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父親群像

胡勤亮

一、導(dǎo)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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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中立油畫《父親》

師：知道這幅油畫的名字嗎？

生：不知道。

師：試著命個名——

生：農(nóng)民。

生：父親。

……

師：你為什么用“父親”這個名？

生：這是中國父親的典型形象。

師：這幅油畫就叫《父親》。他就是我們的父親——我們中華民族共同的父親。飽經(jīng)滄桑、歷盡磨難、純樸憨厚、酸辛無奈。這就是我們中華民族千百年來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父親的縮影。文學(xué)家們也常以妙筆生花的文字來書寫父親。

二、盤點涉及“父親”的課文

師：盤點六冊課本，寫到父親，有哪些篇目？請同學(xué)板書在黑板上。

生板書（PPT配合屏顯）：

七上：《散步》《走一步，再走一步》《我的早年生活》

七下：《爸爸的花兒落了》《傷仲永》《竹影》

八上：《背影》《臺階》

八下：《我的第一本書》

九上：《孤獨之旅》《我的叔叔于勒》

師：同學(xué)們能在短時間內(nèi)記起這么多涉及“父親”的課文，看來大家很有著孝敬、感恩之心。

三、點評課文中的“父親”

師：在這眾多涉及到“父親”的課文中，你最想“點贊”哪些課文中的“父親”？

生：我敬佩《走一步，再走一步》中的“父親”。因為當(dāng)“我”懸崖遇險時，他并沒有直接把“我”抱下來，而是鼓勵“我”，讓“我”自己解決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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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吧，孩子，”他帶著安慰的口氣說，“晚飯做好了?！保ā蹲咭徊?，再走一步》）

師：讀一讀這句話。（生讀。）父親說得多么輕松，跟沒事人似的！難道他不知道“我”此時的危險嗎？難道他不知道“我”此時的恐懼嗎？是親爹嗎？（眾笑。）

生：父親是為了讓“我”緩解緊張，減輕壓力。

生：父親想讓“我”自己解決困難，學(xué)會自立。

師：“父親”沒給“我”帶來有形的梯子，卻帶來了無形的梯子——一份獨立自主的寶貴精神財富。

生：我想點贊《背影》中的“父親”。他十分關(guān)愛自己的兒子，照顧二十歲的兒子還像照顧小孩子一樣無微不至。

師：是啊，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兒行千里父亦擔(dān)憂。

生：我想點贊《爸爸的花兒落了》中的“父親”。文中有句話讓我感動，（讀）“英子，不要怕，無論什么困難的事，只要硬著頭皮去做，就闖過去了。”他在臨死時，告訴英子今后無論遇到什么事，硬著頭皮闖過去就是了。

師：老師覺得這位“父親”不怎么樣。當(dāng)時“我”才多大？

眾：12歲！

師：（讀）“我有四個妹妹，只有兩個弟弟。我才十二歲?！备赣H為什么讓年僅12歲的小女孩硬著頭皮闖生活呢？

生：父親將要去世，他希望“我”……能夠承擔(dān)責(zé)任。

師：孩子們，對一個家庭來說，父親這個頂梁柱沒了，等于天塌了?。「赣H希望英子作為長女要勇于擔(dān)當(dāng)，是吧？（生點頭。）后文寫到“我”到銀行去寄錢（讀課文）。請同學(xué)們記住，凡事咬咬牙，可以挺過來的。在這眾多的涉及到“父親”的課文中，你鄙視哪些課文中的“父親”？

生：我鄙視《傷仲永》中的“父親”。他目光短淺，只圖利益，斷送了孩子的前程。

師：這位“父親”鼠目寸光，為了虛榮之心、蠅頭小利，讓本來是神童的兒子最終“泯然眾人矣”！

生：我討厭《我的叔叔于勒》中的“父親”。他只愛金錢，只聽他媳婦的（眾笑），居然疏遠、躲避自己的親弟弟！

師：他雖然也有自己的苦衷，但重財輕義，令人寒心。

生：我想批評《孤獨之旅》之中的“父親”，他為了還債，讓孩子輟學(xué)，跟他一起去放鴨。學(xué)費能有幾個錢！跟誰不能借借?。ū娦?。）

師：是啊，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

四、交流寫作啟示

師：看來同學(xué)們很有見地，也很有文學(xué)審美的眼光。老師想說啊！一個人物形象，無論他是正面還是反面形象，一旦在讀者心目中留下了鮮明的印象，就說明這篇文章已經(jīng)寫成功了。作家們寫“父親”，給了我們哪些有益的啟示呢？討論、交流一下。（生閱讀、交流。）

師：同學(xué)們，現(xiàn)在可不可以把你們討論、交流的結(jié)果分享給大家？

生：我覺得寫作要有真情實感。像《背影》中的“父親”，就采用了真人、真事、真情的寫法，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師：從哪些地方看出真情實感？

生：像“父親”“本已說定”不送“我”，到車站又“講定”價錢，在車上給“我”“撿定”座位，臨走還給“我”去買橘子……三個“定”，我覺得這都是真事、真情，特令我感動。

生：《臺階》中的“父親”讓我感動。他勤儉持家，勞苦半生。他讓我聯(lián)想到自己的父親。我父親每天早起晚睡，干不完的活出不完的力……

師：你是個體察父親的孩子。這篇文章之所以能引起你如此的聯(lián)想，是因為——

生：寫的是真情實感，不是虛情假意。

師：所以寫文章，要想感動別人，首先要感動自己。這組課文除感情“真”之外，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有“真”的地方嗎？

生：有。如《背影》中不刻意拔高“父親”形象，如實寫來。如：買橘子時，又是“攀”，又是“縮”，又是“微傾”……感覺有點丑。（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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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ā侗秤啊罚?/p>

師：許多同學(xué)一寫自己的父親，總喜歡高大上，而本文則是如實寫來，還原人物本來的面貌。來，咱師生合作，共看父親的形象。老師說上句，同學(xué)們接下句好不好？

師：父親的背影何其——

眾：肥胖！

師：父親的衣著何其——

眾：臃腫！

師：父親的步履何其——-

眾：蹣跚！

師：父親的動作何其——

眾：笨拙！

師：哎呀，這老頭兒是不是太沒魅力了，不瀟灑也不倜儻?。ū娦?。）大家是不是厭煩了這位父親了呢？

眾：不是！

師：反而怎么樣了呢？（生七嘴八舌。）

師：同學(xué)們會發(fā)現(xiàn)，寫文章除了真情之外，在人物形象方面，如實塑造，如實反映生活，反而更加感人。平時一些同學(xué)寫親情文章就不注意追求一個“真”字。生編硬造，杜撰情節(jié)。讓人難以信服。老師每年都會遇見這樣的作文，一寫爸爸好，喜歡這樣寫：時間，半夜；天氣，暴雨；事件，你發(fā)高燒；經(jīng)過，你爸背你去看病，而你家就一件雨衣，爸把雨衣披在你身上，他淋成了落湯雞；結(jié)果，你的病好了，你爸卻倒下了。

眾：（笑）假的！

師：假大空的東西是不感人的。當(dāng)然老師此處說的“真”并不一定是真人真事?！蹲咭徊?，再走一步》《背影》《我的第一本書》是紀實作品，而文學(xué)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是虛構(gòu)的。大家發(fā)現(xiàn)這組課文中有許多是小說，如《孤獨之旅》《我的叔叔于勒》等。小說的虛構(gòu)，不叫“假”，而是“藝術(shù)真實”，虛構(gòu)應(yīng)追求“藝術(shù)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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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shù)真實是指在生活真實的基礎(chǔ)上，按作家的美學(xué)理想對生活真實進行藝術(shù)概括和藝術(shù)的創(chuàng)造性加工而形成的正確反映了生活的風(fēng)貌和本質(zhì)的形象與情景。（百度百科）

師：一提豬八戒，大家都知道是虛構(gòu)的，為什么大家還信服并且喜歡這個角色？八戒本質(zhì)不壞，遇到妖魔鬼怪時，他拿起釘耙英勇作戰(zhàn)，是悟空的得力助手；但他的缺點也不少，好吃懶做啊，愛占小便宜啊，意志不堅定啊……大家說是不是生活中有這樣的生活原型并且很多??？（眾點頭）這就是“藝術(shù)真實”。老師還常常批改到同學(xué)們這樣寫的作文：第一句往往是深沉的回憶，“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眾笑）我問這位初一的同學(xué)：“孩子，你今年多大？”他說：“我十二?！庇谑俏易雠耘汉⒆?，你還能記得起十幾年前的事嗎？（眾笑）哎，你別說，人家還真記得！他在第二段寫到：“我清晰地記得那是上幼兒園時的王老師。”（眾笑）我只好做旁批曰：“記憶力真驚人！”（眾笑）他接著寫到：“王老師可好了，每當(dāng)我半夜走到他的窗前，他還在批改作業(yè)?！保ū娦Γ┯谑俏以僮雠耘汉⒆樱惆胍共凰?，跑到老師窗前干什么去？（眾笑）同學(xué)們，這樣寫是不是令人信服？（眾搖頭）可能這位同學(xué)說：“老師你別抬杠，俺那是虛構(gòu)的。”（眾笑）但老師認為，你虛構(gòu)的不符合“藝術(shù)真實”。另外，中高考作文中還出現(xiàn)一批煽情作文，以其虛假之“真”博取同情，更不足取。如想學(xué)體育卻兩腿癱瘓的，想學(xué)繪畫卻雙目失明的，三歲死娘五歲死爹、唯一相依為命的爺爺又被毒蛇咬死的。（眾笑）大家的笑聲足以證明此類文章是胡編亂造的，是嚴重失真的。所以寫好文章貴在一個“真”字。（板書“真”。）

師：請同學(xué)們繼續(xù)探討，這組課文除了“真”之外，選材上還有你值得借鑒的地方嗎？

生：這組課文中，許多文章題目很新穎。

師：能具體說說嗎？

生：《爸爸的花兒落了》《我的第一本書》，題目都是一語雙關(guān)。

師：怎么個雙關(guān)？

生：“爸爸的花兒落了”既指爸爸種的花凋謝了，又暗含爸爸的去世；“我的第一本書”既指“我”的第一本課本，又指父親給“我”上的第一堂人生課。

生：《散步》能使人聯(lián)想到一家人悠閑、和諧、幸福的生活。

師：寫親情，題目卻是《散步》——沒有說破文章主旨，這就給了讀者更多的想象、回味、思考的空間。

生：《背影》給人一種莫名的離愁，好像還有一種隔閡……

師：同學(xué)們說得很精彩！題目是文章的眼睛，意味深長的題目能讓讀者眼前一亮。從閱讀者的角度而言，讀書看報時首先注意的是文章的標題；從寫作者的角度而言，確立一個新鮮、醒目、有趣的題目，就能一下子吸引讀者的眼球。這組課文除了題目外，還有體現(xiàn)“新”的地方嗎？

生：這組課文在材料的選擇上比較新?！渡⒉健肥峭ㄟ^一種活動來表現(xiàn)一家人的親情；《走一步，再走一步》是通過一種教育方式來表現(xiàn)親情。

生：《背影》是通過一組特殊的鏡頭來表現(xiàn)親情。

生：《臺階》是通過事件來表現(xiàn)對父親又親又憐的感情。

師：是啊，好的文章往往是通過不同角度、不同側(cè)面來表現(xiàn)主題的，所以寫文章要宕開你的思維。如，寫父親，題目卻是《背影》《臺階》——角度新。要使文章出彩，除了“真”外，“新”也很重要。（板書“新”。）

同學(xué)們繼續(xù)探討，這組課文還能給你帶來寫作上的什么啟發(fā)？

生：這組課文，選題或選材大多比較小。

師：舉例說說。

生：《散步》選取日常小事，反映“我”肩負“使命”的責(zé)任。

生：《走一步，再走一步》怎樣下懸崖事小，但表現(xiàn)的父愛不淺。

生：“背影”小，“臺階”小，“一本書”小，“竹影”小……

師：（板書“小”。）由此我們可以受到啟發(fā)，寫親情文章，可以大處著眼，小處落筆，以小見大，折射主題。當(dāng)然，“小”還包括文章的細節(jié)描寫。細節(jié)決定成敗。寫人記事，應(yīng)該選擇最動情的事，寫最動情的事又要突出最動情的形象與瞬間。不求全面、完整，只求精要，并為主題服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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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一擔(dān)水都挑不——動嗎！……”（《臺階》）

師：這里的破折號表達什么意思？——體驗的方法是句不離段。結(jié)合上下句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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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段課文（此略）。

生：……父親的腰閃了。

師：這就是細節(jié)。（回放《背影》望父買橘語段。）

師：大家從這段話中的哪些細節(jié)可以看出父親的舐犢情深？

生：“攀”“縮”“微傾”寫出老邁的父親為給兒子買橘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生：“黑布小帽”“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三個“布”寫出父親已陷入經(jīng)濟困頓。

生：兩個“黑”一個“青”，還寫出父親服孝在身。

師：父親心情那么低落，經(jīng)濟那么困頓，年齡那么老邁……然為了孩子，甘愿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所以，這些細節(jié)描寫，既寫出了父親的形，又凸顯了父親的神。大家請看著名特級教師王君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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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傳統(tǒng)的“男性”之美，而是獨特的“父性”之美?！熳郧濉侗秤啊分錾驮谟诒憩F(xiàn)出了磨難中掙扎著生長的父性之美：身處亂世的凄惶，家道中落的傷感，母親離世的悲涼，事業(yè)衰頹的辛酸，父子生隙的隱痛，送子遠行的牽掛，無涯代溝的尷尬，年事漸高的頹唐，死期將至的惶恐……所有的一切，父親都背負在羸弱的肩上。（王君《生之苦痛與愛之艱難——<背影>再讀》，《中學(xué)語文教學(xué)》2011年第11期。）

師：寫父愛親情的文章在選材上應(yīng)借鑒本組課文“真”“新”“小”的特點。五、啟動寫作引擎

師：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組課文中的不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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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之后，父親又像問自己又像是問我：這人怎么了？

怎么了呢，父親老了。（《臺階》）

師：這個回答能解答父親心中的疑惑嗎？

生：不能……

師：僅僅只是“父親老了”這么簡單么？這個結(jié)尾將多種可能性縮減為一種了。用倒數(shù)第二句話結(jié)尾，是不是更能引發(fā)讀者的思考呢？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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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朋友再來我這里時，一定請他看看這篇小文，我將對他說：“現(xiàn)在你該理解我的心情了吧！”我的第一本書實在應(yīng)當(dāng)寫寫，如果不寫，我就枉讀了這幾十年的書，更枉寫了這幾十年的詩。人不能忘本。（《我的第一本書》）

師：說說結(jié)尾這一段后兩句話的表達作用。

生：揭示了寫作的意圖、文章的主旨。

師：揭示得很清楚。你覺得不揭示行不行？

生：這個……

師：后兩句話畫蛇添足了。適當(dāng)留白，言雖終意尤在，不是更有張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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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尾是文章完了的地方，但結(jié)尾最忌的卻是真的完了?！~圣陶

師：可見，作家的作品也并非完美無缺、無可挑剔。這從反面給我們寫作以警戒。換位思考，我們把自己擺渡進去，從別人的文章中讀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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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傷仲永》中的“方仲永”，你的父親會怎么做？

如果你正在經(jīng)歷《走一步，再走一步》中“我”的遭遇，你的父親到了，他會怎么做？

如果你的父親是《孤獨之旅》中的“父親”，他會怎么做？

如果你有一個叔叔是《我的叔叔于勒》中的“于勒”，你的父母會怎么做？你會要求父母把“我的親叔叔”帶回家嗎？

師：這些問題留給同學(xué)們課下思考。

父親在你腦海里最深刻的畫面或者說最深刻的語言、動作是什么？老師先說。（讀自己寫的隨筆《父親》選段。）現(xiàn)在請同學(xué)們來談一談自己的父親。

生：我上了初中，爸爸還常來給我鋪被子，夏天給我掛蚊帳……（眾笑）

師：什么時候，現(xiàn)在？

生：初一初二時吧，現(xiàn)在我不讓他來做了。

師：你沐浴在濃濃的父愛中，現(xiàn)在能夠自立了。

生：父親對我抱有很大的期望，而我卻一次次地令他失望。學(xué)校學(xué)習(xí)新課的時候，理科的東西爸爸就會跟著課程一節(jié)節(jié)地看資料書，我放學(xué)回家后，他就會給我講。一次周末，我上午去補習(xí)班，回到家后就看到我爸在客廳里看化學(xué)，然后我媽給我說：“你學(xué)了一上午，你爸也學(xué)了一上午，我喊他吃水果喊了兩次都沒聽見。妮兒，你可得好好學(xué)習(xí)，不能讓你爸失望。”從初一到初三，晚上我學(xué)到幾點，我爸就會陪到幾點，一大早又會比我起來得還早給我做早飯。我爸爸對我的付出太多了，而且爸爸的付出和得到的回報是不成正比的。我一說我爸淚點就特別低……

師：希望同學(xué)們把我們在這堂課上學(xué)到的東西，嘗試運用到自己的寫作中去。我們的寫作任務(w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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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親寫一篇小傳

先采訪自己的父親，還有母親、祖父、祖母、伯伯、叔叔、姑姑，乃至父親的鄰居、還有他的同學(xué)、領(lǐng)導(dǎo)和同事等，從而更全面深刻地了解自己的父親。然后，在采訪的基礎(chǔ)上，給自己的父親寫一篇小傳。

提示：寫前與父親進行深入交流，記錄了解到的人生重要事件。親自去采訪他人，作為寫作的第一手材料。完稿后請父親過目，提出意見，然后再修改?？梢越梃b如《走一步，再走一步》一些標志時間發(fā)展的語句。真實、生動，寫出人物的精神。符合人物傳記的寫作要求，不要寫成普通的寫人記敘文。

參考篇目：傳記：《偉大的悲劇》《（胡適）我的母親》《五柳先生傳》《陳涉世家》……

準傳記：《我的早年生活》《鄧稼先》《藤野先生》《信客》……

參考短文：統(tǒng)編本八年級上冊《學(xué)寫傳記》（電子課文截圖）

師：一篇小傳，不可能把父親的一生寫盡。著重選擇哪些片段，這是生活切片也就是選材的藝術(shù)。

六、聽課感言

這是初三一輪復(fù)習(xí)的一堂研討課，落點是寫作。本課設(shè)計的思路是：課文學(xué)習(xí)——社會實踐——寫作。本課的群文閱讀，涉及的課文較多，我的出發(fā)點是，圍繞“父親”這個聚合點，選取選材等主要層面，切入文本核心，以讀帶寫。關(guān)于換位思考這個環(huán)節(jié)，安排是否合適呢？教育的現(xiàn)狀是：知識與生活脫節(jié)，學(xué)校與社會割裂，當(dāng)下與未來失聯(lián)。基于這樣一層考慮，設(shè)計這個過渡環(huán)節(jié)，也是為了避免并校正這種下行的局面。

胡老師對我的設(shè)計有所微調(diào)，我認為調(diào)整得不錯，更突出了寫作這個落點。

學(xué)生的表現(xiàn)不禁讓人點贊。我甚至懷疑這些學(xué)生是我平時聽課所看到的學(xué)生嗎？他們怎么都像變了個人似的？我觀察學(xué)生的表情、神態(tài)，我知道，他們很喜歡這樣的課。

結(jié)束時，聽課老師們自發(fā)地鼓起掌來。后來，偶然碰到聽過這堂課的老師，閑聊中他們都覺得很有觸發(fā)。——這個課型，老師們之前還沒有見過。還有一個老師給我說，她把這堂課“復(fù)制”到了自己的課堂上?？磥恚错懖诲e。

（作者單位：山東省魚臺縣張黃鎮(zhèn)武臺中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