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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與方回的詩學理論*

    2019-02-22 04:48:23何長盛
    關(guān)鍵詞:詩論詩派詩學

    何長盛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北京 102488)

    方回(1227—1305)是宋末元初的重要詩論家,其《瀛奎律髓》是中國詩學批評理論史上一部集選、評為一體的重要著作。清人吳之振評價此書云:“斯固詩林之指南,而藝圃之《侯鯖》也?!盵1]1813可見其價值非同一般。方回在該書中較為系統(tǒng)地闡述了其詩學觀點。當前對方回詩論的研究已經(jīng)取得了頗為豐碩的成果,諸如關(guān)于他與江西詩派之關(guān)系,他的唐宋詩觀以及關(guān)于“格高”范疇的研究有大量成果①當前關(guān)于方回詩論的研究成果頗豐,查洪德《20世紀元代詩學研究概述》,《南陽師范學院學報》,2002年第3期,認為20世紀元代詩學研究中方回最受關(guān)注,他對朱東潤、敏澤、張少康、鄧紹基、劉明今、莫礪鋒等人關(guān)于方回詩法的研究作了較為客觀的評價。并指出80年代以來關(guān)于方回的詩學研究主要集中在“一祖三宗”“格高”等方面。尚永亮《論方回之崇白及其對白詩的評點》,《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5期,指出了方回晚年喜歡白體,并對其原因和意義作了闡析。王宏林《論方回〈瀛奎律髓〉對賈島的獨特定位》,《文藝理論研究》,2011年第5期,指出方回認為賈島與許渾等人不同,賈島是學習杜甫詩歌的重要途徑。劉飛、趙厚均《方回崇陶與南宋后期江西詩派的救贖》,《文藝理論研究》,2014年第1期,指出了方回崇尚陶淵明的詩學史意義。。這些研究對于厘清方回詩學脈絡(luò)皆很重要。但是一個值得重視的現(xiàn)象是,方回在其詩論中有大量關(guān)于“新”范疇的論述,據(jù)筆者統(tǒng)計,在《瀛奎律髓》中共出現(xiàn)107處以“新”為詞根的詞語來評價律詩。這些評價貫穿于他的整個詩歌批評體系當中。由于“新”這一范疇有著較強的聚合力,以它為中心產(chǎn)生了一系列次生范疇,如“新奇”“新美”“新異”等等,這些次生范疇共同充實了“新”的意涵。紀昀指出方回選詩的弊端之一是“好尚生新”[2]182,這其實也是方回論詩的重要特點。因此“新”在方回的詩論中有著較為特殊的意義。

    對此,很有必要研究方回詩論中與“新”相關(guān)的諸多問題。諸如“新”在方回詩論中的美學內(nèi)涵及其產(chǎn)生的文化語境是什么?這一范疇在詩論中與其他范疇的關(guān)系是什么?大量使用“新”這一范疇的點評方式對元代詩學思想產(chǎn)生了什么影響?這皆是本文需要解決的問題,筆者擬就方回詩論中與“新”相關(guān)的上述問題一一展開分析。

    一、“新”范疇的語源探溯及美學內(nèi)涵

    方回將“新”作為重要的范疇,使之成為其文論體系的核心概念和評騭詩歌價值的重要標尺?!靶隆弊鳛橐粋€范疇,主要是指一種審美風格。其次生范疇主要包括“新奇”“新美”“新麗”“生新”等概念,它們的含義都與“新”這一范疇密切相聯(lián),共同豐富了“新”的意涵,這些次生范疇也皆指向詩歌創(chuàng)作的審美風格。因此,對于美學范疇“新”的研究,也離不開對其次生范疇的分析。

    關(guān)于“新”這一范疇,早在《周易·大畜》中就有“日新之謂盛德”[3]卷七,78的記載,《尚書》中有“咸與惟新”[4]409,《詩經(jīng)·文王》中有“周雖舊邦,其命維新”[5]1370等,其中的“新”表示嶄新、革新等含義。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對“新”與“奇”的追求可以上溯到齊梁時期。彼時“四聲”的發(fā)現(xiàn),促使詩人向“新”與“奇”的審美傾向靠攏。他們極力在辭彩和聲韻上爭奇斗艷。故而,鐘嶸在《詩品序》中批判了南朝宋孝武帝和宋明帝之際的詩歌。他說:“近任昉王元長等,詞不貴奇,競須新事?!盵6]180因之,他提出了“自然英旨”的詩學主張。劉勰《文心雕龍》也有對“新意”的重視,他在《風骨》篇就說:“若夫熔鑄經(jīng)典之范,翔集子史之術(shù),洞曉情變,曲昭文體,然后能孚甲新意,雕畫奇辭?!盵7]514在《體性》篇他認為:“新奇者,擯古競今,危側(cè)趣詭者也?!盵7]505將“新奇”作為一種重要風格。南朝時期,鐘嶸對魏晉詩歌趨于“麗典新聲”的傾向也表達了歆羨之情:“然名章迥句,處處間起;麗典新聲,絡(luò)繹奔會。譬猶青松之拔灌木,白玉之映塵沙,未足貶其高潔也?!盵6]160-161此處的“新聲”主要是指詩歌創(chuàng)作中出現(xiàn)了新的聲律體式,重視“新聲”標志著詩學的新變。而唐詩體制的日趨成熟,更是這種新變的自然結(jié)果。

    在唐代,有部分詩論家對那些追求“新奇”的創(chuàng)作手法深致不滿。如《詩式》在指出詩之“六迷”時,就認為“以詭怪而為新奇”[8]24是一種弊端。但杜甫將“清新”作為一個褒義詞來評價庾信的詩歌,他說:“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盵9]45也表明了他對南朝詩人庾信之清辭麗句的推崇之意。高仲武在評價劉長卿的詩歌時說:“詩體雖不新奇,甚能煉飾。十首已上,語意稍同,于落句尤甚,此其短也。”[10]85指出了劉氏詩歌重復(fù)的弊端??梢姶颂帯靶隆敝饕侵改切﹥?nèi)容新穎,而非單調(diào)重復(fù)的詩篇。

    方回求“新”詩論的提出與宋代以來求“新”的詩風走向有關(guān)。如歐陽修在《六一詩話》中記載并道出梅堯臣以來宋人對“意新”的追求:“詩家雖率意,而造語亦難。若意新語工,得前人所未道者,斯為善也?!盵11]267以意為詩是宋型詩歌區(qū)別于唐代詩歌的重要特征,而江西詩派的“點鐵成金”“脫胎換骨”說正是這種新變思潮的典型代表。宋室南渡之后,江西詩派的弊端顯得格外突出。時人對江西派末流的蹈襲之弊多有指摘和痛斥。即使是與江西派有關(guān)的楊萬里也對“晚唐異味”有著獨特的喜好,其“誠齋體”一反江西詩派的書卷氣,而將詩歌表現(xiàn)的內(nèi)容伸向大自然。這些皆是宋人求“新”的表現(xiàn)。

    方回尚“新”詩論的提出,與他對晚唐體詩風的批判有關(guān)。他認為晚唐體用詞工琢,會導(dǎo)致其詩風格卑下。而“格高”是方回詩論中最為核心的范疇,也是評價詩歌價值高低的重要標尺。方回在評呂本中《寄壁公道友》中就指出:“晚唐家吟不著,卑而不俗,淺而又陋,無江西之骨之律。”[12]1701這指出了永嘉四靈在恢復(fù)詩歌抒情傳統(tǒng)的同時,卻又出現(xiàn)了風格卑下的流弊。因此,他不遺余力地希望詩歌在恢復(fù)高格的同時,也極力排斥四靈派之類的詩作,甚至排斥西昆體、江湖體等。這皆是因這些詩歌風骨不振而出現(xiàn)了格卑的弊病。事實上,方回主要反對的是永嘉四靈、江湖派工巧纖靡的詩歌風貌。他在評價戴復(fù)古《歲暮呈真翰林》就指出:“石屏此詩,前六句盡佳。尾句不稱,乃止于訴窮乞憐而已。求尺書,干錢物,客聲氣。江湖間人,皆學此等哀思所以令人厭之?!盵12]1293這里,方回指出了江湖派受人冷落的根本原因在于此類詩作充滿了干謁之氣,而這恰恰是格調(diào)卑下的重要原因。晚唐體、九僧體還有一個較為重要的特征,就是單獨拿出某一詩篇,會發(fā)現(xiàn)其用詞工麗,意境清新,但是閱讀他們大量的詩作,就會感到意象過度重復(fù),給人一種單調(diào)的審美感受。而追“新”尚“奇”正好能彌補“晚唐體”的缺憾?!靶隆边@種手法,講究造境別開生面,恰好能夠彌補晚唐體千人一面的風貌。方回在《評劉元輝〈觀淵明工部詩因嘆諸家之詩有可感者二首〉》中說:“后人所及其弊,乃一時許與‘四靈’、爭學許渾者,有以誤晚生小子也。”[13]卷五,324在這里方回指出了四靈詩風的危害性,足見其詩法理論有著深刻的問題意識。他有改變當時詩學風氣的愿望,不愿讓后人步入晚唐體的窠臼。

    最為重要的是,方回甚至將詩歌有“新”意,當作一種傳世手段。他在評價僧善珍《春寒》中的第二聯(lián)“雪暝迷歸鶴,春寒誤早花”時,就指出:“‘春寒誤早花’,此句極佳。詩中無此等新句,而欲名世可乎?”[1]1733在此可見方回把求新放到了何等重要的位置,也說明了他對“新”這一范疇的重視。

    質(zhì)言之,“新”這一范疇在中國傳統(tǒng)思想中有著深厚的文化意味,它在詩學領(lǐng)域的出現(xiàn)有著深刻的文化根源,其美學內(nèi)涵在不同時代有著不同的表現(xiàn)。求“新”理念也成為詩學發(fā)展的重要動力之一,并在一定程度上參與著詩歌體制的演進。方回將“新”作為評價詩歌的重要范疇,并將之大量地應(yīng)用于詩歌評點當中,也有著迫切的現(xiàn)實原因。這既與當時他所面臨的宋人求新之詩學風尚有關(guān),也與他欲要糾正其時詩弊的想法相契合。風格卑下的晚唐體泛濫,內(nèi)容單調(diào)的四靈體涌現(xiàn),是方回所不愿看到的。方回的求“新”詩論在某種意義上就是要革新晚唐體和四靈體,以新的方式重塑詩歌的發(fā)展趨向。因此,求“新”詩論在方回的詩學體系就顯得格外重要。

    二、“新”與審美風格論

    在翻檢《瀛奎律髓》時,可以發(fā)現(xiàn)方回在其詩論中將“新”這一范疇主要用于對五、七言詩中的字、句、押韻、對仗、立意、整體風格的點評。這一范疇與創(chuàng)作風格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這涉及到遣詞造句和構(gòu)思立意等問題。

    對句子的“新”奇之處的揭示,是方回論詩的重要特色。方回在評價馬戴《蠻家》詩中的四句時說:“中四句雖粗,極其新譎?!憋@然,方回所說的“新”主要是指那些表面看上去較為粗淺,甚至鄙俚,但是給讀者審美感受較為新異的句子。再如,在評價王建的《縣丞廳即事》時他說:“三、四新”,這首詩的三、四句是:“古廳眠愛魘,老吏語多虛”。清人查慎行評價此詩:“三、四警聯(lián)。警聯(lián)不在多,可壓武功三十首。”[1]248查氏所言的警聯(lián)即是方回認為具有新意的句子,并指出其價值所在。他還認為此詩要比晚唐詩人姚合詩歌的審美價值更高。此處所謂“新”,主要是指那些對仗工整,又能脫俗的詩句。方回在評價李中《春日野望》中說:“第三句新異,第四句淡而有味。”其第三、四句為:“暖風醫(yī)病草,甘雨洗荒村?!盵1]332此處所謂“新”主要是指“病草”這一詞,有著擬人化的傾向,同時將“暖風”賦予醫(yī)者形象,構(gòu)思巧妙。

    除了以上幾種關(guān)于句意之新的種類外,方回還指出一種“以舊為新”的句式。在對陸游《中春偶書》的點評中說:“三四能以常語為新?!逼渲械娜⑺木浞謩e為“春寒薪炭覺,雨霽鼓鐘知”[1]356。這兩句之所以較為新奇,是因為詩人別具靈敏之心,能夠于平常景象中發(fā)現(xiàn)新意。可知此處的“新”是指構(gòu)思新奇。尤其是第四句,作者將因雨水浸潤鐘鼓發(fā)聲不夠清脆的現(xiàn)象巧妙地融入詩句中,雖是平常之事,卻給人一種新奇之感。還有一種句意之“新”是指,能夠巧妙地化用前人詩句,而在自己的詩中達到自然無痕的境地。如陸游的《睡起至園中》有兩聯(lián)詩云:“春風忽已到天涯,老子猶能領(lǐng)物華。淺碧細傾家釀酒,小紅初試手栽花?!狈交貙Υ酥赋觯皟陕?lián)俱新美”[1]380。其中首聯(lián)是化用了歐陽修的“春風疑不到天涯”[14]卷二九二,3680,可見此處之“新”主要是化用前人詩句,但反用其意,頗有翻案的樂趣,而又詩意圓融,巧妙自在。

    方回也常常指出那些用典新奇的詩句。梅堯臣有詩云:“為寄井泉石,老來思目眀”。方氏就指出:“‘井泉石’事新?!盵1]171這里的“新”是指用事新穎,或者是巧妙用典,即將典故渾成地融化到了詩中,而表現(xiàn)出新異的審美感覺,但卻并無生澀之感。韓偓《六月十七日召對自辰及申方歸本院》中曰:“坐久忽疑槎犯斗,歸來兼恐海生桑?!狈交卣J為此詩“五、六用事變陳為新”[1]69。再如曾幾《長至日述懷兼寄十七兄》曰:“老來愈覺白駒忙,眼見重陽又一陽。心似死灰飛不起,枝如寒日短中長?!狈交負?jù)此點評:“‘重陽又一陽’已新異矣。用‘死灰’‘寒日’事穿入自家身上事來,尤為新也?!盵1]604這里依然指出此詩用事之新穎。在評價孟浩然《和張丞相春朝對雪》中的尾聯(lián)“撒鹽如可擬,愿糝和羮梅”時,方回指出:“此必為張九齡也。善用事者化死事為活事?!鳆}’本非俊語,卻引為宰相和羮糝梅之事,則新矣?!盵1]856這是指即使那些并非富有情韻的典故,通過詩人的點化,也能煥發(fā)出新的面貌。這也和江西詩派所言“點鐵成金”的方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對那些具有“新”意的字,方回也一一指出。岑參《北庭作》首聯(lián)云:“雁塞通鹽澤,龍堆接醋溝”。方回指出:“‘鹽澤’人所共知?!诇稀瘎t未之知也。甚新?!盵1]1315此處之新,不過是在詩中加入了生僻的地名而已,給人費解而又新奇的感覺,從而延長了讀者的審美感受。王珪《游山寺》中的第三聯(lián)云:“曉影瘦猿窺澗溜,夜深肥栗灹爐灰?!狈交刂赋觥啊疄痢纸^新”[1]1748。此處依然是對一字之“新”予以揭示。此外,方回對那些有著“新”韻的詩歌也一一指出。他在評價張耒《和范三登淮亭》時說:“‘游’字押得甚新。”[1]276將對偶新奇之處也給予說破。比如范成大《雪意濃復(fù)作雨》詩中云:“三白從今卜,千倉待此盈?!庇诖朔交刂赋觯骸啊住}’對偶新?!盵1]876

    方回對立意較“新”的詩歌也予以說明。如對鞏仲至《離建》這首詩,方回評曰:“中四句皆佳。仲至詩每每新異。新則不陳,異則不俗?!盵1]1301方回在這里揭示了一個很重要的觀點,即立意之“新”,能夠改變詩歌的陳舊面貌。明人楊慎認為:“新者,創(chuàng)見而不陳腐也?!盵15]卷九,814就與之可相印證。這也反映了方回破舊求新的立場。再如杜荀鶴《冬末同友人泛瀟湘》中的第二聯(lián)“就船買得魚偏美,踏雪沽來酒倍香”,方回就認為:“‘買得’‘沽來’等語,晚唐詩卑之尤卑者,然意新則亦可喜?!盵1]1406此處之新,是指詩句立意之新。方回在評價包佶《答竇拾遺臥病見寄》中的“送客屢聞檐外鵲,消愁已辨酒中蛇”一聯(lián)時,也指出“詩欲新而不陳?!驯婢浦猩摺?,則無疑矣?!驯妗旨?。事故而意新”[1]1591。此處之“新”當指清新脫俗之意,于平常之中見出新奇。僧善珍《山行晚歸》中的第二聯(lián):“照泥星復(fù)雨,經(jīng)朔月猶陰?!睂Υ朔交卦疲骸八字V謂星月照濕土為再雨之象,詩人所未用而用之,故新?!盵1]1732此處是將諺語巧妙地加入詩中,獲得了新意,給人新奇之感。

    當然,方回所言的“新”并非皆有積極的意味,即使他認為有正面傾向性的詩句,但后世學者也可能并不這么看,比如姚合《過楊處士幽居》第三聯(lián)云:“酒熟聽琴酌,詩成削樹題?!狈交卣J為“第六句最新”,但是紀昀卻認為:“總是瑣碎,不是新也?!盵1]961在此可知,方回所言之新與晚唐體脫不了干系。

    求“新”的詩學理論在方回的創(chuàng)作中也有一定體現(xiàn)。如他在《次韻汪翔甫和西城呂全州見過》中云:“扣門馴犬喜,入室蠧魚香?!盵16]初集,189一個“喜”字將活潑、具體的生活畫面呈現(xiàn)出來,擺脫了宋人在義理上的考究,這體現(xiàn)了方回在詩料上的求“新”之處?!洞雾崗埜老灿暌姂鸭娉授w賓旸》云:“一江同照影,兩地隔論心?!盵16]初集,189構(gòu)思也非常奇妙,極富新意。其《重陽五首》云:“死盡親知身偶在,干戈叢里見重陽”,表達了身處易代之際的詩人,對重陽節(jié)的一番獨特感受,他在此詩的序言中就明確表達了自己求“新”的意圖。他說:“陶淵明曰‘閑居愛重九之名’此閑寂之極感也。蘇長翁曰‘菊花開時即重陽’,此曠達之極感也,潘邠老曰‘滿城風雨近重陽’,此衰謝之極感也。呂居仁曰‘亂山深處過重陽’,此羈旅之極感也。予不肖,何足以跂前人,嘗有詩曰‘干戈叢里見重陽’,此亦亂離之極感也。”[16]初集,190這就表明了他能夠結(jié)合具體的情境,在吟詠同類型的題材上,不落前人俗套,由真而達乎新?!朵猿强退肌吩疲骸笆熘ソ窆牛y向春風問是非。”[16]初集,195物華年年自在,而時移事易,在工整的對仗中蘊含了深刻的哲思。《晚春客愁二絕》:“春老魚苗動,江肥雪水來?!盵16]初集,196“老”和“肥”用得形象生動,將自然界的物象變化描繪得富有情趣,顯示了方回的構(gòu)思新穎。方回《次韻志歸十首》云:“古井深泉冷,閑庭異草香?!盵16]初集,197遣詞造句考究,且與物態(tài)描摹貼切,對仗也極為工整。其《七月十日有感》云:“長城青塚月,大漠黑山秋”[16]初集,200。六個意象疊加,刻畫景物十分傳神,逼真地描繪了邊境的荒寒、凄苦之景?!吨坌星嘞乐腥腱ㄈ住罚骸跋滤p舟弦脫箭,盤山細路線穿針?!盵16]初集,208這一聯(lián)比喻非常生動形象,饒有趣味。以上所舉之例,都能看出方回的詩歌創(chuàng)作,力避前人窠臼,希求有所創(chuàng)新。

    三、“新”與方回詩論的美學范疇

    方回詩學體系中的“新”是一種風格范疇,它與“奇”“格高”“味”“熟”等范疇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這些范疇與“新”存在著同構(gòu)、交叉或互補的關(guān)系。深入探討這些關(guān)系,可以深刻理解方回對“新”所賦予的審美意涵。

    首先要說的是,方回詩論中“新”和“奇”之間的同構(gòu)并生關(guān)系。這二者是方回詩歌點評中極為常見的字眼,貫穿其詩歌批評體系當中?!靶隆迸c“奇”在方回的詩論中大多數(shù)情況下意義相近,二者并沒有明顯的區(qū)分,這從其他諸多的詩歌批評中皆可看出。他在評價別人的詩句中,常常指出某句較為新奇。如他在《又跋馮庸居恪詩》中說:“如《次楊華文》云‘園戶堅于戍虎牢’尤奇也?!盵13]卷五,307從方回的評價中看出他對“奇”的看法?!笆⒗巍边@樣生新、奇崛的用語,無疑有點過于突兀,給人一種生硬刻峭之感。足見方回對于“新”與“奇”的界限,無明顯區(qū)別。二者皆有別于一般的審美效果。

    詩學范疇中“新”與“奇”的相同點在于他們皆打破了常規(guī),以此來確立一種新的審美趣味。它們的內(nèi)涵都指向了人們未知或未曾常見的審美風格。再者,具有“新”、“奇”特征的詩歌往往是對那些舊有詩歌風格、詩歌語象或詩歌意境的突破。盡管儒家文論者一般都持有“通變”的文學觀,但是他們的意識深處依然有著較深的復(fù)古意識,這是一種近乎執(zhí)著的話語方式。他們尤其熱衷以三代文學這一準繩作為評價文章的標準,而真正主動地去提倡詩歌之“變”的卻很少。也就是說,儒家文論的言說往往是由于詩歌變化而被迫去言詩之“變”。以此來看,方回所言的“新”與“奇”無疑有著解構(gòu)傳統(tǒng)詩學的意味。當然,二者也有不同之處。筆者認為,在儒家詩論者看來,“新”近乎是一種中立的價值取向,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正面的價值意義。而“奇”與之不同,它在儒家詩論中很多情況下呈負面指向。如劉勰認為屈原《離騷》中的四種尚奇傾向與儒家經(jīng)典相悖。換句話說,“奇”這一含義往往指向一種不穩(wěn)定的詩美境界,與儒家追求較為穩(wěn)定的審美形態(tài)是相反的。事實上,一般而言,“奇”這一審美范疇出現(xiàn)的語境,往往也是因為它突破了“雅”與“正”的界限。而雅正觀念是儒家文論最為顯眼的精神內(nèi)核。明乎此,就不難發(fā)現(xiàn),“奇”這一美學范疇有打破傳統(tǒng)審美形態(tài)的效果,尤其是有放逐傳統(tǒng)美學的意味?;谝陨峡紤],可以說,“新”這一美學范疇是對舊有風格、詩律、用詞等美學因素的革新。而“奇”這一審美范疇往往是對儒家審美思維模式的突破,因此,它常常被儒家文論者斥之為“變體”或者“偽體”。如杜甫所說:“別裁偽體親風雅”[9]747,其中的“偽體”往往與“奇”這一風格有關(guān)。

    方回多次用“奇”與“新”這兩個概念,其意圖在于彌補江湖派之俗和晚唐體之格調(diào)卑下的弊病。當然如果詩歌創(chuàng)作太過于“新奇”,必然會走向另一個極端,讓人不忍卒讀,從而喪失詩歌應(yīng)有的詩性之美。其實江西詩派被后人詬病的原因也在于此。由于江西詩派的影響極為深遠,后世評論者甚至將江西詩派的缺點當成了整個宋詩的缺陷。出于上述原因,盡管方回極力推崇江西詩派,但作為一個有著極強藝術(shù)鑒賞眼光的人,他當然看到了江西體的粗率之弊。在前文的引用材料當中,方回就已經(jīng)指出了“嘉定而降,稍厭江西”[17]卷三二,662的文壇現(xiàn)象?;诖朔N言說氛圍,方回不可能不受其影響,他需給江西詩派指出新的路徑。

    其次需要指出的是方回詩論中“新”與“熟”的互補關(guān)系。“新”與“熟”是一對重要范疇,二者在方回的詩論中代表著兩種極端的審美風格。“熟”更多地指向了圓融的詩歌境界而又為人所熟悉的詩學風格,這與具有“陌生化”效果的“新”是相反的審美風格。方回在《恢大山西山小稿序》中說:“他人之詩,新則不熟,熟則不新。熟而不新則腐爛。新而不熟則生澀。唯公詩熟而新,新而熟,可百世不朽?!盵17]卷三二,684在此,方回指出單獨地強調(diào)“熟”與“新”都是片面的,因此他認為最好能夠?qū)⒍呓Y(jié)合起來,達到新熟相濟的美學效果。這標志著方回對“新”認識的深化,他拈出了“熟”來對“新”進行補偏,以期使二者達到圓融和諧的狀態(tài),這是他對早期詩學的一種糾正。江西詩派的代表人物在詩歌創(chuàng)作之初,就存在難以彌補的缺陷。黃庭堅等人詩作呈現(xiàn)出生新的面貌,也為此派后人詩學留下了難以消除的病根。黃氏因其學識涵養(yǎng)過人,此種弊端還沒有凸顯,而江西后人因識見和才力遠不及黃庭堅,此種弊病便一直受到詩論家的詬病。方回提出新熟相濟的美學風格,也有補救江西詩弊的意味。

    方回在《把俞仲疇詩》中亦指出:“賈島、姚合、魏野、林逋欲道未道,余料遺意,仲疇能剔決而新之。且律調(diào)皆熟,其用心亦至矣。于熟之中更加之熟,則不可,熟而又新則可也。新之如何?料與意皆不必全似賈合也。必出于己而得于天,則所進豈易量哉!”[13]卷五,294-295顯然,無論是內(nèi)容素材還是修辭手法或者用事技巧,方回都不希望詩歌出現(xiàn)雷同的面貌。正如他所指出那樣,如果詩歌的“詩料”和“立意”皆為常人所知,那么詩歌也就不免有“俗”的意味了。因此,方回再三強調(diào)以“新”來補救“熟”所出現(xiàn)的缺陷。但在這里,他給“新”作了進一步限定,即并不是一味地去尋找那些“生僻”“尖新”的內(nèi)容,而是盡量能夠使詩歌風貌達到自然天成的境界。其實,方回深受晚唐體的影響,因為晚唐體中的某些詩句也的確有某種“新”的審美風韻。但是,方回依然指出“料與意皆不必全似賈合也”,正是防止重蹈晚唐風格,足見他對晚唐體風格的警惕之心。

    此外,還需要指出方回詩論中“新”與“格高”的關(guān)系。方回的重“格”理論,也全面滲透于其詩學體系當中。并將“格”作為評價每一首詩,乃至每一位詩人的重要指標。他不僅從內(nèi)容上對那些格高的作品予以肯定,而且也從形式上對“格”作出了規(guī)制。那些因用字太工琢而喪失整體精神的作品斷然不能稱為高格之作。如西昆體和四靈體,它們都過分講究字句的雕琢,致使其詩的整體格調(diào)喪失殆盡。方回所強調(diào)的高格,還主要表現(xiàn)為詩歌中所傳達出的一種硬瘦精神。而這種硬瘦精神一方面是從詩歌所描寫的內(nèi)容上體現(xiàn)出來,另一方面,是通過使用某種藝術(shù)手段而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這就是方回屢次提到的“新”“奇”兩種風格。為了能凸顯“新”與“奇”的藝術(shù)特點,方回甚至要求詩中可以出現(xiàn)生新刻峭的藝術(shù)風格。追求“新”是實現(xiàn)“格高”的一種重要手段。史偉認為:“方回于詩的求新求活,與他論詩以‘格高’為宗旨的詩學思想是一致的?!盵18]169在某種程度上講,方回詩論中所言“格高”境界的實現(xiàn)卻是要靠“新”來實現(xiàn)的。這是因為,“格高”更多地指向了審美境界層面,是讀者在閱讀整篇詩后的審美感知。而“新”則指向了審美創(chuàng)造和審美鑒賞之中,因此它是實現(xiàn)“格高”這一審美理想的技術(shù)保障。

    四、“新”作為范疇的詩學意義

    方回詩論中關(guān)于“新”的范疇在詩學史上具有一定的意義。這不僅是因為“新”在方回詩論中占有重要位置,還因為他對當時和之后的詩學發(fā)展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

    第一,方回對于“新”范疇的崇尚,起到了挽救詩弊的作用。方回正處于晚唐詩風盛行的時期。比方回稍早的劉克莊在《李耘子所藏其兄公晦詩評》中云:“舉世病晚唐詩?!盵19]8590南宋的四靈派也以回歸唐音為基本詩學旨趣,他們從一開始就反對“江西詩派”的特點。在四靈看來,只有唐詩,尤其是晚唐詩,才是律詩的正宗。這是因為晚唐體用字工巧,同時還兼具抒情的特點,符合他們的寫作風尚。事實上,四靈詩派正是希望重建詩歌的抒情傳統(tǒng)以此來打破江西詩派以理入詩的范式。但是,永嘉學派過度蹈襲晚唐體,也造成了許多弊端。方回就是在這樣的詩學史環(huán)境中,而極為推崇“新”這一范疇的,其意在以生新、新異的審美風格來取代其時的晚唐趣味。由于四靈詩派過度摹仿晚唐體造成了爛熟、重復(fù)的弊病,方回曾不止一次地指出此種弊端。事實上,方回在詩學中極力批判晚唐體,崇尚“新”這一審美風格,也對糾正宋末元初的詩風弊端大有助益。

    第二,方回論“新”因注重詩歌技能的“新變”,推動了后世詩歌技巧的進一步發(fā)展。南宋中后期詩法逐漸受到了重視。正像方回在《瀛奎律髓》序言中所說:“學者求之,髓由是可得也?!盵1]卷首的確,方回論詩的目的是指導(dǎo)學詩者能夠創(chuàng)作出更加符合“格高”要求的律詩。他通過總結(jié)律詩的創(chuàng)作經(jīng)驗,將之傳授于人,以期創(chuàng)作出更好的作品。基于以上分析,可知方回詩論中所極為推崇“新”這一范疇的用意。他的詩論于詩歌技巧的進步大有裨益。這些技巧除了包括前文所述對“詩眼”的雕琢等,還包括對“虛詞”和“實詞”使用方法的斟酌,以及對營造“格高”審美境界技巧的分析。雖然,若將方回的方法泛化,會造成作詩求新求奇的特點,并會產(chǎn)生千人一面的弊端,但對于初學者而言,方回所指出的學詩途徑,無疑會提高他們的審美鑒賞能力以及會改良他們的作詩技藝。

    第三,方回詩論中對“新”的提倡,促進了元人的宗唐傾向。唐詩區(qū)別于是宋詩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其詩歌富于情韻。而宋詩最大的特征就是以意取勝,而這種新意的獲得往往需要閱讀大量的書籍。而方回所標舉之“新”,即便他依然認為學問是作詩的基礎(chǔ),但是求新的提法無疑利于詩人擺脫尋章摘句的習氣。這正促進了元人的宗唐趨向。雖然一般論者指出方回是江西詩派的殿軍,認為其詩論的出發(fā)點是回護以黃庭堅為代表的宋詩派。但縱觀其詩論,方回雖將黃庭堅的詩歌排在了宋詩的第一位,但在評詩的過程,卻并沒有遵循這一原則,而是對黃庭堅有所指摘,莫礪鋒先生就已經(jīng)指出了這一點:“方回雖然并尊黃、陳,但相形之下,他對陳詩更為推尊,甚至越過黃庭堅而把陳師道看作杜甫的直接傳人?!盵20]76翻檢《瀛奎律髓》可以發(fā)現(xiàn)他極為欣賞楊萬里的詩歌。楊萬里雖是從江西詩派入手開始學詩的。但是到了后期,楊氏對江西詩派的風格作出了批評。其“誠齋體”基本上與江西體的板滯面孔不同,相反,其詩所呈現(xiàn)出的輕快明麗、饒有情韻的特征更近于唐體,甚至與晚唐體有很多相似之處。事實上,楊萬里后期也一直對晚唐體情有獨鐘。通過學習晚唐體,也為楊萬里的詩學跳出江西詩派窠臼提供了門徑。因此可以說楊萬里的詩歌風格與晚唐體有著一定聯(lián)系。

    南宋另一詩人陸游,早年也學習江西詩學,但之后因有過軍旅生活,其詩歌便跳出了江西詩派固守書本的作詩方式,而試圖建立新的詩論。方回在詩論中對楊萬里和陸游的詩論極為推崇,就顯示了他對唐體的喜愛。鄧紹基主編的《元代文學史》就指出方回并未對江西詩派并非亦步亦趨。該書指出:“盡管方回詩論有與江西詩派相異之處,但他受江西詩派的影響也不容忽視?!盵21]418堅持“新”變的寫作方式,其實也是為了詩人能夠獨出機杼,而非繼續(xù)沿襲江西鼻祖所言“無一字無來歷”的作詩方式。而這種作詩方式恰恰也與宋代的詩學范式相違背。需要注意的是,方回雖然極力指責晚唐體格調(diào)卑微,但是對于某些風格新美的晚唐體,他也不吝褒獎之情。比如對晚唐詩人鄭谷,方回就認為其《海棠》詩具有新美的特點。方回常對詩歌中的某個字詞予以褒獎,與賈島那種嘔心瀝血的煉字功夫有相通之處。而這種詩法取徑也與唐代詩學相靠近。他的這些主張都客觀上推動了宋末元初的宋型詩歌向唐型詩歌的轉(zhuǎn)化。查洪德指出:“以清新飄逸滌蕩金之粗豪、宋之衰苶,是詩風轉(zhuǎn)變之始。”[22]290顯然,方回論詩重“新”,有助于宋元詩風的轉(zhuǎn)關(guān)。

    第四,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方回的詩學理論具有一定意義。較之其他詩論家,他在詩歌理論中如此頻繁地使用“新”這一范疇,并積極提倡,這是在中國文論史上少有的。此前也有相關(guān)求“新”的詩歌理論,但那都是零碎的見解。而方回是自覺地將“新”應(yīng)運到了詩歌批評當中。這也標志著宋末元初詩學的一種趨向。

    從某種意義上講,因為前代詩歌的巨大成就,造成了宋人“影響的焦慮”,而方回更是處于宋末元初,他對宋詩雖然給予贊美,但是依然希望看到具有新意的詩歌出現(xiàn),因此他才如此不遺余力地對詩歌中那些新奇的典故、出其不意的構(gòu)思一一將以指出。這是一種追求詩歌創(chuàng)新的理論勇氣。也表征了宋末元初追求創(chuàng)新的詩學趨向。元人并沒有完全像之后的明人走上摹習唐詩的路子,就與此種詩學理想有某種關(guān)系。近人汪辟疆稱贊方回論詩講究從“枯淡生硬”處著筆,并評價道:“虛谷之論亦可以醫(yī)庸俗,如下筆平弱全無意境者從此入手,究可以去陳就新,先直骨干。余有友學詩十年,句句妥帖,橫臥紙上,因贈以紀評《瀛奎律髓》。初讀,格格不入,余勸其勉強讀之。三月不窺園,竟大改故轍,出手生新,此其效也?!盵23]238顯然,汪氏所論與方回對“新”在開拓詩境、提升詩格方面的認識可謂異代同聲。而事實上,生新求變,可以說,貫穿了整個詩學史。黎簡手批《昌黎先生詩集注》曾有這樣一段論述:“李唐以來,作詩而不出力求新,斷難討好。三家村學究動稱淵明、王、孟、韋、柳,以恬淡為宗,此亦何嘗不是。然恬淡難到,涵養(yǎng)難醇,無非粗淺人所易籍口也。大抵近千年以后,作詩不自抵死生新,決難名家。”①參見黎簡《昌黎先生詩集注》,上海:復(fù)旦大學圖書館藏,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刻本。也指出了求新的重要性。

    總之,方回提倡“新”這一范疇既與其所處的時代背景密切相關(guān),同時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他自己的詩學創(chuàng)新,這不僅表現(xiàn)在他在詩論中大量使用與“新”相關(guān)或相近的范疇,還表現(xiàn)在他將之全面地貫徹到其審美創(chuàng)作論和審美風格論當中。方回的這一做法,無疑會在一定程度上化解當時詩壇的弊病,而且會推動元代詩學理論的發(fā)展。這其中最為明顯的表現(xiàn)就是,在他之后元代的詩學類著作大量出現(xiàn),并在某種程度上借鑒了其點評方式。方回提出的“清新”詩論,在某種意義上也促進了元初詩壇由宋型詩風向唐型詩風的轉(zhuǎn)變,在中國古代詩學史上的意義也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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