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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樣的“姐妹情誼”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三部小說中的女性關系書寫

    2020-01-02 07:18:55李世林
    皖西學院學報 2020年3期
    關鍵詞:格雷斯特伍德南希

    李世林

    (皖西學院 外國語學院,安徽 六安 237012)

    姐妹情誼(sisterhood)原是一個政治術(shù)語,是婦女解放運動中的一個口號,在女權(quán)主義運動中被廣泛應用。后來,姐妹情誼發(fā)展成為婦女解放運動必不可少的力量源泉和女性主義批評特別是黑人女性主義批評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的目的在于共同反抗父權(quán)制,號召所有女性,不分種族、階級、性別差異團結(jié)起來,尋找有效的兩性對話途徑。

    實際上,自從弗吉利亞·伍爾夫(Virginia Woolf)指出女性情誼盟約以來,女性主義者們就一直在爭論,建立女性之間的關系意味著什么,這關系是否與那些不分性別的關系有什么不同。伍爾夫在自己的名作《一間自己的房間》中表示,建立女性情誼,主要是為未來的女詩人鋪平道路。伍爾夫的女性盟約主要還是指女性在寫作一項上獲得與男性平等的權(quán)利。從那以后,“姐妹情誼”主題的書寫就在女性主義文學中占據(jù)著十分重要的位置。廣義上說,“姐妹情誼”意味著女性之間精神上的彼此扶持、交流、幫助等,這一主題的內(nèi)涵是非常豐富的,它對彰顯女權(quán)、發(fā)出女性聲音、尋求兩性平等都具有重要意義。

    作為一名始終關注女性生存狀態(tài)的女性作家,加拿大文學女王瑪格麗特·阿特伍德也毫不例外的將筆觸深入到這個主題。在她的小說中,阿特伍德向我們描寫了各種各樣的女性之間的關系。她在1986年發(fā)表過一篇《那種叫作女朋友的東西》的重要論文,在她看來,在傳統(tǒng)或主流小說中,女友的概念是被極度的邊緣化的。而女性之間的情誼是重要的,但也是復雜而深刻的。她一直試圖“破除過度美化、簡單化女性關系”[1](P79),因此,她的作品中的“女性情誼”是區(qū)別于傳統(tǒng)意義上的過于理想化女性關系的“情誼”的。她聲稱,“女性并不都是相同的……你不能用大寫的女性來談論女性。這種方法過于簡單化”[2](P8)。因為女性之間既存在相互信賴、相互理解和相互支撐的可貴的姐妹情誼,也存在由于受男權(quán)機制和男權(quán)文化的影響,從而產(chǎn)生的相互傷害、相互嫉妒或壓迫的女性關系的黑暗面。

    一、《貓眼》:女性對女性的暴力傷害

    小說《貓眼》是阿特伍德的第七部小說,被認為是“阿特伍德迄今為止最有藝術(shù)成就的小說”?!敦堁邸返闹魅斯椭饕宋锒际桥?,主要情節(jié)也發(fā)生在女性之間,所以關注和分析女性與女性之間的關系顯得尤為必要。在小說中,幾個主要女性人物都對女主人公伊萊恩行使了傷害和暴力。無論是少時的玩伴科迪莉亞,還是史密斯夫人,都毫不例外。

    史密斯夫人是伊萊恩的女朋友卡羅爾的母親。她是生活在傳統(tǒng)男權(quán)社會的女性,她的思想和行為都深受男權(quán)文化和機制的影響和束縛。在她看來,男性就是社會的主導,是第一性,而女性,只能作為附屬存在。所以,她自覺地遵守男權(quán)文化對女性的要求,同時,還成為他們的幫手,幫助男性去控制和壓迫那些反抗的女性。

    在小說中,她主要通過言語上的侮辱來實施對伊萊恩心理上的傷害。伊萊恩第一次在教堂遇到史密斯夫人的時候,她的態(tài)度極其輕蔑和傲慢,她說,“我們不會不戴頭巾就去教堂”[3](P101),她讓伊萊恩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拋棄在她家門口的孤兒一般。當知道其他女孩在對伊萊恩的傷害時,她居然說,“那是上帝對她的懲罰,她活該?!盵3](P193)這些惡毒的語言深深地傷害了伊萊恩,她對那些本不該發(fā)生的暴行視而不見,這讓伊萊恩對她也產(chǎn)生了極大的恨意。她甚至幻想將她扔進她媽媽的洗衣機,將她血淋淋的進行攪拌,以泄恨意。

    史密斯夫人對伊萊恩的惡意主要是因為她覺得不信基督(代表父權(quán)社會)的伊萊恩一家是異己,為了維護男權(quán)對女性的統(tǒng)治,維護男權(quán)社會的宗法和體制,她用她的惡毒言語對伊萊恩進行“懲罰”。這也印證了卡普蘭所說的,姐妹不和是父權(quán)制的結(jié)果之一[4](P193)。

    科迪莉亞和另外兩個女生都是伊萊恩兒時的玩伴,由于個性和異鄉(xiāng)背景,伊萊恩一直受到她們的排擠和欺負。與史密斯夫人相比,她們對伊萊恩實施的傷害和暴力更為嚴重,它既是身體上的,又是心理上的。在科迪莉亞和伊萊恩的關系中,科迪莉亞一直處于主導地位。從兩人見面一開始,她就從言語上不停地傷害伊萊恩。他們對伊萊恩說話全部是命令式的,比如“站直了”“不要彎腰駝背”“胳膊不要那樣動”[3](P127)。

    除了言語上的傷害,伊萊恩還遭受了來自三個女孩的肉體上的傷害,她們將伊萊恩扔進一個洞里,天真的伊萊恩以為那是一個游戲,但后來她感受到了“悲傷、背叛、黑暗的侵襲以及恐懼”[3](P112)。盡管沒有危及生命,但這一行為給她造成了身體上的傷害。后來,她們又害伊萊恩掉進水里,而且見死不救,讓伊萊恩差點喪命。所有的這些,都給伊萊恩帶來了持久而深遠的傷害。甚至在她五十幾歲重回多倫多的時候,那種關于傷害的記憶仍然鮮活。

    后來,伊萊恩離開了科迪莉亞,在新學校開始了新生活。當兩人再次重逢,伊萊恩就開始對處于弱勢的科迪莉亞進行言語上的羞辱,以實現(xiàn)報復。除了言語上的傷害,伊萊恩還對科迪莉亞選擇漠視。最終科迪莉亞輟學在家,最后甚至被送入瘋?cè)嗽骸C鎸Ο側(cè)嗽豪锏目频侠騺喺埱髮⑺龓С鋈サ臅r候,伊萊恩也選擇了拒絕。從這些可以看出,伊萊恩和科迪莉亞之間毫無情誼可言,兩個人始終處在互相傷害之中。

    最終,伊萊恩雖然成為有名的畫家,科迪莉亞卻始終是她心中的陰影。對科迪莉亞的報復并沒有給伊萊恩帶來成功或快樂的感覺。最后,她通過故地重游,才意識到,科迪莉亞和史密斯夫人實際上都是父權(quán)制文化的受害者,科迪莉亞對伊萊恩的傷害只不過是在模仿她的父親,而史密斯夫人不過是以上帝為代表的父權(quán)。而中學時的伊萊恩,只不過是和科迪莉亞互換了角色。而伊萊恩最后終于意識到,要想解開心結(jié),只有女性之間互相視對方為同類,而非他者。

    小說《貓眼》中,阿特伍德主要向讀者展示了女性關系的黑暗面:女性之間的暴力和傷害,這實際上與眾多傳統(tǒng)女性作品中宣揚的支持的姐妹情誼主題是相反的。但這也正是阿特伍德選擇的特別之處,她選擇這樣一個特別角度來表達她的女性思想,同時向我們展示了女性間暴力和傷害行為背后的原因——父權(quán)制的戕害。她向我們表明,女性情誼在男性話語體系中,是長期被掩蓋和忽略的,就算表現(xiàn)出來,也是算計與妒忌。父權(quán)制阻礙了女性情誼的形成,破壞了女性之間的團結(jié)和信任。

    二、《別名格雷斯》:嫉妒與情誼并存的女性關系

    在另一部小說《別名格雷斯》中,阿特伍德將目光投向了19世紀的加拿大下層女性的生存狀況。她在書中,向我們描述了女主人公格雷斯和另外兩名女性瑪麗和南希之間復雜的女性關系。與《貓眼》中一味傷害彼此的女性關系不同,在《別名格雷斯》中,雖然格雷斯和南希之間體現(xiàn)的仍然是女性關系的陰暗面——嫉妒,但我們也看到了格雷斯和瑪麗之間互相支持和幫助的姐妹情誼。

    瑪麗是個漂亮、活潑和愛玩愛笑的女孩子。她說話很大膽,而且思想非常有民主性,對未來充滿希望,而這些都深深地影響了格雷斯。相對于格雷斯的天真和年輕,瑪麗的獨立和成熟教會了格雷斯很多。她一直保護格雷斯。實際上,瑪麗就是那個一直支持格雷斯,并促使格雷斯思想覺悟、看透社會的啟蒙者。

    而當瑪麗有難,格雷斯也傾盡全力去幫助她。即使在瑪麗死后,她教給格雷斯的思想和方法也一直在保護著格雷斯,讓她學會去反抗以西蒙醫(yī)生為代表的男性話語。最后,格雷斯假借瑪麗的靈魂,讓自己得以得到清白。是瑪麗和格雷斯之間的情誼,讓格雷斯最終幸存下來。

    而另一女性南希與格雷斯的關系則復雜許多。盡管一開始,南希為了勸說格雷斯和她一起去金尼爾先生家,她表現(xiàn)得非常友好和善良。但她對格雷斯行使的更多是權(quán)利和壓迫。作為金尼爾先生的情婦,她自覺高人一等,將格雷斯視為仆人,她和格雷斯之間并不存在真正的姐妹情誼。實際上,最后在金尼爾家,當南希意識到因為格雷斯比她更年輕,更有活力,這很可能威脅到她的地位時,她就把格雷斯看成了潛在的敵人。另一方面,受傳統(tǒng)男權(quán)文化對女性貞潔和清白這一要求的影響,格雷斯對南希也從內(nèi)心開始鄙視,失去了對她的尊重。南希對格雷斯的嫉妒和格雷斯對南希的鄙視讓兩人之間無法形成互幫互助的姐妹情誼,兩人的不團結(jié)最終導致了悲劇的產(chǎn)生。

    可以看出,格雷斯和瑪麗之間是真摯的姐妹情誼。她們倆的經(jīng)歷說明,在面對父權(quán)世界帶來的家暴、性侵、拋棄等問題時,只有具有相同生活經(jīng)驗的女性間的親密和同盟才能為女性提供了重要的心理支持,讓女性在充滿敵意的男權(quán)世界找到避難所。

    而格雷斯和南希之間則是女性關系的陰暗面——女性之間的嫉妒。南希意識不到在金尼爾先生眼中,她只不過是他的玩物,他永遠不可能娶仆人身份的南希。而南希的悲劇在于,她看不到女性之間的團結(jié)、扶持的重要性,最終失去了走下去的依靠。

    在小說的最后,獲得自由的格雷斯縫制了一床以“生命之樹”為圖案的杯子,在這床被子上,有三個特別的拼塊,

    一個是白的,我要用瑪麗·惠特尼給我的那件襯裙上的一塊布做。一個是褪色發(fā)黃的,要用我離開監(jiān)獄時懇請留作紀念的睡衣上剪下的一塊布做。第三個是淺色的棉布,是從我到金尼爾先生家的第一天南希穿的裙子上剪下的一塊布做的,這條裙子我乘船逃往路易斯頓時就穿在身上?!@樣,我們?nèi)司湍茉谝黄鹆薣5](P460)。

    阿特伍德通過這一細節(jié),向我們展現(xiàn)了女性同盟的正式建立。通過此,她也含蓄的告訴我們“婦女只有團結(jié)起來,建立親如姐妹的關系,才能創(chuàng)造出真正的自由和幸?!盵6](P142)。同時,只有建立女性同盟,也才能共同抵御父權(quán)社會給女性帶來的傷害和痛苦,才能最終幸存下來。

    三、《強盜新娘》:促進覺醒和成長的女性關系

    (一)托尼、洛茲和查利絲:互助互持團隊式的女性關系

    《強盜新娘》是阿特伍德的第八部長篇小說。這部小說和阿特伍德的其他小說一樣,講的仍然是男女之間的權(quán)利斗爭,但它同時也是一部描寫女性之間深刻復雜關系的小說,深刻思考了女性之間友誼、權(quán)利和信任的本質(zhì)。

    《強盜新娘》中的三位女主人公托尼、洛茲和查利絲擁有親密無間的關系。雖然有各自的家庭和工作,她們卻經(jīng)常在一起聚餐,分享豐富的內(nèi)心生活?!八齻?nèi)齻€一個月在一起吃一次午飯,已經(jīng)形成了某種依賴。她們沒有太多相似之處,只是相同的災難將她們帶到一起,如果澤尼亞可以被稱作一種災難的話;但是一直以來,她們之間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彼此的忠誠,一種團隊精神”[7](P32)。就連她們?nèi)齻€人的家所在的地理位置都正好是個三角形,三角形具有穩(wěn)固性特征,這也暗示了她們?nèi)齻€人的關系是穩(wěn)固堅定的。三位女主人公的姐妹情誼讓她們在保持自己的想法的同時又緊密結(jié)合在一起,并在團體中體會到自己的存在。

    同時,她們之間形成的這種依賴和堅固的友情,也讓她們能夠攜手面對愛情和家庭上的磨難。在澤尼亞闖入她們的生活,“吃掉”她們的男人時,她們選擇以姐妹情誼來鞏固自己的存在狀態(tài),在姐妹情誼的幫助下,她們互相安慰扶持,照顧彼此,從痛苦中漸漸恢復過來。

    (二)澤尼亞和托尼、洛茲、查利絲:促進覺醒和成長的女性關系

    在《強盜新娘》中,作為闖入者的澤尼亞,是一個具有“多重和變形性格”的人[8](P21)。表面來看,她的角色或者可以被解讀為一個最終給自己授權(quán)(empower)的女性,并濫用姐妹情誼的叛徒,又或者可以把她簡單的看成是一個唯利是圖的狡猾的利用“兩性戰(zhàn)爭”來進一步獲取自己的利益的人。但實際上,在某種意義上,澤尼亞是英雄,是女性的守護天使(guardian angel),是三位女主人公的“成長導師”。因為正是她將三位女主人公從不值得的男性和婚姻中解救出來。

    表面來看,澤尼亞和托尼、洛茲和查利絲是敵對的關系。但實際上,對立只是這兩者之間關系的一個方面。正是澤尼亞的介入,教會了另外三名女性很多東西。正如凱倫·斯坦因曾在《瑪格麗特·阿特伍德重訪》中指出的那樣:“因為這些女人(指托尼、洛茲和查利絲)把澤尼亞看作她們的敵人,她們憎恨她、對她懷著恐懼,并且計劃攻擊她,為此投入大量精力。但是通過與她對抗,她們獲得了對自我的了解,彼此建立起更強大的聯(lián)系?!盵9](P98)

    首先,澤尼亞通過編造自己類似于三位女主人公的童年,獲取她們的信任,讓她們獲得了對自我的了解。托尼因為從小被母親拋棄,母親是她的痛楚。澤尼亞就編造自己的母親是個落魄的白俄羅斯人,為了掙錢讓澤尼亞當了雛妓,后來母親病死,自己一直艱難地生活。這讓托尼覺得她們擁有很多共同點:她們都是孤兒,都被母親拋棄,都是戰(zhàn)時嬰兒。由于查麗絲的仁慈和善良,澤尼亞以癌癥病人的模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的脆弱讓查麗絲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她。她告訴查麗絲自己的母親是吉卜賽人,有占卜的天賦,而查麗絲的外婆也有神奇的力量,這也讓查麗絲高興地找到她們之間的相似之處。洛茲當時正在主辦《智慧女人》的雜志,所以澤尼亞一出場就說自己是一個記者、自由撰稿人,并且在她編造的身世中把洛茲的父親塑造成一位英雄,這樣迅速拉近兩人的距離。表面上,澤尼亞編造這些謊言是為了獲取三位女主人公的信任,可事實上,在這里,她就像一個心理咨詢師一樣,引導她們說出她們的痛苦。她用她編造的故事來幫三位女主人公獲得一定的歸屬感,幫助她們從創(chuàng)傷中恢復過來。

    其次,也是澤尼亞讓三位女主人公意識到了自己各自家庭和婚姻的問題。和阿特伍德前期作品中女性所處的受害地位不同,在《強盜新娘》中,托尼、洛茲和查麗絲似乎在兩性關系中處于“強勢”的地位。但是實際上,由于童年陰影,這三位女性在兩性關系中始終是一種屈從和隱忍的畸形關系。為此,澤尼亞毫不客氣地指出了三人的問題,對托尼,她說,“你一直是最可怕的兩面派偽君子,托尼”[7](P497)對查利絲,她更是一針見血,“比利不愛你,(查麗絲)。醒醒吧!你就是一個男性的免費飯票?!盵7](P513)對洛茲,她更是深刻剖析,“你的問題是,洛茲,你從來沒有給過他(洛茲丈夫)任何信任”[7](P529)。通過這些看似惡毒的話語,澤尼亞讓三位女主人公清楚地意識到各自的問題。而澤尼亞介入她們的家庭,傷害家庭中的成員,又讓她們不得不面對家庭問題的存在,因為如果她們?nèi)嗽趦尚躁P系中真如她們自己以為的那樣和諧鞏固,第三者就不會有介入的機會。

    最后,也是澤尼亞讓她們找到了正確的兩性和諧相處之道。三位女主人公經(jīng)歷痛苦后總結(jié)教訓,認識自我。她們通過反思,認識到在追求男女兩性和諧的關系中,男女兩性平等的必要性。是澤尼亞讓她們找到了問題的根源,也為她們提供了一種勇敢的生活榜樣。澤尼亞對男性的玩弄和無情地拋棄是對父權(quán)制社會發(fā)出的嘲笑,她的所作所為讓三位女主人公看清了那些男人的真實面孔,讓她們開始學會追尋真正的自我。正如菲利斯·斯騰伯格·佩拉基斯所說的那樣,是澤尼亞“促使三位主人公走出屈從關系,創(chuàng)造出自我與他者相互性作用的可能性的新模式。”[10](P27)因此是澤尼亞促進了她們的覺醒和成長,讓她們學會直視自己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以及面對各自家庭的問題。

    在小說的尾聲,澤尼亞真的死了。三位女主人公為她舉行了葬禮將她的骨灰撒入大海。雖然澤尼亞給她們帶來的痛苦,可她敢于冒風險的能力也讓她們欽佩。同時,她們對澤尼亞也懷有感激之情,感激澤尼亞讓她們認識到真實的自我,讓她們明白女性必須獨立自主、自信自立才能擺脫困境,重獲新生。她們還決定講澤尼亞的故事,而講故事則象征著她們和澤尼亞之間女性同盟的建立。

    四、結(jié)語

    阿特伍德在其作品中總是能給我們塑造出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正如她自己在論文《夏娃的詛咒》(1978)中提到:“如果我去塑造一個女性形象,我會讓她擁有人類一切該有的情感?!盵11](P227)所以,阿特伍德筆下的女性總是鮮活的,是現(xiàn)實世界中萬千女性的縮影。而這些女性之間的關系,也是復雜而深刻的。通過對阿特伍德三部小說《貓眼》《別名格雷斯》和《強盜新娘》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出,在阿特伍德眾多的女性小說中,由于受傳統(tǒng)父權(quán)制文化的影響,女性之間會出現(xiàn)諸如嫉妒、恨甚至暴力傷害。但是,女性之間也有更為可貴的情誼存在。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對兩性平等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說道:“在不公正之中創(chuàng)造公正是永遠辦不到的。”[12](P593)因此,在父權(quán)制社會中,想要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兩性平等是幾乎不可能的。要想構(gòu)建新的性別秩序,就需要解構(gòu)舊有的性別秩序。而姐妹情誼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就堪稱是巨大的,它摧毀了完美道德標準、解構(gòu)了菲勒斯的意義、使女性擁有主體地位、撼動了父權(quán)制統(tǒng)治的基礎。而最難能可貴的是,阿特伍德的書中的“姐妹情誼”則是超脫了以往過于理想化女性關系的女性情誼,對于女性平等和解放,她的看法是,要想獲得真正的兩性平等,獲得女性獨立,女性必須意識到父權(quán)制社會對女性的傷害。女性之間必須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形成同盟,共同抵制父權(quán)社會和父權(quán)文化的迫害,這樣才能獲得真正的解放,實現(xiàn)兩性平等。而且,女性的解放不僅僅是要解放個別的女性,而是全世界的女性;女性的解放不僅僅是要依靠個別的女性,而是全世界的女性。如果整個女性的解放企圖依靠個別女性單槍匹馬的奮斗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它必須依靠女性之間的團結(jié)、信任以及女性之間的惺惺相惜的情感與聯(lián)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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