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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共傳播視域下的民族政策傳播策略

      2017-01-28 13:41:58仁增卓瑪
      未來傳播 2017年2期
      關鍵詞:主體民族政策

      仁增卓瑪

      公共傳播視域下的民族政策傳播策略

      仁增卓瑪

      民族政策作為我國處理民族關系最重要的制度性措施,在執(zhí)行過程中能否得到包括實施對象在內的整個社會的理解是政策能否順利執(zhí)行的關鍵因素之一,而傳播在這一過程中發(fā)揮著極為重要的作用,影響著人們對政策的認識與理解。文章針對已有民族政策傳播實踐中的不足及媒介生態(tài)深刻變化的現(xiàn)實,認為民族政策傳播應該轉向公共傳播視域下的實踐。這樣的實踐,應當以“深度多樣化”為其價值取向,以“承認”為目標,從愛出發(fā),把傳播話語指向個體的人,將更大范圍內的社會成員納入到傳播對象中,轉移傳播陣地,摒棄主要依靠傳統(tǒng)媒體的做法,更多運用新媒體,把以政府為主的民族政策傳播實踐轉向多元主體共同參與的范式,提升傳播效度,為民族政策的執(zhí)行創(chuàng)造更加良好的輿論環(huán)境。

      民族政策;公共傳播;傳播策略

      中國作為擁有56個民族的多民族國家,如何妥善處理國內民族關系是亟待正視的現(xiàn)實政治問題。這一問題不僅事關國家統(tǒng)一與穩(wěn)定,更關系到中國作為正在崛起的大國在國際上的形象與地位。而民族政策作為處理和解決現(xiàn)有民族關系最重要的制度性手段,在國內外如何傳播并建構人們的認知態(tài)度與能否有效地執(zhí)行這些政策息息相關。

      作為一項意義重大的公共政策,執(zhí)政者需要借助各種渠道傳播民族政策內容并闡釋意義,不斷樹立該政策的合法性與正當性,為政策的執(zhí)行提供更加良善的輿論環(huán)境。本文在對已有的民族政策傳播實踐進行梳理的基礎上,從公共傳播視域出發(fā),對民族政策傳播的策略進行理論闡述,以期更好地傳播現(xiàn)有民族政策,助力國內各民族和諧共處,發(fā)揮傳播在和諧社會建設中更加積極的作用。

      一、現(xiàn)有的民族政策傳播實踐

      (一)僵化的傳播與刻板印象

      民族區(qū)域自治作為我國民族政策中的“關鍵詞”,是主流媒體宣傳的重點,“民族區(qū)域自治”已然成為人們腦中關于我國民族政策最重要的印象。但除了少數(shù)關心民族政策或與民族政策研究相關的人,大多數(shù)人對“民族區(qū)域自治”的內涵和外延了解甚少。

      與人們匱乏的認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主流媒體上(尤其是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的主要媒體上)關于“民族區(qū)域自治”政策的宣傳稿件卻隨處可見。盡管有大量篇幅的報道,但這些報道大多內容空洞,與人們實際生活更是很少產生關聯(lián)。僵化的新聞話語與模式化的報道形式已然成為民族政策宣傳的主要形式,這種僵硬陳舊的宣傳方式使得這一內容豐富的政策已固化為刻板印象。這一刻板印象不僅存在于主體民族思維中,也存在于與這一政策息息相關的少數(shù)民族群體當中。

      (二)傳播中的雙向歧視

      ??抡f“話語即權力”??疾飚斍懊褡逭叩膫鞑ピ捳Z,我們可以看到這些話語背后清晰的權力結構?!皬妱菖c弱勢”、“先進與落后”等二元對立的框架是媒體解釋民族地區(qū)優(yōu)惠政策時采用的最常見的話語模式與傳播框架。在這樣的傳播實踐中,少數(shù)民族群體被置于“需要照顧的落后群體”的地位,從而抹殺了他們的主體性與能動性,導致該群體要獲得基于平等的認同難上加難,并在與主流社會的互動過程中有可能產生被歧視感。

      而隨著“高考加分”等頗具爭議的涉及民族政策的公共事件頻繁爆出,人們的目光聚集于少數(shù)民族群體獲得的政策性照顧與其享有的差別權利,開始質疑這種差別權利存在的合理性,認為對少數(shù)群體的特殊照顧是對主體民族的變相的歧視,也是一種社會不公正。

      雙向歧視不僅困擾著享受這些優(yōu)惠政策的少數(shù)民族群體成員,也讓很多主體民族成員覺得不公平。雖然政府有關部門出于對社會和諧、維護民族團結的需要,刻意忽略公眾借由社交媒體表達的質疑與雙向歧視的不滿言論,但在傳播過程中缺少對話討論反而進一步加深了人們對民族政策的不理解與偏見。

      不可否認,民族政策制訂者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都是為了維護憲法所規(guī)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各民族一律平等。國家保障各少數(shù)民族的合法的權利和利益,維護和發(fā)展各民族的平等、團結、互助關系。禁止對任何民族的歧視和壓迫”這一根本原則,但是由于既有的民族政策傳播實踐使得民族政策的傳播效果不盡如人意,傳播過程不僅沒有體現(xiàn)這一政策制定的出發(fā)點,反而增加了因為片面理解政策而產生的誤解與不滿,增加了政策執(zhí)行過程中的阻力與障礙。

      在總結我國民族政策傳播中的問題時,方建移博士在《我國民族政策的傳播學思考》一文中指出,在媒體高度融合的今天,我們在政府主導的公共傳播中,對政策傳播無論是在實踐層面還是理論和方法研究上,都顯得滯后。長期以來,政府公共政策的發(fā)布與傳播始終帶有計劃經濟時代的烙印,面臨著傳播渠道單一、過分依賴組織傳播;反饋機制缺乏,不注重對社會公眾的研究;宣傳色彩濃厚,單面政策解讀等一系列問題,傳播效果不理想。由于受眾存在逆反心理,有時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激化矛盾,引發(fā)政府公共危機。[1]

      如何解決民族政策傳播中存在的問題,是傳播學界與民族政策相關研究者必須思考的議題。而筆者認為,公共傳播視域下開展民族政策傳播是可供選擇的方案之一。

      二、公共傳播與政策傳播

      (一)公共傳播

      近年來,公共傳播已然成為傳播學界最為核心的概念之一,而一個概念的盛行與整個時代的變遷息息相關。如果說web 2.0從時間維度上將人們納入到互聯(lián)網的范疇,那么web 3.0又從空間上將人們納入了互聯(lián)網范疇。技術打通了時空的邊界,使得傳播在更深更廣的范圍上大有可為,公共傳播概念也應運而生。

      何為公共傳播?吳飛認為,“公共傳播是基于公共社會發(fā)展的需要,積極參與各種社群實踐活動,為人類的權利的平等、社會公正和民主參與社會治理提供理論支持和策略支持?!盵2]這一定義拓展了傳播學的研究范疇,使得過去一貫圍繞“媒介”展開的傳播學的研究,可以同其他的社會學科一道共同參與社會治理與研究。

      胡百精、楊奕對公共傳播的概念進行了系統(tǒng)的文獻梳理,總結了學界對公共傳播的不同定義,并通過知識系譜學,對公共傳播概念進行了界定。他們指出,目前學界對“公共傳播”的理解有以下方面:一是將其作為公共關系的某種職能拓展或“移情”;二是將其定位為不同于傳統(tǒng)的大眾傳播,而是基于互聯(lián)網時代傳播形態(tài)的“面向公眾、服務公眾的傳播”;三是在面對互聯(lián)網時代公共議題日趨凸顯的時代背景下,“公共傳播即是圍繞公共議題的傳播”;四是將健康傳播、慈善傳播、氣候傳播等以公益事業(yè)為主體的傳播定義為公共傳播。[3]以上對公共傳播的理解,其共性是更加重視傳播與公共空間、公眾權力、公共議題、公益利益和公益價值關系。[3](65)但是以上理解都存在一定的缺憾,可以將公共傳播定義為“多元主體基于公共性展開的溝通過程、活動與現(xiàn)象,旨在促進社會的認同、承認與公共之善?!盵3](61)

      (二)政策傳播和民族政策傳播

      目前很少有學者將政策傳播作為單獨研究對象加以分析討論,而是將其歸為政治傳播范疇中。李希光、杜濤指出,西方關于政治傳播的模式研究主要有伊斯頓的政治體系的動態(tài)回應模式、米鐸的政治傳播模式。[4]這些研究主要圍繞政府和公眾在媒體上的互動展開,其研究取向隨著媒介技術的發(fā)展從重視媒介的渠道作用轉向更加重視通過媒介動員公眾參與公共議題、政治活動。

      作為政治傳播中最重要的內容之一,政策傳播突出的是政府在傳播中的主體性與主動性。但隨著媒介技術的發(fā)達,公眾對政策傳播的強制性介入改變了以往政府壟斷信息發(fā)布權、解釋權的現(xiàn)狀,人們對與自身相關的政策給予充分的關注,并利用自媒體或社交媒體努力發(fā)聲,以期政策的制定與實施更加符合自己的利益需求。

      值得一提的是,近年來在各類媒介上人們關于公共政策的討論不斷增加,使得許多公共政策的制定與發(fā)布過程成為公共議題,得到廣泛的傳播。例如,近期出臺的網約車新規(guī)就是公眾與政府共同協(xié)商對話,最終使得政策更加符合最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的傳播實踐。

      這樣的轉向使得公眾得以參與到政策的制定、出臺的全過程,而在不斷地討論與協(xié)商中,政策出臺的背景、目的、內容都得以最充分的展示,這是一種雙贏的局面。而這樣的一般性公共政策傳播實踐為民族政策傳播模式的轉變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經驗。

      自然,一般政策與民族政策不可同日而語。民族政策不僅涉及到少數(shù)群體差別權利的保障,而且是整合多民族國家認同的重要紐帶,是維護國家穩(wěn)定的重要保障。一般公眾不可能參與到其制定過程中,但是讓一般公眾參與到傳播過程卻是需要的。而以促進多元主體之間的認同、共識與承認為最終目標與效果的公共傳播是民族政策傳播策略的最佳方案之一。

      三、深度多樣化——公共傳播視域下民族政策傳播的價值取向

      公共傳播中的多元主體,胡百精、楊奕認為“不再是空洞的集群和抽象的存在”[3](74),而是一個個真實的、有情感的、異質化的人,借助互聯(lián)網他們實現(xiàn)了自我賦權。因此公共傳播視域下的民族政策傳播應該首先回到對“人”的傳播。對人的傳播意味著,傳者要充分考慮受者的特質,充分尊重這樣的特質。由于民族政策本身涉及的是少數(shù)群體差別權利的保障,因此在解釋和傳播這一差別權利時,要尊重少數(shù)群體體現(xiàn)的差異性?;诖?,深度多樣化應當成為其最基本的傳播價值取向。

      何為深度多樣化?這一概念出自查爾斯·泰勒《承認的政治》。他指出,深度的文化多元主義是政治的中心議題。泰勒將對不同文化形態(tài)的“承認”作為一個學術術語追溯到盧梭、康德、黑格爾的思想體系中,并指出基于“承認”的差異政治有機地脫胎于普遍尊嚴的政治原則。在《承認的政治》一文中,泰勒從文化價值的討論論證了承認文化多樣性的價值基礎及可行性。他指出,要做到承認首先我們要做的是“視界融合”。他要求我們承認,我們還遠遠沒有達到那樣一種終極視界,只有從這樣的視界來觀察,各種不同文化的相對價值才有可能一目了然。

      我國各民族的文化形成于漫長的歷史發(fā)展過程和特定的地理環(huán)境之中,是一個民族最為根本的特征。這種獨特的民族文化也將深刻地影響其成員的生產生活方式和價值觀、思維模式等。而民族文化也是維系一個民族最重要的紐帶,否定這樣的文化就間接否定了該共同體的存在。因此“深度多樣化”需要的是對不同文化形態(tài)的肯定。在平等與普遍尊嚴的前提下,民族政策應成為最大政治共同體肯定這種差異的制度保障。如金利卡在《多元文化的公民身份》一書中所言,“如果有一種促進團結的意識與共同目的的意識的話,那么,它必然要求包容民族認同,而不是置民族認同于從屬地位。如果不同民族群體將更大的政治體看作是扶持而不是降低他們民族認同的環(huán)境時,他們才會共同效忠更大的政治共同體。”[5]

      我國民族政策的制定與實施,就其本質來說體現(xiàn)的是平等與普遍尊嚴。但是在傳播過程中,卻往往表現(xiàn)出了一種自上而下的“傲慢”與中心式拯救姿態(tài)。因此,要轉變傳播過程中既有的價值取向與話語模式,要在傳播中承認本國內的文化差異的存在,擺脫二元對立的話語框架,并指出通過各類民族政策去維持這種文化差別權利的必要性。

      需要指出的是,在傳播過程中也要避免過分強調少數(shù)民族政治身份而忽略其他差異的做法,任何單一、片面的傳播,都不符合“深度多樣化”為價值取向的傳播。因此,基于深度多樣化的民族政策傳播,要以“視界融合”的視角去解讀、敘述中國的少數(shù)民族政策,闡釋這些政策的意義,用多種渠道引導公眾參與到政策傳播的過程中,政府、媒體、公眾共同承擔起傳播的任務。

      四、從認同到承認——民族政策傳播的目標取向

      根據(jù)胡百精、楊奕對公共傳播的界定,公共傳播最終要促成的是認同、承認與公共的善。因此,筆者認為,基于公共傳播視域下的民族政策傳播應該以促進各民族之間認同與承認、增加少數(shù)民族成員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認同與承認,實現(xiàn)國內各民族平等團結、互助協(xié)作的公共之善為其目標取向。

      在此需對“認同”與“承認”的概念進行界定。詹小美、王仕認為,“認同”起源于拉丁文,包括客觀存在的相似性和相同性,指向心理認識上的一致性和由此形成的社會關系。[6]認同側重的是個體與群體之間的一致性,其中文化認同是民族認同的最主要的根據(jù),政治認同是國家認同的基點。但是在后現(xiàn)代語境中,“認同”使得個人趨于原子化,并且其研究范疇主要集中在文化領域,因此對現(xiàn)實的政治治理以及共同體的整合等方面,“認同”顯得有心無力,“承認”理論隨之出現(xiàn)。

      “承認”是霍耐特社會理論的核心概念。他在《為承認而斗爭》一書中詳細論述了“承認”的概念及其內涵。霍耐特指出,“承認”是指決定合法關系的個體之間互動的結構,主體間彼此要求對方自由行動,同時又把自己的行為領域限定在對另一方有利的范圍之內,這樣就形成了一種在合法關系中獲得客觀有效性的共識。[7]

      認同指向的是個體對“他者”的界定,內部追求一致;承認強調各主體間在雙向互動中達成的某種共識,內部追求求同存異。胡百精、楊奕提出,“承認”直面現(xiàn)代性的危機——在普遍、一致的認同難以達成,連共識和公約數(shù)也難以在多元主體之間求得的情況下,在愛和尊嚴等價值或規(guī)范層面,在法權、契約等工具層面構建對話、參與、生態(tài)式的多元共生、彼此依存的秩序。[3](71)在霍耐特的“承認理論”中,不同主體基于平等,通過愛、法律和團結來實現(xiàn)承認。

      因此以多元主體彼此承認為目標的民族政策傳播實踐中,我們首先要破除既有的二元對立的話語模式,從而將各民族之間不單是政治地位的平等更重要的是文化平等作為政策傳播的前提條件,創(chuàng)造真正平等的社會環(huán)境。并在公共傳播視域下,將民族政策傳播實踐導入到霍耐特實現(xiàn)承認的路徑——“愛、法權、團結”的語境中,從而進一步實現(xiàn)中華民族內部各民族之間的互相承認。

      五、公共傳播視域下民族政策傳播的實踐路徑

      以深度多樣化為價值取向、以促進各民族之間承認為目標的民族政策傳播中,政策傳播者如何通過各類媒介實現(xiàn)其傳播的最大效度?

      胡百精、楊奕認為,公共傳播不是某些傳統(tǒng)傳播形態(tài)的放大拼接或大雜燴,亦非與之并列的一種新形態(tài),而是現(xiàn)代性轉型、全球化和互聯(lián)網革命等多重語境下一種新的傳播結構和境況。這一結構轉變使得以往的傳播場域內的各個要素發(fā)生了極大變遷。多元主體、對話協(xié)商、公共議題、公共領域、公共利益成為其構成的最重要元素。而傳播效度,是多元主體在動態(tài)的對話協(xié)商過程中不斷生成的。

      (1)從愛出發(fā),盡量摒棄民族政策傳播中過于濃厚且抽象的意識形態(tài)色彩的話語,將其回歸到對個體本身的關照。這里的愛首先是指霍耐特在論述其“承認理論”中所談到的愛。王華認為愛作為互動關系,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相互承認模式的基礎?;裟吞財喽?,愛不論在邏輯上還是在發(fā)生學上都優(yōu)于相互承認的其他任何形式,而且,愛也使得主體間相互獲得基本自信。[8]

      以愛為出發(fā)點的民族政策傳播,其傳播對象不再是空泛、抽象的“少數(shù)民族”這樣一個幻影般的集合體。它要打破泛泛而談的“民族”這一集合的概念,去關照少數(shù)民族內部一個個生動、有情感、有自己主體性的單個的人。

      民族政策與少數(shù)民族成員的生活息息相關,并從制度層面決定了少數(shù)民族群體如何定位自己,如何在社會上獲得個人發(fā)展,在實現(xiàn)自我價值過程中從社會乃至國家可以獲得怎樣的支持等。因此在民族政策傳播中關照個體的生命是其題中應有之義。

      全媒體時代,基于平等的交流是趨勢,在這樣的場域中,日常對話與交流形式才是人們樂于接受的,少數(shù)民族成員也不例外。關照個體的傳播,要改變抽象的自上而下的政治話語敘述方式。誠然,民族政策是較為抽象的法規(guī)條例,但是傳播者要將這些抽象的內容轉化為日常話語,把這些政策與少數(shù)民族群體成員的日常生活、個人發(fā)展等緊密結合起來,引導與政策相關的每個個體參與到傳播和互動中,從以往形式單一、缺乏互動的模式過渡到一種政府決策者、少數(shù)民族群體成員、其他公眾等多元主體共同對話的多中心的傳播模式中。

      (2)從團結出發(fā),拓展民族政策傳播的對象,將主體民族納入到傳播過程,破除刻板印象與雙向歧視。在共同體內部,不同的多元主體之間如果要激發(fā)切實可感的關懷,需要破除人們腦中既有的刻板印象,以“視界融合”來理解不同群體的文化差異,并承認這種差異是社會歷史發(fā)展的產物,無所謂高低貴賤之分。而要達到這樣的目的,就要將更廣范圍內的社會公眾納入到傳播對象中。

      民族政策實施的對象雖然是少數(shù)民族群體,但政策施行卻需要由整個國家全體國民的理解與推進。例如援藏、援疆政策的施行,需要許多內地省市的參與,這種參與不僅僅是物質上投入,還需要人力資本的投入;而像高考加分、寬松的生育政策等則需要全社會共同的理解。因此,把更廣泛的社會公眾納入到傳播范圍有助于提高民族政策傳播效果。

      在傳播過程中,盡管執(zhí)政者可以通過強制性的行政手段來施行這些政策,但如果缺乏溝通與對話、相互理解的社會大環(huán)境,只會加深各民族之間的誤解與偏見,增加政策實施過程中的成本與阻礙,對多民族國家的整合極為不利。換言之,缺乏各民族彼此對等重視且互相理解不同生活方式的互動關系,民族政策的傳播就不能達到互相“承認”的目的。

      因此,擴大民族政策傳播的范疇,將全體國民納入到民族政策傳播對象之中,是民族政策傳播的必經之路。而不管是少數(shù)民族成員還是主體民族,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員,在我國憲法中明確賦予了各民族平等的身份。這就使得在法權層面,我國不同民族主體能夠在公共領域內,在對等重視下展開對話與討論。作為政策傳播的主體,政府要積極動用這些已有的資源,同時主動承擔起解惑的角色,在公共輿論中,盡可能地說明為何要用特殊政策來保障民族地區(qū)差別權利。同時在解釋中要以保存文化多樣性、包容不同生產生活方式為其出發(fā)點。

      (3)轉移陣地,將民族政策傳播渠道從傳統(tǒng)媒體過渡到新媒體。在公共傳播視域下,不管是將政策傳播回歸到對個體生命的關照還是將全體公民納入到傳播對象之中,絕不是強硬的行政命令或自上而下的單一渠道宣傳方式就能實現(xiàn)的。去中心、去權威、重視互動與及時反饋的傳播模式正是公共傳播時代新媒體所具有的重要傳播特征,而這樣的特征恰恰高度契合了民族政策傳播的需要。

      去權威意味著參與傳播的雙方地位是平等的,是可以對話與協(xié)商的主體。為了適應這樣的新趨勢,需要改變僵化的宣傳話語策略。因此自然就觸發(fā)了關照個體生命、回歸人本身的傳播話語的產生,而這種話語正是當前民族政策傳播所需要的。

      去中心意味著多中心傳播模式的生成。多中心使更多不同的主體參與到民族政策傳播過程成為可能。民族政策作為一種公共議題,政府可以用更加靈活的方式動員社會公眾參與到這一議題的討論中來。在討論過程中實現(xiàn)民族政策的動態(tài)傳播,基于對政策制定的背景、內容、目的的理解來實現(xiàn)互相承認的目標。

      六、結 語

      中國作為多民族國家,民族政策是整合我國各民族關系、維系少數(shù)民族國家認同的最為重要的制度性措施。因此,民族政策的傳播效果不僅關系政策執(zhí)行順當與否,更關系到國家的穩(wěn)定與統(tǒng)一。

      筆者認為,公共傳播視域下依靠新媒體,以深度多樣化為價值取向、以承認為目標的傳播方式,可以極大地改善現(xiàn)有傳播實踐存在的不足?;谶@樣的傳播范式,民族政策的傳播將“以人為本”,關照少數(shù)民族成員的個體生命;同時以公共議題的形態(tài),吸引更多的多元主體參與到討論對話中實現(xiàn)團結——一種因主體彼此對等重視而互相同情生活方式的互動關系。

      在這樣的民族政策傳播實踐中,我們可以共同創(chuàng)造一種更加包容、開放、多元的社會。汪輝認為這樣一個好的社會,是能夠容納多種認同、多元文化的社會,它不會強制性地將多重認同單一化,無論這個單一化是民族的名義還是宗教的名義,還是其他的名義。[9]通過這樣的傳播實踐,也將極大改善人們對民族政策的認知,增強少數(shù)民族對國家的認同,促進各民族之間相互理解與尊重,為社會穩(wěn)定、各民族和諧團結創(chuàng)造出更加有利的輿論環(huán)境。

      [1]方建移.我國民族政策的傳播學思考[J].浙江傳媒學院學報,2012(4):11.

      [2]吳飛.公共傳播研究的社會價值與學術意義探析[J].南京社會科學,2012(5):107.

      [3]胡百精,楊奕.公共傳播研究的基本問題與傳播學范式創(chuàng)新[J].國際新聞界,2016(3):63-64.

      [4]李希光,杜濤.超越宣傳:變革中國的公共政策傳播模式變化——以教育政策傳播為例[J].新聞與傳播研究,2009(4).

      [5][加]威爾·金利卡.多元文化的公民身份——一種自由主義的少數(shù)群體權利理論[M].馬莉,張昌耀譯.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9:269.

      [6]詹小美,王仕民.文化認同視域下的政治認同[J].中國社會科學,2013(9):27.

      [7][德]阿克塞爾·霍耐特.為承認而斗爭[M].胡繼華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21-23.

      [8]王華.霍耐特“承認理論”:傳播研究的一個重要視角[J].臨沂師范學院學報,2009(5):120.

      [9]汪輝.兩洋之間的文明[J].經濟導刊,2015(9):15.

      [責任編輯:趙曉蘭]

      仁增卓瑪,女,博士生。(北京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北京,100187)

      G206

      A

      1008-6552(2017)02-00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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