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海巖,吳曉云
(南開大學 商學院,天津 300071)
●管理視野
制度距離、文化距離與KIBS創(chuàng)新戰(zhàn)略及績效
代海巖,吳曉云
(南開大學 商學院,天津 300071)
文章研究制度距離、文化距離與知識密集型服務企業(yè)創(chuàng)新戰(zhàn)略及績效的關系,并探討網絡力量的調節(jié)作用。重點以制度理論和社會網絡理論為基礎,運用問卷調查方法,選取北京、上海、天津、山東、河北共224家知識型密集型服務企業(yè)作為研究對象,多元線性回歸結果顯示:制度距離、文化距離均顯著正向影響流程創(chuàng)新;制度距離對服務創(chuàng)新沒有顯著影響,文化距離顯著正向影響服務創(chuàng)新。流程創(chuàng)新和服務創(chuàng)新均顯著正向影響戰(zhàn)略績效。網絡力量在流程創(chuàng)新和戰(zhàn)略績效的關系之間起顯著正向調節(jié)作用,而在服務創(chuàng)新和戰(zhàn)略績效的關系之間沒有顯著的正向調節(jié)作用。
制度距離;文化距離;流程創(chuàng)新;服務創(chuàng)新;網絡力量
知識密集型服務企業(yè)作為戰(zhàn)略性新興產業(yè),是服務業(yè)的重要組成部分,也對制造業(yè)的發(fā)展起著不可或缺的支撐作用。如以互聯網和信息技術企業(yè)為例,從國家到地方,從中國到全球,都在倡導“互聯網+”、“+互聯網”,并相繼出臺多項政策和采取配套措施鼓勵和支持這一趨勢下的新發(fā)展,互聯網和信息技術產業(yè)本身蓬勃發(fā)展外,也滲透于其他產業(yè)或行業(yè),催生新的商業(yè)模式或形態(tài)。同時借助于互聯網和信息技術媒介,知識密集型服務企業(yè)的全球化經營更加便利。工業(yè)和信息化部軟件業(yè)經濟運行情況顯示,2014年我國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yè)實現軟件業(yè)務收入近3.3萬億元,同比增長16.6%;2015年的數據為4.3萬億元和15.7%,且電子商務平臺服務(包括在線交易平臺服務、在線交易支撐服務在內的信息技術支持服務)收入增長25.1%。
知識密集型服務企業(yè)在國際化經營的浪潮中,會面臨服務產品、各職能活動等在國家或區(qū)域之間的流動和銜接,但創(chuàng)新依然是獲得和保持競爭優(yōu)勢的重要手段。開展國際化經營的知識密集型企業(yè)在制定創(chuàng)新戰(zhàn)略時,需要著重思考和重視哪些國家和區(qū)域間外部環(huán)境差異的因素,這是需要探索的理論問題。權變理論提示管理者要時刻關注環(huán)境對戰(zhàn)略的影響,制度理論提示制度環(huán)境是企業(yè)結構和行為的關鍵決定因素[1-2]。根植于上述實踐,基于權變理論和制度理論,本文重點關注不同國家和區(qū)域的制度與文化環(huán)境差異對知識密集型服務企業(yè)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影響,并衡量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結果。同時借鑒社會網絡理論的觀點探索網絡力量在創(chuàng)新戰(zhàn)略與績效關系之間的調節(jié)作用。研究創(chuàng)新之處有兩點:一是同時考察和解析制度距離和文化距離這兩種國際化經營中的外部環(huán)境因素對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作用機制。已有研究大多只單獨討論制度距離或文化距離對戰(zhàn)略的影響,本文則著眼這兩個方面,重點厘清其對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作用機制。二是從社會網絡角度揭示企業(yè)所處網絡所具有的網絡力量扮演的調節(jié)角色。即討論并驗證網絡力量在創(chuàng)新戰(zhàn)略和績效的關系之間,是否具有以及如何發(fā)揮調節(jié)作用。
(一)制度距離、文化距離與創(chuàng)新戰(zhàn)略
Scott(1995)認為,制度環(huán)境由管制支柱、規(guī)范支柱和認知支柱構成[2],在此基礎上,Kostova和Zaheer (1999)將制度距離定義為東道國與母國之間的管制、規(guī)范和認知制度的差異或相似程度[3]。
就知識密集型企業(yè)來說,其產出一般為服務,則創(chuàng)新戰(zhàn)略區(qū)分過程和結果,可以分為流程創(chuàng)新和服務創(chuàng)新,也就是解決“how””和“what”問題。流程創(chuàng)新指的是服務怎樣被創(chuàng)造[4],反映了創(chuàng)造服務的方式的變化[5];服務創(chuàng)新指的是服務創(chuàng)新維度(特征)或維度組合等方面的變化[6],代表了新的且有用的先決條件或資源星系,以確保未來的價值共創(chuàng)[7]。
制度距離包括的管制、規(guī)范和認知三個支柱的差異[3],意味著國家或區(qū)域間的規(guī)章制度、技術標準等的不一致,這將成為企業(yè)多樣化和異質性知識的來源。對制度距離敏感的企業(yè),有利于技術性問題等的解決,不同的問題解決能力將實現服務創(chuàng)造方式的改進或提升[8],或以協同的方式實現服務創(chuàng)造方式的轉變,即制度距離有助于實現流程創(chuàng)新。同時,企業(yè)如果擁有多樣化和異質性的知識,可以提出新的服務概念,提高服務創(chuàng)新的專業(yè)化程度,或者開發(fā)新的服務解決方案[9],有利于服務創(chuàng)新的實現。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設1。
H1a:制度距離正向影響流程創(chuàng)新;
H1b:制度距離正向影響服務創(chuàng)新。
文化距離指的是國家間國家文化系統(tǒng)和文化規(guī)范的不一致[10-11],文化距離意味著母國和東道國之間在顧客偏好、競爭類型和商業(yè)規(guī)則等的差異[12],也表明在管理的價值觀、傾向、標準和實踐等方面的差異[13-14]。
文化距離意味著企業(yè)進行跨國家或跨區(qū)域經營時,面臨顧客偏好等方面的文化差異,為了取得在當地的競爭主動權,必須融入當地特有的情景,企業(yè)也將學到不同的文化知識,即文化距離也會成為企業(yè)多樣化和異質性知識的來源,尤其是服務產品改進、服務提供和服務補救方面的知識[15]。由此企業(yè)可以針對特定客戶需求或文化特征改進服務創(chuàng)造的方式或過程,更好地獲得、吸收、轉化、應用技術相關資源和程序等[16],有助于實現流程創(chuàng)新。同時,企業(yè)有針對性的開發(fā)新服務產品,完善服務傳遞的渠道和手段,更有效地實現知識的專用性和合作者的專用性[17],有助于實現服務創(chuàng)新?;谝陨戏治?,提出假設2。
H2a:文化距離正向影響流程創(chuàng)新;
H2b:文化距離正向影響服務創(chuàng)新。
(二)創(chuàng)新戰(zhàn)略與績效
流程創(chuàng)新將改善服務產品的質量,提供服務的生產效率,節(jié)省時間和成本,滿足內部和外部利益相關者的期望,增加服務創(chuàng)造過程的復雜性、因果模糊性和情景特定性[13],獲得創(chuàng)新的先動優(yōu)勢,是競爭優(yōu)勢和組織更新的重要來源[15],即流程創(chuàng)新有利于提升企業(yè)的戰(zhàn)略績效?;谝陨戏治?,提出假設3。
H3:流程創(chuàng)新正向影響戰(zhàn)略績效。
服務創(chuàng)新提出的新概念創(chuàng)意將吸引更多的顧客,以更富效率和針對性地方式傳遞服務,或企業(yè)通過服務創(chuàng)新提供給價值星系中的顧客新資源,優(yōu)化服務路徑[18],提供客戶專用性服務產品和問題專用性解決方案,深度解決顧客獲取服務的痛點,有助于形成服務的差異化優(yōu)勢,提高顧客滿意度和品牌知名度,有利于鞏固和擴大市場份額?;谝陨戏治?,提出假設4。
H4:服務創(chuàng)新正向影響戰(zhàn)略績效。
(三)網絡力量的調節(jié)作用
在當前競爭日益激烈的時代,企業(yè)面臨更多的不確定性和市場動蕩。為了更好地應對競爭和緩解不確定性及市場動蕩帶來的沖擊,企業(yè)選擇與價值鏈、產業(yè)鏈等參與主體開展合作,并延伸和擴大到顧客、第三方機構等,形成網絡即組團式發(fā)展。在這種情景下,網絡的力量發(fā)揮對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實施和最終的績效無疑具有重要作用。網絡力量指的是公司總部、分支機構和以及公司網絡內不同類型的業(yè)務單元間形成的關系型聯系的程度[19],跨國公司網絡有助于獲得社會資本和知識等資源[20]。
社會網絡影響信息流動和質量,網絡中關系力量越強,越有助于高質量的信息和隱性知識的交換,有利于流程創(chuàng)新和服務創(chuàng)新所涉及的主體之間的重復互動,進行更有效且精準的溝通協調,便利知識的轉移、分享和吸收[21],可以產生相互的依賴責任進而產生協同。另外通過網絡中產生的信任,減少機會主義行為,增強創(chuàng)新戰(zhàn)略主體之間的資源承諾[22],提高資源交換及再組合的意愿和能力。由此可以認為,網絡力量在流程創(chuàng)新、服務創(chuàng)新與績效的關系之間起積極的影響作用。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5。
H5a:網絡力量正向調節(jié)流程創(chuàng)新和績效之間的關系;
H5b:網絡力量正向調節(jié)服務創(chuàng)新和績效之間的關系。
基于制度距離、文化距離與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關系討論,以及創(chuàng)新戰(zhàn)略與績效的關系討論,并綜合網絡力量的調節(jié)作用,提出本研究的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本文研究理論模型
(一)樣本和數據收集
本研究使用的是問卷調查方法,通過文獻檢索和專家小組討論完成了量表的開發(fā),構念的操作化有的借鑒已有研究,有的根據研究情景作了修改或者重新開發(fā),問卷采用的是7點里克特量表。問卷開發(fā)完成后,選擇5位對知識密集型企業(yè)的運營比較熟悉的高管評估問卷,對個別條目作了修正。同時選擇30家企業(yè)進行預調查,根據反饋來重新提煉問項,確保條目的準確性和適宜性。樣本企業(yè)來自北京、上海、天津、山東、河北五個省市,因為這些省市知識密集型企業(yè)相對較多,且開展跨國或跨區(qū)域經營的較多,由課題組成員根據當地企業(yè)名錄進行判斷抽樣。問卷發(fā)放主要通過EMBA和MBA學員,選擇知識密集型跨國公司高管作為填寫問卷的對象,采取紙質版和電子版結合的方式,歷時三個月,共發(fā)放400份問卷,回收310份,回收率為77.5%,剔除不完全回復和其他無效問卷,實際有效問卷224份,有效回復率為56.0%,有關樣本信息見表1所列。
表1 樣本信息
(二)變量測量
本研究相關變量的測量,基于已有學者的研究成果,同時結合研究對象的特征,或直接引用或修正指標,相關測量指標的度量及來源說明如下:
制度距離。借鑒Scott(1995)[2]、Kostova和Za?heer(1999)[3]、Yang,Su和Fam(2012)[23]、Estrin,Delia 和Klaus(2009)[24]等學者的研究,用管制差異、規(guī)范差異和認知差異三個方面衡量。
文化距離。借鑒Sousa和Tan(2015)[14]、Tae (2011)[25]、Hutzschenreuter,Voll和Verbeke(2011)[26]、Chen等(2010)[27]、Hofstede(1980)[10]等學者的研究,用文化多樣性、文化吸收、不確定性避免三個方面衡量。
流程創(chuàng)新。借鑒Ayhan等(2013)[28]、Hollen等(2013)[29]、Huang和Rice(2012)[30]等學者的研究,用對資源的控制和協調、組織結構彈性、人員架構三個方面衡量。
服務創(chuàng)新。借鑒 Rusanen,Halinen和 Elina (2014)[31]、Tsou(2012)[32]、Mina,Bascavusoglu和Hughes(2014)[33]等學者的研究,用服務產品的自主創(chuàng)新程度、專業(yè)化程度和異質化程度三個方面衡量。
網絡力量。借鑒 Swaminathan和 Moorman (2009)[34]、Lee(2010)等[20]學者的研究,用關系緊密程度、信任程度和資源支持程度三個方面衡量。
戰(zhàn)略績效。借鑒Bontis等(2000)[35]、Grimaldi (2012)[36]等學者的研究,用市場占有率、盈利、知識吸收能力三個方面衡量。
控制變量。根據 Lee(2010)[20]、Zeriti等(2014)[37]、Hultman等(2011)[38]學者的研究,不同的企業(yè)所有權性質和成立年限對戰(zhàn)略和績效均有影響,故本研究把這兩個變量作為控制變量。
(三)信度和效度檢驗
信度和效度檢驗是進行后續(xù)分析的必要步驟,對所有潛變量的Cronbach’sα系數計算后發(fā)現α值均大于0.7,該值表明測量信度有較高的內部一致性。并計算統(tǒng)計量KMO值為0.833,結合Bartlett球形度檢驗,顯示因子分析的前提條件成立,可以進行因子分析,旋轉萃取因子結構時采用最大方差法,結果顯示旋轉萃取的因子結構與初始設計的量表結構一致。進而做驗證性因子分析,本研究利用lisrel8.7軟件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分析結果顯示不存在顯著的跨因子分布,且問項的單一標準化因子載荷(λ)都在0.6以上,這些指標也表明測量有較高的內部一致性和聚合效度。有關潛變量信度、效度計算等檢驗值見表2所列,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顯示:χ2=441.65,df=215,χ2/df值為2.054,RMSEA=0.069,其他擬合指標顯示NFI=0.92,NNFI=0.95,CFI=0.95,表明擬合優(yōu)度較高。
表2 信度、效度檢驗和驗證性因子分析
(一)相關系數
對所有變量的相關系數測定見表3所列,同時為了解決多重共線性問題,對所有涉及乘積項的先進行中心化后再相乘,統(tǒng)計結果顯示各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均小于10且容忍度均大于0.1,不存在顯著的多重共線性,適合使用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表3 均值、方差和相關系數
(二)回歸分析和假設檢驗
為了檢驗假設的統(tǒng)計支持,分別以流程創(chuàng)新、服務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績效構造了四個方程,使用多元線性回歸分析后的結果見表4所列。模型1-1表明制度距離、文化距離均顯著正向影響流程創(chuàng)新(β=0.355,p< 0.01;β=0.207,p<0.01),假設H1a和H1b均得到支持。模型1-2表明制度距離對服務創(chuàng)新沒有顯著影響(β=0.064,p>0.05),假設H2a不支持;而文化距離顯著正向影響服務創(chuàng)新(β=0.346,p<0.01),假設H2b得到支持。模型1-3表明流程創(chuàng)新和服務創(chuàng)新均顯著正向影響戰(zhàn)略績效(β=0.231,p<0.05;β=0.403,p< 0.01),假設H3和H4均得到支持。模型1-4表明網絡力量在流程創(chuàng)新和戰(zhàn)略績效的關系之間起顯著正向調節(jié)作用(β=0.148,p<0.05),假設H5a得到支持;而網絡力量在服務創(chuàng)新和戰(zhàn)略績效的關系之間沒有顯著的正向調節(jié)作用(β=0.013,p>0.05),假設H5b不支持。
表4 制調節(jié)作用回歸分析結果
(一)結果討論
第一,制度距離、文化距離與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研究表明制度距離正向影響流程創(chuàng)新,文化距離均正向影響流程創(chuàng)新和服務創(chuàng)新,說明制度環(huán)境差異和文化環(huán)境差異對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產生了積極影響。需要注意的是制度距離對服務創(chuàng)新的正向影響不顯著,原因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制度距離導致的多樣化和異質性知識,企業(yè)沒有適時有效地進行解碼而變?yōu)樽杂械闹R基礎,阻礙或抑制了服務新概念的提出;二是服務創(chuàng)新的實現有一個過程,可能在本研究期間,比如服務專業(yè)化程度的提高,尚處在初始階段。
第二,企業(yè)創(chuàng)新戰(zhàn)略與績效。研究表明流程創(chuàng)新和服務創(chuàng)新均正向影響戰(zhàn)略績效,說明從績效角度衡量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結果,得到理論和實踐的支持,這也符合一般的認識邏輯。當然兩者在影響戰(zhàn)略績效的重要性或程度上是不同的,體現了角色的差異性。
第三,網絡力量的調節(jié)作用。研究表明網絡力量在流程創(chuàng)新和戰(zhàn)略績效的關系之間起正向調節(jié)作用,說明網絡力量在一定程度上約束或限制著流程創(chuàng)新的作用發(fā)揮。需要注意的是網絡力量在服務創(chuàng)新和戰(zhàn)略績效的關系之間沒有顯著的正向調節(jié)作用,原因包括兩個方面:一是企業(yè)所處的網絡內部的參與主體之間,同質化程度過高,缺乏資源交換和再組合的意愿;二是網絡力量的調節(jié)作用,呈現U型關系或其他的非線性關系。
(二)管理建議
第一,企業(yè)應充分關注和衡量環(huán)境差異,提高知識吸收能力。環(huán)境對企業(yè)的戰(zhàn)略決策和實施有不可忽視的作用,尤其是知識密集型服務企業(yè)在進行跨國或跨區(qū)域運營競爭時,制度距離和文化距離將無法繞過。由此管理者要給予環(huán)境足夠的關注,把握業(yè)務所在國或所在區(qū)域的制度差異和文化差異,或泛化到一般意義上的環(huán)境差異,否則戰(zhàn)略的制定和決策會失之偏頗。另外,應適時跟蹤制度距離帶來的多樣和異質性知識在企業(yè)內部的吸收和利用,提高企業(yè)的學習能力和吸收能力,以便及時響應市場變化。
第二,企業(yè)要把握不同類型的創(chuàng)新戰(zhàn)略角色,動態(tài)權衡創(chuàng)新戰(zhàn)略變化。流程創(chuàng)新、服務創(chuàng)新對最終績效的貢獻,扮演著不同的角色,管理者要根據不同的企業(yè)性質、所處的不同行業(yè),或產業(yè)、企業(yè)與產品所處的生命周期,權衡兩者的角色和作用。這也就意味著后續(xù)的資源匹配會有所不同,這種匹配需從動態(tài)的過程、以權變的眼光來對待,從而保證局部較優(yōu)的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作用發(fā)揮。
第三,企業(yè)需參與和依托網絡,實現優(yōu)質組團式發(fā)展。在競爭日趨激烈、資源愈加短缺、互聯網高度滲透的時代,企業(yè)的競爭不再是“單兵作戰(zhàn)”,而是與供應商、顧客、競爭者之間形成一個系統(tǒng)即網絡。這為企業(yè)資源(尤其是特有的社會資本等)的獲得和便利使用,鋪墊了基礎。由此管理者和企業(yè)應該主動創(chuàng)造條件,科學選擇合作伙伴,防止企業(yè)之間的資源同質化程度過高,為網絡的形成和健康運行作好保障。
(三)研究局限和未來研究展望
第一,本研究樣本量相對較少。受樣本量限制,涉及的地區(qū)、產業(yè)和企業(yè)數量有限,從而研究結論的普適性受到約束。第二,本研究是橫截面研究。研究方法采用的是問卷調查,研究結論的穩(wěn)健性程度較弱。第三,創(chuàng)新戰(zhàn)略之間的相互影響。流程創(chuàng)新和服務創(chuàng)新是從過程和結果區(qū)分,但過程對結果是可能產生影響的,也就是說流程創(chuàng)新對服務創(chuàng)新的影響可能存在。本研究沒有對此作出探討,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研究的質量。
未來研究可增加樣本數量,或者采用縱向研究,也可以探索制度距離和文化距離對其他類型的行業(yè)或企業(yè)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作用及影響,拓展研究的范圍和提高研究的普適性。
[1]DiMaggio P J,Powell W W.The Iron Cage Revisited:Institu?tional Isomorphism and Collective Rationality in Organization?al Fields[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83,48(2): 147-60.
[2]Scott W R.Institutions and Organizations[M].Thousand Oaks,CA:Sage Publications,1995:39-50.
[3]Kostova T,Zaheer S.Organizational Legitimacy under Condi?tions of Complexity:the Case of the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 [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99,24(1):64-81.
[4]Walker R M.Internaland External Antecedents of Process In?novation:a Review and Extension[J].Public Management Re?view,2014,16(1):21-44.
[5]Piening E P,Salge T O.Understanding the Antecedents,Con?tingencies,and Performance Implications of Process Innova?tion:a Dynamic Capabilities Perspective[J].Journal of Prod?uct Management,2015,32(1):80-97.
[6]Ryu HS,Lee J N,Byounggu C.Alignmentbetween Service In?novation Strategy and Business Strategy and Its Effect on Firm Performance: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J].IEEE Transactions on Engineering Management,2015,62(1):100-113.
[7]Perks H,Gruber T,Edvardsson B.Co-Creation in Radical Service Innovation:a Systematic Analysis of Microlevel Pro?cesses[J].Journalof Product Management,2012,29(6):935-951.
[8]Salomon R,Wu Z Y.Institutional Distance and Local Isomor?phism Strategy[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 2012,43(4):343-367.
[9]Hertog P D.Knowledge-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s as Co-Producers of Innovation[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nova?tion Management,2000,4(4):491-528.
[10]Hofstede G.Culture’s Consequences:International Differ?ences in Work-Related Values[M].Beverly Hills,CA and London:Sage,1980.
[11]Bai T,Jin Z M,Qi X G.Chinese Firms’OFDI Entry Mode Choice and Survivalof Foreign Subsidiaries:Contingency Ef?fects of Economic and Cultural Distance[J].International Journalof China Marketing,2013,4(1):102-114.
[12]De Mooij M,Hofstede G.Cross-Cultural Consumer Behav? ior:a Review of Research Findings[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Consumer Marketing,2011,23(3/4):181-192.
[13]Luo Y D,Shenkar O,Nyaw M K.A Dual Parent Perspective on Control and Performance in International Joint Ventures: Lessons from a Developing Economy[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2001,32(1):41-58.
[14]Sousa C M P,Tan Q.Exit from a Foreign Market:do Poor Performance,Strategic fit,Cultural Distance,and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Matter?[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Market?ing,2015,23(4):84-104.
[15]Rusanen H,Halinen A,Jaakkola E.Accessing Resources for Service Innovation-the Critical Role of Network Relation?ships[J].Journal of Service Management,2014,25(1):2-29.
[16]Frishammar J,Kurkkio M,Abrahamsson L,et al.Anteced?ents and Consequences of Firms’Process Innovation Capa?bility:a Literature Review and a Conceptual Framework[J]. IEEE Transactions on Engineering Management,2012,59 (4):519-529.
[17]Un C A,Asakawa K.Types of R&D Collaborations and Pro?cess Innovation:the Benefit of Collaborating Upstream in the Knowledge Chain[J].Journal of Product Management,2015, 32(1):138-153.
[18]Lusch R F,Nambisan S.Service Innovation:a Service-Domi?nant Logic Perspective[J].MIS Quarterly,2015,39(1):155-175.
[19]Lee R P.Extending the Environment-Strategy-Performance Framework:the Roles of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 Network Strength,Market Responsiveness,and Product Innovation [J].Journalof International Marketing,2010,18(4):58-73.
[20]Lee R P,Chen Q M,Kim D,et al.Knowledge Transfer be?tween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Headquarters and Their Subsidiaries:Influences on and Implications for New Prod?uct Outcomes[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Marketing,2008, 16(2):1-31.
[21]Eisingerich A B,Bell S J,Tracey P.How can Clusters Sus?tain Performance?the Role of Network Strength,Network Openness,and Environmental Uncertainty[J].Research Pol?icy,2010,39(2):239-253.
[22]Munshi K.Strength in Numbers:Networks as a Solution to Occupational Traps[J].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2011, 78(3):1069-1101.
[23]Yang Z L,Su C T,Fam K S.Dealing with Institutional Dis?tances in International Marketing Channels:Governance Strategies that Engender Legitimacy and Efficiency[J].Jour?nalof Marketing,2012,76(3):41-55.
[24]Estrin S,Delia B,Klaus E M.The Impact of Institutionaland Human Resource Distance on International Entry Strategies [J].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2009,46(7):1171-1196.
[25]Tae T W,Park S.The Effectof Cultural Distance on Interna?tional Marketing Strategy:a Comparison of Cultural Distance and Managerial Perception Measures[J].Journal of GlobalMarketing,2011,24(1):18-40.
[26]Hutzschenreuter T,Voll J C,Verbeke A.The Impactof Add?ed Cultural Distance and Cultural Diversity on International Expansion Patterns:a Penrosean Perspective[J].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2011,48(2):305-329.
[27]Chen G,Kirkman B L,Kim K,et al.When does Cross-Cul?tural Motivation Exchange Expatriate Effectiveness?a Multi?level Investigaion ofthe Moderating Roles of Subsidiary Sup?port and Cultural Distance[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2010,53(5):1110-1130.
[28]Ayhan M B,?ztemel E,Aydin M E,etal.A Quantitative Ap?proach for Measuring Process Innovation:a Case Study in a Manufacturing Company[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roduc?tion Research,2013,51(11):3463-3475.
[29]Hollen R M A,Bosch F A J,Volberda H W.The Role of Management Innovation in Enabling Technological Process Innovation:an Interorganizational Perspective[J].European Management Review,2013,10(1):35-50.
[30]Huang F,Rice J.Openness in Product and Process Innova?tion[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novation Management, 2012,16(4):1-24.
[31]Rusanen H,Halinen A,Elina J.Accessing Resources for Ser?vice Innovation-the Critical Role of Network Relationships [J].JournalofService Management,2014,25(1):2-29.
[32]Tsou H T.Collaboration Competency and Partner Match for E-Service Product Innovation through Knowledge integra?tion mechanisms[J].Journal of Service Management,2012, 23(5):640-663.
[33]Mina A,Bascavusoglu M E,Hughes A.Open Service Innova?tion and the Firm's Eearch for External Knowledge[J].Re?search Policy,2014,43(5):853-866.
[34]Swaminathan V,Moorman C.Marketing Alliances,Firm Net?works,and Firm Value Creation[J].Journal of Marketing, 2009,73(5):52-69.
[35]Bontis N,Keow W C C,Richardson S.Intellectual Capital and Business Performance in Malaysian Industries[J].Jour?nalof Intellectual Capital,2000,1(1):85-100.
[36]Grimaldi M,Cricelli L,Rogo F,et al.Assessing and Manag?ing Intellectual Capital to Support Open Innovation Paradigm [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ocial,Management,Economics and Business Engineering,2012,61(6):8-18.
[37]Zeriti A,Robson M J,Spyropoulou S,et al.Sustainable Ex?port Marketing Strategy Fit and Performance[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Marketing,2014,22(4):44-66.
[38]Hultman M,Katsikeas C S,Robson M J.Export Promotion Strategy and Performance:the Role of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Marketing,2011,19(4): 17-39.
The Effects of InstitutionalDistance,Cultural Distance on Innovation Strategy and Performance of Knowledge-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s
DAI Hai-yan,WU Xiao-yun
(School ofBusiness,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This paper studies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institutionaldistance,cultural distance and innovation strategy and performance of knowledge-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s,and explores the moderating effectof network strength.The paper,especially based on the theory of institution and social network,applies a questionnaire survey method and selects 224 knowledge-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s as the re?search samples from Beijing,Shanghai,Tianjin,Shandong and Hebei,the results of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show that:both institutional distance and cultural distance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process innovation,whereas institutional distance has no significant ef?fecton service innovation,and culturaldistance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service innovation;both process innovation and service innovation have significantpositive effects on strategic performance;network strength has a significantpositive moderating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rocess innovation and strategic performance,but there is no the same moderating effect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r?vice innovation and strategic performance.
institutionaldistance;culturaldistance;process innovation;service innovation;network strength
F270;F273.1
A
1007-5097(2017)01-0108-07
[責任編輯:張 青]
10.3969/j.issn.1007-5097.2017.01.014
2016-09-08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172069)
代海巖(1981-),男,山東青島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全球營銷,服務營銷;
吳曉云(1955-),女,北京人,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全球營銷,服務營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