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橋
摘 要: 秦藩本《史記》是明代藩刻本之代表,本文將秦藩本《史記》與金陵本《史記》進(jìn)行比勘,作札記20條,展開討論辯證。
關(guān)鍵詞: 史記 秦藩本 金陵本 ???/p>
秦藩本《史記》,明宗室秦王朱惟焯刊于嘉靖十三年,以其刊于西安藩府,故曰秦藩本。作為《史記》眾版本之一,秦藩本是《史記》刻本的重要組成部分。然各家對(duì)秦藩本的研究卻很少。很多文章僅提到,如趙澄的《史記版本考》;張玉春的《史記版本研究》稍作深入研究,以其中篇章與黃善夫本與王延哲本對(duì)校,得出版本源流。本文選《史記》本紀(jì)部分,以金陵本為底本,耿秉本(簡(jiǎn)稱耿本)、黃善夫本(簡(jiǎn)稱黃本)、蔡夢(mèng)弼本(簡(jiǎn)稱蔡本)、彭寅翁本(簡(jiǎn)稱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作參校本,探討秦藩本《史記》的特點(diǎn)。
《五帝本紀(jì)》:西至于流沙,《正義》“居延海南甘州張掖縣東北千六十四里是”。(1/12/11)
“千六十四里”,秦藩本亦作千六百里。黃本、彭本、殿本、金陵本作“千六十四里”。
按:疑當(dāng)作“千六百里”。《札記》:“《郡縣志》甘州張掖縣,居延在縣東北一千六百里。疑此‘十四二字即‘百字之訛?!保?yè)6)《元和郡縣志·隴右道下·甘州》:“居延海在縣東北一百六十里,即居延澤。”(頁(yè)629中)《太平寰宇記》:“居延海在縣東北一千六百里,即古之流沙澤也?!保?yè)2942)古書繁體豎排,疑上“十”下“四”為“百”字之訛。
《夏本紀(jì)》:壺口治梁及岐,《集解》“地理志壺口在河?xùn)|北屈縣之東南梁山在左馮翊夏陽(yáng)岐山在有扶風(fēng)美陽(yáng)”。(1/53/2)
“縣之東南”,秦藩本無,耿本作“縣之東南”,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無。
按:當(dāng)從秦藩本。查《漢書·地理志》:壺口治梁及岐,顏師古注曰:“壺口在河?xùn)|。梁山在夏陽(yáng)。岐山在美陽(yáng)?!保?yè)1524)與《集解》之所引《地理志》有出入。疑非引自《地理志》,而引自《水經(jīng)注》?!端?jīng)注》卷四十:“壺口山在河?xùn)|北屈縣東南,梁山在馮翊夏陽(yáng)縣西北河上,岐山在扶風(fēng)美陽(yáng)縣西北?!保?yè)764)然引用時(shí)刪縣“縣東南”、“縣西北河上”、“縣西北”幾字。秦藩本與《水經(jīng)注》合,金陵本“屈”下增“縣東南”幾字,而后兩句不加,體例不一,不妥。
《夏本紀(jì)》九江甚中,《索隱》“又張湞九江圖載有三里”。(1/61/9)
“張湞”,秦藩本作“張鎮(zhèn)”,耿本、黃本、蔡本、彭本、殿本作“張湞”,南監(jiān)本作“張貞”。
按:二本皆誤。清姚振宗《隋書經(jīng)籍志考證》“江圖一卷張氏撰”:“章氏考證《尚書·禹貢》正義張須元《緣江圖》,陸氏《釋文》亦稱張須元《緣江圖》,《通典·州郡門》注稱張須《九江圖》,《史記·夏本紀(jì)》索隱稱張湞《九江圖》。案:此當(dāng)卽《隋志》所稱張氏江圖。據(jù)《書》疏似‘須元乃雙名,《通典》注則‘須為單名,索隱作‘張湞,‘湞與‘須字似相似而訛?!保?yè)369)則《九江圖》作者或張須元或張須,無張湞之人,“湞”蓋“須”之訛,秦藩本“鎮(zhèn)”又是“湞”之訛。
《夏本紀(jì)》:子帝少康立,《正義》“括地志云故鋤城在滑州韋城縣東十里”。(1/87/3)
“韋城”,秦藩本作“衛(wèi)城”,黃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作“衛(wèi)城”。
按:當(dāng)從秦藩本?!对涂たh志·河南道四·滑州》:“(衞南縣)故鋤城在縣東十五里?!蹲髠鳌贰篝嘧凿z遷于窮石是也?!保ā对涂たh志》卷八,200頁(yè))《元和郡縣志》滑州另有韋城縣,殷伯豕韋國(guó)地(199頁(yè))?!蹲髠鳌贰霸谏虨轷鬼f氏”杜預(yù)《注》:“豕韋,國(guó)名。東郡白馬縣東南有韋城。”(《春秋左傳注疏》卷三十五,1979頁(yè))《曹相國(guó)世家》“渡圍津”《索隠》:“‘圍與‘韋同,古今字變爾?!薄墩x》:“《帝王世紀(jì)》云‘白馬縣南有韋城,故豕韋國(guó)也?!独m(xù)漢書·郡國(guó)志》云‘白馬縣有韋城?!保ā妒酚洝肪砦迨模?026頁(yè))
《周本紀(jì)》:頗收殷余民以封武王少弟封為衛(wèi)康叔,《正義》“孔安國(guó)云以三監(jiān)之余民國(guó)康叔為衛(wèi)侯”,秦藩本無“余”字。(1/133/2)
“余民”,秦藩本作“民”,黃本作“民”,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作“余民”。
按:當(dāng)從秦藩本?!渡袝た嫡a》“以殷余民封康叔”孔安國(guó)《正義》:“以三監(jiān)之民,國(guó)康叔為衛(wèi)侯?!保?yè)202下)孔氏并未有“余”字,金陵本及他本《正義》蓋涉正文“頗收殷余民”而衍“余”字。
《秦本紀(jì)》:于是繆公乃自茅津渡河,《正義》“括地志云茅津在陜州河北縣大陽(yáng)縣也”。(1/194/8)
秦藩本、黃本、殿本皆作“河北縣大陽(yáng)縣”。
按:此句語(yǔ)義不通,張文虎《札記》疑“太陽(yáng)縣”上有脫誤。《左傳》文公三年傳“遂自茅津”杜預(yù)注曰:“茅津在河?xùn)|大陽(yáng)縣?!保?yè)1840上)《冊(cè)府元龜》注亦同?!妒酚洝贰熬挂詨劢K”《索隱》:“盜跖冢在陜州河北縣西二十里,河北縣本漢大陽(yáng)縣?!保?yè)2125)《史記》“郅都者楊人也”《正義》注曰:“大陽(yáng)今陜州河北縣是?!保?yè)3133)則河北縣即大陽(yáng)縣明矣。蓋“河北縣”當(dāng)重復(fù),作:“茅津在陜州河北縣。河北縣,大陽(yáng)縣也。”
《秦本紀(jì)》:白起攻趙取代光狼城,《正義》“括地志云光狼故城在今澤州高平縣西二十里”。(1/215/12)
“今”,秦藩本無,黃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無。
按:當(dāng)從秦藩本?!栋灼鹜豸辶袀鳌贰鞍灼鸸ペw拔光狼城”《正義》注:“光狼故城在澤州高平縣西二十五里”,(頁(yè)2332)亦無“今”字,金陵本衍。
又《秦本紀(jì)》作“高平縣西二十里”,《白起王翦列傳》作“縣西二十五里”,疑當(dāng)從《列傳》,作“二十五里”。李笠《史記訂補(bǔ)》“按:《白起傳正義》‘二十里作‘二十五里,《札記》引柯、凌本無‘二十里三字,疑此或是后人妄增,當(dāng)以《白起傳》為正?!保?yè)22)
《秦始皇本紀(jì)》:出雞頭山,《正義》“后漢書隗囂傳云王莽塞雞頭”。(1/241/15)
“王莽”,秦藩本作“王猛”,黃本作“王猛”,南監(jiān)本、殿本作“王莽”。
按:二本皆誤,當(dāng)作“王孟”。《后漢書·隗囂傳》作:“王孟塞雞頭道?!保?yè)528)《史記·五帝本紀(jì)》“登雞頭”《索隱》曰:“山名也,《后漢》王孟塞雞頭道,在隴西。”(頁(yè)6)《五帝本紀(jì)》此處各本皆作“王孟”?;輻潯逗鬂h書補(bǔ)注》“王孟”注曰:“前書有藍(lán)田王孟?!保?yè)165)則王孟非王莽明矣。《五帝本紀(jì)》引此句時(shí),各書未更改。秦藩本“孟”、“猛”兩字音同形近而訛。金陵本蓋因《隗囂傳》上文涉及王莽,故將此處刪字刪改。
《秦始皇本紀(jì)》:渡河取高闕陶山北假中。(1/253/5)
秦藩本亦作“陶”,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同。
按:《史記·匈奴列傳》:“又渡河據(jù)陽(yáng)山北假中?!保?yè)2886)《漢書·匈奴列傳》亦作“陽(yáng)山北假中”。則“陶”當(dāng)是“陽(yáng)”形近之誤。王念孫《讀書雜志》云“陶山”當(dāng)作“陰山”,隸書之“陰”與“陶”相近,故訛。又《匈奴列傳》作“陽(yáng)山北假中”,以“陰山”即“陽(yáng)山”也。王念孫之說甚有道理,然解釋曲折?!稘h書·匈奴列傳》亦作“陽(yáng)山北假中”,《漢書·元帝本紀(jì)》晉灼引《匈奴傳》亦作“陽(yáng)山北假”,疑司馬遷本作“陽(yáng)山北假”,班固作《漢書》借鑒《史記》,亦作“陽(yáng)山北假”,晉灼所見亦作“陽(yáng)山北假”,故以作“陽(yáng)山北假”為當(dāng)。
《秦始皇本紀(jì)》:章邯將擊破周章軍而走遂殺章曹陽(yáng),《正義》“陜州桃林縣東南十四里即章邯?dú)⒅芪奶帯薄#?/270/14)
“周文”,秦藩本作“周章”,殿本作“周章”,黃本作“周文”。
按:當(dāng)從秦藩本。從《史記》正文即可看出,章邯將擊破周章軍而殺之曹陽(yáng)?!妒酚洝り惿媸兰摇罚骸扒亓钌俑潞怏P山徒、人奴產(chǎn)子,悉發(fā)以擊楚大軍,盡敗之。周文敗,走出關(guān),次止曹陽(yáng)。二三月,章邯追敗之,復(fù)走,此澠池。十余日,章邯擊,大破之。周文自剄?!保?yè)1954)《漢書·陳勝項(xiàng)籍列傳》亦如此。章邯追擊周文,周文敗走曹陽(yáng),然周文“復(fù)走”澠池,故章邯?dú)⒅芪奶幃?dāng)在澠池,而非曹陽(yáng)。
《高祖本紀(jì)》:割鴻溝而西者為漢鴻溝而東者為楚,《索隱》“應(yīng)劭云在滎陽(yáng)東南三十里蓋引河?xùn)|南入淮泗也張華云一渠東南流經(jīng)浚儀”,秦藩本“三十里”作“二十里”。(2/378/2)
“三十里”,秦藩本作“二十里”,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作“二十里”。
按:當(dāng)從秦藩本?!妒酚洝ろ?xiàng)羽本紀(jì)》:割鴻溝以西者為漢,《正義》曰:“應(yīng)劭云:‘在滎陽(yáng)東二十里?!保?yè)331)《漢書·高帝紀(jì)上》引應(yīng)劭亦作“二十里”,故金陵本誤。
《孝景本紀(jì)》:天火燔雒陽(yáng)東宮大殿城室,《索隱》“雒陽(yáng)漢書作淮陽(yáng)災(zāi)故徙王于魯也”。(2/441/3)
秦藩本“災(zāi)”上有“王宮”二字,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同。
按:當(dāng)從秦藩本?!妒酚洝氛难浴办荟藐?yáng)東宮大殿”,《漢書·景帝紀(jì)》:“春正月,淮陽(yáng)王宮正殿災(zāi)?!币蚧搓?yáng)王宮為火所燔,故徙王于魯,《索隱》不當(dāng)刪“王宮”二字。
《孝景本紀(jì)》:封皇太后弟蚡為武安侯,《索隱》“外戚世家皇太后母臧氏初嬪王氏”。(2/449/4)
“臧氏”,秦藩本作“臧兒”,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與秦藩本同。
按:當(dāng)從秦藩本。《史記·外戚世家》:“王太后,槐里人,母曰藏兒。藏兒者,故燕王臧荼孫也?!保?yè)1975)《漢書·外戚世家》亦作“臧兒”。《史記·孝武本紀(jì)》“平原君往祠”《索隱》注:“徐云武帝外祖母,則是臧兒也。”(頁(yè)453)則司馬貞兩處注皆作“臧兒”,不避其名。“臧氏”蓋涉下文“王氏”而誤。
《孝武本紀(jì)》:用太牢具七日,《集解》“徐廣曰一云日一太牢具十日”,秦藩本“十日”作“七日”。(2/456/15)
“十日”,秦藩本作“七日”,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作“七日”。
按:當(dāng)從秦藩本?!妒酚洝氛淖鳌坝锰尉咂呷铡保稘h書·郊祀志上》“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東南郊,日一太牢,七日”顏師古注曰:“每日以一太牢,凡七日祭也?!保?yè)1218)與徐廣之說文字相合,蓋徐廣引自《漢書》。金陵本改“七”為“十”,蓋受徐廣“一云”誤導(dǎo),除“七日”之外,另有說法,“七”與“十”又相近,遂擅自改為“七”為“十”,然無文獻(xiàn)證據(jù)。
《孝武本紀(jì)》:又作柏梁銅柱承露仙人掌,《索隱》“三輔故事曰建章宮承露盤高三十丈大七圍以銅為之”。(2/459/10)
秦藩本亦作“三十丈”,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同。
按:疑作“二十丈”?!稘h書》:又作柏梁、銅柱、承露仙人掌之屬,顏師古注曰:“《三輔故事》云:‘建章宮承露盤高二十丈,大七圍,以銅為之?!保?yè)1220)。
《孝武本紀(jì)》:有龍垂胡髯下迎黃帝,《索隱》“顏師古云胡謂項(xiàng)下垂肉也”。(2/469/6)
“項(xiàng)”,秦藩本作“頷”,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作“頷”。
按:顏師古作“頸”?!稘h書·郊祀志》:有龍垂胡髯下迎黃帝,顏師古注曰:“胡謂頸下垂肉也?!保?yè)1229)金陵本作“項(xiàng)”,蓋是與“頸”形近而訛。秦藩本作“頷”,蓋因《說文》云“胡,牛垂頷也。”
《孝武本紀(jì)》:上與公卿諸生議封禪,《索隱》“天子射牛示親祭也”。(2/474/2)
“祭”,秦藩本“祭”作“殺”,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作“殺”。
按:當(dāng)從秦藩本?!都狻芬懺蛔鳌坝H殺”,《漢書·郊祀志上》:望祀射牛事,顏師古注曰:“天子有事宗廟,必自射牲,蓋示親殺也,事見《國(guó)語(yǔ)》也。”(頁(yè)1234)顏師古亦作“親殺”,《索隱》蓋引自《漢書》注,故不當(dāng)改作“祭”。
《孝武本紀(jì)》:公玊帶上黃帝時(shí)明堂圖,《索隱》“然二姓單復(fù)有異單姓者肅后漢司徒玊況是其后也”。(2/481/4)
秦藩本“者”后有“音”字,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同。
按:當(dāng)從秦藩本?!端麟[》上文有:“《三輔決錄》云:‘杜陵有玊氏,音肅?!敝懊C”乃注音字。《漢書·郊祀志下》“公玊帶上黃帝時(shí)明堂圖”顏師古注曰:“單姓玊者,后漢司徒玊況,自音宿耳?!保?yè)1243)《漢書》作“音宿”,“宿”、“肅”音同,故《索隱》“肅”上應(yīng)有“音”字。故金陵本誤。
《孝武本紀(jì)》:其東則鳳闕高二十余丈,《索隱》“三輔黃圖云武帝建章宮起鳳闕高三十五丈”。(2/482/15)
“三十五”,秦藩本作“二十五”。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作“二十五”。
按:當(dāng)從秦藩本?!妒酚洝氛脑气P闕高二十余丈,《漢書》亦作:“其東則鳳闕,高二十余丈。”(頁(yè)1245)《三輔黃圖》:“左鳳闕,高二十五丈?!保?yè)11中)則鳳闕高二十五丈,而非三十五,“三”蓋是“二”之訛。
《孝武本紀(jì)》:乃立神明臺(tái),《索隱》“漢宮闕疏云臺(tái)高五十丈上有九宮常置九天道士百人也”,秦藩本“九宮”作“九室”。(2/483/8)
“九宮”,秦藩本作“九室”,耿本、黃本、蔡本、彭本、南監(jiān)本、殿本作“九室”。
按:當(dāng)從秦藩本?!稘h書·郊祀志下》:立神明臺(tái),顏師古注曰:“《漢宮闕疏》云神明臺(tái)高五十丈,上有九室,恒置九天道士百人。”(頁(yè)1245)《史記》他本及《漢書》皆作“九室”,則金陵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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