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潤薇
?
·論著·
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期切開引流術療效及術后切口愈合影響因素分析
唐潤薇
目的 探究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期切開引流的療效并分析影響切口愈合的因素。方法 選取收治的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期患者60例,所有患者行切開引流術并使用銀離子敷料引流及抗感染治療。根據(jù)切口愈合情況將患者分為A組(Ⅰ期愈合)和B組(非Ⅰ期愈合),歸納影響切口愈合的相關因素。結果 術后患者平均紅腫消退時間(6.3±1.3)d,換藥2周后取切口分泌物細菌培養(yǎng)均為陰性,63.3%(38/60)的患者出現(xiàn)竇道或瘺管,所有患者治愈后乳腺形成硬結?;颊咔锌冖衿谟下蕿?6.7%(34/60),A組年齡≥50歲、術前未使用抗生素、病程≥6個月、既往行切開引流術及術前合并瘺管或竇道的比例明顯低于B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股厥褂玫?個亞組間切口I期愈合率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2組患者婚姻狀況和手術切口方式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Logistic多因素回歸分析顯示,患者年齡、術前抗生素使用情況、病程、既往史及合并瘺管或竇道均為影響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期切開引流術后切口愈合的因素。結論 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期切開引流聯(lián)合銀離子敷料可有效控制感染,加速切口愈合。
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期;切開引流術;切口愈合
漿細胞性乳腺炎是以漿細胞滲出為主要病理變化的非細菌感染性乳腺病變。本病較常見,多發(fā)生于哺乳期女性,病程長且易反復發(fā)作,若不采取正規(guī)治療可形成瘺管,長久不愈[1]。目前對于急性期的漿細胞性乳腺炎臨床主張以切開引流為主,藥物治療為輔的綜合方案[2]。但對于漿細胞浸潤形成的非細菌性炎癥,臨床常用敷料及抗生素效果較差,切口Ⅰ期愈合率較低[3]。研究發(fā)現(xiàn),急性期漿細胞性乳腺炎合并厭氧菌感染的比例高達68%,但術后應用抗厭氧菌類藥物對切口愈合的影響尚不明確[4]。銀離子敷料是一種新型敷料,抗菌譜較廣,多用于Ⅱ類以上感染切口的換藥。本研究旨在分析切開引流術聯(lián)合銀離子敷料治療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期的臨床效果,并歸納影響切口愈合的相關因素。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3年1月至2015年1月我院行切開引流術治療的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期女性患者60例,年齡18~65歲,平均年齡(38.7±5.3)歲;≥50歲15例,<50歲45例;病程3 d~8年,平均(7.4±1.2)個月,≥6個月31例,<6個月19例;已婚48例,未婚12例;感染部位:左側34例,右側26例;既往行1次切開引流5例,2次切開引流2例?;颊咧饕R床表現(xiàn)為乳房腫塊、乳房脹痛、乳頭凹陷、乳頭溢液、皮膚改變及乳暈旁竇道或瘺管形成,各癥狀可同時出現(xiàn)。乳腺超聲檢查顯示低回聲區(qū)17例,乳腺增生11例,導管擴張16例,混合型包塊16例。所有患者術后經(jīng)病理組織檢查確診為漿細胞性乳腺炎,術前均對病情充分了解并簽署手術同意書。見表1。
表1 患者臨床癥狀構成比
1.2 治療方法 根據(jù)患者意愿,術前2 d使用抗生素47例,未使用13例。局部浸潤麻醉下行切開引流術,放射狀切口25例,弧形切口35例,刮除病變的導管,取膿液作細菌培養(yǎng)。術后每天換藥,換藥時用過氧化氫沖洗1~2次,采用銀離子抗感染敷料,敷料隔日更換1次。術后給予抗生素靜滴,頭孢類、喹諾酮類和抗厭氧菌類兩兩選擇,療程7 d。換藥2周后取切口分泌物作細菌培養(yǎng)。術后乳腺若形成硬結,根據(jù)患者意愿擇期行腫物切除術。
1.3 觀察指標及評價標準 記錄患者的紅腫消退時間、膿液細菌培養(yǎng)結果、術后并發(fā)癥情況(瘺管、竇道和硬結形成)及切口愈合情況。根據(jù)切口愈合情況將患者分為A組(Ⅰ期愈合)和B組(非Ⅰ期愈合),比較2組患者年齡構成、病程、婚姻狀況、術前抗生素使用情況、切口方式、既往史及術前合并竇道或瘺管的差異。Ⅰ期愈合指經(jīng)沖洗、引流、部分縫合的切口,術后1個月內邊緣未裂開、無感染,愈合過程為范圍很小的肉芽組織和上皮形成的連接[5]。
2.1 患者治療一般情況 患者紅腫消退時間4~8 d,平均(6.3±1.3)d。膿液細菌培養(yǎng)結果:無菌生長50例,金黃色葡萄球菌6例,糞腸球菌4例。換藥2周后取切口分泌物細菌培養(yǎng)均為陰性,63.3%(38/60)的患者出現(xiàn)竇道或瘺管,所有患者治愈后乳腺形成硬結。34例(56.7%)患者切口Ⅰ期愈合,余26例(43.3%)患者切口伴有不同程度的感染,經(jīng)換藥、抗感染等對癥處理后均愈合。
2.2 影響切口愈合的單因素分析 A組年齡≥50歲、術前未使用抗生素、病程≥6個月、既往行切開引流術及術前合并瘺管或竇道的比例明顯低于B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2組患者婚姻狀況和手術切口方式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股厥褂玫?個亞組間切口Ⅰ期愈合率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2、3。
表2 影響切口愈合的單因素分析 例
表3 不同抗生素亞組間切口Ⅰ期愈合率比較 例(%)
2.3 影響切口愈合的多因素Logistic分析 以年齡、病程、婚姻狀況、切口方式、既往切開引流史、術前抗生素使用情況及術前是否合并竇道或瘺管為自變量,以為切口Ⅰ期愈合為因變量,行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經(jīng)數(shù)據(jù)處理,發(fā)現(xiàn)年齡<50歲、病程<6個月、術前使用抗生素、既往無切開引流史和術前無竇道或瘺管形成的患者切口Ⅰ期愈合率較高。見表4。
表4 影響切口愈合的多因素Logistic分析 n=60
我國女性漿細胞性乳腺炎的發(fā)病率約為0.3%,占乳腺良性疾病的2.52%~5.47%[6]。病因尚未闡明,目前被認為是在哺乳障礙、外傷、炎癥、內分泌失調及乳房退行性變等因素下,乳腺導管引流不暢,分泌物阻塞于官腔中刺激管壁引起纖維組織增生、漿細胞分泌的無菌性反應[7]。乳管長期淤滯使早已存留于導管內的細菌大量滋生,成為繼發(fā)細菌性炎癥、加重病情的重要因素[8]。漿細胞性乳腺炎可分為急性、亞急性和慢性3期,急性期的患者往往合并細菌感染,可行抗炎治療、局部理療,待腫塊縮小或皮膚腫脹消退后手術。一旦急性感染形成膿腫,則應局麻下切開引流,刮除病變的導管,術后全身抗生素治療1周。研究表明,若手術時機不當或炎癥控制不佳可能造成傷口長久不愈,給患者生理和心理帶來極大痛苦[9]。膿液細菌培養(yǎng)時間較長,完全依據(jù)其結果指導用藥往往延誤手術時機,因此需找到一種有效的術后抗炎方法。銀離子敷料是一種新型敷料,與普通敷料相比,具有以下優(yōu)勢:(1)超強的廣譜殺菌能力,耐藥性較低;(2)敷料環(huán)境濕潤,可維持創(chuàng)面溫度及傷口適量的血運和養(yǎng)分,滿足生物學需要;(3)對傷口刺激小,換藥時基本不痛,減輕患者痛苦。銀離子敷料以往多被用于Ⅱ類以上感染切口,而用于漿細胞性乳腺炎切口引流后切口的換藥研究較少[10]。
本研究結果顯示,患者平均紅腫消退時間(6.3±1.3)d。換藥2周后取切口分泌物細菌培養(yǎng)均為陰性,63.3%(38/60)的患者出現(xiàn)竇道或瘺管,所有患者治愈后乳腺形成硬結。34例(56.7%)患者切口Ⅰ期愈合,余26例(43.3%)患者切口伴有不同程度的感染,經(jīng)換藥、抗感染等對癥處理后均愈合。Ⅰ期愈合率高于胡艷紅等[11]的研究,充分證明了銀離子敷料在抗炎方面表現(xiàn)出的作用。A組年齡≥50歲、術前未使用抗生素、病程≥6個月、既往行切開引流術及術前合并瘺管或竇道的比例均明顯低于B組(P<0.05)。經(jīng)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年齡<50歲、病程<6個月、術前使用抗生素、既往無切開引流史和術前無竇道或瘺管形成的患者切口Ⅰ期愈合率較高。其中病程長、既往有切開引流史及有竇道或瘺管形成均為病變反復、纖維化程度高的側面體現(xiàn),此類患者實際病變范圍比臨床體檢或輔助檢查所得的范圍要大得多,且伴有需氧菌厭氧菌的混合感染,因此在切開引流前應使用廣譜抗生素控制炎癥。絕經(jīng)期的女性切口Ⅰ期愈合率較低可能與雌激素分泌不足,機體免疫力下降有關。2組患者切口方式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我們認為對于較嚴重的膿腫應首選放射狀切口,包含瘺管口,因為切口的乳頭端可到達乳頭根部,有利于術中徹底刮除病變的導管。盡管銀離子敷料具有一定抗菌作用,本研究仍有26例患者切口未能Ⅰ期愈合,有以下兩種可能:(1)敷料的抗菌作用在乳管擴張未糾正的條件下受到限制;(2)某些致病菌的不確定性使敷料僅起到引流作用。但上述假設仍需大樣本臨床研究證實。
綜上所述,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期切開引流聯(lián)合銀離子敷料可有效控制感染,加速切口愈合。對于年齡大、病程長、有既往史的患者術后應加強對切口的護理,以提高Ⅰ期愈合率。
1 嚴婕,海健,毛杰,等.急性期漿細胞性乳腺炎術后切口I期愈合率影響因素觀察.中國現(xiàn)代醫(yī)學雜志,2012,22:52-54.
2 常志坤.漿細胞性乳腺炎62例臨床診療分析.中國醫(yī)藥科學,2015,5:202-204.
3 Kovacevic-Filipovic M,Ilic V,Vujcic Z,et al.Serum amyloid A isoforms in serum and milk from cows with Staphylococcus aureus subclinical mastitis.Vet Immunol Immunopathol,2012,145:120-128.
4 孫厚啟,侯吉學,黃桂林.漿細胞性乳腺炎67例臨床分析.實用臨床醫(yī)學,2015,16:31-32.
5 馮秀梅.漿細胞性乳腺炎病灶清除術后放置負壓引流的探討.醫(yī)學理論與實踐,2012,25:1213-1214.
6 徐鯤,劉小豐,楊德同.漿細胞性乳腺炎的外科治療.現(xiàn)代腫瘤醫(yī)學,2012,20:2524-2526.
7 李立業(yè),楊莉,朱民,等.化膿性漿細胞性乳腺炎急性感染切開引流術的治療效果.中華醫(yī)院感染學雜志,2016,26:905-907.
8 張帆.漿細胞性乳腺炎50例治療體會.現(xiàn)代診斷與治療,2015,26:2356-2357.
9 Sandeep K,Joydip M,Shiv P,et al.Phagocytic activity of blood neutrophils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plasma concentration of TNF-alpha,IL-6 and milk SCC in crossbred cows during early lactation.Indian J Anim Sci,2012,82:737-740.
10 康寧,張健,孫霞.手術治療漿細胞性乳腺炎78例分析.中國誤診學雜志,2011,11:7183.
11 胡艷紅,沈世琴,李霞,等.化膿性漿細胞性乳腺炎切開引流術后的傷口治療體會.當代醫(yī)學,2013,19:116-117.
10.3969/j.issn.1002-7386.2016.23.033
200060 上海市普陀區(qū)利群醫(yī)院
R 655.81
A
1002-7386(2016)23-3627-03
2016-0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