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年羌語支語言研究前沿

黃成龍

一、系統(tǒng)描寫研究

系統(tǒng)描寫研究主要指一個語言點整體性描寫的專著和博士論文(1)2020年發(fā)表的沒有介紹過的重要論著，在此一并介紹，中央民族大學的達瓦卓瑪老師和美國的陳德寧（Nathaniel A．Sims）博士提供了相關文獻，并答疑解惑，在此向他倆深表謝意。，2021 年出版了兩本系統(tǒng)描寫研究專著和一篇博士學位論文。

黃成龍主編的《羌語言文字通覽》是中華羌族歷史文化集成叢書之一，以羌語發(fā)展歷史和共同特征為主線，重點介紹羌語的歷史演進、羌文創(chuàng)制推廣及其意義、羌語標準音點的整體特點、方言土語特點、羌語研究現(xiàn)狀、羌語使用狀況等，為讀者了解羌語、認識羌語、傳承羌語提供了一些參考。該書集學術性、權威性、通俗性、普及性于一體，是研究羌語的一部重要的參考書籍。對羌族語言文字的研究、羌文化傳承與保護等有重要的推動作用(2)黃成龍．羌語言文字通覽［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21．。

向柏霖（Guillaume Jacques）的《嘉絨語茶堡話語法》是篇幅最長的一部藏緬語語法研究專著，全書1562 頁，共27 章：第1 章緒論、第2 章語法概況、第3 章語音、第4 章復輔音與部分重疊、第5 章名詞性形態(tài)、第6 章代詞、第7 章數(shù)詞和計數(shù)名詞、第8 章后置詞和關系名詞（relator noun）、第9 章名詞短語、第10 章狀貌詞（expressive words）和句尾助詞、第11章茶堡話動詞的結構、第12 章非連續(xù)（non－ con－canetative）動詞形態(tài)、第13 章否定、第14 章人稱標引與論元結構、第15 章趨向與關聯(lián)位移（associated motion）、第16 章非限定動詞形態(tài)、第17 章增價（va－lency increasing）派生、第18 章減價（valency decrea－sing）派生、第19 章動詞的其它派生、第20 章非名詞性（denominal）派生、第21 章時、體、情態(tài)與示證、第22 章簡單句、第23 章關系子句、第24 章補語句、第25章其它的多句結構類型、第26 章程度與比較、第27 章親屬稱謂(3)Jacques，Guillaume．A Grammar of Japhug［M］．Berlin：Language Science Press，2021．。

陳德寧（Nathaniel A．Sims）的博士學位論文《永和羌語動詞的形態(tài)》從激進構式語法的角度研究四川省阿壩州茂縣永和鄉(xiāng)羌語的動詞形態(tài)。全文包括7 章：

第1 章（背景）提供了羌語以及說羌語人群的背景信息。討論了永和在羌語中的地位，提供了永和與其他土語相比所具有的獨特性。介紹選擇激進構式語法為該文主要框架的原因，同時，還介紹了該文的慣用方法與術語（the conventions）和語料。

第二章（音段音位）介紹了永和羌語的輔音和元音音段音位。為每個相關音段提供了經驗研究方法，如波形（waveforms）和頻譜圖（spectrograms）。本章還關注了漢語借詞的語音，討論了音節(jié)結構以及諸如聲門化（glottalization）等話語尾現(xiàn)象（utterance final phenomena）。

第三章（超音段音位）介紹了永和羌語名詞和動詞的聲調旋律?？疾炝擞篮颓颊Z聲調的類型特征。深入探討了漢語借來聲調的并合（incorporated）方式。通過定量方法探討了聲調類型和音節(jié)長度之間的相互關系。

第四章（動詞復合體）介紹了動詞復合體結構（the verbal template），包括前綴和后綴的位置（slots）。在分布分析（distributional analysis）基礎上，將永和羌語結構分為動詞、名詞、狀貌詞（ideo－phones）和感嘆詞四類。根據(jù)動詞的分布特征和語義特征，將其分為動態(tài)動詞、靜態(tài)動詞和存在動詞三小類。此章討論了聲調類型和重疊模式的子類型。分析了名動復合詞及其產生的聲調模式。介紹了二分動詞（bipartite verbs）小類。討論了漢語借詞并合動詞復合體的方式。

第5 章（前綴）包括趨向前綴、體前綴和情態(tài)（modal）前綴。特別令人感興趣的是八個趨向前綴，它們具有從字面的方向標記到體和情態(tài)意義的復雜語義。前綴的討論涉及到其語音變化，包括聲調變化和元音和諧。此外，本章還討論了帶有羌語前綴的漢語借詞的用法。

第6 章（后綴）介紹了許多后綴形式。名物化后綴有著廣泛的用途，是形態(tài)句法的一個核心特征，本章對其可能的詞源進行了討論。討論了兩個關聯(lián)位移（Associated Motion suffixes）后綴與趨向前綴之間的相互關系。分析了兩個增價（valency increasing suffixes）后綴：裨益（the applicative）和致使。最后，人稱標記后綴放在更廣的古老詞形變化和認識情態(tài)標記后綴中討論。

第7 章（結語）考察了用激進構式語法方法描寫語言的優(yōu)缺點，最后，對永和羌語動詞形態(tài)研究的未來方向進行了討論(4)Sims，Nathaniel A．The Verbal Morphology of Yonghe Qiang：an Eastern Himalayan Language［D］．PhD Dissertation，Linguistic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anta Barbara，2021．。

二、文獻語言研究

韓小忙編著的《西夏文詞典（世俗文獻部分）》共9 卷，是一套大型工具書。該詞典是根據(jù)韓小忙自己建立的西夏文世俗文獻語料庫編纂而成，約800萬字。該詞典征引資料繁富，囊括了目前可見的絕大部分西夏文世俗文獻，占有語料非常豐富。在體例方面，該書參照《漢語大字典》《漢語大辭典》等權威辭書，體例規(guī)范。字頭按照左偏旁部首編排，首列西夏文原始辭書的解形，并標注字頭在前人著作中的編號，以便核對；次列擬音和原始注音資料；再列釋義和例證，進而列出詞語和句例。引用的每一個文獻都括注原始出處，極便于檢核。另外，作者還編制了左偏旁索引、右偏旁索引、聲統(tǒng)索引、韻統(tǒng)索引、詞語索引等8 個索引，極便于查閱(5)韓小忙．西夏文詞典（世俗文獻部分）（9卷）［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21．。

賈常業(yè)的《西夏韻書五音切韻解讀》認為《五音切韻》是西夏語音韻系統(tǒng)的重要著作，屬基礎理論研究的范疇，是西夏語音擬測最重要、最基本的依據(jù)。該書在研究考證中采用了《文?！贰兑敉暮氻嵑暇帯返炔牧线M行驗證和反證，試圖從音韻學的角度對西夏韻書《五音切韻》做出原原本本的解讀，是西夏語韻母構擬的基本依據(jù)，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為弘揚中華優(yōu)秀歷史文化，發(fā)掘和保護文化古籍提供了一份有用的資料(6)賈常業(yè)．西夏韻書五音切韻解讀［M］．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20．。

戴光宇的《番漢合時掌中珠詞匯歷史研究》對解讀西夏文字、構擬西夏語言具有重要學術價值。該書以作者擅長的歷史比較語言學方法為主線，從歷時和共時兩條線索出發(fā)，在藏緬語族語言中建立了適合于西夏語研究的坐標系，基本確立了西夏語在這一坐標系中的位置，即西夏語同藏緬語族各語支語言在語音和詞匯上的異同以及同它們關系的親疏遠近，同時通過語音學和音韻學研究方法相結合、田野材料和歷史文獻相對照的方式，探尋了西夏語詞匯的來源，進而在此基礎上梳理吐蕃興起前后我國西部地區(qū)的民族關系(7)戴光宇．番漢合時掌中珠詞匯歷史研究［M］．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20．。

起國慶、趙石定主編的《云南少數(shù)民族古籍珍本集成 第96 卷 普米族》收錄了普米族的民間典籍，所收錄的普米族典籍均是普米族典籍中的精品，具有較高的文化價值(8)起國慶，趙石定．云南少數(shù)民族古籍珍本集成 第96卷 普米族［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21．。

趙麗明、徐麗麗、胡文明、偏初里、胡鏡明編的《普米韓規(guī)原始文字文獻調查解讀與研究》（共2冊）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招標項目“中國西南地區(qū)瀕危文字搶救、整理與研究”的成果之一。它是作者先后8 次赴云南省麗江市寧蒗彝族自治縣、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縣依吉鄉(xiāng)等地對普米韓規(guī)經書進行實地搶救性挖掘、調查的集中成果，也是寧蒗縣普米文化保護協(xié)會、麗江普米文化研究會保護、傳承和發(fā)揚本民族文化的成果。該書的核心是在調查整理普米族語言系統(tǒng)的基礎上，對普米瀕危文獻進行全面挖掘、整理與解讀。本書對普米歷書《夏多吉吉》、《左拉》卦圖、靈牌圖經《弄開》、送魂神路圖《塔朗》、木牌畫、印棒等普米族重要文獻進行了詳細整理，用規(guī)范的四行對照進行逐篇、逐圖、逐句、逐字的翻譯與解讀，并對已調查到的55 種共373 冊木里依吉普米韓規(guī)經書進行了普查、翻譯和著錄(9)趙麗明，徐麗麗，胡文明．等．普米韓規(guī)原始文字文獻調查解讀與研究（共2冊）［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21．。

三、論文

2021 年國內外羌語支語言研究論文包括前沿綜述與概況、語音研究、形態(tài)句法研究以及語言使用情況。

（一）前沿綜述與概況

黃成龍的《2020 年羌語支語言研究前沿》對2020 年國內外學者發(fā)表的有關羌語支語言在前沿綜述與語言概況、語音研究、詞匯語義、形態(tài)句法、社會語言學等方面的研究進行了簡要介紹和總結。他認為過去一年羌語支語言的研究在語音和形態(tài)句法領域取得較大進展。尤其在形態(tài)句法領域有新的突破，具有一定的創(chuàng)新和前沿性(10)黃成龍．2020年羌語支語言研究前沿［J］．阿壩師范學院學報，2021，（2）．。

春花的《論＜西番譯語＞及＜川番譯語＞編纂始末》認為自乾隆十三年（1748 年）開始，由禮部屬下“會同四譯館”與軍機處一同主持纂修國內外眾多民族語言辭書，今統(tǒng)稱為《華夷譯語》。其中《西番譯語》《川番譯語》兩種均收錄藏緬語族語言及方言詞語，其卷端題名均為“西番譯語”，分類編排體例也基本一致。前者五卷、五冊，由四譯館屬下西番館編成，乾隆帝下令以此書為藍本匯集校正各譯語。后者九種、九冊，由四川總督策楞等主持，以《西番譯語》為藍本編成，并于乾隆十四年進呈(11)春花．論《西番譯語》及《川番譯語》編纂始末［J］．藏學學刊，2020，（2）．。

李加凱的《一部科學保存爾蘇語言的獨創(chuàng)性力作——評＜爾蘇語詞匯通釋＞》介紹了包括爾蘇語詞匯通釋、爾蘇文化、爾蘇語拼音方案、爾蘇語語音概況、爾蘇姓氏用字表、爾蘇地名歌、爾蘇經典情歌、爾蘇語二十四節(jié)氣表和爾蘇語計量單位表等。詞匯通釋中收錄了8624 個詞語，標注了國際音標、詞性、漢英雙譯及例句。書中還有496 幅展示爾蘇民情風俗的圖片，書后附有8624 個詞語音頻文件的數(shù)字資源包。他認為此書是一部搶救性保護瀕危爾蘇語的及時之作，也是具有獨創(chuàng)性的語言學研究新成果，還可以說是含有豐富語言文化信息的工具書(12)李加凱．一部科學保存爾蘇語言的獨創(chuàng)性力作——評《爾蘇語詞匯通釋》［J］．西昌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21，（4）．。

王保鋒和余婷的《羌語白水話概況》對汶川縣威州鎮(zhèn)羌語白水話的語音、詞匯和語法進行了簡要介紹。白水話屬于羌語南部方言雁門土語，它的語音系統(tǒng)比較簡單，復輔音聲母已經消失，韻母受漢語影響大，聲調能區(qū)別詞匯和語法意義；形態(tài)變化和形態(tài)標記豐富，語序相對固定，以SV 或APV 為主要語序。名詞性形態(tài)包括親屬稱謂前綴、性別標記、數(shù)標記、小稱標記和格標記等；動詞性形態(tài)包括方向前綴、人稱標記、體標記、否定前綴、禁止式標記、致使標記、互動標記、示證標記和名物化標記等。其基本結構是話題——評述結構(13)王保鋒，余婷．羌語白水話概況［J］．阿壩師范學院學報，2021，（4）．。

（二）語音研究

孫伯君的《北方民族語的“番式”變讀與語音構擬》認為，存世各種古代民族語與漢語、非漢語對音文獻中涉及很多“此方無”音節(jié)的標音，由于語音系統(tǒng)的差異，民族語或多或少會出現(xiàn)基于本族語語音特點的“番式”變讀。該文在梳理這些變讀規(guī)律的基礎上，對這些民族語的音節(jié)結構特點進行歸納與分析，并指出這些規(guī)律對指導契丹語、女真語和西夏語等沒有現(xiàn)代語言可資參考的“死語言”的擬音具有參考價值(14)孫伯君．北方民族語的“番式”變讀與語音構擬［J］．民族翻譯，2021，（3）．。

聶大昕的《＜西番館譯語＞與“西洋館華夷譯語”對音模式的一致關系》一文認為《西番館譯語》和“西洋館華夷譯語”是乾隆敕諭編纂的兩種漢語和民族語、漢語和外語對照的“華夷譯語”。學界對兩種譯語有過一定關注，并取得了一些有價值的研究成果，但二者內部關系尚不明朗。該文從外漢對音的角度出發(fā)，結合《川番譯語》等“華夷譯語”，考察了《西番館譯語》和“西洋館華夷譯語”注音漢字和注音字組的特征，發(fā)現(xiàn)二者在用字、對音層面的一致關系，并總結出兩種譯語的核心對音模式。這有助于進一步挖掘“華夷譯語”的語言及歷史價值(15)聶大昕．《西番館譯語》與“西洋館華夷譯語”對音模式的一致關系［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1，（3）．。

王振的《＜多續(xù)譯語＞藏漢對音與清前期四川方音》分析了《多續(xù)譯語》注音漢字讀音特點，認為有些并非四川官話獨有，也見于北京或南京官話，還可能見于明清其他“華夷譯語”，但方言屬性憑借一兩個特點或幾個例證似乎不足以確定，而要注重系統(tǒng)考察和整體考量。該文從語音特征、歷史背景等角度系統(tǒng)地論證了清代《多續(xù)譯語》注音漢字的四川方音屬性(16)王振．《多續(xù)譯語》藏漢對音與清前期四川方音［J］．方言，2021，（2）．。

王振的《基于清代＜西番譯語＞（川五）的爾蘇語歷史音變考察》認為《西番譯語》（川五）記錄了清代前期的爾蘇語。文章建立了文獻記錄的爾蘇語與現(xiàn)代爾蘇語、原始爾蘇語之間的對應關系，總結出爾蘇語歷史音變的規(guī)律。該文首次將清代譯語文獻和現(xiàn)代方言資料結合，將共時對應和歷時比較結合，發(fā)現(xiàn)了爾蘇語方言之間的對應關系和語音演變的規(guī)律與條件，在一定程度上深化了對爾蘇語音史的認識(17)王振．基于清代《西番譯語》（川五）的爾蘇語歷史音變考察［J］．語言科學，2021，（4）．。王振的《嘉戎語東部方言的元音對應及其歷史演變—基于清代＜嘉戎譯語＞和現(xiàn)代方言材料的考察》通過對清代《嘉戎譯語》和現(xiàn)代嘉戎語方言材料的比較，發(fā)現(xiàn)嘉戎語東部方言元音系統(tǒng)存在多種語音對應關系和演變路徑，包括*a ＞e ＞i、*a ＞ia ＞i?等高化、增音的音變，以及*o ＞u、*u ＞? 和*u ＞i、*i ＞? 兩組平行的鏈移音變，一定程度上體現(xiàn)了嘉戎語東部方言內部元音演變的復雜性和規(guī)律性，深化了對其語音共時差異和演變趨勢的認識(18)王振．嘉戎語東部方言的元音對應及其歷史演變—基于清代《嘉戎譯語》和現(xiàn)代方言材料的考察［J］．民族語文，2021，（3）．。

王振的《＜西番譯語＞（川五）所記爾蘇語方言考——兼談確定譯語所記語言和方言的方法》認為，《西番譯語》（川五）記錄的是爾蘇語西部方言，但比較發(fā)現(xiàn)譯語和爾蘇語東部方言一致性更高，記錄東部方言的可能性更大，語言特點和文獻記載都支持這一結論?？疾熳g語記錄的是何種語言、何種方言，除了傳統(tǒng)的詞匯比較法之外，還應該重視音變路徑和語音歷史層次的比較(19)王振．《西番譯語》（川五）所記爾蘇語方言考——兼談確定譯語所記語言和方言的方法［J］．語言學論叢，2021，（63）．。

馬萬梅的《西夏文獻中的語義關聯(lián)性通假現(xiàn)象》分析了西夏譯漢文佛典中存在語義關聯(lián)的通假字，這批通假字的本字與借字之間并非只有語音相同、相近，語義也具有一定聯(lián)系，分別表現(xiàn)在語法與語用兩個方面。語法上的關聯(lián)性主要和動詞的人稱呼應與音韻轉換以及詞性有關，語用上的關聯(lián)性主要是語言形式在不同語言環(huán)境中表現(xiàn)的意義具有差異(20)馬萬梅．西夏文獻中的語義關聯(lián)性通假現(xiàn)象［J］．西夏研究，2021，（3）．。

孫穎新的《西夏文獻中通假的類型和起因》認為西夏文獻中廣泛存在的通假現(xiàn)象可以分為西夏語內部引發(fā)的通假、漢語內部引發(fā)的通假以及與西夏語和漢語同時相關的通假三種類型。通假以語音形式的相同或相近為基礎，其間表現(xiàn)出的現(xiàn)象超出了已知的語音轉換規(guī)則范圍。通假現(xiàn)象多見于佛教作品，是西夏時代承襲唐宋佛經譯場組織形式的產物(21)孫穎新．西夏文獻中通假的類型和起因［J］．北方民族大學學報，2021，（4）．。

在實際應用中，水合熱法成為目前制備納米MoS2最常見的一種方法，且其制備出的MoS2納米微球尺寸較小，表現(xiàn)出了優(yōu)異的耐磨性能。

陳德寧（Nathaniel A．Sims）的《羌語支語言聲調起源》介紹了在羌語、普米語和西夏語中發(fā)現(xiàn)的聲調分裂（tonal split）現(xiàn)象。漢語、藏語、緬語聲調的起源比較清楚，但羌語支語言聲調的起源不太清楚，爭議很大。該文介紹了屬于羌語支的羌語、普米語和西夏語的聲調起源。他認為羌語、普米語和西夏語有規(guī)則的聲調對應，利用藏語書面語的外部證據(jù)，認為羌語、普米語和西夏語的聲調是從原始藏緬語的語音消失發(fā)展而來的。在羌語、普米語和西夏語的聲調發(fā)展過程中，非塞音尾音節(jié)（smooth syllables）產生高調，而塞音尾音節(jié)（checked syllables）變成低升調。這些事實與我們在東南亞其他語言中發(fā)現(xiàn)的塞音韻尾（coda obstruents）發(fā)展而來的升調理論非常吻合。

（三）形態(tài)句法研究

羌語支語言的形態(tài)句法一直是研究的熱點，2021 年形態(tài)句法方面的研究成果最多，共有12 篇論文，討論了致使結構、動詞形態(tài)、否定標記、數(shù)量詞、趨向標記、位移事件、人稱后綴、語氣轉換等形態(tài)句法現(xiàn)象。

中國民族語言學會會刊《中國民族語言學報》第3輯專門刊發(fā)了一組“致使結構”研究專題，其中有4篇是描寫羌語支語言致使結構的論文：

田阡子的《格西霍爾語的致使結構》在致使結構類型學框架下，在前期研究的基礎之上，通過田野調查獲取第一手語言資料，運用功能類型學理論，重點分析格西話的詞匯致使、形態(tài)致使、句法致使，挖掘每一類致使的形式、結構、功能及語義差異，并在嘉絨語組內部與親屬語言及親屬方言方面進行比較，論證格西話致使結構的發(fā)展變化。在格西話的致使結構與親屬語言及霍爾語群內部方言之間進行比較，它的突出特點是既保留著嘉絨語組古老的形態(tài)派生，又發(fā)展出復雜多樣的句法致使構造(22)田阡子．格西霍爾語的致使結構［J］．中國民族語言學報，2021，（3）．。

饒敏的《貴瓊語致使結構的類型學研究》基于語法問卷和長篇故事收集到的語料，以四川省甘孜州康定市麥崩鄉(xiāng)的藏緬語族羌語支語言貴瓊語為例，從語言類型學角度對貴瓊語的致使結構進行了探討。在致使結構的形式類型上，貴瓊語有詞匯性致使、形態(tài)性致使、雙重致使等三種形式。貴瓊語的詞匯性致使數(shù)量很少，形態(tài)性致使用得很多，是通過動詞詞根加致使后綴／－ku／來實現(xiàn)的。在貴瓊語不及物動詞的致使結構中，致使者與被致使者的認同等第差異會決定致使者是否需要帶上施事者標記。但是在貴瓊語的及物動詞致使結構中被致使者會帶上與格標志，而致使者和受事者都是零標記。貴瓊語的直接致使都是用形態(tài)致使來實現(xiàn)的，而間接致使則既可以形態(tài)致使也可通過雙重致使來實現(xiàn)(23)饒敏．貴瓊語致使結構的類型學研究［J］．中國民族語言學報，2021，（3）．。

黃陽和澤仁卓瑪?shù)摹赌狙耪Z的致使結構》對木雅語西部方言沙德生古村話的致使結構進行描寫和分析。木雅語西部方言沙德話具有詞匯型、形態(tài)型、分析型致使結構。在對致使結構中論元成分進行格標記時，主要在致使者之后添加施事標記，被致使者之后添加與格標記。同時，由于動詞的及物性差別也可造成致使結構中的論元成分在格形態(tài)標記上的差別。復雜型致使結構和雙重致使結構主要使用施事格和與格標記各成分。致使標記分別源于“允讓義”“言說義”和“請求義”動詞的語法化，但只有“允讓”類的致使標記才需跟致使者的人稱保持一致關系。通過第一手材料的搜集以及第二作者的母語內省能從更深層次描寫和分析木雅語西部方言致使結構在形態(tài)句法、語義、語用策略上所具有的特殊性，從而對木雅語的研究有一定的學術價值，同樣也能為藏緬語致使結構調查框架的制定提供一些語言事實的參考(24)黃陽，澤仁卓瑪．木雅語的致使結構［J］．中國民族語言學報，2021，（3）．。

鄭武曦的《龍溪羌語的致使結構》介紹了影響龍溪羌語致使機制的語義因素和致使結構的施事者標記。從動詞的語義看，龍溪羌語的致使結構的動詞既可以是靜態(tài)動詞，也可以是動態(tài)動詞。不及物動詞、及物動詞和雙及物動詞都可以通過致使后綴增加論元。從被致使者的角度看，被致使者既可以是對行為沒有控制力的無生命體，也可以是對行為有控制力的生命體。動詞同時帶上致使后綴－z■55和狀態(tài)變化體標記－i31，表示被致使者不是自愿做某事。助動詞■o55“愿意”也可以用來表示被致使者的意愿。從致使者的角度看，致使結構與直接性有關。雙及物動詞、表示允許的動詞，以及帶有“來”和“去”的連動結構的致使結構常常表示致使者間接做某事。當一個事件作為致使者時，可以用非限定形式或者完整的句子表達一個事件。致使結構的人稱通常體現(xiàn)的是致使者的人稱，但當事件作為致使者時，人稱體現(xiàn)的是被致使者的人稱。不及物動詞的致使結構中，常常是致使者帶上施事者標記，致使者可以是無生命的，也可以是有生命的。及物動詞的致使結構中，常常是被致使者（原來的施事者）帶上施事者標記，但當動作與致使者的意愿有關時，則致使者帶上施事者標記(25)鄭武曦．龍溪羌語的致使結構［J］．中國民族語言學報，2021，（3）．。

除此之外，2021 年羌語支語言形態(tài)句法研究論文還包括示證、否定標記、動詞形態(tài)、數(shù)量詞、趨向標記、位移事件、人稱后綴、語氣轉換等專題。

宋伶俐、樸正俸的《貴瓊語存在類動詞的示證用法》一文就貴瓊語長篇口語語料中出現(xiàn)的由存在類動詞演化而來的示證語法手段進行歸納和討論，總結出貴瓊語存在類動詞示證的特點：一方面，存在類動詞包括系詞證素和存在動詞證素，分別表示“親知可控”和“確知周曉”的示證意義；另一方面，系詞、存在動詞作為證素示證，必須滿足一定的句法語義條件。譬如，動詞具有［＋自主性］或［＋完結性］語義特征，各自對應特定的人稱等。貴瓊語存在類動詞示證的用法在羌語支語言中較為少見，在藏緬語族語言中也具有鮮明的個性，論文設想其來源和用法與貴瓊語藏語言接觸有密切的關系(26)宋伶俐，樸正俸．貴瓊語存在類動詞的示證用法［J］．中國語言學報，2021，（19）．。

白井聰子（Shirai Satoko）的《羌語支語言的否定標記》從地理語言學和比較語言學的視角考察了羌語支語言的否定標記，認為羌語支語言的否定標記呈現(xiàn)四種形式，分別是類型A 為MA、B 為MI、C 為MV、D為非M類。A 類分布最廣（包括分布在邊緣地帶），類型A可分為三小類A1、A2、A3，A1 保留了原始羌語支語言的形式，A2 是兩個語素的合并，A3為藏語借詞。B 類集中分布在羌語支語言中心地帶，C 類零星分布，D 類分布受限。通過研究，作者認為羌語支語言的否定標記的形式與時體有密切相關，根據(jù)其形式產生的時間，初步推斷為完成體／過去時否定形式的演變路徑為A1 ＞B ＞C ＞A3，D，而未完成體／非過去時否定標記的演變路徑為A1 ＞A2＞B ＞C ＞D(27)Shirai，Satoko（白井聰子）．Negative markers in Qiangic languages［C］／／In Nagano Yasuhiko and Takumi（eds．），Grammatical Phenomena of Sino－Tibetan Languages 4：Link Language and Archetypes in Tibeto－Burman．Tokyo：Nakanishi printing Compa－ny，Ltd．，2021：243－257．。

達瓦卓瑪和道麗恩（Henriette Daudey）的《康定木雅語數(shù)詞和量詞的特點》根據(jù)實地調查獲得的第一手語料，分析了康定木雅語的數(shù)詞和常用的量詞。量詞在計數(shù)時必須跟在數(shù)詞后面?！笆庇腥N不同的詞根：／■a ～■o／用于數(shù)詞10－19／、■uá／用于數(shù)詞20－49、／ɡa／用于數(shù)詞50－99。在羌語支地區(qū)的許多語言中，都證實了數(shù)詞“十”有多個詞根，并帶有最初的聲門、小舌或軟腭塞音或塞擦音。盡管康定木雅語中可以用藏語的所有數(shù)詞，但已經證實了本語詞只有1－99。藏語對康定木雅語的基數(shù)和序數(shù)、概數(shù)、倍數(shù)和分數(shù)也有影響?？刀狙耪Z有豐富的類別詞和度量詞（sortal and mensural classifiers）。形狀是名詞范疇化的最重要特征。度量詞可以分為排列量詞（arrangement classifiers）和度量單位（units of measure）。度量單位有兩種類型：第一種作為量詞，第二種是［名詞－數(shù)詞＋量詞］結構。康定木雅語有兩種類型的動量詞：幾個來源不明的動量詞修飾語義豐富的動詞；數(shù)詞與動詞組合修飾語義空的動詞。類別詞的主要功能是分類和個性化(28)Dawa Drolma（達瓦卓瑪），Henriette Daudey（道麗恩）．Characteristics of numerals and classifiers in Darmdo Minyag［J］．Lin－guistics of the Tibeto－Burman Area，2021，（1）．。

賴云帆的《拉塢戎語綽斯甲話中基本位移動詞詞干交替的演變》描寫了拉塢戎語綽斯甲（Khrosky－abs）話的斯躍武（Siyuewu）和俄熱（Wobzi）兩個土語點基本位移動詞“來（to come）”與“去（to go）”的形態(tài)和用法。在此基礎上，分析了它們的詞干交替模式的演化路徑。綽斯甲話中基本位移動詞的含義最初不是“來”或“去”；相反，這些動詞表示目標導向（Goal－oriented）運動和源點導向（Source－oriented）運動。指示中心（the deictic center）的選擇是現(xiàn)代語言中“來”和“去”語義變化的關鍵(29)Lai，Yunfan（賴云帆）．Come is the new go－The evolution of stem alternation of basic motion verbs in Khroskyabs［J］．Language and Linguistics，2021，（2）．。

聶鴻音的《西夏語陳述句到一般疑問句的轉換方式》認為，西夏語的一般疑問句是在陳述句基礎上疊加謂詞前綴構成的。陳述句謂詞前面加上．a°轉換為普通疑問句，普通疑問句的．a°后面再加t j■1轉換為反問句。前綴．a°和．a°t j■1應該稱作謂詞的疑問前綴。反問句隱含的意思有肯定和否定的不同傾向，謂語的詞性決定發(fā)問人的內心預期(30)聶鴻音．西夏語陳述句到一般疑問句的轉換方式［J］．西夏學，2020，（2）．。

張佩琪的《論西夏語動詞第二類趨向前綴》提出西夏語存在兩組與趨向范疇有關的動詞前綴。第一組動詞前綴主要作為動詞體的標記，而第二組有的學者指出其表示希求意義。然而，語言材料顯示，第二組動詞前綴除了表示希求意義外，還承擔其他功能。隨著文獻的大量解讀，讓我們有機會了解第二組前綴的意義及功能。作者試圖在大量文本的基礎上，針對第二組前綴的功能及語義進行探討，以期建構完整的西夏動詞趨向前綴圖景(31)張佩琪．論西夏語動詞第二類趨向前綴［J］．西夏學，2020，（2）．。

張永富的《西夏語雙數(shù)人稱后綴補議》在以往研究的基礎上，主要增加了西夏語第二人稱雙數(shù)后綴t j■1 的使用語料，并佐證了人稱后綴在句中并非強制出現(xiàn)，以及西夏語中只有第一、二人稱單、雙、復數(shù)后綴，不存在第三人稱的人稱一致標記，這一點與大多數(shù)藏緬語言類似(32)張永富．西夏語雙數(shù)人稱后綴補議［J］．西夏研究，2021，（3）．。

長野泰彥（Nagano Yasuhko）的《嘉戎語的裨益結構》根據(jù)Polinsky（2005）和Peterson（2007）的定義，裨益（applicative）結構是句中增加論元數(shù)量的一種手段。多數(shù)情況下，當動詞通過添加裨益后綴，添加的論元（通常是受益論元或者接受者論元或者目標論元）。在以前的嘉戎語研究專著里，把表達裨益的詞綴看作簡單的方式－特定詞（a simple mannerspecifier），然而，在近年來的研究著作里，普林斯（Prins2011）和向柏霖（Jacques）把該詞綴重新界定為裨益標記（applicative marker）。作者考察了嘉戎語波拉（Bola）方言的裨益或類似裨益的句法現(xiàn)象，通過考察認為嘉絨語的裨益標記是皮特森（Peter－son）認為的“刺激”（stimulus）或者是“伴隨（comita－tive）”類型，這就意味著裨益標記從不及物派生及物，其受事為新出現(xiàn)的論元(33)Nagano，Yasuhiko（長野泰彥）．Applicative in rGyalrong［C］／／In Nagano Yasuhiko and Takumi（eds．），Grammatical Phenomena of Sino－Tibetan Languages 4：Link Language and Archetypes in Tibeto－Burman．Tokyo：Nakanishi printing Company，Ltd．，2021：289－301．。

林幼菁的《嘉戎語表趨向的狀語及前綴：語法化與語法功能》聚焦趨向狀語與趨向前綴，以豐富的詞形變化以及自然口語語篇材料為依據(jù)，分析幾種與趨向標記有關的語法化現(xiàn)象，同時詳細介紹其語法功能。雖然歷史上對嘉戎語的描寫與記錄不多，但通過動詞詞形變化的分析、跨方言證據(jù)的匯整，以及對自然口語語篇材料的觀察，仍然可能在缺乏文字記錄的條件下提出有力的證據(jù)，論證數(shù)種語法化現(xiàn)象的起源與發(fā)展(34)林幼菁．嘉戎語表趨向的狀語及前綴：語法化與語法功能［J］，東方語言學，2020，（20）．。

賴云帆的《嘉戎語動詞的分類—以綽斯甲（拉塢戎）語為例》認為，嘉戎語組語言的動詞的形態(tài)最為豐富和復雜。在該語組中動詞系統(tǒng)十分發(fā)達，比大多數(shù)漢藏語系語言都要復雜。盡管過去學者們對動詞的形態(tài)特征進行過諸多描寫和分析，然而，在動詞類型學研究方面仍然十分欠缺。作者認為在過去的研究中，學者們并未對嘉戎語組動詞的分類提出可靠的標準，為了彌補這一空缺，作者以綽斯甲拉塢戎語為主要研究對象，從其豐富的形態(tài)變化著手，提出了動詞基于及物性形態(tài)以及語義的兩大分類原則。這兩大分類原則可以測試、證偽，也可為后續(xù)的研究提供有用的參考。不論哪種原則，都必須緊扣形態(tài)句法，方可得到可靠的結論(35)賴云帆．嘉戎語動詞的分類—以綽斯甲（拉塢戎）語為例［J］，語言學論叢，2021，（63）．。

（四）語言使用情況研究

戴慶廈、楊曉燕的《語言適應與語言發(fā)展——以貴瓊語的變化為例》以田野調查的第一手語料為對象，分析貴瓊語近半個多世紀以來語言功能的變化及語言適應的特點，論述語言適應與語言發(fā)展的關系。該文認為，在一個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少數(shù)民族語言的演變除了受內部規(guī)律制約外，也受國家通用語的影響而發(fā)生變化。少數(shù)民族要發(fā)展，除了使用本民族語言外，還要兼用國家通用語，這是我國語言生活演變的必然趨勢，是受到各民族歡迎的。一種語言的功能定位是由社會的需要決定的，既不能夸大也不能縮小，必須對號入座。必須加強對語言的功能研究，從中華民族共同體的發(fā)展需要來認識語言功能的特點及其演變(36)戴慶廈，楊曉燕．語言適應與語言發(fā)展——以貴瓊語的變化為例［J］．語言文字應用，2021，（3）．。

達瓦卓瑪?shù)摹陡首沃莩擎?zhèn)木雅居民語言使用現(xiàn)狀調查——以康定市爐城鎮(zhèn)為例》比較了康定市爐城鎮(zhèn)木雅語居民的語言使用、語言接觸和語言影響的特點。這不僅有助于了解木雅地區(qū)語言生活的現(xiàn)狀，而且加深了我們對木雅地區(qū)語言生活的理解，同時也彌補了城市木雅語居民口語使用研究的不足。隨著城市化的快速發(fā)展，各民族及其語言之間的接觸日益頻繁。對木雅藏族群體語言行為的詳細觀察和描寫可為木雅地區(qū)的語言政策制定和雙語教學提供參考。同時，對語言使用現(xiàn)狀的研究也提供了必要的參考信息。與此同時，該研究從多民族、多語言地區(qū)、民族團結、社會穩(wěn)定、文化發(fā)展等角度，豐富了社會語言學的研究，為藏語的使用研究增添了范例，從而對語言的發(fā)展做了預測(37)Dawa Drolma．Survey of the language use by Urban，Minyag－speaking Tibetans：A case study on Minyag people living in Lucheng Town，Kangding Municipality，Ganzi Prefecture［J］．Revue d′Etudes Tibétaines，2020，（54）．。

羅喬美、李佳、閆曉鳳的《楊柳村羌語老中青三代的社會語言學調查》，楊柳村屬于茂縣疊溪鎮(zhèn)的一個羌族聚居村，也是該鎮(zhèn)唯一保存羌語的村寨。目前，楊柳村羌語在語音、詞匯、語法三方面都受漢語的影響發(fā)生了變異。從老中青三代的變異情況來看，年齡差異對語音、詞匯的影響最大。語音變異主要表現(xiàn)在音位增減、分合、央化、低元音高化、后元音前化等。詞匯方面變異在于固有詞只在高齡人中使用，漢語借詞的大量借入，低齡人中本語詞缺失現(xiàn)象增多(38)羅喬美，李佳，閆曉鳳．楊柳村羌語老中青三代的社會語言學調查［J］．民間故事，2021，（8）．。

（五）其它

董華珍的《基于CNN的普米語孤立詞語譜圖分類》為實現(xiàn)普米語孤立詞語譜圖的分類，引入基于卷積神經網絡的語譜圖模型，該模型可為無監(jiān)督學習語譜圖特征實現(xiàn)分類。該文搭建了一個9 層的卷積神經網絡模型，利用彩色語譜圖樣本集進行訓練，并針對已訓練好的模型，通過實驗檢驗各項因素對分類的影響，從而得到適當?shù)膮?shù)。參數(shù)確定后，進行卷積神經網絡與支持向量機、BP神經網絡的對比實驗，驗證算法的可行性和有效性。實驗結果顯示基于卷積神經網絡的普米語孤立詞語譜圖分類準確率達到91% ～95%，這說明該算法是可行和有效的。與支持向量機、BP神經網絡相比，卷積神經網絡具有自動提取特征，避免過擬合問題，適合大樣本數(shù)據(jù)進行訓練的優(yōu)點(39)董華珍．基于CNN的普米語孤立詞語譜圖分類［J］．西南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21，（2）．。

德慶央珍的《藏文古籍數(shù)字化出版探索——＜西番譯語＞在線詞典構想》以明清古籍藏漢審音辭書《西番譯語》為例，探討了小眾型藏文古籍在線出版應用的可能性，以期能夠在更廣泛層面發(fā)揮其學術應用價值，更好地服務于學術研究及古籍保護工作(40)德慶央珍．藏文古籍數(shù)字化出版探索——《西番譯語》在線詞典構想［J］．辭書研究，2021，（4）．。

四、結語

本文對2021 年國內外學者發(fā)表的有關羌語支語言最新前沿研究成果進行了簡要介紹和總結。除了系統(tǒng)描寫研究外，文獻整理和形態(tài)句法方面的研究較為突出。語音研究主要聚焦在《西番譯語》的注音、對音、譯音問題以及譯語與現(xiàn)代語言的對應關系和演變。形態(tài)句法研究主要關注致使結構、方向前綴、否定標記、動詞形態(tài)、數(shù)量詞、趨向標記、位移事件、人稱后綴、語氣轉換等問題。由此可以看出，語音歷時演變和形態(tài)句法描寫與比較仍然是研究熱點。境外羌語支語言研究隊伍不斷壯大，后備人才不斷涌現(xiàn)，年輕學者和博士生表現(xiàn)十分活躍；而中國羌語支語言研究創(chuàng)新成果較少，還需要加強后備人才培養(yǎng)，不斷創(chuàng)新，引領羌語支語言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