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貝小戎
成熟的作家往往有自己獨特的寫作風格。
一個出人意料的詞,一篇陌生又熟悉的文,很好地引起讀者的興趣。
上初中時,有一次同桌讓我在一篇文章中找“活該”二字,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完全沒想到這兩個字在《論雷峰塔的倒掉》的結(jié)尾,獨立成段。
有了Word文檔和電子書之后,搜索文本中的某個詞就非常容易了。畢業(yè)于哈佛大學的本·布拉特分析了各種文學經(jīng)典和暢銷書之后,他說J.K.羅琳最常用的是“魔杖”“巫師”“魔藥”,這顯而易見。比較新鮮的是,簡·奧斯汀最常用的詞是“禮貌”“幻想”和“輕率”,海明威最常用的詞是“門房”“船尾”,譚恩美最常用的是“葫蘆”“花生”“面條”,“007系列”小說中最常出現(xiàn)的是“洗手間”“褲子”和“閃耀”。納博科夫最喜歡用的詞是mauve(紫色),其實他喜歡各種表示顏色的詞,因為他是一個聯(lián)覺者,他說他聽到聲音的同時還能看到其顏色:g和r是黑色的,藍色組有鋼鐵般的x,綠色組有榿木葉f和蘋果p……
布拉特大膽斷言,對作品用詞的統(tǒng)計能輕易地辨別出作者是男性還是女性。有些詞的性別特征很明顯,如“刮胡子”和“購物”,有些不那么明顯,如“確實”和“有些”。他說,男性角色更有可能咕噥、咧嘴笑、輕聲笑、喊叫和殺人,女性角色則更傾向于顫抖、哭泣、低語、尖叫。根據(jù)他的統(tǒng)計和分析,托爾金的《霍比特人》的男性特質(zhì)占99.9%,《麥田里的守望者》則是經(jīng)典男性小說中女性特質(zhì)最強的。
他還分析了作家使用標點符號的情況。美國犯罪小說家埃爾莫·倫納德在《寫作的10條守則》中說,每10萬字使用的感嘆號不得超過2~3個,而他自己并沒有遵守這一守則:他寫了40多部小說,總字數(shù)有340萬,按照他提出的寫作建議,他在整個寫作生涯中使用的驚嘆號應該只有102個。實際上,他用了1651個,是他建議的數(shù)量的16倍,每10萬字用了49個。不過,相對來說,他使用的驚嘆號確實是最少的,用得最多的是喬伊斯,每10萬字1105個,狄更斯也是一個很吵的作家(713個),最安靜的作家除了埃爾莫·倫納德,還有海明威(59個)、厄普代克(88個)、??思{(108個)。
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文體分析還能用來看病和破案。有人發(fā)現(xiàn),英國首相哈羅德·威爾遜在他的演講中有明顯的認知能力損傷的跡象,后來他主動辭職了。美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雇用了許多電腦高手幫他們做文本分析,但幫助他們找到大學炸彈客的是莎士比亞專家唐·福斯特。近來有人說,艾麗絲·默多克去世后出版的小說中能看出她的心智退化的表現(xiàn),她的文字中有些句子不夠連貫,用詞也不夠特別。所以為了證明你自己的心智正常,也要挖空心思地推敲用詞。
激揚文字摘自《三聯(lián)生活周刊》
接連用了諸多知名作家的用詞習慣舉例,更有說服力。單獨舉例納博科夫與眾不同的顏色酌詞,別有趣味。
舉例說明,往往是最好的論證方法。廣為人知的作品,不一樣的解讀視角。
“看病”“破案”能和文字聯(lián)系在一起,就是因為每個作家都有自己的寫作方式,產(chǎn)生不同的寫作痕跡。
趣味地強調(diào)了“推敲”在文本中的重要性。
總結(jié)
在不斷練習的過程中,寫作者往往會有自己的習慣性用法,逐漸地形成了自己的文風,讓人在只看文字的情況下,就能看出這是誰的作品。作者并非要我們咬文嚼字,摳字眼,而是讓同學們在行文中更注重自己的寫作特色和推敲手法。(特約教師:福建省泉州市泉港第五中學 劉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