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劇本、詩歌齊亮相莫言時隔5年推新作
時隔5年,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中國作家莫言終于要推新作品了?!斑@次,我在故鄉(xiāng)山東高密寫了一批短篇小說,最長的一篇也不超過一萬字,估計大家很快就能在《人民文學》和《收獲》上看到?!?月23日,莫言在第二十四屆北京國際圖書博覽會上參加活動時透露,這是五年來自己第一次比較集中地發(fā)表作品,“重新拿起筆來寫小說,我感覺自己有很多新的想法。因為生活在變化、人在變化,過去我作品中所描寫的很多人物形象已經(jīng)退出了他們各自的歷史舞臺,而一批具有時代感的年輕的人物形象開始登場?!?/p>
自從2012年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后,“何時推出新作品”成為了廣大讀者最關心的問題?!拔椰F(xiàn)在寫的這個小說,要怎么樣才能比我以前寫的小說更好呢?這是很難把握的?!蹦蕴寡詴袎毫Γ诘锚労笾匦峦度雱?chuàng)作時,自己會考慮到讀者越來越高的期待,“在獲獎之前,我完成一部小說,覺得寫得差不多了,就會出版。但是現(xiàn)在我可能會反復地修改一遍,再修改一遍,放一放,再放一放,希望能夠盡量讓錯誤少一點,起碼讓自己感覺到比較滿意才拿出來。”但同時,莫言也談到作家“在寫作的時候最好忘掉讀者”,因為每個讀者心目中的好小說的標準都是不一樣的,如果一個作家在寫作時過多考慮到去適應讀者的口味,那么他就不會寫作了,會無所適從。莫言笑言,自己始終對小說藝術有強烈的熱愛和追求完美的愿望,“我希望能夠?qū)懗霰任疫^去的小說在藝術上更加完美的作品。希望能夠?qū)懗鲆恍┳屛腋杏X到非常得意的作品。這樣的一種自我的滿足,可能是其他任何一種榮譽都無法比擬的?!?/p>
莫言的戲曲文學劇本《錦衣》和組詩《七星曜我》即將在2017年9期《人民文學》雜志發(fā)布。有媒體報道,《人民文學》主編施戰(zhàn)軍在談到莫言的新作時表示:“《錦衣》自然而自由地展現(xiàn)山東戲曲茂腔、柳腔的唱詞和旋律特色,又不局限于地方戲的表達時空的設定,民間想象、民間情趣與歷史關節(jié)、世道人心活化為一體,一個個人物的表情、腔調(diào)、動作和心理形神兼?zhèn)溆谖谋镜奈枧_。無論是劇本還是組詩,都在亦莊亦諧中富含著中國智慧和文化自信。組詩《七星曜我》,以獨特的才情與見識,與當代世界文學大師對話,這更像是一種隱喻:今日的世界格局中,中國的重要性日益凸顯,中國文學的影響空間也變得日漸闊朗和通透?!鼻嗄暝u論家李壯認為,“《錦衣》是戲曲劇本,劇本的核心當然是故事,‘公雞變?nèi)恕拿耖g傳說跟‘革命加戀愛’的經(jīng)典套路雜糅在一起,自然也可以輕而易舉地配得上‘好看’二字?!贝送?,莫言的三篇短篇小說也即將亮相9月中旬的《收獲》雜志。《收獲》主編程永新讀完后的感受是:“三個短篇組成一個系列,不到兩萬字,人物生動,語言與老莫以前的比,節(jié)制、精到、準確,長句子少了,明顯看得出是經(jīng)過精心打磨的作品。依然把通感的藝術手法用得得心應手。”最后,記者找到了媒體發(fā)布的幾段莫言的新作,大家可以提前感受一下:“鹽行里挑回鹽一擔,一簍在后一簍前。世上的活兒千千萬,今日方知挑擔難。一臉淚,渾身汗,腿兒顫,腰兒酸,肩膀疼痛如火煎。似這般,跌跌撞撞,踉踉蹌蹌,歪歪扭扭,搖搖擺擺,好似赤腳爬冰山,無頭的蒼蠅碰窗簾,風吹弱柳枝葉翻,大風浪里無桅的船。船兒雖破終能靠岸,我的出路在哪邊?”——摘自《錦衣》
君特·格拉斯、勒克萊齊奧、帕慕克等七名知名作家被寫進了莫言的組詩《七星曜我》中。莫言在《格拉斯大叔的瓷盤——懷念君特·格拉斯先生》中寫道:我把打鐵的經(jīng)歷寫進了小說/《透明的紅蘿卜》/我在《鐵皮鼓》里發(fā)現(xiàn)了/鑿石碑的你/好的小說里總是有/作家的童年/讀者的童年/期望我的尖叫/能讓碎玻璃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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