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性主義視角分析《魔鬼的羽毛》中的女性形象

劉璐??

摘要：《魔鬼的羽毛》是英國新生代推理女王米涅沃特斯的代表作。通過講述戰(zhàn)地女記者康妮從無端綁架中脫身后躲到巴頓莊的經(jīng)歷，反映出社會中普遍存在的女性歧視問題并深刻揭露了人性的善與惡。從女性主義視角出發(fā)，對不同女性形象進行分析：通過對莉麗及其女兒的形象分析，展現(xiàn)父權(quán)統(tǒng)治所塑造的典型傳統(tǒng)女性形象；通過對于潔思的女性主義斗士形象的描述，展現(xiàn)出一個女性主義斗士對于男權(quán)社會壓迫的反抗；通過對比路透社女記者對暴力事件從逃避到面對到最終覺醒的變化，總結(jié)出了作者眼中的完美女性形象。

關(guān)鍵詞：米涅渥特絲；女性形象；女性主義

中圖分類號：G4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7.22.082

1引言

魔鬼的羽毛典故源自于土耳其，意指引起男人遐想而不自覺的女人，挑逗性欲的不智之舉。魔鬼的羽毛亦是書中男主人公麥肯錫物化女性，對女性極具蔑視意味的稱呼。故事發(fā)生在伊拉克戰(zhàn)爭之后，戰(zhàn)爭締造了英雄的同時也成為罪惡最佳的遮羞布。36歲的戰(zhàn)地女記者康妮從戰(zhàn)爭中回來，經(jīng)歷了無端綁架的她迫切需要尋找一個地方隱藏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位于英國西部鄉(xiāng)下的巴頓莊是她選好的地點，那里閉塞，不通消息，身患恐慌癥和廣場恐懼癥的康妮期望躲在那逃避不幸，她只想將那個不堪的秘密深深埋葬。然而在這個偏僻的山村她遇到了各色各樣的人物，破產(chǎn)并深受老年癡呆折磨卻不愿承認自己落魄的女房東——莉麗；外表陽光卻是虐待狂的房東女兒——瑪?shù)铝找约半[士般神秘的女性主義斗士——潔思。她渴望在這里將自己“邊緣化”、“隱形化”，可是因為這些人，她誤入了一個幽深詭異的家族，在修復(fù)身心創(chuàng)傷的惶恐無助中，在揭開家族隱秘的猶疑彷徨中，她的女性意識正在一點點覺醒。她開始愿意直面恐懼，尤其是在與惡魔麥肯錫對峙的刀鋒一吻中，康妮終于知道，她逃避的不是過去而是自己的內(nèi)心，麥肯錫沉迷追逐獵殺的游戲，噩夢不會因為她的逃避而終止，最后懦弱的康妮在鄰居潔思的幫助下戰(zhàn)勝了心魔也戰(zhàn)勝了麥肯錫，實現(xiàn)了自己女性意識的徹底覺醒。

2傳統(tǒng)女性——莉麗和瑪?shù)铝?/p>

莉麗作為巴頓莊的主人，本尊雖一直沒有現(xiàn)身，卻頻頻干擾康妮的生活。她一直扮演溫特恩巴頓地區(qū)的“貴夫人”，明明已經(jīng)在依靠政府的養(yǎng)老金和丈夫留下的小額股息過活，卻不肯接受自己落魄和錢在股市賠掉的事實。為保持自己的形象，鞏固社會地位，她不與鄰居接觸，就算有人拜訪也只會懷念過去與貴族階級的交往，讓大家認為她的社交圈在村子以外的地方。仰仗侄女潔思的照顧但卻不肯承認潔思的身份，只把潔思當作自己獲得女兒瑪?shù)铝罩匾暤幕I碼。七十歲患老年癡呆的莉麗仍然不愿面對現(xiàn)實，無法獨立生活的她在接受別人的照顧時卻十分無禮地將救她的人趕出去。在莉麗看來，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比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更重要，可憐又可悲的她為了所謂的形象寧愿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

同莉麗費盡心機只為在別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相比，女兒瑪?shù)铝沼羞^之而無不及。她面容甜美，笑容真誠，個性開朗，平易近人，談吐不俗，彬彬有禮，老練世故，不會因為太聰明而給對方造成壓力，她如維納斯般美麗并深受村民的喜愛。第一次見到他的人一定會同康妮一樣覺得她迷人而不做作。但在她美麗外表下卻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表面上叫著莉麗“媽咪”卻希望她馬上死掉，讓自己可以繼承巴頓莊；嘴里崇拜丈夫才華的她卻從不與納桑尼爾有任何交流；看似溫柔善良，卻一直虐待自己的親生兒子。瑪?shù)铝照故玖颂焓古c魔鬼的完美結(jié)合，表面上她是男權(quán)社會所要求的完美“家庭天使”形象。品行良好的女人會被定位為成這樣一位天使：將自己完全奉獻給家庭，只以女兒，妻子，母親的身份存在，無論是女兒，妻子或是母親，都是從屬于另一個主體家庭而沒有自己獨立身份的角色。在與人交往中“家庭天使”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一種人，他們與人為善，樂于迎合別人的喜好，就如同巴頓莊人眼中的瑪?shù)铝铡?/p>

3女性主義斗士——潔思

潔思.德比夏——康妮在巴頓莊邂逅的一位隱士般的神秘女子，無可否認是一位典型的女性主義斗士。痛失親人的不幸沒有使她軟弱反而讓她更加獨立堅強。男人般的外表，堅韌詭異的性格對于“男權(quán)”的從不屈服讓她在這個“男權(quán)”社會中成了一個“他者”。在性別領(lǐng)域里，男人視自己為主宰，女人則是如波伏娃在《第二性》里說的純粹是另一個不同的性別而已。對男人來說，女人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個性感的動物，她就是“性”，其他什么都沒有。潔思卻將這種“男權(quán)”論調(diào)擊碎了，整個社會都認為女人就該服從男人，她卻反抗男權(quán)社會，不屈從男人，堅持自我，她的不妥協(xié)都使她成了異類。她的女性意識覺醒的最早，是當之無愧的女性主義斗士。不同于傳統(tǒng)女性全職太太的身份，她有自己的農(nóng)場，雇傭工人，支持同性戀，敢于同整個村莊做對去支持女同性戀人收養(yǎng)孩子。她的特立獨行，震撼了這個“男權(quán)”社會，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他們企圖用自己的排擠來收復(fù)潔思，卻注定失敗。她的父母親人在一場車禍中全部喪生，對于年輕的她來說這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對于傳統(tǒng)的女性來說，此時此刻的她應(yīng)急需男人的庇護?？墒撬菨嵥迹诨橐錾?，她并未屈從于“男權(quán)”社會的控制和奴役，面對前任男友納桑尼爾，潔思并沒有表現(xiàn)的懦弱服從。

傳統(tǒng)的女性會因為“男權(quán)”社會的統(tǒng)治而改變自己去取悅男人?！敖?jīng)過梳妝打扮的女人，本性仍然存在，但受到約束，人的意志被改造得接近男人的欲望”。女性想要贏得獨立就應(yīng)該無視男人的審美，放棄將自身化為男性欣賞的對象。潔思對自我的堅持首先就表現(xiàn)在她的著裝并不符合男人們的審美情趣，男人喜歡的是康妮這樣的女人，金色的頭發(fā)細高的身材即使在農(nóng)場里也身穿長裙。潔思的形象首次出現(xiàn)是由她的五只獒犬這類傳統(tǒng)女性絕對不會選擇飼養(yǎng)的品種傳達出來的。而潔思正如獒犬，外表看上去冷酷彪悍，卻又勇敢忠誠，自由執(zhí)著，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下依然可以頑強的生存?！八┲Ｗ醒澓湍惺恳r衫，以她瘦小的身材而言，襯衫顯然太大，而她奇特的扁平五官和油量的黑發(fā)也令我有種錯覺，仿佛他是仍在發(fā)育中的少年”?？的菘吹降木褪沁@樣一個與“男權(quán)”社會中女人傳統(tǒng)形象完全不同的女人——一個帶著“那群75厘米高45公斤重的獒犬”的女人。首次亮相不驚艷卻足夠讓人印象深刻，這樣打扮的女人必然不會是對“男權(quán)”社會順從屈服的女人。在別人的描述下潔思就成了這樣一種形象：病態(tài)的眷戀過世的家人、控制欲極其強烈、動物保護積極分子、女同性戀，而她對莉麗的照顧也成了別有用心。然而在康妮與潔思的接觸之中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這樣的，她的家并不是故去家人紀念堂。她的確有懷念家人的照片長廊，可照片里的人表情自然生動，只是普通的家庭照片。潔思有動物標本，有鼬鼠生命循環(huán)紀錄片，也有現(xiàn)代化的音像、電腦。這一切都說明潔思是對生活極其有想法有追求的年輕女性，她不僅熱愛動物、熱愛自然，也熱愛生活，只是不喜歡對這個“男權(quán)”社會的不公平和長久遺留下來的女性陋習妥協(xié)。她不會去迎合男性對于完美女性的定義，她更愿意成為她自己。潔思對于這樣的誹謗并不在乎，并對于瑪?shù)铝者@種寄生在男權(quán)統(tǒng)治庇護下的女人充滿了不屑。endprint

在將男人作為基本原則的“菲勒斯中心”社會體系中，女性在男性語言這種所謂中心話語里要么保持沉默，要么鸚鵡學舌。潔思并不接受這種蒙蔽和洗腦，在與男性的互動中，她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并不會為了男人而進行任何的改變或者犧牲，突破男性對傳統(tǒng)女人“家庭天使”的理想構(gòu)造模式。對于潔思來說，與刻意的討好別人相比，她傾向于成為她自己。在親人過世后納桑尼爾“表現(xiàn)的像個混蛋”，面對納桑尼爾的貪婪虛偽和膽小，潔思沒有委曲求全。在分手時潔思坦言“我明白自己不是生來做他的女傭的，就跟他分手了”。而后來納桑尼爾曾經(jīng)企圖回來找過她欲重修舊好，潔思更是拿杠槍打發(fā)他。潔思對于愛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原則，任誰也左右不了，這種形象讓男人在她這里失去了“中心話語權(quán)”和控制權(quán)。

潔思在巴頓莊的“異化”來源于她的反對，她反對傳統(tǒng)觀念中對男人的順從，她反對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她寧可做社會的“他者”也絕不愿意成為“男權(quán)”社會中的“零余者”。正是這個正面的女性主義斗士在女主角康妮的女性意識覺醒過程中起著非比尋常的作用，她不懼怕暴力，她的勇氣給了康妮戰(zhàn)勝自己心魔的力量，也成為最后戰(zhàn)勝暴力的關(guān)鍵。

4完美女性——康妮

康妮是書中絕對的女主角，更是渥特絲心目中的完美女性形象。她不是潔思那種激進的女權(quán)主義者，在她身上寄托了作者對“雙性同體”的完美印象?？的輰ⅰ澳行詺赓|(zhì)”與“女性氣質(zhì)”完美的結(jié)合在了一起，她的形象正是對西方社會男女“二元對立”思想的一種顛覆。被麥肯錫綁架之前的康妮一方面擁有著迷人的女性魅力，瘦小，金發(fā)，美麗，即使是惡魔麥肯錫在對她凌辱虐待之時也曖昧的稱她為“我的小羽毛”。另一方面她是路透社的戰(zhàn)地記者，這樣的特殊危險的職業(yè)讓康妮身上的勇氣顯露無疑。她奔走于生死線上，小說的開篇便是她的一篇關(guān)于女性被虐殺這種在伊拉克戰(zhàn)爭中鮮有人關(guān)注的報道。在戰(zhàn)爭中，女性是最普遍的受害者，康妮關(guān)注并且意識到三名少年并非真兇，哈伍德有重大嫌疑，她積極奔走寫報告，重申這個案件。康妮的女性意識已經(jīng)萌芽，她積極地為女性說話。然而“男性中心話語權(quán)”使得康妮的話沒有人相信也沒有人理會，在這件事上她成了女性“失語癥”的患者。在被麥肯錫綁架之前，她對麥肯錫毫無畏懼，與麥肯錫的數(shù)次交鋒中，她表現(xiàn)的毫不怯懦。她去麥肯錫工作的部隊調(diào)查并向他的上司講述麥肯錫的種種暴行，甚至在麥肯錫的面前她直言“我根本不喜歡你，哈無德先生”。然而事實上，康妮仍然處于“男權(quán)”籠罩之下，她的女性主義意識也僅僅是萌芽，那時的康妮并沒有實現(xiàn)“雙性同體”的徹底結(jié)合。

在她厭倦了戰(zhàn)場，渴望回到舒適安逸的英國的時候，她的女性主義意識因為一次綁架而被徹底扼殺了。被劫匪釋放之后，康妮卻對綁架的事情閉口不談，沒有人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又是如何被釋放的。劫后余生的康妮不再是之前的康妮，她身上的“男性氣質(zhì)”已經(jīng)不在。如同波伏娃所說的“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變成的，因為改變而軟弱，因為改變而強大。”康妮變得膽小懦弱，她身上的“女性氣質(zhì)”占了上風，她開始逃避身邊的一切?？的菰馐芰司薮蟮男睦韯?chuàng)傷，整個身心處在巨大的“父權(quán)”壓迫之下，時時處在對麥肯錫的恐懼之中，此時此刻的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用理智來思考，只能變得軟弱和怯懦。麥肯錫的形象在她的無限放大下變得愈加的可怕，而她卻被自己貶斥的無比卑微。社會化過程中占支配地位的父權(quán)制意識形態(tài)被女性接受并內(nèi)化為自我意識的一部分，從而屈尊于男性并甘愿順從于男性的社會現(xiàn)實。麥肯錫通過暴力讓康妮接受了這種意識，逼迫著康妮向這個“男權(quán)”社會低頭，她過去36年培養(yǎng)的女性主義意識萌芽被麥肯錫用暴力扼殺了。她發(fā)覺麥肯錫控制來了她，而且只通過一卷錄像帶。康妮逃離伊拉克，開始了她鴕鳥般的生活。其實我們不難想象康妮在被綁架的三天中遭受了什么。男性的暴力變態(tài)行為是降低女性人格的基本條件。麥肯錫做到了，他用自己的暴力擊碎了康妮的自尊驕傲，也讓康妮喪失了反抗的勇氣，康妮的女性主義意識就這樣覆滅了。

沃特斯筆下的人物形象不是靜態(tài)的，而是一直處于變化之中。來到了巴頓莊后康妮實現(xiàn)了女性意識的重建和對自我的重建，開始了對自由和自我意識的追求?？的菖灾髁x意識的重建離不開潔思的幫助。剛剛來到巴頓莊之時，她逃避人群，面對潔思的熱情幫助很想出去對她大吼，別再管閑事。麥肯錫對康妮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遠距離的控制，康妮不事生產(chǎn)，不再獨立，變得依賴潔思，甚至寄希望于潔思會幫助她戰(zhàn)勝麥肯錫。當她發(fā)現(xiàn)潔思不能打敗麥肯錫的時候，她再一次恐慌，甚至一度想屈服與“男權(quán)”制度下的婚姻制度，渴望得到男人的庇護。然而，她骨子里終究是有著比較強烈的女性主義意識。在潔思的鼓勵之下，她開始講述自己的經(jīng)歷，開始重新拿起筆進行寫作，開始去潔思的農(nóng)場幫忙，在房間里放武器設(shè)陷阱。她明白女人只有充滿勇氣的時候才能戰(zhàn)勝對手，她的女性認識慢慢的重新開始覺醒。

麥肯錫的到來使得康妮與“男權(quán)”社會巔峰對決。麥肯錫正像我們身處的“男權(quán)社會”，由于男權(quán)意識控制社會太久，顯得無比強悍，但當我們正視并反抗這樣的社會就會發(fā)現(xiàn)恐懼其實只是自己內(nèi)心無限放大的后果。當麥肯錫倒在血泊中的時候，康妮舉著斧頭掙扎在法律與憤怒之間，最后她明白，反抗不是革命，我們不能用壓迫者的方式來對待壓迫者，康妮的女性意識徹底覺醒了。正如波伏娃說的“絕不讓我的生命屈從于他人的意志”。打敗麥肯錫之后康妮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在寫給情人亞倫的信中，她說 “我們只能做本來的自己，亞倫，沒理由為了配合巴格利對女人的成見，就變了個人”。她說“我以他的本來面目看他，而非以我的想象塑造出他，結(jié)果，我變得快樂多了，不能也不愿裝出也感受不到的恐懼……可是我相信，麥肯錫不會再回來了，那一夜，他對我的恐懼似乎超乎我對他的。”此時此刻康妮終于成了作者所希望的完美女性形象，成長成了真正的女性主義代表。

5結(jié)語

米蘭·昆德拉曾說過：“小說家是一位發(fā)現(xiàn)者，他一邊探尋，一邊努力揭開存在的不為人知的一面”，米涅沃特斯就是這樣的作家。《魔鬼的羽毛》不僅僅是懸念疊生的推理小說，她對人性的剖析對社會不公的控訴都非常有力度。沃特斯深受女權(quán)主義思想影響，愿意為全世界女性說話?！赌Ч淼挠鹈奉嵏餐评硇≌f男性主角的傳統(tǒng)，女性成為書中的主角，用敏銳的女性主義視角，通過與莉麗和瑪?shù)铝盏膶Ρ?，向我們描述了兩個個性鮮明的女性形象，她們身上具有傳統(tǒng)女性身上所缺乏的特點。潔思對“父權(quán)”社會近乎極端的反抗，所表現(xiàn)出來的勇氣是無可比擬的，麥肯錫的到來使她經(jīng)受虐待凌辱，但卻從未屈服，她的堅強讓惡魔麥肯錫都膽寒。女人，在“男權(quán)”社會依然是弱者，是“他者”。男性處于“剝削者”的位置，他們希望看到女性的順從。因此，沃特斯給我們提供了潔思這樣一個形象，獨立堅強充滿勇氣，告訴女人只有經(jīng)濟上獨立，精神上獨立才能在“男權(quán)”社會掌握話語權(quán)?？的菔俏痔厮寡壑械耐昝琅?，她身上實現(xiàn)了“兩性同體”的完美融合，她的女性意識經(jīng)歷了萌芽破滅再覺醒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她逃避過懦弱過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實現(xiàn)了女性主義意識的完美覺醒。我們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我們也會像康妮一樣膽怯逃避，放棄一直以來的堅持，但是我們應(yīng)該相信每個人的心中都深藏著一個潔思，一個充滿了勇氣的自己。任何的不公平任何的暴力我們只要鼓足勇氣去反抗，終歸會找到自我，最后實現(xiàn)心靈上的自由，就像那位哲人所說的“快樂的秘訣是自由，自由的秘訣是勇氣?！?/p>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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