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運河的歷史波影

楊乃運

中國大運河不是一蹴而就，不是幾個朝代而就，從春秋始，時跨2500多年，南北逶迤270余公里，一部與萬里長城一樣世界絕無僅有的中華文明標志性工程的輝煌史詩。

它以世界上開鑿最早、規(guī)模最大、里程最長的運河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chǎn)名錄。

中國大運河在北京銘刻著深深的印跡，它與北京的命運息息相關(guān)。

北京在中國大運河史上有多少絢爛的光影至今激動著人們并與今日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guān)

運河上的城市生命線

這首五言古詩您不會不知道，而且熟知作者的名字。詩曰：“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睕]錯，初唐著名詩人陳子昂的作品，這是一首吊古傷今的悲歌，陳子昂的大名能深印在您的心里，與此詩有關(guān)。但您知道讓您陷在蒼涼悲壯的情緒中難以自拔的這首詩，它的地理背景就是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北京地區(qū)嗎？《登幽州臺歌》之中的幽州，在今北京境內(nèi)。幽州，北京一帶唐之古名。幽州臺，也叫薊北臺，其遺址在今北京市內(nèi)。您無法把廣漠的蒼涼與今天的北京市聯(lián)系起來，您總以為幽州應(yīng)是西域是大漠中的什么地方。

唐之幽州，太曠遠了，遠到像在外星球。

是陳子昂懷才不遇屢遭打擊政治抱負難以施展的孤憤綁架了唐之幽州、扭曲了唐之幽州，還是唐之幽州真的蒼茫如大漠？蒼涼的潛臺詞是蠻荒，是人煙稀少。

城市的燈光是需要水也是由水來點亮的。城市、城市文化、城市生活離不開水，建立城市離不開，城市越是繁盛越離不開，否則就不會有今日的南水北調(diào)工程。

北京地區(qū)，最早的城市有兩個，一個是薊，在今廣安門一帶，一個是燕，在今房山地區(qū)。房山地區(qū)有拒馬河水系，含其支流大石河，也叫琉璃河。廣安門一帶有蓮花池水系。有天然河水可以依托還不夠，還要有人工河，叫漕河，叫運河吧。

北京地區(qū)的運河開鑿史至少始于三國，酈道元《水經(jīng)注》中提到了車廂渠，那是自然形成的高梁河之外人工開挖的高梁河。千名軍士造“戾陵遏（現(xiàn)在習(xí)慣于叫戾陵堰）”，開車廂渠。經(jīng)慶陵堰，截永定河水，從車廂渠導(dǎo)入高梁河，匯入溫榆河，再流入今通州境內(nèi)的潞水。

遼代，蕭太后河，也是一條人工河，至今仍存，納入治理規(guī)劃。作為人工漕運河，它比元代的漕運壩河早280多年，比元明清漕運的通惠河早300多年。明清筆記中有“河面船只穿行，河岸游人如織，如同江南水鄉(xiāng)”的記載。它由遼朝興宗之母蕭氏主持開挖而得名。

金朝，女真人建立的王朝，滿族人的先祖。這個游牧民族的皇帝攻克北宋汴梁城后，大開了眼界，驚訝世界上還有這樣美這樣繁華的都城，那是活體的現(xiàn)實版的清明上河圖，驚訝也羨慕，就在北京這片地方仿造了一座汴京，這就是金中都。汴梁城是水滋潤出的城市，和富庶的江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隋唐大運河將南水與黃河結(jié)緣，宋都開封傍著黃河。宋都皇家御苑的石頭都是太湖地區(qū)運去的。金人把這些太湖石掠到了北京，讓當(dāng)今的游人都可以隨手觸摸它們的質(zhì)感和溫度，卻無法讓水帶來江南水網(wǎng)的紅利。別說江南，連從山東運物資過來都很艱難。金世宗完顏雍于大定四年（1164年）一次視察之后力促“悉力使漕運通也”。1165年，漕運工程在白蓮潭上馬，1171年，用50天時間開鑿了金口河。工程失敗，完顏雍的“南路諸貨皆至京師，而價賤矣”的愿望成了泡影。沒有水運，從南往北運什么都貴，肯定不是一般的貴，連皇帝都覺得承受不了，竟說出很老百姓的話來：價賤！開河為了讓價便宜，直截了當(dāng)。到金章宗時，金王朝又一次做了努力，工程規(guī)模之大超過以往，而且成功了，役夫六千人開鑿的閘河河道將南北溝通起來，中國南方的物產(chǎn)通過漕船每年幾十萬石甚至上百萬石地抵達了中都。

元朝的運河開鑿是在金章宗閘河河道的基礎(chǔ)上開鑿的。京杭大運河的傳奇由金閘河孕育。劉秉忠的弟子郭守敬在31歲時被忽必烈召見，就全國水利規(guī)劃向忽必烈面陳六策，其中一策就是重新疏通金中都的舊漕河。忽必烈沒拿它當(dāng)回事兒。時過29年，到了1291年，忽必烈派郭守敬考察別人提議的兩個水利方案是否可行，郭守敬勘察之后全部否定，固執(zhí)地又提出疏通舊河漕事。這一次，忽必烈準了，書寫了京杭大運河北京段最輝煌的一筆。

北京城從元代起不再依托蓮花池水系，改到了白蓮潭，有人稱元以后的北京城是水上漂來的城市。

玉河公園的運河印跡

北京的南鑼鼓巷在我居住在那里時很清冷，搬出去了，戶口也遷走了，它突然火了起來，成了新潮時尚之地。我常過去看看，有好奇它被潮流深寵的成分，想解其天翻地覆之謎，更多的原因卻是懷舊，看看我曾住過的跟僧格林沁王府應(yīng)該有點關(guān)系的小房子，沿著我買糧買油買副食品換煤氣罐兒的路走一走。不熱鬧時走的范圍窄，熱鬧起來后走的范圍就寬了，這一寬就有了新發(fā)現(xiàn)，在福祥胡同的西頭，一座新漢白玉石橋南面的一道景抓牢了我的眼。俗說那是片大坑，但這坑特有文化內(nèi)涵，坑底凹凸不平，高矮差距不甚大，關(guān)鍵是它鋪著花崗巖大石板，鋪的面積不小，還能看到磚壘的臺面，打了灌米漿的混凝土，很結(jié)實的不易被搗碎的城墻結(jié)構(gòu)，坑沿壘巨型石塊，參差不齊高矮不一，一看就是個古建遺址，所有磚瓦石塊都深儲著歲月的印痕，滄桑之貌。它像一段河道，就河道來說它很開闊，但河道里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磚瓦石塊？感覺到它的意義非同一般了。它的南端是新修整出的平安大道，也叫平安大街，街上橫陳著紅柱青瓦的復(fù)古小樓；它的東面有樹還有房屋，那房屋是北京舊宅舊四合院式，有點像小廟，守著河道，守出了一種水街水巷的味道。漢白玉橋西邊和北邊都是工地，一個大的改造工程正在實施。我很喜歡這片遺址地坑兒，覺得是頗耐品耐嚼的一景。幾年的功夫，改造工程全部完成了，一個水穿街巷的秀媚景區(qū)坦蕩現(xiàn)身，河唱主角，它接后門橋，那橋是京城的老橋，學(xué)名萬寧橋，傳說頗多，其下似還有北京海眼之說，有鎮(zhèn)物，新開的河道向東，不遠拐道彎兒，拐向南，與平安大道下的遺址坑接。河里灌了水，水清亮，內(nèi)容也豐富，沿岸河底植的是劍蘭吧？水里有荷花，而其后門橋東的那一段河岸則是茂密的蘆葦。蘆葦叢蘆葦蕩是一種非常野性的水上景色，遠拒人煙，水烏野鴨出沒。野鴨確實有，在河里浮游，推波拱草，但蘆葦叢上的河岸卻并不野，非但不野，還盡顯古老城市的奢華，它以自元代以來一直保存的文化街區(qū)、幽深老巷為依托，面河新起了臨水樓閣，臨水高房大院，全是明清式，硬山、懸山的屋脊，磨磚對縫的青磚高墻，還有亭臺水榭、大牌樓、高門樓或深或淺的門洞，與河上的紅欄曲撟、白色石橋、岸畔綠藤架翠竹林果木樹彩葉樹假山石相映成畫，皇家園林似的。有巨石，上刻“通惠河玉河遺址”，這是座舊河遺址公園古老通惠河玉河中的一段，曾埋在地下，被城區(qū)建筑吞沒了?，F(xiàn)在，不僅徹底拆除了覆蓋其上的所有陳舊雜亂的建筑，讓其袒露在陽光下，而且按明清風(fēng)格打造成了賞心悅目的河道水景公園，再現(xiàn)了水穿街巷的神貌。

新老北京人，常在北京游玩的人，對玉河的名稱不會陌生的。但能說清玉河是怎么回事兒的恐怕不是很多。從北京水利史研究部門的一些人所寫的文章中我們可以得到一些與玉河相關(guān)信息。

玉河，有因引玉泉山之水而被稱為玉河之說。但更多的卻與御聯(lián)系。玉河，御河的諧音。推測，這都不是官名，起碼，開始叫起來的時候不是官名。它們都像民間的稱謂?，F(xiàn)在被稱為御河或玉河的有北京展覽館到頤和園昆明湖的長河，有玉淵潭到頤和園昆明湖的昆玉河。再有就是新疏通的這段從萬寧橋也叫后門橋到東不壓橋遺址的這一段人文建筑材料豐厚的大坑那這一段河道，應(yīng)是東不壓橋遺址，其東岸上的小廟，是叫玉河庵吧，門外有兩通古石碑。這一段河道并不長，不足一里的樣子，也算不上寬，有說18米，有說20米，比原河的寬度至少窄了一半。此段河有稱玉河起端河河道遺址的。起端一詞，表明是只認為從萬寧橋向東再向南再向東一直到東便門外大通橋大通碼頭的故有河道叫玉河。玉河名稱的歷史實在有點撲朔迷離，有說史料稱從昆明湖到大通橋水道都叫玉河的。也有說城里的這一段才叫玉河的。我覺得所有叫玉河的河段叫得都有道理。昆玉河通釣魚臺，釣魚臺曾是皇帝的行宮。長河是明清兩代皇帝去萬壽山的水道。玉河遺址的玉河，是指從積水潭澄清閘、萬寧橋、東不壓橋、北河沿、南河沿，出皇城，過北御河橋（今貴賓樓西）、中御河橋、南御河橋（過正義路的一段），沿臺基廠二條、船板胡同，在崇文門一帶入護城河，到大通橋。城內(nèi)的玉河也叫御溝。這段河是貼著東皇城根兒走的，紫禁城內(nèi)外金水河和筒子河與之連通。叫御溝的這段玉河本是明河，1900年的照片上河和河兩岸的街景清清楚楚，它的一側(cè)是肅親王府，一側(cè)是英國公使館，俄國公使館也在附近，這一帶晚清時叫東交民巷。河道是民國時到建國初期相繼變成了暗溝吧，埋到地底下，走管道了。它是北京通惠河的一部分，也是元朝大運河的一部分，什剎海、積水潭是京杭大運河最北端的碼頭。運河上來的漕船是北運河一直行到積水潭碼頭的，現(xiàn)在你在蘇杭能見到“水穿街巷”、江南水鄉(xiāng)風(fēng)味的壯觀船隊風(fēng)貌，元代時這里也都有，否則忽必烈不會看了那么激動，一起興就叫了通惠河。玉河起端過了平安大街是向東南彎的，到了地安門東大街就是筆直的了，南北走向，到南河沿北端叫北河沿，到貴賓樓西的一段叫南河沿。南北河沿大街都是筆直的柏油路了，但與玉河有關(guān)的街名卻一直未改，包括其間的好多地名、街巷胡同名，所以您走中國美術(shù)館西那一帶聽到沙灘兒的名是用不著驚奇的。玉河之沙灘。

玉河的重見天日把北京的一段隱藏了幾十年的水利史之謎揭開了。有興趣捌捌古，比較金時的漕運河道和元時的運河河道，我們會發(fā)現(xiàn)，元大都城內(nèi)外的運河河道是對金代漕運河道的廢河利用，是對舊河道的再開發(fā)。金代的兩次運河開發(fā)，頭一次的失敗，失敗在對漯河之水也就是永定河之水的利用上。金代頭一次開的金口河，首閘在今石景山北麓，它利用了車廂渠的舊道，但被永定河給害了。金代第二次的開鑿甩了金口，下面的河道卻有承延性，它與金口河有兩大區(qū)劇，其一是不再以永定河水為水源，改用高梁河、白蓮潭為水源；其二是沿河置閘以調(diào)節(jié)水位，便于行船，所以稱閘河。閘河水不渾，清亮，沒那么多淤泥積沙，水流也比較和緩，沒有水淹城市的風(fēng)險。閘河的廢棄是因蒙古族軍隊的占領(lǐng)。郭守敬固執(zhí)地要開這條水道，是因他看到了這條水道的長處，當(dāng)然也看到了它的短處，紫竹院一帶地泉水的水量不足，它才設(shè)計了從白浮泉引水過沙河清河到玉泉山下甕山泊水東下，增加了水源，河道卻與閘河沒有太大的區(qū)劇。元大都城是依白蓮潭水建立的，水圈進了城墻內(nèi)，通惠河水道出城之前有一長段在城區(qū)。明代并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從龍脈的考慮和怕生死不明的建文帝朱允蚊會乘漕船來割腦袋，朱棣廢了白浮泉，也不再允許漕船入城，大運河上的漕船基本是在通州?？?，最多只能到東便門了。

東便門，大通橋

北京還保留有一段老城墻，這段城墻，從東邊說，是從北京站前街的東口起，到東南角樓，再向西拐，一直到崇文門東。原來是被建筑包圍著的，現(xiàn)在全都袒露出來，開辟成了明城墻遺址公園，城墻外的古樹能保留的全保留了，大約有200多棵，鋪了草坪，植樹栽花，觀賞性特別強，尤其是早春梅花開時，有40余種千多株梅花可觀賞，殘城下儼如飄起一道絢麗的彩虹。這可不是移來的盆栽梅，它們在城腳扎了根，年年開放。在明城墻遺址公園，不上城墻是免費游玩的，上城墻，包括進東南角樓參觀，雖收費，價格卻很便宜。遺址公園東南角的那座角樓，是拆除北京舊城墻時特意保留下來的三座箭樓之一，而作為明代的角樓，它則是唯一存世的了，很珍貴的。天天有旅游團的大巴車停在遺址公園的停車場，市民也愛到那里游逛。但不知大家注意了沒有，角樓下，略靠西邊一點的休閑廣場一角，臥有兩方人造大理石的標示牌，一方寫著蟠桃宮，一方寫著漕運碼頭。說明文字為：京杭大運河始建于隋煬帝時期，南起余杭，北至通惠河。內(nèi)城東南角樓城墻腳下東北側(cè)河道，是為通惠河北終端漕運碼頭。

現(xiàn)如今可觀賞的風(fēng)景，并非只有角樓和城墻遺址公園，角樓的東北，是鐵路和二環(huán)的立體交叉橋，鐵路橋上不時有列車進出北京站，鐵路橋下不僅有隔出上下道的公路，還有一條經(jīng)清理整修后的河道，河道一側(cè)是拐了道彎兒向東南，那明顯是護城河，繞二環(huán)走；另一頭則向東一直伸展下去，那就是古通惠河的河道了。河道均用石砌了堤岸，岸畔有石欄護持的小路，路兩旁植樹栽花，園林式綠化。傍著碧河清流，向東向東南方向游走，都是不錯的美景，回望，城墻、角樓均在畫面中，城依碧水，水借城影，爽心悅目。此間的游人，有多少人是把它和京杭大運河聯(lián)系起來的？在這里，大運河似乎已被遺忘了。然而，此處卻是大運河重要的組成部分，明清兩代運河漕運的終端，城內(nèi)通惠河也就是玉河流向通州運河的節(jié)點。這里的碼頭被稱為大通碼頭。大通之名，是因為明代圈在城內(nèi)的通惠河不再允許走漕船后，通惠河到通州運河的一段改稱了大通河，大通河的起點就在這里。大通碼頭是漕運碼頭，運糧船到這里后改用駁船，走護城河運到朝陽門，或用陸路交通工具運到京城各處。大通碼頭也是客運碼頭，走水路來京的客人要在這里下船入京，曹雪芹小說《紅樓夢》中第三回《賈雨村夤緣復(fù)舊職，林黛玉拋父進京都》，林黛玉就是在這里下船的，現(xiàn)實中的很多歷史名人曾在大通碼頭留下過送別詩。

我從幾張歷史照片上看到當(dāng)時大通橋、大通河、大通碼頭的情景，那是清末的照片，河道很寬，駁船密集，城墻、角樓、東便門歷歷在目。物非人非的感覺非常強烈。東城區(qū)要在東便門東南建漕運碼頭公園，歷史風(fēng)貌應(yīng)是無法再現(xiàn)了，但《東便門的記憶》那一組雕塑作品將把我們帶回到大通碼頭的過往。

龍?zhí)逗i

龍?zhí)逗珗@越建越漂亮了，它是以水景為主體的公園，位置在東城區(qū)廣安門內(nèi)，東面和南面都是護城河，貼護城河的是二環(huán)路，左安門大街在其西穿過，街西曾經(jīng)的北京游樂園與其相對，這家游樂園經(jīng)營了多年后撤離拆除。入龍?zhí)逗珗@西南門，迎面就是龍吟閣一組建筑，頗有皇家御園的風(fēng)貌。湖中有小島，湖南有茗香水榭與龍吟閣遙相呼應(yīng)。東部龍門景區(qū)以水閘為基礎(chǔ)，建造了一個軒內(nèi)有閘，軒外有景，龍頭吐水入軒前龍池，龍池奇石環(huán)抱，石上有草亭、木橋、欄桿的瑰麗景觀帶，其東北萬柳堂垂柳、立柳、雪柳、銀芽柳、饅頭柳、金絲垂柳構(gòu)成萬柳之景。在萬柳堂景區(qū)游走，大有江南水域的感慨。

龍?zhí)逗珗@官方的說法，是這片水是明嘉靖年間為燒制城磚挖出大片水洼地而漸次形成的，1952年開挖成人工湖。但看了一些北京水利史方面的文章，發(fā)現(xiàn)并非這樣。三國時期車廂渠的水道是流經(jīng)龍?zhí)逗模歉吡汉铀档囊徊糠?。我們知道，前門外一帶，鮮魚口、長巷三條、三里河、龍須溝都是水道，它們與流經(jīng)城內(nèi)的水道連同，經(jīng)龍?zhí)逗飨蛲ㄖ萋汉?，其間與涼水河相匯，這條水道沒被開挖過？蕭太后河的漕運與它無關(guān)？

歷史總是撲朔迷離的，北京地區(qū)水利史也一樣。猜想誘我們走進迷案中，還原真相需要更多的史料和考古發(fā)現(xiàn)。專家們的事我們是替代不了的，我們只享受猜想的樂趣和現(xiàn)實存在的實在的水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