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林
華姿的《萬物有靈皆可師》,可以說是一篇篇充滿愛的科普文。一百多篇關(guān)于動物的文字,筆觸干凈清冽,文字寧靜明亮又筆意深長,言語間,滿是那些讓人敬服亦應(yīng)向之學(xué)習(xí)的動物美德,映照著“愛萬物、愛自然并在愛萬物中成長成熟”的理念。“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是的,我們只是不曾用心了解這些萬物,竟然如此美好。
知道嗎?動物們也有南北遷徙的大“春運”。每到初秋和暮春,馴鹿們就開始浩浩蕩蕩的大遷徙,行程長達5000公里。它們的一生就在北部的繁殖區(qū)和南部的越冬區(qū)之間反復(fù)跋涉,任何艱難險阻也阻擋不了它們前進的腳步。對此,華姿說,“在與饑餓、勞累和狼群的搏斗中,它們大步向前,譜寫生命的史詩。這種熱情、堅韌和頑強,讓人不由得生出由衷的感動和敬意。事實上,并非只有人類才有史詩。哪里有生命,哪里就有史詩。”神造萬物,各有其時。鮭魚,一生只繁殖一次,可為了這僅有的一次,它們一樣千里溯洄,從外海游向近海,再來到河口,一路溯流而上。加拿大北部的金斑蝶,每到秋天,就遷往墨西哥中部森林過冬,次年春天返回。這場遷徙光是單程就有4500多千米,需要四代甚至五代金斑蝶的共同努力。蓑羽鶴每到秋天,向前向前向上向上,飛越千萬里,飛越珠穆朗瑪峰,來到印度北部過冬。這些遷徙的動物們,一生為這一個使命前仆后繼,他們在大遷徙中出生,在大遷徙中死亡,接受遷徙的洗禮,也創(chuàng)造著生命的奇跡。
這里有許多許多生命的奇跡。夏蟬雖然很聒噪,然而為了這一季陽光下的歡唱,它們在土里、在黑暗中蟄伏四五年,甚至十幾年。浪漫的流螢,經(jīng)過卵、幼蟲、蛹和成蟲四個階段之后,在夏天來臨時,才終于成為一只能飛翔、能發(fā)光的螢火蟲,可是它們最短只活五天,最長也不過兩周。沙漠蜘蛛生存環(huán)境艱難,無處結(jié)網(wǎng),它們想盡辦法團沙結(jié)成沙網(wǎng)。禿鷲、蚯蚓原來是大自然的清潔工。沙漠里的甲蟲,從霧里取水。荒原上的狼可以視小馴鹿為兒女,青蛙可以刨開淺水坑將小蝌蚪們引向深水坑。
還有動物們的愛情。人類也比不上的忠貞不渝,以及對家庭的責(zé)任感和擔(dān)當(dāng),無一不讓人肅然起敬。犀鳥終生相伴,不離不棄,若一只提前死去,另一只也會絕食而亡。豺雖然兇殘,但一旦相愛,終生相守,豺夫妻絕對平等,獵食與撫養(yǎng)孩子相互分擔(dān)。還有天鵝的愛情,形影不離,忠貞,高貴,優(yōu)美。
雖說這些生靈說著人類不懂的言語,但是萬物的真實樣貌,比起詩人所能描摹的境界,要美不知多少倍。神造萬物,各按其時,一顆土豆、一粒米、一粒種子或者一根草、一朵花,一聲鳴叫……萬物必有其存在的意義和價值,我們與萬物,其實休戚與共。閱讀充滿愛意的文字,感受動物們的美好,愿我們都能為這萬物之美好而祈禱,善待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