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威,李亞鴿,王馨,李濤
(1.河南科技大學農學院/牡丹學院,河南 洛陽 471023;2.山西農業(yè)大學林學院,山西 晉中 0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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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源無機鹽與硫胺素對枝葉去除后紫花苜蓿的再生性影響
趙威1*,李亞鴿1,王馨1,李濤2
(1.河南科技大學農學院/牡丹學院,河南 洛陽 471023;2.山西農業(yè)大學林學院,山西 晉中 030800)
放牧活動是包含牧食折損、枝葉去除、唾液沉積等多個過程的融合,而覓食者分泌的唾液對牧草具有潛在影響。本試驗選擇外源無機鹽與硫胺素處理作為試驗組,以去離子水與羊唾液處理為參考對照,并將4種溶液涂抹作用于不同枝葉去除水平的紫花苜蓿截面處,探究植食性動物(羊)唾液中的無機鹽與硫胺素是否對紫花苜蓿的再生性產生影響,分析枝葉去除與羊唾液是如何誘導植物的補償再生,同時探尋紫花苜蓿從形態(tài)與生理上對無機鹽和硫胺素的差異響應。試驗結果表明,1)與單一的枝葉去除處理相比,在羊唾液的催化作用下,枝葉去除后的紫花苜蓿再生能力明顯提高,其中硫胺素是羊唾液中的有效成分;2)相對于外源無機鹽,硫胺素對枝葉去除紫花苜蓿牧草有更為顯著的正效應,紫花苜蓿地上累積生物量顯著增加,莖葉比差異也達到了4.3~7.9倍;在80%枝葉去除水平下,總分蘗數大約是無機鹽組的1.56倍;3)不同處理下紫花苜蓿的生理指標差異性不均一。在各項處理中,紫花苜蓿的葉綠素含量值都接近49.3 mg/g;在20%枝葉去除水平下,清水與羊唾液處理均促進根系可溶性糖含量大幅度增加;對于無機鹽組,POD活性隨著枝葉去除水平呈遞增變化,而硫胺素處理沒有引起POD活性的改變。通過本研究,期望進一步了解紫花苜蓿響應放牧的內在機制,為改善人工草地現狀和提高牧草的農業(yè)效益提供參考,同時也為放牧生態(tài)學的發(fā)展提供理論支持。
枝葉去除;紫花苜蓿;無機鹽;硫胺素;再生性
素有“牧草之王”美譽的紫花苜蓿(Medicagosativa, ‘Phabulous’)簡稱苜蓿,是目前我國種植面積最為廣泛的豆科牧草之一[1]。綜合國內外報道可知,有關苜蓿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生理特性、品種選育、基因改良、環(huán)境適應性等方面,并將傳統試驗方法與新基因技術相結合,大大地增加了對苜蓿的全面了解[2-8]。在對草地放牧生態(tài)系統的研究中,植食性動物與牧草是草地生態(tài)系統的主體,它們互為作用,相互影響[9]。前者啃食牧草,能夠引起牧草的防御反應,增強植株損傷后快速補償生長的能力;而牧草則通過形態(tài)改變與生理響應來應對牲畜采食,保證其生存和繁衍[10]。同時,動物的糞便還可以給植物提供天然肥料,提高牧草的株高和干重[11]。總之,在兩者的共同作用下,既可以維持草地生態(tài)系統的生態(tài)平衡,也可保證畜牧業(yè)經濟的可持續(xù)發(fā)展[12]。
但目前有關草畜互作的研究仍具有一定局限性,因為放牧活動是包含牧食折損、枝葉去除、唾液沉積等多個過程的融合[13-15],而不僅僅是單一地研究枝葉去除作用[16-21]。在放牧過程中,草食動物直接攝取牧草的莖葉,常常伴隨有草食動物的唾液遺留在損傷斷面上。已有研究證明,草食動物的唾液對植物的再生具有一定的正效應[21-24]。Teng等[22]研究去葉后羊草(Leymuschinensis)對綿羊唾液的生長反應,發(fā)現綿羊唾液對羊草植株具有短暫的積極影響。Zhang等[23]的研究結果也表明,施加綿羊唾液可以顯著增強冷蒿(Artemisiafrigida)和羊草的地上與地下凈初級生產力,而且促進其光合產物向植株地上部分分配。同時,Lamy等[25]和Alonso-Díaz等[26]也分析研究了植食性動物唾液蛋白與其覓食行為的關系,發(fā)現兩者密切相關,而且與覓食的植物物種有一定關聯。昆蟲唾液能夠使植物產生特異性生化反應[27],刺吸式昆蟲唾液中的蛋白酶和氨基酸能夠誘發(fā)植物產生蟲癭[28]。相反,桃蚜(Myzuspersicae)唾液成分可以誘導擬南芥(Arabidopsisthaliana)的防御反應[29]。
動物唾液中可能存在的刺激植物生長的有效物質包括:α-淀粉酶、牛血清蛋白(BSA)、硫胺素、無機鹽等。巖衣藻(Ascophyllumnodosum)可利用蝸牛唾液中的α-淀粉酶誘導自身發(fā)生化學變化,使體內參與防御動物牧食的海藻多酚水平升高[30]。在草食動物唾液中有一種重要而豐富的成分——牛血清蛋白(BSA),它能夠促進枝葉去除后植物的恢復,也常被用作中間媒介來研究動物與植物之間的相互作用[14,31]。Huang等[32]應用RNA測序揭示,在基因或細胞水平上,牛血清蛋白沉積參與影響植物細胞的凋亡與氧化變化。Mcnaughton[33]選取唾液中的另一種成分——硫胺素噴灑于枝葉去除處理的植物上,發(fā)現硫胺素、氮和磷使植物的總產量分別提高了43%,52%和33%,而且枝葉去除與其他因子具有強烈的交互作用。此外,應用外源硫胺素還能夠促進玉米(Zeamays)的生長和抗氧化防御系統,100 mg/L的硫胺素溶液可以有效緩解鹽脅迫對玉米的毒害作用[34]。吳紅艷等[35]利用不同的無機鹽溶液培養(yǎng)魚腥藻595(Anabaenasp.595),2 d后觀察到顯著的細胞學效應,例如細胞膨大、液泡化明顯等。總的來說,硫胺素是植物體內多種重要酶的輔酶,而無機鹽是植物生長的必需物質,它們都參與植物的多個生理代謝過程,常作為外源物質處理不同的植物。
前人的研究多采用單個因素的控制試驗,僅僅考慮了動物唾液或其中某種成分的效應,而沒有充分考慮以動物唾液作為對照從而深入探究唾液中究竟哪種物質是最直接有效的成分。本試驗選擇4種溶液包括羊唾液、硫胺素、無機鹽、清水處理枝葉去除后的紫花苜蓿,其中清水和羊唾液作為參考對照,旨在研究外源的無機鹽和硫胺素對紫花苜蓿生理與形態(tài)上的影響變化,探討紫花苜蓿響應放牧的內在機制與唾液中的有效物質,為改善人工草地現狀和提高豆科牧草的農業(yè)效益提供參考,同時也為放牧生態(tài)學的發(fā)展提供理論支持。
1.1 試驗地概況
試驗點位于洛陽市河南科技大學農學院試驗田,屬于暖溫帶南緣向北亞熱帶過渡地帶,溫帶大陸性氣候。 年均溫14.2 ℃,年均降水量600 mm(主要集中在夏季),無霜期218 d,平均年日照時間為2200 h。在試驗田中選定的是一塊土質均勻且近年無深根類農作物種植的區(qū)域,保證土壤良好肥力。之后初步處理掉明顯雜草,用鐵鍬松土30 cm深并進行平整,留作試驗備用。
1.2 試驗材料
本試驗開始于2010年3月,選擇紫花苜蓿(皇冠)為研究材料,是多年生豆科牧草,抗逆性強,適應范圍廣,在多種氣候類型與土壤中生長良好。試驗所用材料是第二年實生苗(第1年3月播種,次年6-10月處理測量),栽培方式為行播,間距為30 cm。種植過程中不進行施肥處理,僅在幼苗期少量澆水,并進行間苗,保留長勢良好和株型一致的幼苗,保證試驗處理前材料的一致性。后期紫花苜蓿均自然生長。
1.3 試驗設計
采用兩因素完全隨機的試驗設計,因素一是枝葉去除水平(0%,20%,50%和80%),因素二是溶液涂抹處理[植食性動物(羊)唾液、硫胺素、無機鹽和清水],試驗著重考慮同一枝葉去除水平下外源物質的作用。試驗設置5次重復,每個重復有10株紫花苜蓿幼苗。羊唾液由河南科技大學動物科技學院畜牧場提供,該溶液現用現取,以保證其內含物的活性;硫胺素溶液由分析純固體試劑配制而成,其濃度為10 mg/L;使用KCl與NaHCO3混合配置成K+約為0.24 g/L、Na+約為3.03 g/L、HCO3-約為7.17 g/L的無機鹽溶液,其pH值范圍為8.0~8.5;清水組為去離子水,避免無機鹽離子的干擾。紫花苜蓿處理前平均高度約為33 cm,設定4個枝葉去除水平即0%,20%,50%,80%,換之留茬高度分別是33,26,17,7 cm。枝葉去除后在損傷截面處立即進行4種溶液的涂抹處理,為了防止昆蟲和鳥的干擾,涂抹后立即用牛皮紙信封袋將斷口頂端罩住,下用牛皮筋扎好,第2天清晨取下。本試驗自6月中旬至10月上旬共分為兩部分(室外試驗與室內試驗)進行,處理的時間間隔是15 d,總計分別進行5次枝葉去除和5次涂抹,同時觀察并測定紫花苜蓿的各項形態(tài)與生理指標變化。
1.4 試驗指標測定
1.4.1 形態(tài)指標 累積地上生物量的測定:每次枝葉去除處理前,在紫花苜蓿周圍鋪設一大塊紙張,按照設定的枝葉去除水平,小心用枝剪去除掉地上部分,進行莖葉分離,然后分別裝入牛皮紙信封袋中并標注,帶回試驗室在70 ℃烘箱中干燥24 h,之后取出稱重。5次枝葉去除處理的莖葉總重與最后收獲的地上部分生物量干重之和,即為累積地上生物量。
地下生物量的測定:在最后收獲地上生物量之后,采用挖掘法獲得地下根系,在每個重復中隨機選取3株,小心挖掘以保證根系的完整性。為保留好細根,放到120目(0.125 mm)篩網中清水多次沖洗掉表面泥土,后續(xù)處理同累積地上生物量的測定。求得3株根系地下生物量的平均值,再乘以10,即為每個重復的累積地下生物量。
總分蘗數的測定:總分蘗數是指紫花苜蓿處理后新長出的嫩芽數,在近地表處仔細清查紫花苜蓿的芽數。
莖葉比的測定:在累積地上生物量的測定中,莖葉分離,分別烘干與稱重,莖葉比是累積地上部分的莖重與其葉重的比值。
1.4.2 生理指標 根系可溶性糖含量的測定:隨機選擇每個處理中的5株紫花苜蓿,取一定量的根系放于研缽中進行研磨,具體操作采用蒽酮法[36]。
葉片葉綠素含量的測定:利用SPAD-502(Minolta,Osaka,Japan)進行測定,對照組所有隨機選擇,而試驗組則是在留茬葉片中隨機選擇,為5次重復。
根系活力測定:從試驗田帶回的植物根系立即進行活力測定,方法采用甲烯藍法[37]。
過氧化物酶活性的測定:采用愈創(chuàng)木酚法[38]。
1.5 統計分析
采用SPSS (SPSS Inc., Chicago, IL, USA) 統計軟件進行數理統計。不同枝葉去除水平下紫花苜蓿各項指標的變化運用one-way ANOVA分析方法,結果的差異顯著性表示為:P<0.05為差異顯著,P<0.01為差異極顯著,P>0.05為差異不顯著。同時,利用Excel 2007軟件進行統計繪圖。
2.1 紫花苜蓿累積地上生物量與地上地下生物量比變化
通過對紫花苜蓿完整生長期5次不同水平的枝葉去除與4種溶液涂抹處理,紫花苜蓿累積地上生物量的變化如圖1A所示。在4種溶液的涂抹處理下,硫胺素溶液對累積地上生物量的影響顯著,尤其是輕度枝葉去除水平,其對紫花苜蓿地上生物量積累具有最明顯的正效應(P<0.01)。無機鹽處理組的地上生物量在80%枝葉去除水平時積累較低。羊唾液涂抹枝葉去除后的紫花苜蓿,它的累積地上生物量變化隨枝葉去除程度加重呈緩慢上升的趨勢,但是在20%枝葉去除水平時,其變化低于清水涂抹處理(P<0.05)。
對于整株紫花苜蓿來說,其地上部分的枝葉去除與溶液處理必將引起地下根系的動態(tài)響應,枝葉去除后紫花苜蓿的累積地上生物量與地下根系生物量的比值變化如圖1B所示。隨著枝葉去除程度的增強,涂抹了4種溶液的紫花苜蓿地上地下生物量比值分別逐漸增大,其中硫胺素溶液的作用效果較顯著。而在輕度枝葉去除水平下,除硫胺素之外的3種溶液對紫花苜蓿地上地下生物量比值的影響沒有顯著差異(P>0.05)。
圖1 不同處理下紫花苜蓿的累積地上生物量與地上地下生物量比的變化Fig.1 Changes of the accumulative aboveground biomass and above/underground biomass ration of defoliated alfalfa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不同小寫字母表示差異顯著(P<0.05),不同大寫字母表示差異極顯著(P<0.01),下同。The different small letters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t P<0.05, and the different capital letters mean extreme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t P<0.01, the same below.
2.2 紫花苜蓿莖葉比與總分蘗數變化
不同試驗處理下紫花苜蓿的莖葉比變化如圖2A所示。在輕度、中度、重度3種枝葉去除程度處理中,清水、無機鹽與羊唾液的涂抹處理沒有對紫花苜蓿的莖葉比產生顯著影響(P>0.05),同時,其比值有微弱的減小變化。根據圖示,可以觀察到無論在何種枝葉去除水平下,硫胺素對莖葉比的誘導作用最為顯著,在重度枝葉去除水平下,紫花苜蓿的莖葉比達到最大值(P<0.01)。
為了直觀地展示出4種溶液處理對紫花苜蓿地上植株部分的影響,在第5次試驗處理后清查了植株的最終收獲分蘗情況(圖2B)。經過溶液涂抹和枝葉去除試驗處理的紫花苜蓿,地上植株的最終分蘗數目變化沒有一致的規(guī)律。羊唾液作用下,紫花苜蓿的最終分蘗數大于其他處理,差異達到顯著(P<0.05)。隨著枝葉去除程度的增強,羊唾液處理的紫花苜蓿最終分蘗數目逐漸減小,而在3種枝葉去除水平下,硫胺素與無機鹽處理組的紫花苜??偡痔Y數幾乎沒有變化,其中重度枝葉去除處理條件下,無機鹽導致紫花苜蓿的最終分蘗數小于清水組。
圖2 不同處理下紫花苜蓿的莖葉比與總分蘗數變化Fig.2 Changes of the stem/leaf ratio and total tiller numbers of defoliated alfalfa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2.3 紫花苜蓿葉片葉綠素含量和根系可溶性糖含量變化
在沒有枝葉去除處理與溶液涂抹的情況下,紫花苜蓿的葉綠素含量值是49.3 mg/g左右。圖3A中,在任一枝葉去除水平或者溶液涂抹處理中,紫花苜蓿的葉綠素含量值都接近49.3 mg/g。
不同溶液處理下枝葉去除后紫花苜蓿的根系可溶性糖含量變化不一(圖3B),無機鹽和硫胺素溶液不影響其可溶性糖含量,而在20%枝葉去除水平下,清水和羊唾液處理使其可溶性糖含量達到了最大值0.18%,且該值大于沒有任何處理下的可溶性糖含量值0.175%,此外,在80%枝葉去除水平下,羊唾液的作用也相當明顯,達到0.179%。
圖3 不同處理下紫花苜蓿葉片葉綠素與根系可溶性糖含量的變化Fig.3 Changes of leaf chlorophyll content and root soluble sugar content of defoliated alfalfa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2.4 紫花苜蓿葉片過氧化物酶(POD)活性及根系活力變化
紫花苜蓿葉片的過氧化物酶活性受不同水平的枝葉去除處理和4種溶液涂抹處理的影響(圖4A)。按照枝葉去除程度遞增變化,無機鹽涂抹后紫花苜蓿葉片的POD活性呈增加變化,與之不同的是,硫胺素涂抹后其葉片的POD活性沒有變化(P>0.05)。除了硫胺素處理的其他3種溶液在50%枝葉去除水平下,紫花苜蓿的過氧化物酶活性顯著較高。
在對紫花苜蓿地上部分進行不同程度枝葉去除與溶液涂抹處理的過程中,也引起了地下根系活力不同程度的變化(圖4B)??梢杂^察到,在3種枝葉去除程度處理下,清水組的紫花苜蓿根系活力明顯較大,其他3組溶液處理對紫花苜蓿根系活力的影響效果較低且不均勻。而羊唾液處理組除中等枝葉去除程度外,其紫花苜蓿的根系均處于較低的活力水平。
圖4 不同處理下紫花苜蓿POD活性與根系活力的變化Fig.4 Change of leaf peroxidase activity and root vitality of defoliated alfalfa under different treatments
紫花苜蓿具有補償性生長策略以應對枝葉去除脅迫[20]。試驗對清水組與羊唾液組進行比較,分析唾液誘導紫花苜蓿再生的響應過程,同時,進行羊唾液、無機鹽與硫胺素的對比,進而分析無機鹽與硫胺素是否是羊唾液中影響紫花苜蓿生長的關鍵有效成分。結果顯示,清水組隨著枝葉去除強度的加大,累積地上生物量有小幅度的增加,其變化小于羊唾液作用下的程度。這與張震[21]的研究結果一致,小葉錦雞兒(Caraganamicrophylla)經過枝葉去除與綿羊唾液處理后植株凈地上生物量增加。在硫胺素的誘導作用下,紫花苜蓿的形態(tài)學指標各項測量值均大于無機鹽組。除50%枝葉去除水平外,羊唾液對植株個體總分蘗數的誘導作用顯著,在硫胺素的誘導作用下,與無機鹽組的植株莖葉比差異達到了4.3~7.9倍。這一結果說明,枝葉去除激發(fā)了紫花苜蓿補償再生的開始,隨著羊唾液與硫胺素發(fā)揮作用,加速紫花苜蓿遭受枝葉去除脅迫后形態(tài)上的恢復。其他的研究也得到了類似的結果,在枝葉去除與羊唾液交互作用下,羊草的分蘗數顯著較高[22-24]。隨著枝葉去除強度與頻次的增加,垂穗草(Boutelouacurtipendula)逐漸對硫胺素開始產生正向響應[39]。Rooke[40]進行了木本植物幼苗對山羊唾液的生長響應研究,在枝葉去除與唾液的先后處理下,幼苗的芽生長顯著增強,其葉片的產生也明顯加快比單一的枝葉去除處理。使用0.4 g/L濃度的硫胺素處理遭受防腐劑脅迫的小麥(Triticumaestivum)幼苗,發(fā)現小麥的生理與形態(tài)指標均出現良性轉變,此研究證明,硫胺素可以緩解不良脅迫對小麥幼苗生長的抑制作用[41]。與無機鹽處理相比,硫胺素處理更有利于植物抵御外界侵擾,增強牧草對自身的保護[42]。
隨著枝葉去除水平的不斷提高,羊唾液對紫花苜蓿根系可溶性糖含量逐漸發(fā)揮顯著作用,差值甚至達到了0.066%;硫胺素與無機鹽處理下,紫花苜蓿的可溶性糖含量變化沒有明顯的規(guī)律,其中在中等程度的枝葉去除處理下,根系可溶性糖含量略有降低。遲文峰等[43]的研究表明,紫花苜蓿的枝葉去除次數和可溶性糖含量具有顯著的負相關關系,本試驗結果也有相似的變化趨勢,但是在羊唾液或硫胺素的作用下,打破了負相關關系。因此,羊唾液或硫胺素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改善枝葉去除后紫花苜蓿根系的可溶性糖含量降低的不利狀況,這對于苜蓿利用根系物質進行地上部分的再生十分有利。與此同時,僅在適度的枝葉去除水平下,過氧化物酶活性會由于羊唾液的存在而有所增加。它們的變化表明草食動物對牧草生長與代謝的影響依賴于放牧強度[33]。在無機鹽涂抹后的紫花苜蓿葉片中過氧化物酶活性逐漸增加,而硫胺素施加前后過氧化物酶活性沒有變化。因此,這可能是由于無機鹽涂抹在植株損傷處,改變了損傷處組織與細胞的鈉鉀等離子濃度,從而可能誘導植株體內一些酶的活性發(fā)生變化。在本試驗的4種溶液處理中,發(fā)現紫花苜蓿的葉綠素含量沒有顯著變化,幾乎與空白處理的葉綠素含量值相等。即使在重度枝葉去除處理中,4種溶液的涂抹處理都沒有使其葉綠素含量值出現較大波動,分析該結果有兩種原因:其一,紫花苜蓿在枝葉去除后的短時間內光合速率快速恢復[17],光合作用能夠及時補償紫花苜蓿的枝葉去除損傷,也證明了紫花苜蓿良好的再生能力、耐枝葉去除、適應性強[44];其二,試驗不是持續(xù)取樣分析,光合速率的變化具有瞬時性,葉片葉綠素含量可在較短周期內恢復正常。與地上部分葉片的變化相反,根系活力沒有因為羊唾液涂抹產生積極的效應。地上與地下部分如此差異的變化,揭示紫花苜蓿的地上部分似乎能夠對羊唾液做出更迅速且有效的正反饋。另一項研究從側面也反映出該現象,唾液顯著提高了冷蒿與羊草的地上凈初級生產力,而且增大了地上與地下凈初級生產力的比例[23]。
綜上所述,枝葉去除是刺激紫花苜蓿補償再生的有效因子之一[33,45],硫胺素是羊唾液中的有效成分,能夠加速紫花苜蓿牧食后迅速恢復,而無機鹽似乎沒有顯著的效應。然而,對此有學者持有不同的觀點,Detling等[45]驗證野牛唾液對牧草的再生是否具有潛在影響,沒有觀察到唾液對牧草的葉片、根、分蘗、光合產物分配等的顯著影響。通過光合速率的提高得到植物的補償性生長,但是葉綠素含量及根系活力是否發(fā)生變化以及在重度枝葉去除時測量到的異常變化,除了試驗誤差之外,有待進一步深入探究其原因。
長期放牧不僅誘導植物的形態(tài)與生理變化,而且深刻體現在植物的遺傳進化上,進而保證植物物種對牧食的抗逆性與生存繁衍[10]。草地植物響應植食性動物牧食行為的種種變化,表明二者之間存在一定的協同進化關系[30]。從維持草畜平衡與草地生態(tài)系統穩(wěn)定性的角度出發(fā),結合分子生理學探索牧草與家畜相互作用的分子機制,是今后放牧生態(tài)學研究的必然趨勢。Liu等[14]的研究發(fā)現,植物在分子水平上通過信號轉導、miRNA調控、激素合成、代謝等響應放牧,可能對牧食折損、唾液沉積、去葉有不同的分子響應機制。Fan等[15]的研究結果也表明,唾液沉積能夠誘導植物體內與脅迫相關的蛋白質差異表達,而且在轉錄水平上,相關的基因也可以被調節(jié)。因此,期望未來的研究可以從以下3個方面著手:第一,鑒于唾液成分的復雜性,分別進行某種植物對多種動物唾液成分的響應試驗,同時選擇不同的植物物種進行響應差異對比;第二,進行更加精巧細化的非模擬控制的野外實際放牧試驗,明確家畜啃食后其唾液殘留對牧草的再生性產生的積極作用;第三,在分子層面上,嘗試通過分子生物學方法,尋找與放牧脅迫相關的基因和蛋白,運用基因工程技術,改良缺乏這些基因的牧草物種??傊?,更為深入地研究植物與動物的相互關系在分子水平上的變化,預測動植物相互作用下的遺傳變化趨勢,是十分必要和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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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exogenous inorganic salts and thiamine on the regrowth of defoliated alfalfa
ZHAO Wei1*, LI Ya-Ge1, WANG Xin1, LI Tao2
1.CollegeofAgriculture(CollegeofTreePeony),Henan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Luoyang471023,China; 2.CollegeofForestry,ShanxiAgriculturalUniversity,Jinzhong030800,China
Grazing integrates multiple processes including bruising, defoliation, and the deposition of saliva, which may affect the regrowth of forage grasses. In this study, alfalfa plants defoliated at different intensities were treated with exogenous inorganic salts and with thiamine (treatment groups), and deionized water and sheep saliva (control groups). The aim of this study was to determine whether a herbivorous animal’s (sheep) saliva, especially its components (inorganic salts and thiamine) positively affect alfalfa regrowth. We also analyzed how the defoliation and sheep saliva interaction induced compensatory regrowth, and evaluated the morphological and physiological differentiation of defoliated alfalfa after treatment with inorganic salts and thiamine. Our results showed that, compared with alfalfa in the defoliation-only treatment, that in the saliva+defoliation treatment showed significantly better regrowth due to an effective ingredient in saliva (thiamine). Compared with defoliated alfalfa treated with exogenous inorganic salts, that treated with thiamine grew better, as indicated by the significantly greater aboveground biomass, 4.3-7.9-times greater stem/leaf ratio, and 1.56-times higher total tiller number at the 80% defoliation level. The phys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defoliated alfalfa did not vary widely among treatments. In all treatments, the chlorophyll content of defoliated alfalfa was close to 49.3 mg/g. At the 20% defoliation level, alfalfa plants treated with sheep saliva and with water showed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soluble sugars contents in the roots, compared with those in the inorganic salts and thiamine treatments. Treatment with inorganic salts led to a progressive increase in peroxidase activity as the defoliation intensity increased, while treatment with thiamine did not affect peroxidase activity. These results increase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functional mechanism of the alfalfa response to herbivore grazing. These results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improving the status of artificial grassland and for improving the agricultural efficiency of cultivated forage grasses. The results of this study provide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ly sound grazing regimes.
defoliation; alfalfa; inorganic salt; thiamin; regrowth
10.11686/cyxb2016429
http://cyxb.lzu.edu.cn
2016-11-14;改回日期:2016-12-15
NSFC-河南人才培養(yǎng)聯合基金(U1304306),中國科學院戰(zhàn)略性先導科技專項子課題(XDA05050400)和河南科技大學學科提升振興A計劃項目資助。
趙威(1975-),男,內蒙古巴彥淖爾人,副教授,博士。E-mail: zhwibcas@163.com*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zhwibcas@163.com
趙威, 李亞鴿, 王馨, 李濤. 外源無機鹽與硫胺素對枝葉去除后紫花苜蓿的再生性影響. 草業(yè)學報, 2017, 26(5): 100-108.
ZHAO Wei, LI Ya-Ge, WANG Xin, LI Tao. Effects of exogenous inorganic salts and thiamine on the regrowth of defoliated alfalfa. Acta Prataculturae Sinica, 2017, 26(5): 100-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