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xù)42個月的菲律賓南海仲裁案,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場披著法律外衣的政治鬧劇。
劇本:一場披著法律外衣的政治鬧劇
2013年1月,菲律賓提請仲裁,15項仲裁事項可簡單歸納為三類。針對這三類仲裁事項,中國外交部2014年12月7日受權發(fā)表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關于菲律賓共和國所提南海仲裁案管轄權問題的立場文件》逐一予以反駁:一、只有首先確定中國在南海的領土主權,才能判斷中國在南海的海洋權利主張是否超出《聯(lián)合國海洋法公約》(以下簡稱《公約》)允許的范圍;二、南海部分島礁的性質(zhì)和海洋權利問題與主權問題不可分割;三、中國在相關海域采取行動的合法性基于中國對有關島礁享有的主權以及基于島礁主權所享有的海洋權利。
表面上,菲律賓提請仲裁事項條條緊扣《公約》,是尋求仲裁庭依據(jù)《公約》作出相關認定和解釋;實質(zhì)上,仲裁內(nèi)容的核心是南海部分島礁的領土主權問題和海域劃界問題,前者不屬于《公約》調(diào)整范圍,后者已被中國于2006年的排除性聲明所排除。簡而言之,菲律賓提請仲裁的不是法律問題,而是政治問題,是菲律賓試圖借助法律手段非法侵占中國島礁主權及海洋權利的政治野心。
仲裁庭沒有理會中方立場主張,于2015年10月底裁定對菲部分訴求擁有管轄權,使菲律賓阿基諾三世政府精心編織的政治謊言正式披上了法律的外衣,堂而皇之地以“國際法治”的形式在世界輿論中發(fā)酵。
舞臺:一個縱容狼奔豕突的仲裁庭
南海仲裁案解決不了南海問題。相反,仲裁案本身存在的嚴重法理缺陷注定其只會加劇南海問題的復雜性和難解度,不但有損國際法的公平公正,破壞地區(qū)安全秩序和對話機制,還將嚴重威脅《公約》的完整性和權威性。
1945年以來,全球范圍內(nèi)共形成5萬多份各類條約,這些條約共同構成了國際法的重要淵源?!赌虾8鞣叫袨樾浴罚ㄒ韵潞喎Q為《宣言》)是南海地區(qū)法律和規(guī)則秩序的基礎,是當前處理南海相關問題的重要依據(jù)。仲裁庭一路推進仲裁直至出臺“最終裁決”,完全沒有顧及《宣言》等已經(jīng)建立的國際法規(guī)則,沒有顧及正在發(fā)揮作用的地區(qū)對話機制、平臺與框架,強行把《公約》凌駕于受國際法保護的既有和平對話框架之上,構成了對國際法的傷害和對地區(qū)和平對話機制的損害。
2006年,中國依據(jù)《公約》第298條作出排除性聲明,將涉及海域劃界、歷史性海灣或所有權等方面的爭端排除在《公約》強制爭端解決程序之外。排除性聲明不是《公約》可有可無的附屬物,而是《公約》解釋和適用過程中不可分割的重要組成部分。仲裁庭無視中方排除性聲明的內(nèi)容,強推仲裁程序,實質(zhì)性剝奪了《公約》賦予締約國行使選擇權排除特定類型爭端的權利。
對自身的法理缺陷視而不見,對中方的多次聲明聽而不聞,對仲裁案的負面影響心不在焉,仲裁庭一路猛跑,以推進程序為借口,為了裁決而裁決,不僅枉法不公的“病灶”將使其在今后的國際法判例學中成為反面的經(jīng)典,而且還讓原本平靜的南海成為各種域外野心狼奔豕突的舞臺。
旁白:我們?yōu)槭裁匆f“不”
中國不接受、不參與菲律賓南海仲裁案的立場,是依照國際司法程序以及國際法賦予的權利,對仲裁庭管轄權提出合理質(zhì)疑與糾偏;對裁決結果采取不承認、不執(zhí)行的立場,恰恰體現(xiàn)對國際法的尊重和遵守,恰恰表明中國對避免國際法被政治化濫用的嚴謹態(tài)度,恰恰是對仲裁庭甘愿充當枉法裁判角色的必要警示,恰恰是對企圖操縱國際法玩弄南海局勢的不良居心的一種合法、合理的抗爭。
導演:誰在把南海當成好萊塢
過去幾年,伴隨南海仲裁案,美國、日本等一些域外國家不斷在南海拋出各種“規(guī)則”,例如“航行自由”“捍衛(wèi)國際法”等,加上一些西方媒體的應和鼓吹,南海被編造成一個沒有航行自由、沒有規(guī)則秩序、沒有安全保障、沒有和平穩(wěn)定的“火藥桶”。
用各種美麗的謊言,把自己的規(guī)則強加到其他地區(qū),甚至凌駕于國際法之上,是美國推行霸權主義的制勝法寶,也是美國對國際法“利則用、不利則棄”的最佳演繹。南海之于美國,恐怕是搞合縱對抗中國、拉同盟抵制中國、造輿論詆毀中國的最佳演武場,也是美國“亞太再平衡”的絕好落腳點。
此外在這場仲裁鬧劇中,日本也扮演重要角色。按照程序,國際海洋法法庭時任庭長柳井俊二在接受菲律賓2013年1月強行提出的仲裁案后,于當年5月組成由5名專業(yè)人士組成的仲裁庭。由于中方不參與仲裁,因此除了菲方代表之外,剩余4人均由柳井俊二指派。
柳井俊二是日本前資深外交官,自2005年起至今擔任國際海洋法法庭(ITLOS)法官,2011~2014年擔任過庭長職務。在擔任國際海洋法法庭法官的同時,柳井本人還是安倍晉三的幕僚,極力推動日本修改和平憲法。2014年5月,柳井俊二還曾向安倍提交關于解禁集體自衛(wèi)權的報告書。
在2013年8月4日,在中菲南海仲裁庭組建一個多月時,他就以“安保法懇談會”會長身份聲稱,日本的島嶼受到“威脅”,強調(diào)日本存在“敵人”,需要大力強化武力等多方面措施來保障日本安全??梢哉f,柳井俊二是“一手牽著美國一手拉著安倍”的反華急先鋒。
早有學者質(zhì)疑,柳井俊二法官對本案的公正性存在瑕疵可能,并理應回避組建工作。但柳井俊二能夠強行受理仲裁,并左右南海仲裁結果,只能說明一點:南海仲裁案并不是單純的法律案件。
尾聲:一紙荒唐言怎斷南海千古事
對南海而言,仲裁不僅沒有理由、沒有必要,更不會促成任何改變。對于南海問題的解決,仲裁不僅徒然無益,更只會挑起麻煩與事端。
仲裁庭把仲裁案從鬧劇演成丑劇。但歷史會給它一個真正公道的仲裁。這個仲裁案有可能會成為歷史上最臭名昭著的踐踏國際法則的案例。