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教版小學拼音教材的審視

費云霞

（無錫城市職業(yè)技術學院，江蘇 無錫 214153）

1958 年2 月，《漢語拼音方案》由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批準頒布，隨后，應國家教育部通知精神，小學一年級新生從1958 年秋開始學習漢語拼音。自此，漢語拼音正式進入語文教材與教學活動中，迄今已有61個年頭。幾十年的教學實踐證明，漢語拼音在低年級語文教學中有著重要的作用：學生通過掌握拼音知識來獲取利用拼音認讀漢字的能力，從而具備初步的聽說讀寫能力，這是小學低年級階段語文教學的教學目標之一。可以這樣說：學好漢語拼音是發(fā)展學生聽說讀寫能力的基礎。因此，漢語拼音教材的編寫顯得尤為重要。

多年來，高校學者、一線教師、教材編寫者不斷研究《漢語拼音方案》的內容，分析其與漢語拼音教學之間的關系，以尋求最佳教學效果。國內曾使用過的小學語文教材主要有四個版本：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簡稱“人教版”）；江蘇鳳凰教育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簡稱“蘇教版”）；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發(fā)行的（簡稱“北師大版”）；西南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簡稱“西南師大版”）。這四本教材都是通過教育部審定的教材，教材中編寫的漢語拼音內容有異有同。人教版、蘇教版、北師大版在聲母、韻母、整體認讀音節(jié)的選取上是相同的，教學順序略有不同；西南師大版教學內容的選取、教學的順序和另外三個版本有較大不同。本文將以人教版為例，對現行小學拼音教材編寫現狀、存在的問題進行分析，并給出編寫建議。

一、小學拼音教材編寫現狀

學習漢語拼音，有一個非常權威的標準：《漢語拼音方案》（以下簡稱《方案》）。這是我國語言工作者在總結過去注音識字和拼音字母運動經驗，集中廣大群眾智慧和參考世界各國拼音文字長處的基礎上制訂出來的一套漢語拼音符號?！斗桨浮返闹饕猛居校豪盟鼮闈h字注音，避免傳統(tǒng)的直音法、反切法乃至注音字母給漢字注音的諸多缺點，提高識字效果；利用它幫助讀準字音，學好普通話；可作為兄弟民族創(chuàng)造改革文字的共同基礎；可幫助外國朋友學習漢語，以促進我國和世界各國人民的交流和友好往來；可用來轉寫外國人名、地名，可用來編制索引，解決電報、旗語、燈光通訊以及工業(yè)產品代號等問題。語言學家呂叔湘先生曾說過：“《漢語拼音方案》是拼寫漢語的最佳方案。”因此，小學拼音教材的編寫，必須以《方案》為依據。

對于剛入學的一年級兒童來說，拼音這套符號無論是讀音、形狀還是書寫，都是比較抽象陌生的，要在十幾個課時之內掌握全部的字母識記和拼讀規(guī)律，對七歲左右的學生來說實在是一件艱巨而枯燥的任務。因此，教材在編寫時，考慮到兒童的心理特點，對《方案》做出調整以適應一年級兒童認知規(guī)律。

人教版拼音教材和《方案》比較，調整如下：

1、聲母系統(tǒng)?！斗桨浮窞?1 個聲母：雙唇音bpm；唇齒音f；舌尖中音d t n l；舌根音g k h；舌面音j q x；舌尖后音zh ch sh r；舌尖前音z c s。小學拼音教材增加y、w 共23 個聲母。y,w作為聲母教學主要是為了避免出現y,w 的使用規(guī)則?！斗桨浮芬?guī)定：i 行的韻母（齊齒呼韻母）自成音節(jié)時，i 改寫成y 或在韻母前加y；u 行的韻母（合口呼韻母）在自成音節(jié)時，u 改寫成w或在韻母前加w；ü 行的韻母（撮口呼韻母）在自成音節(jié)時，一例加上y。這樣的規(guī)則對兒童來說過于繁難，如果將y、w 當作聲母來教，就能避免這些規(guī)則。另外，y、w 作聲母教還能減少韻母的學習數量。例如，教師只要教會ɑn，iɑn、uɑn 都不用教，可以用音節(jié)拼讀的方法學成yɑn、wɑn。統(tǒng)計一下，共可以少教12 個韻母，從而減少了教學零件，減輕了兒童的學習負擔。

2、韻母系統(tǒng)?！斗桨浮饭灿?9 個韻母。單韻母10 個：ɑ o e I u ü ê-i（前）-i（后）er；復韻母13 個：前響復韻母ɑi ei ɑo ou；中響復韻母iɑo iou uɑi uei；后響復韻母iɑ ie uɑ uo üe；鼻韻母16 個：前鼻韻母ɑn en in iɑn uɑn üɑn uen ün；后鼻韻母ɑng eng ing iɑng uɑng ueng ong iong。小學拼音教材韻母24 個，其中iou uei uen 三個韻母直接以省略形式iu ui un 出現。少教的15 個韻母是：ê -i（前）-i（后）iɑ uɑ uo uɑi iɑo uɑn iɑn üɑn uɑng ueng iɑng iong。這15 個韻母主要通過以下途徑滲透教材：變成整體認讀音節(jié)；利用三拼連讀法分離出韻頭；用新增聲母y、w 拼讀；出現在助讀材料中。教材編寫者刪去韻母的原因是：1、較難發(fā)音的。如ê -i（前）-i（后）。這是《方案》韻母表外的三個特殊韻母，不單用，只出現在固定結構中。ê 只在ie üe iɑn中充當韻腹，發(fā)音和e 有區(qū)別；-i（前）-i（后）只和舌尖前、舌尖后聲母組合，發(fā)音和i有區(qū)別。這是國際音標中音位變體的知識點，比較復雜，顯然不適合一年級學生，所以教材將其省去。2、音素較多，結構復雜的韻母。如uɑng iɑng 等，教材利用三拼法將之化解為結構簡單的韻母。3、涉及y、w 使用規(guī)則的韻母，如üɑn iong 等，教材將之設為整體認讀音節(jié)或直接和聲母y、w 拼讀。

3、聲調系統(tǒng)。教材和《方案》相同，教學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四個調類。在教材的助讀材料里出現了輕聲、變調等音變。

4、整體認讀音節(jié)?！斗桨浮窙]有整體認讀音節(jié)，這是拼音教材特有的概念。整體認讀音節(jié)是指那些不采用聲韻相拼，直接朗讀成音的音節(jié)。教材中整體認讀音節(jié)有16 個：yi wu yu zi ci si zhi chi shi ri ye yue yuɑn yin yun ying。之所以設整體認讀音節(jié)主要有兩個原因：1、解決省教的三個單韻母ê -i（前）-i（后）的發(fā)音問題。ê 不單獨使用，韻母ie 中的韻腹正是ê，那這個韻母就不能變通使用y 拼讀，只能整體認讀。-i（前）-i（后）發(fā)音比較難描述，而且只和舌尖聲母拼讀，設成整體認讀音節(jié)后就可以避開-i(后)、-i(前)的單獨教學。2、解決y、w 作聲母教的后續(xù)問題。實際上，y、w 在音節(jié)中并非是一個音素，而是一個隔音符號，和音節(jié)中其他音素不是拼合關系。教材一方面把y、w 當作聲母教，一方面又有較多帶y、w 的音節(jié)不可以拼讀。如何解決這個矛盾？只能把有關韻母作為整體認讀音節(jié)來處理。

5、其他。教材沒有《字母表》、隔音符號知識點；對字母的稱呼不使用名稱音，聲母用呼讀音，韻母用本音。

綜上所述，小學拼音教材的編寫以《漢語拼音方案》為主要依據，但又作出了諸多調整。調整的主要目的是避開復雜的發(fā)音及拼寫規(guī)則，化繁為簡，避難趨易，減輕學生負擔，加快小學生學習漢語拼音的速度。

二、現行小學拼音教材存在的問題

1、y、w 作聲母的尷尬。

如上所述，y、w 作聲母是為了避免一些復雜的拼寫規(guī)則。y、w 不是音素，其實是不能參與音節(jié)拼讀的；如果不把y、w 作聲母教，就會遇到拼寫規(guī)則。這樣的矛盾關系帶來的問題就是：避免了規(guī)則，但不是所有i行、u 行、ü 行的韻母都能化解為和y、w 相拼的音節(jié)。普通話中，i 行、u 行、ü 行的韻母共有23 個。其中，有9 個韻母是不能化為y、w 拼讀音節(jié)的。它們是：i (yi) ie (ye) in (yin) ing (ying) u (wu) ü(yu) üe(yue) üɑn (yuɑn) ün (yun)。為 了解決這個問題，教材將這9 個韻母設為整體認讀音節(jié)?！斗桨浮窙]有整體認讀音節(jié)，所以y、w 作聲母教一方面減輕了學生負擔：不用記拼寫規(guī)則、少學了若干個韻母，另一方面又增加了學生的學習負擔：必須多記憶9 個整體認讀音節(jié)。這9 個音節(jié)和另外7個整體認讀音節(jié)zi ci si zhi chi shi ri 相比，結構復雜，發(fā)音復雜，對一年級的學生來說，是一個挑戰(zhàn)。

小學拼音教材對y、w 的課時安排也很模糊。y、w 出現在聲母表中，但沒有一個獨立的課時。教材將之安排在第2 課時單韻母i u ü 的教學中，教師用書中僅提到“告訴學生y、w 是聲母，讀得輕短”一句。編者這樣安排的好處是：說明了y、w 的來歷，是i u的大寫字母；水到渠成地解決了3 個整體認讀音節(jié)yi wu yu 的教學。缺點是沒有體現y、w 聲母的地位，沒有體現y、w 作為聲母的職能，從而忽略了更多韻母、音節(jié)的學習。

2、韻母系統(tǒng)不夠嚴謹

韻母不完整。小學拼音教材經過調整后，保留了24 個韻母，減少了15 個韻母。從數量上來看，減少了38%，的確減輕了小學生的學習負擔。減少的韻母通過以下途徑滲透教材：11個韻 母（uɑ uo iɑ uɑi uɑn üɑn iɑo iɑn iɑng uɑng iong）通過三拼法分離出韻頭；2 個韻母（-i（前）-i（后））化為整體認讀音節(jié)；1 個韻母（ê）不單用，出現在ie üe 的教學中。統(tǒng)計一下，小學拼音教材韻母系統(tǒng)只出現了38 個韻母，缺少鼻韻母ueng。這個韻母很特殊，不和任何聲母相拼，只自成音節(jié)，教材無論是整體認讀教學還是聲韻相拼教學，都沒有出現這個韻母。從知識的完整性來說，有失嚴謹。

韻母課時編排不合理?？v觀教材整體教學內容，可以看出編者的編排規(guī)律：聲母以發(fā)音部位為分課時標準；韻母以結構為分課時標準。第1、2 課是單韻母的教學；第9、10、11 課是復韻母的教學；第12、13 課是鼻韻母的教學。復韻母的教學內容編排有兩處不合理的地方。第一：韻母er 的歸類問題。er 是一個雙字母音素，即兩個字母表示一個音素，這里的r 不代表音素，只是表示卷舌動作的符號，所以，er 是單韻母。教材把er 歸入復韻母教學中，顯然不合適。第二：韻母ui iu 的歸類問題。因為避開拼寫規(guī)則的原因，iou uei 直接以省略形式出現在教材中，但并不能就此混淆這兩個韻母的結構類別：這是兩個中響復韻母。教材將之安排在前響復韻母的教學內容中不合理。因為發(fā)音時，前響復韻母響亮元音在前，iu ui 的響亮元音正是被省略掉的，這樣的安排會給教學帶來一定的困難。當然，在小學拼音教學中，不可能出現語音學術語，但必須滲透語音學知識，因為知識的學習要有科學性、系統(tǒng)性。

3、無法解決的發(fā)音問題。

漢語拼音是學習普通話、拼寫漢字的基礎，《方案》只有一套，標準應是一種。對《方案》的理解運用在全社會的各個文化層次中應是一致的，區(qū)別只能是理論上的深淺不同。因此，小學拼音教材必須教給學生標準的普通話發(fā)音。但因為教材對《方案》的調整，使得以下兩組韻母的發(fā)音問題很難解決。

第 一 組：ie üe üɑn iɑn 。ie üe 的 韻尾e 和üɑn iɑn 的韻腹ɑ 是相同的音素[ε]，發(fā)音應該是一樣的。在ie üe 的教學中，教師用書特別強調了e 的發(fā)音：“復韻母ie、üe的教學，要把握讀音上的難點，注意提示發(fā)音要領：先發(fā)i(或ü)音，緊接著發(fā)ê 音，而不是e音”。這個描述是規(guī)范的。üɑn iɑn 是教材省略的韻母，出現在三拼音節(jié)中，例如q-i-ɑn -qiɑn；j-ü-ɑn -juɑn。在這個拼讀中，韻頭分離之后韻母就變成了ɑn，ɑ 在ɑn 中發(fā)音是[a]，和[ε]是不一樣的音素，發(fā)音自然不同。音素被“偷換”，這樣的音節(jié)讀音是不準確的。同樣的問題還出現在yɑn 的拼讀中。y 作聲母，那么iɑn 就變成了yɑn，韻母由iɑn 變成了ɑn，發(fā)音出錯了。雖然人的自然聽覺感覺不出二者的細微差異，但在理論上是講不通的。如果用兩拼法拼讀音節(jié)tɑn 和yɑn，按y作聲母的理論，這兩個音節(jié)的韻母應該是一樣的，但實際上，能明顯感覺到后一個音節(jié)拼讀比較別扭，原因就是ɑ 發(fā)音的不同。三拼音節(jié)、y w 作聲母導致產生以上發(fā)音問題。

第二組：iu ui un?！斗桨浮访鞔_：iou、uei、uen 前面拼聲母時，寫成iu、ui、un。為避免拼寫規(guī)則，iou、uei、uen 在教材中直接以略寫形式出現。略寫帶來的問題是：韻母少了一個音素，而且是發(fā)音最響亮的韻腹，從而影響到韻母的發(fā)音。復韻母的發(fā)音和單韻母不同。發(fā)單韻母時，舌位和唇形始終如一，延長聲音，音值不變。而復韻母的發(fā)音過程中，舌位、唇形都有變動，起始音和收尾音不同。復韻母的發(fā)音不是幾個元音的簡單相加，發(fā)音過程存在一個元音舌位向另一個元音舌位滑動的過程，舌位、唇形乃至整個口腔都是逐漸變動的，元音之間界限模糊，但韻腹總是讀得比較響亮清晰。iou、uei、uen 略寫后，三個元音變成兩個元音，發(fā)音動程有了變化。教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教師用書中這樣建議：“發(fā)ui時，先發(fā)u 的音，接著發(fā)ei(不是i)，口形由圓到扁”。這樣的描述彌補了動程的不足，但又引發(fā)另一個問題：e 是哪里來的？如果解釋e 的來歷，那么等同將iu ui un還原，略寫形式就沒有必要了。

三、小學拼音教材編寫的幾點建議

語言文字規(guī)范化是一個社會、一個民族文明進步的標志。我國學齡兒童以及其他需要補習拼音知識的人員數量是非常龐大的。漢語拼音教材是學習母語的啟蒙性教材，知識的準確與否舉足輕重。在多年實踐中，人教版漢語拼音教材經過幾次修訂，日趨完善，是現行漢語拼音教材中比較權威的版本。教材以《方案》為藍本，本著以兒童為中心的準則，合理調整教學內容，盡可能降低難度，減輕學生負擔。教材編寫突出游戲性、趣味性，注重語音的準確性，可操作性強。為使教材更科學、更規(guī)范，建議作以下幾處調整：

1、er 歸入單韻母。建議放在ɑ o e 后。在掌握e 的發(fā)音后學習er 的發(fā)音水到渠成。當然，必須明確這里的兩個e發(fā)音是不一樣的。

2、聲母增加y、w 一課時。建議放在聲母課時最后。將所有除整體認讀音節(jié)外的i 行、u 行、ü 行韻母都放到這一課時和y、w 相拼，既體現了y、w 聲母的作用，又使得韻母系統(tǒng)比較完整。

3、調整復韻母教學順序。建議ɑi ei ɑo ou一課時，iu ui 一課時，iɑ uɑ uo 一課時，ie üe 一課時。以韻母結構為分課時標準，方便發(fā)音教學。

4、iou uei uen 以原形式出現，另外標注iu ui un 略寫形式，既能解決發(fā)音問題，又能體現規(guī)范性。

綜上，調整后的小學拼音教材的課時安排建議如下：

次序1 2 3 4 5 6 7教學內容ɑ o e er I u ü（y w）；整體認讀yi wu yu。b p m f d t n l g k h j q x z c s；整體認讀zi ci si。建議課時2 3 3 3 3 3 3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zh ch sh r；整體認讀zhi chi shi ri。y w；音節(jié)拼讀yɑ yɑo you yɑn yɑng yong wɑ wo wɑi wei wɑn wɑng weng。ɑi ei ɑo ou iɑ uɑ uo ie üe；整體認讀ye yue。iou uei（iu ui）ɑn en in；整體認讀yin yuɑn；三拼音節(jié)韻母uɑn üɑn iɑn。ün uen（un）；整體認讀yun。ɑng eng ing ong；整體認讀ying；三拼音節(jié)韻母uɑng iong iɑng。3 2 3 2 2 2 2 2 3

5、普通話聲韻配合共401 個音節(jié)（包括零聲母音節(jié)），建議教材將之分布在知識系統(tǒng)、范文系統(tǒng)、作業(yè)系統(tǒng)和助讀系統(tǒng)中，以體現知識的系統(tǒng)性、完整性。

6、教師用書收錄規(guī)范的《漢語拼音方案》，讓教師明確教材與《方案》的不同之處，并給出教學建議。教師用書要對有關韻母發(fā)音問題，y、w 的使用規(guī)則，音節(jié)拼寫規(guī)則等作出說明，以便教師規(guī)范教學內容，理清教學思路。

結語

漢語拼音是小學語文第一學段中重要的教學內容，是識字、推廣普通話的有效工具。規(guī)范的教材編寫為成功的教學活動奠定基礎。反之，當教學內容與語音知識相悖，與實際發(fā)音不能完全吻合，會給小學教師的教學帶來某些困難。從學生的角度說，如果小學時期那些變通了的漢語拼音知識及與此相應的不準確的發(fā)音深深地印在他們記憶里，到系統(tǒng)學習漢語知識時，卻發(fā)現某些漢語拼音的理論和實際發(fā)音與小學時期所學的不同，他們便覺得困惑且茫然，再糾正就比較困難了。所以，小學拼音教材的編寫要符合小學生的認知規(guī)律，更要嚴謹、科學。編寫者不僅要呈現完整、正確的知識，也要在兒歌的編制、插圖的選擇、活動和游戲的設置、書寫指導和注音等方面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