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扎加耶夫斯基
一只黑鳥棲息在電視天線上,
唱著溫柔、爵士樂般的曲子。
你失去誰,我問,你哀悼什么?
我在告別那些去世的人,黑鳥說,
我在告別這一天(它的眼和睫),
我哀悼一個住在色雷斯的女孩,
你不會認識她。
我為那株凍死的柳樹感到難過。
我流淚,因為一切事物消逝、改變
又重返,但永遠以另一種方式。
我狹窄的喉嚨幾乎承受不了
這些急速轉(zhuǎn)變所帶來的
悲傷、絕望、愉悅和驕傲。
一個送葬行列從前面經(jīng)過,
每個黃昏都是如此,在那兒,在地平線上。
每個人都在那兒,我看見他們并說再見。
我看見劍、帽、頭巾和赤腳,
槍、血和墨水。他們慢慢地走,
消失在河流的霧靄里,在右岸上。
我告別他們和你和光,
然后迎接黑夜,因為我服侍她——
還有黑絲綢、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