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珞,孫希娟
(1.西安交通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9;2.長安大學 文學藝術(shù)與傳播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4)
陜西作家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形勢分析
——以《陜西文學六十年作品選·短篇小說卷》為依據(jù)
黃 珞1,2,孫希娟2
(1.西安交通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9;2.長安大學 文學藝術(shù)與傳播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4)
以《陜西文學六十年作品選·短篇小說卷》為依據(jù),分析了陜西作家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態(tài)勢,認為陜西年輕一代作家的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無論內(nèi)容還是藝術(shù)質(zhì)量都不及老一輩作家所達到的高度。作為中國文學重鎮(zhèn)的陜西文學,如果沒有短篇小說的昌盛,無論如何也難以與文學“重鎮(zhèn)”、“大省”相匹配。
陜西文學;短篇小說;青年作家;創(chuàng)作現(xiàn)狀
在對中國當代文學的敘述中,陜西被譽為文學大省、文學重鎮(zhèn),這當然是由陜西文學創(chuàng)作的實績所奠定的。 陜西省作家協(xié)會在其成立60周年之際,編輯出版了7卷20冊的《陜西文學六十年作品選(1954-2014)》,是當代陜西文學成就的集中展示。這個選本“入選作品的標準,是基于對陜西文學和我國當代文學60年發(fā)展歷程的考量,選取既能夠體現(xiàn)各個歷史時期的文學風尚,又能夠體現(xiàn)一定時代特點的優(yōu)秀作品,同時兼顧老中青幾代作家和不同風格的作品。”[1]其藝術(shù)質(zhì)量,誠如李星、李國平所言:“所謂藝術(shù)質(zhì)量、社會影響雖然不免帶有編者個人的印象和評價,但因為有茅盾文學獎(筆者按:也包括長篇小說獎之外的魯迅文學獎、中國作家協(xié)會其他全國文學獎)和已評了兩屆的陜西文藝大獎和由省作協(xié)主辦的各種文學獎,以及較長時段的時間檢驗,應該說編輯者個人的主觀評價因素已經(jīng)非常有限了?!盵2]
說陜西為文學大省,并不僅僅因為陜西作家長篇小說創(chuàng)作成果豐碩——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有柳青的《創(chuàng)業(yè)史》、杜鵬程的《保衛(wèi)延安》產(chǎn)生過廣泛持久的影響,新時期以來有路遙的《平凡的世界》、陳忠實的《白鹿原》、賈平凹的《秦腔》獲得了茅盾文學獎;同時,還因為其他文學樣式的創(chuàng)作也取得了不平凡的成績,尤其是短篇小說一如長篇那樣引人注目,——王汶石的《風雪之夜》《新結(jié)識的伙伴》《大木匠》、杜鵬程的《夜走靈官峽》曾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全國短篇小說的翹楚,新時期以來更有莫伸的《窗口》、賈平凹的《滿月兒》、陳忠實的《信任》、王戈的《樹上的鳥兒》、鄒志安的《哦,小公馬》《支書下臺唱大戲》、紅柯的《吹牛》獲得全國短篇小說獎(后更名為魯迅文學獎),另有楊爭光、馮積岐、葉廣芩、吳克敬、黃建國等人的短篇小說風格別具、意味獨特。正是由于不同樣式的文學作品共生共長、相互印證,才形成了陜西文學的盛大景觀。
本文將以《陜西文學六十年作品選·短篇小說卷》(以下簡稱《作品選·短篇卷》)為依據(jù)進行分析,試圖呈現(xiàn)出陜西作家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的真實樣貌。
《作品選·短篇卷》共收入81位作家的92篇短篇作品,其中王汶石、賈平凹、陳忠實分別收入3篇,杜鵬程、阿瑩、楊爭光、馮積岐、紅柯分別收入2篇,其余作家各收入1篇。81位作家中,1965年之前出生即已超過50歲(筆者按:按《作品選·短篇卷》出版的2015年計算)的72人(含已故作家13人);1966年以后出生即50歲以下的10人,其中“70后”作家3人,最小的1986年出生,29歲。在所有作家中,女作家10位,3位“70后”作家全為女性。92篇作品中,發(fā)表于“十七年”中的7篇,發(fā)表于1978年-1999年的55篇,發(fā)表于2000年以后的30篇。
如果將《作品選·短篇卷》中的作品認定為作家短篇小說的成名作或短篇小說代表作,當屬不謬。根據(jù)作家小傳和作品首次刊發(fā)的時間順序,可以統(tǒng)計出每位作家短篇小說成名作發(fā)表時的年齡情況,如表1、表2所示。
表1 中年以上作家短篇小說代表作發(fā)表年齡情況
表2 青年作家短篇小說代表作發(fā)表年齡情況
①以小說后注明的“選自《陜西女作家》小說卷,太白文藝出版社2007年版”為首次發(fā)表時間
表1、表2對比表明,青年作家短篇小說成名年齡明顯晚于前輩作家。
任何時代的文學創(chuàng)作、任何一個作家都不可能不受到整體文學環(huán)境和創(chuàng)作潮流的影響,陜西作家的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當然也概莫能外。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以王汶石、杜鵬程為代表的陜西第一代作家通過短篇小說十分敏銳而及時地反映了社會生活的面貌。在他們的作品里,如《風雪之夜》《新結(jié)識的伙伴》《大木匠》《夜走靈官峽》《工地之夜》等,“作家所抒寫的對象,大都具有一定的時代規(guī)定性,但即使在這種規(guī)定性之下,戴著鐐銬跳舞,他還是能跳出自己的精彩來……通過小說我們感受到的時代氛圍,是熱火朝天的社會主義建設(shè)。在這個洪流里,小說主人公的精神特征就是克己奉公、無私奉獻……人們在面對時代所描畫的未來理想時,是真誠地相信那個未來美景就在前面,個人為那個未來宏圖做出犧牲是有價值的。這是那個時代作家筆下的人物的共性?!盵3]2這一表征,同樣也體現(xiàn)在權(quán)浮寬《牧場雪蓮花》中奔走于塔吉克牧民當中,為他們解除病痛的薛蓮花身上;體現(xiàn)在王宗元《惠嫂》中于昆侖山口經(jīng)營“司機之家”,讓長途跋涉的建設(shè)者得到無限溫暖的惠嫂身上;體現(xiàn)在侯雁北《井》中癱瘓在炕,仍然掛念兒子兒媳分別為突擊組組長為社里打井的石老倉身上。《井》的最后,作家寫道:“天空的云稀薄了,冬天的太陽不知從山那邊什么地方爬了上來,在云霧里緩慢地移動。大地被無邊無際的冰雪籠罩著,閃著刺眼的光芒。遠處近處,打井突擊隊的三角小紅旗像火焰一樣,在雪原上燃燒。”這篇小說發(fā)表于1953年,時代氣息躍然紙上。
進入新時期以來,隨著整體文學創(chuàng)作環(huán)境的改變,在20世紀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陜西作家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短時間內(nèi)呈現(xiàn)繁榮之勢,集中涌現(xiàn)出一批在全國產(chǎn)生較大影響的作家作品,如賈平凹、莫伸、陳忠實、京夫、王戈、鄒志安、路遙等第二代作家和他們的作品《滿月兒》《窗口》《信任》《手杖》《樹上的鳥兒》《哦,小公馬》《支書下臺唱大戲》《姐姐》等。這些作家作品基本上承續(xù)了“十七年”的文學傳統(tǒng),其顯著特點是:直面社會人生,關(guān)注社會重大事件,貼近現(xiàn)實生活,緊跟時代步伐,做時代的歌者,頌揚勤勞、刻苦、敬業(yè)、奮發(fā)向上的人和事,在典型環(huán)境中塑造典型人物。
陜西短篇小說的發(fā)展,到了第三代作家則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楊爭光、葉廣芩、馮積岐、紅柯、張虹、吳克敬、黃建國等作家將目光移向人本身,專注于人性的發(fā)現(xiàn)、挖掘和對人的命運的表達,并大量借鑒、吸納域外藝術(shù)創(chuàng)作手法,明顯迥異于已往的作家作品。他們或以獨特冷峻的筆法寫人的生存環(huán)境,寫人與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寫人在生存環(huán)境中人性的善與惡,如楊爭光《高坎的兒子》、馮積岐的《刀子》;或以審視的目光寫人性的幽暗、人性的復雜微妙,如楊爭光的《公羊串門》、紅柯的《美麗奴羊》、馮積岐的《曾經(jīng)失明過的嗩吶王三》、黃建國的《較勁》;或運用獨到的感悟和理解,以特定角色的情感投注,細膩委婉地寫出人生的悲涼和人生的各種況味,如葉廣芩的《本是同根生》、張虹的《雷瓶兒》。這些作家的短篇作品,不僅表現(xiàn)出豐富的想象力、自覺的多樣敘事追求、深切的人文關(guān)懷、審美趣味的多種可能,而且也拓展了短篇小說反映生活、表現(xiàn)人性的深度和廣度。
第三代作家之后的青年作家進入一個相對自由的寫作環(huán)境。作家筆下的人物形象,面貌各異,異彩紛呈。但是相伴而來的問題是,作品具有倫理要素的主題普遍弱化,作家將描摹奇特人生和怪異心理作為敘事訴求。許多70后、80后的年輕作家,他們的作品帶有網(wǎng)絡(luò)寫作的文體表征,不厭其煩地講述個體的成長傷痛、謀生的尷尬和情感的困惑,沉浸在聲色迷離的欲望里。有的作家在尋找敘事對象時,卻從常態(tài)的生活里逃向一種非常態(tài)的離奇的人生故事里。普遍性的社會生活沖突和矛盾,不是被有意回避,就是作家的審美取向改變,使得作家對時代所具有的命題,缺乏有效回應[3]9-10。
文學界一直有“ 中青年作家”的說法,這是一個年齡界限曖昧的稱謂。下文將按照小說發(fā)表的先后順序分析陜西青年作家的作品,選取的作家年齡以50歲為限,即1966年之后出生的作家。
在青年女作家中,應該首提唐卡。唐卡是一位極富才華的作家,她在小說、詩歌、散文等創(chuàng)作領(lǐng)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短篇小說《冬夜煙花》書寫欲望,表現(xiàn)一場突如其來的愛情??梢钥闯?,作者能夠把握人物的心理及行為,寫得委婉細膩。但是,小說描寫的這場愛情看似轟轟烈烈,并貼上了“激情”啊“永遠”啊“熱愛”啊“純凈”啊等標簽,可你仍然覺得它是停留在生命之外的。而且,人物就像一個影子,看不到她和社會的現(xiàn)實聯(lián)系。當然,完全可以承認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可以沒有理由,但是小說文本必須讓人相信這個人毫無理由地愛上那個人是成立的。如果不能,那么這樣的愛就難以痛徹肺腑,更不可能刻骨銘心。
呂學敏的《粉紅·文物》從一個比較獨特的敘述視角,通過對女人的追求,部分呈現(xiàn)了鄉(xiāng)村生活場景。由于小說語言刻意而為的痕跡太重,妨礙了風土人情的有效傳達。
周瑄璞是一位專注于描寫女性話題的“70后”實力派作家,她的作品大多反映女性成長的痛楚、生存的困境和幽暗微妙的心理。短篇小說《故障》寫中年女性的內(nèi)心欲望和生活困惑,寫得曲盡其詳,委婉多姿。但因自始至終囿于個人瑣碎的日常生活,缺少形而上的哲學關(guān)照,加之敘述文字啰嗦,顯得氣象不夠闊大。
女作家陳毓一直堅持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她的《秦時月》寫秦朝士兵的忠誠與堅守,在極短的篇幅里,表達了較為豐富的意蘊,顯得精粹而有一定的意味。
鐘法權(quán)《響樹溝哨所素描》中的《百蛇祭》以士兵生活為題材,寫得生動逼真,既表現(xiàn)了人和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人的生存智慧,也能站在時代的高度,以理性的視角對捕殺生靈的行為予以譴責。
劉愛玲的《失蹤》寫底層人的痛苦和歡樂,在平實樸素的敘述中彌漫著悲憫情懷,自有打動人的力量。
高遠的《私刑》表現(xiàn)人的貪婪,揭示人性的陰暗偏執(zhí),用簡潔冷峻的筆觸勾畫出社會底層人物難以逃脫的悲催命運。作者寫得不動聲色,十分冷靜,顯示出一種別樣的敘述風格。
張瑜娟的《百合》是一篇別致的甚至有些詭異的小說。主人公“女人”進入寺院削發(fā)為尼,試圖囚身也囚心。但她打坐時沒有能夠入靜,不斷地在冥想。從小說文本看,你不清楚她的來歷,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事情。
侯波的《肉都爛在鍋里》是一篇饒有意味的小說。作者關(guān)注現(xiàn)實生活,生動而深刻地呈現(xiàn)了當下農(nóng)村的真實面貌。小說所描繪的圖景觸目驚心,鄉(xiāng)村的凋敝、敗落和人心的無以附著,前所未有。小說敘述不疾不徐,節(jié)奏把握得很有分寸。不足的是,語言不夠簡潔,稍嫌啰嗦。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陜西青年作家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雖然呈現(xiàn)出題材多元化、手法多樣化、敘述個人化的局面,但整體上講,無論是作家、作品數(shù)量還是作品內(nèi)容和藝術(shù)水平都呈遞減、下滑趨勢。與陜西第一、第二和第三代作家相比,在青年作家的作品里,很少看到像前輩作家在短篇小說里所塑造的那樣性格鮮明、有血有肉、極富時代特征的人物形象。
如果尊重事實,就不能不承認,當下陜西不同樣式的文學創(chuàng)作及發(fā)展并不均衡,尤其是短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已大不如昨日。仔細考察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概括起來有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作家用心不夠,著力不足。陜西作家歷來有群體性的史詩情節(jié),崇尚全景式、多畫卷地反映生活,所以,將心思和主要精力都用在長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上。他們堅定地認為,一個作家是否重要,是否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就看其是否創(chuàng)作過重要的長篇小說。這一點,單從8冊《陜西文學六十年作品選·長篇卷》所收入作家作品的目錄上就可以得到印證(共收錄/ 節(jié)選50位作家的50部長篇小說)。有的青年作家太過急功近利,一開始創(chuàng)作就瞄上大部頭的長篇小說,一心要謀一部可以驚天動地的“大”作品,幾乎無暇或不屑于短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很多已經(jīng)成名作家的短篇寫作,是在長篇寫作的間隙匆忙為之,或是為了應付刊物的約稿勉強寫作,從根本上就缺乏文體的自覺意識。
其實,從世界范圍來看,以短篇小說躋身世界文壇的杰出作家大有人在,契訶夫、魯迅、莫泊桑、魯爾福、博爾赫斯、約翰·契弗、雷蒙德·卡佛;還有在中國文壇影響深遠、只寫短篇小說的汪曾祺。而且,令人振奮的是,加拿大女作家艾麗絲·門羅一生專注于中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講述普通人特別是女性隱含的悲劇的平常生活,以深邃的洞察力和細膩透徹、娓娓道來的話語,探索人性之幽微,堪稱當代短篇小說大師,她于2013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第二,社會對短篇小說的認可度不高。自上個世紀90年代初陜西5位作家的5部長篇小說同年在北京出版并引起強烈反響以來,社會輿論對陜西文學的褒貶,主要是看長篇小說的出版情況及其影響,而媒體更是以世俗的目光格外關(guān)注長篇,不斷制造輿論氛圍。比如,據(jù)《三秦都市報》報道,陜西老中青三代作家暢談2016年創(chuàng)作計劃,6位作家無一例外地都在用力創(chuàng)作長篇小說。報紙興高采烈地宣稱,他們正在“扮靚陜西文壇的春天”。[4]除非獲獎,媒體從來不關(guān)心一位作家的某一個短篇小說如何如何。在這種輿情之下,作家也就難以免俗,他覺得能夠向世人展示成果的似乎也只能是長篇小說了。
第三,對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的提倡、鼓勵措施不到位。短篇小說的載體主要是文學期刊。陜西第二、第三代作家的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之所以取得顯著成就,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文學期刊不遺余力的提倡和推介。上個世紀80年代、90年代,《延河》雜志曾刊發(fā)“陜西作家三十三人作品展”(兩期)、“女作家專號”、“陜西作家專號”、“西北作家專號”(兩期),以及青年作家小說專輯,為作家的成長創(chuàng)造條件、搖旗吶喊,極大地推動了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繁榮。
黎海華認為,你可以閱讀關(guān)于這個城市的短篇小說,它們自不同的角度把支離破碎的斷片拼成了城市完整的圖像[5]。借用黎海華的意思,可以這么說,要閱讀一個時代,最簡潔的辦法就是閱讀這個時代的短篇小說。從這個層面上講,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任重道遠,意義重大。
由于短篇小說自身的顯著特點所決定,目前,大眾文化的現(xiàn)實語境,互聯(lián)網(wǎng)手機的使用,微博微信的出現(xiàn),以及傳播形式、傳播渠道的多樣,都為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拓展了空間,帶來了無限的可能性。因此,說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可以大有作為并非癡言妄語。
就一位作家而言,他一生可能擅長并致力于某一種文學樣式的創(chuàng)作;但就某一廣大的區(qū)域來說,文學繁榮的標志,應該包括所有的文學體裁共生共長、相互印證,就像一片茂盛的森林,既有松樹柏樹椴樹又有其他多個樹種,既有喬木又有灌木,這樣才會形成盛大景觀。
必須嚴肅指出的是,作為中國文學重鎮(zhèn)的陜西文學,如果沒有短篇小說的昌盛,無論如何也難以與“重鎮(zhèn)”“大省”相匹配,更遑論文學的盛大景觀了。
[1] 賈平凹,蔣惠莉.陜西文學60年作品選.編者的話[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15:1.
[2] 李星,李國平.他們開創(chuàng)了陜西文學的新歷史——六十年陜西作家長篇小說創(chuàng)作巡禮[M]//陜西文學六十年作品選·長篇小說卷.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15:1.
[3] 仵埂.60年短篇小說之流變[M]//陜西文學六十年作品選·短篇小說卷.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15.
[4] 夏明勒.扮靚陜西文壇的春天[N].三秦都市報,2016-03-10.
[5] 黎海華.異化的城市拼圖[M]//香港短篇小說選(2010-2012).香港:三聯(lián)書店,2015:1.
(責任編輯:司國安)
Analysis on the Situation of Short Story Writing of Shaanxi Writers—Based on the Selected Works of Shaanxi Literature in the Past Sixty Years·Volume of Short Stories
HUANG Luo1,2, SUN Xijuan2
(1.School of Marxism, Xi′an Jiaotong Universtity, Xi′an 710049, China;2.College of Literature Art and Communication, Chang′an University, Xi′an 710064, China)
Shaanxi is regarded as the great province of literature, just because generations of writers have established and supported the mansion of Shaanxi literature with their writing achievements. In the aspect of novel, different kinds of works of novels, novellas and short stories, which grew all together and mutually confirmed, had created a grand view of literature. The Selected works of Shaanxi literature in the past sixty years·Volume of short stories have analyzed the writing situation of short stories of Shaanxi writers, and stated that the short stories written by the young generation writers have not reached the high level of the old generation works, no matter in contents or art quality. If Shaanxi literature, which has the strategic importance in the whole Chinese literature, does not have the prosperity of short stories, it will be very hard for it to match the honorary titles of "Strategic Place and Great Province of Literature" in any case.
Shaanxi Literature; short story; young writer; present situation of literature creation
2016-03-10
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wù)費專項資金項目(0009-2014G6331009)
黃珞(1989- ),女,西安交通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長安大學文學藝術(shù)與傳播學院講師;孫希娟(1966- ),女,長安大學文學藝術(shù)與傳播學院教授。
I041
A
1008-245X(2016)04-013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