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佩 黃惠紅 朱燕琪
【摘要】本文運用關聯(lián)理論分析和討論了幽默話語的話語轉換問題。文章運用關聯(lián)理論研究了《愛麗絲漫游仙境》幽默話語的三種類型,即上下文語境的誤導與語境假設的打破與重建、詞義的標記性與語境假設的打破和重建、詞語的語音與語境假設的打破和重建,的跨語轉換效果,得出第一種類型的跨語轉換最穩(wěn)定,第二種類型依賴于譯出語是否有對應的雙關語,倘若沒有,為了上下文語意連貫,譯者會僅保留標記語義,損失掉幽默效果;最后一種的轉換依需要譯者通過迂回的手法來還原效果,如在原文的基礎上增加新詞或新語篇,轉換效果最不穩(wěn)定。
【關鍵詞】關聯(lián)理論;幽默話語;跨語轉換
【作者簡介】屈佩,朱燕琪,北京師范大學外國語言文學學院英語系;黃惠紅,北京師范大學中文言文學學院中文言文學系。
一、引言
《愛麗絲漫游奇境記》(以下簡稱《愛麗絲》)是英國作家劉易斯·卡羅爾的于1895年出版的兒童作品,被看作是“19世紀英國荒誕文學的一個高峰”。其荒誕美學最直接體現(xiàn)在了其語言的幽默話語上。因學源于英國,并且其他國家的作者很少嘗試,所以Lehmann(1972)認為其為英語特有的語言現(xiàn)象。Ede(1987)認為荒誕的幽默話語源于語言的本質,是一種思維游戲;是“有意義”和“無意義”之間的一種平衡與張力,通過引起期待,然后使得期待落空實現(xiàn)。
綜合上述學者的看法,可以得出譯文很難實現(xiàn)荒誕的幽默話語。但是譯文真的無法實現(xiàn)原文的幽默話語嗎?為了回答這一問題,本研究將用關聯(lián)理論從對《愛麗絲》原文及趙元任譯本進行分析和對比,總結得出幽默類型,并解答每種類型在譯文中跨語轉換的策略。
二、關聯(lián)理論與幽默的認知解讀
關聯(lián)理論(Wilson & Sperber, 1986/1995)指出交際是一個涉及信息意圖和交際意圖的一個明示—推理過程(ostensive-inferential process)。聽話人在話語理解過程中獲得語境效果,為每個對話構建新的語境,并在該語境中進行一系列語境假設,通過演繹推理得出有關聯(lián)的結論,理解說話者的交際意圖。語境效果分為三類,即“新信息與舊信息相結合并產(chǎn)生語境隱含或新信息加強舊信息或新信息排除舊信息”。聽話人演繹推理受到關聯(lián)的制約,而關聯(lián)與語境效果正比,與聽話人在認知上付出的處理努力成反比,即人付出的努力越少,語境效果越強;反之,人付出的努力越大,語境效果越弱。
此外,關聯(lián)理論認為“人類的認知以最大關聯(lián)(maximal relevance)為取向,而語言交際則以最佳關聯(lián)(optimal relevance)為取向。根據(jù)關聯(lián)原則,任何一個交際行為都傳遞著最佳相關性的假定或期待,聽話者總是以最小的認知努力來獲得最大的語境效果,并以此推導說話者的交際意圖”。
因此在語境中的演繹推理不是單純的從言語表達形式推出顯義再得出隱義的簡單過程,而是結合言語表達形式以及對結果的大致期待進行的一系列推理過程。話語理解的過程是沿最小努力的方向,即根據(jù)最大關聯(lián)依次提出語境假設來對話語進行解讀,當關聯(lián)期待得到滿足時,推理過程即告結束。
關聯(lián)期待分為三類:(1)對說話人有信息傳遞意圖的期待;(2)對說話人意圖傳遞的信息與某話題相關的期待;(3)對說話人意圖傳遞信息的具體內(nèi)容的期待。聽話人總是會從最具體的,也就是最靠近上方的期待開始進行語用推理,因為這種推理方式對聽話人來說是最為省力的方式。具體內(nèi)容的語境假設是最易獲得的,只要聽話者能在最易獲得的語境假設中找到對方話語的最佳關聯(lián)解釋,聽話者有理由相信這一解釋就是說話者期望聽話者要做出的解釋。當最上方的期待無法滿足時,關聯(lián)期待被調整到下一個層級,推理人會增大語境搜索范圍、增加推理努力,繼續(xù)尋找滿足期待的解讀。
幽默的產(chǎn)生需要大量的假設和推理。在幽默的產(chǎn)生過程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幽默文本通過文本顯義引起特定語境假設,隨著新信息的出現(xiàn),該語境假設被推翻,使讀者提出新的語境假設從而推導出新的有邏輯關聯(lián)結論,解釋文本的過程。這也是說在幽默產(chǎn)生的過程中,讀者先后至少會形成兩個語境假設,并且隨著文本新信息的推進,第一個語境假設會被打破,第二個語境假設會被建立。
根據(jù)蔣冰清(2008)和李靜(2013)對于幽默文本的分類,本研究根據(jù)幽默產(chǎn)生的認知過程將幽默文本分為以下三種類型:上下文語境的誤導與語境假設的打破與重建、詞義的標記性與語境假設的打破和重建、詞語的語音與語境假設的打破和重建。廣義上來說,這三種類型都可以被稱作上下文情景致使語境假設被打破,他們的區(qū)別主要在于文字表義與作者實際想要傳達的意義一致與否。第一類文本的文字表義與實際傳達的意義是一致的;而第二類和第三類幽默文本則不一致。第二類和第三類之間的區(qū)別在于,第二類利用的是詞語的無標記意義誤導聽話人提出錯誤的語境假設;而第三類則是將語音和語義剝離開,利用語義誤導聽話人建立錯誤語境假設,隨后通過語音引導聽話人建立第二個語境假設。
第二個語境假設建立是一個關聯(lián)期待逐步擴大的過程。當?shù)谝粋€語境假設被打破之后,讀者會先從文本中尋找解釋,如果文本信息無法使其重新建立有關聯(lián)的語境假設,那么讀者就會擴大自己的關聯(lián)預期,轉而從主題這個角度尋求相關的語境假設,若果還是無法得出有關聯(lián)的解釋的話,那么讀者會進一步擴大其關聯(lián)預期,從作者的交際意圖這個角度尋求有關聯(lián)的解釋。
綜合上述對于幽默產(chǎn)生過程的論述,其完整的過程如下圖:
三、上下文語境的誤導與語境假設的打破與重建
在該類型中,文章通過上下文的情景假設誤導聽話人,使得聽話人在某個信息出現(xiàn)之前做出與發(fā)話者的真實意圖不同的語境假設,隨著新信息的出現(xiàn),第一個語境假設被打破,隨后聽話人建立第二個語境假設,推理出說話人真實的意圖。第一個語境假設的產(chǎn)生依賴于讀者的常識,而往往第二個語境假有悖于常識,其建立有賴于文章的上下文語境。根據(jù)比較原文和譯文發(fā)現(xiàn),譯文可以很好地轉換原文的幽默話語,引導讀者經(jīng)歷語境假設的打破與重建的過程,下面是一個例子。
(1.1)“Its a friend of mine—a Cheshire-Cat,” said Alice: “allow me to introduce it.”
“I dont like the look of it at all,” said the King: “however, it may kiss my hand, if it likes.”
“Id rather not,” the Cat remarked.
(1.2)那皇帝走到阿麗思跟前說道:“你這算同誰說話呀他說著對著那貓頭看得很詫異?!?/p>
阿麗思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是個歙縣貓,讓我來介紹?!?/p>
那皇帝道:“我一點也不喜歡它那樣子,不過要是它高興,可以準它在我手背上接吻?!?/p>
那貓道:“我情愿不要?!保ㄚw元任)
原文使用了一個看似不會拒絕的邀請“it may kiss my hand, if it likes.”誘導讀者根據(jù)常識建立第一個語境假設,隨后用歙縣貓的回答“Id rather not”打破了該語境假設。同樣的,譯文使用了一個看似不會被拒絕的問題“不過要是它高興,可以準它在我手背上接吻”,誘導讀者建立第一個語境假設,即歙縣貓會接受皇帝的邀請。隨后通過歙縣貓的回答“我情愿不要”打破了原語境假設,迫使讀者建立第二個語境假設,即皇帝是一個狐假虎威、懦弱的皇帝。隨著第一個語境假設被打破,皇帝自視清高,喜歡臭顯擺的形象也被凸顯了出來。因此,譯文利用了和原文相同地手法,誘導讀者經(jīng)歷了語境假設建立到打破再到建立的成哥過程。
總體來說,譯文能夠較為完整地轉換原文中該類型的幽默話語。其原因可能如下:在這種情況下第一個語境假設主要依靠讀者的百科知識,兩種語言的讀者在很大程度上享有共同的百科知識;而第一個語境假設的打破和第二個與語境假設的建立依賴于文本信息,這種情況下譯文幾乎能保留原文所有的信息,因此譯文的讀者也能夠經(jīng)歷與原文讀者相類似的認知過程。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因本研究選取的文章為兒童文學,不需要調動過多的百科知識,理解也比較容易,因此該結論是否適用于所有該類型幽默文本還有待研究。
四、詞義的標記性與語境假設的打破和重建
該類型運用了詞語的無標記的語義,即該詞語最常用的意義,誤導聽話人構建第一個與說話人意圖不相符的語境假設,造成暫時的誤解。隨著新信息的出現(xiàn),讀者根據(jù)上下文語境改用標記意義建立第二個語境假設,誤解破除,產(chǎn)生幽默的過程。這種類型的幽默話語雖然也能在譯文中進行跨語轉換,但是在轉換的過程中會遇到一定的阻礙。具體的例子如下:
(2.1)“…There ought to be a book written about me, that there ought! And when I grow up, Ill write one—but I grow up now,” she added in a sorrowful tone: “at least theres no room to grow up any more here.”
“But then,” thought Alice, “shall I never get any older than I am now? Thatll be a comfort, one way—never to be an old woman—but then—always to have lessons to learn! Oh, I shouldnt like that!”
(2.2)“…我想應該有一本書紀我的事情的,這應該的等我長大了我就來寫它。她又愁聲說,道,“我現(xiàn)在可不是已經(jīng)長大了嗎?在這兒隨便怎么亦沒有地方讓我再長勒。”
“可是那么,”阿麗思又想道,“我就一直不會比現(xiàn)在再老勒嗎?這倒也是一個可以安慰的地方——總歸不會做老婆子——可是那么——一輩子就老要念書上課不這樣我可不喜歡?!保ㄚw元任)
“but I grow up now”使用了“grow up”的無標記語義“年齡變大”給讀者造成了暫時性的困擾,愛麗絲怎么會在一瞬間長大呢?隨后用其標記語義“身體變大”消除了誤解。在譯文中也使用了詞語的標記性誘導讀者經(jīng)歷語境假設建立到打破再到建立的過程。譯文“我現(xiàn)在可不是已經(jīng)長大了嗎?”也使用了“長大”的無標記語義“年齡變大”誘導讀者建立第一個語境假設,即愛麗絲在說“我現(xiàn)在長大了”。但是這種假設明顯是解釋不通的。愛麗絲怎么會在一瞬間“長大”呢?隨著的“在這兒隨便怎么亦沒有地方讓我再長勒”的出現(xiàn),讀者發(fā)現(xiàn)原來“長大”在這里的意思是“身體長高”。
譯文同原文一樣也運用了無標記和標記語義引導讀者經(jīng)歷語境假設被打破到重建的過程,較為完整地模仿了原文幽默的產(chǎn)生過程,實現(xiàn)了該類型幽默話語的跨語轉換。但是該類型幽默話語不一定總是能在譯文實現(xiàn),比如下面這個例子:
(3.1)“Ahem!” said the Mouse with an important air. “Are you all ready? This is the driest thing I know. Silence all round, if you please!”
(3.2)“呃哼!你們都齊備了嗎?我將要給你們的東西,是天下再沒像這樣又乾又暖的了,請你們諸位靜聽,不準吵鬧。”
(趙元任)
“dry”有形容詞和動詞兩種詞性,其形容詞意為“干的”,動詞為“把…弄干”。結合上文的語境,動物們掉到水里,變得濕漉漉的,因此“dry”在此處的無標記意義為其動詞含義“把…弄干”,但是這里老鼠卻將其作用了形容詞,“driest thing”,即“dry”的標記語義。這讓人摸不著頭腦。隨著情節(jié)的發(fā)展,我們明白老鼠錯將“dry”用作形容詞,形容后面一系列的非??菰锏墓适?,產(chǎn)生了幽默效果。
因為現(xiàn)代漢語中的“干”只有形容詞性和副詞性兩種用法的限制,所以譯文僅保留了其標記語義,將“the driest thing”翻譯為“又干又暖的(東西)”。讀者只能從語義上由“干”聯(lián)想到“變干”,再進行下一步推理,這較英語曲折,也更難以理解,損失掉了原文的交際意圖。
綜上所述,在這種情況下,作者的交際意圖的實現(xiàn)關鍵在于譯出語是否具有類似的雙關語,如果能找到對應的雙關語,則能夠實現(xiàn)幽默話語;倘若沒有對應的雙關語,則譯者會取其標記語義,而損失掉原文作者的交際意圖。
五、詞語的語音與語境假設的打破和重建
詞語同音異義致使語境假設為用同音詞或者近音詞造成暫時性的誤解,隨后解除誤解,產(chǎn)生幽默。聽話人一般會將詞語的意義和發(fā)音自然而然地聯(lián)系起來。而在這種情況中,說話人利用了聽話人的習慣,故意將意義和發(fā)音剝離開,促使聽話人在語境中進行演繹推理,達到幽默的效果。因為這種情況主要依靠語言的音系曾實現(xiàn),因此對于譯者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譯者為了達到交際效果,會采用包括生造詞、變通處理等方法達到交際效果。比如下面這個例子:
(4.1)“I hope theyll remember her saucer of milk at teatime. Dinah, my dear! I wish you were down here with me! There are no mice in the air, Im afraid, but you might catch a bat, and thats very like a mouse, you know. But do cats eat bats, I wonder?”
(4.2)“我盼望他們開晚茶的時候會記得黛那的牛奶。我的乖黛那呀我真想現(xiàn)在你跟我在一塊兒呀??墒俏遗掳肟罩袥]有耗子,那末捉個蝙蝠子也好的,蝙蝠子同耗子亦差不多的,黛那你想可不是嗎?但是我倒不曉得貓吃蝙蝠子不吃的?”(趙元任)
“cat”和“bat”從語義上來看八桿子打不著,但是從語音上來看它們發(fā)音是押韻的,于是根據(jù)發(fā)音猜想,愛麗絲口中的“thats very like a bat”是指它倆發(fā)音相似。趙元任在翻譯的時候兼顧了原文押韻的做法,譯為“耗子”和“蝙蝠子”,較為完整地傳達了作者的交際意圖。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中文中并無“蝙蝠子”只有“蝙蝠”,因此趙元任為了照顧押韻發(fā)明創(chuàng)造了“蝙蝠子”。
除了生造詞,譯者也會對原文進行的變通處理,如下面這個例子:
(5.1)“Mine is a long and a sad tale!” said the Mouse, turning to Alice, and sighing.
“It is a long tail, certainly,” said Alice, looking down with wonder at the Mouses tail; “but why do you call it sad?”
(5.2)那老鼠對著阿麗思嘆了一口氣道:“唉,我的歷史說來可真是又長又苦又委曲呀!”
阿麗思聽了,瞧著那老鼠的尾巴說:“你這尾是曲啊,可是為什么又叫它苦呢?”(趙元任)
原文的這段話運用了“tail”與“tale”發(fā)音相同制造幽默話語。然而漢語卻沒辦法將這個效果很好的還原,因為“故事”與“尾巴”兩個概念的語音形式并不相同。趙元任先生還是盡力還原這一效果,在“長的故事”的基礎上添加了“苦”和“委屈”,然后利用“委”與“尾”的音同制造幽默話語。
有的時候譯者為了還原音系層的效果,甚至會完全舍棄原文的意義,生造語篇進行替換,比如下面這個例子:
(6.1)“Why did you call him Tortoise, if he wasnt one?” Alice asked.
“We called him Tortoise because he taught us,” said the Mock Turtle angrily. “Really you are very dull!”
(6.2)“我們小的時候到海里去進學堂,我們的先生是一個老甲魚——我們總叫他老忘——”
阿麗思問道:“他是個什么王,你們會叫他老王呢?”
那素甲魚怒道:“我們管這老甲魚叫老忘,因為他老忘記了教我們的工課。你怎么這么笨?。ㄚw元任)
作者利用Tortoise與taught us的讀音相近,將“Tortoise”與“taught us”聯(lián)系起來了,制造了幽默話語。趙元任對此文本進行了變通處理,進行了符合漢語的翻譯,他將此處處理為愛麗絲聽錯了,把“忘”聽成“王”,著重保留了語音。
綜上,在這種情況下原文作者主要通過音系層制造幽默話語。而英文和中文兩個語言的音系層差別比較大,譯者為了還原整個過程通常需要進行變通處理,或根據(jù)原文生造詞,或根據(jù)原文的邏輯關聯(lián)在中文創(chuàng)造一段相應的文本。但是對比來說,這種情況下幽默話語的實現(xiàn)是最不穩(wěn)定的,較為依賴于譯者的能力,大多數(shù)情況下不能夠既保留原文的交際意圖又保留意義。
六、結論
通過上述分析可知我們不能盲目地認為原文幽默話語是不能夠進行跨語轉換的,與此同時,我們也應當意識到不同類型的幽默的跨語轉換的效果是不同的。
三類幽默中上下文語境的誤導與語境假設的打破與重建最容易實現(xiàn)跨語轉換。詞義的標記性與語境假設的打破和重建幽默話語的轉換取決于譯出語是否具有相應的詞語,倘若沒有對應的詞語,為了不打破上下文語義連貫,可能譯者僅會保留其標記語義而舍去交際意圖。而詞語的語音與語境假設的打破和重建跨語轉換效果最不穩(wěn)定。阻礙其跨語轉換最重要的原因之一為英漢中同一概念各自的語音形式無法對應。原文有許多諧音的手法,這些概念對應到漢語之后,則不一定能夠音近或音同。因此,需要譯者通過迂回的手法來還原效果,如在原文的基礎上增加新詞或新語篇,然后用它們輔助譯文中幽默話語的表達甚至直接用它們來表達。如趙元任將“taught us”,“Tortoise” 變通處理為“老王”和“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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