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生,鮑艷軍,鄭耀輝
?
大學生幸福感的促進路徑與鍛煉行為的模型建構
王福生,鮑艷軍,鄭耀輝
乳山市府前路學校,山東,威海,264500。
采用“主觀幸福感量表”“體育活動等級量表”作為研究測量工具,研究被試為山東省高校大學生,以AMOS 7.0軟件為載體構建體育鍛煉行為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數(shù)據(jù)模型,采用結構方程模型檢測兩者之間關系,探究體育鍛煉行為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機制,以期為體育鍛煉促進大學生幸福感的理論與實踐提供參考。
大學生;體育鍛煉;主觀幸福感;模型構建
大學生,國家之人才;青少年;振興之希望[1]。大學生是青少年群體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我國先進知識分子的代表,有著強大的力量和無窮的潛力,也是中國崛起之希望,因此,是我們國家教育部門所關注的焦點也是重點培養(yǎng)對象。良好的身體素質、強健精壯的體魄是大學生成才路上所必不可少的基本條件,也是一切事情完成的前提和保障。于是,大學生身體素質問題,便成了我國教育部以及政府當前重點抓取的問題。然而,大學生體質問題固然重要,其心理健康問題也是當前亟待解決的重要一環(huán)。大學生面臨繁重的學習任務、殘酷的就業(yè)競爭,高壓力、緊張、焦慮與強迫、抑郁等心理問題時刻圍繞著他們,心理問題如果得不到解決,那么大學生的生活和學習勢必會遭受負面影響。多方媒體報道稱,大學生因為心理健康問題導致的輕生已然不在少數(shù),并且伴隨增長的趨勢。因此,長效預防心理問題的健康機制需要我們及時建立以防止悲劇多次發(fā)生。心理學有一項重要內(nèi)容為主觀幸福感并且多年來已被國內(nèi)外學者所研究,其主要用來檢測人們對于當前生活的滿足程度也能從側面反映出人們的心理是否健康,通常來說,人們內(nèi)心幸福感高,其負面情緒低,則內(nèi)心相對健康。
主觀幸福感與體育鍛煉兩者之間的關系的研究起源于國外,國內(nèi)隨著近幾年體育心理學的不斷發(fā)展,開始逐漸研究兩者之間的關系。 Andrews將體育鍛煉群體劃分為有規(guī)律和無規(guī)律兩類,發(fā)現(xiàn)有規(guī)律鍛煉對幸福感促進效果要強于無規(guī)律鍛煉[2]。Lonsdale將老年人作為研究對象探究鍛煉與幸福感關系認為鍛煉促進幸福感且主要表現(xiàn)在抗衰老、寂寞感降低、以及樂觀的性格等[3]。國內(nèi)學者張力為(2003)通過調查大學生鍛煉情況后指出鍛煉行為是積極情感的重要來源[4]。張巧蘭(2004)認為幸福感指數(shù)最高的鍛煉方式是中等強度[5]。
本研究于2017年查閱體育學與心理學多方面文獻,經(jīng)過整理后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存在較大的關聯(lián),于是以此為題材和出發(fā)點做兩者之間的研究,探討大學生鍛煉行為與幸福感之間的關系,以搭建兩者之間的數(shù)據(jù)與理論模型的形式來探索其內(nèi)部機制,進而探討鍛煉行為對幸福感的影響路徑。
以大學生鍛煉行為與主觀幸福感兩者間的關系作為研究對象,將1300名在校大學生作為被試,采用梁德清--體育鍛煉活動等級量表[6]、Diener--主觀幸福感量表為調查工具,將所得問卷進行篩選后得到1200份有效問卷,使用SPSS 17.0軟件將數(shù)據(jù)進行匯總并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使用AMOS 7.0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模型的建構。
2.1.1 鍛煉強度情況
圖1 鍛煉強度
如圖1所示,大學生體育鍛煉強度以輕微運動和小強度運動為主,所占比例分別為34.25%和32.50%,中等強度所占比例次之為17.25%,而大強度鍛煉所占比例最低。由此可見,大學生鍛煉更傾向于小強度或中等強度鍛煉,而大強度的鍛煉項目似乎并不受學生歡迎。這與學校的場地設施以及學生的精神品質有一定的聯(lián)系。場地設施對體育鍛煉項目有一定的影響,像籃球、足球、網(wǎng)球等鍛煉項目都離不開運動器材和比賽場地,此類項目基本上是中等或者大強度的項目,因此,參與中、大強度鍛煉人數(shù)不多。而隨著學生身體素質的下滑和家長老師對于學習的重視,學生體育鍛煉參與越來越少勢必導致其吃苦耐勞品質的降低,而大強度運動對于精神品質要求極高,因此,參與者自然較少。
2.1.2 鍛煉時間情況
圖2 鍛煉時間
如圖2所示,參加鍛煉的時間在21-30min的人數(shù)所占比例最大為32.17%,其次是11-20min和31-59min,兩者所占的比例基本相仿,分別為22.67%和21.42%鍛煉時間在10min以下排第4位,占總比例的12.58%;60min以下排最后僅占11.17%。其原因可能在于學生的課余時間安排上,大1、大2學生的課余時間較多,我們通過詢問部分大1、大2同學得知他們課余時間極少有運用到體育鍛煉中,大部分學生課余時間都在宿舍或者網(wǎng)吧打游戲以及散步逛街、購物等,極少有學生利用課余時間去打打球、跑跑步等。而大3、大4的大學生課余時間相對大1、大2來說有所減少,但是其主要精力都放在畢業(yè)考試、考研深造或者考工作復習上,幾乎沒有閑置時間去鍛煉。因此,對于大學生鍛煉時間安排上,有必要給他們灌輸一定的體育知識,讓其理解鍛煉對于身體以及學習上的正向作用,適宜的鍛煉所帶來諸多益處等。
2.1.3 鍛煉次數(shù)情況
表1 大學生鍛煉次數(shù)情況
如表1所示,大學生鍛煉次數(shù)在每周1-2次的人數(shù)最多占37.3%;其次每月鍛煉2-3次所占比例26%;鍛煉次數(shù)每天1次排第3占17.0%,之后是每周鍛煉3-5次的大學生所占比例是15.8%,鍛煉次數(shù)在1個月1次以下的學生人數(shù)最少,僅占4.0%.其原因在于學生和老師們對于體育的重視程度以及學生自身的體育參與意識不強。學生的體育鍛煉主要集中在體育課而課后極少有學生去操場或者球場去復習教師所傳授的體育知識,這就容易導致學生參與體育鍛煉的意識淡漠。而教師們則更多的關心學生們的學習成績好壞,對于學生體育鍛煉的參與基本上很少問津,這對于學生來說更難引起自身的重視。
2.1.4 鍛煉總量情況 鍛煉總量的計算方法上不同的量表其采用的方法有所差異,此研究主要采用梁德清算法:鍛煉強度×(鍛煉時間-1)×鍛煉頻率??偡帧?9,小運動量;20≤總分≤42,中運動量;總分>43大運動量。
表2 大學生鍛煉總量情況(N=1200)
如表2所示,調查到的1200名大學生中,參與體育鍛煉總量情況如上。其中,調查到的鍛煉總量為小運動量的學生人數(shù)為889名,占所有調查總數(shù)74.1%;調查到的鍛煉總量為中等運動量的學生人數(shù)為194人,占所有調查總數(shù)的16.1%;而調查到的鍛煉總量為大運動量的人數(shù)卻僅有117名,占所有調查總數(shù)的比例僅有9成。其原因在于小運動量運動項目主要包括散步、太極拳、健身操等項目,此類項目的場地需求率很低,即便是沒有場地,學生們在宿舍、操場也可以獨自完成。而中等運動量的體育項目則主要是半場籃球賽、半場足球賽或者強度適中的排球賽以及游泳、輪滑等健身項目,此類健身項目對于場地要求稍高并且對于人數(shù)上也存在一定的要求,并且不同的人群對于體育運動項目的喜愛程度也有所差異,因此,人數(shù)所占比例可能會有所降低。而大運動量的運動項目則主要包括全場的籃排足三大球比賽、時間長強度大的跑步運動如馬拉松以及鐵人三項等,此類運動項目對于場地要求較高且專門性的比賽組織方較少,像新生籃球賽、冠軍杯足球賽等,并且此類運動新項目對于學生的身體素質有著極高的要求,一般人難以承受大量的心臟負荷,因此,參與者較少。
如圖3所示。利用結構方程模型探索兩者之間的主要關系,我們采用潛在變量路徑分析創(chuàng)建鍛煉行為與主觀幸福感之間方程模型框架,并將調查數(shù)據(jù)進行導入。該結構方程模型將鍛煉行為作為潛變量,以其三個維度即鍛煉時間、鍛煉強度、鍛煉次數(shù)當作為顯變量;以主觀幸福感作為潛變量,以其三個維度積極情感頻率、消極情感頻率和整體生活滿意度作為顯變量共同檢驗鍛煉行為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關系。我們從表2之中的結構方程適配指標可以得知,CMIN/DF即NC=1.770<3,GFI=0.999>0.9,AGFI=0.990>0.9,CFI=0.998>0.9,RMSEA=0.025<0.08,模型適配都在規(guī)定標準范圍之內(nèi),模型擬合良好。
圖3 “體育鍛煉行為與主觀幸福感”結構方程模型圖
我們通過表3可以得知,兩者之間的標準化路徑系數(shù)為0.707,P<0.001,鍛煉行為顯著影響幸福感。同時,由表4可知鍛煉行為與幸福感間的相關程度情況,其中,鍛煉行為與主觀幸福感各維度即消極情感頻率、積極情感頻率以及整體生活滿意度之間的相關系數(shù)分別是-0.396、0.502、0.445,相關具有顯著性,存在統(tǒng)計學意義。因此,鍛煉行為與幸福感之間的關系為正向。
表3 鍛煉行為與主觀幸福感適配指標與結構方程檢驗情況
***表示P<0.001
表4 鍛煉行為與主觀幸福感各維度的相關矩陣
(1)首先,鍛煉強度方面主要是以小強度和輕微強度偏多,大強度鍛煉存在的情況并不多見,這與之前大多數(shù)學者的研究情況相吻合[7]。小強度鍛煉項目一般為慢跑、健身操和太極拳等,對于場地要求并不高并且可獨立完成,像籃排足三大球或者網(wǎng)球之類的對場地要求高的項目一般為中等強度,部分學校場地缺乏可能難以使以上條件得到滿足[8];(2)鍛煉次數(shù)并不頻繁,這與大學生體育鍛煉意識存在一定關系,經(jīng)詢問大部分學生空閑時第一件事情考慮到的并非鍛煉,而是購物、逛街或者上網(wǎng)等[9]。在鍛煉時間方面,長時間鍛煉較少,短時間鍛煉為主。鍛煉總量即運動量方面,以小運動量為主,且隨著總量的提升有趨于減少的勢頭[10]。兩方面進行分析:一方面,學校體育場地以及設施的缺乏可能會使心存鍛煉的學生念頭減退或者打消,學生們可能將僅有的空閑時間用在其他方面上,比如打牌、逛街等;另一方面,學生鍛煉意識淡薄,部分學校缺乏專業(yè)的體育社團或者活動組織機構的指導與帶領,導致學生缺乏鍛煉興趣。
主觀幸福感主要是針對個體主觀性而言,強調個體自我感覺到的幸福程度,是個體主觀性的一種感受。國內(nèi)外研究表明,幸福感即幸福程度較高的人群,其生活質量也會隨之提高,并且可以遠離多方面的心理疾病,這是評判人類心理是否健康的重要標準之一。而主觀幸福感的提升需要一定的條件,也就是說需要外界環(huán)境或狀況的刺激去激活,心理學領域研究認為,體育鍛煉行為是促進個體積極向上健康幸福的一種為之有效的方法。對此,馬國義(2016)在其博士論文研究中指出,廣場舞的編排與健美操鍛煉對于中老年女性的身體素質有顯著提升作用,同時,老年人的世界觀、愛情觀、幸福指數(shù)也會隨之產(chǎn)生提高[11]。
采用結構方程模型去檢測鍛煉行為與幸福感兩者之間關系后發(fā)現(xiàn),大學生鍛煉行為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標準化路徑系數(shù)為0.707,P值<0.001,表示鍛煉行為對幸福感影響顯著且為正向影響。同時,由表4可知鍛煉行為與幸福感各維度的相關情況,其中,鍛煉行為與幸福感各維度即消極情感頻率、積極情感頻率以及整體生活滿意度之間的相關系數(shù)分別是-0.396、0.502、0.445,相關具有顯著性,存在統(tǒng)計學意義。因此,綜合上述分析我們基本可以斷定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與消極情感頻率間存在明確的負相關、體育鍛煉行為與積極情感頻率間存在明確的正相關、體育鍛煉行為與整體生活滿意度間存在明確的正相關。
因此,對于高校輔導員、體育教師以及心理健康教師來說,應該采取一定的措施去引導大學生參與到體育鍛煉活動中進而去提升其幸福感,以降低或消除其內(nèi)心的消極情感頻率,提升其整體生活滿意度與積極情感頻率在內(nèi)心所占的比重。比如,體育文化、體育理論等知識應該融入貫通到每一堂體育課而并非以訓練全部代替,學生在潛移默化的過程中會感受到體育運動思想的諸多益處,思想改變之后必然是行為的起動,當學生們逐漸養(yǎng)成良好運動習慣的同時幸福感也隨之得到升華,其心理健康問題也會得到有效地預防與解決。
[1] 陳瑞花.大學生意向性自我調節(jié)、體育鍛煉與自尊關系的研究[D].曲阜師范大學,2016.
[2] Andrews, F.M.& Withey, S.B.(1976).social Indicator of well-being. NewYork: Plenum Press.
[3] Lonsdale, C, Sabiston, C. M., Raedeke, T. D., Ha ,A. S. C.,& Sum, R. K. W.(2009). Self-determined motivation and students' physical activity during structured physical education lessons and free choice periods[J]. Preventive Medicine, 48, 69~73.
[4] 姜 媛,張力為,毛志雄.體育鍛煉情緒效益的影響因素[J].心理與行為研究,2015(03):42~47.
[5] 張巧蘭. 大學生主觀幸福感與體育鍛煉的關系研究[J]. 浙江體育科技,2004(01):96~99.
[6] 梁德清.高校學生應激水平及其與體育鍛煉的關系[J].中國心理衛(wèi)生雜志,1994(01):5~6.
[7] 么廣會,張 龍,蘇 濤,潘子輝. 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階段性變化的實證研究[J]. 體育研究與教育,2016(02):67~71,79.
[8] 徐梓軒.大學生課余體育鍛煉行為階段分布調查及歸因分析[D].南京體育學院,2013.
[9] 胡玉華,朱小毛. 體育教學中運用拓展訓練提高大學生心理素質分析[J]. 上海體育學院學報,2006(03):88~91.
[10] 馬 蘭. 大學生體育鍛煉習慣與健康生活方式的調查[D].揚州大學,2014.
[11] 馬國義. 健身操舞干預模式及對中老年人主觀幸福感影響的研究[D].河北師范大學,2016.
The Promotion path of College Students' Happiness and the Model Construction of Exercise Behavior
WANG Fusheng, BAO Yanjun, ZHENG Yaohui
Rushan Fuqian Road School, Weihai Shandong, 264500, China
Adopt “subjective well-being scale” and “sports rating scale” as the research measuring tools, research subjects for college students in shandong province, with AMOS 7.0 software as the carrier to build data model between the physical exercise behavior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testing, the effects of physical exercise behavior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mechanism, so as to provid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physical exercise to promote college students' sense of happiness.
College students; Physical exercise; Subjective well-being; Model building
G804.85
A
1007―6891(2019)01―0051―03
10.13932/j.cnki.sctykx.2019.01.12
2018-11-28
2018-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