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捷
一封讀者的求助信
親愛的各位編輯大大:
你們好,我是一名忠實的“科粉”讀者,每個月收到心愛的精神食糧是我最開心的時刻。但是我最近遇到一些苦惱的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辦。
開學時我被分到了學校里的尖子班,學習壓力一下子變大了。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班上有幾個同學突然對我展開了“變相施壓”,不管是班級活動,還是學習合作上,他們會一起“攻擊”和“排擠”我,這讓我非常難受。我的成績在班里并不冒尖,平時也不愛出風頭,沒和誰特別要好,可以說非常低調(diào)。在最開始的針對之后,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很明顯的反抗,以為這樣就會息事寧人,但依舊沒有逃過他們的“魔爪”。他們將傷人的話語和行為化成利劍刺向我,我感到十分害怕,不敢跟老師說,怕他們知道后變本加厲;也不愿告訴家里,怕爸媽知道后會找到學校,事情鬧大了就更不好收拾了。
我其實不太愿意將煩惱與別人分享,但忍了太久,我的精神已經(jīng)緊繃到了極致,開始害怕上學,成績也開始下降……我只好把這種恐懼偷偷告訴你們,我想知道這種莫名產(chǎn)生的事情是不是我的問題,如果他們這樣一直持續(xù)到期末,那我應該怎么辦呢?請你們幫幫我……
你們忠實的讀者:花生(化名)
編輯部時常收到讀者的來信,但是花生的情況讓我們特別擔心。因為有不少在校學生也和花生一樣,承受著心理和身體上的傷害,但是他們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處于校園霸凌的威脅之下。校園霸凌給學生帶來的不僅僅是身體上暫時的傷痛,更為永久的傷害是它在受害者心理上的影響。
尤其是最近幾年,不論是發(fā)生在我們身邊,或是媒體報道的校園霸凌都愈演愈烈,對學生和社會產(chǎn)生的影響也更加廣泛。綁架、毆打、虐待、威脅……這些觸目驚心的事就發(fā)生在我們的校園之中。
霸凌籠罩下的“心理陰影”
心理學家維果斯基認為,人的心理發(fā)展在童年至青少年時期,存在幾個重要的“陡坡”,也就是所謂的關鍵期。能否平穩(wěn)翻過這些“陡坡”,對我們將來社會適應能力的發(fā)展具有重要影響。然而不幸的是,這些關鍵期恰好也是校園霸凌事件的高發(fā)期。
習得性無助:我怎么做都不對
心理學家很早就發(fā)現(xiàn),如果人面臨困境時,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今后面對同樣的困境就再也不愿努力,這種現(xiàn)象就被稱為習得性無助。就像發(fā)現(xiàn)怎么都躲不了雨,索性停下了腳步;發(fā)現(xiàn)怎么都會遲到,索性放棄了奔跑。然而,下次遇到下雨或快遲到的時候許多人仍然會試著向前跑,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可以避免的。可是習得性無助的人們在體會過完全無法反抗帶來的絕望后,已經(jīng)獲得了一種無力感,因此放棄抵抗。這種情況同許多遭受校園霸凌的孩子一樣。起初,這些孩子可能并不是因為自己愛惹事、好爭斗而被同齡人欺負,有時他們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被討厭。然而在遭受到周圍同齡人的暴力對待后,他們會反思自己哪里出錯了。每一次當他們按照自己的想法“修正”自己的行為后,仍然會遭到毆打或羞辱,他們便可能變得自暴自棄,甚至任由他人欺負。
經(jīng)典性條件反射:學校=痛苦
如果一個人經(jīng)常給狗投喂食物,那么狗僅僅在看到這個喂食之人的時候也會流口水,心理學家由此發(fā)現(xiàn)了經(jīng)典性條件反射。如果在學校遭到了毆打、侮辱和暴力對待,這個孩子就容易把與校園霸凌同時出現(xiàn)的一切事物聯(lián)系在一起:那個穿紅衣服的人、通往廁所的走廊等等,而這些都會讓他產(chǎn)生不愉快的感覺。更糟糕的是,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學校,學校也就和被毆打以及羞辱時的痛苦聯(lián)系在了一起,直接導致了許多孩子不愿意去學校,甚至轉(zhuǎn)學后也存在抵觸情緒——因為他們對學校建立起了厭惡的經(jīng)典條件反射。
抑郁的惡性循環(huán)
習得性無助和對學校建立起厭惡的條件反射,都會讓遭受校園霸凌的孩子陷入長久的負性體驗(如悲傷、焦慮)中。這種體驗讓他們形成了消極的自我關注和自我責備。他們認為造成的一切壞結果是自己的問題,一切美好的事情不會長遠,壞的結果遲早會到來;他們認為自己沒有價值,不相信自己可以成功……這些認知使得消極體驗更加深刻。這時,如果沒有足夠的外部事物來分散他們的注意,抑郁的心境很容易形成一個惡性循環(huán)。在經(jīng)歷羞辱、排擠后,一些孩子會出現(xiàn)情緒障礙,如抑郁、孤獨、精神分裂等,這又進一步誘發(fā)行為問題,比如有年幼的孩子會出現(xiàn)尿床的現(xiàn)象,還有一些孩子會由此產(chǎn)生藥物依賴、自殘、報復性犯罪,甚至自殺的行為。更可怕的是,由于曾遭受過人際關系的侵犯,他們在未來同他人建立人際關系的時候可能走入兩個極端:要么采用同樣的方式傷害別人(甚至是最親密的人),或者反之,傾向于極度討好和控制他人。
霸凌Vs.被霸凌
然而,在我們關注被霸凌者的同時,也不該忽視那些霸凌實施者。讓他們產(chǎn)生霸凌心理的原因多種多樣,有誤會有敵意,而最令人想不到的一個原因,竟然是這些霸凌實施者自己或許也是一個“被霸凌者”。
挫折—攻擊理論和宣泄說
“小A考試考砸了,在家被父母責罵之后,回到學校心中依然非常生氣,無意間看到教室里的教尺,一氣之下就拿起來打到了身邊的同學身上。”
這就是我們所說的“挫折—攻擊”理論了。心理學家們認為,這種惡意攻擊行為絕不是隨便發(fā)生的,它的出現(xiàn)具有一定規(guī)律。這種理論認為,厭惡事件(例如考試失敗、同伴拒絕等)會引發(fā)憤怒的情緒,換句話說,那些“欺軟怕硬”或者“恃強凌弱”的人是把他們在其他地方受的氣轉(zhuǎn)移了而已。而遭受挫折并不一定代表會攻擊他人,這里存在著一個重要的中間因素——攻擊線索,在剛剛那個例子里,教尺就變成了攻擊線索。
明明知道可能給他人帶來不可避免的傷害,明明知道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錯誤,為什么有的人就喜歡攻擊他人?從我們熱衷的球賽、跑步和各種競技類游戲,再到校園霸凌或者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zhàn)爭,都代表了人們與生俱來的一種“破壞本能”,也就是人類生來就具有毀壞、消滅、摧毀的原始傾向。人們?yōu)榱酸尫判闹械摹捌茐闹瘛?,不自覺地就會“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這也就是心理學家弗洛伊德所說的“破壞本能”宣泄理論。
所以這樣看來,實施校園暴力的人也可能本身就是挫折的受害者,他們在其他地方遭受的痛苦(例如父母批評、老師責罰,或他人的欺負、羞辱)也許正是他們轉(zhuǎn)嫁痛苦給別人的原因。
誤會與敵意
“課間休息,班上幾個同學圍在一起評論同學小B:我看他之前和XX一起走,肯定說了我的壞話。我就是看不慣他。另外幾個同學點頭嘲諷說:你看他那樣兒,就是個‘娘娘腔嘛?!?/p>
各式各樣的誤會和敵意也是導致校園暴力的原因之一,這些誤會和敵意通常是由于偏見和刻板印象造成的。刻板印象是我們對其他群體的人存在一些膚淺而呆板的認識,比如認為黑人擅長饒舌音樂,中國人都會功夫等。偏見則是帶有貶義的刻板印象,比如種族偏見和歧視。
許多校園霸凌實施者存在顯而易見的偏見,從心理特質(zhì)的角度來看,他們也極有可能與較高自尊感(死要面子)、高自戀水平(我最獨一無二)和極強的自我中心傾向(我即正義)有關。在許多青少年犯罪的調(diào)查中,容易與他人發(fā)生沖突的少年許多都具有極強的自我中心傾向,他們甚至覺得“其他人被打是活該”。
除了這些顯而易見的誤會和偏見,還有一類誤會和偏見隱藏較深,不易察覺。比如我們和對方對彼此的誤解經(jīng)常驚人地一致:許多司機在開車的時候覺得橫穿馬路的人是在挑釁自己不敢撞他,而許多橫穿馬路的人卻覺得迎面駛來的司機是在挑釁自己不敢過馬路,這就是心理學中所謂的“鏡像知覺”。
而我們有時候因為懷疑某個同學在背后說自己壞話,于是自己也說他的壞話,并認為“他是故意說的,我這么做只是不得已為之”。班級里的小團體之間也會由于害怕自己有背叛小團體的嫌疑,而率先指責另一個人對小團體不忠誠,并認為“他就應該被孤立”。這就體現(xiàn)了一種名為“投射”的心理防御機制,是說我們將自己內(nèi)心不被允許的態(tài)度、行為和欲望推給別人,以緩解自己的焦慮感。有時我們知道自己犯錯誤了,卻通過推脫錯誤和指責別人來推卸自己的責任。
這些由惡意和誤會造成的校園霸凌,比起對身體上的傷害來說,直接的身體痛苦可能較少,但精神上的痛苦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協(xié)同者:責任分散和“內(nèi)群體偏差”
“下午上課前,班上一直沉默老實的小C被同學合伙欺負了。其他的同學都以為一定會有人去發(fā)聲阻止,或是去報告老師,可是最后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采取行動。直到老師發(fā)現(xiàn)后責問起來,幾個參與者卻互相推脫,都說:‘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肯定不會欺負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當時大家都這么做,我也就這么做了”。
這是因為一旦個人處在群體中,許多群體行為的缺點都會表現(xiàn)出來,大家都認為他人會采取行動,于是由于“互相推諉”產(chǎn)生了責任分散效應(Diffusion of Responsibility)。而實驗發(fā)現(xiàn),就算將一群人隨機分組,他們也會產(chǎn)生對另一組人的“內(nèi)群體偏差”,認為“我們是好的”,而“他們是壞的”。小團體中的被領導者都會帶入自己的角色,然后做出自己單獨一人時不會采取的行為。比如校園霸凌視頻中打架者的“幫手”們,在“領導者”的鼓動下,也跟著打受害者。本來覺得欺凌的行為不對,但是因為自己是小團體中的一員,集體意識超過了個人意識,也跟著欺負他人?;蛘弑緛聿幌肱艛D某人,但是因為怕自己惹上麻煩,或者被認為公然和施暴者作對,也跟著排擠他。當小團體在討論“他人”的時候,評論往往更加極端,例如“他們這樣做無非是要惹怒我們”“我們確實應該給他們點教訓”“我早就覺得了,只是不敢說”“還等什么”。
旁觀角色:家長與老師
對于在校的學生而言,接觸最多的人除了同學之外,就是老師與父母,他們也是青少年成長過程中十分重要的組成部分。而作為成年人的老師與家長,也時刻影響著校園霸凌事件的走向與發(fā)展。
老師的“法官”角色
心理學家們發(fā)現(xiàn),人們的道德發(fā)展是隨著年齡的發(fā)展而不斷成熟的,而在兒童至青少年初期,其道德行為主要根據(jù)外部權威進行判斷。通俗地講,他們迷信有一個人或機構會告訴他們“正確”或“錯誤”,且這個判斷是不容改變的。他們服從道德和外部規(guī)范僅僅是出于對權威的絕對服從。因此,在這一階段上,老師扮演的作用就像“法官”,其道德判斷和行為監(jiān)管的作用尤其明顯。而青少年成長后期,隨著道德觀的不斷內(nèi)化,老師在其中起到的引導作用也同樣重要。由于十分相信老師,如果缺乏正確的引導或判斷失誤,都有可能導致校園暴力得不到及時懲罰而愈演愈烈。
家長的“榜樣”角色
都說家長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研究指出家庭暴力(如虐待等),家庭成員缺乏緊密的聯(lián)系等情況都是青少年出現(xiàn)問題行為的重要原因。攻擊學習理論認為,攻擊是通過模仿學習而來的。這其中,又以家長的暴力行為做出的示范作用最為重要。許多孩子在打人后都推卸責任,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中,“我爸就是這樣打我媽的”“我媽就是這樣教訓商店里的服務員的”。此外,在民主型且充滿關愛的家庭環(huán)境下長大的孩子具有發(fā)展良好的同理心,以及對他人反應的敏感知覺,因此能夠較好地體會他人的感受,也很少傾向于用暴力解決問題。而在專制型、縱容型、權威型家庭教養(yǎng)方式培養(yǎng)下長大的孩子,容易缺乏同理心和角色采摘能力(即“換位思考”的能力),對他人反應極不敏感,成為他人眼中的“熊孩子”。因此,學校教育固然重要,家庭環(huán)境的影響對校園暴力的發(fā)生也不可忽視。
外圍者介入:媒體與外界環(huán)境
我們每個人都不是孤立的個人,而是生活在社會中的一員。而學校就是我們邁入社會的第一步。在這里,我們學習著如何與他人相處,接受著來自外界的信息,一步一步調(diào)整著我們的成長步伐。
媒體:“社會腳本”和“系統(tǒng)脫敏”帶來的潛移默化
許多研究都承認媒體對校園霸凌事件產(chǎn)生的潛移默化的作用。有時候,媒體對霸凌實施者的形象甚至會賦予“會叫的孩子有奶吃”等積極含義,而受害者反而被譴責孤僻、不合群、“開不起玩笑”。就像許多社交媒體事件中,輿論對受害者不僅不加以同情,反而指責其穿著暴露、深夜出行、愛出風頭一樣,這種潛移默化的作用也許還和我們內(nèi)心存在的一種“社會腳本”有關。社會腳本是我們內(nèi)心對某個社會事件走向所編好的劇本,如同電影劇本一樣。由于媒體和社會環(huán)境中頻繁發(fā)生對弱者的欺負事件,導致一部分人認為面對弱小者只有欺負才是符合“正常劇本走向”的行為。
此外,系統(tǒng)脫敏則是由于人們過多觀看血腥暴力電影,或操作血腥暴力游戲后,對暴力行為(例如持槍傷人,為所欲為)降低了敏感程度的現(xiàn)象。這些人早已對暴力行為見怪不怪了,甚至覺得“打一下他又不會造成什么嚴重后果”。
文化環(huán)境:“大人們”的世界
當孩子們處在一定社會文化環(huán)境中,他們會通過窺視和模仿成人世界的某些規(guī)則來表現(xiàn)和證明自己。比如,在一個尤其鼓勵“男子氣概”的社會里,“像個男人一樣”地解決事情受到推崇;通過恐嚇、威脅、以暴制暴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鼓勵不擇手段的競爭:只要結果對自己有利,就不管是否損害他人利益;鼓勵偏見、拒絕溝通,不愿意同其他群體進行交流……這些規(guī)則都是所謂“成人世界”的一部分,而當它們內(nèi)化到孩子的身上時,也許就會導致校園霸凌事件的發(fā)生。
不做沉默的“羔羊”
除了積極向他人求助,呼吁周圍的人們對校園霸凌引起重視,不讓更多的人成為校園霸凌的受害者外。如果你是遭受過校園霸凌的一員,就更需要積極調(diào)整心態(tài),不讓校園霸凌在心理上再次擊垮自己。
試著相信心靈恢復的速度
首先應該認識到,我們的心靈是有恢復能力的。免疫忽視是指人們?nèi)菀椎凸雷约盒睦怼懊庖呦到y(tǒng)”的速度和力量。心理學家發(fā)現(xiàn),相比一些小的挫折,人們遭受重大挫折(比如考試考砸了,被解雇)后的痛苦持續(xù)時間反而更短。心理學家通過估計一群得到了某個心儀職位和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職位的那群人的快樂程度后發(fā)現(xiàn),和當初預想的不同,那些當時認為“沒有得到這個工作,我的人生就失去了目的”的人,幾年后的快樂程度和那群得到了心儀職位的人是一模一樣的。但許多人認為某種痛苦會永遠持續(xù)下去。
實際上,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忽略了其他讓人愉快的事件的貢獻。在遭受挫折之后的恢復速度比我們自己預想的還要短,是因為我們下意識地無視其他令人感到快樂的事件帶來的影響。因此,在遭受校園暴力后,要相信自己心靈恢復的速度也許比想象中的還要快。
戰(zhàn)勝不合理信念
心理咨詢師在面對大量前來咨詢的人們時,發(fā)現(xiàn)許多人都存在著一些“不合理信念”。一個典型的錯誤就是“極其糟糕”,比如考試考砸了,成績就越來越差,進不了好大學,找不了好工作,會不幸福,整個人生就完了;遭受了他人的羞辱、打擊和忽視,就失去了和所有人交朋友的能力,以后就會孤身一人,悲慘地過完一生。心理咨詢師常常用認知療法來糾正人們的這種不合理信念,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擔心是絕對化的,是過分概括化和糟糕至極的。沒有必要將不好的后果無限放大。
校園霸凌可怕,更可怕的是我們產(chǎn)生的不合理的信念。在無故遭受毆打、侮辱、漠視和排擠后,我們要相信這些不幸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識別腦子中這些不合理的信念。不妨檢查一下自己在遭受到無故校園霸凌后,是否出現(xiàn)了這些想法。比如,我是不是必須要得到所有人的喜歡?我是不是必須依附這些表面上看起來比我高大的人?被欺負過后是不是一切都完了?我所受到的這些經(jīng)歷是不是再也無法彌補了……當你學著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也是在自己腦海中勇敢向?qū)π@霸凌說“不,不是這樣”的時候。
糾正抑郁的解釋風格
抑郁的解釋風格代表了一種消極悲觀的解釋事件結果的傾向。一般來說,認為失敗、挫折、打擊是穩(wěn)定的,普遍的,且是自己的問題,就容易陷入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我們不妨在向自己解釋遭受校園霸凌原因的時候看向箭頭的另一個方向,讓自己從這種解釋風格中強行解脫出來,早一點走出悲傷和痛苦的情緒。
結語
當你意識到自己在遭受校園霸凌的時候,不要選擇沉默,而是告訴你身邊的人:好朋友、家長、老師、心理老師,走出抑郁的惡性循環(huán)和解釋風格。再次,即使沒有強壯的身軀保護同樣遭受校園霸凌的同學和伙伴,也絕不能成為他們的幫兇。可能因為他在圍觀的同時你大聲叫好,他在嘲笑的同時你點頭贊許,都會使你也成為校園霸凌的一分子。最后,老師和父母也有對周圍世界疏忽大意,甚至判斷失誤的時候,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你每天面對的班級、年級、學校?!按笕说氖澜纭币?guī)則比較復雜,不要只看到表面或一方面,就迫不及待地去模仿和學習它。
我們每天都在接觸不同的人,遇到不同的事,熟悉的陌生的,善意的惡意的,太多的難以掌控。面對成長中的各種挫折和困擾,我們必須抬起頭來勇敢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