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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花寥落月華濃

      2018-01-16 07:29:09尾羽
      南風(fēng) 2017年34期
      關(guān)鍵詞:清潭姻緣師弟

      文/尾羽

      圖/喵小暖

      人妖殊途,亦能修成正果??上?,他們卻是有緣無分。

      “師姐,我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大好?”清潭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眼里寫著不情不愿,“古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更何況我們是神仙,這樣拆散人家小夫妻,很損陰德的?!?/p>

      月濃抄起手就給了清潭一個爆栗,疼得他哎呦哎呦叫了起來。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就這點(diǎn)出息,怎么能干大事?”

      他還是眼巴巴地望著月濃,活像一位怕被采花賊用強(qiáng)的黃花姑娘:“那師姐你也不能讓我犧牲色相吧?想我一表人才……”

      他還沒夸完自己,就被月濃一腳踹了出去。月濃不得不佩服自己腳頭挺準(zhǔn),一下就把他踹到了齊公子身邊。

      正在夾菜的齊公子一驚,還是把清潭扶起了。索性清潭這次總算有了些覺悟,開始同齊公子道謝,順勢就坐在齊公子旁邊,開始同他東拉西扯。

      月濃十分滿意地看著齊公子這條大魚開始上鉤,心滿意足地開始吃剛剛點(diǎn)的醬豬肘子。

      她和清潭是月老二弟子梵云神君座下的入室弟子,五個月前還在“良辰山”同師父修煉。她們家?guī)煾负驮吕洗蟮茏訒以粕窬Y(jié)梁子已經(jīng)許久了,每年都要搞許許多多奇怪的比試,拼個你死我活。今年,兩邊各派了自家弟子下凡歷練,看半年后哪邊撮合的姻緣多,香火望。

      凡間此時還是大燕年間,他們良辰山的東月老祠在大燕帝都東邊,西月老祠是曇云神君吉日山的地盤。

      初時,月濃在月老祠里為姑娘們看手相看姻緣,有空牽個紅線,十分靈驗,被姑娘們喚作“月娘”,香火一直絡(luò)繹不絕。

      但這個月開始,香火卻突然斷了。月濃百思不得其解,在街上遇見了自己牽過紅線的姑娘小草,熱切地?fù)渖先ダ氖謫枺骸靶〔?,最近怎么不來月老祠了??/p>

      小草有些不好意思:“西月老祠開始排期點(diǎn)姻緣燈了,現(xiàn)在大伙都跑去那邊排隊候著了,自然沒人愿意來東邊了?!?/p>

      月濃這下可是蒙了。點(diǎn)姻緣燈不難,但護(hù)著姻緣燈不滅卻十分耗費(fèi)心力,遇上鬼祟作怪說不定還要賠上自己的修為,所以月濃不敢輕易點(diǎn)。

      她不得不感慨,曇云神君也和師父一樣是幼稚鬼,為了比試都讓自己的弟子拼上老命了,這年頭當(dāng)個變態(tài)師父座下的弟子可真是不容易。

      月濃自己不想點(diǎn)姻緣燈把生意搶回來,只好暗地里給西月老祠使絆子。昨日西月老祠剛為準(zhǔn)駙馬齊公子點(diǎn)了第一盞,保佑他同公主白頭偕老。月濃暗搓搓想,若是設(shè)法壞了齊公子同公主的婚事,搞得街頭巷尾人盡皆知西月老祠的姻緣燈不靈,看誰還敢去西月老祠。

      于是搞破壞這個任務(wù)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清潭身上。月濃的計劃十分簡單,把齊公子灌醉,然后讓清潭剝了齊公子的衣服同他同床而臥。第二日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讓公主誤會齊公子有龍陽之癖,自然這姻緣就算斷了。

      如昨日約定的,月濃一邊吃著醬豬肘子,一邊等清潭把齊公子灌醉。方才清潭還問她:“師姐,齊公子不會千杯不醉吧?”

      月濃瞇著眼道:“就他那小白臉病怏怏的樣子,憑我經(jīng)驗,也就三杯吧?!?/p>

      于是三杯酒之后,正專注于吃醬豬肘子的月濃聽見轟然倒地的聲音。她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齊公子倒在了地上。

      唉?等等!月濃揉了揉眼,突然發(fā)現(xiàn)那地上的人不是很像齊公子,比較像自己那個飯桶師弟。而齊公子卻毫無醉態(tài),蹲下身來搖著暈菜了的清潭:“清公子,清公子?”

      月濃趕緊拿著酒樽上前去堵齊公子。

      半個時辰后,月濃看著暈過去的齊公子終于松了口氣。

      虧她和齊公子拼了這么久酒量,原來這小白臉真是個千杯不醉!最后她忍無可忍,趁沒人注意索性一個手刀把他劈暈了過去。

      她突然覺得有些困,齊公子好像在眼前變成兩個了,她再揉揉眼,又變成三個;閉眼在眨眼,怎么變成一堆了?

      月濃想,她大抵是醉了。她閉上眼想好好睡一會,就一小會。

      月濃被陽光叫醒時,正在做一個夢。夢里她并肩同一個人坐在山林里,一起看著旭日東升。她聽見那人叫她阿月,將她的手緊緊握在他手心。她不好意思地垂頭,羞紅了雙頰。

      她想叫夢里的自己抬頭,看看夢里那個人到底是何人。結(jié)果夢里的自己一抬頭,被升起來的太陽閃了眼。

      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卻看見齊公子那小白臉撐著頭看她,眼帶笑意。等等,月濃定睛一看,突然覺得齊公子沒穿衣服。再定睛一看,自己仿佛也只剩了個肚兜的。再再定睛一看,他們仿佛好像或許在一張床上,而且姿勢還很曖昧。

      月濃很淡定,不像尋常話本子里被壞了清白的姑娘家一樣尖叫起來。

      “齊公子對我做了什么?”齊公子湊近了她,毫無忌諱:“做了一個男人該對女人做的事?!?/p>

      她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卻被他穩(wěn)穩(wěn)接住了手:“姑娘真是心狠手辣,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她正想踢他一腳,卻聽外面鑼鼓齊鳴,鞭炮轟響,下意識問:“誰家娶妻這么大陣仗?”

      “這么大陣仗,自然是當(dāng)朝公主了?!毖矍暗凝R公子又笑了笑,卻還是沒松開緊握著月濃的手,十足得像個登徒浪子,“姑娘這樣冰雪聰明,難道猜不到?”

      她卻大驚:“公主?那和公主成婚的是誰?你怎么還在這里?”

      眼前的齊公子又笑笑,抓住她的手慢慢挪動到自己的俊臉旁。她稍一用力,一張人皮面具赫然脫落,一張截然不同的臉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她霎時呆了,搞了半天,她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原來這個“齊公子”一早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反過來戲弄她。她火冒三丈,揚(yáng)起沒有被禁錮的左手想打他,他卻十分靈巧地將脖子縮回被子里,讓她撲了個空。

      剛想掀了被子狠揍一頓那男子,卻冷不防有人闖了進(jìn)來:“大師兄!師弟們都在等你,你……”

      來人看著從被窩里伸出頭的師兄,月濃和一地凌亂的衣物,頓時露出一副“我什么都沒看到,你不要問我”的表情,忙不迭地跑了,順帶拉上了門,回音嘹亮:“師兄我知道你病了,我會同公主和駙馬爺說的,你好好休息,我走了?!?/p>

      月濃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她已經(jīng)猜到那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男人是誰了。

      而他卻一個轉(zhuǎn)身撈起在地上的衣服扔給她:“方才只不過同月濃姑娘開個玩笑。但若有下次,本君也不能擔(dān)保不對月濃姑娘作什么齷齪之事。畢竟月濃姑娘的確長得花容月貌,本君守著月濃姑娘卻沒動手,倒像是罪過了?!?/p>

      她氣得牙癢癢,但畢竟自己理虧,卻還是不由得死鴨子嘴硬:“遼洛神君都動手脫了我的衣服,與我同被而和,同床相臥一夜,若是這事被祖師爺知道,恐怕名聲也不好聽吧?”

      他披上月白衣服,轉(zhuǎn)過頭來看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她,沒有由頭地忽然晃了晃神,幾秒后才答道:“本君仿佛記得,昨日主動來灌我酒的仿佛是月濃姑娘?哦,對了,還有月濃姑娘的師弟,是那個喚作清潭的?”

      月濃心弦一緊:“你將他怎么樣了?”

      他笑得云淡風(fēng)輕,眼風(fēng)里卻似有肅殺之意:“你我?guī)煶鐾T,清潭也算是我的師弟,自然是要好好照拂他的。你放心,等他酒醒了,我便把他送回東月老祠。”

      她頓時急了眼:“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是本姑娘想出的計策想攪了公主的姻緣,不關(guān)清潭的事。你把他放了,想怎么處置我都行?!?/p>

      遼洛看著她,雞賊一笑:“那便同你師弟一齊留宿幾日吧。師弟們都去喝喜酒了,還要在皇宮游玩幾日。你便留下來做個雜工吧?!?/p>

      以前月濃最討厭的是師父和師伯,他倆搞得她只能窩在凡間這鬼地方,現(xiàn)在由她師伯的好徒弟,叫遼洛的大混蛋取而代之。他是第三代弟子里最有出息的,也是第三代弟子里第一個當(dāng)上神君的,按位分按修為,月濃都要叫他一聲君上或是大師兄。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因為他一直都在吉日山修煉歷劫,鮮少出門。

      月濃勞心勞力地當(dāng)牛做馬操勞了幾日,又是燒飯又是洗衣服,得空還要站在祠門口招攬生意幫遼洛的忙。

      那日小草看見她,十分驚訝:“月娘,你怎么來西邊了?你們東月老祠倒閉了嗎?”

      她瞟了瞟正在后面給人看手相的遼洛,又望了望東邊,悲憤和屈辱讓她眼里包滿了淚:“我是叫人給騙來的?!?/p>

      小草十分同情:“騙來的?不會是遼公子吧?可是他不是壞人啊,又英俊又溫柔,姑娘們都喜歡找他看姻緣呢!”

      望著小草花癡的樣子,月濃更忿忿不平地握緊了拳:早知道她就女扮男裝了!

      送走這波客人,祠里一下安靜下來。

      月濃撐著頭,坐在桃花樹下看著燈閣里影影綽綽的燭光發(fā)呆。忽有腳步聲叩著青石板路響起,她一轉(zhuǎn)頭,遼洛已經(jīng)坐在她身旁了。

      “你今日仿佛在說我壞話?!彼逯?,“我騙你了嗎?你可是自己送上門的。”

      因為他遲遲不愿透露清潭的消息,月濃只得做小伏低,擠出一個狗腿子笑容:“小的是心甘情愿服侍君上的,哪敢說什么騙???君上定是勞累了,才積勞成疾出現(xiàn)幻聽。要不要小的燉補(bǔ)藥給君上?”

      遼洛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得十分在理,如此甚好?!?/p>

      她話鋒一轉(zhuǎn):“君上,你看我同師弟叨擾你這么久,也甚是不好意思。不如明日,我便帶他回去?省得您老看到我又心煩?!?/p>

      “心煩?”他的臉忽然又湊近她,眼眸中一片溫柔似水,逼得她默默往后退抵住了樹干。退無可退,她忽然心里一陣小鹿亂撞,他卻只是伸手輕拂下她頭發(fā)上的落葉,淡淡道,“好像還沒到心煩的時候,有時候覺得你還挺順眼的?!?/p>

      她陡然一呆,他卻已站了起來:“明日起不必干粗活了,從今日晚上和我一起守姻緣燈?!?/p>

      呆了許久,月濃才回過神來,恨不得猛扇自己兩巴掌。自己好歹見過了大風(fēng)大浪,怎么他挑逗一番,就臉紅心跳思春過度的模樣,讓他看笑話。

      月華如水霧似紗。

      月濃盯著灼灼燃燒的燭焰,有些困倦。她來了這里六天,遼洛又幫兩對即將大婚的夫妻點(diǎn)了兩盞姻緣燈。姻緣燈燈罩內(nèi)有一對龍鳳燭,仿若一對佳人并立,白頭相守。

      其實他們月老祠以前是沒有這種東西的,但是約莫三千年前,她師父那時和師伯還沒有勢成水火,竟一齊想出這個稀奇古怪的玩意。那時,月濃剛好在閉關(guān)冥思修煉。閉關(guān)出來時,師父卻從沒向她提起有這碼事。她一日清掃師父的房間,正好撿到了一盞姻緣燈,她拿著問師父,師父卻警覺地奪過了燈,道:“這個玩意做出來有些問題,你還是莫要管了。”

      這句話反而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有次師父喝醉了,卻吐露了實情:“原本做這燈,是想庇佑有情人情路順暢,姻緣完滿。以有情人之血融于燈芯,保燈七日不滅后再念咒,燈就永不會再滅,除非有人斬斷龍鳳燭。護(hù)燈時,許會有鬼怪作祟,須賠上修為以護(hù)燈??上Ъ幢阗r上修為,世事有時也出人意料。究竟是姻緣燈成就了有情人,還是有情人情比金堅,為師其實也沒有搞懂。”

      她不懂師父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可是師父卻已醉倒了。

      她便偷偷從師父身上翻出姻緣燈的燈籍,牢記之后暗自修煉點(diǎn)燈的術(shù)法,卻因為沒有有情人的血作燈引,從未有機(jī)會真正用過。

      而遼洛面對這四盞姻緣燈,卻駕輕就熟地指揮著月濃每隔一個時辰就添香油,自己卻只是在一旁閉眼冥思。

      她見他一副輕松的樣子,一時忿忿又想使壞,便去吹離自己最近的姻緣燈。

      可那盞燈居然不滅。

      遼洛閉著眼道:“那盞燈,燃了數(shù)千年了,是吹不滅的,別白費(fèi)力氣了?!?/p>

      她看著那盞燈,忽然發(fā)現(xiàn),只有那盞燈是有一根蠟燭的,龍燭還在,鳳燭卻被人斬斷了。

      月濃才想起,她第一次來這里時,燈閣里就有這盞燈了,便更加好奇:“這是你幫誰點(diǎn)的燈呢?怎么只剩一支了?”

      他在燭光里睜眼,望著彤彤火光盛滿了她的杏眼,開出了絢麗妖冶的花,使她美得不真實,不禁道:“你想要知道?可是知道一些事,也許還不如不知道?!?/p>

      她第一次覺得他有史以來這樣嚴(yán)肅,卻還是點(diǎn)頭:“不過一盞燈罷了,君上不要故意這樣說出來嚇唬我?!?/p>

      他默然半晌,最終還是開口:“三千年前,師父做出了第一盞姻緣燈,便托我下凡時試試看是否有用。我將它帶來這里,想尋覓一對有情人為他們點(diǎn)燈?!?/p>

      “那時,這里還不是大燕,而是大楚。大楚國民富國強(qiáng),外敵都不足畏懼,可山賊卻成了大楚皇上的心病。尤其是岳來山山寨的山賊,時常擄掠朝廷的貢銀貢品,殺害鏢局和朝廷護(hù)送貢銀貢品的人?!?/p>

      “岳來山寨主農(nóng)楠只有一個獨(dú)生女,喚作農(nóng)月,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打獵騎馬,無所不會,性子也十分要強(qiáng)。農(nóng)楠同農(nóng)月有次帶著貢銀去接濟(jì)饑荒的村民,在半途遇見過一個暈過去的年輕人。農(nóng)楠本不想管,農(nóng)月卻動了惻隱之心,求父親救起年輕人?!?/p>

      “父女倆帶著年輕人回了山寨,救活他后,年輕人說自己叫洛寥,因為饑荒才出來尋找吃食,半路便暈了,因為讀書識字,便提出做個軍師報答寨主的恩惠?!?/p>

      “洛寥不僅幫農(nóng)楠料理山寨的事務(wù),為他鏟除其他山寨的勢力,得空還教農(nóng)月認(rèn)字。農(nóng)月不喜歡讀書認(rèn)字,時常作弄他,一次使了性子,罵他只知讀書寫字是個病秧子,結(jié)果洛寥失蹤了好些天沒有出現(xiàn)?!?/p>

      “農(nóng)月這下慌了,策馬去山林找他,馬卻不知為何受了驚,控制不住,可此時洛寥卻騎著馬出現(xiàn)將農(nóng)月?lián)频阶约旱鸟R匹上,救了農(nóng)月一命。農(nóng)月才知道,原來洛寥是去練馬術(shù)了,僅僅一周,卻將馬術(shù)練得這么好。她同洛寥真心實意地道歉,洛寥卻一笑置之,只說沒事?!?/p>

      “農(nóng)月開始認(rèn)真讀書,其實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那個策馬逆風(fēng)而來解救她的英雄,喜歡上這個氣度不凡的病弱軍師。她是直來直往的人,便直接問他喜不喜歡自己。可洛寥卻說,他是有意中人定了親的。即便走不出這個山寨,他這輩子也不會喜歡任何人?!?/p>

      “農(nóng)月初時聽了傷心,但卻還是強(qiáng)裝無事。此時,寨主想拉攏朝廷大官,送了許多銀兩而沒什么用。但農(nóng)月隨父親登門時,卻一眼被大官的小兒子相中。那小兒子風(fēng)流成性,卻時常虐待妻妾。農(nóng)月卻說要嫁他,來獲取大官的勢力?!?/p>

      “寨主卻執(zhí)意不肯,他不能讓那樣的人糟蹋自己的女兒,可農(nóng)月心思已定。她成婚前一晚,洛寥卻闖進(jìn)她的閨房,她趕他走,他卻執(zhí)拗著拽著她走,不讓她嫁給那小兒子?!?/p>

      “農(nóng)月對他拳打腳踢,最終忍不住流淚道:‘洛寥,你既不喜歡我,就不要站在我面前,亂我心神,惹我煩惱。我農(nóng)月此生等不到良人,便不需要這個良人,我自己活得痛快瀟灑,這情愛又算什么?’”

      “可他卻將她擁了滿懷:‘阿月,我先前覺得我配不上你,可如今我才懂,愛情里沒有什么般配不般配。我想做你的良人,你現(xiàn)在還給不給我這個機(jī)會?’”

      “她淚如雨下,只字未說,只是點(diǎn)頭?!?/p>

      他講了許久,歇了口氣,月濃被這個故事吸引了,不自覺問:“然后呢?他們點(diǎn)了姻緣燈,有沒有白頭偕老?”

      他看著那只孤零零的龍燭,努力了很久道:“他們來到帝都進(jìn)了月老祠點(diǎn)了姻緣燈,在我面前結(jié)為夫婦??蓙砟辏纴砩奖怀⒅乇鼑?,寨主死在大將的劍下。而那大將便是洛寥的父親。洛寥本就是武狀元,公主的準(zhǔn)駙馬。為了剿滅山賊,自廢武功,裝作一介病弱饑民,打入了山寨。是他做了奸細(xì),

      使得朝廷大軍順利攻下岳來山?!?/p>

      月濃聽到這里,愈發(fā)緊張:“那農(nóng)月呢?”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飄忽不定,輕了許多:“農(nóng)月逃到了這里,而洛寥也策馬追來。洛寥讓農(nóng)月在姻緣燈前殺了自己以報仇雪恨,農(nóng)月最終拔劍,只是斬了這一支鳳燭,隨后二人便被大軍包圍。”

      “農(nóng)月被判了斬首之刑,而洛寥在農(nóng)月死后也自刎而死?!?/p>

      月濃一聲長喟,只是唏噓。

      這個夜晚,過得有些長。

      燈閣的門突然一響,而一盞燈突然應(yīng)聲而滅,嚇得月濃一驚:“完了完了,這燈怎么滅了?!?/p>

      “這燈本就該滅?!边|洛一把將月濃拉到身后,護(hù)在她身前,“畢竟是妖血?!?/p>

      燈閣門大開,一個女子站在了他倆面前,正是當(dāng)朝大燕公主。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公主本人,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那公主是貨真價實的桃花妖,不禁目瞪口呆:“這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遼洛沒說話,“公主”卻一下跪倒在遼洛腳下:“神君,我接到你的信特意趕來。求你行行好,幫我重燃了這姻緣燈吧!”

      “執(zhí)念太深,傷人傷己。”他輕嘆一聲,“我若幫你,便是逆天而為,你和他本就是人妖殊途。

      你看如今姻緣燈已滅,天意如此,注定你們有緣無分,你又何苦強(qiáng)求?”

      桃花妖哭得淚眼婆娑:“若是沒有他,去年我未成形時,我已被人踩死了。而大燕公主其實在去年游船不慎落水時便已死了。我不忍他傷心難過,便扮作公主假裝被沿岸漁民救起,只不過想圓他一夢。神君,我求求你,幫我重燃一次吧!”

      月濃聽著有些動容,只因清楚,燃燈后燈滅,即為緣散,有情人不成怨侶便遭生離死別,注定無什么好結(jié)果。

      遼洛重重嘆氣,最后還是道:“我并不能幫你。”

      桃花妖向遼洛叩頭:“無論如何,還是多謝神君并未拆穿我?!?/p>

      說著桃花妖眼淚汪汪想要離開,月濃卻跳出來攔住她:“他不愿幫,我?guī)湍?!?/p>

      話音剛落,其他兩個人都懵了。遼洛先一步反應(yīng)過來,揪住了她:“你莫要夸下海口,你明明不懂怎么幫妖護(hù)燈,又何必為贏做到如此地步?”

      “我不是為了比試才這么做,”月濃語氣堅定,“你既猶豫,就說明是有辦法護(hù)住燈的,只是你不愿。君上若無心幫她,何必一開始惺惺作態(tài)假意幫她點(diǎn)燈?我知道君上一心只為修煉,不想連累自己的修為,可我不在乎什么修為,我來做便是。”

      遼洛啞然,慢慢松開了手,皮笑肉不笑道:“看來在你眼里,本君就是這樣一個自私?jīng)霰≈恕R擦T,你想尋死,我還要陪葬嗎?我家祠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便回你的月老祠去吧?!?/p>

      她聽見他語氣里帶著的怒意,一股見義勇為的熱血一下冷卻,輕聲對桃花妖道:“你先回皇宮等我消息吧。”

      桃花妖乖乖點(diǎn)頭走了。而遼洛只是坐回原地,將月濃當(dāng)成空氣。

      她心知自己的話說重了,便又死乞白賴地蹭了過去:“君上,小的剛剛口不擇言,您莫要生氣了。小的給您燉個羹給您降降火氣?!?/p>

      遼洛眼皮都沒抬一下:“識相點(diǎn),快點(diǎn)滾。”

      她心一橫,不要臉道:“君上同月濃朝夕相對,難道就沒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月濃嗎?可是月濃好喜歡君上啊,我舍不得走了。”

      月濃感覺遼洛身子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大喜過望,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無情又果決地拎起她,把她丟到了門外。

      眼看大門就要關(guān)上,月濃趕緊探出腦袋抵住了門:“君上放我一馬,就教教月濃怎么點(diǎn)護(hù)燈吧?!边|洛冷笑一聲:“現(xiàn)在知道服軟了?晚了。”月濃眨巴了下眼睛,只得垂死掙扎:“一日夫妻百日恩!君上你不能這樣絕情!”

      他把她推開關(guān)上了門,斬釘截鐵道:“本君就是這樣絕情?!?/p>

      月濃回了東月老祠,心生憂愁,不敢去皇宮找桃花妖,一個人悶在房里開始翻箱倒柜地看燈籍,想找找有無能幫上桃花妖的法子。

      而被遼洛不知從哪放出來的清潭,比月濃遲了兩日回來,甫溜進(jìn)東月老祠,便見祠中一副慘淡光景,門可羅雀,不見月濃,便扯著嗓子喊:“師姐,我回來啦!”

      月濃正是心煩時,沒空理睬飯桶師弟,卻只聽清潭聲音又高了八度:“師姐,我回來啦!”

      月濃正想丟本燈籍出去砸暈這個聒噪的師弟,卻不曾想清潭大喊道:“師姐,你干嘛和大師兄過不去啊?大師兄人這么好,天天掏腰包請我去會賓樓吃醬豬肘子聽小曲。你一和他鬧別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搞得會賓樓的人都把我趕出來了!”

      合著這么許多天不見人影的清潭在會賓樓好吃好喝,她為了他忙得腳不沾地,被遼洛折磨的體無完膚,到頭來,清潭竟還倒戈相向,一口一個大師兄叫得親熱。

      月濃一個氣急攻心,踹門而出,正打算教訓(xùn)清潭,卻見桃花妖突現(xiàn)在二人之間,溫柔一笑:“月娘!”

      及時出現(xiàn)的桃花妖救了清潭一命。她特意上門拜謝她,說是遼洛幫她點(diǎn)了燈。

      她一下驚了:“他幫了你?他不是不愿嗎?”桃花妖也很吃驚:“我以為你知道呢。”

      月濃聽了拔腿便去西月老祠找他。大晚上,西月老祠還是冷冷清清的,她闖進(jìn)了燈閣大門,只看見一個背影。

      她輕喊一聲:“遼洛。”

      那人轉(zhuǎn)頭,卻分明是闖門的師弟:“這位姑娘,師兄還在閉關(guān),他的桃花債你還是稍后和他清算吧?!?/p>

      月濃訝然,最終只是說:“我?guī)湍銇碜o(hù)燈吧。你去替我好好守著他,我心里才踏實?!?/p>

      師弟驚了:“你也會護(hù)燈?”

      月濃一笑:“你難道從未聽說過良辰山的月濃?”月濃在師弟走后,看著那姻緣燈,徒生傷感。她這樣說他,他最終還是賠上自己的修為幫了她一把。

      他應(yīng)是不想再看見她的了吧。

      她突然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疼。

      看見那龍燭,她想再做件好事,便取過桌上貼了符的鳳燭,插入空蕩蕩的燭簽,一時恍惚沒有對準(zhǔn),傷了她的手。血珠順著燭簽留下,她嘆了口氣重新插了燭,念咒點(diǎn)了燈。

      她坐在以前遼洛坐的位置上,卻不知不覺開始做夢。

      夢里的人叫著“阿月”,她猛地抬頭,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

      和遼洛一模一樣的臉。

      而她身穿囚服,笑意盈盈:“洛將軍是來賜毒酒的?哦,該改口叫駙馬爺了?!?/p>

      洛寥斟滿酒遞給她:“公主讓我親自賜酒,留你全尸?!?/p>

      她冷笑:“難道她還以為,你會對我有什么感情嗎?若是你真的愛過我哪怕一秒,我又怎會家破人亡,身陷囹圄?”

      他只是遞上酒杯:“遼洛在地下等你,可我,是洛寥?!?/p>

      飲下毒酒,她撲上前狠狠咬了他的肩,咬出了血珠:“洛寥,若有下輩子,我求你不要再來招惹我,畢竟我的心沒有你的狠。我只知一眼萬年,千金不換。是我輸了?!?/p>

      一滴淚從月濃臉頰上滑落,夢境隨著農(nóng)月的死而結(jié)束了。她看著那燈,更覺恍惚,癱倒在地。

      半個時辰后,燈閣門大開,遼洛踱步進(jìn)來道:“今日虧得你還有良心回來看我?!?/p>

      卻看她在地上,他一驚上前去扶,卻被她推倒在地:“你騙我。”

      “騙你?”他蹙眉不懂她的意思,“我騙你什么?”

      她指著那姻緣燈,凄然而笑:“洛寥在岳來山叫什么名字?總不會用他的真名吧?遼洛和農(nóng)月,洛寥和月濃,還有遼洛同月濃。這真真是個笑話?!?/p>

      他臉色慘白,語調(diào)卻沉著:“月濃,這只是……只是一個夢?!?/p>

      “夢?”她厲聲大笑,“若只是夢,你為何騙我?洛寥沒有自刎,而是親自毒死了農(nóng)月,為了駙馬爺?shù)奈恢谩H糁皇菈?,你怎會覺得有愧于我,賠上修為來幫我?”

      他臉色更加難看,卻道:“也罷,反正千錯萬錯,錯都在我。錯在不該初時好奇,來到這里。錯在明知你要拆了齊公子的姻緣,卻還是忍不住裝成齊公子戲弄你。錯在一時妄念留你在我身邊,錯在守不住我自己的心。錯在我現(xiàn)在喜歡你,可你要執(zhí)著于過往?!?/p>

      她猛然怔住,因那句喜歡。可是撕心裂肺的痛涌上心頭,好像農(nóng)月飲下毒酒的痛楚,讓她清醒過來。

      她一字一句同遼洛道:“不管前塵往事,我也絲毫不喜歡神君。這次神君幫我,我欠神君的修為,神君想要,便拿去吧。從此,只希望我們互不相欠。”

      他一把拉住她的袖子:“你那日說喜歡我。”

      她笑了:“這種瞎話,神君也信?我從未喜歡過,像洛寥一樣只知自保的神君你?!?/p>

      他放手,眼底盡是陰翳,卻還是笑出了聲:“你的修為,畢竟我也看不上的。此次,就當(dāng)我先前唐突姑娘,賠的罪吧。姑娘走好,我不送客了。自此陌路,永生不見?!?/p>

      她說好,翩然轉(zhuǎn)身,淚卻先一步滑落。

      月濃出了月老祠,騰云駕霧去良辰山找她師父,卻因心亂如麻,險些跌下云頭。

      遼洛慘白的臉,還是浮現(xiàn)在她眼前。她想回去看一眼他,可農(nóng)月慘死的慘狀卻讓她鐵了心不再回頭。

      她終于見到師父,師父卻大驚:“月濃,你臉色怎么這樣差?”她卻反問師父:“農(nóng)月是誰?洛寥又是誰?”師父半晌無言,最終道:“月濃,是為師的錯?!彼K于得知真相。

      師父師伯造出姻緣燈時,想要試試靈不靈驗,要找對有情人試試看。但又不敢在凡間隨便找人,怕燈起了反作用害了凡人。最終他們想出了個法子,問閻王爺要了兩個肉胎,再借自家弟子的魂移上,湊成一對有情人。

      他們覺得這個法子頂用,因為借魂對神仙來說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樣。于是,便趁月濃和遼洛閉關(guān)時移了他們的魂,而由師父去凡間點(diǎn)燈。

      的確,月濃閉關(guān)出來時,完全只以為自己在冥想,不記得凡間的事??梢驗辇垹T沒滅,遼洛卻記得所有的事。這次因她的血,鳳燭復(fù)燃,她又想起一切。

      因覺得虧欠月濃,師父再也不愿用姻緣燈??蓵以七€是不放棄,這也是師父和他鬧僵的原因。但曇云怕有后患,每次兩派相聚時,都調(diào)開遼洛,怕月濃和遼洛相見再生枝節(jié)。

      誰料,遼洛卻瞞著曇云去了月老祠。

      師父講完,盯著她,欲言又止,還是道:“其實遼洛同你這件事,我們都當(dāng)你是做了個夢??赡闶撬佬难郏F(xiàn)在肯定覺得遼洛對不住你。但洛寥最后賭上自己全族性命去救農(nóng)月,也算對農(nóng)月有情?!?/p>

      月濃聞言,驚詫道:“洛寥不是奉公主的命毒死了農(nóng)月嗎?”

      師父搖頭:“遼洛沒告訴你嗎?洛寥其實在酒里放的是假死藥,買通了人想要送農(nóng)月離開。不料公主早已被通風(fēng)報信,給了洛寥沾滿毒藥的酒杯,所以農(nóng)月還是死了。洛寥看見農(nóng)月沒了鼻息,最后孤身帶著農(nóng)月的尸體一路殺出天牢,負(fù)傷來到月老祠,求我在他死后將他們一起合葬,最后在姻緣燈前拔劍自刎。洛寥全家合族性命都握在公主手里,他深知這一點(diǎn)卻還是冒險去救農(nóng)月,若非皇上于心不忍,只怕他全家都要被賜死?!?/p>

      月濃喃喃:“即便如此,我也無法原諒他。是他做的選擇,是他先背棄了我。”

      師父摸摸她的頭:“你看這都三千年了,其實他也挺受折磨的,畢竟他還記得所有,你卻什么都不記得,無牽無掛活了這么多年。他這次閉關(guān)到一半出來下凡去月老祠,我猜一為好奇想見見你,二想為天下有情人盡些心力,不想再看見農(nóng)月同洛寥的悲劇。是以才耗費(fèi)修為,專程為別人點(diǎn)姻緣燈?!?/p>

      她突有不祥的預(yù)感:“那若是給人和妖精護(hù)燈,要賠上多少修為?”

      師父卻臉色大變,語氣轉(zhuǎn)急:“月濃,你可千萬別想不開!給人與妖怪點(diǎn)姻緣燈,是逆天之為,點(diǎn)燈時要賠上萬年修為,七日后還要被連劈九道天雷,一般神仙都是挨不過的?!?/p>

      她如雷轟頂,面如死灰:“洛寥和農(nóng)月最后葬在哪里?”

      師父道:“岳來山,農(nóng)月與遼洛初識的山洞?!?/p>

      她趕來岳來山時,岳來山已因天雷燒起了轟轟烈烈的大火,染紅了她的眼。只是那山洞卻完好無損,一點(diǎn)火星也燒不著。

      她含淚瘋了般沖到山洞里,遼洛坐在那盞因妖血泛著綠光的姻緣燈后,面白如紙,神情卻淡漠:“呵,不是說好不見,你還來干什么?”

      她穿過結(jié)界,看到他這副模樣,終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你為何不告訴我,竟是這樣的代價?”

      他卻朗然一笑:“我沒告訴過你嗎?”

      原來那日口中的“陪葬”,竟是真的,她以為他只是賭氣。她終忍不住哭出了聲:“我不是讓你這輩子莫來尋我?你又何苦為我……”

      他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軟將她摟入懷中,一縷鮮血卻從口中溢出,沾染上她衣襟,酷肖燈花:“你總是這樣的性子,定了的事,便是死也要一意孤行。那便讓我替你死,替你完成你想做的事罷。”

      她哭得斷斷續(xù)續(xù),不禁為自己當(dāng)日說下的狠話更加懊惱痛悔:“遼洛,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錯看你說你惺惺作態(tài)只重修為,我不該執(zhí)拗于過往不肯原諒你,我不該口是心非說不喜歡你?!?/p>

      他輕柔抹干她的淚:“真討厭,這個時候說這話,是讓我……我更舍不得走了?!?/p>

      他抱著她劇烈咳嗽起來,她緊緊抓著他,好像這樣他便不會走了:“只要你活著,我什么都依你。”

      他卻泯然一笑,閉上雙眼:“我的心愿,只有一個,就是你高興就好?!?/p>

      她淚如雨下,看著燈花寥落,他一點(diǎn)點(diǎn)灰飛煙滅,隨風(fēng)而去。

      尾聲

      半年之期已到。

      此日,大燕皇帝忽大赦天下。原來,公主于此日被診出喜脈,而駙馬退朝后得知此事,喜極而泣,從皇宮一步一磕頭至西月老祠,在燈閣外磕頭拜謝遼洛。

      駙馬離去時,并不知燈閣里坐著的是月濃。而他更不知,在遼洛灰飛煙滅后,托遼洛的名義送信將桃花妖的身份據(jù)實相告的,正是月濃。

      月濃在西月老祠護(hù)著姻緣燈,聽見駙馬離開的腳步聲,望著他與桃花妖的姻緣燈不禁出神。

      興許,并非姻緣燈護(hù)住了他們的姻緣。而是駙馬得知真相時,卻對桃花妖不離不棄。

      人妖殊途,亦能修成正果??上?,他們卻是有緣無分。

      月濃念及此,正落寞時,師父、師伯與清潭又在燈閣外開始敲門。

      月濃早已習(xí)慣了他們的狂轟濫炸,硬是不去給他們開門。

      師父的聲音悠然飄來:“月濃啊,你這個孩子不要這樣死性子。”

      “是啊,月丫頭,你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也不是回事。”

      “師姐,你出來罷!都半年了!你出來,我?guī)闳e樓吃醬豬肘子!”

      月濃對師父師伯只說了一個字:“滾?!?/p>

      門外靜悄悄一片,這兩個老家伙興許是碰了釘子,不敢再來勸她。

      她不悲不喜地看著新點(diǎn)的五盞姻緣燈,并著那盞他同她的,腦海中記憶卻如海水般涌現(xiàn)不斷。

      忽有什么聲響,原是窗被吹開了。她起身去關(guān)窗,轉(zhuǎn)身時卻已愣住。

      遼洛身著青衫,清俊如月色,眼含笑意站在姻緣燈旁喊她:“阿月?!?/p>

      后來她才知道,其實遼洛和農(nóng)月的肉身都未損,被她師父和師伯用仙法護(hù)著。其實遼洛早就算好了后招知會了他師父,被天雷劈后,就讓他師父集了他的魂轉(zhuǎn)到那肉身上去。只不過萬年修為,化為烏有了。

      他又騙她!這苦肉計下得狠!

      月濃二話不說將遼洛揍得鼻青臉腫,遼洛卻始終不躲,任由她揍。

      揍著揍著,月濃終忍不住撲入他懷中,仰面問他:“我們還點(diǎn)不點(diǎn)姻緣燈?”

      他吻上她唇,呢喃道:“不必了,我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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