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學貫中西的晚清名士辜鴻銘在中國處于極度虛弱,中國人熱衷于西方文化之時大力提倡中國文化在今天仍有借鑒意義。辜鴻銘以為只有中國的儒家經(jīng)典才可以使世界人民免于強權和不義的傷害,他在翻譯《中庸》時使用了歸化的手法,目的是為了讓西方讀者對中國的思想和文化更容易接受。研究認為:讓中國文化走出去,歸化翻譯策略仍不失為非常有效的策略。
關鍵詞:中庸 翻譯 辜鴻銘 歸化
一、引言
在當前中國文化走出去的過程中,將不可避免地遇到中國文化和外國文化的碰撞。一方面我們應本著“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币约啊癉o as the Romans do when you are in Rome”的心境去了解外國的文化;另一方面,我們也應積極地對外宣傳自己的文化,這樣可以增加中外雙方的理解,促進彼此的合作。因此,我們有必要把中國的優(yōu)秀思想與文化翻譯成其他國家的語言,讓世界人民借此減少對中國和中國人的誤解,就像周總理對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所說的那樣,了解了就不神秘了。世界人民就會更加積極地同中國及中國人民一道,以共同建設一個和平而美好的世界。
中國文化以儒家為根本,而《四書》中《中庸》《大學》《論語》《孟子》為儒家思想的重要著作。因此,將《四書》翻譯并介紹給世界各國人民,將有助于促進世界人民對中國文化的理解。早期的《四書》英譯版本包括傳教士理雅各的《中國經(jīng)典》,而晚清名士辜鴻銘認為理雅各沒有正確理解中國的典籍,因為“理雅各博士開始從事這項工作的時候,他的文學訓練還很不足,完全缺乏評判能力和文學感知力”(辜鴻銘,2017:2)。因此他開始自己動手翻譯,并最終完成了《四書》中的三部,即《論語》《大學》和《中庸》。
辜鴻銘是晚清學者中的少數(shù)派。辜鴻銘從小便接受西方文化的熏陶,游學歐洲,前后獲得十三個博士學位,可以流利地講英語、法語、德語、拉丁文和希臘語等九門語言。他在經(jīng)受了西方文化浸潤多年以后開始深入學習中文和中國文化。而一旦開始深入學習,辜鴻銘便對中國思想和文化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便是辜鴻銘第一不同尋常之處:他是在深入了解西方文化的基礎上產(chǎn)生出對中國文化的推崇的;其次,在當時多數(shù)中國人對中國傳統(tǒng)思想和文化失去信心,認為中國應該向西方學習各種知識與文化,認為只有西方的科學和文化可以拯救中國,而他依然對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懷有極大信心。辜鴻銘不僅十分看好中國文化,而且積極向世人宣傳,他說:“我個人不相信在中國古老的秩序會過時,因為我知道中國文明和中國社會秩序是一個道德的文明和真正的社會秩序,它符合事物的本性,因此絕不會消亡。”(辜鴻銘,2017:282)這便是他的第二個不同尋常之處:他認為只有中國的思想和文化可以使世界上包括列強在內的各國人民免受強權和不義的傷害(辜鴻銘,2009:9)。這種認識在當時可謂不合潮流,而在當今則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因此,探究辜鴻銘的翻譯方法,有著極強的現(xiàn)實意義。
二、辜鴻銘《中庸》英譯的歸化策略
翻譯理論家施萊爾馬赫提出翻譯方法有兩種,一種是“盡可能讓作者安居不動,而引導讀者去接近作者”,另一種是“盡可能讓讀者安居不動,而引導作者去接近讀者”。這兩種翻譯方法后來被韋努蒂( Lawrence Venuti)總結為異化法(foreignizing method)和歸化法(domesticating method)(孫致禮,2001: 32)。兩種翻譯方法各有特色,并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具體使用哪種翻譯方法,還是要看譯者的目的。目的論認為,翻譯目的決定翻譯方法(張錦蘭,2004:36)。比如對于儒家經(jīng)典的翻譯,理雅各的目的就是為了研究中國文化,然后分享給一眾傳道士用來學習,最終目的仍是為向中國人傳教服務,于是使用了異化的策略;而辜鴻銘在研究了中國文化之后,堅定走上了宣揚中國文化的道路。他的目的是為了讓西方讀者更容易理解中國的思想和文化,于是在翻譯中使用了歸化策略。筆者以為,辜鴻銘的歸化策略有兩個主要的特點:一是力求統(tǒng)一的翻譯風格,另一個是使用西方讀者熟悉的概念。
(一)翻譯風格力求統(tǒng)一
辜鴻銘力求統(tǒng)一的翻譯風格可以給西方讀者對于中國思想一種整體統(tǒng)一的認識。辜鴻銘認為道德是中國文化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他在英譯《中庸》序中說:“中國文明是一個道德的、真正的文明。首先,它不僅公認這種道德責任感,將其作為社會秩序的根本基礎,而且還把使人們完滿地獲得這種道德責任感作為唯一的目標?!保ü鉴欍?017:283)因此他在《中庸》譯文中如“道”“仁”“君子”之類的核心術語前均加上“moral”。
辜鴻銘把“道”譯為moral law,如“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譯為:The moral law is a law from whoseoperation we cannot for one instant in our existenceescape.(辜鴻銘,2017:285)他認為“道”就是道德準則,是我們在生存過程中一刻也無法逃脫其影響的準則。朱熹說:“道者,日用事物當行之理,皆性之德而具于心,無物不有,無時不然,所以不可須臾離也?!保?2005:19)辜鴻銘在《中國人的精神》中說:“在歐洲語言中,與孔子的君子之道一詞最為接近的是道德法則?!保ü鉴欍?,2009:56)所以辜鴻銘把“道”翻譯為moral law是符合朱熹對于“道”的解釋的。
辜鴻銘把“仁”譯為moral sense,如“修道以仁”,譯為:To put in order the moral law, the ruler must usethe moral sense.(辜鴻銘,2017:308)何為“仁”?仁者,人也。“仁”是人所具有的一種神圣的、超凡的品質。(辜鴻銘,2009:56)朱熹(2005:30)解釋說:“人君為政在于得人,而取人之則又在修身。”就是說,治國理政在于得到正確的人,而選取合適之人的規(guī)則又看他的修身之道。用什么修身?要用道德準則,即moral law,以此“修道以仁”。所以,辜鴻銘把“仁”翻譯為moral sense是符合這個詞的原義的。
辜鴻銘把“君子”翻澤為moral man,如“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譯為:The life of the moral man is anexemplification of the universal moral order. The life ofthe vulgar person, on the other hand, is a contradiction ofthe universal moral order.(辜鴻銘,2017:286)。朱熹認為:“君子之所以為中庸者,以其有君子之德,而又能隨時以處中也。小人之所以反中庸者,以其有小人之心,而又無所忌憚也?!保?2005:20)小人之所以為小人,就是不顧任何的道德準則;與之相反,君子就是有道德的人。所以,從這一意義上而言,辜鴻銘把“君子”翻譯為moral man是合理的。
辜鴻銘的這種翻譯方法一方面彰顯了中華道德文明的優(yōu)勢,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西方讀者更容易讀懂、接受《中庸》的道德內核(黃碧蓉,2016:105)。西方人初讀儒家經(jīng)典,可能會有一種支離破碎的感覺,而辜鴻銘這種力求統(tǒng)一的翻譯風格就會讓西方讀者對儒家經(jīng)典從整體上認識和理解,從而易于接受其中的思想。
(二)使用西方讀者熟悉的概念
辜鴻銘在翻譯《中庸》時,充分考慮到西方人對中國文化尚不是非常了解,如果堅持使用異化的策略做翻譯,會讓西方讀者分心,不能很好地理解儒家經(jīng)典中蘊含的思想,也就無法達到宣揚中國文化的目的,因此,在做翻譯時,辜鴻銘盡量使用西方讀者熟悉的概念和名人的思想去翻譯和注解。
1.詞語翻譯
為了使譯文更易于被理解,辜鴻銘使用西方讀者熟悉的概念去翻譯《中庸》中的常用詞。例如:在翻譯“天”時,理雅各譯為Heaven,因為對于理雅各來說,God是全能全知的,是唯一的神,“天”不可能是God,而辜鴻銘認為“天”就是西方文化中為西方讀者所熟知的萬能的神,于是譯為God。
如中庸第一句,“天命之謂性”,辜鴻銘譯為:Theordinance of God is what we call the law of our being.(辜鴻銘,2017:285)又如,“上不怨天,下不尤人”,辜鴻銘譯為:He complains not against God nor rails against men.(辜鴻銘,2017:305)再如,“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辜鴻銘譯為:In considering the nature and organisationof human society it is necessary for him to understand thelaws of God.(辜鴻銘,2017:308)
辜鴻銘的這種翻譯自有其合理性,因為自古以來,中國人把天視為主宰自然與社會的神?!渡袝分姓f:“皇天眷命,奄有四海,為天下君?!边@是說,(因為堯的德行廣大),皇天使堯成為天下的君主,盡有四海宇內(李民、王健,2004:28)。天在這里就是自然與社會的最高主宰者。再如,《詩經(jīng)》里說:“維天之命,于穆不已?!边@句話是說:“只有上天的命令,?。∶篮貌煌??!保ㄖ苷窀?,2010:464)這里的天就是抽象概念的、可以主導自然和社會秩序的神。馮友蘭( 2011:27)認為:“《詩》《書》《左傳》《國語》中,言天、帝之處甚多,多指有人格的上帝。”
綜上所述,辜鴻銘的翻譯符合中國人自古以來對“天”的理解,因此將“天”譯為God是合理的。這種譯法使用了西方讀者熟悉的概念,比理雅各譯為Heaven更易于令西方讀者理解和接受。
2.讀后感式的加注
直譯也好,意譯也罷,有時翻譯并不能把原文的意思清楚地表達出來,這時就需要做一個注釋,但辜鴻銘的做法與眾不同。別的譯者加注的往往是針對文字本身的解釋,而辜鴻銘加注的是西方名人的思想。
如“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無忌憚也”,辜鴻銘翻譯為:“The vulgar person's life is a contradiction of theuniversal order. because he is a vulgar person who in hisheart has no regard for, or fear of. the moral law.”(辜鴻銘,2017:287)這句話是說,小人之所以違背中庸,就是因為小人無所顧忌,而肆意妄為。朱熹( 2005:20)認為:“君子知其在我,故能戒謹不睹、恐懼不聞,而無時不中。小人不知有此,則肆欲妄行,而無所忌憚也?!睙o所忌憚,即是不顧道德準則,the moral law。辜鴻銘在如此翻譯之后,為了讓西方讀者更容易理解,還加了《圣經(jīng)》里的一句話:“the fool hath said in his heart,There is no God.”(辜鴻銘,2017:287)。《圣經(jīng)·詩篇》中的這句話是說:“愚頑之人心中如此想:上帝并不存在。”這是告訴西方讀者,小人無視道德準則,正如愚頑之人無視上帝的存在一樣。
再如“相在爾室,尚不愧于屋漏”,辜鴻銘翻譯為:“In your secret chamber even you are judged; See you donothing to blush for, Though but the ceiling looks downupon you.”引自《詩經(jīng)》里的這句話的意思是:“看你獨自處室內,做事無愧于神明?!保ǔ炭∮ⅲ?004:470)辜鴻銘在翻譯的注釋中加入了英國詩人彌爾頓的一句話:“Milton says: All is. ifI have the grace to useitso, As ever in my great Task Master's eye.”(辜鴻銘,2017:336)“一切永在偉大監(jiān)督者的眼里。”這樣的注解讓讀者很容易理解的同時又會心生感慨:Greatminds think alike.
辜鴻銘的加注中,除了上文兩個例子,另外還使用像莎士比亞( Shakespeare)、歌德(Goethe)、愛默生( Emerson)、芝諾(Zeno)、奧維德(Ovide)、羅斯金(JohnRuskin)、阿諾德(Matthew Arnold)等作家或名人的引言。這些引言都很貼切地解釋了《中庸》原文中蘊含的思想,幫助西方讀者理解和接受中國文化。而從這種讀后感式的加注也可以看出他向西方人推介中國優(yōu)秀思想和文化的迫切心理。
(三)《中庸》英譯的影響
辜鴻銘于1906年將《中庸》英譯本在中國發(fā)行。英譯本在國內有著不同評價,一是批評不遺余力,二是推崇達于極致(黃興濤2002:85)。批評辜鴻銘的代表是王國維。王國維(1997:46)認為辜氏《中庸》版本大病有二,一是用西洋之形而上學釋此書,二是求統(tǒng)一。筆者以為,這正是辜鴻銘英譯的可貴之處,上文中的例子也證明了這兩點。而在1925年,王國維就辜譯再次發(fā)表評論時說,以前的評論是因自己的“少年習氣”,以前指摘的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二小疵”,并請讀者不要以此抹殺辜譯(王輝,2006:186)。另一方面,推崇辜鴻銘的代表是林語堂。他認為,辜鴻銘的翻譯“不只是忠實的翻譯,而且是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翻譯,古代經(jīng)典的光透過一種深的了然的哲學的注入。他事實上扮演東方觀念與西方觀念的電鍍匠”(林語堂,1999:550)。綜合來看,辜鴻銘使用歸化方法的翻譯策略是合理的,能夠得到多數(shù)人的支持。
辜鴻銘的儒經(jīng)英譯版本在西方更是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拔魅艘娭紘@中國學理之精,爭起傳譯?!保ㄞD引自黃碧蓉,2016:102)《中庸》英譯本后來被收入英國《東方智慧叢書》(The Wisdom of the EastSeries)。辜鴻銘成為西方人眼中的儒家權威,包括知名作家毛姆在內的歐美人氏來中國專程拜訪辜鴻銘。辜鴻銘的儒經(jīng)英譯本也成為西方漢學家和學者的重要參考書和征引對象(黃碧蓉,2016:103)。從當時和后來西方人對辜鴻銘和他的儒經(jīng)英譯本的態(tài)度來看,他的歸化翻譯的處理方法是卓有成效的。
三、結語
在中國的翻譯界,“比起注重保留原文的語言文化特色的‘異化派來,注重適應目標語的語言文化規(guī)范的‘歸化派一直占有明顯的優(yōu)勢”(孫致禮,2001:32)?!皻w化派”比“異化派”更占上風的原因是因為中華民族是個善于學習的民族,一向注意吸收異域文化,借以豐富和發(fā)展本國文化,所以很多翻譯大家,如嚴復、林紓、朱生豪、呂叔湘、張若谷等,都采取了歸化的譯法(孫致禮,2001:32)。
楊絳先生在她翻譯的柏拉圖作品《裴多》篇中把名字做了簡化,如Echecrates譯為“伊奇”,Appolodorus譯為“阿波”等。這樣的處理方法讓文字更為簡潔,語意更為流暢。正如楊絳先生所說,翻譯“一個名字往往需用許多字,這一長串毫無意義的字并不能拼出原字的正確讀音,只增添譯文的澀滯”(楊絳,2011:2)。楊絳先生對于希臘人名的處理正是出于中國人對人名的習慣而做出的,這正是一種翻譯上的歸化行為。而這種歸化處理并不影響讀者對于原文思想的理解。再如,楊絳先生把libation翻譯為“祭奠禮”(楊絳,2011:93)。Libation這個詞,字典上解釋為一種倒酒或祭酒的行為,但是中國人通常把在特定場合中酒潑在地上的行為看作一種典禮儀式,因此楊絳先生在“祭奠”后加了個“禮”字,使這種行為更符合漢語讀者的認知,也可以說,這種歸化翻譯可以增進漢語讀者的理解。
反過來看,外國的傳教士剛進入中國時,為了讓中國人更好地接受基督教,所采取的策略便是“以儒釋耶”,以拉近基督教和儒家思想的關系,這種做法,本質上也是一種歸化行為。再如,將The Bible翻譯為《圣經(jīng)》本身也是一種歸化策略。一部經(jīng)典之作,可以是一部經(jīng)書,儒家有《四書》《五經(jīng)》,道家有《道德經(jīng)》,佛教有《心經(jīng)》《金剛經(jīng)》等。但是在“經(jīng)”字前還要加上一個“圣”字,就使中國人產(chǎn)生更為崇拜的感覺。對比伊斯蘭教的經(jīng)典之作The Koran翻譯為《古蘭經(jīng)》,The Bible本應音譯為《巴伯經(jīng)》。但畢竟TheBible最終被翻譯為《圣經(jīng)》,這就是一種討巧的歸化翻譯的做法,讓《圣經(jīng)》能夠在中國取得比較大的影響。這也說明,一個文化,在試圖被人了解的過程中,歸化翻譯是很好的做法。正如瑪麗亞·提莫志克( MariaTymoczko)所說:“不是譯文依靠原文,而是原文要依靠譯文才能在一種文化中獲得再生,使自己的生命得以延續(xù)?!保ㄞD引自傅敬民,2008:127)
總而言之,以歸化翻譯為主要手段的翻譯作品更易于為讀者所理解和接受。在當前中國文化要走出去的背景下,就應盡多使用歸化策略來翻譯中國的典籍和文化作品,正如翻譯大家所做的那樣,正如《圣經(jīng)》翻譯所做的那樣,正如辜鴻銘所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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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文系2018年江蘇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辜鴻銘《中庸》英譯研究”(項目編號2018SJA1354)部分成果
作者:葛明永,蘇州科技大學講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