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韓印天然氣貿易多元化和競爭關系研究

郝洪昌，邢萬里,3

(1.中國地質科學院礦產資源研究所，北京 100037；2.中國地質科學院全球礦產資源戰(zhàn)略研究中心，北京 100037;3.中國地質科學院礦產資源研究所自然資源部成礦作用與資源評價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037)

0 引 言

受到世界經濟增長、清潔發(fā)展機制(CDM)、《巴黎協(xié)定》以及替代能源競爭的影響，全球天然氣需求量快速攀升。2018年中國天然氣消費量2 829.9億m3，據(jù)英國石油公司BP預測[1]，到2035年中國天然氣消費量將達到5 652億m3，并超越美國成為全球主要的天然氣消費國[2]。但受限于國內資源稟賦，中國天然氣消費主要依賴進口，2018年天然氣進口對外依存度更是達到45%[3]，保障我國天然氣供應安全成為中國能源戰(zhàn)略的重點。

隨著全球天然氣資源大量發(fā)現(xiàn)、天然氣管網基礎設施不斷完善、LNG接收和運輸能力不斷提高，全球天然氣生產消費逐年攀升，目前已形成中東、中亞、北美三大天然氣供給中心，歐洲、亞太兩大天然氣需求中心[4]。隨著美國對“全球化戰(zhàn)略”的再定義和全球天然氣消費的不斷增長，基于大國博弈和地緣政治的天然氣國際貿易態(tài)勢正在潛移默化地發(fā)生改變[5]，而天然氣需求水平和地緣政治問題的不確定性會導致全球天然氣貿易發(fā)生重大變化[6]。據(jù)2018年全球天然氣報告預測[7]，全球天然氣產出增量將于2023年達到3 600億m3左右，近三分之二將作為出口資源進入國際市場，其中，美國將貢獻約全球天然氣產出增量的45%，且全球LNG出口增量的75%也將來自于美國。但中美貿易戰(zhàn)給中美天然氣貿易之間設了一堵“墻”[8]，中美天然氣貿易合作前景堪憂。

盡管得益于“一帶一路”倡議，與東南亞國家進行多方面的能源合作，如中緬油氣管道、中亞天然氣管道D線項目、中俄天然氣管道東線等開始建設[9]，但如何應對LNG國際貿易的變化趨勢，確保天然氣進口貿易的穩(wěn)定增長以及供應安全，仍是我國當前亟待解決的理論和實踐問題。

國內外學者對中國天然氣貿易方面的研究較多，馬杰等[10]探討了中國天然氣國際貿易競爭力及其影響因素，對于提高中國天然氣的國際競爭力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黃獻智等[11]結合中國天然氣產業(yè)發(fā)展現(xiàn)狀，提出了中國加快整體市場開發(fā)與相關行業(yè)建設的基本思路；何潤民等[12]提出深化“一帶一路”能源合作，構建“中國天然氣供應安全魚骨圖”，全力提升外部供應安全；TONG等[13]表示迫切需要在中國建立天然氣交易中心，獲得定價權并建立區(qū)域基準價格。此外，天然氣交易價格也是眾多學者的研究焦點[14-16]。

前人對中國天然氣貿易的研究較多，但從進口來源地角度分析中國天然氣進口多元化以及和周邊天然氣需求大國競爭關系的較少。本文在分析全球天然氣貿易現(xiàn)狀的基礎上，分析了中國、日本、韓國、印度四個亞太地區(qū)天然氣主要消費大國的進口來源地多元化程度，并探討了雙方未來天然氣來源的競爭關系。

1 全球天然氣貿易現(xiàn)狀

隨著全球致力于環(huán)境保護和降低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排放量，天然氣作為化石能源且具備低碳、高效、經濟、安全的特性，這些特性促使全球天然氣消費量大幅增長，進一步推動了天然氣全球貿易的發(fā)展。全球各地區(qū)天然氣進口量從2000年的5 277.9億m3上升到2017年的9 044.1億m3，年均增速3.9%，保持較快的貿易量增速。由于世界金融危機，2008年全球天然氣貿易市場出現(xiàn)波動，整體呈現(xiàn)下降趨勢(圖1)。

從主要進出口地區(qū)來看，進口國主要集中在歐洲、亞太地區(qū)、北美等地區(qū)，出口國主要集中在前蘇聯(lián)、北美、中東等地區(qū)。亞太地區(qū)天然氣進口量從2000年的1 007.4億m3上升到2017年的3 303.4億m3，年均增速12.6%；歐洲地區(qū)天然氣進口量從2000年的2 561.6億m3上升到2017年的3 127.3億m3，年均增速1.2%，歐洲進口量保持穩(wěn)定增長的同時，亞太地區(qū)表現(xiàn)出強勁的天然氣需求，逐漸超越歐洲成為全球最大的天然氣需求中心。而未來隨著澳大利亞等新興產地擴大出口量、美國頁巖氣大規(guī)模的開采以及美國國際政策的變動，會進一步影響國際天然氣貿易格局。

從圖1中可以看出，前蘇聯(lián)地區(qū)是天然氣主要出口地區(qū)，據(jù)BP數(shù)據(jù)顯示，2017年前蘇聯(lián)地區(qū)天然氣出口量3 132.1億m3，占全球出口量的34.6%，其中俄羅斯2017年天然氣出口量2 351.7億m3，占前蘇聯(lián)地區(qū)出口量的75.1%，是全球最大的天然氣出口國。

圖1 2000～2017年全球天然氣貿易量Fig.1 Global natural gas trade volume from 2000 to 2017(資料來源：BP)

圖2 全球主要天然氣進口國占比Fig.2 The proportion of the world’s major natural gas importing countries(資料來源：BP)

據(jù)BP數(shù)據(jù)顯示，2017年中國天然氣進口量928.2億m3，全球天然氣進口占比10%，已經超越美國成為天然氣進口量第三的大國。由圖2可知，日本和韓國作為亞太地區(qū)的天然氣需求大國，保持穩(wěn)定的天然氣需求增長，2017年全球天然氣進口占比分別為13%和6%。印度作為亞太地區(qū)新興的經濟體，隨著經濟的快速增長，能源需求不斷增加，2017年天然氣進口量257億m3，全球天然氣進口占比為3%。

近年來，我國大力推動“一帶一路”倡議，不斷深化與周邊地區(qū)區(qū)域合作，與東南亞國家進行了全方面的密切合作，如中緬油氣管道、中亞天然氣管道D線項目、中俄天然氣管道東線等開始建設，不斷推進的能源基礎設施建設極大地促進了沿線國家的深入合作，釋放了沿線國家的合作潛能[9]。國際能源署(IEA)發(fā)布《天然氣市場報告2019》[17]表示，亞洲將引領全球天然氣需求，隨著中國天然氣需求的不斷增長，勢必會與周邊天然氣進口大國產生競爭關系，在此背景下，中國天然氣進口面臨著許多機遇和挑戰(zhàn)。本文選取同為亞太地區(qū)天然氣進口大國的日本、韓國、印度三個國家，探討雙方天然氣進口來源的競爭關系。

2 四國天然氣進口來源地趨勢分析

2.1 進口來源多元化指數(shù)

進口來源多元化是保障能源供應安全的重要措施，探討中國、日本、韓國、印度四個亞太地區(qū)主要天然氣需求大國的天然氣進口多元化指數(shù)，有利于從進口來源地的角度探討未來四國天然氣進口產生的競爭關系，對保障我國天然氣供應安全有重要意義。

芬達爾-赫希曼指數(shù)(herfind-ahl-hirschman index，以下簡稱“H指數(shù)”)適用于對多元化的評估，本文在借鑒前人研究的基礎上[18-20]，通過H指數(shù)對中國、日本、韓國、印度天然氣進口來源多元化進行定量分析，H指數(shù)計算見式(1)。

(1)

式中，Xi為從進口源i進口的原油占進口總量的比值。

H指數(shù)越大表示其多元化程度越好，該指數(shù)對不同來源進口量占總量的比例變化反應敏感，能真實地反映進口來源地之間的差距大小。

為了分析方便，將全球天然氣進口來源地劃分為：北美、中南美洲、歐洲、前蘇聯(lián)、中東、非洲和亞太地區(qū)7個區(qū)域。

2.2 進口來源多元化程度分析

利用式(1)計算出四國2008～2017年天然氣進口H指數(shù)(表1)，所需數(shù)據(jù)均來自BP《世界能源統(tǒng)計年鑒2018》和UN Comtrade。

表1 中國、日本、韓國和印度原油進口多元化指數(shù)

續(xù)表1

韓國地區(qū)2008年2009年2010年2011年2012年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北美洲0.070.210.060.200.300.760.110.260.160.38中南美洲0.672.040.682.120.541.392.225.110.841.97歐洲0.080.250.150.480.411.040.471.090.350.81前蘇聯(lián)地區(qū)0.000.001.023.192.937.512.856.562.165.06中東地區(qū)17.3452.5215.8149.6518.4047.0620.4647.0222.3352.19非洲2.938.872.116.613.188.132.535.812.956.90亞太地區(qū)11.9236.1112.0337.7513.3334.1114.8634.1513.9832.69合計33.01100.0031.86100.0039.09100.0043.50100.0042.77100.00多元化指數(shù)2.432.542.872.882.59地區(qū)2013年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北美洲0.090.200.390.901.574.043.408.355.9813.62 中南美洲1.242.700.390.900.110.280.180.450.541.24 歐洲0.380.831.252.920.350.890.210.520.200.46 前蘇聯(lián)地區(qū)1.844.001.914.462.686.881.854.551.924.38 中東地區(qū)26.0956.6423.4254.6120.0751.5518.6245.7417.1339.00 非洲3.828.304.259.922.797.181.423.481.774.04 亞太地區(qū)12.5827.3311.2826.2911.3629.1815.0336.9116.3637.26 合計46.04100.0042.89100.0038.93100.0040.71100.0043.90100.00 多元化指數(shù)2.482.652.772.813.20印度地區(qū)2008年2009年2010年2011年2012年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北美洲0.000.030.000.000.000.000.301.640.070.34中南美洲0.111.010.342.740.262.110.321.740.000.00歐洲0.292.610.352.850.020.130.140.760.140.67前蘇聯(lián)地區(qū)0.000.000.554.430.060.500.000.000.000.00中東地區(qū)9.1281.329.6777.7411.3991.4915.2983.5117.4386.05非洲0.958.490.423.350.292.351.729.402.4712.22亞太地區(qū)0.736.541.118.890.433.420.542.950.150.72合計11.20100.0012.44100.0012.45100.0018.31100.0020.26100.00多元化指數(shù)1.491.621.191.421.34地區(qū)2013年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進口量/Mt比重/%北美洲0.000.000.000.000.010.040.311.130.361.22 中南美洲0.000.000.060.260.190.840.592.140.180.62 歐洲0.130.650.301.340.462.060.270.990.511.71 前蘇聯(lián)地區(qū)0.000.000.000.000.000.020.000.000.000.00 中東地區(qū)18.1293.5120.8693.2218.2381.2621.4978.4121.4171.85 非洲1.075.501.024.572.2910.213.7813.775.1717.36 亞太地區(qū)0.070.340.140.611.255.570.973.562.167.24 合計19.39100.0022.38100.0022.43100.0027.41100.0029.79100.00 多元化指數(shù)1.141.151.481.581.83

資料來源：UN Comtrade

由圖3可知，在觀察期內隨著中國天然氣進口量的快速增長，天然氣進口多元化程度不斷增加，H指數(shù)總體呈現(xiàn)上升趨勢。由表1可知，中國從前蘇聯(lián)地區(qū)進口天然氣的占比自2008年快速增加，上升到2017年的34.5%，從中東地區(qū)天然氣進口量占比由37.4%下降到23.9%，進口來源地逐漸呈現(xiàn)多元化態(tài)勢。得益于“一帶一路”倡議的不斷深化，與亞太地區(qū)國家的能源合作加深，亞太地區(qū)成為中國天然氣進口的最主要來源。

圖3 中國、日本、韓國、印度多元化指數(shù)Fig.3 Diversification index of China,Japan,South Korea,India(資料來源：UN Comtrade)

日本作為全球天然氣需求大國，天然氣進口主要來源于中東地區(qū)和亞太地區(qū)，從亞太地區(qū)天然氣進口量占比從2008年的57.1%下降到2012年的43.9%，進口來源多元化指數(shù)在觀察期內達到頂點。隨著日本對亞太地區(qū)天然氣的依賴加大，占比上升到2017年的60.3%，使得天然氣進口H指數(shù)呈現(xiàn)下降趨勢。自2016年起，日本從北美地區(qū)進口量逐漸增加，北美地區(qū)逐漸成為日本天然氣進口主要來源地之一。

韓國從中東地區(qū)進口天然氣占比逐漸降低，從北美地區(qū)進口占比不斷增加，使得2008年以來韓國天然氣進口H指數(shù)總體呈現(xiàn)上升趨勢。韓國從中東地區(qū)進口天然氣占總進口量的比例從2008年的52.5%下降至2015年的39.0%，而北美洲的比例從0.1%上升至13.6%，美國“頁巖油氣革命”一舉將其推到了世界天然氣產量第一的位置，美國逐漸成為全球天然氣出口增量的重要來源。

印度作為亞太地區(qū)新興經濟體，天然氣需求量逐漸增長，由于地理位置等因素，印度天然氣進口主要來源于中東地區(qū)和非洲，2017年天然氣進口占比分別為71.9%和17.4%。由于印度天然氣進口來源地的高度集中性導致進口多元化指數(shù)偏低，但隨著印度能源全球配置戰(zhàn)略，多元化指數(shù)總體呈現(xiàn)上升態(tài)勢。

中國、日本、韓國、印度在天然氣需求和貿易中存在著很大的競爭，都希望與能源生產大國達成長期合作協(xié)議[21]。與此同時，亞太地區(qū)天然氣供需不平衡的形勢逐漸加劇，這種不平衡性突出表現(xiàn)為重要消費國如中國、日本、韓國、印度等國的天然氣需求量持續(xù)增長，圍繞天然氣資源競爭趨向緊張和常態(tài)化，未來四國在天然氣貿易中勢必出現(xiàn)競爭關系[4]。

3 中國與日韓印三國的競爭關系

3.1 競爭指數(shù)

本文通過引用競爭指數(shù)[22-23]來定量計算中國和日本、韓國、印度之間對來自同一天然氣進口來源的天然氣資源的競爭程度，計算見式(2)。

(2)

式中：Sdirect(ij)為兩個進口國Vi和Vj的競爭指數(shù)；C為共同的來源Vc；Mic為進口國Vi從進口來源地C的進口量；Mjc為進口國Vj從進口來源地C的進口量；MW為全球原油總貿易量；Mi和Mj分別為Vi和Vj的總進口量。

競爭指數(shù)由兩個部分組成，第一部分代表從進口來源地C的進口量在全球貿易總額中的份額。份額越高，石油進口商Vi和Vj面臨的競爭壓力越大。第二部分衡量石油進口國的進口結構相似性，進口結構越相似，直接競爭就越激烈。

3.2 進口來源地競爭關系探討

利用式(2)計算出中國和日本、韓國、印度2008～2017年天然氣進口不同來源地之間的競爭指數(shù)，所需數(shù)據(jù)均來自BP《世界能源統(tǒng)計年鑒2018》和UN Comtrade。由圖4可知，中國和日本、韓國天然氣進口來源地競爭主要來源于亞太地區(qū)和中東地區(qū)，中國和印度天然氣進口來源地競爭主要來源于中東地區(qū)。中國和日本2017年亞太地區(qū)的競爭指數(shù)高達9.6，競爭主要集中在澳大利亞、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國家，2014年以來前蘇聯(lián)地區(qū)的競爭指數(shù)也有增長趨勢，說明日本逐漸和俄羅斯開始天然氣合作，以提高進口來源地多元化。盡管中韓天然氣競爭指數(shù)要低于中日競爭指數(shù)，但在觀察期內總體上呈現(xiàn)上升趨勢，中韓亞太地區(qū)競爭指數(shù)由2008年的2.16上升到2017年的5.86。中印競爭指數(shù)雖然當前較低，并且主要集中于中東地區(qū)，但隨著印度天然氣需求量的擴大以及中東地區(qū)局勢的不穩(wěn)定性，印度必然會提高進口來源地多元化，早在2010年印度和緬甸簽署了13.5億美元的油氣開發(fā)協(xié)議[24]，未來兩國為獲取天然氣資源必然會產生競爭。

圖4 中國與日本、韓國、印度競爭指數(shù)Fig.4 Competition index of China with Japan,South Korea,India(資料來源：UN Comtrade)

4 結 語

通過對中國、日本、韓國、印度的天然氣進口來源地多元化以及競爭關系分析，得出當前中國天然氣貿易多元化程度較好，主要進口來源地集中在亞太地區(qū)、前蘇聯(lián)、中東地區(qū)，但未來必然會與日本、韓國、印度產生競爭關系。其中，與日本、韓國競爭來源地主要是亞太地區(qū)和中東地區(qū)；與印度競爭來源地主要是中東地區(qū)。當前，中國面臨國際天然氣貿易新格局的趨勢，應緊抓“一帶一路”的發(fā)展機遇，以多元化戰(zhàn)略與國際市場并行發(fā)展。

據(jù)BP《世界能源統(tǒng)計年鑒2019》數(shù)據(jù)顯示，2018年中國已經超越日本成為天然氣世界進口最多的國家，而據(jù)國際能源署(IEA)預測，到2035年中國天然氣需求量將達到6 370億m3，但受限于國內的供求不平衡，屆時中國只能通過大量進口天然氣滿足國內需求。在可預見的未來，中國為獲取境外天然氣資源將不可避免的會影響日本、韓國、印度等亞太地區(qū)天然氣需求大國的利益，未來競爭可能主要集中在澳大利亞、馬來西亞、卡塔爾、印度尼西亞等亞太地區(qū)和中東地區(qū)的天然氣出口大國。

隨著美國頁巖氣大規(guī)模開發(fā)并出口至亞太地區(qū)，能夠有效填補中國、日本、韓國、印度四國的天然氣需求增長的缺口，并提升美國對亞太地區(qū)天然氣供需格局影響力。但受中國和美國貿易戰(zhàn)以及美國國際政策等因素的影響，美國天然氣出口必然更多流向日本和韓國。為保障穩(wěn)定的天然氣供應，中國應更加注重與俄羅斯、澳大利亞、卡塔爾等資源大國的合作[8]。

目前，得益于“一帶一路”倡議，與中亞、東南亞、俄羅斯等國家和地區(qū)開展了諸多合作，如和俄羅斯天然氣工業(yè)股份公司合作，開通了俄羅斯東線和俄羅斯西線兩條線路向中國輸送天然氣；中緬氣管道已于2013年投產運營，目前的實際輸送量維持在45億m3/年左右；與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等中亞國家的天然氣管道項目已投產[3]。盡管當前中國的天然氣多元化戰(zhàn)略已實施，但進口主要來源地區(qū)的中亞國家、俄羅斯也積極推行天然氣出口多元化戰(zhàn)略，同日本、韓國、印度、歐洲等國家存在潛在的合作[25]。

因此，亞太地區(qū)作為全球主要的天然氣需求中心，中國、日本、韓國、印度在面臨不可避免的競爭的同時，應積極尋求境外天然氣資源領域的合作，這樣既可以避免競爭導致的“資源溢價”，又可以尋求新的定價機制，進而打造亞太地區(qū)的定價中心，達到多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