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老中醫(yī)蔡長福診治“谷疸病”與“胰腺病”的臨床經(jīng)驗

何乃舉 季清華 譚長濤 邵愛華 張麗萍 李明松 樸武軍 蔡文舉

（1 吉林省汪清縣中醫(yī)醫(yī)院門診內(nèi)科三， 吉林 汪清 133200；2 吉林省汪清縣東光鎮(zhèn)衛(wèi)生院門診內(nèi)科，吉林 汪清 133217；3 吉林省汪清縣仁和中醫(yī)診所門診內(nèi)科，吉林 汪清 133200；4 吉林省汪清縣人民醫(yī)院門診中醫(yī)科，吉林 汪清 133200；5 安徽省馬鞍山市江南蔡氏經(jīng)方醫(yī)館門診內(nèi)科，安徽 馬鞍山 243000）

對于 “谷疸病” “胰腺病”的認識，學(xué)術(shù)尚無定論。本刊選編此文，旨在引起廣大讀者對經(jīng)典的探究熱情，至于文中觀點，不代表本刊學(xué)術(shù)意見，本刊亦不做任何評判。希望大家爭鳴討論。

——編者

1 闡述 “谷疸病”與 “胰腺病”的原理

谷疸病、胰腺病發(fā)病很快，死亡率高，慢者幾個月，爆發(fā)不過幾個小時。醫(yī)圣張仲景在《金匱要略》黃疸篇說過，此病爆發(fā)以十八天為界，十日不見好此病難治，仲景沒有說不治。特別當(dāng)今，胰腺病都是太多貽誤而死。

胰腺病不能用汗藥、熱藥、補藥。此病醫(yī)不能誤，醫(yī)誤者必死，醫(yī)誤者用藥不當(dāng)。谷為濕熱之病，錯用發(fā)汗藥、錯用熱藥，這就是醫(yī)誤而死。因為谷疸病是溫?zé)嶂?，熱入血室，所以不能誤汗，不能誤用熱藥。當(dāng)初治過一個患者，就是黃疸之病，患者聽人說附子干姜鹿茸能把這病治好，自己買藥服用，吃過后腹脹如鼓，茶水不進，二便不通，活活的脹死。

常言道，人參害人無過，大黃救人無功。不是名貴藥就能治大病，看你可否對癥。有些病人道聽途說，認為有病就要補，以為病可以補好，這是個錯誤的觀點。因為谷疸病是濕熱之病，就怕大補之藥，用藥和吃飯是一樣，過用食物來補，也是個錯誤。魚生熱，肉生痰，青菜蘿卜保平安。熱病不能補，食物清淡最好。

胰腺病不能手術(shù)、放療、化療。此病時間不能耽誤，時間就是生命。誤了時間就是誤了病情，到處求醫(yī)找權(quán)威，相信科學(xué)去檢查，這就是人為的耽誤。當(dāng)你找到良醫(yī)時，病就已經(jīng)危重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雖說良醫(yī)治大病，是否患者有天命？

此病不能手術(shù)，不能放療化療。手術(shù)后放療化療百無一生，臨死最慘。據(jù)了解，胰腺癌臨死前比受酷刑還要痛苦，劇烈疼痛或感染等會導(dǎo)致嚴重休克和精神崩潰，因無法正常進食，患者將極度消瘦，如果胰腺癌轉(zhuǎn)移，將面臨黃疸、腹水、脾腫大，肝衰竭，死亡率居高不下，慘不忍睹。這種病人死的太慘了。

為什么胰腺病，發(fā)病這么危險，這么快速，究竟是什么原因？一、三陽熱過盛，二、三陰太虛太寒

仲景黃疸篇：“風(fēng)寒相摶，食谷即眩，谷氣不消，胃中苦濁，濁氣下流，小便不通，陰被其寒，熱流膀胱，身體盡黃，名曰谷疸?！边@就是三陰受了大寒，三陽熱過盛，濕熱在胃，頭汗出，齊頸還，小便如皂汁，黃能染地。

為什么能染地？因為高酸強堿不能中和，化成為壞水，壞水泄漏能化臟腑之肉，毒氣爆發(fā)，全身黃如橘色。有的患者向我描述自己的小便澆到小草上，小草立馬就死，解到小樹上，樹死能爛到根，高酸好比核泄漏，毒氣好比核戰(zhàn)爭。這種高酸強堿如果不能很快排到體外，人還能生存嗎？毒氣爆發(fā)在人的體內(nèi)，人還能活嗎？此病死人最暴，百無一個能活。

據(jù)說胰腺濕熱爆發(fā)壞水一到臟腑，五臟六腑的肉全能爛掉，最后臟腑肉化肉。我曾解剖過得了雞瘟后死去的小雞，扒開肚子一看，五臟六腑全部爛掉，這個雞肚子里也濕熱爆發(fā)的結(jié)果，和人是一樣的，這樣雞都死去，我們?nèi)诉€能活嗎？之所以此病會有耽誤，之所以醫(yī)誤者必死，藥誤者必死，放療化療死上加死，百無一生，在劫難逃。手術(shù)后放療化療那死得太冤，別說人，狼狗也能化死，老牛也能化死。

胰腺病的治療：我們在臨床上不能錯誤用方，不能發(fā)汗，不能燒針，誤汗后，全身濕熱爆發(fā)，黃汗能染衣，黃汗染衣，濕熱入血分，這就叫溫病。此病耽擱日久，濕熱爆發(fā)，小便不通。為何小便不通？因為濕與熱結(jié)，熱閉于膀胱，此時大劑量的茵陳蒿湯或許能挽救。

黃疸分兩種，一人明黃，一個暗黃。明黃全身身黃如橘色，這是陽黃，熱入血室，這就是溫病。陰黃在里，小便黃，身不黃，熱未入血室，這是濕熱在里，設(shè)茵陳五苓散，這是寒熱錯雜證。有大柴胡湯證者，茵陳蒿湯合大柴胡湯，沒有大柴胡湯證，茵陳蒿湯合小柴胡湯，如不能吃冷的，茵陳蒿湯合小柴胡湯加干姜，甚至于倍干姜。

谷一病百病叢生。再次喚醒患者，谷不能病，谷要是病了，后天生命就沒有了。谷要病了，整個臟腑都病了，可以引起：一、糖尿??；二、膽道閉鎖；三、肝脾腫大；四、白血病；五、肝硬化；六、尿毒癥；七、肝囊腫；八、肝血管瘤；九、高血脂、高血壓；十、門靜脈大出血；十一、膽囊結(jié)石、肝管結(jié)石、胰腺結(jié)石等，上述癥狀都是熱病。治療谷疸病的幾個方子如下。

胃疸湯：《金匱要略·黃疸病脈證并治》第十五中講到：“風(fēng)寒相搏，食谷即眩，谷氣不消，胃中苦濁，濁氣下流，小便不通，陰被其寒熱流膀胱，其身盡黃名曰黃疸?！狈钟形葛?、酒疸、女勞疸、黑疸。

《醫(yī)宗金鑒》黃疸篇：面目身黃欲安臥，小便渾黃疸病成；飲食如饑飽煩眩，胃疸谷疸酒疸名；女勞額黑少腹急，小便自利審瘀生；黃汗微腫皆濕熱，陰黃重痛厥如冰。

注：面目身黃，但欲安臥，小便渾黃，此黃疸病已成也。如飲食如饑，食難用飽，飽則心煩頭眩，此欲作胃疸。胃疸者，即谷疸也。若已見黃色，疸已成矣。得之于胃有濕熱，大饑過食也。

酒疸者，得之于飲酒無度，而發(fā)病是也。女勞疸者，疸而額黑，少腹急，小便自利，得之于大勞大熱于女交接也。淤血發(fā)黃，亦少腹急，小便自利，但不額黑耳。黃汗者，汗出黃色染衣，面目微腫，得之于素有濕熱，汗出入水浴之也。此皆濕熱而成，汗出入水浴之也。此皆濕熱而成，惟陰黃則屬寒濕。陰黃者，身重而痛，厥冷如冰。

2 “谷疸病”與 “胰腺病”的診治方藥

針對黃疸病，《醫(yī)宗金鑒》下了谷疸方：谷疸熱實宜乎下，不實宜用胃疸湯；茵陳胃苓減草樸，連梔防己葛秦方。

注：胃疸湯，即菌陳、茯苓、白術(shù)、澤瀉、豬苓、黃連、梔子、防己、陳皮、蒼術(shù)、葛根、秦艽也。

這是人體胰腺的濕熱病，就是仲景講的黃疸病，有明黃暗黃之分。明黃：面黃身黃目黃小便黃；暗黃：不見面黃身黃目黃，只是有時小便黃。但我發(fā)現(xiàn)他們有個共同點，幾乎所有的患者下眼泡鼓起，發(fā)黑發(fā)暗，上面有烏點麻點。每當(dāng)我遇到胰腺病，本人就用谷疸方，效如桴鼓。

茵陳蒿湯：我們再看茵陳蒿湯，用茵陳六兩、梔子十四枚、大黃二兩，我們看這三個藥是不是苦寒之藥，病情到了這個地步，張仲景為什么不設(shè)補藥？這么苦寒的藥就不怕傷胃氣嗎？大黃是涼藥，梔子是涼藥，茵陳是涼藥，三味涼藥組合在一起成了茵陳蒿湯。

醫(yī)圣張仲景是個真正的中醫(yī)，他是個明白的中醫(yī)，他對病理病癥的辨證相當(dāng)明白，這叫有是癥用是方，對癥下藥，該用就用，不需要用就不用。

張仲景對人的病癥病理，辨證得特別清楚，有這個濕熱病，沒有梔子、茵陳、大黃，這個濕熱難以清除，濕不除病不會好。什么叫?。坎【褪菬?，方子是治病的，不是要命的。除熱就叫治病，濕除者脾胃自還。

熱病就需要涼藥清，主證出典，方子就必須到位。這種濕熱黃疸，小便染地，仲景以茵陳6兩、梔子14枚、大黃2兩，茵陳蒿6兩按現(xiàn)在的計量要120 g，梔子30 g，大黃30～40 g。我們看小便染地，沒有100 g茵陳，濕熱難以除掉，所以仲景用茵陳6兩。有些中醫(yī)，用茵陳10 g，20 g，這個濕熱病能治掉么？這猶如杯水車薪，隔靴搔癢，你不如不用，用少了不但不管用，還耽誤病情。

經(jīng)熱長期攜帶的人，這個熱量到底有多大，我們無法想象，一旦治法不當(dāng)，引邪熱入里，這邪熱可以把各個臟腑各保器官瞬間燒壞，人體就報廢了，偉大的祖師爺仲景奇思妙想，留下了柴胡加龍骨牡蠣湯。

我們看看柴胡龍骨牡蠣為什么不用炙甘草，仲景用心良苦，三陽熱盛，邪陷心中，炙甘草直搗心臟，補心臟，我們看看桂枝甘草湯治療“心下悸，欲得按”的心臟病就可以理解了，此時胸中的邪熱火過盛，救人滅火刻不容緩，老祖爺擔(dān)心炙甘草會斂邪氣不得下行，另外也擔(dān)心炙甘草會影響瀉火藥功效的發(fā)揮，故不用炙甘草。

茯苓能燥濕利水化飲，龍骨牡蠣是海底之物，能潛陽，引龍入海，使邪氣歸于下，桂枝能溫陽解表，表不解，邪熱也難以下行，醍醐揭蓋，來的更快。我們來看看老祖爺為什么不用白芍，白芍是補陰的，此時人體當(dāng)中已經(jīng)是邪熱充寒天地，中焦的氣機幾乎沒有斡旋的余地，見不得半點補藥，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如何快速地將邪熱引導(dǎo)下行排出體外，這就非大黃莫屬了。

大黃氣味上沖，能引熱下行，經(jīng)熱攜帶日久幽門閉鎖、十二指腸閉塞，邪無出路，熱歸于胃底，歸于胰腺，胰腺粗大腫大，更使十二指腸幽門水腫脹大，大黃可以快利幽門，快利十二指腸，快利胰腺。

谷的位置：十二椎、十三椎，處在十一椎、十四椎之間，那就是胃與谷，十二椎是胃，十三椎是谷。這個谷是仲景所提，仲景提到谷，后人沒有把谷安到一個位置上，它沒有家，谷要沒有家，我們整個六臟六腑就不存在了。

十三椎后人說是三焦俞，我看不對，虛有其名，有其名，不見東西，究竟三焦是什么，我看是個空話。十三椎三焦俞，我看就是谷的位置。十三椎是脊柱正中間，應(yīng)該是谷所在之處，按照臟腑的排列，應(yīng)該給這，這才合情合理。同道的，再不相信看看臟腑的解剖圖，看看臟腑的位置，我們就應(yīng)該明白了。

這一段雖說是本人的論述，其實也是仲景的原意，谷疸之為病，就是仲景所提。雖說是千古之謎，仲景已經(jīng)提到，可是后人沒有去研究它，只是拿藥找病，拿方子治病，忽略了臟腑的學(xué)術(shù)。

我們看看臟腑的排列，它排在胃之下，小腸之上，這個谷是橫著長的。大頭對著十二指腸，小頭梢，長的就是脾臟。用腦接近肚皮，所以脾臟有外感，因為它和肚皮接近，所以太陰病了，仲景定敢桂枝倍芍湯。

我們看看谷的排列，上面胃底，下面小腸，右邊是十二指腸，左邊是脾臟，谷橫在中間。醫(yī)圣張仲景對臟腑的構(gòu)造，臟腑的排列是了如指掌。他用象形之物來起這個名字叫谷，這谷是不是稻谷的谷，可像個谷穗，它的造型像谷穗，它又橫在胃底下，小腸上，拐彎之間狹窄處叫谷，又為萬丈深淵，這才稱谷。用谷有兩層含義，造型像谷穗，兩山之間也叫谷，所以仲景在黃疸篇提出：“谷疸之為病，寒熱不食，食即頭眩，久久發(fā)黃為谷疸”。用谷來形容峽谷，這個谷字怎么寫？大家看：左邊一撇不是字，右邊一捺人字型；人字頭上加兩點，加上兩點念火字；火字下面加口字，加上口字念谷字。人掉進谷峽萬丈深，仲景以這個谷來寫的谷疸論和谷疸篇。

祖師爺張仲景多么偉大，在那時就提出谷疸論，兩千年來，沒有把這個谷說清道明，仲景不明白臟腑，根本寫不出來《傷寒雜病論》。

本人論述這一段，對與錯，再由高人繼續(xù)論述。為了探討臟腑的學(xué)術(shù)，我們應(yīng)該前仆后繼為人類、為醫(yī)學(xué)多做一點貢獻，不要拿藥找病，研究藥去治病誤了多少病人，浪費了多少資源。拿藥找病，拿藥找病名，研究藥來治病，完全是個錯誤，一錯就是兩千年。

仲景說是谷疸，后人說是胃疸。其實是一個病，谷疸就是胃疸，胃疸就是谷疸。仲景是分三篇論述的，第一寫谷疸，第二寫的酒疸，第三寫的女勞疸。

什么叫谷疸？谷疸就是谷病了，這個谷輕易不會病，我們看到它的位置就明白了，上面是胃底，下邊是小腸的上彎處，右邊是十二指腸的拐彎處，胰的大頭緊緊相連，胰腺的小頭就是肚腹的左邊，胰腺的末梢，長的就是脾臟，我們看看這個谷長的位置多么奇巧，上下左右把它包圍在中間，之所以它輕易不病，一病就不輕，根據(jù)谷的造型，看它的色道，它的造型像個谷穗，又像個香蕉，它是個軟體，是肉非肉，是血非血，色如青蛙油。

它里面藏著強堿，什么東西都怕它腐蝕。我那時在部隊，每一個星期到炊事班燒一次飯，我放堿粉，不小心把堿粉撒在我的膠鞋上，當(dāng)時我也沒有在意，一個星期以后，我又到廚房燒飯，再去穿膠鞋的時候，鞋子居然爛了。

那時候我就知道堿粉的腐蝕性非常強，它的透射力很強，煮稀飯放豆子，豆子煮不爛，放點堿粉下去，豆子很快就煮爛了。按科學(xué)的話來說，說里面藏的是強堿，這個強堿膠皮都燒得爛，胼皮能燒爛，豆子能燒爛，肉也能燒爛，惟有這個谷里面藏著強堿，里面為什么燒不爛？我常年思索，不解其意。我總覺得谷在人的臟腑里是一個特殊的東西，究竟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谷只能藏堿，不能藏酸，它是個特殊的臟腑，究竟什么原因，我們也不知道，酸從哪里來，堿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按科學(xué)講，肝里藏堿，膽里藏堿，胃里藏酸，這是西醫(yī)的診斷，我就知道膽汁是苦的，酸大了，嘔吐的時候就覺得吐的水是酸的，我知道吐狠了，牙都能酸倒，吐到最后，酸吐完了，最后吐的水就覺得是苦的。

老百姓說，我的黃膽都吐出來了，吐得昏天黑地，吐這個膽汁這么苦，我認為是熱，我們再回憶厥陰篇，吐的冷沫、冷痰，吐出的食物也是冰涼的，根據(jù)厥陰病吐冷痰白沫，那定的是肝寒。張仲景設(shè)吳茱萸生姜人參湯。

我們看吳茱萸這味藥，吳茱萸性大熱，能治厥陰嘔吐，那就是厥陰肝臟寒到了極點，營養(yǎng)不轉(zhuǎn)化，形成水飲集聚，水飲多了不能承受，讓到胃里，必然大吐，吐聲不止，能把人吐得昏天黑地，能把人吐得白瞪眼，西醫(yī)叫胃痙攣、胃里寒，胃里沒有熱，為什么胃里吐酸，酸是高熱，膽汁是苦的，苦也是熱的，這個酸臟腑也需要，這個堿胃里也需要，它們兩個要平衡，平衡就能中和，幫助人的消化，一旦酸大于堿，這叫超量，超量者酸堿不能中和，它就化成了濕熱。

這種濕熱在臟腑停留一久，在上就是反流性食管炎，能把食管燒毀，酸在賁門不下，能把賁門燒毀，酸停留在胃底，那能引起胃竇炎、淺表性胃炎、十二指腸潰瘍，到了十二指腸處還不能中和，酸還不下行，酸過量，胰腺不能承受，酸堿不能中和，酸堿膨脹，胰腺腫大，胰腺一腫大，上下不能升降，左右不能盤旋。

這個谷疸是大病，就是現(xiàn)在西醫(yī)所說的胰腺炎，胰腺頭壞死，胰腺結(jié)石，最終膽汁不得下降，引起膽道反流，引起膽管閉鎖，肝管閉鎖，引起肝腫大，脾腫大，最終脾大肝大，胰腺壞死，上下不得升降，胰腺癌就是這樣來的，肝腹水、肝腫大、肝硬化就是這樣來的。脾腫大也是這樣來的。這種左右不得升降的臟腑，熱氣膨脹于上而不下行，人的身上氣血紊亂，該升的不升，該降的不降，引起大肚子腹水，門靜脈大出血也就是這樣形成的。

在臨床上患者來診，先問一下可有先天早餓之癥，何謂先天早餓？命門火衰，火不能暖于大腸，不能聚肚，有的吃過就拉，拉過還餓，甚至一天好幾次大便。這種人永遠吃不胖，這叫?？罩?，能得五更泄之病，難以治愈。

一旦得了先天早餓，人將不耐寒暑，不耐勞累，易懶易累，長此以往就會發(fā)展成后天能食之病。何謂后天能食？因為久泄，脾陰被耗，胃熱過剩，胃熱長期不解，消耗脾的膏汁，津不勝火，胃里必然化沼氣，能吃能喝消化太快，飽了還想吃，只覺胃中有懸空疼痛之感，大有桂枝生姜枳實湯癥狀。若久治不愈，胃中化大熱，能咆能喝，暴食暴飲。熱結(jié)于幽門，飯后撐脹熱不下達。幽門不放，就能引起十二指腸、胰腺的病變。

人中晚年的病多和胰腺有關(guān)，三陽長期外感，經(jīng)熱長期攜帶導(dǎo)致胰腺炎、胰腺結(jié)石、胰腺癌、膽結(jié)石，膽道閉鎖、肝管結(jié)石、十二指腸潰瘍、脾腫大、高血脂、高血壓、高血糖、冠心病、胃竇炎、結(jié)腸炎、尿毒癥等等。蔡老應(yīng)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和谷疸湯辨證治療這些疾病，加減得當(dāng)，取效甚捷。

3 結(jié)語

谷疸之為病是仲景所提，黃疸篇中仲景提出谷已經(jīng)差不多兩千年了，沒有哪個醫(yī)家注解明白這篇文章，也是臟腑學(xué)的一大漏筆。同道們看過這篇文章后，要細細琢磨這個谷到底是什么，我們的醫(yī)學(xué)必然能從21世紀起有跨越性的進步，突破性的飛躍，這是中醫(yī)學(xué)的重大突破，這是一次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