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邊海防（四）

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 鄭宇鈞 圖 南方周末記者 杜茂林 鄭宇鈞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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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記者 杜茂林 鄭宇鈞 文

天空微亮，海風似乎和炎熱的天氣一樣干燥萬分?；臎龅男u上，一群戰(zhàn)士正在整裝列隊，開始一天的生活。

黃鑫早早準備好了巡邏的設備。在班長的指揮下，他們一行九人沿著北尖島的海岸線行走著。每個士兵的面部表情高度一致——堅毅、嚴肅、不茍言笑?！吧窠?jīng)始終繃著，嚴密地注視海島周邊的一切?！蹦喜繎?zhàn)區(qū)陸軍某海防旅“北尖連”連長葛連飛說。

他們的工作就是這樣：在訓練場里翻越高墻、跨過深溝；每天安裝拆卸槍支，進行遠近程射擊；重復站立、臥倒的標準化姿勢。軍號一響，便在規(guī)定時間、規(guī)定位置列隊站好，等待新的任務。

現(xiàn)實的生活條件雖沒有從前艱苦，但巡邏的單調(diào)、訓練的重復，幾十年卻沒有改變。

站在廣西憑祥金雞山頂“衛(wèi)國戍邊模范連”的哨兵，將越南同登市和瓊山省的百十里地貌盡收眼底。一場邊境炮火，曾讓友誼關口岸被關閉17年。硝煙散去，近年來，邊境經(jīng)貿(mào)快速發(fā)展，昔日戰(zhàn)場成了景點，生死雷場成了邊貿(mào)互市點，口岸客商云集。

走私和非法越境，暗涌般沖擊著邊防軍人的堤岸。繁華的背面，隱藏著問題。時代在變，交易在時時刷新，籌碼隨貪欲而變，而邊防軍人始終守著他們的底線。

對南部戰(zhàn)區(qū)陸軍某海防旅“擔桿連”駐島士兵而言，“來了就對著海，什么都沒有，見著陌生人就高興?！比欢?，大多數(shù)時候，這里并沒有什么陌生人。除了戰(zhàn)友，就是飛禽走獸。排解孤獨是一門必修課。于是，訓練結束后，軍營里燈光球場上的對決，為孤寂的小島增加了一抹亮色。

愛好音樂的士兵，會自行結隊。彈著吉他，敲著架子鼓，拉著手風琴，在音樂聲中抒發(fā)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