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子
霧中賀蘭山〔外一首〕
默 子
也可以稱它為西山,也可以虛構(gòu)一些玫瑰
白色的,她們?cè)谝粔K巨大的石頭上開花
甚于一生,都是冰涼的
也可以想象一萬種樹木花草
就是一萬個(gè)女人
但我從未解開過你黑色的扣子
這霧中的賀蘭山,這大地的乳房以及其他
這黃昏里應(yīng)有盡有的陰影
我愛你風(fēng)情萬種,豪氣沖天
我愛你日出開花,日落結(jié)果
我也愛你,究其一生都無法褪去的
——香肩和玉腿
已無足夠的時(shí)間談起過去,那些花兒在開
我坐在爐火旁,暮色漸沉
茶幾上整整齊齊地?cái)[放著二十首情詩
和一首絕望的歌
親愛的,我飲酒,茶杯里盡是苦澀
玫瑰花在你胸前艱難地開放
這是冬天,沒有比冰凍三尺更柔軟的
土地,就讓它們先于我占有你
先于我進(jìn)入你的身體
——而后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