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艷陽
【摘要】中國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強國,不僅僅經濟上要強大,文化方面同樣也要強大。我們可以通過研究韓國文字,了解韓民族的文化,理解韓國人的思考方式及韓國社會的走向。中國與韓國一衣帶水,無論在歷史還是在現在都進行著全方位的合作與交流。交流中離不開語言和文字,認識和了解韓國文字也是了解韓國人及韓國文化的必要手段。文化交流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但我們要學會主動出擊,而不是被動接受。目前,對于中韓兩國文化關系的研究雖然很多,但是關于韓國文字和漢文化關系的研究卻寥寥無幾。
【關鍵詞】漢文化;訓民正音;宋理學;韓國文字
一、中國與韓國地理和歷史交流
中韓兩國一衣帶水,是隔海相望的近鄰,文化交流的歷史源遠流長,可以追溯到中國的隋、唐之前,從古至今,兩國人民互相學習,彼此借鑒,創(chuàng)造了燦爛的文化。兩國地緣相近,文化一脈相承,兩國民眾有著天然的親近感,文化傳統相近使兩國國民比其他國家的國民之間更容易理解和溝通,更容易“尋求友誼、繁榮文化”。
近年來中韓兩國的交流不斷深入,特別是在文化領域,韓國歌曲、韓國影視劇、韓式服裝、韓國料理等早已為國人所熟悉,形成一股勢不可擋的“韓流”?!绊n流”是中國當今社會一個特定時期的社會變革和文化變遷過程中,價值觀的多元化和青少年價值選擇多樣性的具體表現?!绊n流”得以廣泛流行,體現了當代青少年的價值認同。青少年崇尚“韓流”,在滿足個人需要的同時,對“韓流”現象的接受和認可,實際是中國數千年文化多元化傳統價值觀的體現,也體現了今天中國青少年個性化的要求,更體現了中國社會對韓國和韓民族的友好、相互開展文化交流的意愿。“韓流“能博得國人的喜愛,不僅在于它具有一種異國文化的韻味,更在于國人對這種文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這種親切感是因為韓國的傳統文化源于中國的傳統文化,這其中也包括韓國文字。
目前,對于中韓兩國文化關系的研究雖然很多,但是關于韓國文字和漢文化的關系的研究卻寥寥無幾。韓國學者李奎泰(2004)對韓中文化關系的歷史和現狀做了詳細的整理和闡述。在我國,有關韓國文字與漢文化關系的研究很少,相關的研究有,李炬(1993)對訓民正音受漢文化的影響因素作了簡要闡釋;金泰完(1998)具體的將訓民正音與漢語復輔音聲母做了比較;樸鐘錦(1999)對漢語言文字的傳播及其對韓國語言文字的影響作了闡述;高靜(2006)概括性地介紹了韓文的歷史,但只限于對韓文發(fā)展史的整理。上述研究雖涉及韓國文字或者漢文化,但都沒有從韓國文字與漢文化關系的正面進行具體、直接、深入的闡述。本文將著重分析韓國文字在產生之前與創(chuàng)制、發(fā)展階段中與漢文化發(fā)生的密切關聯。
二、韓國文字的創(chuàng)制階段
目前,全世界共有4000多種語言,而文字才60多種,在世界文字史上,訓民正音是獨具特色的一種新型文字。這套文字以少而精的筆畫及其有規(guī)律的組合形式準確表達了一個語言的語音系統,其正字法的內容也簡單、明確、容易掌握,充分體現了韓國文字的科學性。韓文在創(chuàng)制過程中參照了多個民族的文字,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對漢字造字原理的參照和對漢文化的應用。
中國儒家思想是中國封建社會的統治思想,這一思想在公元一世紀前后傳人朝鮮半島北部的高句麗,然后傳人百濟和新羅。1392年,李氏王朝取代高麗王朝,改國號為朝鮮,朝鮮王朝以由儒家思想演化而來的宋理學為基礎確立了新的國家體制,以儒家文化道德為立國教民之本。在世宗大王統治時期,朝鮮王朝的國力有所增強,卻沒有屬于自己民族的文字,語言只能采用漢字記錄。當時,只有少數貴族才認識漢字,普通平民無法用文字互相傳遞信息,也就無法學習道德準則,社會秩序混亂。
“國之語音異乎中國,與文字不相流通,故愚民有所欲言而終不得伸其情者多矣,予為此憫然新制二十八字欲使人人易習便于日用矣”。這段文字是《訓民正音》的序文,它充分體現了世宗創(chuàng)制《訓民正音》的主要目的在于教化百姓,讓百姓在習得文字之后,懂得忠孝廉恥,伸其情,守其律。由此可見,韓國文字創(chuàng)制的目的不是針對熟知韓文的知識階層,而是給一般民眾提供一種新的文字。其次,當時與韓國相鄰的契丹、女真、蒙古等都有了自己的文字,具有民族自主意識的世宗王也必定從周邊民族的語文政策中得到了啟示,迫切希望創(chuàng)制出一種能精確標記口語的民族文字,因而組織集賢殿學者鄭麟趾、申書舟、成三問、姜希顏、李善老等人創(chuàng)制了本民族的表音文字。
三、韓國文字與漢文化的關聯
韓國文字的產生與發(fā)展同漢文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下面將以韓國文字產生與發(fā)展的不同階段為節(jié)點深入分析韓國文字與漢文化之間的關聯。
韓國文字產生之前。韓國語很早就有文字記錄,它是朝鮮半島所有人共同使用的母語,但在韓文產生之前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韓國人只能依靠漢字來記錄韓國語。由于秦漢文化的先進,不同種族頻繁與我國交往,尤其是漢字文化對朝鮮半島和日本及越南產生了巨大影響。韓國借用漢字的歷史很久,公元前后相繼建立的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國都先后使用漢字為書面交際工具。韓國學者認為,漢字大約是在公元前2世紀,隨著位于半島北部的衛(wèi)滿朝鮮的建立而傳人的。日本姬路獨協大學余煥睿在《漢字與日本文化》中指出:“3世紀至6世紀,先后有漢人和朝鮮人進入日本從事漢字、漢語的教學、翻譯、記錄工作……”這基本證實了韓國學者的推斷。漢字在朝鮮半島的使用情況,根據借用的方法,大體可分為固有名詞標記、吏讀、口訣和鄉(xiāng)札等四種。固有名詞的標記有地名、人名、官名。例如,新羅、夫馀(地名);百殘王(人名);上大等(官名)。新羅時期的國語詩歌借助漢字的音、義標記才得以保存至今。統一新羅王朝的神文王時期,鴻儒薛聰對這些漢字借助法加以歸納整理,使之趨向正規(guī)化、統一化,從而…現了吏讀法。三國時期的一些國語詩歌就靠著這種標記法記錄下來,保存于《三國遺事》之中。從三國到朝鮮王朝的每個時期,漢文詩都在韓國的文學史上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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