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前世今生（中）

文/戴銘

情報工作

作為美國情報領域長期以來的領頭部門，聯邦調查局的情報部門在破獲疑難案件、打擊團伙犯罪、預警和消除安全威脅方面發(fā)揮著巨大的作用。情報部門一直擁有自己的資源網絡，比如特工可以打入三K黨內部，清除掉壓抑南方的種族暴力；通過長期的臥底行動潛伏入家族犯罪團伙并將他們一網打盡；利用監(jiān)控、密碼、雙面間諜和其他技術手段搜獲納粹分子、蘇聯間諜和其他間諜活動等?！?·11”事件的發(fā)生，讓聯邦調查局開始重新審視和定位整體情報工作，將主要關注點從事后調查轉移到事先預警，成為美國情報界至關重要的一員。今天，情報工作幫助聯邦調查局識別了來自黑幫、間諜、有組織犯罪團伙、網絡黑客和恐怖分子等各方面的風險，維護了國家和社會的安全。與情報領域其他合作伙伴之間資源共享、利益共贏的關系，也提升了它在維護國家安全方面的影響力。聯邦調查局內具體負責情報工作的是總部的情報理事會，但整個聯邦調查局都有履行情報任務的職責。

1.識別風險和薄弱環(huán)節(jié)

勘察現場

工作中，聯邦調查局運用情報的多元觸角提升全面識別威脅國家安全風險的能力。如“我們對這些風險知道多少？”“哪些是我們不知道的？”“我們在哪兒能找到資源彌補這些空白？”“哪些風險是即將發(fā)生、需要我們立即處理的？”每個外勤辦公室通過由特工、分析師、語言學家和其他專業(yè)人員組成的外勤情報組開展工作，情報組負責識別和評估有價值的資產，進行數據分析和信息共享。這些有價值的資產包括可能成為恐襲目標的地標性建筑、大學、軍事基地、易受經濟間諜或傳統(tǒng)間諜活動破壞的工業(yè)設施、可能被黑客入侵的電子基礎設施等。分析人員通過研究搜集到的情報信息，結合地區(qū)基礎設施和經濟情況等公共數據，全面了解該地區(qū)領土及其面臨的風險和短板。

在聯邦調查局的總部，反恐部門和每一個有調查職能的部門都在思考如何運用情報識別更大的風險。比如網絡和刑事犯罪調查部門，各自都有專門的情報隊伍。由政府各部門派員組成的國家黑幫情報中心，負責整合和分享各地區(qū)、州和聯邦執(zhí)法部門掌握的黑幫信息。刑事司法信息服務部門和緊急事件應急組設立了新的情報職能機構。情報工作在類似西南邊境安全這樣的事務上也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比如在德克薩斯州的埃爾帕索多部門聯合情報中心就有一個聯邦調查局的西南情報組。為了實現信息的跨界共享，聯邦調查局還優(yōu)化了與其他執(zhí)法部門、情報界同行、全球合作伙伴和私營的大型工業(yè)企業(yè)等分享和拓寬信息的機制。信息交換通過國家多部門聯合反恐中心、局總部的國家聯合反恐行動隊和全美100多個聯合反恐行動隊協(xié)同完成。而像公私合營的安全信息共享公司InfraGard、國內安全聯盟理事會、反間諜戰(zhàn)略合作項目這樣的倡議，也促進了公私領域重要信息雙向交換的常規(guī)機制。這些工作為美國決策提供了重要的依據，為外勤辦公室執(zhí)行任務提供了方向性指導；提升了聯邦調查局主動預警風險和合理部署調查活動的能力；為企業(yè)主、關鍵基礎設施的運營者和社區(qū)個體經營者提供開展自我防范所需的必要信息；實現了對資源利用的最大化。

2.需求

聯邦調查局的情報循環(huán)鏈始于需求，需求可能來自情報界、國家和地方的執(zhí)法部門或是聯邦調查局本身。日常處理的情報類型有：

某地區(qū)是否有特定幫派的活動軌跡。

資金是怎么流向特定國際恐怖組織的。

某外勤點是否發(fā)現了某起貸款詐騙案件以及此案的偵查工作開展情況。

是否有針對即將開展的大型體育賽事的安全威脅。

某個可能成為下個網絡攻擊目標的技術公司的情況。

外勤情報組結合實際情況整合各類情報搜集需求，根據每個案件的風險水平、地區(qū)執(zhí)法部門的具體需求以及特定案件對社區(qū)產生的影響等區(qū)分出優(yōu)先等級。

3.規(guī)劃和指導

聯邦調查局從其他機構無法獲取足夠的情報時，會派出一支專門行動隊直接搜集相關信息。專門行動隊根據實際情況最大化地配備資源、聯絡員或通用專家等以獲取所需的情報信息。

4.搜集

時任聯邦調查局局長羅伯特·米勒在國會聽證會上為“棱鏡”監(jiān)控項目辯解

聯邦調查局開展情報搜集活動必須有合適的理由，不會僅因為某人發(fā)表了公開演說或是加入了某個特定的宗教這些受憲法第一修正案保護的活動就啟動情報搜集工作。聯邦調查局的特工、監(jiān)控專家、語言專家、情報和財務分析師都是情報搜集員，總部犯罪實驗室的法醫(yī)專家、地區(qū)犯罪實驗室的計算機科學家、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執(zhí)行任務的指紋鑒定專家等也都對聯邦調查局的情報搜集工作有所貢獻。工作人員通過審訊、實地監(jiān)控、竊聽、搜查和秘密行動等獲取有價值的情報信息，根據偵查類型、可獲悉的證據資料和特殊授權等采取不同的特殊技術手段。而且，調查人員須采用對公眾打擾最小的調查手段實現合理的調查目的，憲法、聯邦法律法規(guī)、司法部規(guī)范和聯邦調查局的內部政策都對此有規(guī)定。除了行動隊的情報搜集工作外，各外勤辦公室也或多或少地設有專門負責搜集情報的特工隊以應對優(yōu)先緊急的情報需求，特工隊的情報搜集工作也必須遵循上述同樣的規(guī)定與限制。總部行動部門的反恐、反間諜、預防和打擊刑事犯罪、網絡犯罪和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危害的融合機構，從國家安全和犯罪風險的角度為聯邦調查局的情報搜集工作提供評估，發(fā)現工作短板，提供行動建議，減少執(zhí)行風險。

5.情報產品

聯邦調查局的情報產品除了自身使用外，還共享給國家層面的政策制定者、情報機構、戰(zhàn)斗員以及國家、州、地方和部族的執(zhí)法人員等。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內容。

“情報信息報告”是部門間分享第一手情報的主要方式。每年數千條情報信息報告的發(fā)送速度、對緊急優(yōu)先情報需求的滿足情況等是評估外勤人員工作的重要標準之一。

“情報公告”分享關于重大刑事案件、國家安全局勢或情報和執(zhí)法領域的工作發(fā)展趨勢等的信息。大部分盡可能低地確定密級，以便讓更多的人知曉。

“局勢信息共享報告”是外勤情報組制作、提前分享信息的報告，為從國家到地方層面的執(zhí)法部門開展工作提供了參考。

“情報分析報告”是個分析類的產品，回答關于某個主題或風險的特定情報問題。

6.行動

與大多數國家內部情報機構不一樣的是，聯邦調查局可以對其搜集的情報行使執(zhí)法部門的權力。它隨時都可以決定是否需要繼續(xù)實施監(jiān)控，或是逮捕已經有了現實危害的調查目標。整合了情報和調查職能后，聯邦調查局對國家風險和薄弱環(huán)節(jié)的辨識和其情報工作也在實踐中日漸成熟。

7.重點情報項目和倡議

“國家情報總監(jiān)國內代表項目”，由美國國家情報總監(jiān)辦公室支持。國家情報總監(jiān)的國內代表是聯邦調查局的高級外勤官員，國家情報總監(jiān)在各相關區(qū)域的國內首席代表，分布于美國境內12個指定的辦公室。有跨部門的地區(qū)聯合情報組負責匯總地區(qū)搜集和分析的信息，應對日常安全風險。

“外語項目”負責評估工作中的語言需求，為外勤辦公室和海外辦事處分配需要的資源。該項目組織有超過1500人的語言學家隊伍，負責不同語種和方言的培訓，為調查工作提供分析和翻譯服務。大多數語言學家居住在美國境外，所教語言是他們的母語，他們對各自國家的文化、信仰、價值觀和風俗等十分熟悉。擁有這些背景知識的語言學家能夠幫助特工們識別潛在資源，預先了解調查對象的文化傳統(tǒng)，或是在談話中理解被調查人的肢體語言含義。

位于聯邦調查局行動中心的全天候“情報監(jiān)控項目”，能夠確保對潛在威脅和影響國家安全因素的高水平的態(tài)勢感知，以專題報告的形式發(fā)給局總部、外勤辦公室和海外辦事處。

調查工作

聯邦調查局開展調查工作的優(yōu)先等級主要圍繞以下方面：一是恐怖活動、間諜活動、網絡和高科技犯罪等三類主要國家安全風險；二是公共腐敗、侵犯公民權利、有組織犯罪、白領階層犯罪、暴力犯罪等五類嚴重刑事犯罪。

1. 恐怖活動

公民在聯邦調查局大樓前抗議對手機的監(jiān)控

美國在國際上最大的恐怖主義威脅來自基地組織及其支持者，在其國內的極端主義威脅則主要來自暴力的白人至上主義者、無政府主義者、民兵組織、主權公民、動物權益保護者以及環(huán)保極端分子等?，F隸屬于局總部聯合國家安全司的反恐部門，負責監(jiān)督聯邦調查局所有的反恐調查行動?！?·11”事件后，聯邦調查局在加強反恐工作上取得了長足進展，情報能力得以增強，業(yè)務實踐和技能與時俱進，向海外辦事處派遣了反恐特工，工作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國際化特點。在國內，有103個聯合反恐行動隊在其領導下開展工作，在國家反恐中心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2009年“9·11”紀念日的前幾天，聯邦調查局得知一名科羅拉多州居民是基地組織新進人員，計劃在紐約的地鐵系統(tǒng)發(fā)動一次自殺式恐怖襲擊。通過聯合反恐行動隊的跨部門資源，警方鎖定了嫌疑人是阿富汗裔美國人納吉布拉 ·扎吉，并將其抓捕歸案。2010年2月，扎吉因涉嫌在美國使用爆炸物品危害人身財產安全、境外謀殺和為基地組織提供物資支持被聯邦法院判決有罪，面臨著終身監(jiān)禁的處罰。

“打擊暴力極端主義辦公室”是國家安全司下屬新部門，負責及時掌握美國境內暴力極端主義局勢，協(xié)調相關機構以確保政府不同部門工作開展的一致性。成立于2006年7月的“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理事會”是國家安全司下的另一個重要部門，主要職責是更具合力、更有組織性地處理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事件，尤其是加強預防。

2.間諜和境外情報活動

間諜聽起來像早期世界大戰(zhàn)和冷戰(zhàn)時期的概念，但聯邦調查局認為，現在他們比以往任何時期都活躍。他們認為，這種威脅不僅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經濟利益或是意識形態(tài)的競爭，還表現在一些學生、科學家等竊取美國大學和企業(yè)里推動美國經濟發(fā)展的專有技術；或是將受控技術輸送到海外制造炸彈和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蓄意危害全球安全。聯邦調查局與美國情報界、其他政府相關部門和全球合作伙伴分享專家和資源，共同打擊境外情報活動；協(xié)調美國情報界共同清除隊伍內部的安全隱患；與企業(yè)、大學合作加強信息共享和反情報意識。2010年10月，聯邦調查局通過代號為“幽靈故事行動”的多年調查，運用監(jiān)控和尖端技術，在情報分析師的協(xié)助下，發(fā)現了一個以融入美國社會招募新人、搜集情報為主要任務的群體，逮捕了十名看似在美國過著普通生活的俄羅斯人，并將他們驅逐出境。

3.網絡犯罪

“9·11”事件后，聯邦調查局加大了對入侵政府和私人計算機網絡事件的關注，擴大了國家網絡犯罪調查行動隊的規(guī)模和范圍，增加了外勤點的人員和物資，雇用了更多的計算機專家提供技術支持，新建了地方網絡調查行動隊網絡，注重與相關公共和私營行業(yè)新建和維持聯盟關系，大力加強培訓力度，最大化地提升隊伍反恐、反情報和執(zhí)法部門應對網絡犯罪的能力。2012年6月，一個史上最大的針對銀行卡犯罪的國際聯合執(zhí)法行動逮捕了全球范圍內20余名嫌疑人，他們涉嫌利用互聯網買賣和使用失竊的信用卡、銀行賬號和其他公民個人信息。聯邦調查局通過兩年的臥底行動拿下這一團伙后，避免了兩億多美元的經濟損失。

聯邦調查局警車

4.公共腐敗

公共腐敗行為包括地方、州和聯邦選舉中的腐敗行為、簽約官員在政府核心區(qū)域罷工、其他削弱公眾自信心和破壞美國民主力量的行為等。一是邊境腐敗。美國擁有七千英里的陸地邊界和九萬五千英里的海岸邊界，每天都有上百萬游客通過墨西哥和加拿大邊境的327個官方口岸、港口和國際機場入境。腐敗的邊境官員在這些口岸進行的各種違法活動，使美國面臨著毒品、槍支、黑錢、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以及罪犯、恐怖分子和間諜混入國境的潛在風險。二是選舉犯罪。雖然各個州對公平公正的選舉承擔主要責任，但當聯邦利益受到影響或是選舉權利被濫用時，聯邦調查局就要介入調查。聯邦選舉犯罪主要分為三類：競選金融犯罪、選民（選票）欺詐、侵犯公民權利（選民受到人身、經濟威脅或被阻止投票）。2008年12月，聯邦調查局通過電話監(jiān)聽等方式獲取證據，逮捕了涉嫌貪腐的美國伊利諾伊州州長羅德 ·布拉戈耶維奇。2011年11月，羅德因涉嫌在其任期內犯下18項貪腐重罪被判入獄14年，其中包括企圖非法交易該州美國參議員席位以謀取150萬美元競選捐款和其他個人利益、以提高兒科事故賠付率為由勒索一家兒童醫(yī)院的首席行政官2.5萬美元競選捐款，等等。

5.侵犯公民權利

聯邦調查局早期的34名特工中，有十幾個都是勞役償債制度（現代稱為奴役制）方面的專家。它從1918年開始打擊三K黨，處理包括濫用警力在內的所謂“法律顏色案件”（即以合法外表掩飾非法實質）。當前的主要關注是預防和打擊仇恨犯罪、販賣人口、法律顏色犯罪和違反“診所準入法案”（一項保護合法墮胎的法案）的犯罪等四類首要民權案件。2012年4月，聯邦調查局調查的一起濫用警力案件中，五名新奧爾良警察因涉嫌在卡特里娜颶風后的幾天里在丹齊格大橋上向手無寸鐵的平民開火，導致兩名無辜群眾死亡、四人重傷而被判刑。槍擊事件后，警方立即開展了大規(guī)模的掩蓋活動，包括錯誤逮捕一人、制造偽證和證人等。其中一名重傷人員只有17歲，另一人則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和身體殘疾。

6.有組織犯罪

過去20年里，地緣政治、經濟、社會和技術的發(fā)展讓有組織犯罪團伙在全球范圍內迅速蔓延，包括在非洲 、亞洲、巴爾干、歐亞、意大利和中東的傳統(tǒng)和非傳統(tǒng)的犯罪集團等。尤其是毒品交易帶來的巨額利潤讓許多有組織犯罪集團欲罷不能，聯邦調查局也對卡利、麥德林、哥倫比亞北海岸的毒品卡特爾（黑幫聯盟）和墨西哥與美國的販毒集團等對美國國家和經濟安全造成最大威脅的跨國有組織犯罪集團加大了調查和打擊力度。2012年4月，由聯邦調查局、美國國稅局、緝毒局及墨西哥相關部門共同偵辦的一起案件的主犯、前蒂華納卡特爾（阿利拉諾 ·菲利克斯犯罪集團）領導人本杰明·阿利拉諾 ·菲利克斯被判入獄25年，沒收1億美元違法所得。菲利克斯犯罪集團是聯邦調查局和其合作伙伴調查過的最危險的毒品和有組織犯罪集團，曾控制著墨西哥邊境城市蒂華納和墨西卡利與美國間的毒品交易。

7.白領階層犯罪

根據美國1939年的報道，白領階層犯罪就等同于公司和政府職員詐騙，有時一個騙局能摧毀一個公司，耗盡諸多家庭畢生的積蓄。聯邦特工與地區(qū)警方以及證券交易管理委員會、國稅局、郵政監(jiān)管部門、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財政部的金融犯罪執(zhí)法網絡等部門的工作人員密切合作，共同打擊復雜而多層面的擾亂經濟秩序的詐騙案件。2012年6月，斯坦福國際銀行前董事長艾倫 ·斯坦福因操縱一個為期20年、涉案70億美元的“龐氏騙局”被判入獄110年。調查此案的多部門聯合執(zhí)法機構表示，斯坦福利用騙來的巨款過著奢靡的生活，擁有一艘112英尺的游艇和6架私人飛機。法官也表示這是聯邦法院有史以來最駭人聽聞的詐騙案之一。

8.暴力犯罪

聯邦調查局打擊暴力犯罪的關注重點是街頭黑幫、銀行搶劫、劫車、綁架、跨州轉移被盜財物和車輛、襲擊或威脅襲擊總統(tǒng)和聯邦官員，以及盜竊或破壞政府財產等對美國社會造成嚴重安全威脅的犯罪。

暴力黑幫。在美國和波多黎各活躍著約3.3萬個成員約140萬的暴力街頭黑幫、摩托車幫會和監(jiān)獄幫會。這些復雜而有組織的黑幫利用暴力控制當地居民，實施搶劫、販賣毒品和槍支、賣淫和販賣人口、詐騙等非法贏利活動，許多黑幫成員甚至在獄中也繼續(xù)著犯罪行為。聯邦調查局通過以情報驅動的調查和保衛(wèi)街道行動隊、國家黑幫信息中心、國家打擊MS-13黑幫行動隊等新的長期計劃，擾亂和消除最危險的黑幫團伙。

針對兒童的犯罪。聯邦調查局在國家層面和國內的五個地區(qū)都有應對綁架兒童的快速反應小組。“無辜圖像項目”的調查人員與聯邦特工和地方、國際的執(zhí)法人員共同開展網上臥底調查，發(fā)現和制止針對兒童的網絡色情犯罪。該項目緩解了美國日益嚴峻的國內兒童性販運問題。

印第安人保留地犯罪。聯邦調查局負責美國境內由聯邦法律認可的200多個印第安人保留地內的謀殺、虐童、暴力襲擊、販毒、公共腐敗等最嚴重等級的犯罪。在其56個外勤辦公室中，有19個辦公室的100余名特工全職負責此項工作。局總部的印第安人保留地犯罪管理部門與司法部和內政部的印第安人事務局一起，為印第安人保留地的執(zhí)法人員提供重要培訓。

暴力逃犯。聯邦調查局有調查被州通緝或是越境逃犯的法定職責。1950年，聯邦調查局與美國新聞媒體共同發(fā)起了“十大逃犯追捕計劃”， 公布了一些尤為臭名昭著逃犯的信息，以引起全國關注。截至目前，在497名曾位列“前十”名單的逃犯中，有466名已被逮捕或找到，其中有154人是通過群眾提供線索被發(fā)現的。

藝術品與文化財產犯罪。聯邦調查局打擊藝術品犯罪特別小組的14名特工負責處理指定區(qū)域的藝術品犯罪案件，尋回失竊文物，有一個名為“國家被盜藝術品檔案”的計算機目錄索引可供全球各地執(zhí)法部門在線查詢被盜藝術品。（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