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燕
摘 要: 影視作品以真境化的方式傳播民俗文化。以陜北生活為題材的影視作品,一方面通過標志性的陜北文化符號傳播陜北民俗文化,另一方面通過典型的陜北人物形象來展現(xiàn)特定的地域文化與風土人情。兩者共同展現(xiàn)陜北黃土高原的獨特歷史風貌與人文氣息,使陜北民俗文化能夠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通過影視媒介得到更廣泛的傳播與發(fā)展。
關鍵詞:影視;陜北;民俗文化;文化符號
文章編號:978-7-80736-771-0(2019)04-133-02
引言:
陜北文化作為陜西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西部地域文化歷史沉淀的結晶與財富。傳播與繼承陜北民俗文化是十分必要的,影視媒介通過影像語言將陜北民俗文化藝術地呈現(xiàn)出來,有利于促進陜北民俗文化的傳播與發(fā)展。本文通過陜北獨特的文化符號和極富陜北特征的人物形象來考察影視中的陜北民俗文化。
一、陜北文化符號
在民俗文化的傳播過程中,所有的民俗意義都是通過民俗符號來傳送和表達的,簡單的文化符號其中蘊含的民俗文化卻是大量而普遍的。
文化的傳承與發(fā)展是一個漫長的歷程,不僅要經歷時間的淘洗,還要在文化的寬度與廣度上不斷地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讓民俗文化的傳播與繼承適應社會與時代日漸提出的新的要求,在信息共享的新的時代的要求之下,將民俗文化的發(fā)展與時代的傳播方式緊密的聯(lián)系在一起,而進一步保持文化的長久的生命力。對于陜北的民俗文化亦是如此。而在溝壑縱橫的陜北地區(qū),窯洞是陜北人肉體與心靈一同棲居的地方,方言是陜北人揮灑豪情的完美形式,再有方言才能真切的吐露出最真的聲音。
1、陜北方言——陜北文化的重要載體
索緒爾說:一個民族的風俗習慣常會在他的言語中有所反映,另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構成民族的也正是語言?!闭Z言對于文化的傳播與研究是極其重要的。而方言是語言的地方變體,方言的形成與語言一樣,是不同歷史時代的社會產物,它將同一地域的人緊緊的聯(lián)系在一起。
語言背后站立的不是單純的言語,而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與地區(qū)的文化積淀。陜北方言所承載的就是地地道道的陜北文化,它能生動的表現(xiàn)出人民生活的樂趣。在路遙的《人生》中,在《平凡的世界》中貼切的使用了陜北方言,如:陜北人把自己的妻子會稱之為“婆姨”,德順也勸加林不教書了就早早的給自己瞅一個合心的婆姨。陜北人會把小孩子親切的稱為“碎慫,碎腦娃娃”表示著小孩子既調皮又可愛,對沒主見沒想法的人會稱為“糊腦松”,對于激進冒失的人會稱之為“二桿子”等等,在文學作品中描繪了一幅生動陜北人民生活動態(tài)圖,而在影視劇中卻不盡然。影視劇以還原的畫面與聲音來呈現(xiàn)當時的真實具體的陜北生活,是文學作品的重新加工與傳播,它不似文學作品帶來人以想象與構架的空間,而是以真境化的表現(xiàn)方式直接呈現(xiàn)在觀眾的眼前,為普通受眾提供了視覺化的享受。1984年吳天明導演的電影《人生》上映,片中展現(xiàn)了貧窮荒涼的陜北風貌,加林與巧珍的愛情的種子就生長在這一片貧瘠的黃土地上。但我個人認為在人物的語言上依舊欠缺,包括片中的陜北民歌。我們無法要求影視作品完完全全的依照陜北的方言來組建臺詞,稍有苛刻,但以陜北生活為題材和背景來講述陜北故事,繞過陜北方言是一定不行的,因為陜北方言背后是厚重的陜北文化,方言即文化。
2、窯洞—— 黃土地上的“活化石”
窯洞,是陜北人生活的標配,它是陜北人生活與陜北文化的公共符號和集體記憶。土窯洞是陜北最古老最原始的窯洞,早在《詩經》中便有“陶復陶穴,未有家室”的吟唱,可以說,從軒轅黃帝開始,陜北先民就居住在窯洞里,生老病死,悲歡離合。
都說陜北人居住的窯洞冬暖夏涼,其實一般指的是年代久遠的土窯,而在土窯里最常見的就是泥盤的那一個大土炕。土窯一般是靠山而鑿,以半圓形窯口為主,夏天陜北天氣干燥炎熱,而窯掌最里是靠著山的,其土壤會將窯中的熱量吸收,冬天,靠山的黃土有一定的保溫作用,且人們會將占據(jù)了整個窯大半部分的土炕里點上柴禾,以增加整個土窯的溫度,因此,陜北的窯洞冬暖夏涼十分適合人們長期居住。
窯洞作為頗具特色的陜北民居,在電影空間中,是展現(xiàn)陜北文化的具有標志性與符號化的代表。這一建筑中飽含著深刻的人文意識。窯洞最早發(fā)生在黃河中游,晉陜兩岸的黃土高原上,是仰韶文化與龍山文化的產物,而且在一定的歷史時期發(fā)展的相當成熟。它是陜北文化的結晶,是“土”文化的立體呈現(xiàn),飽含著天圓地方的人文理念,而今,陜北窯洞又作為紅色旅游的重要內容,以景點參觀的形式展現(xiàn)革命圣地的文化與風貌。民俗是世世代代的民眾在生活過程中的生存消費、衣食住行、婚喪嫁娶,歲時節(jié)令,娛樂游藝、禮儀信仰等民間風俗習慣的總和,是社會約定俗成并流行、傳承的民間文化模式。并帶有鮮明的地域特色與集體性特征。而一切民俗都在傳播中得以生成和發(fā)展。
文化的傳承與發(fā)展是一個漫長的歷程,不僅要經歷時間的淘洗,還要在文化的寬度與廣度上不斷地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讓民俗文化的傳播與繼承適應社會與時代日漸提出的新的要求,在信息共享的新的時代的要求之下,將民俗文化的發(fā)展與時代的傳播方式緊密的聯(lián)系在一起,而進一步保持文化的長久的生命力。對于陜北的民俗文化亦是如此。
二、陜北人物形象
1、陜北人物群像
性格,簡而言之就是人物的性情與心理特征的總格。但性格是一個不斷變化與往復的復雜的過程,因此,性格是無法做到高度的契合與統(tǒng)一。但是對于以地緣為界的文化心理與民眾性格在某種程度上是相似而共通的。
電影《老井》講述了生活在西北資源匱乏的地區(qū),為了保證最基本的水源的供給,百姓們世代鑿井,不斷挖掘只為解決吃水問題,它表現(xiàn)了一種頑強的意志力與無畏的開拓性。而在《黃土地》中,百姓是以天為食,行走在深厚的黃土層上,無欲無求之盼老天和順,谷粱救萬民。它表現(xiàn)出一種深沉與厚重。影片將陜北人物形象以鏡頭而具象化,表現(xiàn)出陜北人身上所特有的堅毅品質。
2、個體人物形象
在影片《黃土地》中,陳凱歌為了還原真實年代的生活在這一片貧瘠土地上的百姓們的生存狀況,去做了諸多深入的實踐與考察,使影片的呈現(xiàn)的具體情景能夠盡可能的接近于無限相似,而非絕對真實。但是,影片中大部分的情感力量,還是來自這部作品的主人公翠巧。她身上所能夠表現(xiàn)出來的專有的氣質與特性,帶給觀眾強烈的震撼力。翠巧是作為一個陜北的農村女性形象而出現(xiàn),那就須站在陜北地域背景與文化教育背景,以及陜北民俗風情等多個角度來演繹貧苦農村女性的現(xiàn)實生活。只有在極其合理的語境下,才能生發(fā)出動人的意味。而《黃土地》就是立于陜北的特殊社會形態(tài)的語境之下,導演尊重影片題材所展現(xiàn)的背景,讓片中主人公多次發(fā)聲,建構起平等的對話關系,凸顯其主體性特征。在片中,主人公不只是行走在銀幕上的人物,還有那些活著的黃土地,黃河水以及碎花的紅棉襖,紅頭繩等,都在訴說著陜北的特性與文化的底蘊,同樣扮演著屬于它們的角色,傳達它們的聲音與意識。
結語:
陜北文化題材的影視作品展現(xiàn)著西部人的生活場景與狀態(tài),當然,更是西部文化的傳播與承繼。而在諸多影視作品中,所呈現(xiàn)的陜北風貌與現(xiàn)實的陜北人生活是不盡相似的。雖然,藝術的加工與創(chuàng)造是值得肯定與尊重的,但是在文化的傳播與繼承中,是須要展現(xiàn)文化的特質與屬性的,并在時代進步的背景之下不斷地適應與融合并保持其生命力。因此,不斷地完善與進步并走進文化的內核對于影視作品是必不可少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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