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網紅”就是網絡紅人,即因為各種主觀或客觀、主動或被動的機緣在網絡上走紅的人。2016年可謂“網紅元年”,關于“網紅”的熱點新聞從年頭一直紅到了年尾。動輒幾千萬、上億元的估值或收購,“網紅”們的吸金能力讓人感嘆。
直播的興起,也讓“網紅主播”風行一時。這一年,都火了哪些“網紅”?哪些人可以會成為“網紅”?“網紅”經濟會是個泡沫嗎?
這一年,我們追過的“網紅”
“papi醬”的融資,“宣告了”2016年“網紅元年”的開始。
這位中戲畢業(yè)、靠搞笑短視頻聞名的女孩,3月突然獲得1200萬元的融資,個人品牌估值也高達數(shù)億元,風頭之盛,估值之高,一時無兩。
比起估值,更讓人動心的,還有“網紅”帶來的真金白銀。12月,以星座分析聞名的“同道大叔”,被人以2億多元收購其七成多的股份,年輕的“80后”大叔瞬間身家過億。“網紅”的變現(xiàn)能力,再讓眾人目瞪口呆。
在淘寶上,“網紅”張大奕也從年頭紅到了年尾。這位高顏值的女子以其品位和口才獲得了一大批粉絲,其網店上線的新品也時常在數(shù)秒內被搶光,月銷售額達到百萬元級,被引為業(yè)內經典案例。
隨著直播業(yè)態(tài)的興起,借助映客、花椒、斗魚等平臺,直播“網紅”也層出不窮。在游戲行業(yè),一些“網紅”主播的收入相當不菲。此前,有人盛傳一位知名“網紅”主播三年簽約,收入上億元。對此,一名資深游戲人士告訴記者:“這個價格不算離譜。”
即便在沒有直播、沒有視頻的文字領域,“網紅”也不斷誕生。
其中,年度文字“網紅”當屬前媒體人咪蒙。這位畢業(yè)于山東大學、喜愛《莊子》的寫作者,其文章閱讀量動輒50萬起,單篇最高閱讀量曾達500萬,其微信公眾號的粉絲數(shù)也飆至800萬?!斑涿伞钡膹V告報價也由原先有文章披露的“首單報價2萬還被砍了5千元”升至后來的頭條45萬、二條22萬……
網絡生活被“網紅”包圍,“網紅”也反過來豐富著人們的網絡生活。談起一眾網紅,有拼顏值的,有拼才華的,還有拼表情包的。
這不,在里約奧運會上,游泳運動員傅園慧就憑借著“我已經使出洪荒之力了”以及夸張的表情成為新晉網紅。而在香港訪問時,傅園慧說,自己還是職業(yè)運動員,并不是網紅,也不是表情包。
有人通過直播成為了網紅,有人本身是網紅又通過直播來撈金。
那些年入百萬的網紅主播
當下紅透半邊天,當屬直播這一行。秀場直播、游戲直播、泛娛樂直播,視頻直播平臺正以野蠻生長之勢在2016年遍地開花,形式不一、內容紛繁多樣,不斷拓寬受眾的眼界,推動了全民直播時代的到來。各方資本紛紛涌入,國內市場上已經有200多家直播創(chuàng)業(yè)公司,傳統(tǒng)大佬們也紛紛大力投入。
一身嘻哈裝扮的MC天佑在電視銀幕上完成了一場說唱式的喊麥,旁邊站的是主持人何炅、杜海濤、沈夢辰。演唱完畢后,天佑走下舞臺,聚光燈閃爍不停……在第十一屆金鷹節(jié)互聯(lián)盛典上,網絡主播天佑完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歷史——互聯(lián)網主播首次走進銀幕,成了可以和汪峰、蔡依林、張翰同臺的明星。
若不是網絡直播的興起,天佑可能還在遼寧錦州賣著他的二手車。而如今的他,早已年入千萬,成了受人追捧的明星。
隨著直播平臺在今年的“異軍突起”,像天佑這樣靠唱歌、跳舞、打游戲、喊麥“輕松”實現(xiàn)年入百萬的網絡主播并不在少數(shù),他們成了站在直播金字塔尖上的人。
放眼望去,現(xiàn)在不管是哪個行業(yè),都開始流行找網紅來直播了。發(fā)布會請,推廣新產品也請,處處都能看到網紅的身影,就連高門檻的財經界、大牌的上市公司也頻現(xiàn)網紅直播。
直播風盛行的當下,“不請網紅不好意思開發(fā)布會”成了科技界和互聯(lián)網圈里一句半真不假的玩笑。旖旎的舞臺燈光下,美女主播方陣占領了發(fā)布會的前排。就連小米科技創(chuàng)始人雷軍,也將發(fā)布會挪到直播平臺上進行,并成為當之無愧的網紅。
水漲船高的是,現(xiàn)在的網紅身價日益攀高,動輒上萬,不少已經趕超三四線明星了。
中國互聯(lián)網絡信息中心的一次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16年6月的網絡直播用戶規(guī)模一欄,填上了“3.25億”,接近于網民數(shù)的一半。有公司篤定這行業(yè)的暴利,組建“直播工廠”批量生產美女網紅。東北甚至出現(xiàn)了“直播小鎮(zhèn)”。
“網紅”還能紅多久?
早前,一份關于95后就業(yè)觀的數(shù)據(jù)調查報告出爐,據(jù)稱48%的95后選擇不就業(yè),其中更有超過8%的95后希望在畢業(yè)后嘗試網紅等新興職業(yè)。這把本就已毀譽參半的網紅直播更推上了風口浪尖。
隨著移動互聯(lián)網的發(fā)展,以網絡直播為代表的網絡表演行業(yè)已然成為了互聯(lián)網行業(yè)的現(xiàn)象級風口。直播平臺零門檻造就了人人網紅的時代,其陰暗面也不斷曝光——涉黃、低俗、虛假直播事件層出不窮;不斷挑戰(zhàn)道德與法律底線。從斗魚直播平臺的“直播造人”事件,到快手平臺被曝光網絡主播大涼山做假慈善的新聞……直播內容三觀不正,負能量爆棚。
2016年,既是“網紅”興起的元年,也是“網紅”的整治年。4月,文化部對違規(guī)網絡直播平臺進行了整治。7月,公安部開展了網絡直播平臺專項整治工作。11月,國家網信辦發(fā)布《互聯(lián)網直播服務管理規(guī)定》,這些被認為是“網紅”治理的具體體現(xiàn)。業(yè)內認為,這些規(guī)范管理打擊了“網紅”經濟中的虛火,也有助于讓真正的“網紅”能走得更遠。
號稱2016年“第一網紅”papi醬與資本市場的聯(lián)姻,似乎預示著“網紅”正在成為繼IP、自媒體之后,資本追逐的又一個概念和熱點,但是,正如第一代“網紅”——天仙妹妹、芙蓉姐姐、鳳姐等——大多都已淡出網民們的視線,即便是昔日后起之秀馬佳佳也已經很少拋頭露面,說明這個江湖刷新得比什么都迅速,新一代網紅們如何發(fā)掘出電商、廣告之外的盈利模式,還有待觀瞻。正如藝術家安迪·沃霍爾所說,這是一個“每個人都能當上15分鐘的名人”的時代。至于“網紅”還能紅多久,仍要看與經濟的結合以及長遠的經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