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主流意識形態(tài)批判與當代中國
——以齊澤克《視察之間》作為參考文本

康佳欣，賈 捷

（1.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872；2.山西大同大學文學院，山西 大同 037009）

哲學·歷史

西方主流意識形態(tài)批判與當代中國
——以齊澤克《視察之間》作為參考文本

康佳欣1，賈 捷2

（1.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872；2.山西大同大學文學院，山西 大同 037009）

西方主流意識形態(tài)流露出來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對第三世界國家進行西化、分化，對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具有很強的侵蝕作用。齊澤克描述了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功能以及進行運作的機制，這其中的重要工具就是“幻象”——通過構建大對體的欲望，從而掩蓋真實的人的需要，并由此將有差別的政治經(jīng)濟等要素化約為最低標準的統(tǒng)一性。因此，我們必須重視意識形態(tài)建設的工作，警惕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干擾。意識形態(tài)聚焦當代中國就是舉什么旗，走什么路的問題。我們要高舉建設社會主義的偉大旗幟，圍繞四項基本原則，著力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使馬克思的意識形態(tài)理論結合中國的具體實踐情況，在當今形勢下推陳出新。

意識形態(tài)；信仰；幻象。

一、中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概要分析

西方主流的意識形態(tài)是典型的西方中心論，弗朗西斯·福山聲稱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將是“人類意識形態(tài)發(fā)展終點”和“人類最后一種統(tǒng)治形式”，并作出“歷史的終結”這一論斷。[1](P2)這種歷史終結論流露出一種顯而易見的優(yōu)越性，在處理中國問題時便顯露出西化和分化的態(tài)度。但是很顯然，西方資本主義社會已經(jīng)越來越明顯地暴露出了它的弊端：社會貧富差距不斷拉大，普通中產(chǎn)階級的經(jīng)濟福利并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尊重。法國《費加羅報》在2008年12月24號發(fā)表的文章中稱，20世紀下半葉在西方影響最大的兩大幻想——人權幻想和聯(lián)邦歐洲的幻想將要破滅。事實也的確這樣——一方面，人權被摻雜了諸多的政治因素，從而變得不再純粹，很難說有真正的人權存在。社會主流的意識形態(tài)已經(jīng)被嚴格規(guī)定，在這種社會規(guī)則下的選擇與權利很難說是真正的權利。朗西埃指出，如果人權適用的群體在政治共同體之外，那么他們的人權實際上就是空白的，并最終達到一種“向發(fā)送者的回歸”：發(fā)送給無權利之人的、被廢棄的權利，又被送回到發(fā)送者那里。[2](P536)另一方面，聯(lián)邦歐洲的幻想象征著西方聯(lián)盟的繁榮，然而經(jīng)過民主投票環(huán)節(jié)后的英國卻于今年脫歐，似乎歐盟也變得岌岌可危。

然而在具體論證資本主義非合理性時，右翼社會主義遇到了難題：似乎無論怎樣努力都不過是在資本主義體系下作出一系列的補充罷了。福山指出，自由民主國家隱藏著對平等認可的狂熱欲望?！爸灰杂擅裰髂艹晒Φ貜纳钪星宄?yōu)越意識并能夠用合理消費來取代它，我們就會成為最后之人?！盵1](P2)這樣看來，福山似乎只是在為資本主義尋找存在合理性的解釋——不用擔心貧富差距與不平等，只要每個人可以在政治經(jīng)濟生活中找到良好的發(fā)泄渠道，充分得到認可，社會就是好的。對于這一點，齊澤克是這樣描述的：“再也沒有人嚴肅認真的考慮可能有什么來取代資本主義了，就好像即使在全球性生態(tài)災難的境況下，自由資本主義也仍然是一個注定存在下去的實在?！盵3](P1)

那么在中國又呈現(xiàn)出怎樣一種政治結構與社會風貌？中國的意識形態(tài)直觀的表現(xiàn)就是“舉什么旗、走什么路”。侯惠勤在《馬克思的意識形態(tài)批判與當代中國》中寫道：“旗幟就是方向、就是道路、就是形象，同時也就是主義，就是意識形態(tài)?！盵4](P16)我們絕不能受西方主流文化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失去社會認同和民族意識。這必須要在根本上意識到意識形態(tài)的本質是什么。西化、分化以及一切與此形式相關的美國中心論、西方中心論，都是在意識形態(tài)上搶占領導權的做法。只有清醒地認識到這一行為的殘酷本質，我們才可能保持應有的警惕性。他們的根本目的就是讓一切社會主義國家折服在資本主義的旗幟下面，尤其是采用迷惑性的手段誘使我們相信資本主義是充滿生命力以及更加優(yōu)越的。西方居于主導地位的話語體系，實際上意味著西方強權的干預權。他們打著人權的幌子，在政治經(jīng)濟軍事等方面對第三世界國家進行干預，左右其選擇。我們必須明確，無產(chǎn)階級是需要意識形態(tài)領導權的，并且這種意識形態(tài)存在著社會基礎，最終將走向科學和客觀真理。

侯惠勤談到，意識形態(tài)涉及世界的統(tǒng)一性和歷史的規(guī)律性問題，即一元世界觀、歷史觀的合法性問題，及其所派生的理性與欲望、幻象與實在的問題?！百Y本主義使每一種事物好像都包含著著自己的反面”。[5](P4)機器引起了饑餓和過度疲勞，財富成為了貧富的根源，技術的勝利隱藏著道德的敗壞，個人越來越淪為物質的奴隸而非主人。而在具體的研究資本主義弊端的過程中，我們絕不能采取直觀感性的方法。碎片化回歸感性以解決個人困境的路徑并不能真正的把握事物本質，我們需要進行世界觀的整體變革。馬克思的意識形態(tài)主要就是從“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現(xiàn)代資產(chǎn)階級國家意識形態(tài)批判以及商品拜物教批判”為著眼點，以一種歷史唯物主義辯證法的視野展開討論的。與此相對應的，當代中國共產(chǎn)黨始終堅信著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旗幟，排除資本主義社會的干擾。

二、意識形態(tài)的功能與應對

（一）意識形態(tài)的功能 齊澤克指出，當今西方資本主義完全依賴于混亂的自我創(chuàng)生過程。然而就在這種自我創(chuàng)生的過程中，資本主義獲得了更強的生命力。按照?？碌脑挘瑱嗔嶋H上充當著混亂局部化的實踐網(wǎng)，然而在本質上依然是國家機器。具體的，意識形態(tài)通過操控人們的“相信”借以操控社會。

這種“相信”首先是對符號秩序的認同，并進一步演變成一種被動的接受。這一行為的直接后果就是我們的選擇變得不再自由。相信涉及到所信任的客體：我們是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還是隱藏在事物背后的邏輯秩序？有趣的是，眼見未必為實。符號秩序運作之時，符號性的面具的重要性遠遠大于真實存在的人本身。這尤其體現(xiàn)在對于國家公職人員的認知方面——無論他性格人品幾何，對于我們來說他的身份高于一切。更進一步的，符號性的儀式滋生著懷疑論的矛盾：我們會選擇相信隱藏在真實事態(tài)背后的崇高理想嗎？這似乎是在引導我們相信實在背后存在另一個形而上學的世界。是選擇接受殘忍的真實世界，還是相信有美好的領域？《安娜日記》似乎就是一種對于理想世界的相信，即使納粹表現(xiàn)出滔天罪行，她仍然相信人類的終極善良。齊澤克表明，大對體就是謊言之秩序，是真誠的撒謊之秩序。[2](P546)至善者出于對符號純真性的堅持，投入到了理性世界中的積極應對之中。這就是符號性虛構的身份問題。更進一步地，這種符號性的相信被取消了。原教旨主義者并不相信他們所支持的主義，而是直接的“知道”。他們基本上是將信仰領域拉到了知識領域，將宗教等同于科學。這種符號性的話語體系導致的直接問題就是：具有統(tǒng)治地位的意識形態(tài)強加于我們的選擇，不是真正的選擇。這里的意思是，我們的選擇在社會基本結構的考量之下并不是真正的選擇。作為政治公民，我們只有正確地選擇，才能自由地選擇。并且，事關激進政治行為的選擇是強迫的。我們的選擇只不過是在兩種被迫的選擇中做出的選擇。齊澤克理解的當今意識形態(tài)格局由兩部分組成：“一者是新保守派的原教旨主義民粹主義，一者是自由主義的多元文化主義?！盵2](P548)信仰本身似乎已經(jīng)是失敗了的，無論是在對符號秩序的基本依賴方面，還是對生命世界數(shù)字化和虛擬化的依托方面。

那么，如今我們的信仰呈現(xiàn)出一種怎樣的形式呢？齊澤克引入了一個有趣的觀點——“大對體之知”。這里的知，不僅指知識，還指的是知曉。他說，今天的時代人們?nèi)汲龄嫌趶氐椎膽岩芍髁x，凡事保持狗智主義，不抱任何幻想的利用他人，打破所有的倫理制約限制?！斑@些行為全都收到了沉默知曉的保護——大對體對此一無所知”，[2](P554)這里涉及到兩個事物：一是主體所知道的東西，另一是主體假定大對體知道的。正是因為這種假定，大對體之知才得以發(fā)揮作用。信仰方面的戀物癖式否認是如何發(fā)揮作用的呢？克爾凱郭爾曾作出過有關基督的斷言，我們并不真的相信基督，我們只是相信有人相信。信仰在此表現(xiàn)為一種反射性態(tài)度：信與不信不是關鍵，重要的是我們相信有人在相信。在這種意識形態(tài)的運作過程中，信仰被轉移給了“想必相信的主體”，人就從信仰的壓抑性的沉重負擔中解脫出來了。

這樣，齊澤克通過“幻象”揭示了意識形態(tài)的功能。首先幻象為欲望提供了坐標，并且構成了欲望?；孟蟮耐渡湔诒瘟朔栂到y(tǒng)與現(xiàn)實的非一致性，并通過填補我們的視野使我們安于這種被遮蔽的假象。通過幻象，意識形態(tài)的主體化得以統(tǒng)一，形成了可以通約的整體。人們將不會感到符號邏輯與現(xiàn)實感性體驗之間的矛盾，自由主義者也暖洋洋地躺在舒適區(qū)域之內(nèi)。具體的，意識形態(tài)以一種虛擬的方式發(fā)揮作用“想必相信的主體”主宰了我們的政治與日常生活，它的幻象通過設定人類互動的領域來構成我們的現(xiàn)實?；孟蟮墓δ苁翘畛淠苤傅目瞻?。以國家為例，國家作為事物本身并沒有確定的意義，幻想的作用就是提供一種權力的無形威脅，讓我們對將會發(fā)生怎樣的遭遇心懷恐懼。并且，西方主流的意識形態(tài)具有深厚的根基，具有一種權威的不可逾越性：“普遍的、絕對的律令統(tǒng)治只能由最高權力來支撐，而最高權力又為自己保留了宣告例外狀態(tài)的權利，即為了律令本身的利益而終止法治的權利。如果我們把律令的過度與律令分離開來，使律令喪失其過度，我們就會失去律令本身?！盵2](P584)這樣，任何對于這種意識形態(tài)的批判只是在其范圍內(nèi)進行，無法真正撼動根基，反而只能淪為補充。然而在具體的行動方面，齊澤克并不支持暴力爭奪意識形態(tài)領導權行為，他支持的是巴特爾比拒斥暴力的觀點。

（二）對意識形態(tài)操控的應對 信仰是我們生命世界的核心范疇。不管是否真的信仰，我們都遵循著特定的文化生活方式。由于在一開始這種下層群體的表達就是有限定的，因此究其本質就只能是意識形態(tài)的工具。例如女權主義的斗爭可以被認為是追求進步解放的，但同時也可以被上層階級當作彰顯對下層階級“重男輕女”寬容的優(yōu)越性的工具。因此馬克思相信只有一種對抗，那就是階級斗爭。女權主義、人權主義等等的斗爭都只是尋求他者的認可，然而階級斗爭消滅了他者所扮演的社會政治角色，從而不會像前者一樣被利用。這種對抗邏輯至關重要，它不是采取認可差異的模式，而是堅定不移的在普遍性的意義上與其他斗爭相聯(lián)系，本質上是一種結構性原則。資本主義的內(nèi)在邏輯是為了維持自己不斷擴張的再生產(chǎn)，不斷創(chuàng)造出新的需求。這種肆無忌憚的資本主義經(jīng)濟必然導致的意識形態(tài)后果便是荒淫、自由與放蕩。作為道德保守派所反對的正是他們所支持的資本主義經(jīng)濟的后果。因此，在自由主義者積極主動發(fā)動斗爭的同時，我們應該看到這種行為的無力性：他們不過是朝著自己的終極敵人那里尋找答案。

然而齊澤克在面對暴力的態(tài)度上確實有所保留，他采取了一種“被框定的暴力”。他似乎認同，在政治生活中我們應該采取一種被動進攻的態(tài)度。類似家庭主婦的“被動性的主動進攻行為”，保持被動性，不是主動的反抗丈夫而是消極怠工。最關鍵的步驟就是撤退，拒絕參與。這也正是巴特爾比政治的含義——懇求放棄暴力，向行動過渡。具體對應到今天的情況，就是以暴力的象征性行為避開反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混亂。

巴特爾比的“我寧愿不”反映了一種減法姿勢，是應對強權統(tǒng)治與霸權立場的確定的否定，“把全部的質的差異化約為純粹的形式上的最小差異”，[2](P598)其內(nèi)在隱含的邏輯是“從某物向空無的轉移”，并沒有消除某物與空無之間的分裂，而只是化約成了結構性的最小值，化約成了下列兩者間的純粹差異：“一者是一整套的社會監(jiān)管，一者是社會監(jiān)管的不在場空白?！盵2](P599)應對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強權，齊澤克走向了巴特爾比的結構性轉變。他沒有把形而上學的矛盾劃歸為現(xiàn)實生活的抵抗，而是通過識別物質現(xiàn)實與自身空白之間的分裂來尋求空間。然而這種做法，歸根結底的，還是在形而上學之維進行考量。齊澤克已經(jīng)看到了資本投機的現(xiàn)實與生活在其中人們的消費異化的物質現(xiàn)實，但是他仍然只采取了一種最低程度的抵抗，甚至也并不舍得影響市場經(jīng)濟本身。他說，要把“我寧愿不”表現(xiàn)出來的撤退化約為所有形式的抵抗，“只要這些抵抗能夠幫助體制通過確保我們對它的參與再生產(chǎn)自身?！盵2](P600)這種態(tài)度就和他所描述的右翼分子對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無可奈何的態(tài)度如出一轍：無法超越資本主義的應有之義，一切的抵抗不過是對資本主義的補充罷了。齊澤克的洞見在于，他意識到了馬克思的哲學思想對于瓦解西方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重要性，也看到了資本主義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物質幻象對于人類的欺騙作用，但他只是采取一種拒絕的態(tài)度。他稱這種態(tài)度是形式性的姿勢，是拒絕本身，并且代表著符號秩序的崩潰。然而他自己又說，巴特爾比甚至不能傷害一只蒼蠅，這實在是不堪忍受。大概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種非暴力行為的冷漠以及呆滯。齊澤克有關西方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分析，進一步幫助我們認清了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本質，然而他這種對暴力的保留性態(tài)度也顯示出其弊端。具體在我國意識形態(tài)建設層面，一方面要積極借鑒對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深刻分析，另一方面又要樹立起堅定不移地建設我國核心價值觀的意識。這是與我國的歷史現(xiàn)實情況密切相關的。

三、中國意識形態(tài)的當代走向

改革開放之后，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有了歷史性的轉變，由以往的強項“革命”轉向了缺少實踐經(jīng)驗的弱項“建設”。在這個過程中，意識形態(tài)的作用被弱化了。相應而生的，隨著經(jīng)濟發(fā)展的加快，人民的物質生活條件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資本主義的再生產(chǎn)邏輯開始深入人心，利己主義、享樂主義的思潮逐漸取代了建國以來我們一直堅持的舍己為人、艱苦樸素的革命精神?；ヂ?lián)網(wǎng)的迅速發(fā)展進一步加速了西方資本主義對我們的侵蝕。而在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建設方面，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宣傳力和導向力不強，對于西化力量缺乏足夠的重視和有效的批判抵制方式，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的浪潮已經(jīng)在相當一部分群眾那里獲得了一定的擁護。客觀地評價，我們的社會主義已經(jīng)在意識形態(tài)方面喪失了一部分的主動性，亟需具有共產(chǎn)主義覺悟的積極分子帶領普通大眾提高警惕性和自覺性，加強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建設?？梢哉f，這就是我國現(xiàn)在意識形態(tài)面臨的主要困境。在新的歷史背景下掌握意識形態(tài)的大局是我們面對的主要挑戰(zhàn)。

具體在建設方面，我們必須做好時代精神與歷史脈絡相承接，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當今我們的意識形態(tài)主要包括三大部分：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資本全球化的現(xiàn)代性建設、以及中國本土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因素。因此，我們必須立足中國發(fā)展、緊跟時代潮流，既在和平發(fā)展的國際背景下搞好經(jīng)濟建設，又要著力加強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建設力量。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在經(jīng)濟建設、樹立國際形象方面都頗有建樹，唯獨在意識形態(tài)方面不夠著力。當代中國的意識形態(tài)建設是十分具有堅定性的，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本質上不是向西方文明的靠近，而是社會主義的自我更新和自我發(fā)展。但在建設意識形態(tài)方面，我們一定要注意幾點原則，不能過分強調(diào)意識形態(tài)而犯了方向性的錯誤：首先是依然要以經(jīng)濟建設為中心。忘記了這一點，就會失去發(fā)展、改革和穩(wěn)定的大好局面，甚至可能重蹈文革的覆轍，引發(fā)政治動亂和政治風波；其次是繼續(xù)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并進一步發(fā)展三個代表與科學發(fā)展觀，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當前形勢下建設和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于意識形態(tài)的建設具有重要作用。意識形態(tài)的本質就是話語領導權，而核心價值觀作為時代精神的精華表達了人民的共同價值追求，它充滿了活力而更易贏得人心。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進一步闡發(fā)核心價值觀，密切聯(lián)系理論與人民群眾具體生活實踐，體現(xiàn)時代要求、打動人心。具體地，侯惠勤將其概括為五個方面：“勞動優(yōu)先、人民至上、共同富裕、公平正義、和諧進步。”[4](P740)這幾點要求全面地覆蓋了人民的政治、經(jīng)濟以及精神需要，有助于促進人民的全面發(fā)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通過社會主義制度的發(fā)展完善和廣大人民群眾的社會主義建設實踐展現(xiàn)的，它不是一個僵化的過程，而是隨著社會實踐的發(fā)展不斷的發(fā)展變化。這個體系的建設過程也正是我們加強把握意識形態(tài)領導權的過程，因此必須要集中全黨和全國人民智慧，不斷深入實踐、不斷創(chuàng)新，真正完善出廣泛被民眾所接受的意識形態(tài)理論。具體在面對西方普世價值時，要尊重差異、區(qū)別對待，吸收其間反映的人類共有的精神財富，警惕其中可能包含的政治因素。普世價值就本身而言，的確具有人類共同利益的基礎，然而在今天它的含義更具有一種西方霸權的性質。光講普世價值而對社會主義制度避而不談顯然是十分錯誤的。我們今天意識形態(tài)最嚴峻的挑戰(zhàn)，就在于如何把改革開放以來的偉大成就，有效地轉化為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認同。

[1](美)弗朗西斯·福山著．黃勝強，徐名原譯.歷史的終結及最后之人[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

[2](斯洛文尼亞)斯拉沃熱·齊澤克著.季廣茂譯.視差之間[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14.

[3](斯洛文尼亞)斯拉沃熱·齊澤克著.方杰譯.圖繪意識形態(tài)[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2.

[4]侯惠勤.馬克思的意識形態(tài)批判與當代中國[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0.

[5]馬克思.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

Criticism of Western Mainstream Ideology and Contemporary China——Take Zizek“Between Inspections”as a Reference Text

KANG Jia-xin1，JIA Jie2
（1.School of Chinese Marxism，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100872；2.School of Literature，Shanxi Datong University，Datong Shanxi，037009）

s：One of the important features of the western mainstream ideology is that the third world countries are being Westernized and divided，which has a strong erosion effect on our socialist construction.Zizek describes the function of the Western ideology and the mechanism by which it operates.One of the important tools is the“illusion”-by constructing a desire for the large body to conceal the needs of the real person，of 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factors such as about the minimum standard of unity. Therefore，we must pay attention to the work of ideology construction，guard against the interference of Western ideology.Ideology focusing on contemporary China is what the banner，what way to go.We should hold high the great banner of building socialism，focus on the four basic principles，focu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Marx＇s ideological theory with China＇s specific practice，in today＇s situation.

ideology；faith；illusion

B506

A

〔責任編輯 馬志強〕

1674-0882(2017)02-0045-05

2016-10-25

康佳欣（1993-），女，山西大同人，在讀碩士，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哲學；

賈 捷（1968-），女，山西大同人，副教授，研究方向：外國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