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游記》《悟空傳》看“西游”內(nèi)涵的變遷

內(nèi)容摘要：2000年圣誕節(jié)，今何在獲榕樹下原創(chuàng)文學(xué)大賽最佳人氣獎，其作品《悟空傳》是全國第二屆網(wǎng)絡(luò)大賽獲獎作品之一，贏得了廣大網(wǎng)民的青睞?！段蚩諅鳌肥菑摹段饔斡洝返目蚣芟虏捎霉适滦戮幍姆绞匠尸F(xiàn)在大眾眼前的，雖取材于《西游記》，但主題卻大相徑庭。作者站在當代人的立場，寫了一出屬于當代人的“西游記”。本文從《西游記》與《悟空傳》出發(fā)，探討“西游”內(nèi)涵的變遷以及該變遷的意義。

關(guān)鍵詞：《悟空傳》 《西游記》 “西游”內(nèi)涵 變遷

當今社會是一個多元文化的社會，隨著網(wǎng)絡(luò)在日常生活中的廣泛應(yīng)用，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也應(yīng)運而生，其中不乏優(yōu)秀的作品。今何在的作品《悟空傳》是全國第二屆網(wǎng)絡(luò)大賽獲獎作品之一，贏得了廣大網(wǎng)民的青睞?！段蚩諅鳌肥菑摹段饔斡洝返目蚣芟虏捎霉适滦戮幍姆绞匠尸F(xiàn)在大眾眼前的，雖取材于《西游記》，但主題卻大相徑庭。作者站在當代人的立場，寫了一出屬于當代人的“西游記”。本文從《西游記》與《悟空傳》出發(fā)，探討“西游”的內(nèi)涵。在我看來，《西游記》中是莊嚴而神圣的，《悟空傳》中西游是悲壯的，是一場被精心安排成自殺的謀殺。

《西游記》里唐僧師徒無異于是朝圣徒，堅定向西，“西游”被賦予了神圣的使命感；而《悟空傳》里西游是神仙欺騙唐僧師徒的一種手段，因為神仙無法控制唐僧師徒，所以精心編織了一個謊言來毀滅他們。不論你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條。你不服從神，不向西走，整死你；你向西走，一路上九九八十一難，都是神安排的，依然整死你。西游就是一場被精心安排成自殺的謀殺。

一.《悟空傳》與《西游記》的關(guān)系

1.從《西游記》到《悟空傳》

自漢以來，儒家思想確立為中國的正統(tǒng)思想。儒家思想發(fā)展到明代的程朱理學(xué)“存天理，滅人欲”，再加上統(tǒng)治者實行思想禁錮政策，整個社會呈現(xiàn)出緊張壓抑的氣氛。清之際，隨著封建朝代的激烈更替，商品經(jīng)濟、資本主義萌芽的產(chǎn)生，一批新思想家崛起，他們既繼承了宋明理學(xué)的許多思想觀念，又對其中不少陳腐之處不滿，力求有所更新，開始學(xué)會用批判精神去對待傳統(tǒng)，呼吁解放思想。由此，《西游記》應(yīng)運而生。吳承恩借孫悟空大鬧天宮的狂妄形象，表達了對自由的向往：

“大圣道：他雖年劫修長，也不應(yīng)久占在此。常言道‘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盵1]

可謂無法無天，狂妄自由，這正是一種對當時森嚴的等級制度與思想禁錮的反抗。但是可惜的是孫悟空的反抗是不徹底的，最終他還是沒有逃脫如來的掌心。

隨著時代的發(fā)展，人們思想的不斷解放，對傳統(tǒng)文化、自由等有了更深刻的認識。90年代的網(wǎng)絡(luò)通俗小說《悟空傳》以《西游記》為藍本，從《西游記》的框架下采用故事新編的方式呈現(xiàn)在大眾眼前的，解構(gòu)了西游的神圣性，引人深思。

《西游記》與《悟空傳》的誕生是有相類似的社會背景的，都是在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大眾文化需求與人性的覺醒下誕生的。不同的是《西游記》塑造的孫悟空形象一開始是自由自在，敢于反抗森嚴的等級制度的勇者形象，但是到了后來仍是踏上了西行之路。所以孫悟空不是一個從始至終的反抗者，而是由一個有自己思想的人逐步走上傳統(tǒng)封建社會鋪好的道路。而《悟空傳》里的孫悟空桀驁不馴，從始至終都體現(xiàn)著自由的意志，哪怕只剩他一個人，也仍奮戰(zhàn)到底：

“我放聲大笑，揮開如意金箍棒，打它個地覆天也翻，從今往后一萬年，你們都會記住我的名字，齊天大圣孫悟空。”[2]

2.《悟空傳》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

《悟空傳》取材源于唐僧取經(jīng)的故事，與《西游記》里面的人設(shè)一致。但《悟空傳》開篇從五百年后唐僧師徒踏上西行路上寫起，唐僧師徒不再是《西游記》里為了贖罪修成正果選擇西行，他們是因為在不同程度上反抗了神，作為一種懲罰不得不去西天，西游一開始就是神精心安排的一場騙局。

“悟空，我餓了，給我找些吃的來?！碧粕^上大模大樣一坐，命令道?！拔艺χ?，你不會自己去找？又不是沒有腿。孫悟空柱著棒子說?！薄俺呈裁闯呈裁?！老子要困覺了！要打滾遠些打！”沙和尚大吼。三個惡棍怒目而視。[3]

師徒不再是一心一意取西經(jīng)普度眾生的圣徒，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苦惱，和塵世間的俗人沒什么區(qū)別；《悟空傳》里消解了取經(jīng)的神圣性，取經(jīng)不再是普度眾生的神圣的事，而是目的不再單純。豬八戒曾在唐僧被打死后說“還笑！只有和尚才能開啟西天之門，當初觀音是這么說的吧?，F(xiàn)在好了，他死了，我們身上的詛咒永遠解除不了?！比ノ魈觳皇菫榱似斩缺娚?，而是為了自身解除詛咒。

《悟空傳》不僅在主題上對《西游記》進行了顛覆，而且在語言，敘事結(jié)構(gòu)等方面也有自己的創(chuàng)新。文本戲仿、民間狂歡、交叉敘事等手法在文中運用嫻熟，讓人耳目一新。

二.“西游”內(nèi)涵的變遷

1.圣徒的朝圣、贖罪之路——《西游記》

《西游記》中對取經(jīng)由來的敘述主要在第八回至第十二回。

第八回中寫道：如來講罷，對眾言曰：“我觀四大部洲，眾生善惡，各方不一：那南贍部洲者，貪淫樂禍，多殺多爭，正所謂口舌兇場，是非惡海。我今有三藏真經(jīng)，可以勸人為善?！薄拔掖蜕蠔|土。叵耐那方眾生愚蠢，毀謗真言，不識我法門之旨要，怠慢了瑜迦之正宗。怎么得一個有法力的，去東土尋一個善信，教他苦歷千山，詢經(jīng)萬水，到我處求取真經(jīng)，永傳東土，勸化眾生。”[4]

由此可見，如來傳經(jīng)一方面是為了弘揚佛法，另一方面是為了勸人行善，并且如來對取經(jīng)人的要求還很高，既要有普度眾生的佛家慈悲心，還要有敢于西行的勇氣和堅持到底的毅力。

太宗見了頌子，即命眾僧道：“且收盛會，待我差人取得大乘經(jīng)來，再秉丹誠，重修善果?！北姽贌o不遵依。當時在寺中問曰：“誰肯領(lǐng)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經(jīng)？”問不了，旁邊閃過法師，帝前施禮道：“貧僧不才，愿效犬馬之勞，與陛下求取真經(jīng)，祈保我王江山永固?！盵5]唐王在地府走了一遭之后，還魂辦水陸大會的初衷是為了超度死在他手上的冤魂?，F(xiàn)在知道小乘佛法沒有用，所以派遣人去西天取經(jīng)。此處唐僧已經(jīng)點明，取經(jīng)是為了唐王江山永固，為了朝廷的需要。除了唐僧是被選定的取經(jīng)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為了贖罪才踏上西行之路的，所以西行之路是一場贖罪修圓滿的道路。第八回交代了其他幾人取經(jīng)的緣由：

告道：“我是凌霄殿下侍鑾輿的卷簾大將。只因在蟠桃會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盞，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貶下界來?！保ㄉ成6]

那怪道：“只因帶酒戲弄嫦娥，玉帝把我打了二千錘，貶下塵凡?！保ㄘi八戒）[7]

那龍道：“我因縱火燒了殿上明珠，我父王表奏天庭，告了忤逆?！保ㄐ“垼8]

對大圣道：“你既有此心，待我到了東土大唐國尋一個取經(jīng)的人來，教他救你。你可愿跟他做個徒弟，秉教伽持，入我佛門，再修正果，如何？”（孫悟空）[9]

于他們而言，取經(jīng)的初衷是為了贖罪，再修成正果。但是隨著師徒一路西行，克服了九九八十一難后，在唐僧佛家慈悲心的感化下，其他幾人都消除了業(yè)障，改過自新，成為了一個合格的佛家弟子。所以《西游記》 展現(xiàn)給我們的是師徒四人一步步克服自然條件的限制、沿途妖魔的阻礙、內(nèi)心退卻的信念，一步步成長得更堅韌更團結(jié)，最終抵達靈山取得真經(jīng)的一種積極正能量。所以《西游記》里的“西游”的內(nèi)涵是圣徒的朝圣與贖罪之游，是一種正能量的成長。

2.被精心安排成自殺的謀殺——《悟空傳》

《悟空傳》開篇采用倒敘的方式，從師徒四人已經(jīng)踏上西游之路寫起，整個故事的矛盾聚焦在孫悟空、唐僧、豬八戒對神的反抗，神對反抗者的懼怕，所以精心安排了一場謀殺以及沙僧的被迫反抗的可悲。第一卷05回寫道：“只要我能完成三件事，就贖了我的前罪，以前的事我記得清清楚楚，哪來的你……”女子現(xiàn)出驚疑的神色：“怎么會……難道說……他們要你做三件事，是哪三件？”“你還真煩，好吧，就讓你死個明白，第一件，要我保剛才那個禿頭上西天。第二件，要我殺了四個魔王……”“四魔王？”“沒錯，就是西賀牛洲平天大圣牛魔王，北俱蘆洲混天大圣鵬魔王，南瞻部洲通天大圣獼猴王，還有一個，東勝神洲齊天大圣美猴王！”[10]

五百年前齊天大圣孫悟空大鬧了天宮，孫悟空是天界的噩夢，他的名字與天界的慘敗眾神的丑惡嘴臉緊緊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于眾神而言，“孫悟空”這三個字是壓在他們頭頂?shù)年幱?，因為沒人打敗過他。神仙不能容許這個失敗的存在，但是又無法消滅這個失敗。所以，他們開始布局，安排了一場看似自殺的謀殺。他們抹去了齊天大圣孫悟空的記憶，精心編造了一個謊言，一步步看著他自己走向滅亡。

“便賭眾神是否真能控制世人的命運?！薄敖鹣s，你輸定了。無人能跳出我的手掌心?！薄拔覉孕庞?。”金蟬道。“金蟬，此番賭勝，你若勝了，眾神被證明無法掌控蒼生，自是無顏再見世人，神佛便從此不再現(xiàn)身世間。但你若敗了呢？”如來道?！拔冶闵⒘诉@道行，重墜輪回，去做個平常人，在凡生中找我所找的東西。”[11]

《西游記》里是如來傳經(jīng)，傳經(jīng)亦是為了普度眾生，只提了金蟬子不聽教法所以被罰下界，之于金蟬子我們是陌生的，我們記住的便是那個兢兢業(yè)業(yè)一心向西的玄奘。而《悟空傳》里給了我們一個鮮活的金蟬子，一個為了真義，敢作敢當?shù)慕鹣s子。后來，金蟬子輸了，變成了玄奘?？墒且粋€人的肉體可以改變，但是精神永存。

玄奘抬起頭來，望望天上白云變幻，說：“我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也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云散！”[12]

《悟空傳》里的玄奘儼然是智者的化身，是開悟的先行者，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永不停歇，因而他與如來定下那場驚天豪賭。諸神佛為了維護自身的權(quán)益，不容許一絲一毫侵犯他們權(quán)威的存在，所以金蟬子也罷，玄奘也罷，注定是要被毀滅的，永遠走不出被劃定的界限。

“天蓬，你可知罪？”玉帝問?！爸?，因為我扶起了自己所愛的人，所以有罪?！薄爱斎挥??！蓖跄刚f，“世界最殘酷的刑罰，就是讓一個人失去他最心愛的東西，永遠。”[13]

因為天蓬扶起了自己所愛的人，挑戰(zhàn)了神的權(quán)威，所以神要懲罰他，也安排他踏上了西游之路。也許對于有的人來說，愛情可有可無，在很多事情面前愛情都脆弱得不堪一擊。但是，對天蓬來說，愛情是他的全部。他甘愿一個人忍受相思的折磨，每天對著月亮淚流滿面，思念著月女神，也不愿意忘記過往。所以西游一路，于天蓬是精神的折磨，是意志的摧殘與毀滅。

第三卷百年孤寂10回寫道：“西天，我要去西天了，可是我到了西天就不能再記著你，我不能去西天，我不去西天，我永遠見不到你了，我迷了路，我要死在路上了，但我會想著你，我答應(yīng)過你……”[14]

最殘忍的毀滅，不是肉體的迫害，而是心靈的煎熬。神給天蓬安排的是一場在精神煎熬中走向毀滅的戲碼。

《悟空傳》里的沙僧一改《西游記》里忠厚老實的形象，成為了一個間諜，卻是一個最可悲的間諜。他一直以為自己和唐僧等人不一樣，乖乖地聽從神的安排，監(jiān)視著唐僧等人的一舉一動，抱著集齊琉璃盞碎片就可以重歸天庭的美夢，傻傻地被利用而不自知。第一卷悟空傳49回寫道：

“等一等！”喊的人是沙悟凈。他沖到太上老君的腳下，“麻煩你，麻煩你把腳抬一抬……”他舉起一樣細小的誰也看不清的東西，“我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哈哈哈哈，最后一片！最后一片哪！哈哈哈哈……”他顫抖著把琉璃盞捧到了王母面前。王母接過盞，看了看：“我要這東西還有什么用呢？”她一松手，那盞墜下，重新摔成粉末。“不！”沙僧就那樣看著那五百年凝聚修復(fù)的盞在一瞬間重新美麗綻開。[15]

所以，西游于此，不再是一群朝圣徒為了取得真經(jīng)、普度眾生的朝圣之路。而是神為了毀滅反抗者的騙局。沒有人能打敗孫悟空，能打敗孫悟空的只有他自己。所以要戰(zhàn)勝孫悟空，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否認自己，給他洗腦，把過去的一切當成罪孽，把當年的自己看成敵人。然而，在神的字典里，所謂解脫就是死亡，所謂成佛，就是消亡。

三.“西游”內(nèi)涵變遷有何意義

吳承恩筆下的《西游記》反映了當時社會一代人的現(xiàn)狀與追尋，同樣地，今何在筆下的《悟空傳》也是對當代人生存現(xiàn)狀與問題的描繪，尤其是當代青年人。

當代的青年人大多是九零后，被稱為迷茫的一代。他們更多地向往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但是當他們走出象牙塔開始步入這個社會，強烈的金錢誘惑與現(xiàn)實的沖擊往往使他們陷入困頓與糾結(jié)，不知該何去何從?，F(xiàn)實生活與理想生活的巨大差距，以及面臨的眾多選擇與誘惑，都讓當代青年無所適從，往往會產(chǎn)生一種如影隨形的孤獨和不被人理解的寂寞感。

2000年，《悟空傳》橫空出世，在青年一代刮起了一陣旋風(fēng)。所有青年心里都住著一個齊天大圣，充滿熱血、敢作敢為。一開始我們都是方寸山的那只小猴子，懵懵懂懂，只知我要去外面的世界，學(xué)藝是為了生存。到了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開始向往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渴望得到認可，于是開始反抗社會的不公。方式直接又坦蕩，不計后果，卻又對未來感到迷茫。那時候，我們都是齊天大圣，熱血沖動，滿是抗爭的憤怒和不甘。可是，猴子也會長大，當他自以為所向披靡的時候，卻容易被五指山壓?。晃覀円捕际悄莻€在月光下淚流滿面的豬八戒，雖然我們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卻又因為生命里的那二分之一顯得更加完整，所以我們都是渴望愛渴望理解與陪伴的。很多人會說，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愛與不愛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墒俏覀冞€是如八戒一樣相信愛情，豬八戒是那個不肯將自己脆弱與思念示人的我們；也許我們亦如沙僧，眾生尋尋覓覓要拼一個完整，走過不少彎路，挨過不少冷漠，到最后發(fā)現(xiàn)一切不過是場虛無；當我們撇去稚嫩，經(jīng)歷了世事滄桑之后，我們也就變成了那個目空一切、禪意深深的唐僧，找尋到自我人生的價值。

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西游路，而自己的西游路有何價值是靠自己用腳步丈量出來的。

參考文獻

[1]吳承恩.《西游記》[M]1980年5月北京第2版.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出版

[2]今何在.《悟空傳》[M]2011年7月第1版.湖南文藝出版社.劉清華

[3]楊新敏.本性比所有的神明都高貴——今何在《悟空傳》的一種解讀[J] 南京郵電學(xué)院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 2005年第2期

[4]何璐.古典英雄的世俗突圍——從《大話西游》《悟空傳》看西游主題的變遷[J].文史博覽（理論）2014年第9期

[5]賈寧波.《大話西游》與《悟空傳》視角下的《西游記》[J].文教資料.2012年第33期

[6]田林.《悟空傳》：精神分析學(xué)角度的解讀.中南民族大學(xué).2007年

注 釋

[1]吳承恩：《西游記》，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0年版，第74頁。

[2]今何在：《悟空傳》，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年，第64頁。

[3]今何在：《悟空傳》，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年，第2頁。

[4]吳承恩：《西游記》，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0年，第82-83頁。

[5]吳承恩：《西游記》，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0年，第146頁。

[6]吳承恩：《西游記》，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0年，第85-86頁。

[7]吳承恩：《西游記》，人民文藝出版社1980年，第87頁。

[8]吳承恩：《西游記》，人民文藝出版社1980年，第88頁。

[9]吳承恩：《西游記》，人民文藝出版社1980年，第91頁。

[10]今何在：《悟空傳》，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年，第9頁。

[11]今何在：《悟空傳》，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年，第104-105頁。

[12]今何在：《悟空傳》，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年，第35頁。

[13]今何在：《悟空傳》，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年，第69-70頁。

[14]今何在：《悟空傳》，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年，第171頁。

[15]今何在：《悟空傳》，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年，第117頁。

（作者介紹：汪弋力，湖北大學(xué)文學(xué)院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