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奎良
早就忘了那些少年時候四方游走的話
我決定隱居在紙上田園
用詩來打漁,牧馬,翻瓦,春耕秋收
用詩來打傘,點燈,濯衣,生火做飯
每天都要守著太陽
守著太陽從牛眼睛里落下去
雞嗓子里升起來
我決定坦蕩
我決定空曠
我決定跌跌撞撞
你不用說話,我都明白
詩人的宿命
只有風(fēng)吹麥浪
只有一首孤獨,一聲大雁
在六個平米的出租屋
單扇門,向外開
開合起來像書的一頁被翻動
像鰓
我頻頻的外出和歸來
都像是來回地閱讀和書寫
在水里呼吸
在六個平米的出租屋
我的生命也許就只剩下這一頁牢固的紙
或是這一片上鎖的鰓
過去的100天(外一首)
代鵬(云南藝術(shù)學(xué)院)
牛奶和百威
讓美好如此微小
才能衍生出這般的失望和可能
路邊的燈籠和燈
像是地上的擁堵和你
帶著凍紅的臉
假裝闖了進(jìn)來
剩下那可惡的決心
也教唆我
喝下這一杯吧
我們再往前走走……
下午的6點鐘
205的輪子
大是恍惚和遺憾
從頭說起來
那個沒有到過的地方
房屋到底也是不會旋轉(zhuǎn)的
還會為難著你
走不動的路
紛飛的小雨
打濕的運動鞋
捧著一碗久違的湯面
迎著三米的冷風(fēng)
想著那5分鐘的日出
現(xiàn)在6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