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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誕,夜之詩,以及一個人的內(nèi)心圖景

      2017-11-14 02:38楊獻平
      青年文學 2017年6期
      關(guān)鍵詞:成都

      ⊙ 文 / 楊獻平

      散文

      圣誕,夜之詩,以及一個人的內(nèi)心圖景

      ⊙ 文 / 楊獻平

      楊獻平:河北沙河人,生于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作品見于《天涯》《中國作家》《人民文學》等刊。曾獲冰心散文獎、在場主義散文獎。已出版有《沙漠之書》《生死故鄉(xiāng)》《命中》等著作。現(xiàn)居成都。

      奧菲斯,或者譯作俄耳甫斯——太陽與音樂之神阿波羅和詩史女神卡莉歐碧的兒子,音樂天才。他的妻子歐律狄刻死后,為了再見到妻子,他不惜自己的生命,舍身進入地獄尋妻并尋求解救的方法。這樣一則源自古希臘神話的故事,被改編成詩劇《夜之詩》,在二〇一六年年末,在西方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漫漶全中國的)圣誕夜當晚,于成都總府路某一個小劇場上演。

      是的,我和很多人一樣,早已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愛情。神話故事的極端性在人類的理想世界里橫行無阻,大抵表達的只是一種可堪流傳與神往的狀態(tài)。事實上,現(xiàn)實世界中的人類的愛情滿目瘡痍,愛情這個古老的命題與文藝主題,只能在塵埃之外的某個地方凌空高蹈,美好得不切實際。就像當前的詩歌,近些年來,詩歌活動滿天下紛攘,到處都是鼎沸的吼吼、朗朗、嚶嚶之聲。這樣的一種狀態(tài),似乎是對已然深入骨髓的、高度的物質(zhì)生活,一種深度的解套和反動。

      我清楚記得,那一個夜晚,濕冷的成都,霧霾比任何時候都要重。霧霾,我以為它是這個時代的主題,是生活其中的每一個人的夢魘,也是當下時代的征象。

      無獨有偶,我個人的這一年,也是如此這般,仿佛被濕冷和霧霾籠罩。準確地說,從二〇一五年秋天開始,我的一切都被無意地顛覆了?!盁o意”的意思是,我認為如此最好,而其他人則相反。人和人,最根本的關(guān)系是互助、合作,乃至寬容、理解;除此之外,我覺得一切都不重要。再者,從本質(zhì)上說,我骨子里是一個喜歡安穩(wěn)的人,這或許是中年人的通病與普遍人的精神需求,也是后半生之主題??墒?,安穩(wěn)對于我這樣的出身農(nóng)村的中年男人來說,應(yīng)當說是最好的一種俗世狀態(tài)。因為我早就了解,以我的能力、人脈和素質(zhì),在這樣的一個年代,是不可能進入廟堂,也不可能暴富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安分守己,有一個家,有一份可以養(yǎng)家糊口的薪水,有幾個可以開懷大笑的朋友和知己,有能力把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照顧好,就是最好的生活了。可沒有想到,二〇一六年,我再一次察覺到命運,這個不動聲色的神物,它安排的每一個生命的歷程都充滿奇詭的意味。

      是的,我向來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

      燈光暗下去,有人從舞臺背后走出來,不是一個,而是十多個。每個人的面部,都被一張白色面具替代,當然,他們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都很年輕,他們是劇院的演職人員。白色的面具,使得這些人迅速轉(zhuǎn)換角色,從人間轉(zhuǎn)向地獄。繼而,由東方人扮演的奧菲斯上場。是的,有點不像。對于人種的敏感,在全球化的今天,我們依然是有著某種敏感的。

      接著出場的,是歐律狄刻。奧菲斯和歐律狄刻,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可沒多久,歐律狄刻亡故。奧菲斯愛之切,決定下地獄尋找歐律狄刻。這樣的行為,體現(xiàn)的是男人對女人最緊密的依賴,從肉身到精神和靈魂。奧菲斯的做法,在今天依然打動人心。愛情的本質(zhì)就是不離不棄,就是肉身以及精神和靈魂的高度契合。奧菲斯和歐律狄刻的故事,實際上演繹和體現(xiàn)的還是從一而終、舍他無人的線性邏輯。

      我和《星星》詩刊的主編龔學敏坐在臺下,后面還有幾十個觀眾,男的、女的、年長的、年輕的,無人說話,眼睛都朝向窄小的舞臺。但是,在詩劇的演出現(xiàn)場,沒有遇到平素里在各種詩歌場合經(jīng)常遇到的那些熟面孔。這現(xiàn)象令人驚異。

      我不知道今天這些觀眾,他們從什么地方來,做什么職業(yè),又是怎樣的文化和社會背景,但他們卻來了,而且大部分人是購票進來的。是的,票價不菲,最高價一百八十元,最低價三十元。當然,還有免費贈票的,龔學敏先生和我就是。

      臺上的劇情持續(xù)推進。地獄的門是紅色的,而且有大有小。大的可能通往人間,小的可能通往下一層和下下一層地獄。這種設(shè)置,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是有根據(jù)的。我們正沉浸在劇情中,突然劇情有了無厘頭的意味,或者具有了穿越的、現(xiàn)代性質(zhì)。奧菲斯在地獄之中,先后遇到了拜倫、濟慈、波德萊爾、莎士比亞、帕斯、米斯特拉爾、普希金、馬拉美、蘭波,還有中國的蘇軾、陸游、歸有光、曹雪芹、顧城、海子、雁翼、余秀華等人。甚至還有《水滸傳》中的閻婆惜和她的情人。

      當然,整個詩劇當中,還穿插了幾首當代流行歌曲。

      這樣的一種編排,是有些無厘頭的,也使人覺得,有一種荒誕的現(xiàn)代感與恍惚感,卻是可以調(diào)動當下人的胃口的。從本質(zhì)上說,這無疑是一次詩歌普及,也有獻媚和媚俗的意味。編排者想以貼近當代的方式,對詩歌進行一次大眾性的、趣味性的宣揚和普及。

      似乎又不盡然。

      他們在試圖用地獄游歷、邂逅,人物和故事拼貼、糅合、移植、改編等方式,根據(jù)每一位詩人的生前事跡、詩歌特點,包括在俗世中的極端和典型表現(xiàn),通過詩劇,將人帶入更高的哲學層次。如生死問題、情愛俗世,身體的快感與精神的苦痛,以及心靈和靈魂的皈依、轉(zhuǎn)世等。這一些有效的呈現(xiàn),使得《夜之詩》這部詩劇在無厘頭、現(xiàn)代的荒誕主義外衣下,露出了它引人深層思考的本質(zhì)。我能覺察出這部詩劇的不完美之處,甚至某些拙劣和刻意,但對這種方式,尤其是他們在詩劇中設(shè)置的諸多命題,特別是詩劇這種傳達詩歌精神的藝術(shù)形式,卻是大為贊嘆的。因為,這樣的詩劇,是能夠最大限度調(diào)動起觀眾或者說大眾參與的、一個行之有效的藝術(shù)綜合表演。

      一個多小時,劇終。演員亮相,感謝、掌聲之后,龔學敏和我沒有立即起身。其他觀眾也是如此。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了一種沉浸。是被藝術(shù)、詩歌帶入某種情境之后,人在藝術(shù)狀態(tài)中的那種精神性的表現(xiàn)。我覺得,《夜之詩》這樣的一種藝術(shù)表現(xiàn),是迥異于其他詩歌活動的,它更能撩撥人的情感,并且把人帶入一種純粹的、精神的和思想的愉悅當中,進而與之聯(lián)動,形成共鳴。出劇院的時候,我激蕩的腦海里忽然響起濟慈《夜鶯頌》中的幾句詩:“我的心在痛,困頓和麻木/刺進了感官,有如飲過毒鴆,/又像是剛剛把鴉片吞服,/于是向著列斯忘川下沉……”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哦,這里是春熙路附近,是成都最熱鬧和繁華的商圈之一。女人居多,且在穿著和姿態(tài)上使勁表現(xiàn)著自己的美;男人大都拎包——各種商品,都是用來打扮人、令人自信、優(yōu)雅的。物質(zhì)的能力構(gòu)成了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基本榮耀,盡管它很表象。但我們也許都知道,這是一個以表象為入口、標識的時代,誰也概莫能外。

      從總府路到文殊院,再到人民中路二段,其實不遠。只是霧霾太重了,龔學敏和我采取打車的方式回家。我們分開之后,我又忽然不想急于回去休息,想在街道上,或者某個咖啡館、茶館里坐坐。

      事實上,二〇一五年秋天以來,我一直如此,在茶館、咖啡店消磨時間。其間,還在醫(yī)院住了幾天。二〇一六年,對于我個人來說,成都的茶館、咖啡館,乃至文殊院、昭覺寺、大慈寺等地,該是我的福地。嚴重一點說,它們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想說的是,一個人在成都,或者說,我作為一個在成都被孤立的外鄉(xiāng)人,其內(nèi)心的凄涼程度是無可比擬的,當然,也不只限于成都。當一個人落難的時候,就是整個世界把他拋棄了。原因很簡單,一個渴望和安于安穩(wěn)的人,就會是安樂無憂的。就會以為,既定的一切都會按部就班,永不轉(zhuǎn)換。這是最低級的一種思維,也是最淺薄的、對人生的研判與識見。很多年來,我一直說,唯有妻兒,才是陪伴一生的人。當我們了解了這悲哀的一點,就應(yīng)當格外珍惜。比如對父母,能多陪他們一定要多陪,對子女,能夠多和他們一起,就一定要多一點。因為,蒼蒼光陰和浩浩人生并不允許親人相聚太久。

      人總是要別離的。而親人之間的別離,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從這一點來說,我格外理解奧菲斯,乃至中國的梁祝之類的愛情故事,以及編織如此故事的人。事實上,人的所有的美好感覺與寄予,都只可以在俗世中完成,和得以最完美地呈現(xiàn)與傳誦。

      人民中路三段是我在成都最為熟悉的地方。圣誕夜,圣誕老人、燈飾等等還在黑夜中招搖。我覺得,這樣的氣氛有點不倫不類。對于上帝,主的存在乃至其智慧、救贖等,我并不排斥,也覺得,宗教所提供給人的那種安慰,是任何人無法替代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人注定是孤獨的。人創(chuàng)造神,或者神創(chuàng)造人,其最大的交互功能,便是在孤獨中相互對話。即使不對話,也會心有靈犀,相互感應(yīng)。繼而形成了一種深層的、不易覺察的,依賴、信任、安慰、支持、激勵的關(guān)系。

      在黑暗中坐下,人去樓在的文殊院空無一人,只有零星的店家的燈光,在替他們看守著財物。我早就說過,文殊院乃至一切廟堂觀庵周圍,都是僧道之所,仙道混聚、神俗雜糅之地。文殊院乃隋代蜀王楊秀所建,后興衰數(shù)次,但終究旺盛至今。周邊多古玩、服裝和喪葬品店,及公墓辦事處、茶樓、茶攤等商家。也有大型的酒店,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洪鼎火鍋。幾年前,生意尤其紅火,據(jù)說每位三百九十八元。大致是二〇一四年某時,它關(guān)門了,不過幾個月,門前就荒草萋萋、塵灰滿面了。另一家是成都會館,里面好像還掛著書院之類的牌匾。起初,我以為是一個讀書的雅所,后來才知道是酒店。以前的牌子上寫,每位用餐費也是三百多。有一次外地朋友來,去吃飯,人均的說法也不見了。唯有宮廷糕點店,一直以來,顧客不斷,每天下午都排著長長的隊伍。而旁邊其他的糕點店,同樣的食品,卻門可羅雀。我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成都人是極其喜歡扎堆的,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這也算是一個有趣的隱喻或者端倪吧。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征,這種特征往往從高處看不清,低處反而感受強烈。再一處,有劉文輝題寫的“殘邸”或者“殘筆”。這個在四川聲名赫赫的近代人物,民國西康省主席,川軍領(lǐng)袖,其生平事跡也可圈可點。只不過,新朝向來是厭棄舊臣的。有幾次,我還對四川的朋友說,類似劉文彩、劉文輝、劉湘這樣的軍閥與地方鄉(xiāng)紳,應(yīng)當有一個比較真實的文學表現(xiàn)才好??上?,囿于出版和各種不看好或者難處,再加上人都太注重現(xiàn)實功利,關(guān)于劉家的文學作品,至今還是極少,甚至很片面化。

      深夜獨坐,城市那么大,而毗鄰寺廟的人,卻總是感到一種狹隘的惶恐感。

      人最重要的,是如何安心,而能夠使人安心的,還是人,就像夜里的一張床榻,還有兩只熱乎乎的胳膊。

      可是,當我們縮在城市夜晚一隅的時候,無論安靜不安靜,都不需要看到更多的事物,哪怕是隱秘的和靈性的。它們在人之外,也在人內(nèi)。很多時候,我們根本不需要刻意去發(fā)現(xiàn)和看到,只要它們存在,與我們同在,并且各不相擾就足夠了。這世上最好的關(guān)系,就是相安無事,有其類無其群。

      玉蘭花樹正在醞釀開花,寬闊的葉子青得黝黑。無風的成都是潮濕的,但也好像無法阻擋灰塵的飛揚。總有一些輕的事物,圍繞人的生活。銀杏樹早就脫光了葉子,前些天我還看到葉子在樹上,在飄落的途中,在人的眼睛和相機里,然后是水泥地上,清潔工的掃把下。

      這一年,閑暇頗多。但是痛苦。特別是六月上旬,在邢臺的一場酒讓我再次意識到了肉體的脆弱,特別是神經(jīng)和某些器官的易損性。住院之后,才發(fā)現(xiàn),醫(yī)生和先進的診療設(shè)備也有看不出的病,他們只能按照癥狀來做藥物治療。這使我第一次覺得了來自肉身深處某種神秘力量,還有天地之間的那種冥冥之能量和意志。

      誰也無法逃脫。

      盡管,我們一直在極力否認。

      周邊的小區(qū)燈光開始稀落了,哦,多數(shù)人開始了又一次的睡眠。驀然覺得,自己于文殊院夜晚的深冬獨坐,和奧菲斯地獄尋妻的行為有些類似。即,在眾人之中的個人,總是不同的。誰也不知道誰在這一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們所作所為出于怎樣的目的和想法。剛才看的那臺《夜之詩》的詩劇,其實是一種東西方文化,乃至詩人靈魂的一次穿行和歷險。奧菲斯在途中遇到的拜倫、帕斯、波德萊爾等詩人,他們對他的說法,以及行為的不理解,甚至另一種惡意的引導、勸誘,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但又善惡交集。特別是對顧城殺妻和自殺、閻婆惜及其情人的死亡觀念、對人間生活的理解和闡釋,還有穿插的海子、余秀華等人的詩歌朗誦,都形成了一種交織的、錯亂的、無以闡述清楚的矛盾與迷離的、惘然的哲學意味,以及難以擺脫和糾正的不安、猶豫、模棱兩可、混沌不清。

      而這些,與我一年多來的現(xiàn)實遭遇,乃至內(nèi)心的糾結(jié)和痛苦何其相似?

      生病,以及遭遇人生的第二次打擊——愛情的、事業(yè)的。十六年前,當我解決了人生的第一次惶恐與無主,調(diào)到部隊之后,盡管從沒有想過走仕途,也總以為,所謂的官職,總是別人給的,給容易,拿走更容易。一個男人,最緊要的是如何使得自己一生長久無虞,進而能夠幫助到親人。是的,我一直這么狹隘,其實我也想博大,但我沒有博大和兼濟天下的舞臺。

      我早就知道,一個人一生所愛,肯定只有一個最能入心入靈魂。其他的可能都是匆匆過客。這些道理和感悟,從我父親二〇〇九年去世開始,我就深刻地意識到了。在親人面前的委屈都是幸福,因為,讓你委屈的人,才是真愛和你真愛的人。可是,在二〇一六年,我卻遭到了那一種無以倫比的打擊,一切都無縫無痕,又都合情合理,一切都顯得蹊蹺,卻還是那么的斬釘截鐵。有幾次,我跪地長號,呼叫上帝,哀求佛祖和蒼天;很多次,猛然扇自己的耳光,追問自己為什么要做錯?

      披著一身冷意回到房間,洗澡,躺下,回想起詩劇《夜之詩》,奧菲斯的最終的不成功,印證了愛情乃至人類不間斷的悲劇發(fā)生及其不可逆轉(zhuǎn)性。再聯(lián)系到我個人這一年來的命運,這兩者如出一轍,有著大相徑庭且又暗度陳倉的關(guān)聯(lián)性。從這年七月三十一日開始,我服用百憂解。這是一種名聞遐邇的抗抑郁藥物,據(jù)說全世界有上億人同時服用。在此之前,我從沒想到,自己會患上抑郁癥。哦,至少,在諸多的朋友那里可以得到印證:楊獻平這個人,三句話不離本行,不是葷段子就是插科打諢,還有諸多的笑料與糗事,都是可以引人發(fā)笑的。

      他怎么可能得抑郁癥?諸多的朋友得知后,幾乎異口同聲這樣說。包括長期和我在一起的詩人們,如梁平、老房子、龔學敏、牛放、楊易唯、李斌、呂歷、李平諸君??蛇@是真的,從六月到十一月,我一度軀體不適,如頭暈、心悸、四肢發(fā)軟、腸胃不適、意識遲鈍、情緒低落。有一段時間,從高處朝下看,總是有跳下去的沖動;有幾次,躺在床上,想割腕自殺。好在,我心里還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母親、岳父母都還在,我必須盡孝,兒子尚小,必須盡責。所有這些,都是極其世俗的、自我的,毫無博大情懷和家國大志。盡管我從小就渴望做英雄,以至于從軍多年,始終保持著內(nèi)心的激情和熱血。

      零點了,我有些困了。一年多來,有段時間嗜睡,總也睡不夠;有段時間失眠,怎么也睡不著;近期則是睡一會兒就醒了,一個夜里,通常要醒來兩次以上。關(guān)燈之后,想起滿街的圣誕老人和喜慶氣氛,可能還在繼續(xù)吧;想起和龔學敏先生一起觀看的詩劇《夜之詩》,以及劇中的諸多大師和今人,不由得心生感慨。也覺得,二〇一六年,就將在這濃郁的霧霾中結(jié)束了,每一個人都在霾中,在劫難逃。對于這場現(xiàn)實與人生中不能消散的霾,我覺得,人人都是受害者,也人人都是施害者。

      正如波德萊爾《惡之花》中所寫:“為了取悅于野蠻的人/為了向魔鬼們神氣十足的奴仆——/獻媚,我們竟侮辱/我們所熱愛的人們,奉承我們所厭惡的人們;/我們竟使被人無故鄙視的弱者傷心,我們竟淪為奴顏婢膝的劊子手;/我們竟向極度的愚昧——/向公牛腦袋般的愚蠢致敬;/我們竟親吻呆若木雞的蠢物/并表示無限崇拜,我們竟為腐敗/所發(fā)出的微光祝?!?/p>

      睡意侵襲之際,又想起老子《道德經(jīng)》的第十三章:“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p>

      而后,睡之不覺,天快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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