,不想吃什么。(老舍《駱駝祥子》, 《翻譯批評與賞析》:50)
[譯文1]For three days, Xiangzi rested in a small inn at Haidian, now burning with fever, now shivering with cold, his mind a blank. Purple blisters had appeared along his gums. He was racked by thirst but had no appetite. (施曉菁 譯)
[譯文2]Xiangzi lay in a small inn for three days at Haidian to the west of Peiping. Now burning with fever and now shivering with cold, he fell into a coma from time to time. With purple blisters all along his gums, he didnt want to have anything but only water. (李明 譯)
[筆者譯文]Xiangzi was laid up for three days in a small inn at Haidian to the west of Beijing. Now burning with fever and now shivering with cold, he fell into a coma from time to time. With purple blisters all along his gums, he didnt want to have anything but only water.
《駱駝祥子》是老舍先生所著的長篇小說,講述了20世紀(jì)20年代軍閥混戰(zhàn)時期,舊中國北平城里一個人力車夫祥子的悲劇故事。祥子是舊社會勞苦大眾的代表人物,他來自鄉(xiāng)間,是個勤勞的農(nóng)村青年,后來被嚴(yán)酷的生活環(huán)境、舊時統(tǒng)治階級的殘酷剝削而改塑成一個行尸走肉般的無業(yè)游民。小說來源于生活,以刻畫人物形象為中心,通過故事情節(jié)和環(huán)境描寫來反映社會生活,是一個時期人民精神狀態(tài)、社會風(fēng)貌的重要體現(xiàn)。
如何才能再現(xiàn)原作主要人物的形象呢?我們可以通過語言、用詞、語態(tài),使用符合其身份的語言?!皉est”意思是“休息”,“l(fā)ay”意思是“躺”,“休息”和“躺”完全是兩個階層的語言,祥子知道什么是“休息”嗎?所以,此處用“l(fā)ay(躺)”較合適。而“be laid up”的意思是“ 因病臥床;臥床不起”,且被動語態(tài)更能抓住本質(zhì)性的東西,表明祥子并不是自愿躺下的,而是因病不得已躺下的。
當(dāng)代翻譯大家許淵沖先生曾言,文學(xué)翻譯家要像畫家一樣使人如歷其境,像音樂家一樣使人如聞其聲,像演員一樣使觀眾如見其人。這就要求我們譯者在領(lǐng)會原文精髓的基礎(chǔ)上,認(rèn)真體會其蘊含的感情色彩,不要拘泥于字詞、語態(tài),而要認(rèn)真分析人物形象、性格和語言環(huán)境,挖掘核心詞語的隱含意義,并用恰當(dāng)?shù)谋磉_(dá)闡釋出來。只有這樣,才能使英譯文在意義上達(dá)到與源語對等。
[原文2]…, and so Ill wait until the first night frost anaesthetizes all the flowers with a cold, creaky crust that causes them to wither; a very gentle death. (選自散文Altogether Autumn,同上:106)
[譯文1]所以我要等待第一個霜降之夜,等待花瓣全部沾上一層冷冽的霜晶,毫無知覺中自行凋零,和婉地壽終正寢。(陸谷孫 譯)
[譯文2]因此我得等待,等到夜晚的第一次寒霜用清冷的嚓嚓作響的冰衣將所有的花朵麻醉,使它們慢慢凋零,溫柔地死去。(周仁華 譯)
[筆者譯文]因此,我需等到霜降初夜,花瓣結(jié)上了一層凜冽的霜晶并為之麻醉,嘎吱作響,慢慢凋零,花氣隨之輕輕止息。
“Altogether Autumn”據(jù)聞是刊登在美國知名雜志Readers Digest上的一篇敘事型散文,作者身份現(xiàn)無從考究。文章以“Autumn”為主線串起全文,既有對秋日景物的描寫,又有對母女深情的敘述,表面上作者是在感嘆秋天,實際上是在感嘆歲月的無情流逝。整篇散文行文自由,簡潔曉暢,語言樸實,真摯細(xì)膩,節(jié)奏緊湊,結(jié)構(gòu)分明。翻譯的難點在于如何既保持原文的結(jié)構(gòu),又能充分地表達(dá)出原文的母女親情和深情。
散文的基本特征是“形散而神不散”。西方哲人克羅齊說:“表達(dá)本身就是一種美?!鄙⑽囊惨虼顺1环Q為“美文”。那么,在翻譯散文時就要求譯者必須對原文從所使用詞語的表面含義,到所使用詞語的內(nèi)涵意義、外延意義、象征意以及各種修辭手法,再到整個語篇的主題思想等,都要有充分的理解和把握,并在譯文中將這些信息再現(xiàn)。散文的美不僅僅體現(xiàn)在它的意境美,也體現(xiàn)在它的形式美,即音韻節(jié)奏、句式結(jié)構(gòu)和語言的簡潔凝練等所蘊含和體現(xiàn)的美。因此,翻譯散文就是要以精湛的語言藝術(shù)和巧奪天工的語言技巧再現(xiàn)散文的意境和情趣。
此例中的主語是“flowers”,三種譯文都運用了擬人的修辭手法,使得譯文在情感表達(dá)上更加鮮活生動。但是,第一個譯文的“壽終正寢”和第二個譯文的“死去”,有些過于書面化,過于直白,失去了散文的美感。而筆者將其譯為“花氣隨之輕輕止息”,這樣的表達(dá)有沉重感,且節(jié)奏緩慢,也能傳達(dá)出原作中母親的心情。
[原文3] Youth is not a time of life;it is a state of mind;it is not a matter of rosy cheeks, red lips and supple knees;it is a matter of the will,a quality of the imagination,a vigor of the emotions; it is the freshness of the deep springs of life. (Samuel Ullman, Youth,同上:96)
[譯文1]青春并非指年齡,而是指心境;并非指紅潤的面頰、鮮紅的嘴唇、柔韌的雙膝,而是指堅強的意志、豐富的想象、強烈的情感。青春是生命的始源,充滿活力。(李明 譯)
[譯文2]青春無關(guān)年齡,關(guān)乎的是心境。紅顏似花,嬌唇如丹,足力遒勁,亦不足以當(dāng)之。而意志之堅強、想象之豐沛、情感之勃動,可葆之長久。青春,那是生命的活水源頭,光鮮而又幽深。(蔡新樂 譯)
[筆者譯文]青春不是生命中的一段時間,而是一種精神狀態(tài);它不是紅潤面頰、嫣紅嘴唇、遒勁足力,它是堅強的意志、豐富的想象、熾烈的情感。它是生命的源泉,活力四射。
德裔美籍人塞繆爾·厄爾曼(Samuel Ullman,1840-1920), 于1917年,77歲高齡時寫出了簡潔明快、雋永深刻的美文Youth。它在美國發(fā)表后,曾引起全美轟動,許多讀者或把它作為座右銘,或把它作為精神支柱。Youth全文不足250字,篇幅短小精悍,雋永明快,寓意深刻,讀來如聽晨鐘,如聞暮鼓,朝夕使人自警自策。從文本類型來分析,Youth 是一篇抒情散文。抒情散文通常表達(dá)的是作者對于社會、人生的感觸和見解,著重描寫社會生活觸發(fā)下作者思想感情的波動,它的主要特點為:作者真情實感的流露,篇幅短小精悍,內(nèi)容洗練,寓意深刻。
在本段中,原作巧妙地運用了隱喻、對照和排比三種修辭手法給青春的定義做了一個界定,隱喻不用比喻詞,直接把喻體當(dāng)成本體,其比喻關(guān)系隱含在句意中,從而能更生動、深刻地說明事理,增強語言的表現(xiàn)力。對照和排比使句式結(jié)構(gòu)整齊、節(jié)奏明快、語意突出、音韻鏗鏘,能有效地增強語勢,表達(dá)強烈的思想感情,說明深刻的哲理。
前兩個譯文都很好地表達(dá)出了原作的思想,而且豐富的修辭手法、整齊的句式結(jié)構(gòu),凸顯了音韻美和形式美。但蔡新樂教授的譯文連用三個四字詞語,“紅顏似花”“嬌唇如丹”“足力遒勁”,詞語凝練概括,音韻和諧,語意突出,富有表現(xiàn)力。又連用四個“之”字,一一對應(yīng)原文中的“of”,使得句式形式整齊、語勢強勁、節(jié)奏鮮明,讀來朗朗上口,鏗鏘有力?!坝纳睢币辉~中的“幽”字,更是煉字如神,令人拍案叫絕?!肮怩r而又幽深”富有詩意、深意和韻味,既譯出了“深”意,又譯出了“幽”深之意、給人意境幽遠(yuǎn),綿遠(yuǎn)深長之感。
此外,“幽”字在我國經(jīng)典作品里的使用俯拾皆是,如杜甫《佳人》詩“絕代有佳人,幽居在深谷”,王維《竹里館》詩“獨坐幽篁里,彈琴復(fù)長嘯”,到曹雪芹《紅樓夢》中為太虛幻境撰寫的對聯(lián)“幽微靈秀地,無可奈何天”,董必武《游鏡泊湖》“泛舟南北兩湖頭,到處青幽不用求”,再到毛澤東《浪淘沙·北戴河》詞“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不勝枚舉。由此可見,我們漢語文化意義上的淡雅、典雅的魅力。有了這些經(jīng)典文化資源的支持,身為民族文化繼承者的我們在進(jìn)行翻譯時,就要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民族文化經(jīng)典,保持漢語“溫文爾雅”的特色,不至于使?jié)h語失去傳統(tǒng)意義上的“美”。
正如前文所說,翻譯不能僅停留在文字表面,還需從字義上去理解、去翻譯,要注意“煉”字。蔡新樂教授的譯文體現(xiàn)了散文簡潔精練的文體風(fēng)格、古雅的文體特點,同時也彰顯出他深厚的漢英雙語底蘊、精湛的漢語煉字功底和對中國傳統(tǒng)經(jīng)典文化的傳承,堪稱大雅之作。
三、結(jié)語
以上這些譯文使我們深切感受到了翻譯的魅力,領(lǐng)略到了優(yōu)秀譯文的“大雅”之美。漢英雙語能力的提升和語言的駕馭能力是一個日積月累的過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保瑳]有翻譯量上的一個積累,譯文就不會有質(zhì)的飛躍。唯有持之以恒地勤讀書、勤思考、勤翻譯,方能提高翻譯能力;也唯有反復(fù)地斟酌推敲、洗字煉字,方能造就優(yōu)質(zhì)的譯作。從翻譯的實踐中,筆者也深刻地體會到何謂“讀書是翻譯的宿命”,沒有一定量的百科全書式的知識儲備是做不好翻譯的。對于國內(nèi)外的經(jīng)典著作,比如《論語》《大學(xué)》《中庸》《紅樓夢》,莎士比亞全集、簡奧斯汀的著作、列夫·托爾斯泰的著作,等等,都需要譯者認(rèn)認(rèn)真真、踏踏實實地讀一讀、看一看,不僅要讀懂,還要吃透原文,否則在翻譯時就會出錯。對于不懂不會的,要尋根究底、追根溯源,“叩其兩端而竭焉”。
英國詩人威廉·布萊克(William Blake,1757-1827)在小詩《天真的預(yù)言》(Auguries of Innocence)中說道:“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雙手握無限,剎那是永恒?!币磺g者,一千個譯文,正如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翻譯作為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藝術(shù)活動,身為這一活動主體的譯者應(yīng)當(dāng)充分地發(fā)揮自身的主體性,認(rèn)真并高質(zhì)量地完成譯作,這可謂是翻譯的基本原則之一。而譯者的主體性不僅體現(xiàn)在對所翻譯文本的文本分析、翻譯目的的實現(xiàn)、翻譯理論和策略的應(yīng)用等方面,還體現(xiàn)在譯者對作品的理解和語言層面上的藝術(shù)再創(chuàng)造,其本質(zhì)特征是譯者利用自身的文化意識、漢英雙語的駕馭能力和審美創(chuàng)造力去不斷地打磨并完善翻譯作品。
“春風(fēng)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塵”,理論是灰色的,生命之樹常青。翻譯之路任重而道遠(yuǎn),需要理論與思想的先行,需要漢英雙語語言能力的支撐,需要不斷地提升語言的駕馭能力,需要不斷地閱讀并傳承中國傳統(tǒng)經(jīng)典文化,不斷地錘詞煉句,洗字煉字,為己之學(xué),化育流行,只問真心、只問大道,只問“大雅”無問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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